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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剑天澜录-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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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怎么一直没消息呀?望儿,你就不能去催催?你是长子,这是你的切身之事啊!”姜望道:“母亲,这也是他们的一个战术。冯六阳是陆鼎的亲信,吏部迟迟不表态,一定是此人授意。他们可以名正言顺让我丁忧之后再袭爵,而三年后,孩儿们离朝日久,他们稍稍敷衍塞责便能推搪过去。也就是说,借此机会把我们家的侯爵地位给剥夺了!”

  侯夫人瞪大了眼睛,又是失望又是震惊。姜朔看看母亲河两位兄长,强笑道:“母亲和哥哥何须忧愁?我倒认为这是个极佳的机遇呢!丁忧又如何?这个官早做得心烦气躁,不如做隐士去罢!我们没有了权利的牵绊,正好可以行走江湖,交结英豪,等候时机东山再起!较量现在才刚开始呢!”

  “啪”地一记耳光,侯夫人重重打在姜朔右颊,哭叫道:“畜生,你还嫌不够吗?那陆国师,是你这傻瓜能触动的吗?这个家都要被你拆散了,你还要较量,我让你较量!”揪住姜朔撕打,姜朔一动不动,也不还口,任母亲发泄着。姜晦打开房门,冲门外道:“翠儿、环儿,快来将老夫人扶回去!”门外两个丫鬟应声前来,好言好语地将侯夫人搀扶出去了。姜朔仍然呆立不动,脸上指印和血痕甚是显眼。

  姜晦看着母亲走远,道:“你们准备怎么样?”姜望丧气道:“这三年丁忧,要是我没有一个正当的名份,我们就和平民百姓一样,随时都会有人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三年后不知还能不能重新回朝为官,即使能官复原职,也已根基人脉尽失,还怎么斗争?”姜朔接道:“所以我们要结交在野之士!陆鼎年轻时也是三教九流无所不交,才有了今天的成绩。我们一起培养我们的势力,看准机会一起将那老贼推翻了!”

  姜晦断然道:“他如今也要为此身败名裂了,你也要学他吗?他翼蔽死士,已成了公开的事实,这正是他的死穴!你交游太广太杂也不是好事,至于纠结势力犯上作乱,更是不妥。三弟,你的组织能力确实不错,但你不能这样做。而且你知不知道,家门外明里暗里多少人在盯视着我们?说不定站在院中便有一支暗箭要了你性命!安坐家中尚且要小心谨慎,你还敢出京?”姜朔怔怔地看着姜晦,疑道:“二哥,你为什么一点也不慌不乱?你已经盘算好了么?”

  姜晦自信地一笑,道:“不出一月,我必定会重回南京。”他看了看惊奇的姜望和姜朔,道:“此类‘夺情’事件并非没有先例,而且南京没有我确实不行。那里住的要么是功臣后代,要么是皇族偏支,要么是贬谪疆吏,个个都曾是威风八面的人物,除了我只有皇上和陆国师能压得住阵脚。但你们说,他们两个能轻易离开京师么?”姜晦说话向来极具信服力,姜望精神一振,抚掌赞道:“好!只要还有一个人,我们家也不算全败!不过二弟,你可不能骄傲。”

  姜晦微笑道:“我不会的。你们二人丁忧在家,这三年的时光准备怎么过?”姜望和姜朔对望一眼,道:“当然不能白白浪费!我想要尽量拉拢一些朝中的位高权重的朝中要员和较具影响力的王公大臣,就算不能说动他们对抗陆鼎,但至少不能让他们站在我们的对立面。只要他们保持中立,我们的赢面就大一些。”姜晦摇摇头道:“你这么做,是自寻死路。”

  姜朔不解道:“我那么做也不对,大哥这么做也不对,难道我们两个要在家中读书写字?”

  姜晦挪开视线,向四周极目望去。虽然入眼只是呆板的墙壁,他的神情却如同瞰视着雄奇壮观的山川海泽一般。那种驰骋辽阔的目光让姜朔为之心折,一时想不出有什么墙壁能挡得住自己的二哥?

  姜晦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道:“首先,你们要好好活下去。我刚才也说了,他手下不乏奇能异术的江湖之士,你们要时刻提防着暗处的刀剑!只须规规矩矩地不生是非,让朝中得势之人找不到借口,相应的暗杀也会少些。总之,正气最重要!凛然无惧,一往无前,躲在暗处的小鬼便不敢招惹你们。自保之余,你们还要在暗地里结识一些身负大才、却官阶不高的人。目下京师人才极度饱和,在别处能统筹一方的人,在这里只能当个五六品的知事、章台。那次廷议,我看朝堂上十之八九的人都面露暮气,风雨欲来,是时候该换血了。到时候,未得志时便和我们交好的那些明日栋梁走马上任,我们的黑夜也就过去啦!”

  姜望和姜朔假想朝堂为之一空的场面,心中各自悚然。姜晦继续道:“记着宁缺毋滥,量德为先。你们要时刻提醒自己,我们不再是侯爵了,不可再露富贵之态,去和他们结交,是我们高攀了人家!”

  姜望站起身道:“二弟,你只管放心,京城中的事情交由我们两个即可。”姜晦微微笑了笑,忽然想起父亲的惨死,眉头又皱了起来,幽幽叹了口气,道:“你们认不认得一个名叫解展的人?”姜望和姜朔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迷惘。姜晦低声道:“这个解展,是给雍王看门的。你们可与他接上关系,有了什么难事,也可找他相助。”

  姜朔颤声道:“雍王也牵扯进来了?他……”姜晦道:“据他说,他看到皇权旁落,心有不忍,不得已在暗地里做些支持的事情。这话说的冠冕堂皇真假难辨,虽然不知他到底是何居心,但在如今这个困难的阶段,能有人和我们并肩作战,倒也不是件坏事,何况是雍王这样的巨擘?若是论声望和根基,除了他,我想不出还有谁能和陆国师抗争。”

  姜朔忍不住微笑,道:“二哥,今天我第一次听你说这么多话。平日你不显山不露水的,想不到你竟然筹算了这么多事情!”姜望笑道:“我们兄弟这么多年,你到如今才知道?”姜朔笑道:“我早已知道了,只是,每一次见到二哥出奇招我都忍不住再说一遍。”三人呵呵笑了起来,姜晦道:“三弟刚才说的没错,较量现在才开始呢!陆鼎那边怎么样我是不知道,但我们这边朝气蓬勃,怎么也看不出败的迹象!对了,”他脸色一凝,加重语气道:“大哥,三弟,你们一定要记得保护自己。安全第一,切记切记!”

  丰庆侯的死,将姜晦彻彻底底推到了陆鼎的反对面,陆鼎这招棋,实在不明智。姜朔豪兴遄飞,健步走到桌前,提笔饱蘸浓墨,龙蛇飞动,姜望和姜晦探身看去,原来是首七律:

  “大河重又回滔滔,千家万户换新桃。

  玉屑落尽化春泥,爆竹声稀归路遥。

  李广鏖战何不伟,冯公白首不见招。

  莫笑采薇终相负,一片丹心向碧霄。”

  三剑天澜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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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再现
更新时间:2009…12…30 19:48:16 字数:3107


  张随听得叫声,疾步冲出,张潇紧跟其后。陈仲平眉关一紧,也要出门去,赵巨炎一把按住,道:“你们两个莫要抛头露面,一切情况我们来对付。”说完向外走去。走出几步,回头对陈仲平道:“你的养气功夫还得好好练练!”
  韩泠泠在空荡荡的二楼茶桌边愣愣地俯视着大厅,不知见到了什么让她如此惊讶的人,师玉霓就在她旁边不远处。张随见韩泠泠无事,悬着的心先放下了一半,还不及分辨厅中到底是谁,先冲师玉霓笑了笑。

  韩泠泠从愣怔中回过神来,轻轻“啊”了一声,蹬蹬蹬跑下楼梯到了大厅里。门口站着的一个人见到韩泠泠,也是大叫一声,同韩泠泠紧紧抱在一起。张随从上而下看得明白,那从门口走进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三度遇见的明黄少女,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

  二女神情均是且惊且喜,久久抱住对方不松开。此时楼内食客寥寥无几,那少女越过韩泠泠肩膀,一下子就看到了三楼栏杆处的张随,示威地冲他耸了耸鼻子,神情调皮可爱,没有丝毫敌意。张随不得已,只好下到大厅里,张潇、师玉霓、赵巨炎也跟了下来。

  韩泠泠不待众人发问,兴奋道:“你们知道她是谁吗?”张随和张潇都是一怔,暗道:“这个问题……也太白痴了点吧?”韩泠泠道:“这是我小时候的好朋友,名叫李映蕊!她的爹爹曾是洛阳的刑狱主事,那三年我们两个天天玩在一起,后来她爹爹调任了,我们便再也没见过面。想不到啊,想不到……”激动地说不出话来,返身紧紧抱住李映蕊,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李映蕊笑道:“我爹爹如今成了刑部侍郎了,我们举家迁至北京。你呢?你又是怎么到的这里?看你样子,倒似个老板娘。”韩泠泠苦笑道:“这个说来话长,等下我慢慢讲给你听。你若无事的话,就在这里与我同住几日。”李映蕊喜道:“好啊!我正愁每日里无事可做,有你和我一起再好也不过了。”

  原来李映蕊本是来找张随的。那日在东郭雍王的别业中张随亲口报出羲皇楼的名号,她便一早到羲皇楼去打听,虽然没见人影,但听掌柜说张随时常出入宝日楼,这才来看个究竟,不料却碰到了儿时好友韩泠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有些话倒是不好意思出口了。张随这才知道原来她不是李珉的小妾,而是他的亲生女儿,心想:“前日里这李映蕊和余沙白在一起,那么这个李侍郎必然是国师一党。”见她二人说的热火朝天,心中主意有了个大概,笑道:“你们坐下慢慢说罢,我和潇师弟却要休息会儿了。”李映蕊“咦”了一声,佯作不知道:“大早上的,你怎么还要休息?”张随哈哈一笑道:“我可没有李小姐这般的精神头儿。泠泠,你也是整日无事的,就跟你的小伙伴好好玩玩罢。”不待李映蕊多说,向外走去。

  两人此先虽然三番五次见面,但今日却是第一次说话。李映蕊见张随丝毫不提之前数次相遇,心中好生不解,刚要再问他几句,却见师玉霓快步上前,和张随并肩而行。她那日在东郭已经见到张随拉着师玉霓一起离去,此时并没太多惊诧,只是轻轻哼了一声,神色不大高兴。

  张随和师玉霓一起向羲皇楼走去。师玉霓看看他,道:“那李小姐看上去不像个坏人。”张随道:“那成洛看去丰神飘洒,也不像是坏人!这个少女那日和成洛站得极近,我只怕她也是个诡邪的难缠人物。不过这两人都还有情感牵扯,不至变成巨奸大恶,若是疏引得法,能改邪归正也说不定。”师玉霓担心道:“那么她和……泠泠在一起,会不会出什么事?”张随笑道:“你放心罢!我二师兄只要一根小指头轻轻一捻,便能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张随说罢轻轻搂住师玉霓纤腰,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就如同……”声音细小不可明辨。他二人现在关系非常,师玉霓听了也不着恼,伸手打了张随一下,咯咯一笑向前跑去。张随见玉人展颜,心中一阵甜蜜,正想向前追去,忽然想起落难的师公延和惨死的陈剑诚,觉得自己此时调笑甚是不该,脚底不由绊了一下。

  十余丈外的拐角处,一个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小个子看着二人,低声自语道:“小没良心的,有了情郎,这就把我给忘了……果然女大不中留啊!”低低长叹一声,又是凄凉又是轻松又是伤感又是喜悦,转过身向相反方向走去。一阵风吹过,将他帽檐掀起一角,火红的浓发一闪而逝。

  ****

  张随略显懊丧,竖起脚尖轻轻踢了踢地面道:“这几日人来人往,纵然有什么证据也都湮灭了。嗨!”他望向路边一丛稀疏低矮的灌木,又抬头看看天,喃喃道:“真奇怪,那背后的针孔到底是哪来的?”

  张潇从那户农舍里出来,摇摇头道:“屋里没什么可疑的东西。”张随看着那日激战时的矮墙。忽然心生奇想,叫道:“潇师弟!”张潇奇道:“何事?”张随笑道:“我是随师兄,你是姬有容。我们把那日的场景重现一遍,看看有没有疏漏的地方。”张潇一怔,想想此法不失为妙计,而且饶有趣味,便同意了。

  张随跳上矮墙,转身道:“你来攻我!”张潇捡起地上一根枯枝,作势向张随攻去。随便挥舞了几下,张随忽然出手钳住枯枝,道:“出脚踢我小腹!”张潇依言一脚虚踢,张随“啊”地一声,向后跌去,张潇纵身跳上矮墙,身子一仰,也向后跌去。

  张随在墙那边道:“不对不对!他此时应该倒在地上了!”张潇就地躺下,张随跳过矮墙,蹲到他身边。张潇如同木偶般被摆布了半天,苦笑道:“你发现了什么没有?要是没有成果,就太对不起我了。”张随神秘一笑道:“我当然发现了。”

  张潇精神一振,一跃而起道:“你发现了什么?”张随笑道:“我发现你演戏的天分真的很差。那个成洛扮谁像谁,形似神更似。你呢,连个尸体都演不好。”张潇脸色一变,微微有气。张随又急忙赔笑道:“开玩笑开玩笑,下面说正事,告诉你那个针孔的来由。”

  张随又跳到矮墙上,道:“你要知道,人受到攻击时,不管是惊讶还是恐惧还是其他什么的,都会引起身体的紧张。”张潇点头称是,张随继续道:“姬有容将我踢下矮墙,自己却被飞针射中脸颊,向后倒去的同时,双腿不自觉地这么一紧!”

  说完他向后倒去,双腿轻轻一蹬,背部着地之时便向前滑了几寸,又道:“那晚成洛发针,扇中五根,手中又是五根,为什么这次偏偏是两根呢?”张潇奇道:“为什么?”张随道:“很简单。这次他也是发了五根针出去的,只不过有三根没有命中标的,落在墙那边了。姬有容倒下之时身体剧震,又向前滑动数寸,想来就是此时有一根毒针从他后领进入到衣服里面了。当时我不知就里,又将他上身扶起,那针便落得更深。”

  张潇笑道:“你的推理还有几分道理。快起来吧!”将张随从地上拉起。张随道:“剩下那两根针,不知遗落到了何方,可能是被主人收去,也可能是被路过的樵夫、兵卫踏断了。嗯,”他抱臂沉吟了片刻,道:“现在我还要知道那个‘赵先生’的底细。等白家来了聚会的消息,我要做三件事:一来相机救出师公延前辈,二来确认余沙白到底是不是凶手,三来找司博遥问个明白。”

  这三件事当然都是不容易办的,可张随丝毫没有惧难神色,反倒踌躇满志。张潇振奋道:“我和你同去!”张随笑道:“我们规定好了,只能一个人去,不能带部下或者帮手。你只管放心,有丁毅之那怪才和我一起,没几个人能欺负得到我们。”张潇闻言一阵黯然,撇了撇嘴。

  姬有容死因已有下落,张随心情大畅,看看四周,低声道:“要是再见那个楚公子,我还得好好找他的麻烦。这条人命也是寄在他头上的。”忽然眼中光芒一闪,远方两道人影映入眼帘。

  这两人又高又壮,三四十岁的正当壮年,身材甚是魁伟,容貌也极相似。张随暗地里拉了张潇一把,慢慢凑上前去,在路边相候。那两人也远远地看到了张随,均是愣了一愣,对视一眼,并不回避,愈行愈近,老远便高声招呼:“张大少,好巧!别来无恙罢!”张随含笑抱拳道:“禇氏兄弟,别来无恙!”

  三剑天澜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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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私遇
更新时间:2010…1…1 18:19:28 字数:4332


  这由远而近行来的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余沙白手下的得力干将禇氏兄弟。张随表面和他兄弟热情招呼,心中却不停转圈。
  那哥禇洪道:“如何,大少也有兴致出城游玩?如今已是回家的时候了。”张随笑道:“春寒料峭,百花未放,哪里是游玩的时候?只是小弟三年前在此相交了一位好朋友,便同我潇师弟一起来旧地重游。果然是另种感觉!”禇洪哈哈笑道:“张大少好气度!那么请继续品味‘另种感觉’罢,我们不搅扰了。”说完继续向前走去,张随挥手相送。

  待他二人走远了,张潇不解道:“随师兄,你怎么……”张随“嘘”了一声,道:“这是策略。随我来,我们去看看他们兄弟俩游玩的什么!”张潇自昨夜在李映蕊手中吃亏后,大大受了教训,剑不离身,倒也不惧,二人转身向禇氏兄弟来路而去。

  此处已在京师外围,距南城门极近,路径也没分叉,顺路走了不多时便出了城去。城外道路是供驿使马客来去的,当然更加宽阔。随潇二人不惧稀稀落落的行人眼光,加快脚步飞速前去。刚掠出三四里,张随道:“那里!”张潇顺他所指看去,只见路边树林深处,一匹无主的马儿不住哀鸣。张潇暗想:“透过树林还能看这么远,随师兄的眼睛好毒!我便没有注意到,惭愧!”

  二人来到马儿身边,那地上伏着一个人,动也不动。张潇伸手探在他脖颈处,想看看还有没有生机,张随摇摇头道:“没用了,他们这些人我知道,出手是不会留活口的。”忽想:“我和他们也就见过两三次面,为什么会有‘他们是大恶人’这种根深蒂固的感觉?这是先入为主的偏见,还是先天而生的直觉呢?”神思猛地一个恍惚,刹那间连自己也不敢相信了。

  张潇将那人翻过身来,一看惊叫道:“是他!”这死去不久的人少说也有五十岁了,颌下短髯花白,面上棱角刚硬,神色中有凌人之威,大大瞪着的眼睛中有一丝怨恨,但更多的是难以置信。张随看看这人,也觉有一份面熟,问道:“潇师弟,你认得他?”张潇道:“我当然认得!这是周口陈家的一位长辈,是支持陈羽一方的,我好像听陈羽叫他‘天叔’。”他这么一说,张随登时想起,沉声道:“不错!我想起来了,陈天时!他怎么会在这里?”张随扫视周围,并无打斗痕迹,而陈天时胸前衣服松松垮垮,全然不似远行之人那种紧凑的扎束。

  张随俯身把他衣服解开,顿时倒抽一口冷气:陈天时上身一左一右两个紫黑色掌印,这伤势他一眼便认出,和陈剑诚、陈伯安身上的伤一模一样!就在这时,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忽然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尖锐的长啸,原来是一支旗花火箭飞上天空去了。那撑杆上缚了哨子,就如同一支响箭,倒是个不错的传讯工具。去而复返的禇洪和禇达缓缓走来,虽然不知他们是给什么人发的信号,但料到必是帮手。

  张潇略觉紧张,轻轻叫了一声:“随师兄!”张随回头看看他,展颜微笑道:“放松点嘛,大不了就干一架,有什么大不了的。”张潇微觉安定,勉强报以微笑。

  禇氏兄弟走到随潇面前,禇达斜眼看了地上陈天时的尸身一眼,惊叫道:“呀,地上有个死人!”张随冷笑道:“我原见禇氏兄弟身长肩宽,还以为是顶天立地的好汉子,没想到竟这般没有担当。潇师弟,以后你可不能犯我这以貌取人的错误,记得吗?”

  禇洪和禇达一时无言以对,张随也不再追问,只是盯视着二人,气氛一时甚是尴尬。禇洪只好干咳一声,道:“你这般说,可有证据?”张随指着陈天时的尸身厉声道:“我兄弟陈剑诚和他的致命伤如出一辙,你还能狡辩吗?”禇洪和禇达闻言吃了一惊,眼光中透露出一丝慌乱。这些微的波澜虽然细小,却怎么逃得过张随的眼睛?

  禇洪道:“陈氏众好汉出事了?我怎么不知?”张潇道:“你们的余千户是京中挂名、朝中在职的武官,你怎么会不知道?”禇达立即接道:“我哥哥那天会朋友去了,这事我是知道的。陈家众位好汉出事,如何能赖在我们的头上?张大少,我们做下的事我们自会承担,可你们若要强行栽赃陷害,却是办不到!”

  张随冷笑不语,眼中又是嘲谑讥讽,又是愤怒悲恨。禇达先是愣了一愣,而后心中一震,觉出自己话中的一个老大的破绽!

  ——张随只说“陈剑诚”和陈天时伤处一样,别没牵扯旁人,可他们兄弟两个却一口一个“陈家众好汉”,这分明便是已经知道陈氏群雄集体遇难,而假作不知的谎话!想到这里,禇达不由暗暗埋怨哥哥:要不是禇洪起的这个头,他们也不至露出这么大一个破绽。

  禇洪也意识到自己的疏忽现出了狐狸尾巴,脸色黑红,恨笑道:“好你个张随,果然心思玲珑。但你要记住,今日正是你的小聪明害了你的性命!”张随咬牙冷笑道:“果然是你们!果然是你们!怎样?还要继续灭口么?”

  禇氏兄弟布劲全身,衣衫鼓动,倏地禇洪右腿一振,就要跨前一步抢攻!

  禇洪脚尖尚未离地,张随比他更快,已经冲到了两人跟前。禇洪禇达手快逾风,同时攻出。张随右掌平伸如剑,不防不避以攻为守,直刺禇洪咽喉;左掌翻飞如画,连消带打将禇达的攻势化去。张潇“唰”地拔剑出鞘,正要加入战团,张随叫道:“你先退下,我不行了你再上!”

  张随自受授“玉林功”以来,了,连遇数名高手,屡屡以弱斗强。以他举一反三的悟性,进境本已极快,再有这奇门心功的辅助,更是一日千里。张随也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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