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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蛇精病的报恩-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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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梓忍不住伸手戳戳:“可怜的酒窝,跟了你这种主人,每天不见天日的。”潘毓倒不是不笑,是很少大笑。每次笑意未达眼眸就转瞬即逝,她认识他这么久,也没见过几次他笑得露出酒窝的。
潘毓低头一躲,邓梓的食指就碰到了他长长的睫毛。他的睫毛又长又软,密密地像是两把绒毛做的羽扇。
他眼睛一亮,调皮地一眨,邓梓就捂着手大叫:“哎呀,痒死了!”她用另一只手的指甲不断摩挲着食指,却越来越痒。
潘毓哈哈大笑,连埋头吃饭的娇娇都抬起头来,汪汪大叫两声。
笑声,喧闹声,狗叫声似乎唤醒了这个沉寂的房子,冰冷的蓝色墙壁也显出一丝温情来。外面已是华灯初上,这总是安静的房子终于融入了万家灯火中。
☆、第二十七章
又是一天夜深人静时。
外面的皑皑白雪发出美丽的莹白光线;照亮了庭院,也照亮了这个小小的房间。
邓梓坐在桌前在看他们从前的合影。第一张就是她刚把潘毓带回来的时候照的。那时候他还没有她高呢;整个人又脏兮兮的,就像街边乞讨的流浪儿。不同的是,他长得太俊了;有破旧的棉衣无法遮掩的光华。
记得她那时候刚刚过完四岁生日,那天上完幼儿园,邓妈妈加班来接她接迟了,班上的同学都走光了。只剩她一个人无聊地坐在幼儿园门口。门房是个很和气的老爷爷,还给她拿了根棒棒糖。
她舔着舔着;却看见对面一个小男孩正眼巴巴地看着她。他的白棉衣上面全是泥巴;却越发显得他面目清秀。她那时候就想;这个小弟弟真好看啊;瞧着就跟她们不一样,她蹦蹦跳跳地走过去,后面的羊角辫一甩一甩的,好奇地问:“你怎么不回家?”
那男孩子没有理她,扭过身子不说话。
她不甘心,越挫越勇地凑上去,故意气他:“你怎么不说话?是神经病吗?”她那时候还不知道什么是神经病,只知道这是句很坏很坏的骂人话,她前段时间听人说过,从此一生气就说人家是神经病。
那男孩脸有点发红,嘴巴也嘟了起来,整个人更加侧坐过去。
邓梓更加来了兴趣,干脆走到他身前挑衅道:“你还把自己弄的这么脏,坏孩子才玩泥巴!”虽然妈妈不让她玩泥巴,她也不想做坏孩子,但是如果他想的话,邓梓看看他瘦小的身躯,也许她可以陪他。
男孩子垂着头还是不说话。双手却不安地攥紧衣服的下摆。
邓梓把脸凑过去,瞪着眼睛盯着他看。他长得真的好可爱啊!就像爸爸给买的洋娃娃一样。睫毛长得尾端都卷曲起来,漆黑的眼睛像是最漂亮的黑水晶,秀挺的鼻梁又白又高,还有个红润润的樱桃小口。
邓梓实在喜欢得紧,很想像是抱娃娃一样把他抱在怀中。就当她准备上手的时候,邓妈妈来了,吼道:“阿梓,你又欺负小朋友了!”邓梓从小就长得结实,是幼儿园里的小霸王。邓妈妈为这个没少被老师喊去谈话。
看见妈妈来了,邓梓收回准备骚扰人的安禄山之爪,改而牵住妈妈的手,撒娇道:“没有,我在跟他玩呢!你看,他一个人在那里好可怜!”所以我是好孩子,你不要怪我哦!
邓妈妈朝他指的地方看去,惊讶地上下打量着他:“谁家的孩子?怎么没人来接?”她转头问邓梓:“是你们班上的吗?”
“我没见过他,”邓梓摇摇头,抬头看着她妈妈,眼睛亮晶晶的, “不过他好可爱,我们把他带回家吧!”
“瞎说!”邓妈妈哭笑不得,“别人家的小孩怎么能带走?人家要告妈妈拐卖儿童的!到时候妈妈和爸爸都得坐牢,就没人给你买玩具了!”
“妈妈本来也不给我买,”邓梓不知道坐牢是什么,只是委屈地说,“到时候我可以和他跟外婆过。”她要什么,外婆就给她买什么,和妈妈一点都不一样,还是外婆好。
他也会喜欢的吧?邓梓偷偷去看那个小男孩,笑得眯起了眼睛。到时候让外婆也给他买把小手枪,他们俩一起玩,就再也不怕隔壁的城城了,他再厉害能打得过两个人?虽然他有点瘦,但到底是个男孩子!
邓妈妈有点伤心,但是邓梓没注意,她还在试图去拉小男孩的手,却被他闪了过去。邓梓眼尖,看见他的手心里好像握着什么,就喊道:“那拿着什么?”说着,还试图去抢。
邓妈妈拽住她,厉声说:“又抢别人东西,忘了疼是吧?”
邓梓撅起嘴,扭动着身子:“我就想看看,他怎么那么小气?”自己连最爱的小熊都想和他分享了呢。现在不要了,到时候自己一个人玩,气死他!
男孩没有看她,却把纸递到了邓妈妈眼前,两手举得高高的,眼睛里全是期盼。
邓妈妈惊讶地指着纸:“给我的?”
男孩摊开纸,指指上面的字。他的指甲修得非常圆润,虽然手还很小,但已能看出修长十指的雏形来。
真是个漂亮的孩子!无一处不精致。邓妈妈叹道,尔后灵光一闪,问:“让我念给你听?”
目的达成,男孩却不见急切,缓缓地点点头。
邓妈妈眯着眼睛,顺着纸条读了出来:“我是一个未婚妈妈,养不了孩子。这是潘毓,出生于19xx年x月x日,希望好心人领养,他很乖。”
邓妈妈一惊,像那孩子看去,那孩子好像也意识到什么,眨眨眼睛,泪水就顺着脸颊滑过,在脏兮兮的脸上印出两条白线。他只是默默地流泪,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看着就叫人怜惜。
邓梓急了:“你别哭!我会保护你的!”说着,两手还不停地给他擦眼泪,把他的脸蛋都搓红了,那男孩却还是一声不吭的任她动作。
邓梓还把棒棒糖塞进男孩的嘴巴,他愣了一下,还是伸舌舔了一口。
那时候他们还以为他是哑巴才被抛弃的呢!邓梓看着照片笑了,哎,看来自己从小就难过美人关啊!
“就算命运颠沛流离……”手机响了,是潘毓打来的。邓梓一看就露出一个微笑,他们还真有点心有灵犀呢!
“到家了吧?”也没等他说话,邓梓就先问道。
“嗯,娇娇都等极了!”潘毓似乎在那头笑了,又可能是因为在家里,他的声音听来慵懒极了,就像电台DJ一样好听有磁性。
“安全就好了,”邓梓放松地仰躺在床上,“我刚刚在看我们以前的照片呢!”
潘毓似乎也想到了那时候,调侃道:“你那时候真是熊孩子啊,我不理你,你还硬要跟我玩,脸皮真够厚的!”回忆在这样温馨的时刻突然到来,连他都不由会心一笑,整个人都愉悦极了。
“那你那时候怎么老是不理我?”邓梓笑着问,“把你带回来又粘着我!”
“可怜你嘛!”潘毓轻笑出声。孩子的兴趣都是短暂的,欲擒故纵才能让她在兴趣消失前对他产生感情。他越不理她,她才会对他越感兴趣。等他微微对她好一点的时候,她才会珍惜嘛!他只能跟她在一起五年,等他离开后,感情要怎么维系?当然只有让她终身难忘的回忆了。
“我看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邓梓轻斥。
潘毓在电话那头笑出声来。邓梓甚至可以听见他微微喘息的声音。黑夜中,她似乎能看见他泛红的脸颊,和微微弯起的眼睛。他是极容易脸红的,以前稍稍一运动就双颊泛起潮红。还有大笑的时候,两只大眼睛弯弯,就像新月一样。
原来他的一切,她都记得那样清楚。
邓梓自嘲地笑了,不禁说:“你现在倒是爱笑了。”他笑起来很好看,那时候大家都喜欢逗他笑,他却吝惜得很,极偶然才露出一点笑意。
“想妈妈嘛!”他的语气很轻松。不忧郁点怎么扮演一个刚被母亲抛弃的孩子呢?他越显得伤心,大家才会越喜欢他。活了两辈子,他了解最多的,就是人心。人,特别是善良的人,总会对弱者有着天然的好感。所以他一直都明白,自己越示弱,得到的也就越多。
邓梓可没有这么多花花肠子,她是真相信他这句话,顿了一会儿才问:“你妈妈现在怎么样了?”
她只在他妈妈接走他的时候见过一次。现在想来,似乎是个挺时髦的女人,一走动就带起一阵香风,说话也娇嗲得很。邓梓对她印象不好,就连她看到潘毓时流出的眼泪也觉得假,真爱孩子的母亲哪会孩子丢了五年都不着急?还有心情打扮?早憔悴得不成样子了吧!
“她以前精神就不太好,”潘毓平静地说,声音无悲无喜,“现在越发恶化了,我父亲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邓梓不由唏嘘一声。真是红颜多薄命,即使印象再不好,她得承认,他妈妈是美丽的,就像电影里的明星一样,她也见过公认的美女何素甜,但她觉得,潘毓妈妈要比她美得多。那是一种骨子里散发的媚人姿态,似乎举手投足都是风情。但是她就那样突然闯进他们的生活中,带走了邓家最宝贵的财富。
那一切好像还是昨天。
光彩照人的她牵着已是半大少年的潘毓越走越远,他们的背影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她趴在窗台上,无助地看着他们的影子越来越小,眼睛里早没了眼泪,却涩得全是血丝。旁边屋子里,邓妈妈隐隐约约地啜泣和邓爸爸安慰的声音时不时地传过来,她看着床上的小熊,不由想,她只剩下它了,人都会离开,只有东西能永远陪着她。
邓梓抱起手边的斑点小熊,眼泪一滴滴滴在它的眼里,落在床单上。时至今日,她终于抽泣着说:“我真的好伤心啊!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了!”那时候邓妈妈跟她说潘家很有钱,他们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说不定就是永别。
潘毓在电话里柔声安慰:“会再见的,有缘的人终会再见。”他一字一顿地说,声音里全是笃信。
听到他的话,邓梓反而嚎啕大哭:“你知道你错过多少事吗?我有多少话想对你说?”她伤心的时候,高兴的时候,想的都是他,一直沉默着站在她身后的他。
“可是我回过神,”邓梓哭着控诉,“却总是空空如也。”没有熟悉的他,只有陌生的空气。
“你现在可以对我说啊,”他的声音在寂寞的夜里格外温柔,“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说,说说我错过的那一切。”
“在这个世界上,”潘毓和煦的声音缓缓映入她的脑海,“没有人比我们更加亲密了。我们睡过一张床,我们一起玩耍,一起生活,一起逃亡,一起回家……”
“阿梓,”潘毓的声音极具诱惑力,“你要永远跟我在一起吗?就像从前那样?”
作者有话要说:有进展了啦,嘿嘿
☆、第二十八章
邓梓一愣;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是什么意思?是自己以为的那样吗?
看她没有回答,潘毓又轻轻提醒:“阿梓?”他的声音温柔而平静;就像多年以前在那样黑暗的房间里他轻轻呼唤她;嘱咐她不要睡着的时候一样。
如果是他的话;是可以的吧?他们能够长长久久的在一起的吧?他会一直属于她吧?邓梓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慢慢点点头。生活还有那么长,总要对未来充满希望。
听到她的呼吸渐渐平静,潘毓已经知道了她的回答,但还是轻笑着问:“你还没回答我呢?”
邓梓甚至都没有觉得脸热;好像是做了一个再自然不过的决定一样说:“当然好。”能够让他成为自己最终的归宿;那真是再幸福不过了。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在她的心里有一个谁也不能替代的位置。
她想起那时候她牵着他的手回家;他手上沾着不知道在哪弄上的泥浆;都已经干了,粗糙得很。把她的手磨得生疼。怕疼的她竟然一点也不想放开他,只觉得那么弱小的他必定会真正属于自己,就像那个小熊一样。既然是自己的,又怎么能嫌弃呢?
恍然间邓梓又想起谢浩然,表白的时候自己是什么心情呢?对了!就好像天大的馅饼掉在了自己头上,不真实得可怕。从小时候她就开始一直追逐他,他站在她的前方光芒万丈,好像很近但是自己用尽了全身力气也追不上。而潘毓呢?却站在她的身后,即使消失了也让她时不时怀念。
原来,她是对不起谢浩然的。她一直说他没有把她当成一个平等的人来看待,其实她也没有。在她的心里,谢浩然一直高高在上,不是个有血有肉有缺点的人。所以,当他犯错时,她才无法接受。她喜欢的,或者说崇拜的,只是那个完美无缺在她心里的他,而不是那个活生生的人。也许就像崇拜一个偶像一样。她也对不起这份爱情。
可是过去了的就是过去了,他们在彼此不够成熟的时候在一起才会相互伤害着分开,或许他们本来也并不合适。人总是寻寻觅觅才找到真正的缘分,她也不能例外。
这一次,让她好好把握吧!尽最大的努力留住一份感情并终生不改初衷。
外面又飘起了雪,鹅毛似的舞动着倾泻而下,她呢喃道:“又下雪了啊!”
潘毓也向窗外望去,纯洁的雪花似乎能洗涤一切,实在太美了!人世间一向诸多不公,诸多抱怨,可是无论贫穷富贵,开心愤懑,眼前的雪景总是一样。听到她的答允,他升起的竟不是想象中的成就感,而是满足感。一份期盼多时的爱终于唾手可得,他想,他还要不要复仇?他报复的究竟是他们还是自己?一个声音说放过吧,饶恕别人即是饶恕自己,另一个声音说忘了你前世是怎么死的了吗?还要像以前一样因为妇人之仁重蹈覆辙?
是啊!夺命之仇岂可忘怀?以德报怨又何以报德?他露出一个冷笑,打开了面前的文件。
“那晚安了!”邓梓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温暖而轻快。潘毓一时又有丝丝恐慌,她知道了这一切会怎么看他?会向对谢浩然那样绝情吗?
忽而又转念一想,他干嘛要把自己和那个蠢货相比?自己怎么可能会让她知道?没有能力的人才会只知道害怕,只要他防范于未然,一切都会顺利的!
安慰了自己,他才有些生硬地说:“晚安,好梦。”幸而邓梓没有注意,喜滋滋地挂了电话。
他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邓梓微微一笑,那些往事好像随着尘封的旧照片一起面世,重现在她的眼前。
那时候他们被关在那个黑屋子,周围的人大声谈笑喝酒,眼前烟雾缭绕。他们惊惧着,潘毓偷偷咬断了她缚手的绳子,甚至拽断了牙齿,发出咔哒一声,很快湮没在他们的笑声中。只有邓梓,眼睁睁地看着鲜血染红了粗粗的麻绳。潘毓的大眼睛里疼出了生理性的泪水,但愣是没发出声音。
看着那些血,她害怕极了,拼命捂住嘴不让自己哭成声,终于在那些人酒酣饭足,放松防备的时候,他们逃出了生天。
记忆里也是这样的大雪,他们似乎被关在很偏僻的地方,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他们都只穿着一件邓妈妈织的毛衣,冻得牙齿都打颤。两个人手拉手,只能不停地跑,不停地跑,他们不认识地方,也没有方向,只能不停地向前,向前,害怕一停下就前功尽弃,就要被打,就要被送回那个黑漆漆的地方。
他们那时候都饿得很,也渴。后来实在受不住了一起瘫倒在雪地里。许是冻得很了,她竟然觉得雪也有点暖。
潘毓捧了捧雪放在邓梓的嘴边,上面甚至还沾着泥水。她却不管不顾地咽了下去,再不吃点东西,她怀疑自己下一秒就会死去。那些人,怕他们吃饱了逃跑连水也不让他们喝,明摆着是不想让他们活命的,只想在他们死前争取更大的利益罢了。
潘毓也吃了一大捧,冰凉的雪一碰到他的唇,他整个人都抽搐了一下,头一歪,就吐了一大口血。
她吓死了,眼泪啪啦啪啦直往下掉。潘毓却轻柔地伸手抹掉,幼小的脸上表情却是不合年龄的温柔,他说:“别哭,哭了会更饿,再饿我们就都要死了。坚持下去,一切都会好的。”
他本来软糯的童音此时因为干渴显得有些沙哑,但是说话却还是那样沉稳缓慢,一字一顿的。看着他坚定的眼神,邓梓真的觉得前路依旧有光亮。她蓦然升起一股勇气,她说好了要保护他的,怎么还能要他安慰呢?
这么一想,她顿时豪情万丈,解开自己开衫毛衣的纽扣,把他冰凉的小身子紧紧搂在怀里。
他惊讶的眼神她倒到现在还记得。潘毓从小就泰山崩于前不改其色,难得看到他的别样表情。
邓梓一笑,像个大姐姐般笑着说:“靠在一起暖和。”
他瞬间也笑了,黑曜石般的眼眸里是明媚如春光,他肤色一向很白,衬着染了血的唇,简直像个精致的瓷娃娃。邓梓最爱他这可爱模样,心里一动,就舔了下他的唇。
很冰!带着点铁锈味,还有雪的甜味。潘毓没有动作,双手却悄悄地攥紧了她的衣裳。
想到这里,邓梓满脸通红地把脸埋进被子!自己那时简直像个女流氓!潘毓会怎么看自己?
但是,说实在的,她那会儿真不懂吻的含义,她表达喜欢的方式就是亲亲,亲亲爸爸,亲亲妈妈,亲亲小熊,亲亲……他。
说起初吻的时候,她向尹真真谈到这事。她那时好奇地问:“后来呢?”
她微微一笑。后来,也许是两个人抱在一起真的太暖了,她居然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他们就在医院了,邓妈妈告诉她是潘毓把她背到派出所的。而他断了两根肋骨,吐了满地的血。
邓梓打了个寒颤,她没办法想象他是怎么拖着骨折的身躯背起胖胖的她?还要一步步踏过这厚厚白雪找到生机?
她想想就觉得浑身都疼,钻骨的疼。她没来得及思考,就已经快跑着进了病房,只见潘毓缠了一大堆纱布正在吃力地翻书。
看到她进来,他才抬头微微一笑:“你醒啦?可太能睡了!怎么喊都不醒!”声音平静的就好像她只是早上睡过了头一样。
邓梓本来泪流满面,看见他却觉得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她甚至有一种错觉,一切都没有发生。他们还在家里,他在窗前读书,自己却在一旁死命闹他。然后他疼爱又无奈地说:“你知道我一辈子最遗憾的是什么吗?”
“什么?”她眨眨眼睛。
“就是想看的书太多,而时间太短。”他童音未脱,说这种关于一辈子的话就像偷穿大人高跟鞋的小朋友一样滑稽可笑,但是邓梓却当了真,她一把抱住他,靠着他的小脑袋:“那我把我的时间让给你,你不要遗憾。”
潘毓一愣,尔后哈哈大笑。
邓梓好奇地捏住他不断颤动的睫毛,一不小心扯断了几根,潘毓却神色不变,甚至没有条件反射地向后让一让。他只是笑着纵容她,满脸的幸福。
彼时谢浩然还只是个不熟悉的邻家大哥哥,潘毓就是她关于青梅竹马的全部印象。这个人,似乎怎么亲密都不要紧,他们似乎活该就是这样亲密无间的。他从来不会生她的气,当然她也不会,他们一秒钟也不能分离。
“叮咚!”手机传来短信的提示音。邓梓拿起来一看,却是尹真真发来的:“我未婚夫的女朋友到我面前闹腾来了。呵呵。”
邓梓一惊,赶紧回电。那头却传来关机的提示音。她一看时间,已经一点多了,只好明天再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重温了一遍《暹罗之恋》。曾经在宿舍里一起看过,但诚然是抱着一种猎奇的心理,这遍看却只觉感动,这世上,有多少人我们爱过却不得不分别。曾经抱持过朦胧好感的那个人再见时心已无波澜,想来也有些辛酸。
突然有一些伤感,我活在这世上的日子,我和我爱的人相聚的时光,每过一天就少一天,时间永远不会倒着流动。那么,就多多爱他们吧!今天,你有没有关怀那些你记挂的人?
☆、第二十九章
第二天尹真真却没来上班;去问张主任只说她有打电话请假,理由是下雪路滑不方便。邓梓着急得很;虽然有点害怕,还是借送文件的机会偷偷跟美女秘书陈晴打听,甚至想闯进去问一问潘松到底怎么想的;可是偷偷一瞄;他人又不在。
陈晴深得潘松信任;平时他身边的琐事,比如订个花啦之类的都由陈晴打理,他们之间的这点问题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看到邓梓在那儿犹犹豫豫地转圈圈,她就一脸了然地笑着说:“今天领导也没来上班。要我说一句;你别跟着掺和了,这点事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尹小姐心里比谁都有谱。”她知道什么时候该闹,什么时候要装和睦,从她接受了这桩婚姻开始,她和潘松就是一个利益共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听了这话,邓梓只觉落寞。她记得刚上大学的时候,宿舍里的人还不是特别熟悉,一天夜谈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说起爱情这个永恒的话题。那时候,大家都不好意思开口,只有尹真真清脆的声音回响在漆黑的寝室里:“我要是爱一个人啊,不在乎他是不是好看,也不在乎他是贫穷还是富贵,我只愿他心似我心,即使海枯青山陷,爱情也能永不变迁。”
她们都笑了。邓梓那会儿还很单纯,自己偷偷在被窝里红脸,但是却信服得很。两情相悦是爱情的唯一条件。那时候想的是,再好看的容颜都抵不过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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