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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蛇精病的报恩-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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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这样,理智地计算着利弊,把所有人摆在最正确的位置上。邓梓含着泪说:“那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会多痛苦多难过?你有没有爱过我?如果你爱我,又怎么舍得让我难过?”
潘毓的眼眶有些湿润,他定定心神,忽然有些自嘲:“我曾经也以为我是不爱你的。”
邓梓突然抬头,惊讶地看着他。
潘毓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那时候,我只想要占有你,因为我知道你爱我,你永远不会背叛我。可是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是甘愿为你而死的,只要你还有一点点幸福的可能。”
邓梓忽然泪流满面,泪水流进嘴里,又咸又涩。
“我不是个好人。谢浩然的事情我推波助澜,潘氏破产我是幕后黑手,这一切,都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潘毓说,“所以你无需为我难过,这一世,碰到你,碰到爸爸妈妈,就已经是我最幸运的事了。最少上天没有让我卑微地毫无声息地死去。”左右不过是一个死字,却已经比上一世幸运太多。
“诉完衷情了吗?”一个声音说。
潘毓撇过头,平静地说:“带她走吧。”
邓梓也没有多做挣扎,甚至没有喊叫,安静地跟着潘松出去了。可是谢浩然看着她的样子,看着她缓缓步出的身姿,突然觉得自己已经不认识她了,这一刻,她就像个纸片人一样,全不复往日的生机勃勃。
“啪”地一声,门关上后。整个屋子顿时安静下来,只能听见自己虚弱地喘息。潘毓靠在墙上,往日的一幕幕像是看电影般从眼前掠过。上辈子她着急的样子,扶起他时那双温暖的手;小时候,他们两小无猜,为一点简单的事情快乐忧愁;还有现在,他们琴瑟和谐,生活美满……他不是个会后悔的人,但是这一刻他却后悔了,要是小时候,他没有想着复仇,也就不会设计徐悾拼优思掖咚敲春罄吹囊磺幸簿投疾换岱⑸恕K窍衷冢遣皇腔孤幕断驳氐茸藕⒆拥慕瞪
他轻叹一声,内心却很安详。甚至都没有多恨潘松和谢浩然,因为换做是他,他也会这么做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步步紧逼之下,他们间早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在这几天里,在这漆黑宁静的屋子里,他想了很多,直到喝完了谢浩然留下的最后一口水,屋子里的氧气也稀薄得可怕。每呼吸一下,肺部连带着这个身子都疼,可是,他还是不愿意轻易死去,他不愿放弃希望。他死了,就再也看不见邓梓,看不见他的孩子了。
他艰难地喘息着,白皙的手指滑过地板上的灰尘,留下了他给孩子最后的期望“潘释”。愿他死后,爱他的人早日释然;愿他的孩子宽宥一生,无悲无仇。佛家偈语“愿君已放下,常驻光明里”,这应是人世间最美好的祝愿了吧!
最后的时刻,他看见一片白茫茫的光,是雪还是渡他的光明?恍惚间好像又听见了邓梓的声音,一如初见:“你还好吗?别睡,撑住啊!”
尾声
好像睡了很久,全身都像散架了似的,没有一点力气。潘毓努力睁开眼睛,用嘶哑的声音说:“水……”
“你终于醒了!”床边的女人双眼红肿,看到他醒来,眼睛里又雾茫茫的。
真奇怪,他明明不认识这个女人,却莫名觉得心疼,他想抬手给她擦擦眼泪,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还好谢浩然最后想通了,”那女人哭着道,“再晚一点你真的要没命了。”
“谢浩然是谁?”潘毓皱皱眉头,“你又是谁?”
邓梓的心顿时一片冰凉,她急吼吼地说:“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邓梓啊!”
说完,邓梓满眼希冀地看着他。
“阿梓?”潘毓眯起眼睛,试图找到记忆里的样子。幸好邓梓不是“女大十八变”的类型,轮廓还在。潘毓很快认出了她,“你怎么都长这么大了?”记忆中的她还是个小豆丁呢!
“你还记得我?”邓梓激动地握住他的手,“你还记得释释吗?”
潘毓说:“释释是谁?”
“我们的孩子啊!叫潘释,你给起的啊。”地板上的名字是她一年来不能说出口的痛,现在终于释然了。
“潘释,释,释,”潘毓默念几声,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是个好名字。”
“不过,我们原来已经结婚了吗?”潘毓疑惑地说。
“你不高兴?”邓梓小心翼翼地试探。
“高兴,”潘毓微微一笑,“这不是迟早的事情吗?”
邓梓有些脸红,想到医生说潘毓缺氧太久可能影响记忆和智商,她不由问道:“你还记得些什么?”
“记得你,记得爸爸妈妈,”潘毓捧住头,低声说,“你把我带回家,我们一起长大……”
“其他呢?”
潘毓闭目想了一会儿,摇摇头:“没有了。我忘记什么重要的东西了吗?”眼睛里干净得只有她的影子。
“不,”邓梓握住他的手,“记得这些便够了,不,其实你活着便够了。”
潘毓反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其实,我还记得一样东西。”
“什么?”邓梓看向他的眼睛,像是黑珍珠一样的眼睛,一眨眼,又长又卷的睫毛就像在人的心口拂过。
潘毓看向她,笑得温柔如水:“记得我爱你。”
邓梓蓦地又留下泪来,她虚躺在他的怀中,像是要把一年来的担惊受怕都哭出来一样抽噎个不停,潘毓并不言语,静静地抚着她的背。
良久,她才在他胸前说道:“我也爱你。”声音几不可闻。
潘毓却听到了,轻轻抬起她的下颚,吻上她的唇。这是一个不含情欲的稳,两人气息相交,合为一人。邓妈妈推门看见里面的场景,默默地擦掉眼角的泪,为他们关上门。外面阳光正好照进屋里,照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
愿君已放下,常驻光明里。
☆、57 徐悾品
(一)远去的少年
人老了似乎就特别爱回忆。一句话、一首歌哪怕是一声无奈的叹息都让人想到从前,想到那些渐渐远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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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父母一生都没离开过生养他们的大山,不会说普通话。他们勤劳朴实、不聪明却很善良,他们是这个世界上千千万万个平凡父母的缩影。
而她呢;年少时候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山窝里飞出来的凤凰;漂亮聪颖,特别是当她拿到全国数一数二的h大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她就知道;她将永远地与这座大山告别。后来呢;她也真的没有回去过。一开始是因为嫌弃,后来是因为愧疚。可是那座山,那梦里的家乡,她却从未忘怀;她甚至记得她家的院前种着两棵枣树;她两只手都抱不过来。一到秋天就结满了大枣,红通通的,看着就热闹喜庆,对童年的她来说,这是她唯一的零嘴。那漫进心里的甜味儿阖上双目都深深记得。
她还记得隔壁家的男孩,她总换做志扬哥的特别喜欢她,她馋肉的时候他总是偷偷去山里给她掏鸟蛋。这是大人们所不许的,特别是冬日里缺少食物的大虫偶尔也会叼走落单的孩子。
每当志扬哥听到谁谁家孩子被叼走的时候也会怂,会害怕。那时候她就眨巴着泪眼定定地看着他,她一向知道怎么利用自己的优势。果然,一看她梨花带雨的样子,血气方刚的孩子就什么也顾不了了,大雪天也进山为她找吃的。现在想起,幸好他没出事,不然她欠的人就更多了。更何况,那时候她是打心眼里看不起他的,甚至连他的名字都觉得土,志扬志扬,用她们那儿方言念起来就和“龇牙”是一个音,她私下里不知道嘲笑过多少回,嘴上却“志扬哥志扬哥”的叫得亲热,所谋的不过是叫他听她的话,给自己多弄点福利罢了。她想利用他,又不想给他实在的好处,不想把自己这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便给他占占口头上的便宜,给他叫了好多年的媳妇儿。
后来呢?自己走后,他一定找到了真正的媳妇儿了吧,不像她这样满肚子坏水的,也许没有她漂亮,却是善良勤劳的,可以和他相互扶持、走过一生一世的人了吧!那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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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堕落
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在颠簸得胃酸都要吐出来以后,她终于到了s市,这个迷人眼的繁华大都市。在火车站,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她们漂亮的短裙,大波浪卷发,还有精细的妆容,她摸摸自己的麻花辫,又扯扯新做的穿在身上都看不出身材的花布衣,脸倏地红了。她们没有自己漂亮,没有自己聪明,只是因为出身好,看起来便比她优秀。她心里自然是极不服气的,她想,总有一天,她要把她们都踩在脚下。想到这里,她便昂起头颅,雄赳赳气昂昂地想学校走去。
可是上课第一天,她的自信就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她是英语系的,第一堂就是口语课,她的入学成绩排名第一,老师喊人起来读书,第一个喊的就是她,但是当她骄傲地念出第一个单词的时候,全班哄堂大笑,虽然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这笑声中,她不由自主地脸红了,她知道他们都在嘲笑她。可她,哪错了?
良久,年轻的老师才收住脸上的笑意,严肃地说:“徐悾仆В郧熬退懔恕5阆衷谑怯⒂锵档模院缶鸵空飧龀苑沽恕V换嵫瓢陀⒂镌趺葱心兀刻耪饴诘姆窖裕氖怯⒂铮恳郧熬兔ψ庞κ粤耍棵涣饭谟铮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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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一副要哭的样子,那老师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说得重了些,于是安慰道:“好了,以后注意纠正就行了,幸好你们还年轻,以后多听听磁带就好了。”
后来她就和口语卯上了劲,听人说含着石头念会读的标准,她就生生把一块石头给含得光滑无比,满嘴是血也不在乎。她还加入了英语社,任何有关的活动都去参加,她一天比一天更优秀。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天,她得到了一个让她扬眉吐气的机会—一个长达三个月的出国学习的课程。
在充分的享受了一把众人羡慕的目光以后,问题来了,即使学校包吃包住,她也付不起机票钱。她现在兼着三份家教的活,一个月不仅能把生活费赚出来,还能有点结余。可对着那天价的机票钱,她只能一直愁眉不展。
就在那一天,让一切都变了。她想她永远忘记不了,就像她永远忘不了那个让她坠入深渊的人一样。那是一个平常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让人昏昏欲睡。突然,一张支票放在了她的面前,上面的数字不但够她的机票钱,还剩下好多。
她惊愕地抬起头,是他们班一个被换做“妈妈桑”的男生,名叫徐钱。听了这外号,也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了。就是专门介绍一些缺钱的女学生给那些所谓的富商的,说潮一点,就是所谓的援助交际。
他的名声,徐悾谱匀皇侵赖摹K偈本醯檬芰宋耆瑁切枰锹羯碚庵质驴勺霾焕础0阎蓖牧成弦蝗樱堑溃骸肮觯
那男生不怒反笑,这样的女人他也见得多了,他捏着支票笑眯眯地说:“我等着你来找我。”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徐悾普呛熳帕澈鸬馈P烨丫吡耍罄显短饣埃芬裁换兀颖澈笊斐鍪掷矗逅∫
第二天她就打定了主意,还是放弃吧!于是便一鼓作气去找辅导员,省得自己后悔。还没进门,就传来一阵说话声。
一个女孩趾高气扬地说:“你能保证这个名额一定是我的?徐悾埔遣环牌趺窗欤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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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有那个钱?她父母恐怕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个数,”辅导员不屑地说,“不过,我有点不明白了,你家里又不是出不起留学的钱,干嘛非得争这个名额?”
“我就看不惯徐悾颇乔甯叩难樱蓖趵鏊担暗人凰捣牌揖桶鸦比釉谒媲埃俅趟妇洹D鞘焙颍牧成欢ê芎每础!彼底牛臀ζ鹄础D歉鲆幌蚨运脱赵蒙母ǖ荚币哺判α耍衾锒际浅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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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那张熟悉的支票又被递到了她的面前。徐钱道:“现在就是笑贫不笑娼的世道。你想想,这次你要是不去,那些人指不定怎么羞辱你呢?王丽只是其中一个罢了。你做了这事,钱也有了,不是很好嘛?而且这事儿,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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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钱却看出了她的动摇,趁热打铁道:“我们都是同学,别说我不照顾你,我也不让你去陪那些脑满肠肥的猥琐男人,这次是个小帅哥过生日,他朋友们准备给他个惊喜,想找个年轻干净得女学生。你就当谈个恋爱,几个小时就过去了。不然,你上哪打工能赚到那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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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徐悾粕踔劣行┳猿啊T茨昵岬氖焙蛩饷辞嵋拙桶炎约焊袅耍舅淖松辽倩箍梢苑黾阜兀∫膊恢佬烨降资樟硕嗌佟敖樯芊选保凑庋墓吹备傻枚嗔耍弦狄院缶陀蟹坑谐盗恕
不过,老天到底是有眼的。没几年,也不知道他得罪了谁,被人举报了,还判了刑。她出狱以后,还想给她联络,也威胁过潘兆成,那时候潘兆成的爹潘老爷子还健在,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徐钱也就无声无息了。
☆、58 徐悾品
(三)初遇
一直到约定的日子来临之前,徐悾苹乖谙耄凰挡欢ㄌ焐匣岬粝乱淮蟊是窗锼钌险飧隹吡凰踔谅蚱鹆瞬势保上幌虿皇歉鲈似玫娜耍且惶旎故侨缙诙痢
那个晚上,她一个人赤身裸体的躺在宾馆的床上,屈辱地等着那个嫖客。那一刻时间是那样漫长。泪水早就盈满了眼眶;她紧紧闭着眼睛,生怕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尽管房间里早早打上暖气,她还是觉得浑身冰冷,就像身处一个永远都不会醒的噩梦,绝望又不甘。
就在这时,一双温暖而干燥的手覆上了她的眼睑。她惊惶地睁开眼,他就这样出现在她的面前。英气的五官,紧抿着的薄唇;还有看着她时怜惜的目光。
就是那双眼睛;她曾经爱过的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当他专注地看着她的时候;她总觉得他也是对她有情的。后来她才知道那种眼睛看着人的时候哪怕无所思也会显得多情;可惜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太迟太迟。
他凝视她片刻;忽而转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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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件叠好的衣服放在了她的身边,一个温和的声音说:“快穿上吧!别着凉了!”
那声音让她如沐春风,醒过神来,就三两下套好了长裙,那人这时才微笑着坐到了她的身边。她摸不准那人要做些什么,只能怔怔地坐着,带着三分忐忑,三分恐惧,三分茫然,甚至还有一分期待。
那人把手放在了她的肩上,似乎想安抚下她。她却不由自主地一个哆嗦,那人便很快放开了,还体贴地又离她远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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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从容地解释道:“我知道你是被迫的。我也没有勉强的兴趣,我不是好那口的人。”
说到这里,他还轻轻笑了下。徐悾瓶醋潘难劬Γ岷诘捻永锟床坏揭凰克祷训暮奂!
他自然地回视她的目光:“不过今晚我们都不能离开,不然我那帮朋友还得出这种馊主意。我看……”他巡视了一下四周,“这里也没有多余的床,不如我们聊聊天如何,就像朋友一样。”
她咬着下唇,还是不说话。
那人伸出左手,绅士地放在她的面前,笑着说:“重新认识下,我是潘兆成。”
她想了想,还是握住了他的手,脸蛋微红,低声说:“我叫徐悾啤!笔虑榉⒄沟搅苏獠剑皇遣磺煨业摹K有〖吡撕浪哪腥耍б患饷匆慌扇逖诺模彩北闫鹆撕酶小P那榉潘芍拢闶裁炊冀淮酶筛删痪弧K窃趺吹搅苏飧龀鞘校趺幢蝗顺苄Γ趺磁Γ趺葱枰趺醋呱狭苏庖徊健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目光里全是鼓励。在他的目光之下,她心情激荡。她想这就是爱情了吧!看到他便面红耳赤,而他的一举手一投足都叫她喜欢。
黎明很快到了,晨曦透过白色的纱制窗帘照射到房间里。她不由想,这一夜怎么这么短?她还有好多话没有来得及说。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滔滔不绝,他冲她笑了一下,应道:“马上就来。”
她的脸又红了,她想,自己的话题他是不是不感兴趣?自己的唠唠叨叨是不是叫他厌烦了?她母亲的唠叨,她很多时候也觉得烦。想到这里,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不起,我话太多了。”声音娇嗲得她自己都不相信是自己发出来的。
“不,幸好你健谈,”他眨巴眼睛,“不然漫漫长夜如何打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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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过后,两人一起下楼见了他那帮朋友。面对众人了然又调侃的目光,她居然觉得有点享受。别人误解了,她也不答话,就低着头,侧脸微红,一副娇羞的模样。别人自然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嘻嘻哈哈地笑成一片。潘兆成怕她不好意思露了馅,便一直挡在她的身前。
她悄悄抬起头,看着他宽阔的肩膀,高大的背影,她的心底蓦然升起一种隐秘的满足感,就好像他们是一对刚结婚的小夫妻一样,别人调侃他们,她的……她的丈夫便一直挡在她的身前。
丈夫,咀嚼着这两个字,她捂着嘴笑了。
他这时正好回头,两人四目相对,一股说不出的默契悄然流淌。
(四)再遇
平静地过了几个月,草长莺飞之时,她跟着同学踏上了a国的土地。一起出国的男同学似乎对她有那么点意思,一路上都殷勤得很。出了机场,他硬是要帮她提行李,她心里不耐,又不想得罪了他,正想着用什么说辞来婉拒,潘兆成就这样又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几个月不见,她想他得很,却又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只能把那份思念放在心里。这时候遇见,她情不自禁地紧紧盯着他的背影,矜持让她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唤不出口他的名字,心底却暗暗希望他能心有灵犀般回过头来。
年轻的时候她总是相信这些东西,相信真爱可以战胜一切,相信相爱是一种宿命,为此可以不顾一切,没脸没皮地任人评说。
许是她的视线太过火热,潘兆成这时候也看见了她。在她羞涩和期待的目光中,大踏步地向她走来。
他在她面前站定,似乎并不惊讶在这里看见她,而是用他一贯的温柔多情的腔调自来熟地打了声招呼:“惠芷?这么巧,去哪里?要不要我送你?今天来机场送人,恰好是开了车的。”
边上的男同学感受到了压力,狐疑地看着两人:“惠芷,这位是?”
她突然不想与这男同学虚与委蛇,而是直接断了他的念头,同时又想给潘兆成暗示,一个主意成型了。
她大着胆子挽上了潘兆成的胳膊,冲那男同学一扬下巴,骄傲地说:“这是我男朋友。”她笃定潘兆成这么知情知趣的人是会配合她的。
果然,潘兆成很快入戏,反手揽上她的肩,对那男同学和颜悦色地说:“多谢你一路上照顾惠芷,接下来就交给我吧!您去哪里?我们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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