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太磨人-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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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次汇报工作结束后，夜墨寒又是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开，回到了房间陪伴孟思雨。
　　王伟同站起来，边收拾东西边嘀咕说：“夜总最近是怎么了？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我这个项目很快就要上了，他这个状态，我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说到底，我毕竟是个打工的，我尚且这么上心，这么大的项目，他自己就不上心吗？”
　　王伟同说着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凌思颖环视了一下四周，压低嗓音说：“你不知道情况，我姐姐生病了。”
　　“什么？”王伟同放下正在收拾的公文包，抬头看着凌思颖：“你说什么？”
　　“我说我姐姐生病了，医生说很有可能是得了尿毒症，现在在等待化验结果，所以，都不敢说出去，怕对姐姐的心理产生影响。因此，姐夫最近做什么都没有心思，他整个人都要奔溃了。”
　　“这么严重？”王伟同仿佛受到了猛的一击，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眼泪也流了出来。
　　凌思颖点点头，擦拭这眼角的泪水，说：“恐怕是八九不离十了，这个王医生是夜氏专门的家庭医生，医术很高明的，他说要验尿，也只是出于医生的谨慎。”
　　王伟同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任泪水冲刷这自己的脸庞，想起初次和孟思雨相遇的情形，想起孟思雨为人的温柔善良，那一段时间，他虽然贫穷，租住在一间小屋里，但是，和孟思雨常常地在一起聊天，现在回想过去，真是美好。
　　可是，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得上这样的绝症呢？苍天真是太不公平了，想起孟思雨曾经说过自己一生命运多舛，王伟同的泪水不停地流。
　　“你心里还是爱我姐姐吗？”凌思颖也流着泪说：“我就知道，所有的人都喜欢她。”
　　王伟同愣了愣，看着坐在他对面流着泪的凌思颖，心里一软，说：“不，她是我年少时美丽的梦，现在听到她得了绝症的噩耗，我怎么能不伤心，不动容。只是，我现在对她的感情已经不是爱情了。”
　　凌思颖殷切地看着他，她的眼睛因为泪光还闪闪的。
　　王伟同像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说：“我现在爱上了另一个女孩，她长得和她很像，但是又截然不同，只是，她出身高贵，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我这样平民出生的人。”
　　凌思颖的眼睛眨了一下，泪水又滑落了下来。她低着头，没有说话，但是，脸却羞红起来了。
　　王伟同走过来，向她伸出手来，说：“思颖，你能接受我的表白吗？虽然我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我感到深深地被你吸引了。你会嫌弃我再普通不过的出生吗？”
　　凌思颖羞怯地抬起头，把手放在王伟同的手里。他的手是温暖厚实的，令凌思颖感到一阵安心。


正文　第403章　祈祷
　　她想起她自己因为嫉妒犯下种种的错，导致吃了那么的苦，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王伟同伸手紧紧地搂住了她。
　　凌思颖真正感觉到找到了一生的依靠，王伟同身体的温度以及气息都让她感到安心。
　　她哭着，抽抽搭搭地说：“那我从前离过婚，你嫌弃我吗？”
　　王伟同笑了起来，摸着凌思颖一头的乌发，说：“傻瓜，我早就知道了。”
　　“你偷摸着打听我！”凌思颖扬起头，又恢复了那种古灵精怪的样子。
　　王伟同笑着说：“喜欢一个人总是忍不住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
　　凌思颖又是羞又是笑，假装恼怒的样子，把粉拳打在了王伟同身上，说：“好啊，没想到你的心机藏得这么深。”
　　王伟同笑着任由她的粉拳如同雨点一般落在自己的身上。
　　这十几天是夜墨寒最为难熬的时间，如果说之前孟思雨跟陈子文走的时候，夜墨寒还能显露和宣泄自己的痛苦，使得心里的煎熬减轻一点的话，那么，此时，在孟思雨身体重大疾病的情况下，他却得掩饰自己内心的痛苦，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这更加加剧了他内心的煎熬。
　　这样的煎熬使得夜墨寒昼夜不能入眠。他呼求无门，除了凌思颖，他不能和任何人诉说。可是，每次诉说完毕之后，他觉得没有任何的效果，心里反而空荡荡的，感到更加的干渴。
　　他想起那天凌太太听到孟思雨只是得了肾结石的时候，双手合十向天祝祷，他想起了蒋恩友带他去教堂的事了。
　　那一段，孟思雨被陈子文带走了，他也处在极度的痛苦中，他跟着蒋恩友来到了教堂，跟着一起祷告，一起唱诗歌，心灵得到了极大的安慰。
　　谁也不知道，在教堂不起眼的角落里，坐着全国最大的企业的总裁。
　　如今，他再次感到无助，在生死面前，人的力量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他有钱，他不惜任何代价都要挽救孟思雨的生命。
　　但是，他也知道，尿毒症目前的治疗方法就是透析，而透析到最后的结果，就是整个人被掏空，离开这个世界。
　　以孟思雨的体质，不知道透析能撑多少年。
　　夜墨寒在黑暗的无助中想要抓住什么，他想起了蒋恩友拿笃定平静的目光，他想要去教堂。
　　第二天刚好是星期天，夜墨寒自从孟思雨回来之后就好久没有去教堂了。现在，他的内心产生了强烈想要去教堂的期盼。
　　他进了房间，孟思雨正在整理家里的贵重的东西，自从王医生来了之后，他就一直这样。
　　“思雨，我们明天一早就教堂吧，以前，你不在的时候，恩友带着我和寒阳去过，我感觉很好，在那里，可以得到心灵的救赎。”
　　孟思雨转过身来，给了夜墨寒一个温柔的笑容，说：“好的，你去哪里，我都愿意跟着去。”
　　这话一说出来，夜墨寒的鼻子一酸，又忍不住想哭，赶紧快步离开了房间。
　　思雨啊，我去哪里，你都愿意跟着，但是，你去哪里，你可知道，我巴不得也都跟着啊，巴不得和你永世不分离！
　　第二天，夜墨寒就开着车带着孟思雨来到了从前他每周必来的教堂。远远的，就听见教堂里传出唱赞美诗的声音。这赞美的声音上达穹苍，直到云霄，仿佛直通上帝。
　　夜墨寒和孟思雨走了进去，教堂里面已经有一些人了，大多数是垂垂的老者，花白的头发，有的老人已经缺了牙，但是，他们唱出的赞美诗却是那么嘹亮。
　　孟思雨和夜墨寒看着这接近生命的暮年的老者，想起人生的结局终究是通往同一个方向，在这些老者的身上，更能洞察一些生命的终极意义。
　　平常的时间里，世人总是被金钱和欲望以及世上短暂又虚浮的欢乐迷住了眼睛。
　　孟思雨是第一次来到教堂，多少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她本想找个后面的角落坐下的，但是，夜墨寒却拉着她来到了最前排。
　　教堂的桌子是长条形的，桌面下有个小长条格子，可以放圣经，桌脚下有一个可以翻出来的长条，翻出来之后，就可以跪在那里。
　　夜墨寒把那长条翻出来，跪在那里，孟思雨便也学着他的样子，跪了上去。
　　讲台上的投影仪在白色的大布幕上打出了老人们正在唱的赞美诗的歌词和歌谱，夜墨寒跟着大声唱了起来。
　　夜墨寒平常很少唱歌，他是一副商业精英的派头，这几乎是孟思雨第一次听见夜墨寒唱歌，她发现，夜墨寒的声音美极了，自带一种辽阔的庄严。
　　孟思雨虽然不会唱这歌，但是也被深深地感染了，不由得跟着一起哼唱起来，完全沉浸于其中了。
　　唱了许久许久。有半个小时，或者一个小时？孟思雨搞不清楚，总之是觉得许久之后，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牧师上台带领大家祈祷起来。
　　孟思雨见夜墨寒也跟着闭眼，默默地祈祷，夜墨寒很投入，眼角有一行泪水流出来。孟思雨第一次见识这样的场景，她感到陌生又新奇，她没有办法装假使自己和大家一起闭眼祈祷，但是，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
　　这种感动不是为什么人，也不是为什么事，就是单纯的一种对于永恒，对于生命庄严的回应而产生的感动。
　　孟思雨心里明白夜墨寒为什么流泪，但是她又不确定，或者夜墨寒也是对永恒的浩瀚产生了敬畏而流泪的呢？
　　祷告结束的时候，夜墨寒转过脸，朝孟思雨笑了一下。孟思雨看到这笑里有一种亮光，区别于这世上任何的亮光。这笑不同于夜墨寒近来的笑容，这笑里是没有愁苦的。
　　接着，牧师开始讲道，孟思雨也听不太懂讲的是什么，只是看见夜墨寒无比感动的样子，还时不时地流泪。
　　孟思雨也想流泪，她知道她的身体状况一定不好了。
　　“你刚才闭着眼睛在祈祷什么？”礼拜结束后，孟思雨和夜墨寒随着人流走出来的时候，孟思雨问他。


正文　第404章　病情
　　“祈祷我心中所想的事。”夜墨寒冲她笑笑，牵着她的手，走出了教堂。
　　外面，是一片灿烂的阳光。
　　夜墨寒刚在跪在那里祈祷，是祈祷孟思雨平安无事，祈祷王医生是误诊了。
　　孟思雨不再追问，随着夜墨寒登上了他的宾利。
　　时光说快是快的，说慢又是慢的，化验的结果终于出来了，王医生带着化验报告，一脸凝重地来到了夜家。
　　“夜总，您看。”王医生小心翼翼地把化验报给递给了夜墨寒。
　　夜墨寒颤抖着手，翻看这化验报告，当看到最后一页赫然地写着“确诊为尿毒症”的时候，夜墨寒的眼泪喷涌而出。
　　他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抱着头痛哭。
　　“夜总，您要挺住。”王医生伸手轻轻地按了按夜墨寒的肩膀。这是他第一次敢和夜墨寒这样近距离地接触。
　　从前的夜墨寒是强大的，强大到带着一点的冰冷和坚硬。而此时的夜墨寒，在面对自己的最爱的女人的生死问题的时候，他就如同一个决堤的大坝一样，他的脆弱喷薄而出，令王医生看到他人性软弱的一面，这才胆敢伸手去拍拍他的肩。
　　王医生第一次看到夜墨寒如此的脆弱无助，他从没有想到，一贯高高在上的夜总也会有这样的脆弱。
　　见到夜墨寒大哭的样子，王医生也是心酸，只能安慰着说：“夜总，这化验的结果虽然准确率是百分之九十九，但是，或者还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是不准确的，您带少奶奶去医院专业设备检查一下吧，或许是我出错了。”
　　夜墨寒没有吭声，他压抑地哭泣着，肩膀一抖一抖的。
　　凌思颖站在高高的二楼台阶，居高临下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夜墨寒的心里一百个想不通，他不明白，孟思雨如此善良，为何命运如此多舛，上帝为什么不听他的祈祷，让孟思雨好起来，不是说全能的上帝吗？
　　这一刻，他心里只想咒骂上帝，为何如此不公。
　　王医生走了之后，夜墨寒便独自走到院子里，打了一个电话给张寒阳。每当他痛苦的时候，他就想起这个好兄弟，蒋恩友不知道回到张寒阳身边没有，他的心里也莫名地想念蒋恩友，总觉得蒋恩友有一种笃定让人心安。
　　张寒阳接到电话，得知孟思雨居然得了尿毒症，他表示马上就要赶往申城看望孟思雨。但是夜墨寒让他缓一缓，毕竟，孟思雨还不知道自己的病情，恐怕张寒阳匆匆赶来，让孟思雨起疑。
　　夜墨寒在电话里对着张寒阳痛哭，张寒阳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夜墨寒对孟思雨的感情之深，张寒阳是早就知道的。
　　他们俩人经历命运的捉弄终于走到一起的时候，不想，命运之神又这样对待他们，使得相爱的人永远地阴阳两隔。
　　夜墨寒又问起蒋恩友怎样了，张寒阳惨笑着说：“没有联系，我也一直不敢联系她。生怕被她厌烦，我知道这件事对她的伤害很大。我很想打电话给她，但是我不敢。”
　　夜墨寒说：“都好好的时候，就要好好珍惜，否则一旦失去，就永远回不来了。”这是他的亲身经历总结出来的。
　　张寒阳叹息了一口气，说：“我也想让她回来。可是…。。咳…。。”
　　夜墨寒说：“我很想见见她，思雨生病以来，我一直想起她来，想起她带我们去教堂，我不明白为什么上帝这么残忍地对待我们，我想和她谈谈。”
　　张寒阳想起蒋恩友和孟思雨见面次数虽然不多，但是很是投缘，既然孟思雨生病了，夜墨寒也想见她，那何不以此为契机，打电话给蒋恩友，让她和自己一起去申城看望孟思雨呢？
　　“我打电话给恩友，让她去申城看望你们，到时候，我也一起去。”张寒阳忽然有了一种底气，笃定地说。
　　第二天，夜墨寒便带着孟思雨去了医院，只是对孟思雨说她的肾结石比较严重，需要到医院去彻底检查。
　　在车上，孟思雨坐在夜墨寒的副驾上，夜墨寒想要开车，手却斗得厉害。
　　孟思雨伸手过去，握住夜墨寒的手，凄然地笑着说：“墨寒，你不要再瞒我了。你和王医生的谈话，我都听见了。”说着，一行清泪流了下来。
　　夜墨寒心里一惊，反手握住孟思雨的手，说：“思雨…。。”
　　“墨寒，我一点也不怕，我这一生能够得到你的爱，已经是感到很幸运，很幸福的了。”
　　“思雨，我一定会把你治好的，我们可以换肾，你知道我们的经济实力，花多少钱我都不怕！”
　　“墨寒，谈何容易，要找到合适的肾是多么的难。而且，这些人体器官的买卖多是黑色产业链，我不想用着一个无知被骗青年的肾来延续我的生命，那样，我的良心一辈子都会不安的，那我活着只是徒增痛苦，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夜墨寒听着孟思雨说着，眼泪不断地流，孟思雨的语气坚定，夜墨寒知道她的心意已决，只是流着泪点着头。
　　医院的检查很快，因着有着夜总的名头，到哪里都不用排队。结果很明显，就是尿毒症。夜墨寒一直在流泪，各大媒体都围了过来，毕竟，夜氏的少奶奶得了绝症，是多么重大的一个消息。
　　有多少女人又蠢蠢欲动，觉得自己有了希望。
　　而媒体罕见能看到夜墨寒流泪脆弱的样子，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镜头。
　　当夜墨寒带着孟思雨从医院里拿着报告单走出来的时候，医院的门口已经围着一大群媒体了。
　　夜墨寒感到十分恼火，他生平第一次骂了一句脏话：“操！”
　　在他极度痛苦的心情下，这些媒体还不放过他，为了头条新闻，为了钱，他们什么也不顾。
　　夜墨寒转身打了个电话给赵琳，便拉着孟思雨的手进了医院的贵宾室，等待这赵琳带着保镖来掩护他们离开。
　　孟思雨一滴眼泪也没有流，只是脸色苍白，不知道是因为身体虚弱的缘故，还是心情沉重的缘故。


正文　第405章　蒋恩友的到来
　　孟思雨也紧紧地拉着夜墨寒的手，好像恐怕这一松手，就永远地天人两隔了。
　　赵琳很快带着一群西装革履的保镖来了，在他们的保护下，在记者群众杀出一条路，记者的相机不停地闪着闪光灯，朝着夜墨寒和孟思雨拍照。
　　还有记者把话筒挤进来向他们提问，但是，都被夜墨寒一一拒绝了。
　　短短的一段路，却走了半个小时才走到了停车场。夜墨寒和孟思雨的宾利也在一众保镖车的掩护下离开了医院。
　　很快各大媒体的头条就登出了夜氏少奶奶身患绝症的爆炸性消息，有的媒体还配上了夜墨寒和孟思雨一脸悲伤从医院里走出来的图片。
　　夜墨寒和孟思雨本想把这事瞒着凌太太的，以免老人家承受不住，可是被这些媒体一搞，凌太太就算不上网也知道了。
　　“思雨…。。”凌太太流着泪来到孟思雨的房间，孟思雨正虚弱地躺在床上。
　　“思雨，外面的媒体说的都是真的吗？你和墨寒怎么还瞒着我。”凌太太一把抓住了孟思雨手，泪如雨下。
　　孟思雨勉强笑着说：“妈，别担心，你知道墨寒的经济实力，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把我治好的。”
　　凌太太似乎受到了点安慰，但是，她一直在哭泣，心疼她的大女儿怎么这么命苦。
　　孟思雨绝望地躺在床上，静静地等待着死神的降临。按她这样的情况，如果不采取任何措施的话，还可以活上一两年，但是，如同一个死刑犯被判处了死刑，即便是活着，也是充满着绝望在等待死亡。
　　夜墨寒也被这种绝望所笼罩，他已经好久没有去公司了，他完全没有心情理会这些事情，若是孟思雨走了，他想，他会同着她一同去了吧。
　　好在夜氏有王伟同和赵琳在帮忙打理，一切都还在正常地运转。凌思颖见夜墨寒没有对孟思雨采取任何治疗措施，不禁着急起来。
　　“医生没有说治疗方案吗？”在院子里，凌思颖压低嗓音质问夜墨寒。
　　“有的，要么透析，要么换肾。”夜墨寒垂头丧气地说。
　　“换肾啊！听说透析只是在透支生命，治标不治本的。”凌思颖着急地说：“姐夫，你为什么不给姐姐换肾，你不是出不起这钱啊。”
　　夜墨寒便把孟思雨的想法说给了凌思颖听，凌思颖本来心里是责怪夜墨寒的，听到他这样的解释，不禁也落下泪来，她的姐姐，是如此的善良，即便在生命垂危的时候，也在为他人着想。
　　凌思颖想了想，咬了一下下嘴唇，离开了院子，走回了房间。
　　孟思雨在绝望中意外地接到了蒋恩友的电话，这是她在绝望的黑暗中看到的一点亮光。蒋恩友温柔又笃定的声音给了孟思雨一丝安慰，蒋恩友在电话里说，张寒阳已经和她说了她的病情了，她也看到了媒体的报道了，她已经订了明天一早的机票，从英国飞回了看望孟思雨。
　　孟思雨知道蒋恩友特地从国外赶过来，是挺麻烦的一件事，中途还要各种转机和转车。但是，孟思雨这次不想客气了，因为看到死亡的阴影的时候，她是真的很想见到蒋恩友的。
　　有了这个应许，孟思雨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她起来走到厨房，喝了一碗粥，有了一点力气。
　　期间夜墨寒一直在亲手伺候着她的吃喝。
　　“思颖呢？”孟思雨想起一整天没有看到凌思颖了，自从她生病以来，凌思颖常常陪着她，照顾她。
　　“一早就出去了，不知道去哪儿了。”夜墨寒回答道。
　　孟思雨深深地看了一眼认真地给她弄药的夜墨寒，一个想法清晰地浮上心头。
　　这天下午，张寒阳先到的申城，他来看了孟思雨，说：“嫂子别担心，你一定会好的。”
　　孟思雨凄凉地说：“谢谢你了。”
　　张寒阳一来，夜墨寒就控制不住，在远离孟思雨的客厅，就在张寒阳面前泪如雨下，张寒阳知道此时任何安慰的话语都是苍白无力的，只是紧紧地握着夜墨寒的手。
　　傍晚的时候，蒋恩友提着一个简单的行李袋，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长裙，出现在了夜家别墅的门口。
　　“恩友！”张寒阳叫着飞奔着朝夜家的门口跑去。
　　孟思雨躺在床上，听见张寒阳叫蒋恩友的声音，也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迫切地想要见到蒋恩友。
　　蒋恩友很快就如孟思雨所期待的，来到了房间。
　　“恩友！”孟思雨把手伸向蒋恩友，眼泪流了下来。这么多天以来，孟思雨几乎没有哭过，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见到蒋恩友，孟思雨便忍不住流露出她脆弱的一面。
　　“思雨！”蒋恩友拉住了孟思雨的手，任由她在自己的怀里哭泣。
　　张寒阳和夜墨寒也跟着走进了房间。
　　张寒阳在蒋恩友的身后，痴痴地看着她。多日不见，她变得越发的美丽了，她的神色里更有一种独立自主的意味了，显得越发的高贵。
　　蒋恩友进来，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说过，但是，却让人忍不住产生对她倾诉的欲望。也许是因为她太美好又坚韧了。
　　“我不明白，上帝为什么这样对思雨！”夜墨寒首先流着泪忿忿地开口：“我这一段时间以来，一直上帝祈祷，祈祷他让思雨平安无事，可是，为什么…。。”夜墨寒捏起拳头，重重地砸在了墙上。
　　“你在抱怨上帝？”蒋恩友说：“不，你只是不理解上帝罢了。”
　　“我不理解，我当然不理解！如果上帝是慈爱的，他为什么要把我的爱人取走！”夜墨寒大吼着，简直丧失了理智。
　　“万事互相效力，叫爱神的人得益处。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知道，在上帝那里有答案。”蒋恩友依然笃定地说，生活的挫折，婚姻中的伤痛，似乎在她的身上并没有留下痕迹。
　　虽然说不出什么道理来，蒋恩友这近乎强势的笃定让夜墨寒感到一种无法反驳的强大的力量。


正文　第406章　美好（大结局）
　　而这种强大的力量莫名地让夜墨寒感到安心。
　　蒋恩友说完，就坐在孟思雨身边，当着众人的面，问孟思雨愿意不愿意和她一起做一个祈祷。孟思雨看着蒋恩友那清澈的眼睛，她没有办法不同意。
　　这样的场景让孟思雨感到安心，她似乎找到了一辈子的归宿。不仅仅是肉体上，精神上的归宿，而是整个灵魂上的归宿。
　　孟思雨把手放在了蒋恩友手里，同她一起闭上眼睛，进入祈祷，蒋恩友为她的身体祈祷，更为她的灵魂祈祷，孟思雨听见她说把自己的灵魂仰望交托在上帝的手上的时候，心里“咯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