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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_陈惜-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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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往他怀里倒,头抵着他肩头,“昨晚睡着凉了,有点感冒。”
  钟旭眉头拧得更紧,“难受吗?”
  蒲娇点点头。
  他拦腰把她抱起,“去诊所看看。”
  她挣了挣,“我去和同事说一声,包还在店里。”
  钟旭把她放下来,牵着她到了店门口,抚了抚她头发,“我在这儿等你。”
  蒲娇“嗯”了声,走进去,很快出来。
  他上前,一个公主抱,稳稳当当把她抱在怀里,像稀世的珍宝。
  摩托车停靠在途经的第一个药房,量了体温,幸好只是低烧,于是就拿了几盒退烧药。
  回到家,吃了药,她沉沉睡去。
  整个晚上,钟旭每隔一小时就要探一探她额头,直到温度渐渐恢复正常,他才松口气。
  他真想时时刻刻把她放在身边,不然一点也放不下心。
  蒲娇隔日醒来,一身轻松的投入工作。
  云镇木板年画,是公司第一个传统民俗民艺再创造项目,这份新年礼,周在扬尤其重视。
  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日子眨眼之间,到了冬至。
  晚上,毫无意外的加班。
  因为这天有吃饺子的习俗,刚好公司冰箱冷冻室囤了水饺,也有电磁炉和烧水锅,大伙儿便动手煮饺子吃。
  刚下锅,蒲娇接到钟旭电话,“现在能出来吗?我们一起去吃碗饺子再忙。”
  蒲娇意外,两秒后,忙说,“好,等我两分钟。”
  她对同事们说,“我不跟你们一块吃了,过会儿回来看片子。”
  “男朋友又来了?”有人问。
  “嗯,楼下的。”蒲娇笑眯眯的。
  “把他叫上来一起吃饺子呗。”
  “不用了,他不……”
  “没懂起吧,人家要过二人世界呢……”
  蒲娇:“……”
  在一片笑声中,蒲娇拿了手机下楼。
  见到钟旭,她自觉挽住他手臂,“怎么突然过来了?”
  他捏了捏她手,冰凉的,握着揣进自己兜里,“想见你。”
  她昨晚感叹了一句,“明天是冬至,我又要加班,不能跟你一起吃饺子了。”
  所以他就过来,陪她吃饺子。
  严寒的冬季,一碗热腾腾的羊肉汤饺子,令身体倍感暖和。
  因为身边的人,心也是滚烫的。
  吃完了,蒲娇继续回公司加班。
  钟旭在大堂休息区等她。
  蒲娇走两步返回来,“你跟我一起上去吧,一时半会走不了。”
  这里人来人往,玻璃感应门开开关关,风吹进来,冷得很。
  钟旭看她,“不影响么?”
  蒲娇拉他走,“不影响。”
  他没动,“等等,请你同事喝杯热饮。”
  她目光赞许,“好。”
  这样他去公司坐一会儿,更加没人说啥。
  蒲娇拖了把椅子,让他坐在自己边上,
  她工作投入,完全不会受他影响。只是偶尔看向他的时候,发现他也看着她,相视一笑。
  零点刚过,云镇木板年画宣传纪录片修改好了,大家都围过去观看。
  是按照最后的修改意见做的,播了两遍,挑不出错处。
  有人问钟旭,“觉得怎么样?”
  他也没多想,“有点舌尖上的中国那种感觉。”
  蒲娇喜欢看《舌尖上的中国》,也喜欢拉着他一起看。
  这个评价,算是比较高了。
  蒲娇悄悄笑,“你还挺会说话啊。”
  钟旭:“……”
  圣诞节那天,许愿活动正式启动。
  二十多家支行网点、繁华商业中心LED大屏幕、庆市日报、网络媒体、微信大号纷纷宣传造势,其中那几个投放广告的微信大号文章阅读量皆达到10万加,导致此次活动参与人数远远超出预期,后台差点崩溃。
  周在扬顺势和银。行提出新年礼的合作项目——正好老先生有个愿望,他希望人们能重新关注传统民间艺术,发现年画的美。
  相比于其他心愿,老先生以手艺人和守艺人身份发出的声音,显然极其特别。
  银。行高层与周在扬一拍即合,决定为其实现心愿。在传统新年前,落地万湖时代,举办一场年画展览。
  蒲娇负责美陈方案,其中展会上使用的花器,她犹豫了很久,删除已经打好的“陶罐”二字,改成“铁器”。
  她从手机里导出照片,拖进PPT 。
  有同事提出异议,认为陶罐插花更合适。
  蒲娇坚持自己的想法,两者差别并不大,甚至铁器更加具有吸引力。
  各执己见,谁都不肯让步。
  最后还是周在扬拍板,布展时作一下对比,陶罐还是铁器,大家现场投票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社会你七哥投地雷,破费啦。
  谢谢crybobo、昵称为空灌溉营养液。
  ☆、第49章 
  49。
  年画展览的时间定在过年前最后一个周末; 由于万湖时代晚上十点钟停止营业,深夜才开始布展。
  钟旭开车陪蒲娇一起过去——
  元旦节; 钟旭把车买了,没有现车; 等了两个周才提回家。
  牌照、保险、税费加起来,一共十一万多。
  不管是摩托车,还是轿车; 他天生就会开似的。控制感强,开得稳,一点也不像新手。
  钟旭跟着导航提示; 前方路口打了个拐; 驶入停车场。
  找了个空车位,车子熄了火; 钟旭对她说,“等会用得上就用,用不上就算了,别和同事争。”
  蒲娇解开安全带; 自信满满,“一定用得上。”
  钟旭不放心; “如果不用; 不要为了这种小事……”
  蒲娇侧头看他,义正言辞,“我是讲道理的人,好不?”
  钟旭笑了; “嗯。”
  蒲娇选了两个落地大花瓶和一个摆桌小花瓶带过来,出门时,在门口花店买了这个时节的长枝腊梅。
  搭展架、上喷绘、挂年画……
  钟旭人高马大,充当免费劳动力,帮着他们忙上忙下。
  最后,把现场易拉宝安放好了,才开始摆桌、摆花器。
  很明显,铁器花瓶更抓人眼球,它的枯寂美感,更突出。
  根本用不着投票,当时持反对意见的同事,全改变主意了。
  蒲娇松口气。
  她有自信,但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展会第一天,请了老先生亲自到现场演示年画工序之一——雕刻木板。
  经过的人,几乎都会被吸引,停下来看看。
  云镇木板年画本就珍贵,从纸到画,甚至包括颜料,皆是手工制作,耗时耗力,且数量极其有限。
  现场宣传视频一直循环播放,感染力强,带动了大家的情绪。
  无一不叹道:哇!原来云镇年画这么难得!
  再加上周在扬和蒲娇他们搞创意的,添加了现代元素再创造,并设计品质包装,一下拔高档次,倒有点像收藏品的意思。
  逢年过节免不了送礼,送上一幅这样的年画,应节气,同时又显得稀奇。
  展览未结束,第一批三百张年画被预订一空。
  同时运气好,庆市一家跨界美学书店经理正好逛到这里,他对此格外有兴趣,当场和周在扬谈起合作,表示愿意把年画以及衍生的文创产品引进书店售卖。
  这人还顺口表达了对桌上花器的喜爱,询问周在扬在哪儿买的——
  实际上,两天展会,钟旭的花器受到许多关注。
  得到的评价归纳为三个词:好看,特别,想买。
  试水效果,比蒲娇想象中好得多。
  展会结束后,蒲娇找周在扬提想法,她想包装钟旭和他的铁器。
  周在扬呷了口茶,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让她交一份策划方案。
  蒲娇明白他的意思,一个团队共同做事,首先拿方案服众。
  更何况,钟旭是她男朋友,里面的个人感情成份太重。
  蒲娇答应下来,“好。”
  周在扬看着她,突然问,“你来我这儿,主要是因为阿旭?”
  蒲娇光明磊落,“是。”
  周在扬沉默,片刻,笑了笑,“你这么确定我会同意?”
  蒲娇反问,“阿旭不是手艺人吗?”
  周在扬承认,“他是。”
  她又问,“打铁不是传统手艺吗?”
  周在扬点头,“也是。”
  她说,“你想做的事,阿旭完全符合要求,他还自己完成了创新。而且,我拿事实说话,铁器作品有市场,他的茶器曾经作为礼物赠送给外国企业高层,反响挺好,一点都不夸大,之后我会在方案里呈现。”
  周在扬又笑了,“好,等你写出方案,我们再讨论。”
  蒲娇说,“行,我年后就拿出来。”
  没有其他的事,她起身,要离开他办公室。
  周在扬却叫住她,“娇娇,问你个问题。”
  蒲娇没坐下,低头,“什么问题?”
  “你想过……”周在扬停顿两秒,说,“和阿旭的未来么?”
  蒲娇看着他,没明白他的意思。
  但是这个问题不难答,“结婚,生小孩,一步一步来呗。”
  周在扬愣了愣,“你俩谈恋爱还瞒着家里?”
  蒲娇点了下头,“不过今年回家过年,我们会告诉他们。”
  他淡淡的笑,声音低下去,“这样啊,挺好的。”
  蒲娇没听清,“你说什么?”
  他朝沙发上一仰,手朝外挥了挥,“没事了,你去忙吧。”
  蒲娇说了声“好”,转头就走出去。
  她一点没在意。
  周在扬又很淡很淡的笑了下。
  以前他总觉得为时尚早,等到合适了,才知道,一切都已经晚了。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没有缘分。
  公司提前放春节假,最后一天吃年夜饭,允许带家属。
  虽然是刚创立的公司,但除了蒲娇和新招的那几个刚毕业一两年的年轻人,其他差不多都有四五年交情。
  所以不是客气话,有家属的,就真的带着家属一块儿参加。
  既然他们都带,蒲娇也没有不好意思。登记人数的时候,大大方方报了两个人。
  钟旭知道,这种聚会她肯定免不得要喝酒,便跟着去了。
  这是公司的第一顿团年饭,并且公司只开了大半年,发展极其顺利,赚了该赚的钱,也做了想做的事。
  周在扬待下属耿直,年终奖包得多。酒过三巡,还在微信群里疯狂发红包,蒲娇抢了一千多块。
  她凑过去跟钟旭说,“过年给小棋他们三个的红包钱有了。”
  钟旭笑,“意思意思就行,别给太多。”
  她喝酒上脸,红扑扑的,眼里水雾蒙蒙的,“那岂不是显得我很抠门?”
  钟旭定定看着她,“不会。”
  她“切”了一声,“真不幽默。”
  钟旭要开车,没有沾酒。
  回去的时候,捎上她的三个同事,绕了点路,把他们一一送到家。
  等到车里只剩下他俩,蒲娇才放松下来。
  她歪着脑袋,“阿旭。”
  他看过来,“不舒服?”
  她摇头,“明天就回家了。”
  钟旭看向前方,“嗯”了声。
  蒲娇定定的看着他侧脸,“我们要告诉他们了。”
  钟旭又看过来,他问,“你怕不怕?”
  蒲娇眨了眨眼睛,“有你在,我不怕。”
  钟旭心一松,“对,有我在,不要怕。”
  蒲娇嘴角勾起,“我们……哪天说?”
  钟旭早就想好了,“初一过后,哪天都可以。”
  她点头,“好。”
  蒲娇看向窗外,城市街道大红灯笼高挂,七色小彩灯一闪一闪,一片喜庆。
  她心底暗暗叹气,闭了眼。
  也不知道他们家的这个新年,能不能喜庆到底?
  大概是不能的。
  也许这几日,就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平静了。
  很快就到了旧工厂,开了两分钟,停在工作室门口。
  蒲娇一动不动,钟旭以为她睡着了,探身过去替他解安全带。
  她一下睁开眼,里面有光,亮晶晶的。
  钟旭定住了,慢慢低头,吻下去。
  她嘴里有红酒的味道,有点涩,有点苦。
  他裹着,尽数吸。吮。
  唇齿交缠,很久很久之后,才喘着气分开。
  两个人都意乱情迷,倘若不是冬□□服穿得厚,也许会很刺激。
  蒲娇呼吸紊乱,“进屋……”
  钟旭红眼,“……好。”
  两人同时下车,开了大门,他一把抱起她往里面走。
  径直上楼,踢开卧室门。
  他把她放到床上,紧跟着覆上去。
  没有开灯,也没有月光。
  屋子里黑漆漆,感官异常强烈。
  强硬的,柔软的。
  直白的,婉转的。
  煎熬的,美妙的。
  深深的,合二为一。
  结束了,钟旭抱着她,呼吸沉沉。
  蒲娇摸他脸颊,“阿旭。”
  他亲她额头,“嗯?”
  “如果我妈说了不好听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我知道,不会的。”钟旭顿了顿,“到时候,不管他们怎么说,你冷静点,不要顶撞他们。”
  蒲娇没有把握,“我担心控制不住自己。”
  钟旭收紧双臂,“你什么都不用说,交给我。”
  ☆、第50章 
  50。
  这个新年的心情; 永生难忘。
  大概就像一艘航行的船,好不容易穿过层层迷雾; 看见远方的岸。却困于眼下糟糕的天气和海况,暴雨倾盆、飓风环流; 随时可能沉海。
  但,船上的人,无比渴望上岸; 迫切至极。
  所以,他们共同抵抗,互相打气。
  一点都不要怕; 绝对不能害怕。
  腊月二十六回到家; 第二天,钟旭开车去綦城火车站接蒲国蒲民和黄祥书。
  钟旭买车这事; 家里大人很高兴——
  他们不讲究牌子价钱,只要有车,就觉得倍有面子。
  奶奶最欢喜,笑呵呵道; “咱们家阿旭有出息啦!”
  郭琼也直夸,“可不是; 阿旭能干啊!别说咱们村了; 就是整个镇上,有本事自己挣钱买辆车的,也数不出几个年轻人。”
  蒲娇一听,喜上眉梢; 跟着附和,“阿旭太厉害了!”
  除夕吃团年饭,饭桌上,奶奶问钟旭,“阿旭,奶奶看哪,是时候把女朋友带回家咯,也让我们大家伙儿都看看。”
  蒲娇手顿了顿,若无其事的盛了碗鸡汤,低头吹着喝。
  钟旭不动声色看了蒲娇一眼,答道,“好,过了初一,我问问她哪天有空。”
  一听他这话,奶奶眼睛眯成一条缝,连声说好。
  黄祥书乐得很,“那你抓紧确定时间,我们得好好准备,别让人来了瞧不上。”
  钟旭笃定的,“不会。”
  郭琼笑,“听这意思,看来感情很好,人家姑娘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跟着阿旭呢。”
  蒲娇接话,“是这样的。”
  钟旭看蒲娇,她朝他挤眼笑。
  郭琼说,“哟!你俩有什么秘密啊?还眼神交流。”
  蒲娇神神秘秘,“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大人们根本没往别的方向想。
  蒲民感叹了一句,“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阿旭都谈女朋友了。”
  蒲国看上去还是那么严肃,他一向对钟旭比较赞赏,“阿旭可以,我早就说了,谈女朋友用不着你们瞎张罗,肯定有女孩子喜欢他。”
  “可不是。”郭琼笑,她说,“咱们阿旭一表人才,又会疼人,女孩子不喜欢才怪嘞。”
  蒲娇眉头微微一皱,腹诽:谎话,您跟我可不是这么说的。
  郭琼突然看向她,“娇娇也得抓紧了,有合适的,可以处处看。”
  蒲娇下意识朝钟旭看过去。
  郭琼“嘿”了一声,“你看人阿旭做什么……”她打量着他们,似乎有所察觉,“你们两个到底藏了多少事?”
  钟旭和蒲娇的心脏皆是一紧,难道?
  郭琼问钟旭,“阿旭,娇娇是不是也谈男朋友了?她叫你帮着瞒我们。”
  他们两人又同时松口气。
  只是郭琼问得太突然,钟旭脑子快速转动,斟酌措辞。
  蒲娇替他回答,“是,我交男朋友了,没敢告诉你们。”
  除了三个弟弟妹妹,其他人都看着她。
  郭琼奇怪,“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谈恋爱还不敢告诉我们?”
  蒲娇给钟旭递了个安心的眼神,转向郭琼,“妈,您别不承认,自己说过不许我大学谈恋爱的。”
  郭琼问,“大学谈的,你同学?”
  蒲娇说了个模凌两可的答案,“高中一个学校的。”
  郭琼笑,“那还是蛮有缘分,阿旭也认识吧?”
  钟旭舌头打了个卷,“……认识。”
  郭琼问,“人咋样?”
  蒲娇抢答,“很好,对我特别好,什么事都让着我。”
  奶奶笑,“那不错,关键要对你好。”
  黄祥书也说,“女孩子就是要找个在家里能服软的。”
  这点郭琼也满意,“他什么工作的?”
  蒲娇说,“自己当老板做生意。”
  郭琼点头,“做什么生意?赚不赚钱?”
  蒲娇装得不耐烦,“妈,您别问这么多,哪天他自己和你说。”
  郭琼瞪眼,“你先和我说说不行哪?”
  蒲娇:“我不说,让您好奇一下。”
  郭琼:“阿旭……”
  蒲娇假意威胁,“阿旭要是你告诉我妈,我不理你了。”
  郭琼好笑,“别听她的,她耍嘴皮子厉害。”
  钟旭还真有点为难。
  这个关头,他不能随便拿话敷衍。
  “妈——”蒲娇拉长声音,“您别着急嘛。”
  接着,她给蒲娇夹了块排骨,“爸,您管管我妈。”
  蒲国倒不像郭琼这么热切,他一直认为,家里的孩子,只要成年了,不管是工作还是感情,他们自有主张。
  他对郭琼说,“你就别问了,娇娇想说的时候,她自己主动会说。”
  郭琼瞥他,“你懂什么,我先替她把把关。”
  蒲国不同意,“年轻人谈恋爱,我们就不要插手,她自己喜欢就好了。”
  蒲娇眼一亮,“妈,您学学我爸,瞧瞧他多开明。”
  郭琼说,“你爸呀,他就是啥事都懒得上心。”
  蒲娇插科打诨,“太冤枉了,我爸对您哪哪都上心。”
  郭琼佯怒,“瞎说八道,没大没小。”
  混了过去。
  新年到来的这一夜,钟旭和蒲娇都睡不着。
  两人心中,各自打着主意。
  大年初一,欢欢喜喜度过。
  大年初二,都去了外婆家。
  大年初三,心里鼓敲锣鸣,几番错过机会。
  到了初四,钟旭送蒲国和蒲民去城里——
  他们工地上有个兄弟家里办婚事,一起干活二十几年,交情挺好,要去喝这杯喜酒。
  吃了午宴,没留多久,就准备回家。
  钟旭把内心演练无数遍的话讲出来,“大伯,蒲叔,我们找个地方坐一坐,想和您二位说件事情。”
  他很郑重。
  蒲国比蒲民先开口,“好。”
  刚好办婚宴的酒楼对面有一家茶馆,年后第一天开业,还很清净。
  钟旭点了一壶蒲国和蒲民都喜欢喝的老鹰茶,上了茶,他亲自给 他们斟满。
  他坐下,背脊笔直。
  蒲国和蒲民端起来,吹凉了,喝了口。
  蒲国放下茶杯,抬眼看他,“说吧。”
  钟旭紧张,但是顺利说出来,“大伯,蒲叔,我和娇娇在谈恋爱,我想和她结婚,希望你们答应。”
  静默。
  蒲民嘴角一瞬间压平,转头去看蒲国。
  蒲国本就严肃的脸,绷紧了,显得凶。
  钟旭桌下的手心出了汗。
  他迎着两位长辈的目光,坚定而诚恳。
  过了许久,他清楚的看见蒲国喉结动了动。
  心脏一抖,做好心理准备。
  蒲国声音沉沉,“你想和娇娇结婚,有什么打算?”
  没有想象中的怒火,甚至连一句苛责都没有。
  钟旭意外,手心在裤子上擦了下。
  他一鼓作气,“房子首付和装修的钱,我已经准备好了,房产本上,登记娇娇的名字。庆市的店,除去租金水电和材料成本,每个月能盈利一万左右,还贷款和生活都有保障。我向您保证,一定努力挣钱,不会让娇娇跟着我吃苦的。如果你们同意,我想尽快和娇娇领证。”
  说完,坐的端端正正。
  再次静默。
  蒲民没说话,以他的身份,说啥都不合适,他心情复杂。
  而蒲国脸色沉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钟旭第一次发觉时间可以缓慢到何种程度,仿佛是攀着悬崖峭壁上的一棵摇摇欲坠的树,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么,摔落谷底?或者幸运活下来。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半晌,蒲国沉声说,“阿旭,虽然你叫我一声大伯,但我们没有丁点血缘关系,你和娇娇谈恋爱,没大问题。我们也不是大门大户,不讲究所谓的家庭关系那种子虚乌有的东西。”
  他顿了一顿,“这么多年,也是看着你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说实话,我很看好你,比绝大多数年轻小伙子都强。你对娇娇更是没话说,我也放心。但是——”
  钟旭丝毫不敢放松,听到“但是”两个字,心跳加速,喉咙发堵。
  蒲国说,“你也知道,我们家都是娇娇她妈妈做主多些。”
  他点到即止。
  钟旭沉默片刻,认真回答,“我会征得大伯母同意,不让娇娇为难。”
  钟旭不知道,蒲娇也不会让他独自上战场。
  此时此刻,她正严阵以待,和她妈谈判。
  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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