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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已有勇士留下生命-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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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已有勇士留下生命》
作者:方枣
文案:
人生本是一场冒险,爱情如是。
要么一无所有,要么倾其所有。
所以,这世上多的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
他们义无返顾,勇往直前,只为将来有一天可以站得更高,行得更远。
女主:肤白、貌美、略心机
男主:型男、硬汉、行走的荷尔蒙
本文以民间救援为题材,部分与救援相关的事例均来源于网络。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业界精英 情有独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姜友挚,石征 ┃ 配角: ┃ 其它:公益,救援
第一章
女人如水——是本季内/衣设计的主题。
这是姜友挚签约moly以来做的最不顺利的一次。
先是失手打翻咖啡污染了设计手稿,害她推翻重来熬了几个通宵才赶出新的。
打版时,机器又出现故障。
到后期为样衣拍摄广告,原本定好的模特突然来不了。
拍摄时间一拖再拖,终于敲定日子。好容易熬到这天,一早出门,她发现自己右腿的丝袜不知什么时候勾脱了丝。
等她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到了秀山公园。
将车停好,打开储物箱,翻来覆去也没能找到备用的丝袜,友挚略有些失望。
低头看了看及膝的裙摆,以及被裙摆掩盖起来的那道新鲜的伤口,最后一咬牙,她干脆脱掉破损的丝袜,直接光脚套上高跟鞋。
一切妥当后,她推开车门,路过垃圾箱时,随手将卷成一团的丝袜扔了进去。
刚步出停车场就接到助理小油菜的电话,说是路上塞车,大约要晚半个钟头到。
友挚温言道:“别急,我再多给你半个钟头。现在,看一下你附近有超市吗?”
几秒后,那头传来小油菜的声音:“有的有的……姜姐,需要我帮你买什么吗?”
“帮我买双丝袜,长筒的,肤色。”
收起电话,友挚朝郁水湖方向走去。
因为要契合女人如水这一主题,公司选择了秀山的郁水湖作为广告拍摄地。
路上遇到一组正在值勤的义务巡查员,穿黑色制服,肩上戴红色袖标。
对比大多数游客的闲散,这些巡查员太过严肃,给人的感觉甚至刻板到近乎沉闷,友挚随意扫了一眼便失去继续打量的兴致。
收回目光,她有些心不在焉。
到了摄制现场,模特正在化妆,工作人员在调试机器。
有同事过来打招呼,友挚亦礼貌回了一句。
湖畔风大,在空旷处站久,人浑身凉透。
尤其是此刻——及膝裙下光溜溜两截小腿,友挚不得不裹紧身上的风衣,刚想给小油菜打个电话问一问情况,就见对方出现在视野里。
“姜姐,给。”一路跑来,小油菜气喘吁吁递上一只袋子。
“谢谢。”友挚接过,打开看了看,正是自己需要的东西。
为了方便模特换装,公司特意在摄制现场临时搭起一个简易换衣间。小油菜指着那间简易房问友挚:“姜姐,需要我陪你去吗?”
友挚递给小油菜一包纸巾,示意她擦擦额角的汗:“不用,你休息一会吧。”
趁里面没人,友挚走进换衣间。
很快将丝袜穿好,又整理了一番后,她打开房门。
没有任何防备,迎头被人泼了一桶冷水,友挚整个人一哆嗦,从上到下湿/透。
与此同时,鼻尖被人戳住:“就是她!就是这个贱/人!”
那声音又尖又利,刮得人耳膜生疼。
友挚心中咯噔一下。
抹了把脸上的水渍,她抬眼望去。
指着她鼻尖叫骂的是个年约三十七/八的胖女人。
胖女人并非独行,她还带了几个帮手,都是女的,看上去年岁相近。
大家来势汹汹,一副恨不能将友挚生吞活剥了的样子。
“打她!打死这个不要脸的贱/货!”胖女人尖利的嗓音再次响起。
随着话音落下,友挚被她们团团围住。
紧接着,头皮传来一阵刺痛,有人抓住她的头发使劲拖曳。
友挚抱头。
天旋地转间,好象有无数双手袭来,撕扯扭打着她。
这样大的动静,很快就聚集起围观的群众。
小油菜也闻讯赶来,声音已经带了哭腔:“你们都什么人呀?怎么随随便便就打人?”她不管不顾冲到友挚身前,混乱中接连挨了几脚。
胖女人指着跌坐在地的小油菜,啐她:“不想死就滚远点!”
友挚将小油菜拉到身下,在她耳边低声道:“打电话报警!”停顿片刻,又补了句,“去找巡查队。”
好象突然有了主心骨,小油菜“霍”一下站起,拨开人群而去。
有摄制组保安认出友挚,想要上前劝阻:“诶诶诶,有话好好说,动什么手?”
被胖女人狠狠剜了一眼,“这个婊/子,她勾/引别人老公!破坏别人家庭!是臭不要脸的小三!你们说,她该不该打?”
围观者哗然,大家纷纷现出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
“就说不会无原无故的打人嘛。”
“瞧着挺漂亮啊,又不是找不到男人,为什么偏要抢别人的老公呢?”
“只要是小三都活该被打。”
……
一时间,“咔嚓咔嚓”手机闪光灯亮起无数。
友挚否认:“我不是小三!”
保安左右看了看,不知道该相信谁,正迟疑要不要插手管这件事,忽听人群里有人高声质问:“你们说她是小三,有什么证据?”
说话这人是友挚在设计部的同事——吕佳,平日与友挚并无交情,此刻站出来,倒让人觉得意外。
胖女人当即唾吕佳:“我呸!什么玩意儿?还有脸跟我要证据?你问问这个贱/货,她是不是和汪铭江开过房?要不要我把开/房记录打印出来给大伙瞧瞧?”
开房记录啊——那可是最直接的证据。
转眼间,现场舆论就倒向了胖女人那边。
友挚的手攥紧了又松,松了又攥紧,唇角抿成一条线。
她这样一言不发,反让人觉得是心虚。
良久,她终于开口:“你觉得开房记录就不会有假?呵呵……”她冷笑道,“总之,我不是小三!爱信不信。”
友挚的这句辩白只换来胖女人的一声唾骂:“放屁!个臭不要脸的!你先问大家信不信?”
四周一片嘘声。
对于看热闹的人来说,他们不关心真相,他们只关心有没有热闹可以瞧。
再说,汪铭江是谁?
对于moly的员工来说这个名字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正是moly的第一大股东。
了解这一点的人,再看向友挚时,眼里或多或少带了一丝不屑,也有羡艳的,甚至还有幸灾乐祸的。
“汪铭江是我姐夫。今天我把话撂这,谁要是欺负我姐,就别怪我跟他没完!”胖女人趁机敲打起眼前这些潜在的跃跃欲试着想要爬上老板床的女职员们。
谁知那边吕佳冷哼一声:“自己没本事留住老公,怪别人挖什么墙角?我要是男人,我也喜欢友挚这样的,又漂亮又温柔……”
友挚忍不住心中一沉,吕佳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果然,胖小姨子立马变了脸:“你算哪根葱?信不信我分分钟就能让你卷铺盖滚蛋!你给我过来,小/婊砸,看我不撕了你。”
吕佳还没傻到主动送过去让人撕的地步。说完那句话,她就迅速躲到了保安背后。
抓不到吕佳,胖小姨子憋了一肚子火,转而将炮火重新对准友挚:“哼哼!温柔?漂亮?今天不扒光你,老娘我名字倒过来写!”
友挚又惊又怒:“你要干什么?”
伴随着“咝啦”一声——她身上的风衣硬生生被扯破。
围观者都好似打了鸡血,甚至有人高声叫好。
又是“咝啦”一声脆响——这次是里面的连衣裙,从领口直接被撕烂。
没一会,友挚全身被扒得就只剩下一件香槟色衬裙。她脸色惨白,浑身抖个不停,两手死死护在胸前。
眼看连这条衬裙也要不保,忽然,四周安静下来。
友挚感到加诸在身上的力道陡地一轻。她下意识抬头,却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眸。
这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头发理得很短,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和端正的五官。
在他身后还跟有几个同样穿黑色制服、戴红色袖标的男人。
友挚有片刻的恍神。
见她满身狼狈,搬来救兵的小油菜又气又急,指着行凶者:“你们凭什么打人呀?”
胖小姨子一听不乐意:“打人怎么啦?睡别人老公还有理了?就凭她臭不要脸敢做小三,我见一次打一次,谁管得着?”说完,不无挑衅的扫了几眼门神一样矗立的巡查员。
没料到是这个原因,巡查员这边有人再看向友挚的目光忽然就变得微妙起来。
“征哥……”几人不约而同看向为首的那名巡查员,似乎在征询他的意见。
友挚认得,这个征哥就是刚刚出手救她的男人。
“先带回治安亭。”男人的声音低沉和缓,却有不容忽视的力量。
胖小姨子原地撒起泼来:“我哪也不去!你们领导是谁?信不信我告你们非/礼?喂,王八蛋!放手!有胆你们再碰我一下试试?”
并不受她威胁,巡查员个个人高马大,又身手不凡,几下就控制住现场。再不情愿,这些闹事者还是选择乖乖就范。
最后轮到友挚。
此时的她衣冠不整,身上只着薄薄一件衬裙,因为之前被泼过水,这会曲线毕露。
湿衣包裹的躯体在冷风里瑟瑟发抖,为她平添了两分病弱。
裙子是缎面的,两根细肩带绕过锁骨,由于她双手抱臂的姿势越发凸显出胸前的饱满。
察觉到对面一位二十出头的黑脸巡查员投来的炙热目光,友挚下意识背过身去。
吞了吞口水,黑脸巡查员终于挪开眼,“征哥,这个……”指了指友挚,一时不知如何下手。
被称作“征哥”的男人扫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一起带走。”
风过,友挚抖得更厉害了。
以为她是害怕,黑脸巡查员在身后安慰:“别担心,只是例行调查。”
友挚很想说自己不担心,只是有点冷,光脚走了两步,忽听那位征哥喝了句:“站住。”
友挚回首,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只见那人脱下自己的外套丢给友挚:“穿上。”
大约是力道没有把握好,隔着几步距离,外套飞过来——直接覆上友挚的脸,幸好被一旁小油菜眼疾手快接住才没有掉到地上。
这种行为一点也不绅士,甚至可以说是粗鲁。小油菜不满的嘟哝了句,但友挚却十分平静,自顾低头穿好那件犹带着男人体温的衣服。
对于自己的失礼,男人似乎无所觉。脱去外套后,他上身只余一件藏青色短袖t恤,贴身的面料绷出健阔的胸肌轮廓。
“走吧。”他迈开长腿率先向前走去。两条腿修长有力,腰上扎着皮带,勾勒出紧实的腰身线条——宽肩窄臀,极富有美感。
看得出,这是个勤于运动的人。
很快,他们一行人被带到位于公园西北角的治安亭。
第二章
从治安亭出来,已经是一小时后的事,友挚直接去了停车场。
忍住牙关打颤的寒意,上车后,她立时升起车窗,将一切纷乱扰攘阻隔在外。接着,她打开座椅自动升温开关。
几分钟后,她终于感觉到暖意,侧头枕在方向盘上,满心疲惫。
早在一小时前,巡查员将涉事双方带回治安亭。交给值班民警后,那五名巡查员便离开了。
接下来,调解的过程一点也不顺利。
汪家小姨子始终不依不饶,期间提出——除非友挚下跪道歉,并录制视频上传微博,公开承认自
己是廉不知耻的小三,且保证下不为例,她才会罢休。
但友挚拒绝。
拒绝的原因是:“我不是小三。”
于是,拉锯战似的折腾了许久,最后连民警都有些不耐。
直到汪太太的一个电话打来,不知道和自家小妹说了什么,促使这位小姨子终于改变了主意。虽然不情不愿,但好歹是为这场纠纷划上了终止符。
之后,众人散去。
经过先前那一闹,肯定没法再回摄制现场,友挚干脆给小油菜放了一天假,让她自己玩去。
回到停车场的友挚在车内呆坐了一会。
就在她准备发动车子离开的时候,突然接到电话。
看了眼屏幕,友挚接起:“肖总。”
电话那头是友挚的顶头上司——设计部总监肖益,一张口就问友挚:“你现在在哪儿?”
友挚实话实说:“秀山公园。”
“我过去找你。”
友挚愣了下:“我已经离开了。”
对方的口气有些不好:“你不是刚说还在秀山公园吗?这就不在了?”
友挚面不改色:“我在停车场,正要走。”
“那你等着,我现在过去。”
友挚不想见他,事实上她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别,肖总,有什么事能不能改天再说。我现在……不太方便。”刚经历过一场无妄之灾,她实在没有多余心力再去应付他人。
电话那头空白了有几秒,似是在斟酌。最终,肖益妥协:“汪铭江的小姨子去找你麻烦了?”
“是的。”友挚并不打算隐瞒。就算她有心隐瞒,资讯如此发达的今天,通过手机、网络分分钟也能让人无所遁形。
果然,“我看到新闻了,微博热搜。”肖益的声音带了几分烦躁,“我不会领你的情。”
友挚并不生气,她甚至还笑了笑:“你误会了。我这样做,不为任何人,只为自己。”
那头怔了下,明显没料到她会这样说。“你这个人……”肖益顿了顿,似憋着一口气,随即冷笑道,“还真是比谁都现实。”
回到公寓,友挚洗澡换衣。
刚从卫生间出来,头发犹滴着水,她一面拿毛巾擦拭,一面往客厅移动。
不经意间扫到被搁置在椅背的男式外套,她揉头发的手顿时一滞,慢慢走过去,拎起那件衣服,然后在沙发坐下。
衣服盘在膝头,她抬起手指轻轻摩挲着略有些僵硬的制服布料,顺着衣服纹理展开,很快从衣兜内摸出一只廉价的塑料打火机。
她捏在手中,透明机身上印着红色双喜的图案。
她“吧嗒”一声摁下,又“吧嗒”一声松开——刚刚升腾起的蓝色火焰转眼熄灭。
一块钱一只的火机,随处可见,友挚想象着那个男人用它来点烟的样子,然后无声的笑起。
她以前也买过这样的火机,在学校后街的小卖部,不过,她却用它来点蚊香。
去翻另外一边衣兜,只找到一张名片,友挚在那张名片上看到醒目的一行字——红旗救援队。
将衣服投进洗衣机,友挚回到厨房,给自己煮了碗面。吃完午饭,从洗衣机里取出洗好的衣服晾挂到阳台,然后坐到书桌前打开电脑。
笔筒下压着那张名片。
终是没能忍住,友挚在电脑上输入了“红旗救援队”这几个字。
搜索页面立刻跳出一堆新闻,友挚打开链接。
'这是一支纯公益的民间志愿者团队,以弘扬奉献、友爱、互助、进步的志愿精神为宗旨,用专业知识服务社会,致力于山地救援、地震灾害救援、应急救援知识宣传和培训,以及其他社会公益活动……'
友挚一条一条读过,最后,视线停留在一组信息上:红旗救援队队长——石征,同时也是救援队最初的发起与创立人……
是了,就是他。早上在秀山公园,她听见那几个巡查员喊他“征哥”
原来,他的名字叫石征。
隔天去上班,友挚被叫进总监办公室。
“你找我?”友挚开门见山道。
此时的肖益伫立在落地窗前。听见声响,他转过身,阳光洒满肩头,可惜一双眼仍旧冰冷阴郁:“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公司。”
“为什么不来?”友挚反问。
已经走到桌前的肖益凉凉扫了她一眼:“明知故问。别告诉我说,昨天的事你已经忘了。就算你忘了,那些等着看你笑话的人可都没有忘。”
原来是为了这个,友挚垂下眼睑。
托了汪家小姨子的福,如今公司上下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是老板“情/人”的事,也亏得自己心大皮厚,否则光是唾沫星子就能把她淹死。
其实,肖益多虑了,她从来就不是脆弱的人。
对于已经发生的事,除了坦然面对,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至于她在别人眼中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不是她能掌控的问题。
既然不能掌控,便与她无关。
这次险些被人当众扒了衣服,事后友挚想想也觉得怕。但是怕过后,反而又有了一种解脱之感,好象心中大石终于落地。
长久以来对汪太太的愧疚之情,到今天终于得以弥补。
她不喜欢欠别人东西。所以闹开了也好,就当是还了汪太太一个人情。
但是,肖益并不这样想。
在他看来,表面上满不在乎的友挚,实则是在强撑,是打肿了脸也要充胖子的无奈之举。从昨天事发,她明明可以来找他。只要她来找他,他就……
他就能怎样?思及此,肖益叹息一声:“这样吧,我放你一周的假。如果没记错的话,你那儿还有去年未休的年假,加在一起统共半个月左右。等这件事风头过去,你再回来……”
却被友挚拒绝:“想看我笑话的人多了,总不能躲起来一辈子不见人。他们活他们的,我活我的。只要我自己明白就好。”
大约是没想到会被拒绝,肖益的脸色有些阴沉。看她的眼神亦变了几变,最后莫测高深的问了句:“你真的明白吗?姜友挚。”
友挚觉得他这话问的十分奇怪。她自己说的又怎会不明白?于是点头:“对啊。”
却听见肖益没来由的“嗤”了声,似乎不屑一顾,又像是在嘲讽:“你明白什么。”
友挚越发觉得自己看不懂肖益这个人,明明年纪比她大不了多少,有时候却深沉的可怕。就好比现在,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了他。
友挚将这人态度上的恶劣归结于——那个被她不小心撞破的秘密。
是了,任谁被人拿捏着短处,都不会有好脸色。
就在友挚心思转了几转的时候,“啪”一声——从书桌那头扔过来一个文件。
“你不是想做moly的首席设计师吗?现在,你的机会来了。”肖益面无表情的说。
友挚打开文件,狐疑看去——goldscissors大奖赛。
“你想让我代表公司参加?”友挚问。
“拿下这个奖,你就可以成为首席设计师。”
goldscissors——可谓是国内服装设计领域含金量极高的奖项,通常每两年举办一次,由评委会分别对选手的缝制与设计进行评分,得分最高者才能赢得殊荣。
见友挚面露踌躇,肖益嗤笑了声:“怎么?不敢参加?”
“那倒没有。”友挚说出心中顾虑,“只是公司那边……”毕竟参赛名额有限,公司内部的竞争想来会十分激烈。
被肖益抬手打断:“我说你能参加,就一定能参加。”
友挚点头:“我尽力吧。”
肖益冷脸:“不是尽力!而是全力以赴!”
友挚连忙表态:“我知道了,我一定全力以赴。”最后想想,又加了句,“谢谢你。”
肖益的脸色总算和缓了些:“不用谢我,这是你应得的。”
友挚听明白了,这既是补偿又是警告。
既补偿了她昨天作为“小三”所受的羞辱,又警告她不要为此心生不忿,说出不该说的话。所以,他这是在堵她的嘴。
也好。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他们这样,总算两不相欠。
这样想着,友挚顿觉心安理得,“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去工作了。”
“去吧。”肖益挥了挥手。
掩门离去前,听见他说了句:“汪家的人以后不会再去找你麻烦。”
临近下班的点,友挚提前了一刻钟离开公司。
上车,系好安全带,她的目光转向一旁的副座。在那里搁有一只手提纸袋,袋子里装着已经清洗干净的男式外套。
将视线收回,友挚发动汽车,驶出地下车库。
大约四十分钟后,她来到铁杉桥。
这里的街道比较狭窄,只容得两辆车并排经过,四周皆是具有传统特色的旧民居。
因年代久远,原有住户大多已经搬迁,留下房子对外租出,多做商业用途。所以这里又是当地比较出名的一个旅游景点。
友挚颇费了一番工夫停车,途经水果店时顺便买了点新鲜的水果。来到临街一处旅社,门上挂着幌子,写有“旧时人家”的字样。
大门古朴,入得院内,友挚直接朝东面而去。
顺楼梯直上二层,墙上贴有红色标识,依照箭头指示,友挚在尽头处停下,她看了眼门上挂的牌子——红旗救援队。
门大开着,友挚礼貌性的在门上敲了几下:“请问,石征在吗?”
第三章
这个时间点,救援队的办公室里只有两名值班人员。
“请问,石征在吗?”友挚曲起食指在敞开的大门上轻叩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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