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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饼直播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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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穆拿着相机帮她刚刚做好的蛋糕拍照,一遍拍一遍提议两人在周四这天也去凑凑热闹。
“看流星雨?”阮甜解下围裙,洗好手拿起一旁的刀就要切下一块蛋糕品尝。
“嘿你干嘛!”还在给蛋糕拍艺术照的周穆连忙放下相机组织阮甜辣手摧蛋糕。“这么好看的淋面你干嘛要切啊!”
“。。。。。。”阮甜面无表情地对周穆亮了亮她手中的刀刃,周穆默默退开。“你喜欢我回头再给你做啊,别这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好蠢。”
“。。。。。。”周穆觉得自己有点受伤,可是又因为那句他喜欢就给他做而无比欣喜。他看着那毁于阮甜刀下的星空,心疼得不行。“所以要不要去看,流星雨?”此刻只有真正的星空能够弥补他心中的伤害。
而且,谈恋爱,怎么可以没有星空下的谈|情说爱呢?
“。。。。。。人应该会有很多吧。。。。。。”阮甜到不是很喜欢凑这个热闹。热点她在家里蹭一蹭就行了,那种小年轻才会去追赶的青春,她这个老阿姨就算了吧。“不想去人挤人。”
“不用人挤人。”周穆对着阮甜挤了挤眼睛。“我有一个绝妙的好去处,保证只有我们俩。”
观测流星的行程就这么被定了下来。杜琳琳得知此事后立即要拖着阮甜去做一个全身Spa和护理。
“。。。。。。你婚礼准备的事忙完了?”阮甜面瘫着问。
“一天而已,可周四晚上可是你的大日子!。而且就我一个人在忙前跑后的,孙绍祺那臭男人管都不带管,老娘要撂挑子不干了!”杜琳琳大义凛然地一挥手,非常迅速的给美容会馆的小姐姐拨通电话定了两人套的全身护理。
“。。。。。。就看个星星。。。。。。”阮甜心里说不清的有些复杂。她预感大概是要发生什么事,而对这件事她好像也有些期待。但是这么摆在明面上说,就是觉得。。。。。。格外的不好意思。
在杜琳琳前所未有的强势之下,阮甜还是赴了这场Spa约。。。。。。虽然怎么看都怎么像是要把自己洗白白喷香香,好在晚上把自己摆上餐桌。这个感觉真的是太奇怪了。
而在她赴约之前,她还鬼使神差地从柜子里翻出了上次杜琳琳在VS给她买到的那套一次都没有穿过的。。。。。。被杜琳琳称作是“战袍”的——
内|衣。
第38章 星空蛋糕三
阮甜不知道周穆要带她去什么绝妙的好去处; 但他说了会在城郊的南山上过一夜。这是她同周穆确定关系后第一次在外过夜,因此也被杜琳琳无比激动地盖戳为她的——大日子。
周穆接到阮甜后刚好是下班的车流高峰期,第一时间车子没有往山上开; 而是去了超市。
两人像是最最平常的刚下了班的小上班族; 推着手推车在货架上选购食材和日用品。
“那个绝妙的好去处还需要我们自己做饭吗?”她扯了扯周穆的袖口问。
尽管之前已和周穆逛过一次超市,但是工作日的傍晚和周末是完全不一样的体验。耳边是其他小情侣小夫妻们商讨着要买什么做什么饭的声音; 回头看一眼身旁这认真挑选菜品的男人,她心中的感觉极其微妙。
“我给你煎鳕鱼排怎么样?”周穆从冷柜中拿出两份品质上好的鳕鱼排放进购物车里; 偏头问阮甜。
“你这不是都拿了么?”阮甜戳了戳周穆的腰; 自己去别的货架上取了其他做鳕鱼需要的配菜。
临近夏天; 天黑得越来越晚。等到车子到达目的地,天正好擦黑。阮甜下车,仔细观察着今晚他们要过夜的地方。
应该想到的; 周穆在这里有置业。别墅的设计很隐蔽,全身很精巧得被嵌在山体间,二者融为一体,阮甜想起了那幢非常著名的流水别墅。
当她站上别墅顶层的露台上; 便能看的到比他们低一些的山腰观景平台上密密麻麻的人群。那些都是慕名来观测今晚流星雨的市民。
今晚她同周穆将在这露台上用餐。餐桌什么的早已有人来准备过,现在就差了他们的晚餐。除此之外,露台上还有一架天文望远镜。
“甜甜; 和我去楼下选酒。”就在她摆弄着望远镜的时候,周穆换好了衣服出现在露台上。既然晚餐是牛排,那自然要选一支相配的酒。
阮甜跟在周穆身后,听他为她介绍着这座别墅的事情。
“前两年回国后我又找人将这处翻修了一下; 把主卧的天花板换成了玻璃。本想着晚上可以在这里看看星星什么的,还在露台上放了一个专业的天文望远镜。但一直没有什么时间,直到今天才来。”
“看星星?”阮甜笑着问。
“啊,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当一个天文学家。”周穆用着自嘲的口气笑了笑对阮甜道。
“这地方在山里,湿气比较重。晚上风大,等等你多穿件外套。”他拉着她的手走进地窖,开始选酒。
“这些酒大多都是我爸藏的,不过也有部分是我的。你看着哪些喜欢今天刚好可以带回去。”
晚上要吃的是鳕鱼排,因此周穆直接拉着阮甜到存放香槟和白酒这边的架子上。阮甜平时对酒并没有研究,只是有时候做甜点时需要用一些利口酒,因此晚上喝什么,还是周穆决定。
周穆挑挑选选了半天,突然从架子上抽出一支香槟。
“虽然不是什么品质特别好的,但也不算差。”周穆对阮甜解释道。“最重要的是,这支香槟有着非常重要的纪念意义。”他说着,又对她挤了挤眼睛。
阮甜在厨房给周穆打下手,两人将晚餐做好后端上楼顶的露台。周穆一边给阮甜倒香槟,一边和她解释这支酒的来历。
“那会儿公司转型,我每天忙得焦头烂额。当时把所有的钱都投进公司,还哪里有钱去碗面的餐馆吃中国菜。可是英国菜就那么几样。。。。。。”
“所以你就得了胃病。”阮甜了然地点了点头。
“第一次胃出血的时候吓坏了我的合伙人。”回想起当年的事情,周穆无比怀念。
“作。”阮甜毫不留情地吐槽他挑食。“让你那么埋汰英国菜。”
“好在我后来发现了你的直播间。”然而周穆话头一转,就转到了她的身上。阮甜俏脸一红,拿起酒杯呷了口香槟。
“所以这与这支香槟有什么关系?”她又问。
“这是我们转型成功之后的庆祝酒。”周穆对她说。“但当时公司的情况还不算特别好,因此也只买得起这个价位的香槟。”
阮甜了然地点点头。她举起酒杯和周穆轻轻碰了一下,正要喝时就听到了周穆又说:“如果当时不是你开了直播,做了快手菜的教程,我那会儿可能就要因为身体原因躺在医院,根本不可能等到这庆祝的香槟。”
阮甜继续看着这男人说好话逗她。可周穆的神情确实极其认真。
“如果当时身体垮掉再进医院,合伙人们可能就要抵不住压力把公司卖给别人。当年的达斯科技不复存在,更别提现在的达斯投资。”
从这个方面来讲,周穆是极其感激那个出了快手菜教程的主播一枚老甜饼。隔着大洋和时差,她却为他送上了那时候最需要的一块雪中炭。某种意义上,他对她的依赖就此埋下。
他记得他曾经看过一个TED talk,主讲人的内容与爱情有关。那位博士将爱情分解为三个重要部分:幸(此字通假)、浪漫以及依赖。
从那个时候起,即便他还没有见过阮甜其人,他却已经开始依赖她。
虽然说来平常,但这的确是他对她发生爱情的起源。
酒足饭饱,两人坐在了露台的沙发上,旁边就是那架非常专业的天文望远镜。
流星雨还没有来,周穆便调好了望远镜的参数,教她认遥远的宇宙中色彩缤纷的星系星云。
“为什么喜欢天文学?”阮甜坐在他的怀中问道。
“因为,神秘,未知,而且美丽。”周穆亲了亲她的发顶回答说。“最初的时候,是因为我爷爷去世。”周穆摸了摸阮甜的头,继续和她讲小时候的故事。
“我奶奶告诉我天上的每一颗星都代表着一个逝去的人。他们都会在天上看着我们,保佑我们。所以爷爷刚去世那会儿,我每天晚上都会看看星空。
后来越来越大,关于宇宙,我学到的也越来越多。我始终相信我们在宇宙中不是孤单的个体,因此很想要去寻找与我们相同的生命。”
去未知的领域去探索,在茫茫星海中去寻找于自己相同的事物,来证明自己并非孤单的星球。这是人的本能。
“这么喜欢天文学,当年为什么不去学这个呢?”阮甜转头,捧着周穆的脸,在他的唇上怜爱地印上了一个轻吻。
“为什么,大概是子承父业?”周穆啄着她的唇,想了想后说道。“不过好像很多人在小时候许下的理想职业和后来他们所从事的都不一样,我也不算是特例。你呢?你小时候梦想要当什么?”
“。。。。。。”阮甜往周穆的怀中靠了靠,想了想后慢悠悠地开口。“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就想,我以后一定不要当医生。”
周穆没有说话。
“结果我现在就是个医生。”阮甜低头自嘲着笑了笑。“反正,就是医生家庭出来的留守儿童,不知道你明不明白那种感受。我爸妈他们对病人的关注永远比对我的多。他们对病人很好,病人们也很喜欢他们。有时候我去医院找他们,感觉那才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周穆紧了紧抱着阮甜的手,轻吻着她的额头。
“可是到头来我还是读了医。子承父业吗?我不知道,但现在想想,就觉得很可笑。”阮甜慢慢地揪住周穆胸前的衣襟,接着对他说。“当年选专业的时候也和我妈吵过,但最后还是报了医学院,虽然读了个口腔科。但好像还是没有脱离他们对我的影响。”
“现在想想,其实当时我完全可以吵得再彻底一点点,去别的城市上学,生活。”
周穆沉默。他从未这般靠近阮甜的内心。此时此刻他见到了这样矛盾的阮甜——她千方百计想要逃离来自原生家庭的影响,可在能够逃离的时候却又做出了妥协的选择。直到现在,她依旧和她母亲同住。
是什么牵绊住了她的脚步,什么又才是她内心最深处所向往的事物?
在这样矛盾的举动下,他好像看到了一个躲在刺猬壳下的小女孩。她用壳将自己武装得无坚不摧,却没人知道她肚皮的柔软脆弱。
心中对她的怜爱和心疼瞬间成了最最轻软的纱,层层将他包裹,让他不愿再从那名为爱情的裹缠中走出。
“不过我觉得,我如今能在学术上取得这些成绩,估计和我爸妈给我的遗传分不开?”阮甜又玩笑地说。她语气中带着些怀念。“我爸妈以前和刘老师是同学,我经常听我们老刘说,我爸以前是学校里出了名的学神。按照你奶奶的说法,这或许也算的上是一种保佑?”
“一定是。”周穆点头,轻声附和着。
“。。。。。。但其实,你知道吗,我并不想要这样的保佑。”阮甜回过头对周穆说。在露台略有些昏暗的灯光下,他依旧看到了她那泛红的眼角。“我情愿他拿着我分数不够高的试卷骂我为什么那么笨,连他和我妈的半点聪明劲都没有遗传到!”
阮甜几乎是用喊得说出这一句后,突然静了下来。没过几秒,红晕突然染红了她的全身。
“这就是我讨厌你的地方。。。。。。”她埋头在周穆胸前,声音带着娇羞和嗔怒。“好像在遇上你后我就不像我自己了。”
他想起来在他告白请求她当自己女朋友的时候,她有说过,他总让她觉得自己变得软弱。而她并不喜欢软弱的自己。
“以后,你还是那个坚强的姑娘。”周穆搂紧怀中的姑娘。“不过有时候累了,你可以给自己请一个假。”他又说道。
就在此时,等候许久的流星终于来到。
距离他们不远的山腰上,也是星光点点,这会儿传来了一阵欢呼声。还有激动的小情侣们在大喊着对方的名字,在流星划过的夜空对对方告白。
“要不要闭眼睛许个愿?”周穆问,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距离近得让她能够看得清他眼里的星星。
“好啊。”阮甜顺从地笑着闭上了双眼。
在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周穆对准她的唇吻了下去。
…………………………∞ ∞…………………………
周穆充分地向阮甜证明了,撩|拨一个禁|欲多年的男人所要付出的代价。
只是在极尽欢乐的两人刚刚睡下时,阮甜放在枕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第39章 星空蛋糕四
阮甜刚在被周穆抱去浴室洗澡时便已经昏昏欲睡; 这会儿头刚沾了枕头就沉入黑甜的梦乡。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杜琳琳的来电。
大半夜的给阮甜打电话,肯定是有急事。阮甜睡得毫无知觉,周穆拿过手机接通; 听筒里立马传来杜琳琳的哭声。
“甜甜!你快来医院!老师出事了!”
原本还带着些睡意的周穆听到这话立即清醒。在他的细问下方知这是科室里出了医闹; 今晚恰好值班的李老师被医闹的人用刀捅伤,这会儿正在急救室里。
“我们马上过来!”挂了电话; 周穆连忙把已经睡着的阮甜叫醒。
大半夜,两人连忙从山上赶去市区。
“李老师不会有事; 我们马上就过去了。”在路上时; 周穆发现阮甜的脸色惨白如纸; 不由地开口安慰她。但实际上李老师现在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样,他也不清楚。
杜琳琳明显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电话里也说不清什么具体的内容; 只能让他们赶紧过来医院。
医闹。
这是周穆经常在社会版新闻上看到的词汇。他与这个词距离最近的时候大概就是上次阮甜接待那个不可一世的太太和她儿子。而就是这样,在当时还是作为阮甜追求者的他已经无法忍受。
如今阮甜的母亲则直接因为医闹而进了急救室。她与李老师母女俩相依为命了那么多年,他发现,自己只是去想象一下阮甜此时的感受就觉得无比心疼。
车子一开到医院; 阮甜甚至没有等车子停稳就直接从副驾驶座上跑了出去。周穆连忙找地方停好车,在护士站经过好一番询问才找到李老师所在的手术室楼层。
手术室的灯还亮着,走廊上却没有什么人。周穆找了护士才知道阮甜他们去了示教手术室上方的观摩室。他证明身份后被带了进去; 之后发现杜琳琳正满身血地坐在一边,而阮甜站在正播放着手术实况的闭路电视前同另一位医生冷静地讨论李老师的病情。
“。。。。。。一共三刀,最致命的一刀捅到了主动脉。”
周穆走进后,发现竟然那人是温弘然。而他身上的白大褂也沾了不少血; 到现在还没来得及脱下来。观摩室下方便是手术室,他们身上的血都来自此刻躺在手术台上的李老师。
“现在主要的情况就在于老师失血过多引起休克。别的没什么大问题,主刀是血管外科的许主任,加上普外的杨主任,不用担心。”温弘然对阮甜宽慰道。
阮甜双眼死死盯着闭路电视上的实况转播,木木地点了点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周穆走上前,扶着阮甜的肩膀,将她按在了一旁的座位上。杜琳琳一直在默默流泪,身体止不住地抖,此时明显的情绪还在崩溃状况之中,根本没办法问她什么问题。“温医生?”他又问。
温弘然长叹了口气。
“事情的始末我并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因为前些日子一个产妇。这两天不知道怎么了跳楼了,现在夫家找来闹事。我是有收到妇产科的会诊通知,结果电梯门一开刚好看到了那一幕,就上去搭了把手。”温弘然对着周穆和阮甜解释道。
“具体的。。。。。。”他瞥了眼依旧坐在角落垂着头看着地面的杜琳琳,之后没再说什么话。
因为温弘然遇到这件事,神外派了别的医生赶去妇产科,此时科里没有可以主事的医生,都是些实习生,他得赶紧赶回去。
周穆环着阮甜,看了眼坐在一旁的杜琳琳,皱起了眉头。
“冒昧问一下,可以让杜小姐的男朋友过来陪一下她吗?我听说她男朋友刚好和您一个科室。她的状态。。。。。。”
温弘然听了后神情有些复杂。
“孙同学今天休息,但是现在电话拨不通。。。。。。”
脾气一向很好的周穆听到这时候突然很想骂人。
“对了,医闹的那些人呢?”周穆问。
“已经被警方带走了。”温弘然答。“你们,安抚一下她吧。”说着他又转头看了一眼依旧缩在墙角椅子上无声啜泣的杜琳琳。“这是刑事案件,等白天了她要去警察局做笔录。医院也成立了相关的调查组,要对当时李老师给那病人的手术和其他的治疗方案做合规调查。”
周穆了然地点了点头,谢过温弘然。
温弘然离开前又向杜琳琳那里看了一眼,叹了口气,他松开门把手走到了她身边。
“杜同学,把白大褂脱下来吧,我给你带出去。”温弘然弯腰,抬手扶上杜琳琳的肩膀低声对她道。
杜琳琳没有什么反应,在又被温弘然叫了一声后怔怔地抬起了头,眼中全是空洞。
温弘然低叹了口气,又看了眼木木地坐在闭路电视前死死盯着屏幕的阮甜,以及立在她身旁守着她的周穆,咬了咬牙,抬手帮她脱下那件已经没办法再穿的白大褂。
“白大褂我帮你带走了。”他轻声对杜琳琳说。看着她满脸的泪痕,最后又安慰她道:“没事的,李老师不会有事。”
医生向来不会对患者或者病患家属做任何关于病人病情的承诺,这也是为了避免遇上失去理智的病患家属的保命之策。温弘然一直坚定地践行着一原则,不过今天他却没怎么犹豫,竟然对杜琳琳说出了这样的话。
他有些懊恼,但好在当此话说完后,杜琳琳一直空洞麻木的双眸中终于出现了些波动。最后又点头对杜琳琳笑笑,他抄着她的白大褂准备离开,自己的衣角却突然被捉住。
“没事的。”他叹了口气,又看了眼房间另一端相守的那对情侣,此刻对孙绍祺的愤怒达到了极点。温弘然抬手轻轻摸了摸杜琳琳的发顶,最终还是带着她的白大褂赶回神外科。
观摩室里少了那件被溅了不少血的白大褂,空气里多了一份清新也少了几分压抑。然而很快,周穆发现自己错了。
阮甜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手术进行期间动都不动一下,就那么直挺挺地坐在椅子上。她双手扣在一起,眼睛直勾勾地死盯着闭路电视的显示屏看着手术的实况转播。
这副模样,就像是在她的世界里除了这场手术再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存在。
她不哭也不闹,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着。这让周穆无比担心,他哪怕她哭她闹,也比现在这副样子强。
而再望去另一个角落,杜琳琳整个人缩成一团,头埋在膝盖里。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阮甜的肩上,想了想还是先从观摩室中离开,准备去给她们弄点热的东西。
只是现在是凌晨四点半,这些东西他要上哪去给她们找?
出去的这会儿周穆还大半夜的打了好几通电话,把自己的几个能干的助理和公关部长都从床上叫了起来。
X医大一附院发生医闹伤医事件,这不是什么小事,怕是不等天亮就会有记者赶来报道。他虽然不知道医院对此事的态度,但他这边要为了阮甜做提前的应对准备。
他在住院部楼下的自动贩售机买热饮时又听遇到了几位病患家属,接着就打听了下事情的始末。据说那产妇生产完后突然大出血,紧急手术。当时手术主刀恰好就是李老师,为了保住产妇性命果断切除了子宫。
因为子宫被切除,产妇的夫家对病人的态度一落千丈。产妇大概是换上了产后抑郁,因此才从楼上跳了下去。现在人没了,反倒是产妇的夫家打着“杀人偿命”的旗号,准备来医院讹钱。
最后他拿着几罐热牛奶重新走进来时,却发现杜琳琳移了个位置。她坐到了阮甜的身边,像是遭遇了海难的人,紧紧偎依着她,如同抓着最后一块救命浮木一般。
而阮甜也将杜琳琳揽入怀中,机械地抚着她的脊背安抚着刚刚经历过医闹的闺蜜。
两个女孩紧盯着闭路电视屏幕,时不时小声交谈一句手术上的事情,看样子两人的情绪都已经冷静了下来。
然而走进了看,周穆却发现阮甜那只没有揽着杜琳琳的手却攥得死紧。
他先把一罐热牛奶递到杜琳琳手中,接着又悄声坐到了阮甜的身边。拉开易拉罐的拉环,想要喂到阮甜的嘴边,却发现她根本注意不到热牛奶的存在。
“甜甜,喝点热的暖暖身子。”他轻声在她耳边说,可她却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明明他和她紧挨着坐在一起,可周穆却只觉得自己此刻被排除在外。他瞥了一眼已经在小口喝着牛奶的杜琳琳,突然明白了一个事实——阮甜此刻依旧只在自己的世界中,谁都没办法进去。
这状态,估计只有当李老师宣布脱离危险后才能被打破。
凌晨五点半,窗外的天已经擦亮,手术终于结束。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结束后阮甜立即冲出示教室去手术室大门口等候即将出来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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