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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撩我心动-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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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时临的目光落在宋傲明伸出来的右手上,眸色微变。
  直至今天,江时临才发现原来宋傲明是六指的。
  他的脑袋灵光一闪,突然飞快窜过一幕:中缅边境的大山里,那个一直埋伏在茂密草丛里的蒙面男人,那只握枪偷袭莫惑的手也是六根手指的。
  六指症,一种是先天变异,在胚胎孕育的过程中,由于受内、外环境的影响(比如药物等)导致基因发生变异,另外一种原因就是性染色体(不是常染色体)显性遗传病。
  生活中得六指症的人并不罕见,江时临并不敢因此断定宋傲明就是那个侥幸逃跑的蒙面男人。
  江时临盯着宋傲明离开的背影,他发现宋傲明的背影与那个蒙面男人的背影也是惊人的相似。
  那个人会不会就是宋傲明?
  但宋傲明贵为宋氏集团的太子爷,第一他不缺钱,第二背靠宋氏集团赚钱的方式很多,他完全没有必要做这种随时会丢命的生意。
  宋西汐见江时临盯着宋傲明远走的背影出神,拍了拍他的肩膀问,“时临,你在看什么呢?”
  江时临收回视线,“有的人,会在生活里扮演两种角色。”
  一种角色是光鲜亮丽的集团继承人,而另一种角色是拐卖集团心狠手辣的头目???
  直至回到车上,宋傲明脸上的笑意才完全褪去,阴森的眉眼间透着一股浓重的唳气,“什么玩意儿?还把自己当成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宋家大小姐?”
  宋傲珊嘴角的笑意极冷,嫉妒让她的面容变得狰狞丑陋,“宋西汐这贱人运气天生就是比别人要好,哪怕不再是宋家的大小姐,可现在又让她攀上岑家,成为岑家的大小姐。”
  这个世界真他妈的不公平,有的人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轻轻松松拥有其他人削尖脑袋也争取不来的。
  宋傲明冷哼了一声,“她要做哪家的大小姐我都没有意见,但是她要回来瓜分宋家的财产,那我可就由不得她了。”
  “那你打算怎么对付她?你是打算让八年前事情重新上演一遍吗?”宋傲珊如何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对钱权的迷恋,如果父亲没有更改遗嘱,要把宋家的财产分一半给宋西汐的话,宋傲明是不会动她的。
  但是现在宋西汐的存在严重威胁到了他的利益,他是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宋傲明沉默不言,但眼底嗜血的寒光早已经说明了答案。
  “哥,我必须提醒你。”宋傲珊看着自己新做的指甲,语气放得很慢,“你要想动这个女人,必须得有个万全之策,姑且先不说她身后有赵家、岑家在撑腰,你可别忘记了江时临他现在是刑警队的大队长。”
  “如果宋西汐死了,江时临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势必会替她报仇的。”宋傲珊笑了笑,“哥,你别惹火上身。”
  宋傲明不作声,搭在方向盘上的修长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沉默了半晌后,开口便是一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外界都在吐槽我们宋氏集团投资的这个豪名花园房价高得离谱,据我所知刑警队长的年收入并不高,我是没想到江时临竟也敢在这买婚房。”


第56章 
  “……3、2、1……”红灯悄然转变成绿色。
  白色的保时捷缓缓启动继续往前行驶,这时因红灯暂时禁止通行的右侧车道突然有一辆失控的面包车直直撞来。
  宋西汐机警察觉面包车的不对劲儿,连忙打转方向盘,轮胎与油柏马路剧烈摩擦发生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划破上空。
  “轰”的一声巨响,失控的面包车与未来得及躲开的保持捷正面相撞,巨大的冲击力使得两辆车的车头变了形……
  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出车祸了,快打120叫救护车啊!”
  ——
  江时临刚踏进办公室,人还没有坐下来,莫惑也紧接着走进来了,“头儿,你让我调查的事情终于有眉目了。”
  “说说看。”
  “宋傲明,宋氏集团的总经理,头儿你应该认识吧?”莫惑问。
  江时临微微一愣,点头说:“认识。他是宋医生同父异母的哥哥。”
  “你上次让我调查邓心如的人际关系,我深入调查发现在八年前,她跟这位宋氏集团的总经理是男女朋友关系。”莫惑说:“他们两人是大学同学,这段感情持续了三年,直至毕业后才分了手。”
  八年前,宋傲明和邓心如是情侣关系的话,那这件事情两个关键的疑惑点都已经解开了。
  一是邓心如与宋西汐毫不交集,她为什么要买凶杀人除掉宋西汐?邓心如她说自己不认识张士辉,却用匿名帐户给他转了十万块?
  但如果这一切都是宋傲明的意思呢?
  是宋傲明打探到宋西汐要出国消息,然后用十万块钱为诱饵收买在赵慕德家当司机的张瑞福,张瑞福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为了儿子的性命,于是答应宋傲明的交易,精心制造一场“意外”。
  小轿车坠江,生还的机会渺茫,如果不是宋西汐命大,早就跟张瑞福一起命丧江河了。
  “这宋傲明的手段实在是太可怕了,这招买凶杀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莫惑说:“现在张瑞福已经死了,哪怕我们知道幕后的凶手是他,可也拿不出证据来指证他。”
  江时临眉眼间笼罩着寒意,双手紧握成拳重重地敲了一下桌面,声音隐忍又克制,“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要将他绳之于法的。”
  这时,搁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江时临按通接听,对方的话顿时变了脸色,声音里竟然掺杂颤抖,“什么?我现在马上过来。”
  莫惑察觉不对劲儿,连忙追问道:“头儿,发生什么事了?”
  江时临脸色沉得可怕,起身往外走,“周柳柳给我打电话,说西汐出车祸了,现在正在急救室抢救……”
  周柳柳还告诉他,宋西汐的情况十分严重,命悬一线。
  江时临顿时觉得寒意四起,脚步发虚岁几乎要站不稳,就像当年听见她的死讯一样,仿佛整个世界都要轰塌。
  “什么?宋医生出车祸了?”莫惑担心江时临,连忙起身跟在他的身后。
  江时临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急救室门外的红灯亮得十分刺眼,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到底有多害怕。
  他坐在长廊的沙发上,双手捧脸,痛苦无处可藏。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半空中踩钢丝,脚下是万丈深渊,随时随地都会有可能踩空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我曾经失去过她一次了,求求你不要再让我失去她。
  “江队长……”
  江时临抬头,看见愁眉苦脸的周柳柳站在他的面前。
  “我刚回医院上班,就有急救室的同事给我打电话说,宋医生在医院前面的十字路口发生了车祸,路过的群众好心拨打了120。”周柳柳蹙着眉担忧看向急救室紧闭的大门,“宋医生已进去快两个小时了……”
  “我相信宋医生吉人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周柳柳这句话是在安慰江时临,又是在宽慰自己。
  江时临重重地点头,语气笃定,“她不会有事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焦虑如同一把钝锯子来回撕绞着江时临的心。周柳柳的科室还有工作,已经离去了。莫惑知道这种时候,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他现在能做的事情就是陪在他的身后。
  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江时临连忙拔步跑向医生,声音紧张焦虑,“医生,她怎么样了?”
  年轻的医生把口罩摘下来,江时临这才发现原来替宋西汐做手术的人是岑沂南。
  关心则乱,平日里洞察力惊人的江大队长连岑沂南都有认出来。
  对上江时临焦虑的双眼,岑沂南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西汐她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但是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这个我不敢说。”
  岑沂南声音稍顿,“实不相瞒,她的情况很不好,很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你要有心理准备。”
  “你的意思是……”江时临的眼眶瞬间就红了,眼底有液体在打转,他别过脸抬手去擦,声音哽咽道,“最坏的结果是,她会变成植物人,是吗?”
  “嗯。”岑沂南慢理条斯地把一次性手套摘下来,语气坚定,“我会想办法让她醒过来的。”
  “谢谢你。”江时临说。
  “里面的那个人是我妹妹,用得着你跟我说客气话。”
  江时临淡淡地说:“虽然你是她哥哥,但是让我喊你一声哥,我真喊不出口。”
  岑沂南睨了他一眼,语气傲娇,“谁稀罕!”
  “江时临……”岑沂南语气严肃且认真问道:“如果西汐她一辈子都醒不过来呢?你打算怎么办?”
  “你不觉得自己问的不是废话吗?”江时临反问道。
  岑沂南:“……”
  “时临……时临……”
  这声音是?
  江时临惊喜地回头,宋西汐已经醒了过来,巴掌大的小脸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西汐,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宋西汐摇了摇头,气若游丝道:“没有。”
  见她的嘴唇干涩,江时临说:“那我给你倒杯水吧。”
  江时临拿着勺子一点一点地喂宋西汐喝温水,回头瞪了一眼说宋西汐随时都会变成植物人的岑某人,淡淡地说:“岑医生是不是觉得玩我心跳,很好玩啊?”
  岑沂南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胡扯道:“只能说西汐的意志力十分坚定,顽强与病魔作斗争,最终将它彻底打败。”
  接听完电话回来的莫惑对江时临说,“头儿,我刚向交警部门的同事了解了情况,他们说肇事司机是酒后驾驶,至于具体的情况还要进一步调查。”
  “酒后驾驶?”江时临微睁的眼睛射出的凌厉的光芒,紧握着的拳头重重捶打在墙壁上,咬牙切齿地说:“事情真的是这么巧合吗?”
  莫惑的剑眉几乎要拧成一道直线,“头儿,你的意思是……”
  因为岑沂站在旁边,莫惑没有把话说白。
  江时临知道莫惑的顾忌,“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岑医生是宋医生的哥哥,大家都是自己人。”
  莫惑微笑地向岑沂南伸出右手,自我介绍道:“岑医生你好,我是莫惑。”
  “岑沂南,你可以跟他们一样叫我岑医生。”岑沂南握上莫惑的手,继续刚才的话题,“你们是在怀疑西汐的车祸不是意外?”
  “八年前没能成功要西汐的命,现在又如何能甘心?”江时临唇边抿出嘲弄的弧度,声音极冷,“恐怕那人早就已经按捺不住要作妖了吧。”
  岑沂南心下大惊,不可置信地问:“八年前?你的意思是,西汐之前的坠江不是意外,而是有人精心策划的阴谋?”
  “是的。”江时临说。
  “真是够丧心病狂的!”岑沂南倒吸了一口冷气,“找出那人将他绳之以法了吗?”
  “能肯定那人的身份,现在暂时还没有足够的证据将他绳之以法。”
  岑沂南表示能理解,“毕竟时隔八年,很多证据怕是早就被有心人销毁了吧。”
  “确实是这样。”莫惑把目光从病床上抽收回来,转头问江时临,“头儿,你说现在怎么办?我们总不以坐以待毙,让那人牵着鼻子走吧。那人在暗宋医生在明,他要是铁了心想宋医生死,不能每次都能保证宋医生运气好,能躲过吧。”
  “对,莫惑说得对。”岑沂南的目光投落在宋西汐的脸上,她的脑袋用纱布包裹着,脸色惨白如纸。他是没有想到事情会严重至此,竟然有人接二连三费尽心思想要取她的性命。
  岑沂南脸色凝重,继续说:“时临,我们必须要想办法主动出击,抢在敌人下一次行动之前将他击毙。你们不是已经猜出这个幕后凶手是谁了吗?我认为我们可以想办法引蛇出洞。”
  江时临凝神思考了半晌,缓缓开口说:“我们不是没有找到那人犯罪的证据吗?但是我们可以想办法让他自己露出马脚来。”
  “什么办法?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得上忙?”岑沂南压抑着心底翻腾的怒火,“我想看看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作死,连我岑家的人都敢动。”
  论起护短,岑沂南丝毫不比江时临逊色,毕竟宋西汐也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谁说只有王子才可以守护公主,骑士同样可以用他的方式去守护。
  “确实需要你的帮忙。”江时临把心中的计划说出来,“我们可以这样……”


第57章 
  宋家
  宋捷正坐在客厅里看报纸,孙久茜则坐在他的身边装模作样拿起一本娱乐杂志翻看,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事实上是孙久茜想跟他说话,但是宋捷都没有拿正瞧她一眼,那些到了嘴边的话在面对他那张冰冷如霜的老脸时,又悉数咽回了肚子里。
  “老爷……”吴管家恭敬地喊了一声,看了一眼孙久茜,欲言又止。
  孙久茜一见他这副吞吞吐吐有所隐瞒的模样,一肚子的气涌上了脑门来,眼皮往上一挑,阴阳怪气地骂道:“有什么话是我这个女主人听不得的?”
  言下之意是:你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吴管家赔了个笑脸,“不敢瞒着夫人,是这样的,我刚收到消息,说西汐小姐今天早上出了车祸。”
  宋捷手里的报纸咣的掉落在地,又惊又急,“你说什么?西汐她出车祸了?”
  话刚落音,宋捷觉得胸口刺痛,后有异物涌上喉咙,又瘙痒又难受,他控制不住拼命咳嗽了起来,再摊开手掌来,满手都是血。
  孙久茜和吴管家吓得脸色大变,齐齐伸手去扶住摇摇欲坠的宋捷,孙久茜慌张大吼道:“愣着干嘛?快去打电话叫陈医生过来呀。”
  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的宋捷抓住吴管家的手,摇头说:“不用了。”
  “西汐她现在怎么样了?伤势严不严重?”宋捷原本就不好的脸色白了几分,身子有些打颤。
  宋西汐会出车祸这事,孙久茜早就知情了,前几天宋傲明把他的计划都大概告诉了她。但当着宋捷的面肯定又不能把这份高兴表现出来,假惺惺地问道:“吴管家,你快说说,她现在怎么样了?”
  吴管眼底带着笑意道,“据可靠的消息,西汐小姐在全力抢救后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孙久茜眼角眉梢的喜意瞬间即逝,心里啐骂:这个贱人,怎么每次都这么幸运?
  “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宋捷的心才稍稍安放下来,“备车,我现在要去看看西汐。”
  看着宋捷殷切离开的背影,孙久茜面目狰狞,心里像被塞满了棉花,一口气憋着提不上来,难受得要命。
  宋西汐这个贱人是九尾狐吗?怎么每次她都能轻易躲过?
  原本以为只赵青慕死了,她和一对子女就会时来运转。她再也不用做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摇身一变就能坐上人人艳羡的宋太太的宝座。
  赵青慕和宋捷离婚后,她使了手段逼得宋捷将她和一对子女接回了宋家,也终于如愿以偿成了宋太太。但是这并不是意味着幸福的开始,没有人会知道,这八年来,宋捷根本就没有碰过她。
  一开始,孙久茜以为是宋捷的身体出了问题,私下向专家咨询病情,也偷偷让人炖了不少滋体壮…阳的汤水给他进补。
  可后来,孙久茜却发现她的丈夫根本不是身体有问题,他是情愿洗冷水澡也不愿意碰她。
  那一天,孙久茜觉得自己被人用冷水倒头泼下来。哦不,更确切地来说,是她的尊严被宋捷狠狠地踩在地上蹂…躏。
  当时她的手里端着熬了好几个小时的虎…鞭汤,孙久茜觉得自己端的不是汤,而是一把刀,戳自己心窝子的刀。孙久茜发狠把汤猛摔到地上,怒不可遏地质问宋捷道,“你为什么情愿洗冷水澡,也不愿意碰我?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作你的妻子?”
  宋捷当时的反应也是叫她心寒的,完全不把她的怒火放在眼里,淡淡地说:“你想做宋太太,现在我如你所愿了。至于其它的,你别肖想了。”
  孙久茜当时有种想要掐死他的冲动,但最后还是忍住了,愤怒全都悉数化作泪水,“宋捷,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宋捷冷冷地看着她半晌,语气耐人寻味,“人心不足蛇吞象,小心最后会由贪变成贫。”
  “你!”孙久茜气得想要吐血,她怎么就人心不足蛇吞象了?宋捷现在是她的丈夫,她渴望得到丈夫的宠爱,又有什么贪心的?
  孙久茜正转身要上楼,猝不及防和身后的人面对面撞上,一见是女儿宋傲珊,一肚子的气刚还正愁着没地方撒,习惯性开口就骂道:“你有病啊,不吱一声是想要吓死我吗?”
  宋傲珊知道自己母亲的德性,也不跟她一般计较,跳了个话题,“宋西汐车祸那事,是哥哥的主意吧?”
  “要不然你以为呢?天底下哪来这么多凑巧的事情?”孙久茜没好气地说,“不过那贱人命好,这样都没把她给撞死。”
  宋傲珊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语调慢悠悠地说:“这次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岑家和赵家都被惊动了,似乎他们起了疑心,我听人说赵慕德请了几个保镖寸步不离保护宋西汐。以后我们还想要对宋西汐下手的话,难度可就大多了。”
  不等孙久茜说话,宋傲珊又轻飘飘地说:“爸这病情可是越来越严重了,我都担心他的身体能不能撑得住。”
  孙久茜的目光落在瓷白光洁的地板砖上,刚才宋捷咳嗽吐血,有血滴溅落在地板砖上,像是盛开妖娆艳丽的红梅,看着令人触目惊心。
  关于宋捷的病情,孙久茜是知道的,现在是越来越严重了,要是有个突发情况,随时会死去。
  如果宋捷死了的话,那份遗嘱……
  不行,那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宋西汐。要知道,宋家能有今天,是她的儿子用命去换回来的。
  绝对不可以让宋家的一半家产落在宋西汐的手里。
  想到这里,孙久茜猛然抬头看向宋傲珊,“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宋傲珊想了想,漫不经心地说:“办法不是没有,不过风险太大了。”
  ——
  宋捷来医院探望宋西汐,却不敢贸然进病房,他知道女儿并不想看见自己。
  他一直坐在病房外的长廊上,等值班的护士告诉他宋西汐已经睡着了,他才敢进去看她一眼。
  宋捷坐在病床边上,安静地看着脸色苍白的宋西汐。
  病房里安静得连根针掉到地上的都能听见,风透过窗户吹进来,传进来的是树木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声音。
  宋捷巍巍颤颤地伸出来手来想要摸一摸她的脸,但那手在半空中颤抖着,最终还是没有落在她的脸颊上。
  回宋家后,宋捷又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不吃不喝。
  当天夜里,宋捷翻来覆去睡得并不安稳。到了半夜剧烈咳嗽了起来,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把身边躺着的孙久茜吓个半死。
  孙久茜打开灯一看,宋捷的脸色痛苦得揉成一团,手掌心里全是血,还有不小心溅落在床单上。
  她连忙下床打电话叫宋家的家庭医生上门。
  一系检查后,陈医生对宋捷说:“宋先生,有的负面情绪就跟垃圾一样,需要及时清理,时间长了,垃圾堆积多了,自然就会堵塞,对你的病极其不利。”
  宋捷抿嘴不言,他没有告诉陈医生,有的事情已经成为了他的梦魔,不是他说想忘就能忘记的。
  孙久茜亲自送陈医生出门,压低声音问:“你老实告诉我,他的病到底怎么样了?”
  一天之内连吐两次血,孙久茜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实不相瞒,宋先生他……”陈医生声音顿了顿,“时日无多。”
  陈医生的背影走远,孙久茜的耳边反复的都是他刚刚说的时日无多,孙久茜猛地想起宋傲珊说过可执行的计划,心思顿时泛活了。
  又过了两日
  是夜,白天人声沸鼎的医院也变是安安静静。
  病房的门悄然被一个面戴口罩的护士打开,然后又轻轻地关上。为了让病人更好地休息,病房里的灯光微弱。
  那护士径直走到宋西汐的病床前,看见床上熟睡的宋西汐,眼底充满嗜血的唳气。
  “小贱人,我就不相信你每次都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今天,我就让你死在这里。”
  缓缓掏出一把锋利的尖刀,咬牙把心一横,泛着寒光的尖刀猛地向宋西汐的胸口处刺去。
  就在尖刀要刺入胸口的那一瞬间,病床上原本熟睡的宋西汐猛地睁开眼睛来,伸手死死扣住那只握刀的手,不让它落下。
  “你在装睡?!”护士眼底杀意更浓,用尽浑身的力气要将刀刺入宋西汐的胸膛。
  这时,护士的身后迅猛窜出一道高大的身影,紧紧扣住她的手腕。
  男人的力道与宋西汐的力道不同,护士感觉自己握刀的手腕一阵刺痛,尖刀咣的一声掉落在地,另一只手也迅速被男人扣住,紧接着她的双手被反扣在身后,拷上了手拷。
  病房的大门被粗鲁打开,“啪”的一声,病房里的灯澄亮了起来。
  几个穿着制服的男人鱼贯而入,紧接着一个穿着打扮非凡的男子进来。
  “孙久茜,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赵慕德似笑非笑道,眼底的厌恶怎么也掩饰不住。
  身边的江时临,伸手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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