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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已有勇士留下生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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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刚见面就要分离,虽然不舍,但友挚还是依言离去。
回到家,她胡乱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看看时间尚早,又把床单、被套拆下来扔进洗衣机清洗。
其实上周刚换过的新被单,她现在只是给自己找点事做,免得自己再胡思乱想。
洗完晾上,她又开始打扫家里卫生。眼面前能想到的活计,友挚基本上都干了一遍。看着纤尘不染的房子,友挚累瘫在沙发上。
歇了一会,她起身去卫生间冲澡,仰头站在花洒下,任水流洗去一身的疲惫。
稍后洗完出来,友挚扯过架子上的浴袍穿上,先是对着镜子用吹风机将头发烘到半干,然后坐到梳妆台前开始抹一层又一层的护肤品。
眼霜刚擦到一半,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友挚扫了眼台子上的电话,见到来电显示为石征,她忙接起电话。
“你什么时候到?”她问。
“我已经在门口了。”石征低沉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开门。”
友挚心中不禁一喜。
丢下电话,她起身走去玄关,把门打开——石征一手插兜,另一手扶着门框,就这样静静看着她。
“进来啊。”友挚伸手扯着他衣角将人拽进屋。
门刚被合上,友挚忽然感到脚下腾空,紧接着她整个人便被石征给打横抱起。
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你怎么了?”双手环着他脖颈,友挚明显能够感觉到此刻石征情绪的低落。
石征将头埋在她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别说话!让我好好抱一抱你!”
过得片刻,石征抱着她走向卧室。
将她放到床上,石征随之压了下去。
两人双双陷入柔软的床垫。
友挚感到今天的石征尤为急躁。来不及脱去衣物,他的唇已经落下来,密密麻麻,顺着她的脖颈、锁骨,一路来到胸前。
此刻她的浴袍早已散乱不堪,胸前两团软肉半遮半掩从衣领里滑出。他的唇滚烫,牙齿与舌头并用,折磨着她敏感的末梢神经,而身下动作也逾见粗鲁,似要将她生吞入肚。
惹得友挚低呼出声:“轻点……疼……”
他一只手来到她两/腿之间,手指顺着内/裤边缘插/进去。
友挚忍不住弓起身:“啊……”
他解开裤/头,一个挺/身,贯穿其中。
“轻点……啊……”友挚渐渐有些承受不住。
然而石征掐着她的腰一味蛮横的顶/弄,仿佛脱僵的野马驰骋在广袤无垠的天际,肆意收割着一切。
汗水沿着他的额角滑落,肌肉线条跟随他每一次的律动起伏游走。
友挚已达顶点,终于在他一记强而有力的冲撞下,她全身痉挛,伴随着石征的一声低吼,欢娱顿如潮水将他们淹没。
从床头取过纸巾,石征帮友挚清理了下身,接着是他自己。
等打理清爽后,两人靠坐在床头。石征摸出烟咬到嘴边,然后蹭开打火机把烟点着。
友挚头枕在他肩上,拿过他的一只手,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拨弄着。“现在可以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石征不答,转头去看她:“腰还疼不?”
先前他太使力,多少年没有这样了?跟个初尝性/事的毛头小伙儿一般,没轻没重,只管自己胡冲乱撞。完事后,才发现友挚腰上都被他捏出了青印。
“我帮你揉揉?”他把空闲的那只手贴到友挚腰间。可是揉着揉着,那手便沿着腰线向下,来到她丰/满的臀,石征趁机抓捏了两下,更甚品评道,“手感不错!”
友挚抬手一个巴掌将他拍开:“你给我起开,照你这么个揉法,咱俩到明天都别想下床。”
“那就别下床好了。”说着,他低头凑过去就要往她嘴上嘬。
友挚一面推他,一面笑道:“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也不怕累着。”
“你是在怀疑我的体力吗?”石征将烟叼到嘴里,空出那只手抓过友挚的手覆到自己身下,“怎么样?要不要再来一次?”
感受到掌心里那团灼热渐渐抬头,友挚连忙撒手,一面嗔他:“讨厌!”
石征自认脸皮够厚,挑了挑眉,将烟深吸一口,面上一副波澜不兴的样子。
见他陡然沉默下来,友挚一时还有些不能适应,即便是刚才同她在笑闹,他的眉头也始终是拧着的。
友挚靠过去,将头埋在他胸口。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她在等,等着他自己想说了,然后亲口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在没有等太久,半根香烟的工夫,石征最后深吸了一口,然后将烟头丢进装着水的纸杯里。
他缓缓道:“那天,徐飞跟随车队往受灾地区运送救援物资。原本那趟应该是我去的,可是后来我有事,就换了他去。到下午的时候,山里起雾,他跟车走到公路弯道时,突然有几块大石从山上滚落下来,刚好砸中他所在的汽车。来不及叫喊一声,他连人带车坠落悬崖……”
他说完便不再吭声。
友挚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能伸手抱紧他:“我知道你难过,可是这不怪你。生死的事情,我们谁又能做得了主?”
“不!你不明白!你根本就不明白。”石征摇头,“我欠了娜依两条命!那是活生生的两条人命!都是因我而死。”
他这话说得有些没头没脑,友挚越听越糊涂:“什么两条命?我知道徐飞死了,你和娜依都很难过,但是人死不能复生,我们活着的人只有向前看,才能继续走下去……”
人都是自私的。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换做开车去送物资的人是石征,被大石砸中的是石征……友挚甚至都不敢再往下去想。
所以,她能够理解娜依的那种心情。
石征打断她:“还记得那张相片吗?”
“什么相片?”友挚不解。
“上次你在我办公室看见的那副相框,我、娜依、还有另外两个我的大学校友,我们四个人在新疆……”石征提示道。
“恩,怎么了?”友挚当然记得,那张照片里的石征只有二十出头,三男一女都是风华正茂的好年纪,他们站在**的岩石前,身后是茫茫戈壁。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里头还有一个是娜依的哥哥。
很快,石征就肯定了她的这个想法:“没错,那就是娜依和徐飞的哥哥。大学时候,我们住一个寝室,他睡我上铺。我们关系很铁。”
“可是,这和徐飞的死又有什么关联呢?”友挚仍旧想不通。
“没有关联。”石征道,“如果硬要说有关联,那也是和我有关。我俩都是户外发烧友,当时大四,眼看就要毕业,我们一个宿舍决定组织一次户外登山,留做大学四年最后的纪念。所有的问题都发生在这次登山。娜依的哥哥家乡在新疆,他邀请我们去叶城,挑战k2峰。我们太年轻,实在不知天高地厚,在做了两个月的初步准备后,就信心满满的出发了。”
k2峰,被称做八千米死亡线的k2峰,历年来有多少登山运动员命丧于此。可是他们这群菜鸟级别的业余爱好者,之前不过就是登顶过几座高峰,竟然就天真的以为自己能够征服它。
“我们几个人挤在一起用一根路绳就想通过危险的瓶颈口,结果……绳子挂不住几人的重量,他当时就在我的下方,为了救我,他选择了自己割断绳索……”说到这里,石征再也说不下去。
后面的内容,友挚猜也能猜到。
娜依的哥哥坠下山峰,他用自己的死换回了同行几人活命的机会。
“所以,就是因为这个,大学毕业后,你才会选择入伍,申请去边防一线当兵?”友挚不由想到那天和石征在喜鹊镇,她问他为什么要去那么偏远的地方当兵,当时他什么也没有说。
“我选择去新疆当兵,是想要照顾娜依他们一家。你知道么,娜依他们家兄妹三人,爸爸去得早,留下一个寡母照顾他们三兄妹。娜依的大哥去了以后,他的母亲因为受不了刺激病倒了,从此落下了病根,前两年,终于熬不住也去了。自那以后,他们家就只剩下娜依和徐飞姐弟两人。可是,现在……”
可是,现在连徐飞也不在了。
虽然这句话石征没有说出口,但是友挚如何会不知。她心中忽然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来,就好象眼前的人离她越来越远,远到再也抓不住。
这一晚,他们两人睡下,因为各自都有心思,翻来覆去直到凌晨二、三点才渐渐睡熟。
可是不到几个小时,又被一阵电话铃音给吵醒。
第十一章 /2
早上六点,石征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
“怎么了?这才睡几个小时就起来了?”早在电话响起的时候,友挚就被吵醒。扭头看了眼床头的闹钟,这个时间点医院打来电话,唯一的可能就是娜依那边出事了,于是她问,“是不是娜依出了什么事?”
其实友挚料想的没错,娜依那边由于镇定剂的药效褪去,醒来后不见石征,便吵着闹着要找他。可是具体情况石征并不愿和友挚多说,一来怕她多想,二来还是怕她多想。
所以,石征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搪塞道:“都是些小事……”匆匆穿好衣裤,他回身去床边,恋恋不舍的看了友挚一眼,同时伸手碰了碰她脸颊,柔声道:“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儿。我晚上再来看你。”
友挚半眯着眼睛“恩”了声:“晚上一起吃饭么?”
石征想了想:“好。你想吃什么?”
友挚抓了抓头发:“我想吃街尾那家蟹黄包。”
石征笑道:“行,我晚上回来买给你。”离去前,他最后说了句,“在家等我。”
说完这句话,他连牙也没来得及刷,只用冷水洗了把脸就急急忙忙出门去了。
留下友挚一个人躺在床上,心里装着事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想到这段日子为了忙大奖赛的事,她都连续快半个月没有晨跑了,于是干脆起床,洗漱一番后下楼跑步去了。
跑完步回来冲澡,换衣服,在楼下买了早点,友挚便开车去上班。刚进公司就听见办公室里有吵架声,隔着玻璃墙壁远远就看见小油菜跟吕佳两个人为着什么事争得面红耳赤。
友挚推门进去,屋内几人全都看过来。
小油菜见到友挚立刻叫屈道:“姜姐,你再晚来一会,咱们的办公室就要被别人给占了。”
友挚瞥了眼桌上堆放的纸箱、文具等物,很显然这些都不属于自己。“怎么回事?这是要搬家啊?”友挚凉飕飕道。
闻言,不等吕佳发话,她的小助理已经先一步跳出来:“是啊是啊,麻烦姜姐您给挪个地。我们佳姐最近身体不舒服,医生说要多晒晒太阳。正好你这间办公室朝南能晒着太阳,所以领导就叫我们和你换一换。”
“领导?”友挚视若无睹,绕过几人径自走到桌前,把不属于自己的物品往旁边推了推,然后把包放到桌上,拉开椅子坐下,一面慢条斯理道,“我的领导现在正在香港出差。我怎么没听他说要给我换办公室啊。”
这一次,吕佳没让小助理开口,她上前一步,慢悠悠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肖益。”
“不好意思,我的直接领导是肖益。”友挚皮笑肉不笑道,“要挪窝,要换办公室,你让他来跟我说。”
吕佳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友挚:“你这意思,竟连董事会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友挚森森一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白牙:“董事会?那你让董事会给我下书面通知吧。”
吕佳一口银牙险些咬碎。这点破事就要劳动董事会下书面通知?那董事会成什么了?自由市场卖大白菜的?谁都能来吆喝两嗓子?她吕佳除非是脑袋被门缝给夹了才会去干这么缺心眼的事。
友挚就是料准了这一点。
果然,吕佳咬牙切齿丢下一句话:“姜友挚,咱们走着瞧。看你还能风光到几时。”说完,就带着小助理扬长而去。
办公室顿时只剩下友挚和小油菜两人。
小油菜走过去拉了拉友挚的衣袖:“姜姐,他们都在传,你打算离开moly。这是真的吗?你真的要离职吗?”
友挚正在清理桌面的手一顿,她不答反问:“小油菜,你跟了我有几年了?”
小油菜说:“两年,姜姐。”
“你跟了我两年,我也没有教你什么。这里有一本笔记……”友挚打开抽屉从中取出一个册子递给小油菜,“这是我工作以来总结的一些心得、体会,还有一些面料商、合作商的资料和联系方式,你有空可以看一下。”
小油菜看着那本册子却迟迟不愿伸手去接,“姜姐,我舍不得你……”
“你先拿着。”友挚将册子交到她手上,“我还没有决定。等我决定好了,一定告诉你。”
听说她还没有决定,小油菜的脸上总算有了点喜色,她接过册子:“那我先替你保管着。”
“好。”友挚笑了笑,没再说话。
然而只有她自己最清楚,这件事远没有那么简单就能解决。之前是新品泄密、作品被偷换,到今天又演变成了办公室之争,那么明天呢?明天又会有什么龌龊的手段在等着她?
这使得友挚不由萌生了去意。
晚上下班回到家,友挚给石征打了一个电话。
“你什么时候到?”她问石征。
“你先吃吧,别等我了。”石征顿了顿,说,“今晚我就不过去了。”
友挚问:“你还在医院?”
“恩。”
正说着话,友挚忽然听见电话那边娜依叫了声:“石征哥,你在和谁打电话?”
石征闻言答道:“哦,一个朋友。”
紧接着,他回过头来对友挚道:“你记得吃饭!我明天再打给你。”说完,也不等友挚有所回应,他就匆匆挂断电话。
友挚盯着手机屏幕久久不能回神。
一个朋友?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哭还是该笑。
接下来一连几天都是这种情况。
每每石征说好了要来见她,可到后来总是被医院的事情绊住脚,最后不了了之。这样反复数次,连石征自己都觉得十分报歉。
然而事情却好似一下子陷入了僵局,命运这张大网将他们三人牢牢缠住,他们越挣扎就束缚的越紧,友挚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
到得这一天,去香港出差的肖益总算归来。
“你回来了?”看着气色明显不佳的肖益,友挚淡淡道。
将办公室的房门合上,肖益双手插兜走到桌前,“我已经知道了。”
“你是说大奖赛的事?”友挚问。
“不是,我是说吕佳要你跟她对换办公室的事。”肖益道。
友挚笑了笑,无所谓道:“比起明目张胆偷换我作品的事,这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肖益看着她,缓缓道:“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打算自己开家工作室。”
友挚并不意外,对于肖益这样一心想要向上爬的人来说,如果没有找好退路,在这之前又如何敢得罪金主?
“那恭喜你了。”她挑了挑眉。
“友挚……”肖益忽然上前一步,微微俯身,将双手撑在桌角,低头看着友挚,道,“跟我走吧!只要你愿意,这个工作室就是我们两个人的。”
友挚垂下眼睛:“肖总……”
“我说过!不要叫我肖总!叫我肖益!”他盯着她,眼神迫人。
友挚默了默,依旧低垂着眼帘:“我已经打算辞职了。目前……”
肖益下意识的出声打断她:“先不要急着回答我!你再好好考虑考虑!”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直觉友挚这是要拒绝他,偏偏这是他最不愿意听到的答案。
下午的时候,友挚提前离开公司。
她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见过石征了。知道他在医院照顾病人吃不好,住不好,友挚心里也跟着倍受煎熬。
所以,这天她提早回家,打算把昨天在超市买的大骨和海参煲成汤,也好拿给石征和娜依补补身子。
汤煲好后,友挚用保温桶装着,然后开车来到医院。
提着保温桶来到病房,屋内只有石征一个人倚靠在沙发上打着盹,友挚将汤放到床头小柜上,然后轻手轻脚走到他身前。
尽管她动作已经做到很轻,可石征还是睁开了眼睛。四目相接,两人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会心一笑。
“来了。”石征瞥见一旁柜子上的汤桶,“你做的?”
“恩。”友挚走到柜前,打开桶盖,汤的香味立刻散发出来。她一面将汤水装到碗里,一面问道,“娜依呢?怎么不见她在房里?”
石征就坐在那里静静看着友挚忙活,她低着头,脸的侧面轮廓浸在阳光里,有细小的绒毛覆在脸上,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她动作温柔,神情专注。如果可以,石征觉得自己想要这样看她一辈子。
许久,“她去复检了。”石征答道。
友挚将汤碗端给石征:“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石征饮了一口,那汤水顺着喉管食道一路向下,直流到他的心里去。他轻声道:“这是我喝过的最好的汤。”
闻言,友挚高兴的笑起。
将汤一股脑倒进嘴里,石征放下空碗,问友挚:“你吃过饭了吗?”
“还没。”友挚心道,光顾着煲汤了。她将保温桶的盖子拧紧,一面叮嘱石征,“这汤还有一半,待会等娜依回来,你让她趁热喝了。”
石征拉过友挚,将她拥入怀中:“走吧,我陪你下去吃点东西。”
“好。”友挚抬手抱住他的腰。
两人下楼去食堂吃饭。饭吃到一半,石征接到电话。
友挚见他脸色不好,关切道:“怎么了?谁打的电话?”
石征停了下,道:“我先回病房,娜依那边出了点问题。”他看着友挚,“抱歉,说陪你吃饭,结果……”他苦笑了笑。
友挚忙丢下饭勺:“我和你一起去。”
石征想了想:“可以,走吧。”
两人回到病房。
推开门,只见一地的碎玻璃渣,还有溅洒得到处都是的大骨海参汤。
友挚抬眼看去,病床前,几个医护人员正压制着呈癫狂状态的娜依要给她注射镇定剂。
石征几步冲到床前,配合医护人员一起对娜依进行安抚。
渐渐地,娜依的情绪稳定下来。
友挚这才注意到娜依的脚底有很深的一道血口。她回头去看地上那堆玻璃碎片,上面洇着鲜红的血渍。
一名护士正蹲在床尾给娜依清理脚部的创伤。
友挚听见医生叮嘱石征:“病人情绪很不稳定!不能再受任何的刺激!你们要多哄哄她……”
等安顿好娜依,石征才记起友挚。
他追出门去,一眼就看到了孤零零坐在走廊长椅上的友挚单薄的身影,他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只觉得非常无力。
友挚抬头,看见石征正朝自己走来,她起身冲他笑了笑:“都好了吗?娜依……”
“对不起。”石征走到她面前,倏地抱住她,紧得好象要将她嵌入体内。
友挚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石征,你没有对不起我。”
良久,石征放开她:“我送你回家。”
“好。”
第五十五章 终曲
友挚病了。
那天夜里失眠,她爬到天台顶上坐了半宿。正值隆冬,夜间尤为寒凉,这么吹了半宿的冷风,结果第二天她就感冒发烧了。
请了三天的假,友挚这三天就窝在家里,哪儿也没去。起初她也没当回事,胡乱吃了点感冒药,谁知道三天过去,病情不见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
到得这天竟发起了高烧,晕晕乎乎连床都下不了,她摸出手机想给石征打个电话,奈何那边一直无人接听。
电话放下没多久,铃声又起,友挚挣扎着接起,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那头肖益丢下一句:“我马上去找你。”就挂断电话。
友挚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最后她是被一阵巨大的砸门声给吵醒。咬牙起身去玄关开门,由于高烧,全身酸痛无力,下床的时候她差点摔倒,就这么扶着墙壁一点一点挪过去。
门一开,肖益冲了进来,不由分说就将友挚搂进怀中。
直搂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下一秒,友挚眼一黑就昏了过去,幸好肖益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托住。
再醒来,她已经躺到了医院的病床上,手上扎着针,吊瓶里的药液正顺着输液管一点一点流进身体里。
友挚把头转了个方向,床头放着一束马蹄莲,午时的阳光透过白色纱帘的缝隙照进来,映得叶片翠绿,花苞硕大而洁白。
她听见门响了下。
肖益从门外走进来。
见到友挚睁着眼睛,他关切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友挚并没有立刻作答,她使劲眨了几下眼睛,脑中意识渐渐回笼,“石征是不是来过?”她问。
肖益扶她坐起的手顿时一僵,但很快他就恢复了自然,“你渴不渴?我倒杯水给你喝?医生说了,你要多喝水……”
“我问你,石征是不是来过?”友挚陡然出声打断肖益的话。
她依稀记得,半梦半醒间,好象听到了石征的声音。
肖益的脸色一下就变得难看起来,他将杯子捏在手中,几乎就要捏碎,“那人到底有什么好?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惦记着他?”
友挚对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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