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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笑弯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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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上。
    杨弯把江敬言拉到了主卧室。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卧室里两人的婚纱照了,可再次看见之后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下意识松开了挽着江敬言的手臂,江敬言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直接坐到了床边。
    杨弯咳了一声说:“那个,对不起,回来的时候跟你闹着玩呢,你可别当真,别生气啊。”
    “我已经生气了。”江敬言冷声道,“你不觉得这个时候再说这个太晚了吗?”
    杨弯为难道:“晚了吗?”她坐到了他身边,轻声问,“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他不耐烦地问。
    “怎么样你才能不生气啊!”杨弯也有点烦躁地说。
    江敬言微微一怔,这才明白她这是想哄他,一时竟有些受宠若惊。
    良久,他才垂着眼眸说了句:“我说什么你都会做吗?”
    “你可不能说我做不到的事。”杨弯一本正经道,“你要是想要天上的月亮,难道我也要去给你摘吗?”
    江敬言抬眼望着她,声音沉澈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去摘月亮。”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杨弯好奇地问。
    江敬言却沉默了下来。
    他安静地坐在那,许久都没说话。
    他只是默默地望着她,眼神不悲不喜,不冷不热,就那么专注地看着。
    杨弯一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渐渐地才有些紧张起来。
    她稍稍往后挪了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她焦躁地解开了外套的纽扣,扯了扯衬衫的领口,用手当扇子扇着。
    “屋子里有点热啊,呵呵。”她尴尬地开口,想要打破这沉默暧昧的气氛,但江敬言还是就那么看着她,一点要收回视线或者回句话的意思都没有。
    不得已之下,她只得直接问他:“你想好了吗?不要一直不说话。”
    江敬言这才回了她一句。
    他说:“我想好了,你能做到,也很简单,全看你愿不愿意做了。”
    杨弯歪着头说:“既然我能做到,也很简单,那我有什么不愿意做的?”
    江敬言微微抿唇,过了一会才说:“那你的意思是你一定会做?”
    “没问题啊。”杨弯坦然道,“你说好了,使命必达。不过……”她还是有点警惕心的,但警惕错了方向,“你可要保证不找后账,这次完了就不要再生气了。”
    江敬言当然不会介意这个。
    他点点头答应下来,然后就在杨弯的恭候之中飞快地轻声说了句什么,杨弯没听清,不得不问了一遍:“什么?你大点声,说慢点,我听不清。”
    江敬言面色稍显苍白。
    须臾之后,他黑色的眸子紧紧注视着杨弯充满了好奇的杏眼,一字一顿道:“那你亲我一下。”他低声说道,“你亲我一下,我就不生气了。”

第十一章

  
    学生时代的江敬言,真的是那种特别难搞的家伙。
    杨弯是他们班的班长,开学之后要收班费,别的同学都积极配合班委工作把钱交了,但到了江敬言那里就难办了。
    生活委员根本不敢找他要钱,也不敢忤逆他,有时候甚至都找不到他的人,所以作为班长,杨弯责无旁贷地上了。
    当时江敬言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他正在睡觉。
    杨弯好不容易逮到他,就敲了敲桌子,把他吵醒了。
    他可能有起床气。
    不对,他是一定有起床气。
    他醒过来,眯眼望向杨弯的时候,杨弯几乎觉得自己凶多吉少了。
    但她可是杨弯啊,打不倒的杨弯,所以她非常给力地顶着大魔王的低气压朝他伸出了手:“江同学,交班费。”
    江敬言:“……”
    他那个时候大概是觉得,世界上居然有如此不怕死的人?
    所以他用一种很困扰的眼神看了杨弯好一会。
    等杨弯在其他同学惊悚地注视下开始心慌的时候,他才慢悠悠地说了句:“为什么要交班费?”
    “……”这明摆着是拒不合作的意思嘛!
    杨弯吸了吸气,很有耐心地给他解释:“你之前上学都不交班费的吗?没关系,我可以跟你说一下班费的用途。首先,如果我们有班级聚餐的话,可以从班费里付钱,免去大家再麻烦地去AA。其次,班费还会用来打印复习材料和作业,而且我们还会有班级活动,布置的装饰品,做游戏用的道具,这些都要花钱吧?”
    生活委员缩在一边不断地点头表示很正确,但江敬言根本不吃这一套。
    “首先,我不参加班级聚餐。”他站了起来,高高的个子几乎完全笼罩杨弯,杨弯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但她又想起自己身担重任,不能退缩,所以再次往前走了一大步。
    江敬言双手抄兜,懒散地看了她一会,继续说道:“其次,我可以单独支付复习材料或者作业的钱。以及……我不参加班级活动,不涉及到使用装饰品和道具,那就不用付钱。”
    杨弯:“……”他这完全是歪曲事实,不讲道理啊。
    她真的忍不住了。
    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呢?
    可江敬言还有更讨厌更过分的在后面。
    大概是为了报复杨弯吵醒他睡觉,他弯下腰,靠近她的脸,意味深长地来了句:“而且,你们对收班费这件事这么尽职尽责……这笔钱真的会用在你说的那些地方吗?有谁来监管你们呢?”他挑了挑眉,欠揍地说,“每人一百元——全部学生都交了的话,那个数目,以你的家境,应该还没见过吧?”他逼近她,“你真地把持得住吗?”
    杨弯的小宇宙完全被点燃了。
    她愤慨地把他推开,瞪着他生气地说:“江同学,我念我们同学一场,给足了你面子,但你不应该说这样的话!”她红着眼睛道,“虽然我很穷没错,但这笔钱是交给生活委员保管的,至于你提到的监管人员,肯定也是有的!你怎么能把人想得那么恶劣?还是你自身就那么恶劣,哪怕你家境优越,看到一笔钱也把持不住,所以就以为别人也把持不住?!”
    杨弯的指责掷地有声,响彻整个教室,最后还是指导员来了,才把吵起来的这俩人给拉开。
    事后,杨弯哭得泣不成声,孟妮劝她好久:“我都跟你说了千万小心点,能别和他吵架就别和他吵架,你非得和他吵。”
    杨弯气呼呼道:“我气不过嘛!”
    孟妮叹息道:“那我问你,你赢了吗?你赢过一次吗?”
    杨弯哭得更伤心了:“没有!”
    孟妮拍拍她的肩膀:“那是谁给你的勇气,非得去和他吵架呢?”
    杨弯崩溃了:“我先试试啊!万一我赢了呢!而且他也太过分了!”
    这倒是实话,江敬言当时真的很过分。
    不过杨弯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吵完架当天晚上,难得在夜里出来走动的江同学,在女生宿舍楼下站了很久很久。
    他仰头望着杨弯宿舍的那扇窗,几次想要拦下个女生让对方帮忙叫她出来,却又都放弃了。
    到了最后,宿舍都快熄灯了,他也没能真的叫她出来。
    他是想要道个歉的,白天因为起床气的事,他真的有点反常。
    他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但是……
    低头看看口袋里的一百块钞票,他烦躁地团了颗石子在里面,瞄准了杨弯宿舍打开的窗户,连钱带石子一起丢了进去。
    杨弯当时正在阳台挂衣服,视线被挡着,也没看见谁扔东西,等她发觉的时候,脑袋已经被石子砸到了。
    “痛!!什么人!!!”
    杨弯捂着额头趴到窗边朝外看,宿舍楼下一片安宁,什么都没有。
    她无奈地收回视线,到屋子里找到了砸到自己的东西——和石子揉成一团的百元大钞。
    “钱?”杨弯困惑地蹲在那思索半晌,才恍然大悟。
    这个学校里“欠”她钱的人就一个。
    该死的江敬言……
    真的很该死。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该死的家伙,现在能对着她说“你亲我一下我就不生气了”——你能想象那画面多恐怖吗?
    收班费的事在杨弯的记忆里,只是不久之前发生的事,她望着眼前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变的男人,突然有点想膜拜这七年里拿下这家伙的自己了。
    “你认真的?”杨弯憋着气道,“不是开玩笑?”
    说实话,江敬言现在有点想逃跑。
    天知道他刚才说出那句话时用了多大的勇气。
    他其实是个感情内敛的人,要不是碰上杨弯,要不是……要不是她……
    真是丢死人了。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句:“认真的。”
    杨弯盯着他那张嘴,确保他说得就是她听见的那几个字,完全没有错误之后,她为难了。
    “这……”她一脸矛盾道,“这不太好吧,我们没那么熟……吧。”
    最后这个“吧”,还是看见江敬言又开始脸黑的时候才加上的。
    “看来你一点道歉的诚意都没有。”江敬言白着一张脸,隐忍地说,“是你自己说一定会做,如果你要食言,我也没意见,但你也不会得到你想要的了。”
    她想要啥啊!
    她只不过是想让他别再生气了而已!
    回来的路上的确是她做得过分了。
    哎……这可真是自作自受。
    天人交战了好一会,杨弯才扬起眉眼,苦着脸说:“那……那只能亲脸。”
    江敬言不知想到了什么,竟也没有拒绝。
    ……什么叫竟也没有拒绝,这可是她的初吻,亲脸也是亲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杨弯气自己怂,又气自己居然脑抽地答应了。
    她皱着眉,一点点靠近坐在她身边的男人。
    当她的唇距离他的脸不到五厘米的时候,她停住了。
    好紧张。
    下不去嘴怎么办。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感觉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好担心她会猝死。
    江敬言的脸侧对着她,好似在方便她亲他的脸颊一样。
    他的脸真好看啊,表情严肃的时候,更加具有魅力了。
    算了。
    咬咬牙就过去了,不就是亲一下脸吗!
    杨弯抿抿唇,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直直地朝她脑海中存储的他脸的位置亲过去。
    变故就发生在这一瞬间。
    在杨弯的唇即将接触到江敬言的脸颊时,江敬言突然转过了脸,和她面对面。
    于是……
    杨弯的唇,就那样毫无准备地印上了他的唇。
    冰冰凉凉的,很柔软,像喜之郎果冻,带着好闻的味道。
    这触感一定不是脸颊。
    杨弯倏地睁大眼睛,正对上江敬言含着些许笑意的眸子。
    而她的唇,不偏不倚地贴着他的唇,他们连呼吸都交织在一起。
    ……………………
    他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可以不守信用!
    这可是她的初吻!
    杨弯委屈极了。
    可是……可是她没想到赶紧撤开。
    她完全呆住了,不可思议地望着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眸子,如果不是卧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她可能还僵硬地维持着那个亲吻的姿势。
    杨妈妈也没想到自己不敲门就进来会看见这样的一幕。
    她手里握着门把手,尴尬地望着飞快分开,恨不得隔个几十米远的小两口,轻笑着说:“哎呀,你们亲热怎么也不锁门呀!”
    杨弯脸颊红通通地捂着嘴巴:“……我们没有亲热!”
    “行了,俩人嘴巴都搁一块儿了,我又不是瞎子,这难道都看不出来吗?”杨妈妈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那个,敬言啊,吃饭了,下楼吧。”
    江敬言尴尬地站起来,眼观鼻鼻观心地越过丈母娘快步下了楼,卧室里只剩下杨弯和母亲。
    杨弯非但没有因此松一口气,反而更不自在了。
    “您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杨弯站起来,也想下楼吃饭,杨妈妈没阻拦,和她一起下去。
    “看来我和你爸是白担心了,你以为我俩今天为什么过来?”杨妈妈翻了个白眼说,“还不是想来看看你有没有哄好敬言,担心你们小两口继续闹别扭嘛。”
    杨弯赌气道:“我为什么要哄他?他就是个骗子!”骗她初吻!
    杨妈妈瞪了她一眼道:“赶紧闭嘴吧,不是你妈我说你,你可真能作,放着好日子不过,非得要折腾,今后可不准再说这种话了,要不然我……”
    她的威胁还没说完,两人就已经到了一楼,杨爸爸正在和江敬言说话,江敬言现在看起来情绪稳定了不少,至少可以正常言谈微笑了。
    杨弯恨恨地瞪他一眼,走到餐厅坐下,闷头吃饭,也不吭声。
    杨爸爸看见女儿这样,有点担心地说:“囡囡怎么了呀?哪里不舒服吗?怎么气色那么差?”
    杨弯用筷子戳着米饭道:“没什么,被小狗咬了一下而已。”
    江敬言正在吃东西,一听这话便被呛到了,不断咳嗽起来,难得的非常不优雅。
    杨妈妈立刻去给他倒水,餐厅里就只剩下他和杨弯,还有杨爸爸。
    杨爸爸不知道在楼上发生了什么事,还在担心女孩被“狗”咬的事情,忧心忡忡道:“被狗咬了?那要打狂犬疫苗的呀!你什么时候被咬的?打针了没有?”
    杨弯抬眼瞟了瞟面红耳赤的江敬言,嘟囔道:“就刚才咬的,不用打针了,是家犬。”
    “家犬”江敬言终于等到了丈母娘的温水,他直接喝了一大杯,借此来掩饰自己的愤怒与尴尬。
    杨爸爸依然在哪壶不开提哪壶:“家犬也不一定就安全呀,还是要打针的,你先别吃饭了,爸爸现在就带你去打针。”
    杨爸爸站起来想去穿外套,真的打算带女儿去打疫苗,了解一切的杨妈妈狠狠瞪了一眼闺女,然后一把按住了杨爸爸的肩膀,把他按回了椅子上:“你给我坐下!别瞎搀和了!”
    杨爸爸还不气馁:“怎么叫瞎搀和呢霞姐?囡囡被狗咬了呀。”
    江敬言直接放了筷子:“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
    他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杨爸爸纳闷地望了一眼,又被杨妈妈揍了一下。
    “都怪你个死老头子!你怎么就那么能拖后腿呢!”杨妈妈瞪着眼睛看还在偷笑解气的杨弯,“还有你!敬言不吃你也别吃了,还好意思吃饭,真是个笨丕!(川话笨蛋的意思)”
    杨弯被夺走了美味的饭菜,只能恹恹地下了桌。
    她灰溜溜地回到了客厅,以为江敬言去了楼上,所以不敢上去。
    但江敬言其实没有回楼上。
    他去了车库。
    并且很快就回来了。
    还带着一大叠的资料。
    杨弯看看被他用资料堆满的桌子,又看看他本人,他十分平静地说:“这是孟妮给你准备的资料,你好像忘记拿回来了。不过没关系,我帮你搬回来了。”他低低沉沉道,“好好看吧,杨弯,你的杂志社还在等着你回去主持大局。”
    杨弯:“……”完了。
    这下真的完了。
    他要做的事肯定不像他说得那么简单,他肯定是想报复她刚才在爸妈面前说他是家犬。
    以前的江敬言已经死了,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已经是钮祜禄·敬言了。
    杨弯直接抱住了身后的母亲,带着哭腔道:“妈妈我怕,我要回家。”
    杨妈妈一把将她塞进沙发里:“回个爪子家你回,老实坐着,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杨弯又开始呼唤父亲:“……爸!”
    杨妈妈再次把她抓回了沙发上:“喊爸也没用,你爸走了,连夜走的,站票。”
    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不敢说话瑟瑟发抖的杨爸爸:“……”
    杨弯瘫在沙发上,仰头望着坐到了她对面,已经开始帮她翻资料的男人——显而易见,江敬言这个男人如果铁了心要复仇,那可比面对一个师的兵力还要可怕。
    所以到底为什么要惹他啊!
    啊!我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勇气啊!

第十二章

  
    杨弯真的很不想面对此刻的现实。
    桌子上那些企业资料,以及总编义务,压得她整个人喘不过气来。
    她一个可怜巴巴的十八岁少女,虽然有着成就一番事业的决心和抱负,但也……也没想过来得这样快啊。
    对于她来说,这简直就是一觉醒来就成就了伟大梦想,什么坎坷艰险都没经历过,这要她怎么心安理得地品尝胜利果实呢?
    捧着手里厚厚的一叠资料,杨弯偷瞄了一眼坐在一边监督的江敬言,这个臭男人就跟高考的监考老师一样,正襟危坐在一边,只要她稍微转移注意力,他就像个机器一样开始提醒她。
    真是讨厌。
    杨弯愤愤不平地合上手里的资料,哭丧着脸望向最心软的父亲:“爸,我真的看不进去,我搞不定的……”
    杨爸爸早就不想看女儿受煎熬了,可杨妈妈就在他旁边坐着,他真的是……爱莫能助。
    “囡囡再努努力,你学习成绩那么好,这点事情不在话下的,你要相信自己呀!”杨爸爸握着两个拳头,作势给女儿加油。
    杨弯朝母亲投去怨念的眼神,有点崩溃道:“你们现在逼着我看这些,我真的看不进去,我真的搞不定,我不行……”
    只要一想到即将要承担怎样的责任,要经营怎样的企业,杨弯就觉得压力山大。
    她仰靠在沙发上,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江敬言坐在一边,注视着她那副自我厌弃的模样,良久才道:“我认识你八年,第一次听见你说‘我不行’这三个字。”
    杨弯进气多出气少道:“你要是认识我二十五年,你会听见更多的。”
    江敬言面色微凝,他扫了扫她手里紧握的资料,低声道:“你就这样认输了?”
    杨弯直接把手里的资料丢到了桌上,睁大眼睛道:“我这不叫认输,我这叫有自知之明,你让我一个刚上大一的人去经营那么大公司,我怎么做得到呀!就算做得到,我也不能一口吃成一个大胖子呀!你这样逼着我看这些东西,除了能报复我,让我不爽之外,根本没有任何用处。”她摆事实讲道理,“这就好像上学的时候背课文一样,别人总在一边逼着你背,你能背得下去吗?你不会产生逆反心理吗?”
    她用那样自然的语调和态度说她是一个刚上大一的人。
    哪怕是在这种情绪激动的情况下,她也没有露出任何伪装的痕迹。
    即便江敬言不愿意面对,也不得不承认,她真的记忆倒退的可能性,非常非常大了。
    他微微拧眉,唇线紧抿,克制着心中的不安,坐在那沉默了许久才微微启唇,不轻不重地说:“你不是真的大一学生了,杨弯。你要搞清楚一件事,你现在已经二十五岁了,哪怕就像你说的,你的记忆真的倒退回了十八岁,但你的身体年龄依然是二十五岁。七年间发生的事无从改变,你要尽快适应一切,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
    他将最后一句话说得很重,尤其是说到“生活”两个字的时候。
    他眼底充斥着晦暗不明的感情,杨弯望进那双眼睛,张张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她想起了他们两人的关系。
    他们是夫妻。
    看样子也不是刚结婚。
    那他们估计……该做的早都做过了。
    也就是说,之前被他套路的那个吻,也不是她的初吻。
    那她也就没有理由去气他骗她的事情了。
    也许他还觉得很冤枉,很委屈吧。
    好好的老婆变成了这个样子……
    杨弯忽然觉得好难过,手抓着衣袖,咬着唇半晌未语。
    最后,还是杨爸爸看不下去了。
    他拿起了手机,不知翻出了什么,站起身,摆出一副表演家的样子,斗志昂扬道:“女儿!振作一点!不要被眼前的困难打倒!不要让阻碍冲昏你的头脑!想想你的梦想!不要因为害怕失败而止步不前,你需要佛系一点!”老父亲挥舞着双手,“要淡定面对危机!要从容面对坎坷!要以微笑面对折磨你的生活——加油,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杨妈妈忍无可忍地拍了一下丈夫的头:“够了!平常都跟你说了让你少在网上看那些鸡汤视频,今天居然还演上了!明天我就去给播主留言,告诉他你没拿授权就跑出来乱讲,让他拉黑你!”
    “不要啊霞姐!”杨爸爸紧张起来了。
    杨妈妈也懒得让他在这里捣乱了,拉着丈夫就走,杨弯想拦,但她哪儿拦得住风风火火的老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唯一可以拯救她的父亲被带走了。
    砰的一声,家里的门被关上了。
    杨弯转过头,岳父岳母要离开,江敬言自然也起身相送,所以他现在就站在她身边。
    她看着他,他也慢慢望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几秒钟,杨弯忽然道:“我爸说的那些话,其实……”她沉吟着,“细品之下,确实也有几分道理。”
    她看上去有些反常。
    江敬言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你想干什么?”
    “我需要佛系一点!”杨弯从来不是个会容许自己悲观太久的姑娘,她很快就振作起来了,双手叉腰高声道,“我要努力奋斗!不能害怕失败!失败是成功之母,败了就败了,屡败屡战总会成功的!”
    江敬言:“……”他是不是也该学习一下她这份乐观呢。
    如果他可以学到几分的话,也就不用在心里那样矛盾和难受了。
    励完志的当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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