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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弃女当自强-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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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福你慢点儿嘛,把我抓痛了,你瞧,手腕红了呢!”
  莫承福把她往边上推开些,侧脸怒瞪着那个黄衬衫姑娘,指着栏栅门吼道:“张丽纱,我说过这里不欢迎你,滚出去!”
  张丽纱也不示弱,脖子一拧,吼回来:“我为什么要滚?莫承福你给我听着:我姐可是跟你睡过为你打过胎的,整个水泥厂都知道,你要是敢甩我姐,又另外跟那个死狐狸精谈,我砍死你,信不信?”
  连衣裙姑娘听到张丽纱这一通喊,顿时脸红得像下蛋母鸡般,双眼飞快地朝四周一扫,然后目光别有深意地瞧了瞧小曼,这才幽怨地看住莫承福,眼泪冒了出来,一手捂住嘴巴嘤嘤哭泣。
  小曼无语:原来这是两姐妹啊,姐姐的隐私就这么让妹妹大方宣扬出来了。还有个重点,这位连衣裙居然是莫承福在水泥厂做临时工时交的女朋友!
  不是分手了吗?莫承福还为此生无可恋了一阵子,跟着阿公采草药那么长时间都没见有半个女人出来找,怎么这会子突然冒出来了?
  卫生室里坐着六七个等看病的村里人,这会都跑出来看热闹,听到有姑娘青天白日地喊说什么“睡过了、打了胎”,几个病人脸上那表情简直不要多精彩,尤其是老娘们,立马交头接耳嘀嘀咕咕,更有那八卦得厉害的,忍不住就想要插嘴探问究竟。
  莫承福又气又急,脸色泛青,偏偏嘴巴木讷,越急越没法分辨,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却没有直接挥手去打那个黄衬衫。
  小曼知道他在隐忍,当初让他们练“五禽戏”,阿公有过约束:重在健身防身,但不能够凭着会拳术就欺人打人,尤其不准随便打女人。
  小曼走到莫承福身边,问道:“这就是你以前在水泥厂那个对象?以为你断了手筋变成废人,就跟你分手的?”
  莫承福嗯了一声,张丽纱瞪小曼:“谁说我姐跟他分手了?他有什么资格说分手?他和我姐都……”
  小曼问莫承福:“她说的那些,你做过吗?”
  莫承福坚决摇头:“没有!我可以发誓!”
  连衣裙姑娘停住哭泣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看着莫承福,声音打着颤儿,似乎非常伤心:“承福,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当初让你工友来找我好多次,我不去赴你的约,你又是写信又是送东西,我是看你那么诚心诚意,才答应去和你见面的,我们在小树林里……”
  莫承福脸上浮起一层淡红:“那次在小树林我是第一次牵你的手,但也只是牵着手散步而已,没做别的!而且这件事,是发生在我们已经交往之后!张云纱你别忘了,一开始,是你主动要和我交往,我刚进厂,家里给买了新单车,你借我的新单车骑去街集,那晚上就说要和我交往。我从来没交过女朋友,有人愿意跟我当然喜欢了!可是不到一个月你就提出分手,我难过得都没心思上班,天天去找你,你却躲着我,我只好请工友帮忙,给你送信送糖果送你喜欢吃的白面馒头肉包子……后来你终于答应跟我在小树林见面,重归于好!我一高兴,当晚就把新单车给你弟骑去也不问要回来了,宁可自己每个星期天走路回家。你说想要块手表,我就跟我爸妈撒谎厂里要交钱,拿了全家辛苦攒的四十块钱,给你买得一块女式手表……这些,分手的时候你都没有还给我。但是我可以发毒誓:我莫承福,只除了牵过你张云纱的手,绝对没碰过你的身子!如果我讲的是假话,就让天打雷噼死我!”
  连衣裙姑娘张云纱,听完莫承福的话,张着嘴呆楞在当场,眼泪都不记得擦拭了。
  张丽纱指着莫承福的鼻子,直着嗓子吼:“你胡说!我姐明明让你给睡了,为你打了两个胎,你还不承认,你是不是男人?”
  “丽纱!”张云纱如梦初醒般,勐然瞪大眼睛尖叫出声。
  刚开始时可以用这个要挟一下,让人听到多少能起到震慑作用,表明自己是他的人了,他必须得负责,别的女人也休想再招惹赖上他。可是莫承福竟然不管不顾地发了毒誓,情况已经转变成这样,再说那些自毁名声的话,还有用吗?
  小曼看了看张丽纱,对张云纱道:“这个不是你亲妹妹吧?哪有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自家姐姐打过胎的?下次想办点什么重要事儿,还是找亲的来才好,不然你看:事儿没成,名声搞坏了!你说莫承福还能再看得上你吗?”
  莫承福居然有心情跟小曼解释了一句:“她们不是亲姐妹,连堂的都不算,只是认的。”
  小曼笑:“怪不得呢,她就不像是来帮姐姐,倒像是来狠狠踩姐姐几脚,然后看看能得点什么好处?”
  张云纱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扭头瞪住张丽纱,张丽纱眼神缩了缩,却故作坦然,指着小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你就是公社邮电所那个女的对吧?你抢了我姐的男人,还挑拨离间,想得美!”


第二百九十九章 前任现任
  被当成别人,小曼也懒得解释,说道:“我挑拨离间,总比你嘴甜心苦好,表面相帮,暗里狠踩脚跟,你到底想对莫承福和张云纱做什么?”
  “你管我做什么?你抢别人对象,才是坏女人、狐狸精!”
  莫承福黑了脸,冲着张云纱吼:“赶紧把你的烂姐妹带走!你们眼睛瞎了吗?这是我侄女,她才多大还是个学生,哪点像跟我谈对象的?你们再这么不讲道理胡搅蛮缠,我可就不客气了!”
  旁边几个老娘们也忍不住了,纷纷开腔指责:“你个姑娘家长这么一张大嘴巴可要不得,咋咋乎乎乱喊乱叫,简直跟疯狗似的黑白不分,这也是我们村的人讲道理,要去了别个地方,怕不揍死你!”
  “爹妈白给她们两个灯泡眼,都是盲的!”
  “你们要是真的打了胎,那也是你们活该,姑娘家不自重就算了,私底下怎么商量不行?偏要大大咧咧喊得满村都知道,这么丑的事情,如果是我家儿子干的,打死我也不承认!这种媳妇,这辈子都莫想进我家的门!”
  “……”
  莫承福涨红了脸,朝着那几个娘们说道:“各位大妈婶儿,这事真不是我干的!你们快进去坐好,一会我就回来给你们扎针!”
  女人们又七嘴八舌指点莫承福一番,这才踅进卫生室。
  小曼指了指张丽纱,对莫承福说道:“这女人刚才骂我狐狸精,真的很欠收拾。看样子她们来找你不止一次,感情的事我也不是很懂,但我明白一个道理:既然舍得抛弃,就表示不爱!你要是优柔寡断,看不透真相,那也由得你。不过她们能够这样肆无忌惮地伤人,肯定是你太软趴,今天骂骂我这个侄女无所谓,下次可能就伤害到你的至亲家人,他们能够抵挡得住吗?你如果不给点教训,会后悔莫及的!”
  莫承福神情一凛,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说完目光冰冷地看向张丽纱。
  张丽纱突然感觉浑身泛冷,不由得双臂抱胸搓了搓,明明没起风嘛,怎么这么冷?
  张云纱脸色苍白,小曼对莫承福说的那番话,她一字不漏全听进耳里,看见小曼要走,赶紧又跑过去拦,这回不敢再像刚才那样理直气壮,躬着腰腆着笑脸,低声下气道:“原来你就是承福那位侄女啊,我知道你,是……是承福告诉我的!你叫小曼对吧?小曼侄女真是对不起,都是误会,你你听我解释一下好吗?”
  “我没空,别乱认亲戚,谁是你侄女?”
  小曼绕过她走开,张云纱朝小曼伸出手,莫承福几步赶来把她拉了过去:“你又想干什么?少胡说八道,我几时告诉你我侄女的名字?”
  张云纱被扯得后退一步,发现自己和莫承福靠得很近,立刻趁势扑进他怀里,两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撒娇道:“承福,你是怕我跌倒吗?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你对我最好了!”
  小曼转头看见这一幕,只觉得起一身鸡皮,那边的张丽纱则是撇着嘴满脸鄙夷,看着张云纱的眼神阴冷带着算计。
  正在此时,随着一串清脆的单车铃声,栅栏门外驶进来一辆崭新的凤凰牌单车,单车上是一位扎两根齐肩刷刷辫的年轻姑娘,柳眉杏眼,圆脸上挂着笑容,白底小蓝圆点衬衫配蓝色长裤,脚上一双白色帆布鞋,打扮不如两位张姑娘时髦,但胜在大方得体,有种单位职员的清爽气质,而且这姑娘很有亲和力,看着就觉得可亲近。
  单车把手上系着个草绿色帆布袋,袋口“人民邮电”四个黄字,注明了这姑娘的身份,应该就是刚才张丽纱口中说的“邮电所那个女的”。
  得勒,各方人员到齐,看来莫承福又要陷入一场混战,被几个女人撕抢了。
  小曼继续走自己的路,她没时间看直播,下午还得赶回县城。莫承福要是连三个女人都应付不了,一件小事处理不清楚,那他也是活该烦恼去。
  走出村大队,在栅栏门外就听见里头热热闹闹吵了起来:
  “莫承福,你好样的!”干净清脆的声音,语气很冲,含带怒意,是刚才进去的那个邮电所姑娘,估计是看不过张云纱窝在莫承福怀里,发火了,这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哦。
  “芳芳!芳芳!你等一等听我解释……”
  莫承福喊着,被张丽纱打断:“解释什么?事实就是这样!叫芳芳的贱女人,你看到了:我姐和莫承福好着呢,他们很快就要结婚,昨晚上两人就住在这个卫生室里!你要是敢插足别人的感情,破坏别人的家庭,我们就去你单位找你领导,让所有人都看清你的无耻面目!”
  “你骂贱女人?你才是贱女人!莫承福你告诉我,这个贱女人是谁?”
  “芳芳,你等着,我给你报仇……”
  莫承福大概被张云纱缠得很紧,他还是对这位前任太心软,不肯用力挣开怕伤着她,只大声吼着:“拿开你的!拿开!”
  张云纱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他,还很配合地发出娇吟声:“啊啊!承福,承福,我的脚刚扭了一下,走不动路了,你把我抱进屋去吧!”
  芳芳姑娘阻止:“莫承福!你还不放开她?我数一二三,你要是敢再抱着她,我立马就走!”
  张丽纱讥讽道:“人家是相好,就要结婚了,凭什么不抱?你眼红啊?你算哪根蒜哪根葱,在这里指手划脚?你还不快滚,等着我们上门找你领导呢?”
  芳芳气愤道:“你们尽管去找啊,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我和莫承福是经人介绍,彼此了解情况,才处的对象,你们是以前的,既然已经分手都过去了,还有脸来找他?告诉你,我还就是个不怕事不服输的,你们想怎么样,我奉陪到底!”
  “……”
  走得远了,渐渐听不到吵闹声,小曼舒了口气,暗骂莫承福软蛋,还能让几个女人吵这么久,又想想那个芳芳,看起来还挺适合莫承福,这种感情上犹犹豫豫的男人,就需要个强势女人,压得他死死的省得他多想。


第三百章 不受欢迎
  回到家里,郑少镰还躺在硕果累累的梨树上睡觉,梨果要到七月份才成熟,这家伙吃不到梨子就赖树上不下来,枕着一树果香做美梦呢。
  大梨树也跟河边那株老枫树一样,没少喝宝珠空间的灵泉水,整棵是拼了命地抽枝发芽长得越发葱笼茂盛,梨果味道更比之前上了好几个档次,外观还是南方黄皮土梨,里头雪白的肉质却香甜如蜜,足可媲美西北边的贡品香梨。
  阿公曾在下乡工作队农科员指导下给梨树施肥,小曼孩子气地提议说在树底下埋白糖,果子会不会更甜些?那农科员也喜欢逗小孩,就说你试试呗,结果小曼真的把一大瓶白糖约莫两三斤给倒下挖开的肥坑,为此秋二奶跳着脚骂她败家傻妮子,后来梨果一年比一年甜软好吃,很多人都相信了在果树下埋糖这个说法,只不过信归信,没几个真的舍得罢了。
  可惜阿公嫌大梨树占地太宽遮了院子里的阳光,硬是修掉不少梨树枝桠,为此郑少镰表示抗议:他得少吃多少颗梨子啊!
  小曼喊两了声郑少镰,树上没动静,就拿起一根竹竿捅上去,他才醒了,蹬脚抻臂伸懒腰一阵乱吼乱动,搅得树叶沙沙响,阿奶在厨房里听见吓得不轻,赶紧跑出来,一迭声喊:“你慢点儿慢点儿!那是在树上,掉下来可不是玩的!”
  小曼笑道:“阿奶,你用不着担心他,人家是解放军,平时要训练的,从三层楼那么高直接跳下来都没事,这点算什么?”
  刚说完,郑少镰真的“刷”一声,直接从足有一层楼高的树上蹿下来,蹲式落地,脚跟都没移动一下,稳稳地站了起来。
  阿奶张着嘴,吓得脸色发白,半晌才缓过来赶紧跑过去伸手摸摸郑少镰:“孩子,没事吧?哪儿疼?活动看看腿脚有没有问题?”
  郑少镰看了看小曼,得意地一拍胸脯:“阿奶您放心,我没事。下次咱再表演跳三层楼,小菜一碟!”
  阿奶忙拍打他一下:“可别傻!没事跳那个干啥?你想把阿奶吓死啊?太危险了不准跳,听见没有?”
  “好,我知道了阿奶,那就不跳!”
  “这才对了。你们快去洗手,饭菜都好了,先端上桌,阿公在药材园子里,估摸着就快回到了。”阿奶说着想起莫承福,又道:“小曼你不是去大队卫生室了吗?该喊承福回来一块吃饭的。”
  小曼说:“给他留菜吧,他今天忙,看病的人比较多,又来了几个朋友找他‘玩’。”
  阿奶点点头,不再说什么,转身回屋去。
  小曼和郑少镰走去井边打水洗手,小曼笑着道:“看来你恐高症好了呢,说跳就直接跳下来了。”
  郑少镰无语地看着她:“我早就不恐高了好不好?总之你们认为是毛病的,都改完了,没了!”
  “那你可得好好感谢顾少锋同志呢。对了,我听少钦说过顾少锋本来想结婚的,可是遭到父母反对,他那位对象在h省,你见过吗?”
  郑少镰摇头:“我一直关在部队里,哪见过他对象?不过听说由张清晚替他照看着,等他从国外回来再说。”
  小曼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记得前世她到顾少钧身边时,顾少锋已经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儿子,那少年长得挺拔俊美,十分精神,从小跟着顾少锋在军中磨炼,顾少钧去世两年后,顾少锋在某次巡视西北泥石流灾情中飞机失事,不幸殉职,那个男孩年纪轻轻就预备要承担起家族重担,虽然军中还有他两位祖辈在,但后来好像顾家还是逐渐淡出军界,具体什么原因,当时的小曼限于格局和眼界,不得而知。
  按照前世,顾少锋这个时候应该结婚了才对,不然到时候他儿子打哪儿来?
  如果因为家里打压不能结婚,导致小帅哥出不来,就可惜了,那男孩长得像顾少锋,但没有顾少锋的冷漠锐利,他在顾少钧身边会经常笑,还挺爱说话的。
  小曼帮着阿奶端菜上桌,郑少镰看看阿公还没回来,就出了院门,朝不远处的小山坡跑去迎迎他。
  院门敞开着,只不过小半会功夫,就进来了两拔不受欢迎的人:第一个是莫老二,扛着把锄头,说是去看田水路过,顺便进来瞧看爸和妈,要有什么活儿也能帮着做。
  第二个是刘凤英,乍一看小曼差点认不出来,几个月不见,刘凤英貌似又老了些,活像个六十岁老妪,原本红润浑圆的脸蛋瘦成刀条脸,眼窝凹陷嘴巴突出,头发散乱衣衫褴褛,身上散发着浓烈的汗臭味,走路一瘸一瘸,张嘴说话,一口黄黑牙好不恶心,还缺了两颗门牙。
  因为到饭点上,阿奶不想让这两人在跟前晃悠,省得郑少镰看见他们犯恶心不吃饭,就各给了一包两斤装面条,打发他们快走。
  莫老二本来就是个精明的,他和婆娘倒是也一直想着要算计两老的院屋和钱财,可惜随着小曼认了亲生的爷奶,这个希望逐渐落空,夫妻俩了解到唐家是有权势的,而且城里的驻军还跟两个老家伙往来密切,时常有军用吉普车开过来,不然就是大卡车,那些货物搬上搬下,全村人都眼馋,却是没有人敢动歪心思,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部队的人叫板?
  因而莫老二歇了那耍赖强占的心思,转而变得温顺听话,时不时出现在两老跟前,像个摇尾乞怜的猫狗般,反而能得些好处。夫妻俩觉得这也不失为一条好路子,如今虽说分田到户,但之前因为莫小苏和流氓团伙勾结,拦路抢劫侵害人民财产情节恶劣被送进少管所劳动改造,家长管教不力也被罚了一大笔钱,把家里搜刮一空还借了外债,连买种子化肥的钱都没有,偏偏莫二婶又怀孕生下一个女儿,属于超生,要罚款,真是穷得叮当作响,像这样青黄不接的时候,全靠借米下锅,根本没有半点隔夜粮。
  虽然闻见酒肉香味馋得直咽口水,但莫老二学乖了,没有强蛮赖着不走,接过面条,涎皮笑脸地说句“谢谢妈,有空我再来看爸妈”就离开了。


第三百零一章 做个好事
  刘凤英却站在原地不动,两手紧紧抓着那包面条,一双眼睛骨碌碌乱转,一忽儿朝飘出肉香的堂屋瞄看,一忽儿紧紧盯住小曼,满脸的不甘,嘴里说道:
  “小曼啊,你看你好些天不回村了,今儿难得回来一趟,也该回我们家去看看妈妈不是?怎么说我也养你这么大,没功劳有苦劳,你如今好过了,不能不管妈妈啊。你爸在牢里也不知怎样了,你有钱,该去探望探望他,给他买些衣裳营养品……还有你那几个弟弟妹妹,小强小能和小凤小枝小花他们,可想着大姐姐呢!”
  阿奶拿起竹扫帚:“刘凤英你走不走?跟你好好说话不听是不是?就等着吃打!想要钱要营养品,找你亲闺女去!小曼跟你一毛钱关系没有,你给我离她远点!”
  刘凤英躲着阿奶的扫帚,一步步朝院门退去,还不停地朝小曼喊:“小曼啊,好闺女……你如今做了有钱人家的孩子,可怜可怜妈妈,你拔一根头发,就能帮妈妈大忙了啊……”
  小曼听到阿奶说的“找你亲闺女”,心里一动,走过去帮着阿奶把院门关上,留一道缝儿,对刘凤英说道:“你求我没有用,你想想你们曾经对我做过什么?我们之间的仇恨可是比山高比海深!我就是有千万块钱,也不会给你一分一厘!不过看你可怜,我就当做个好事,顺手儿帮你一个忙我知道你亲生女儿的地址,她现在跟着她那个妈,吃得好、穿得好、住得好还能上名牌学校,钱多得花不完,你想找她要钱吗?我给你地址,你要勤写信,或者打电话,她每月零花钱好多呢,只要省下一点点,就够你们几个好好生活的了。”
  刘凤英听着小曼的话,顿时欣喜若狂,双眼迸射出两道精光,一下子扑了上来:“快!你快把萱萱的地址、电话写给我!再给我点钱,我立马去邮电所给萱萱打电话!”
  小曼合上门,把那张牙舞爪的疯女人关在门外,隔着门扇道:“你这么着急是难办得成事的,我说过,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一分钱。先回去想办法找足够买信封、邮票和打长途电话的钱,做好准备,后天下午到大队卫生室找莫承福拿萱萱的地址和电话号码。”
  现在就想要,小曼也不是故意不给,问题是她都不了解萱萱确切的地址,得回县城跟浩浩通了电话才能知道。
  想想刘凤英往唐雅萱的学校寄信,再往吴宅打电话,搅得唐雅萱寝食难安,小曼就觉得好爽!刘凤英那女人是不达目的不罢休,要是她能攒够上京城的路费,说不定还会直入京城,追着亲闺女享福去,到时候可不要太好玩太热闹!
  等阿公和郑少镰回来,四个人就围桌吃饭,莫承福还是没见回来,小曼忍不住,把在卫生室的见闻跟阿公阿奶说了。
  阿公挟菜的手顿了一下,阿奶叹口气说道:“这就是人心,当初承福受伤说是手残了,那姑娘立马就提出分手,偏偏承福舍不得,天天想着去找那姑娘,等到亲眼看到人家另有了对象,还被那姑娘的对象打一顿,这才死心,回来就成了半傻子,要不是跟着你阿公学采药,你又肯教他学中医,他哪能好这么快?去公社卫生院培训两个月,他光是针炙治人就比别的医生厉害,远近闻名,连外地都有人来求他扎针,你阿公和五叔公又帮着他承包了大队卫生室,如今眼看出息了,还因为用针炙治好了邻镇一位老人的病,老人特地把他外孙女儿介绍给承福,那芳芳姑娘可是有工作的,长相漂亮性情爽利各方面条件都很好,见了承福她也喜欢,不嫌弃承福是农村户口,主动要跟他交往谈对象,一切都挺好的,原先那个对象却要反悔,又跳出来作崇!没事就带着她那些个姐妹,都跑来找承福好几次了,哭哭啼啼要求复合,偏偏承福好像对那姑娘放不下,唉,真不知道他要怎么做才好了。”
  郑少镰道:“怎么做?这不很简单吗?都分手了,还是那姑娘先甩承福,她有什么脸再回头?”
  “那姑娘还就是有那个脸!承福他娘,就是八叔奶都当面骂过她,她能当场给八叔奶下跪,一不留神她就跑来找承福,拿她怎么办?”
  小曼说:“这主要得看承福叔的态度,承福叔只要心软那么一点点,拒绝得不够坚决,张云纱就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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