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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妇重生记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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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只会种田,从土里刨食,庸庸碌碌,一辈子就这么过了。我这趟出去了才明白咱们之前过的日子多么麻木,多么没意思。二哥,别看你在村里算一号人物,大家都夸你能干,可是你去过外面没有?你连省城都没去过,你没见过外国人吧?没吃过海鲜吧?见过几十层那么高的大楼么?”
罗于平几次张口想说话都被罗于贵打断。“二哥,时代不同了,南边遍地都是黄金啊,你没去过不知道,人家过的那日子……渍渍,咱们村连个拖拉机都没有,你以前去县城农业局租个拖拉机那时候还记得吧,全村的人都来看稀罕,真是……人家南边,好多有钱人自己买的小汽车!私家汽车!”罗于贵的语气里充满羡慕嫉妒恨。
罗于平和高云无奈的听着他滔滔不绝的话语。
“姐,这个叫泡泡糖,只能嚼,不能吞下去。”罗文康看罗丝丝撕开一颗塑料小包装的,忙给她科普。
芳妹儿笑眯眯的说:“丝丝,这个泡泡糖可以吹出泡泡,嚼到没味道了就吐出来,别吞下去了,吞下去当心把肠子给堵了。”她转头对高云道:“二嫂不知道,阿贵就带回来这一盒子糖,都不好分。我就说,分什么分,全给健健他们。大哥那儿、我娘家那儿都不给,当初一个个说风凉话,现在怎么样?!哼,还是二哥二嫂对我们好,不说别的,就是当初二话不说就借给我们两千块,唉哟,所以说,再稀奇的东西咱们也紧着这三个孩子来——丝丝,怎么样,好吃吧?三婶儿跟你说,这个泡泡糖比咱们的鱼儿糖甜多了,还有别的味道呢……”
罗丝丝嚼了嚼,浓郁的水果味儿在口腔弥散,待到固体软化了后,顶在舌尖,轻轻吹气,白色的气泡在唇边慢慢变大。
“哇……”罗文康睁大了眼睛。
罗文健也被吸引了目光。
罗于贵拍着大腿哈哈大笑:“就是这样,丝丝真聪明,不愧是中学生啊,一说你就懂啦哈哈……”
“姐姐,快教我,怎么吹的快教我。”罗文康不住的摇晃罗丝丝的胳膊。
罗丝丝把气放掉,把泡泡咽回嘴里,淡淡的说:“哦,之前在广州吃过。”
“啥?”
罗于平敲了下烟杆,平淡的说:“哦,正月的时候,我带丝丝去了趟广州,那不是丝丝想了解了解南方人都喜欢穿什么样的衣服么,顺便进些货,老缠着我,我就带她去了一趟呗。”绝口不提自己刚出火车站就差点走丢的丢人事。
芳妹儿也想起来了,罗于贵回来她光顾着高兴了,完全没想起这回事。“呃、对对对,二哥走的时候我还让丝丝抄了你寄信的地址呢,顺便去看看你……瞧我,忘记告诉你了。”她尴尬的说。
“是啊,我们照着那个地址去找过你的,不过房东说你们退租走了。”罗丝丝说。
罗于贵的笑容僵硬得像广州商店橱窗里的塑料模特。“哈哈~原来二哥你也去过广州啊~哈哈~瞧我们都错过了~真是……哈哈~”
芳妹儿给罗于贵使了个眼色,转移话题道:“今天过来,除了把带回来的礼物给丝丝他们,另外就是把钱还给二哥。阿贵,钱呢,快拿出来给二哥啊!”
“对对对!”罗于贵从人造革的男式包里掏出一叠崭新的百元大钞。“二哥,两千块!你点点!”
这回不止是罗丝丝,连罗于平也沉下了脸。
“老三,当时咱们不是这么说的,这两千块可不是借给你,而是投资的。”
作者有话要说:没查到泡泡糖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只知道大大泡泡糖是89年或者90年出现的。
不知不觉就十四天了,好想休一天……
对了,谢谢暮曦友的地雷,前两天没去后台看收益,今天才看到亲投的地雷,谢谢!
☆、第43章 过渡
出门之前;罗于贵心里有过一番盘算。他这趟挣了些钱;但是一路上花销打点;加上本钱几乎一半都是借来的;都是要还的。进了自己兜里的钱再掏出去就心痛欲死。更不要说还得把赚的钱再分一份给别人。“二哥面软;我们先不说;以二哥二嫂的性子肯定不好意思和我们争;就省了。”
罗于贵想得好;以为罗于平还是以前的罗于平,性格绵软、老实巴交、高风亮节。
“老三;当时我们可说好了的,两千算我投资给你的本钱。因为我只出资,没出力;所以除了本金之外只要份额的八成。老三,你总不会全忘了吧!”
罗于贵哑然无语。
在外面闯荡了小半年到底长了些本事,心里迅速翻过好几种念头,眨眼间就调整好了脸色,赔笑道:“不是不是,二哥我是那种人吗~口误、口误而已,回来现金没带够,今天先把本钱给二哥送过来,明后天我把另外……一千给二哥你送来。”
芳妹儿的笑容淡了很多。
“三叔,后天家里没人,你还是明天把钱拿来吧。”罗丝丝给罗于平定了具体时间。
罗于贵眼神闪烁:“行啊。”
从罗家出来,芳妹儿的话再也忍不住了:“这个丝丝真是不得了,成人精了都,简直没人能算计过她。死要钱,哼,要吧要吧……”
“说够了就算了,那是你侄女儿呢!”罗于贵不耐烦的说。
芳妹儿忿忿:“我就不信你不心疼,一千块呢……”芳妹儿的心疼表情丝毫没有水分。“种地种十年都挣不出来。”
罗于贵的心疼可不比芳妹儿少,但是他比芳妹儿看得长远:“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二哥跟以前不一样了,咱们不能拿老眼光看他了。出去一趟我才知道一个人干不成什么大事,一个好汉三个帮……大哥就不说了,一辈子都是土里刨食的命,二哥不一样,在咱们村里,有几个人有二哥那样的魄力,敢租那么多地,敢向银行贷款,换我也不敢,大家都以为他疯了,结果呢?再加上丝丝,我觉得二哥早晚要混成万元户。咱们和二哥一定要把关系处好,说不定将来就有求到二哥头上的时候。”
罗于贵说得头头是道,芳妹儿没什么主意,他说什么是什么,连连点头。
罗于贵如今也乌枪换炮了,回家的路上,河边院子的居民们纷纷和他打招呼。
“阿贵,晚上去你家喝酒要的不?”
“说什么呢,这还用问,我把酒打好等你们来哈!”罗于贵应道,转头对芳妹儿说:“去打斤酒,称两块钱花生。再去买点肉。”
芳妹儿心里嘀咕,回家才三天,三天晚上都有人来喝酒吃饭,那钱再包里烧得慌呢!不过罗于贵才回来,她不想扫对方的兴,尽管心里不高兴,还是什么都没说。
罗丝丝不是随口乱说的,星期天真的有事。
星期五晚上的两千加上第二天送来的一千块,一共三千块。这下不用去取钱了,星期天一大早,揣着三千块,带上老婆儿女奔赴省城。
“我们先去家具厂,直接在厂里买不店里便宜。而且家具厂有送货的货车,买的多说不定可以给我们送回家。”
罗家的新房子已经贴好了地砖、墙面也粉刷了。晾也晾了七八天了,今天去省城就是准备把家具买齐。这段时间村里修新房子的挺多,高云没事儿的时候就去别家窜门,看看别人家是怎么弄的。附近几个村的泥瓦匠和木匠高云几乎全认识了,房子的外形大同小异,无非是前房后房、院子大小,材料昂贵。房子里的家具就不同了,村里的家具几乎都是木匠打的,木料基本上也是自家提供。比如罗家老房子背后就种了几棵树,陆陆续续都砍掉用了,新房子里也移植了几棵梧桐杉树,不过现在还不如罗丝丝的手腕粗,等到能用也要再过好几年呢。
除了自己请人打家具,像雷家几家富裕些,托人去店里买时髦的洋家具。
高云对雷家买回来的一米八的大床,柔软的床垫,和双人沙发十分心喜。光论外形,洋家具当然更亮堂色彩更吸引眼球。不管是罗于平还是两个小的都更喜欢洋家具。
“丝丝,说的床垫真的可以订做吗?贵多少?”
罗丝丝房间里的家具都是新打的,换了太可惜。现有的床和柜子都不打算换了,衣柜可以加上隔板改装成收纳柜+书柜,她这次去买的主要是订做一张契合她架子床的床垫。别人眼里木匠打的样式老土,可是在罗丝丝眼里家具店卖的一样老土,还不如木匠打的中式家具将来会被人称赞古色古香呢。
“妈,我都说了不知道,贵也贵不了多少。”罗丝丝说。
说这话,到了省城的家具厂。
家具厂的名字叫幸福家具厂,七几年的时候就在省城开办,九几年的时候是鼎盛时期,口碑最好的床垫省城和附近几个县城几乎家家都买了,到罗丝丝重生前,过了鼎盛时期的幸福家具厂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输给了外资企业,加上物价上涨、机械落后、工人青黄不接,慢慢地就成了便宜货的代名词。
不过眼下,家具厂的东西在人们心目中还代表着新颖又昂贵。
在家具厂买了一套客厅沙发,三套衣柜,一张茶几,一套餐桌,一张带床垫的双人床,一张订做尺寸的床垫,两台书柜,两套写字台、几张椅子。
从家具厂出来,又去了服装市场,罗丝丝选了一种丝面的布料加一种同色系的薄纱预备做双层的窗帘。高云看了也觉得好看,替家里人选了差不多款式的。布料可不像家具可以免费送货,加上预备做沙发垫和一买起东西来就收不住手的母女俩买了好几套被套枕套床单,从服装市场出来,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不小的袋子。
接着一家人转向建材市场,去买安窗帘的滑轨和玻璃窗、灯具、以及插座电线之类的。
中午一家人在省城下馆子,吃了饭继续买,直到下午四点过才踏上回家的道路。
作业和书还放在家里,罗丝丝不得不先和父母回家,结果逛了一天太累了,实在不想再拎着东西去学校,干脆晚上就在家里睡,第二天早点起床搭罗于平的车去县城。
罗于平批菜的时间比罗丝丝上课的时间可早多了,罗丝丝一般都自己单独坐车去学校,很少搭罗于平的车。
到县城还不到六点,罗于平父女俩先吃了早饭,然后把罗丝丝送到学校门口,自己才蹬着三轮车去槐花街后巷的店铺。
罗丝丝进去宿舍,女生们正在运动员进行曲的音乐声中快速的洗漱。
“罗丝丝,昨晚查寝,隔壁的李娇替你点的名,差点你就完蛋了。”夏玲妹子正在洗脸,从镜子里看见罗丝丝扛着包裹进来。
“不是吧,怎么我没回来就查寝啊?以前一个月都未必查一次的。”
高虹经过,顺嘴道:“你没听说,昨天人民路那边有人被抢了,老师怕咱们在校外出事。”
大新闻!
昨天罗家人赶省城去了,然后直接回家,还真不知道这回事。
“吓死人了,昨天我正好从那儿过,看见路边还有滩血呢,昨晚我都做噩梦了。”程晓华拍着胸口说。
“罗丝丝,我看你以后要是晚上还要出去的话,最好早点回来,还有千万别一个人了。”夏玲担心的说。
上午的语文课,俞丰林专门抽了五分钟通知学生们,鉴于近来校外发生的几起治安事件,学校将加强对住校生的管理,每天晚上将会有专门的老师和学生组成的检查队对学生进行监督管理,需要外宿的住校生必须提前一天向班主任和宿管老师申请,拿到签名的批条才能离校。
下午的班会上,更是专门给学生们讲了一节课的安全教育。
仿佛一道序幕,拉开了长水县的历史舞台。
经济的发展和恶行治安事件似乎总是相伴相生。不知道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是长水县新修的几条公路通车之后,也许是县城里各种厂越来越多之后。春天到来,走在县城最繁华的人民路商场附近,人们身上的服装终于全体摆脱了灰蓝色系,尤其是女人们,几乎人人衣柜里都有一件红色的衣服。红色,成了服装业最受欢迎的颜色。而新颖的款式也终于不是少数人独享的了,蝙蝠袖、泡泡袖、喇叭裤、健美裤……仿佛喷涌的泉水,一下子全部涌现出来,裹上了女人们的身躯。男人们也不遑多让,带补丁的中山装彻底绝缘,取而代之的是花花绿绿的衬衫T恤,皮鞋也取代了布鞋。商场门口挤挤攘攘的停着数十辆自行车,除了最难看的二八杠,开始出现了明显的男女式区别。
当然,上面的景象,走出人民路、方亭路附近就不复存在,依然可以看见补丁衣服、手推板车。
☆、第44章 两年后
“你自己说;就这种成绩丢不丢人?我不指望你像你姐姐那么懂事能干;只要你不给我惹事就行了……你看看你自己!老子都没脸去学校给你开家长会!”罗于平气得猛拍桌子!
高云给罗丝丝和罗文康使眼色。
罗于平正好转头看见;怒火烧到了高云身上:“挤眉弄眼干什么?我还没说你呢;都是你惯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抬;读书读书不成,他能干什么?你还护着他!怎么,怕我打他啊?我告诉你,我懒得费那劲,有那个功夫我不如去田里逛逛;还能多收两斤菜呢;打他!哼!”
罗文健站在客厅中央,一只脚支着身体;另一只脚略微弯曲,脚尖一下一下的点地。他的左手插在裤袋里,右手小臂打着石膏吊在肩膀上,脸上是无所谓的神情。
这份自在无谓刺激了罗于平,他脸颊的肌肉跳了跳,看起来马上就要暴走,游移的眼珠似乎正在搜寻视线内趁手的凶器。
高云可不能看着儿子伤上加伤,连忙道:“别说他了,丝丝马上就要考试了,咱们别闹了,万一考不好怎么办!”
罗于平老了两岁,脾气却至少涨了四倍。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罗于平是大鼓村乃至园里镇有名的蔬菜专业户,这几年,他租了附近几个村一百多亩的地,还聘请了省城的技术员给他干活,一到收获季,一排排卡车从四面八方赶来收菜,销往省外。事业的成功带来的是阶级地位的变化和精神面貌的彻底提升。
过去的熟人看到他时往往忍不住在心里嘀咕:怎么老罗越来越年轻了?而且越来越吓人了呢?
其实不过是金钱堆砌起来的底气罢了。
罗丝丝配合的说:“爸,我还有好几张复习卷没做呢。”
罗于平不买账:“回你房间,把门关好慢慢做。”
罗家的院子别的不说,空间足够大,在罗丝丝的房间里把门关紧,绝对听不见客厅里说话。
罗丝丝抛给高云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罗文健突然发出一声嗤笑,脸上露出不屑。顿时引燃了罗于平苦苦压抑的怒火:“你那是什么声音,我没教会你怎么说话是不是?我打死你这个小兔崽子!”他拎起桌上的果盘砸向罗文健,罗文健敏捷的朝左边一跳,果盘砸在地上,苹果咕噜咕噜的滚来滚去。
高云焦急的拉住罗于平:“你好好说,好好说,怎么动不动就打人呢!”
罗文健不领情,噎死人不偿命的说:“我是小兔崽子,那你是什么?”
罗于平狂吼:“你个瓜娃子——”
罗丝丝暗暗叹息,中二少年对上更年期老爸,两败俱伤。
罗文康战战兢兢的拉着罗丝丝的袖子:“姐,怎么办?”
罗丝丝的目光落在罗文康要哭不哭的脸庞上,忍不住再次叹息。罗文健还是上辈子那副神憎鬼厌的性格,甚至变本加厉。而罗文康呢,上辈子只是有点内向,这辈子简直快成了小白兔,小时候活蹦乱跳的正太比村里的柴火妞还文静更像女孩,到底在她住校的日子里,罗于平两口子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姐姐,我怕!”罗文康丝毫不觉得一个男孩对姐姐撒娇有什么不对。
罗丝丝牵着她往外走,把那忙碌的一家三口丢在门内:“走,我带你上街。”
从院子车棚下推出去年买的粉红色女士自行车,骑上,一脚支地:“上活的还是死的?”
罗文康:“活的。”
“嗯。”脚蹬往下踩,车轮被链条带动驶向前方。
罗文康快走两步,一跃,坐上自行车后座,双手抓住罗丝丝上衣衣摆。“姐,我要吃橘子味的冰糕。”
烈日炎炎,路边玩耍的小孩头顶着荷叶奔跑而过。
自行车的车铃‘叮铃叮铃’响起,灵活的穿过玩耍的孩童,越过道路两旁水田里一*的青色浪涛,转向进城的大路,十多分钟停在长水中学校门对面的冷饮店。
“拿两只冰棍,一个橘子味儿的,一个奶油味儿的。”罗丝丝一边架车一边冲里面喊。
“小老板啊,这么热带弟弟出来玩?”柜台后面一个梳两条辫子的年青女人探出半个身子,笑盈盈的招呼。
“是啊,小雨姐,今天生意怎么样?”罗丝丝扬起笑容。
这家店刚开两个月,老板正是罗丝丝。她重生后的第一个计划就是就是卖小孩喜欢的饮料,可惜资金不足加上县城里没有货源而罢手。
今年县城里终于出现了冰糕厂,罗丝丝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从服装店抽出五百块的资金在校门对面开了这家叫‘透心凉’的冷饮店。
店里主要售卖的产品分为三种,一种是从冰糕厂批的冰棍冰糕,主要是奶油味、豆沙味、橘子味三种口味,分别卖一毛钱、八分钱和五分钱。第二种是店里自己冲的饮料,口味就多了,用玻璃杯装着,杯口用一块正方形的玻璃片做盖,摆放在冷饮店门口的方桌上,五分钱一杯,各种口味都一个价。第三种是各种水果,从冰箱里拿出来,在烈日下冒着袅袅白雾,尤其是西瓜,对大人来说可比那什么冰糕饮料实惠多了。
除了上面三种产品,冰柜里还有塑料袋包装的‘大冰’、‘小冰’,柜台上还摆着一些流行的零食。
一到放学的时间,透心凉就被大大小小的孩子围个水泄不通。
看店的年青女人叫方小雨,是罗丝丝专门聘请的店员,爱说爱笑,耐心好,正适合同小孩打交道。
最重要的是她读过书,会算会写,每天的收支都记得清清楚楚的,省了罗丝丝很多事。要说赚钱,冷饮店赚的不比服装店少多少,尤其是进入夏天,几乎每天都能有将近一百块的毛利。一支冰棍最贵一毛钱,水果也是按个卖而不是按斤卖,薄利多销,结果收的都是零钱,每隔一天在柜台留下十几块钱的散钱,其余的存到存折上。
店铺左边靠墙摆着一溜方桌,客人可以坐下慢慢喝饮料。罗丝丝拉着罗文康在其中一张桌子旁坐下。
“哇,罗丝丝,老板来了,请客请客!”罗丝丝姐弟刚坐下,一群少男少女涌了进来。当头的瘦高个男生一个箭步冲到罗丝丝跟前坐下,转头嚷了一句:“今天运气好,可以沾老板便宜了!”
“哇……”
“好啊……”
罗丝丝咬牙切齿的挤出一个微笑:“小雨姐,今天我这几位同学都免费!”出门没看黄历,大凶!
悔之晚矣!
董嘉得意洋洋的揉揉罗文康的脑门:“罗小康,你姐姐请你吃什么好吃的?不会一根冰棍就打发你了吧?”
吃不死你!罗丝丝腹诽。
“别教坏我弟弟,零食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她义正言辞的说。
董嘉翻了个白眼:“小气就小气呗,找什么借口!”
罗丝丝怒火中烧,唰的站起来。“你别得寸进尺!”
董嘉翘起二郎腿,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优哉游哉的说:“我怎么得寸进尺了?是谁说为了表示她的歉意做什么都可以?怎么,才半个月就把自己的话吞回去啦?”
罗丝丝把火憋回去,郁闷不已的重新落座。
几年四月,教育部下发了关于九年义务制教育的文件,从这一届开始,每个学龄儿童都必须接受九年义务教育,罗丝丝小时候那种爱读不读,不读随便辍学的情形彻底终结。这个政策对学生们的影响是巨大的,在大鼓村,小学就辍学的儿童比比皆是,有了这个政策,老师们必须挨家挨户的劝服家长们把孩子送去上学。相比村镇,县城里情况好些。按理说,对罗丝丝这些马上就初中毕业的学生应该没什么影响。
其实不然。
按照惯例,每到初三下学期,很多没有升学打算的学生就在学校保留一个学籍,然后离开学校,等到毕业那天来拿毕业证就行了。
在长水县,初中毕业就是高学历了,其地位不亚于新世纪的大学生。
董嘉本来也是其中一个。
之前说过,董嘉是老来子,和两个兄长年龄差别大。董爸爸快要退休了,想赶在人走茶凉之前把董嘉安插进工商局,都打点得七七八八了,等董嘉拿到毕业证就可以进局里实习。
新政策出来后,董爸爸董妈妈改了主意,尤其是董妈妈,她觉得实行九年义务制教育,过几年初中生该不值钱了,想让董嘉继续升学,去考大专。
可是董嘉的心已经松了。
这不怪他,任谁知道自己未来的道路已经有父母铺垫好了一片坦荡之后也不会有斗志的。董爸爸董妈妈决定让他拿到毕业证就去工商局上班时也没征求过他意见,等他适应了突然又改主意相让他考大专。他只是个不成熟的少年,又不是罗丝丝这种伪少女,怎么可能像弹簧似的想松就松,想紧就紧。
而且,董嘉背着老师和父母干了一件大逆不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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