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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水煮男神-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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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能沐浴阳光,但至少不受烈风暴雨。

安念唯一一次泄露这些隐秘的情思,还是她喝得烂醉没有意识的时候。

她告诉陆向远,她的心里装了一个男人,这一装就是八年。

只是她并说那个男人就是屏幕上的这个人。 
 
凉沐浔一直都说她是那种宁愿自己没鞋穿都要把鞋子给别人穿的烂好人,每每听到这样的话,安念都只笑不语。

她其实并没有那么伟大的奉献精神,只是她所有的自私全都给了宋则言。她默默地看着他,默默地想着他,默默地爱着他,从没有想过值得不值得。

安念知道,沉默的情意感动不了任何人,却每次都将自己感动得泪流满面。

Carey面带着笑意,声音里还带着淡淡的自豪感:“他叫宋则言,读大一的时候就获得了中国国际时装创意设计大赛新锐设计师的大奖,大赛评委一致认为他是迄今为止所有参赛过的服装设计师里,他们看到过最有灵气的设计师。他大学还未毕业,美国很多知名服装企业便向他抛出橄榄枝,但是他毅然回到H市,成了国内最大的服装公司Dream的首席设计师。而后他又带着Dream的团队创立了Magic lover。不过五年时间,公司迅速崛起,口碑销量与有几十年历史的Dream并驾齐驱……”

安念一直盯着屏幕上的宋则言,自动过滤掉了师傅的声音。

时间停止,周围的一切物体都变成了没有生命的静物,连照射进来的光柱中飞扬的细尘都寂寂地悬浮着。她眼中能看到的只有他,几乎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也包括她自己。

直到Carey的声音停了下来,她才猛然清醒,本能地使劲鼓掌:“宋则言真是太棒了,我希望自己能够努力学习,天天向上,好追赶上他的脚步。”

安念鹤立鸡群的掌声在静寂的会议室中无声地扩散,师兄们并不惊讶她有此举动。

谁都知道她喜欢在会议上放空,然后做出令所有人都匪夷所思的举动或者发出莫名其妙的声音。
Carey的脸是青一阵紫一阵的,沉着嗓子,阴冷地问着:“你倒是说说宋则言怎么棒了?”

陆向远知道安念肯定没有听,一手撑在太阳穴上打掩护,不断给她使眼色,又无声地复述着师傅刚刚才说过的话。

安念盯着向远,目光凝重,仔细研究了一下实在是不懂这新的暗语,便权当没有瞧见,瞎掰道:“此人妙有姿容,好性情,可谓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念念说得真是贴切。”顾遇初很是捧场,若不是看师傅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早就凑到安念面前,和她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了。

Carey见安念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竟然还有人赞同。

他一手抚着额头,一手抓住会议桌的棱角,指节泛白,嘴角都气得一抽一抽的:“胡说八道。既然不知道就要好好听,别觉得那是别人的事与你无关。”

“师傅,你说的我都知道,对他的分析研究我可能做得比你透彻。毕竟要评价一个男人,只能用女性的角度去看才能全面。“安念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抑扬顿挫的声调清脆柔软,“他是以每科满分的成绩毕业于美国C大的,是C大人人膜拜的考神,他在校期间的各种风云事迹流传至今。据说,他是因为被一个深爱的女人抛弃,才放弃了Dream的首席设计师的高薪职位,发愤图强自立门户的;又有人说,他之前是潜伏在Dream,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Magiclover的迅速崛起,并且与Dream在服装领域同分一杯羹便可以证明这一说法。又据说,他现在是H市那座繁华的大都市中最年轻的黄金单身汉。在生意上和他有往来的人,若是有待嫁家中的女儿便恨不得打包还包邮地送到宋则言的身边。同时H市中各个名门望族的未婚少女也都对这个看似无情的确也无情的男人趋之若鹜,越挫越勇。可女人丛中的宋则言却是片叶不沾身,一点花边新闻都没有。总之,宋则言已经不单单是公司的总裁,新锐服装设计师,而且还是一个积极奋进的代名词,是所有年轻人争相效仿学习的榜样。”

所有据说,便是据安念的青梅凉沐浔所说。



作者有话要说:
愿所爱之人都能如月皎洁。





第6章 第六章 以虔诚


凉沐浔是安念安插在H市,离着宋则言距离最近的眼线。

她让凉沐浔时刻关注他的动向,新闻之类,随时向她汇报。毕竟有些信息一旦翻洋过海就扭曲了它本来的真实面貌了。

安念像是吃一碗爽滑的面条,一口气滑溜溜地说完这一通话,才注意到所有人都以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她。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得过多了。

Carey惊愕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附议”

“附议加一”

……
安念有些为难,总不能说她时时刻刻关注着宋则言吧,那么陆向言一定会知道他就是她喜欢了八年的男人。

情急之下,她捂住自己的嘴巴,支支吾吾地说着:“我有权保持缄默,你们无权侵犯我的隐私。”

Carey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在暴怒的边缘遣散着他们:“我要说的Acelin已经说完了,今天这个会就开到这里吧。你们赶紧走,我怕等下自己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他的话刚说完,安念便率先一溜烟地冲了出去。

出了门之后想起师傅气得鼻子冒烟实在是可怜,便不怕死地又重新凑到他的跟前,关怀备至道:“师傅,你头上的白头发繁殖速度又加快了不少,俊脸上的褶子深得都可以挤死蚊子了。男人嘛,何必为难自己,得要对自己好点才行。”

Carey抬起头来,冲着她和蔼地微笑,那笑容如春风扶柳,可说出来的话确是秋风卷落叶,半点不留情:“你给我滚出去,立刻马上。”

安念一蹦跶就到了门外,趴在门框上露出半颗头,继续激怒他:“记住哦,对自己好点儿。”

Carey扶着腰站起来,随意抄起身边的木椅,正准备扔到她的头上,却已经不见了她的身影。

造孽呀。

从来不收女徒弟的他怎么就收了这么个磨人的姑娘。

梁司言是雷厉风行的行动派,上午开会才说要约宋则言周六见面。晚上吃饭的时候,他便说已经和宋则言沟通好了,还特意叮嘱萧时延不要掉链子,否则下个月还锁定他操练。

安念刚来M市那会儿,觉得同样的城市,但是跟H市那种悠闲的生活方式比起来,简直快得让人应接不暇,她很长一段时间就好像还身处美国,有些无所适从。

她曾一度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快得让她担忧和恐惧。

她怕她还来不及变好,变得能够坦然地与他比肩而站,而他就已经不只是他,身边的位置再不是空空如也。

可自从梁司严那句‘我和宋则言说好了,周六晚上七点在‘Dynasty’□□见面’之后,安念便感觉周围的一切人和事像是被点了变缓的按钮一般,时间过得尤其的慢。

她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吃完饭,又怎么回到房间的。

她背对着床摆了一个舒畅的大字,然后猛地倒了下去,身体被惯性地弹起,而后更深地陷入一片柔软里,思绪也随着飘飘然。

她的眼中有肆意张扬的笑意,透过未拉拢的素色纱帘看着窗外迷离闪烁的夜色,觉得内心特别的踏实,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与天空那轮弯月同样的弧度。

夜风静凉,有情的姑娘望着天边的月,念着心里的郎,情绪静谧得如同沉睡的花和地上那片皎洁却随风摇晃的月光。

安念心想,原来那句话是真的,若是频繁地梦见一个人,那么遇见便不远了。

她终于要见到真人了,不用透过没有生命力的电视盒子,不用通过单薄的报纸杂志,而是很真实地看到他。

怀着一半期待和一半紧张的心情,安念在师兄弟们说她做的菜要么太甜要么太咸要么没有任何味道的抱怨声中,终于捱到了周六。

师兄弟们都说要留着肚子喝点小酒,安念便只做了师傅一个人的晚餐,结果他竟然背着手,以极其鄙视的眼神看了一眼餐桌上卖相绝佳的七分熟牛排,冷笑了一声之后,头也不回地出门去了。
安念猜想大概是这几天她因为心不在焉,在厨艺上严重地发挥失常,已经丢失了民心。于是秉持着勤俭节约的原则,她将那份牛排解决了,专程为师傅配的红酒就给向远喝了。

最后,安念将洗盘子的任务交给了既没有吃牛排也没有喝红酒的宋晏扬,当然他最初是不接受的,但是谁叫他有求于安念,这碗不刷也得刷了。

于是安念步履匆匆地上楼了。

她从衣柜的最下层掏出一个化妆包,突然想起里面的化妆品还是半年前买的,买的时候兴致昂扬的,想着要像凉沐浔那样做个精致的女人。

但是化了一两次妆之后,她发现精致女人并不是那么好做的。

她每天早上几乎要牺牲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的睡眠时间来倒腾这张脸,这对天生嗜睡的她来说太难了,然后她就果断放弃了,而新买的化妆品也被扔进衣柜最下层。

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就当她没有买过什么化妆品,也没有说过要学习凉沐浔让自己变得精致起来的豪言壮语。

不过今天这日子可是不一般,她是要去见宋则言的。虽然她只打算混迹在人群里偷窥他,但她还是要将自己打扮一下。

凡是和宋则言扯上一点点关系的事情,她都觉得神圣无比,她也都想虔诚地做得尽善尽美。
安念将所有眉笔,唇彩,粉底这些全都倒腾出来,一一检查了一下使用期。

嗯,还有半年呢。

确定这些东西不会毁了她这张还算清秀可人的脸之后,安念便规规矩矩地坐在化妆台上,一边回想着以前如何根据化妆教学视频化妆,一边在脸上涂涂抹抹。

还别说,这女人天生就对变美有良好的本能,虽然已经这么久没有化妆了,手法却还是没有生疏。

安念正全神贯注地画着眼影,翘起的小指线条流畅,纤细白皙得跟葱根似的。

陆向远微斜着身子懒懒地靠在门板上,黑色的冷色调衬衣被身后的白色调和得温馨了些。

他专注地看着安念的背影,好像看着一道横跨春夏秋冬四季的风景,赛过最灿烂的星辰和最明亮的日月。

安念只专注于自己内心向往的远方绝景,却不曾想到自己的一举手一投足亦成了另一个人眼中想要好好珍藏的倾城风光。

这个世界始终是喜欢悲剧的,要不然就不会用男女来区分人类,也不会单一地设定只有男女相爱才能繁衍生息,却没有为每个人都安排好另外一个人,就像一把锁一把钥匙那样,完美地配对。

由此可见,这个世界的审美观是遗憾,遗憾造就的荒芜之美才是永恒。

陆向远的悲剧就从他何时开始同意这个世界的审美观开始,注定遗憾。


作者有话要说:
那些看了我的别扭先生的宝宝再来看这个会不会想打死陆向远?





第7章 第七章 只是情愿


楼底下的三个男人等候多时。

梁司严抬起手看了看表,眉头微微皱起,面无表情的脸上渐渐笼上一层阴霾。

他本来是让陆向远上楼去跟安念打声招呼,让她快些下来。

可陆向远这上去半天了,他交代的那些话他都可以像复读机一般说上几十遍了,但是却还是没有见他下来。

宋晏扬一直盯着梁司严的一举一动,见他已经来来回回看了四次时间,虽然每次间隔的时间不到两分钟,但是他的脸上已经展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情况有些不妙。

宋晏扬预料到此刻留在楼下和梁司严独处无异于与虎同牢,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而他认为这种危险的事情交给萧时延就好了。

反正萧时延最喜欢的事情就是与虎谋皮,让他和大哥切磋切磋也是极好的。

宋晏扬自发自觉地上楼去叫陆向远了,顺便再看看他到底在磨蹭什么,竟然跟女人一般拖沓。
他两只手随意地放入裤兜里,步子清闲,很快就来到走廊的尽头处,安念的门前。

陆向远正靠在门板上看着安念的背影出神,根本没有察觉他的到来。

宋晏扬好奇陆向远正在看什么东西看得这么出神,便轻手轻脚地凑到他的身旁,顺着他荡漾着情意的视线看过去。

安念正偏头对镜梳妆,镜面上映着江南山水般清丽舒明的脸。

他终于知道陆向远为什么会磨蹭这么久了,儿女情长四个字便能完美解释。

老五,做什么事情都极有主见,又果断。可是只要遇上和安念有关的事情,他便小心谨慎到极致,始终畏惧不前。

他喜欢安念的事情,除了安念这个看起来挺聪明,可就是情感上缺根筋的女人自身一直处于状况之外,他们这些局外人可是看得清楚得很。

可这种事情让他们这些师兄弟们怎么牵桥搭线,以后若是成了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以后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分道扬镳,那么他们之间的同门情谊不就受了影响。

所以他们几个在陆向远和安念这件事情上一直有着默契,除非她自己突然被当头一棒敲醒,开了窍,要不然他们几个是绝不会参合的。

宋晏扬轻轻地咳了一声,打断两个人各自正在专注的事情。

安念手中握着眉笔,回过头来,便看到脸色微红的陆向远和带着一脸居心叵测笑容的宋晏扬。
她并没有因为他们看到她化妆而感到窘迫,大大方方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宋晏扬不顾陆向远威胁的眼神,一五一十地说道:“他来了好一会儿了,我看大哥等得不耐烦了,这才上来叫他的。”

“向远,那你怎么都不叫我呢?”安念偏着头,随意地抿了抿唇,淡淡地问道。

陆向远耸了耸肩,脸上的红晕已经消失不见,恢复了正常,他笑了笑道:“我见你化妆化得那么认真,不忍心打扰。”

宋晏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安念的身边,戳了戳她的脸,他眼中透露出的顽皮都带着温暖的颜色:“三哥说,化妆其实就是女人为了引起男性荷尔蒙激增从而引起其兴奋的行为。我们这群师兄弟朝夕相处好几年了,就算睡在一起都不可能有兴奋的状态,你说你化什么妆呢?”

安念挑了挑眉,眉飞色舞地阐述着自己化妆的理由:“今天晚上周六哎,Dynasty 、娱乐 。城的假面舞会少了我这个舞后怎么行?况且我可是听闻着宋则言学长的事迹度过大学四年的,现在终于有个机会见见神话中的本尊了,我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

“你为了见一个传说中的学长,竟然愿意暴露自己一直对媒体隐藏的身份。”宋晏扬以为安念要跟着他们一块儿,奉师傅之命,宰宋则言这只肥羊。

安念见他误会,赶紧摆手,忙不迭地解释道:“这就是你错了,我隐藏身份可是很不容易的,我才不想像你们一样无论走到哪里总是一群人围上来。所以我并不会跟你们一起去见他,我偷偷观摩观摩就行了,这种传说中的人物通常都只能远观不能亵玩。”

“我还以为念念长期呆在我们这样清风明月,萧萧肃肃的男人身边,已经对外界的其他男人全都免疫了,竟然没想到你还会对别的男人感兴趣。”宋晏扬上半身微微向后倾斜,嫌弃地看了看安念,遗憾地喟叹,“我很高兴你有这样的觉悟,至少能够证明你喜欢的不是女人。可我更加难过,我引以为豪的师妹竟然也如那些花痴一般肤浅。宋则言就算比得过我们的英俊,也比不过我们的潇洒,看我们不就够了,他有什么好看的。”

安念摇头晃脑,文绉绉地说道:“既为凡人,当不能免俗,为爱美之心所扰,痛并快乐着。”

“好好说话。”陆向远一直未插,话,此时一脸阴沉,肃声淡喝道。

安念平日里和陆向远虽然是最没大没小,不分辈分的,可见到他黑脸的时候,她还是会本能地产生畏惧感。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气场。

她撇了撇嘴,说话的声音都小了许多:“好了好了,不聊天了。你们先下楼等我,我还有十分钟就好了。”

“还有十分钟?”陆向远和宋晏扬都不由得震惊出声。

“四哥可真是重色轻友,艳阳姐都说了她化妆通常都要两个小时的,你还不是照样等了。”安念双眼瞪到最大,指着宋晏扬的鼻子数落,而后又转身对着陆向远,以过来人的身份语重心长地教导着,“还有你,以后等女朋友化妆的时间可比我这要长多了,这十分钟只是对你的初步训练。”

“受教了,多谢你以身亲教。”陆向远脸色和缓,对着安念弯了弯腰,“你先化着,我们下面等着去。”

“这还差不多。”安念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转过身修饰眉形了。

陆向远一把将还想说些什么的宋晏扬拉了出来,之后便松开了手,修长干净的双手随意地揣在休闲裤的裤袋里,步子矫健稳重。

宋晏扬跟了上去,攀上陆向远的肩膀,喜上眉梢地说道:“念念喜欢的是男人而不是女人,你的痴心好歹是有了被回报的可能性了。”

陆向远的脚步未有一刻的停顿,他并没有回答宋晏扬的话。

只是微微低垂的眼眸中迅速划过一抹痛楚,但他脸上清冷的神情转瞬便将所有的情绪都粉饰太平。

于他而言,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对安念的呵护关怀是为了要得到她的任何回报,就像她未曾见过他一面,却执意请求大师兄将他带回这个大家庭。后来和他相处不过两三天就能义无反顾地替他挡下那来势汹汹的一棍。

他们都是单纯地想对一个人好而已,只因为那个人值得。

更何况四年前,酒精过敏的安念却将自己喝得进了医院,女人的那几天本就身子娇弱,她又有些发烧,他守在她的身边,一整个晚上都未合眼。

他听着她痛苦地哭,哭完又吐,吐完了接着哭,嘴里还零碎地念叨着一个人,一个男人。那时,他便意识到自己终究是错过了她。

第二天,安念醒来,眼角还残留着未干涸的泪痕,她依稀记得发生了些什么,再看他的脸上布满了阴霾,她便确定昨晚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于是他还没有开口问,她便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了。

她是如何爱上一个人的,又是为什么出国留学,毕业后又背井离乡来到M市。她所有所有的努力全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坦然地站在那个人的面前,不卑不亢。

她拿出了她所认为爱一个人必须具备的最好态度,只因为她将那个人供若神明,从初见那时起便没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安念说她本来想将这个秘密一直埋在心底,若是和她心里的那个人有结果,她才会公之于众。若是没有结果,那就没有人会知道她曾那样诚诚恳恳地爱过一个人,爱到心里那根绑着他的弦,轻轻拨弄都会疼得紧。

陆向远问她,藏在心里不觉得辛苦吗?

她说没有实现的梦想就只是一种欲望,她不想说出来,只是不想让别人觉得他只是她的一种欲望。在她看来欲望是不用负责的,可对于他,她一直都很认真,全心全意地认真。

陆向远又问她,为什么要告诉他?

安念说之所以告诉他,除了那些难以排遣的思念和忧愁需要找到一个善解人意的出口,还有就是对他的信任,她觉得他一定可以理解她这样不顾一切的行为。

陆向远几乎无话可说。

安念糊里糊涂就发给了他一张好人卡,让他进退两难。进一步怕吓到她,退一步,只怕离她越来越远。

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怎么奢望自己还能得到安念的回应。

千般险阻横亘在前,还有万般可以放弃的理由,可通通敌不过一个人的甘心情愿。

其实安念懂的,他又未尝不懂。

只是她将对那个男人的情意看得过重,所以看轻了周边人的柔情。






第8章 第八章 Dynasty(王朝)

   (她原本以为梦里的宋则言能微笑着对她点头,便已经是世间绝好的风景。现在,他揽着她的腰旋转跳跃,她稍稍抬头,便能瞟到他眼里的自己,怀着一腔隐秘的欢喜坠入那深海一样的眸光,好似微微踮脚便能看见天堂。)

安念掐时间掐得很准,刚好十分钟,不多一秒也不差一秒,她便出现在楼梯口。

素净的白色帆布鞋上稀稀拉拉地点缀着菱形的水钻,黑色A字形褶皱短裙刚好没过大腿根,小腿修长纤细,肌理分明,线条柔美似最鬼斧神工的画师精心勾勒出的一段完美的弧线。纯白休闲衬衫,衣摆随意地系在腰间,轻微抬手间隐隐约约露出小巧狭长的美人窝。

衣襟处留了两颗珍珠扣,圆润剔透的美珠和衣襟敞开处粉嫩白皙的肌肤相得映彰。斜挎的黑色小包俏皮可爱,高高扬起的马尾将清丽温婉的小脸完全地展露出来,眉黛轻扫,淡若远山叠起,眼中含情,水雾缭绕,唇若花萼,轻轻扬起便绽开了清雅的笑意。

安念底子好,她最胖的时候,体重是七十公斤,从她包子一般的脸上都依稀可以看到美人的潜力。更何况她现在这样玲珑有致的身材,自然是穿什么都好看。

可这哪里像是一个二十六岁的女人,分明是还没有踏出大学校门的女大学生嘛。

依照男人看女人的眼光,女人过了二十五岁就应该具有成熟的风韵,一举手一投足,一个笑容或者一个眼神都要极尽妖娆。

而安念偏偏是在应该具备熟女魅,惑气质的年龄仍旧保持着少女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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