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先知"网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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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佘悦希端起玻璃杯，喝了口橙汁。
　　“好烦啊好烦啊……吕卓铭不会真的喜欢那个女人吧？那种类型妖里妖气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女人啊！”
　　佘悦希听到“吕卓铭”这个名字，第一反应是：这么巧？同名的吧。
　　“……你说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妩媚的有女人味的啊？”袁莉发泄着说了一大通，问佘悦希。
　　佘悦希有些迟疑。
　　“唉……我不该问你的。”袁莉丧气道，“你这么好看娇艳有女人味。男人啊……”
　　“肯定都是喜欢这类的吧。”
　　佘悦希听袁莉把自己和“那个女人”归为一类，尽量不把她说的“妖里妖气”放在心上。
　　“你明天不是还要拍戏吗？别想这么多……”
　　“不想拍了。”袁莉把脸埋进枕头，闷声道，“单恋为什么这么烦人？”
　　佘悦希：“要不你还是试着表白吧。”总好过这样，烦恼纠结变得不像之前那个袁莉。
　　“……好！”
　　zily的试镜地点定在G市某著名广告公司大楼里。
　　佘悦希不知道一共有多少待选人员，她去的时候，只有她自己。大概是没安排在一起试镜。
　　跟以往的代言试镜不太一样的是，zily的负责人没有要求佘悦希演绎一段完整的广告，只让她根据提供的情景试了极短的片段、拍了几张照片。
　　试镜中途，拍摄室进来一个人。
　　拍完，佘悦希从强光环绕的中心走出来，才发现，进来的那人是有过两面之缘的卷发女人——两次都是和彭望一起出现。
　　佘悦希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接过吴锐递来的矿泉水。
　　那个卷发女人走过来，“镜头感挺好，表现得不错。”
　　语气有些……佘悦希扫到她的胸前挂着的牌子，原来是zily的华国区中层领导。
　　佘悦希挂上礼貌的笑，“谢谢王副总监夸奖。”
　　王星子抱臂笑了笑，“可以走了，走吧。”
　　

☆、043

　　《她的“先知”网友》/奎奎因因
　　佘悦希不知道为什么变成现下的情景：王副总监和她一起进入电梯。
　　王副总监的穿着并不太职业、不太正式；　白色短袖雪纺衬衫；　银灰色包臀裙；　裙角在腿侧开衩，露出一双健康肤色的紧致美腿，浑身上下散发着优雅又妩媚的韵味。
　　王星子似乎注意到佘悦希的目光；　收了手机，眼尾一挑，睨向佘悦希；　“我们见过两次，佘小姐有印象吗？”
　　“嗯。”佘悦希坦然地对上她的目光。
　　“佘小姐真的很漂亮呢。”
　　“过奖了。”佘悦希想客气回以“王副总监也漂亮”，但因为对方的语气，有些说不出口。
　　那种考量评价的口吻；　并不是上位者对下级的俯视；　而有点像……长辈对陌生小辈的察探。
　　佘悦希觉得有这种错觉的自己，可能脑子不太清醒。
　　电梯即将降到二楼。
　　王星子随意问道：“佘小姐待会有什么安排？”
　　“没有。”
　　“直接回家？”
　　“嗯。”
　　“我送你？”
　　佘悦希疑心自己听错了。
　　站在两位漂亮女人后方的存在感较低的吴锐：“……”他是不是被那个王副总监无视了？
　　“我没事做，送你回家吧。”王星子抬起手，小拇指勾开蓬松的薄刘海，露出额间一点痣。
　　佘悦希客气道：“谢谢王副总监的好意；　我助理……”
　　“okok，忘了你带着助理，”王星子美目流转；　“我可以蹭你的顺风车吗？”
　　于是，佘悦希和王星子坐上了佘悦希的车后排座位。
　　佘悦希原本想坐副驾驶位，王星子让她一起坐后排。
　　“您要去哪？”佘悦希问。
　　“我啊；　和你一个目的地。”
　　锦华苑，佘悦希了然，她是去找彭望的。
　　“怪安静的，放点音乐吧。”王星子摆弄着指甲慵懒道。
　　吴锐还算有眼见力，知道自家老板对这位女人态度尊敬客气，不等佘悦希吩咐，自觉打开了音乐。
　　“想听英文歌。”
　　王星子倒一点也不客气，说完便仰头靠着椅背，懒懒闭上细长的眼睛。
　　佘悦希一向不会主动找话题，拿出手机，刷起来。
　　莫子琳发来消息询问试镜情况。
　　“哟，你也是个手机控。”
　　佘悦希正和莫子琳聊着，冷不防听到王星子这样出声，“也？”下意识就问出口。
　　“哦。”王星子理所当然道，“彭望是手机控，你是。‘也’啊，没毛病。”
　　如果说佘悦希先前还觉得王星子和彭望是男女朋友关系，现在，她觉得自己好像误会了。
　　佘悦希笑了笑，“在回经纪人消息。”
　　“看来佘小姐工作挺忙的。”
　　“话说，佘小姐接到我们zily的邀约时有什么感想？”
　　这是要谈起公事了吗。佘悦希将手机放在膝上，看向旁边的王星子，“高兴，有些意外。”
　　“意外啊……”王星子打了个哈欠，又闭上了眼。
　　直到车子开到锦华苑C幢停车场入口，车速慢下来，王星子才睁开眼。
　　“谢谢佘小姐带我一程。”
　　王星子抬手掩着红艳的唇，打了个哈欠，“一起上去吧。”
　　“经纪人通知临时有点事，我要回公司一趟。”
　　“okok，那你去吧。”
　　“哦，”王星子打开车门，一条腿跨下去之前，回头朝佘悦希戏谑笑了下，“zily试镜人选，是我选的你。”
　　“因为某个迷弟推荐的。”
　　“……”
　　怪了，她居然不问“某个迷弟”是谁？
　　王星子抱臂看着开远的车。
　　还是说，她的心里早就有数了？
　　……
　　从公司回来的路上，佘悦希给郭文美转去一笔钱。
　　隔了几十秒，又转去一笔。
　　紧接着，她的手机来了电话。
　　佘悦希看着屏幕上来电人的备注，没有动作。
　　到底是在电话自动挂断前，将之接通。
　　“悦希，你的手机是不是出问题了？”那边的语速有些急。
　　佘悦希：“没有。”
　　“那你……怎么打了两次钱过来？”
　　郭文美在看电视，手机收到银行入账短信。打款时间比往时早几天，还连着两条，不太懂电子产品的她以为佘悦希的手机出了问题，赶忙打电话过去。
　　等佘悦希接了，说手机没出问题。郭文美有些忐忑起来，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又有点不舍得挂电话。
　　上次佘悦希在微博被黑那件事，不知道触动了郭文美的那条神经，她怔怔地看着网上一条接一条对佘悦希的充满恶意的评论，身体僵直。
　　原来当明星并不简单，原来佘悦希在外面也承受着不少压力。
　　陌生的可以称之为对女儿心疼的情绪如突然而至的、愈来愈大的雨，兜头淋了郭文美一身。
　　道德感并不高的郭文美意识到，这么多年来，她似乎……对不起去世的丈夫，对不起早已疏远的女儿。
　　女儿小学以后，自己只顾所谓的爱情只顾……对女儿的关心越来越少。高中时，听信他人的话，让女儿走上学演戏的路，她当时肯定很不愿意吧。
　　再后来，把她当成了摇钱树，没钱就想起她就找她……
　　郭文美不敢再回想，越回想越觉得自己这个母亲做得失败。
　　“感谢你出来澄清。”
　　感谢，她们母女之间原来已经生分到这种地步。都怪她，怪她这个糊涂的不称职的母亲……
　　“不……不用谢。”郭文美嗫嚅，“呃……中秋你回来吗？”
　　“……回？”
　　“是啊，一起过节。”郭文美的表情有些紧张。
　　“不了，工作忙。”
　　女儿的声音还是那样冷淡。
　　郭文美却还想多听几句。
　　“那……那好。”
　　“还有什么事吗？”
　　“没、没有了，你忙吧。”害怕耽误她的工作，郭文美忙道。
　　佘悦希将手机扔在腿边的软座上，眼睛无机质地看向窗外。
　　郭文美的变化，她察觉出来了。
　　然而，她并没有因此产生什么触动。
　　至少现在她还不能释怀不会原谅。
　　吴锐大约猜出了和佘悦希通话的是谁，他从后视镜悄悄瞄了眼，老板精致的侧脸看起来——
　　冰冷漠然。
　　……
　　《隐龙行歌》剧组陆陆续续放出剧照和相关花絮，为电视剧预热。
　　莫子琳告诉佘悦希，冼叶旺导演那边打电话来问，她下半年的通告排得紧吗？有空吗？
　　“估计是看你有没有时间，要配合宣传电视剧吧。”莫子琳猜测。
　　佘悦希有点奇怪，冼导之前不是已经定下宣传电视剧的时间是明年年后吗？
　　***
　　彭望最近比较忙。
　　相对于今年过去的前大半年而言。
　　要每天更新网站上的新连载小说，文下读者们还嗷嗷叫着加更；要修改年初完结的一部小说，片方催着这几天内要拿到改编好的剧本。
　　连着一个星期，彭望几乎是每天工作十三个小时，远超过国家规定的每日工作时长。
　　姚棱柒对彭望的控诉不以为意，“我每天工作二十个小时以上。”
　　“呵，”彭望冷笑，“谁让你不是华国公民，不受华国《劳动法》的保护。”
　　“是的，我这个雇佣方不是华国公民，所以我不受华国法规限制，可以随意对你安排工作。”智能的姚棱柒顺着彭望的话开玩笑。
　　彭望觉得一点都不好笑。
　　好几天了，天天这么忙，都没时间和她玩游戏。
　　烦……彭望焦躁地揉着几天没去打理的头发。
　　检测到宿主的情绪比较烦躁，姚棱柒出声：“任务完成度现已达到91％，没多久你就可以解脱了。”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彭望右手握拳砸了下厚重的桌面，低吼一声，“争取早日摆脱你！”
　　戴上眼镜继续码字。
　　下午，助理司磊来了。
　　“彭先生……”一脚踏入彭望书房的他感觉到一阵低气压，识趣地将后面那句“我来把剧本送过去”咽回肚子里。
　　彭望冷着眼看过来。
　　司磊讪笑着退出书房，“我、我先带罗斯卡出去遛遛，您慢慢写。”
　　写是写不完的。
　　司磊遛狗回来后，彭望给电影制作方拨去电话，对自己将推迟几天完成剧本表示抱歉。那边的某总语气有些冲，连声问他怎么改个剧本拖拖拉拉的。抱怨的话还没讲完，被另外一个人截去电话：
　　“彭先生，不好意思，梁总他性子比较急。鄙姓白，是这部电影的副导演。”
　　彭望：“你好。”
　　“您好您好，剧本这个，您要晚几天是吧？”白副导的态度客气有礼。
　　“对，大约后天能完成。”
　　“电影剧本和原著相比，主要角色有什么删减吗？”白副导问。
　　“没有，所有角色都不变。”彭望歪头摸着下颌。
　　“那行，不急，您慢慢来。”白副导笑道，“我们这边正好先选角色。女主和男二都没有什么头绪……”
　　“白副导。”
　　“啊？什么事？”
　　“我，”脑海里跳出一个名字，彭望正色道，“可以推荐一个女演员吗？”
　　“可以，当然可以。”
　　

☆、044

　　《她的“先知”网友》/奎奎因因
　　“快到国庆了；　我们去圣托里尼岛看日落吧！”蒋悠提议。
　　九月下旬并不是去圣托里尼岛旅游的最佳时间；　佘悦希问她：“前半句和后半句有什么联系吗？”
　　“有啊。国庆去的人很多；　咱们在国庆前去人不少一点吗？还是你想在国庆去？”
　　佘悦希：“……可是我还没同意要去啊。”而且国外并不庆祝华国的国庆日啊，去的人也不会很多。
　　“干啥不去啊，你最近不是比较闲吗？”
　　的确。这些天没有什么通告；　公司里的辅导课老师外出游学，没人给她上课，闲下来的佘悦希想玩游戏吧；　又没有伴。三个玩伴：袁莉一颗心全用在纠结该不该向她发小表白怎么表白上，游戏里认识的女网友忙着找工作，而陪她玩得最多的彭望，最近好像很忙。
　　自从和彭望认识后；　佘悦希就不怎么喜欢玩路人局。
　　没有熟人陪着；　干脆不玩。所以这段时间的佘悦希，如蒋悠所说——比较闲。
　　于是，佘悦希被蒋老板说服，一起飞去希腊过中秋。
　　其实认识蒋悠之后，每年的中秋；　两人都是一起过的。蒋悠的家庭可以算得上幸福美满，每年却主动陪着佘悦希一起过——佘悦希知道蒋悠的好意。
　　五天之后，在蒋悠“嗨呀我黑了这么多你怎么一点都不黑”的抱怨中；　两人飞回了G市，各回各家。
　　吴锐把佘悦希送到电梯前。
　　“你可以回去了。”佘悦希接过行李箱拉杆。
　　“好的，佘老师再见。”
　　佘悦希等着电子板上的数字不断变小。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
　　看到电梯里的人；　佘悦希挑了下眉。
　　“嗨……”
　　佘悦希把行李箱往旁边推，问他：“去跑步？”
　　“嗯。”彭望从电梯里走出来。
　　黑色运动裤下是紧身裤，裹着肌肉线条紧实流畅的小腿，腿上的毛发不算浓密。佘悦希将目光从他的小腿上挪开，“去运动？”
　　“嗯，”彭望没好意思站在佘悦希对面，走到了旁边，“去跑步。”
　　“去跑步还乘电梯？”佘悦希打趣。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他在网上和在现实里像是两个人，在现实里像个腼腆的大男孩，让她偶尔忍不住想逗一逗……
　　彭望挠了挠头，看到她脚边的行李箱，“我……帮你提上去吧？”
　　“不用，”佘悦希笑了，“不用提啊。”这里的地面都是平滑的且不用上楼梯，拉着就行。
　　彭望意识到自己问了个有点傻的问题，有些尴尬。
　　“最近，”佘悦希看出彭望的窘迫，想缓解一下，“有什么新的预言要告诉我吗？”
　　彭望刚想说“最近系统没有提示”，眼前当即浮现出半透明的虚空屏幕。
　　【随机任务：三十分钟内让佘悦希亲吻宿主。奖励：可预知关于指定人的一件事。】
　　彭望：“！”
　　“亲吻”两个字像是小火焰，烫得彭望耳尖发红。
　　“怎么了？”佘悦希感觉他的神色有些古怪。
　　彭望攥着手中的毛巾，努力稳着声音道：“有……”
　　“有？”佘悦希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他说有。
　　“但是系统有条件……”
　　“什么条件？”
　　彭望盯着铺了瓷砖的光可鉴人的地板，动了动嘴。
　　“什么？”佘悦希什么也没听到，往他靠近了些。
　　“条件是……”
　　佘悦希等了五六秒，“是什么？”
　　“你……亲、亲我一口，就告诉你。”
　　佘悦希：“？？？”这个大男孩还学会调戏人了？
　　“你这是？嗯？”
　　眼睛只敢往地上看的彭望，没看到女人有些怀疑的表情，轻声说：“你……要亲我。”
　　佘悦希：“什么？”调戏X2？她是听错了吗？
　　彭望抬头左右看了下有没有旁人，小声道：“系统的条件是……你……要亲我。”
　　压根不敢看她。
　　佘悦希的眼神难得地呆滞了一下，“还有这种条件？”
　　“嗯……随机任务。”彭望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声音在抖，“它很、很少颁布随机任务。”也是第一次颁布这么掉节操的任务。
　　“掉节操？我怎么感觉你的内心是期待的？”姚棱柒拖着声音道。
　　奈何，被突然凑近的女神弄得心跳加速的彭望，压根没注意脑海里传来的调侃。
　　佘悦希看着僵直着身子的大男孩，轻笑出声。
　　又走近一步，近到她小幅度荡起的发梢触到他的手臂，“头低一点。”
　　彭望僵硬地低下头。
　　“身子矮一点。”
　　若有似无的幽香渗进紧张的毛孔，彭望像个说什么做什么的机器人，屈膝矮了身子。
　　佘悦希蜻蜓点水般地在他脸颊上一触即离。
　　松开手，“这样？”
　　殊不知，被温软“袭击”的彭望，从脚心到头顶都热了，比跑完十公里还热。
　　胸腔里的心砰砰砰地跳，迫不及待地要跳出来，简直想在地上跳个舞。
　　右脸颊上，像是被羽毛温柔拂过，细微的痒，痒进关节骨缝里。
　　“怎么了？给点反应啊？”佘悦希抬手在他眼前晃晃，不是没看见他的红耳廓，就是忍不住想逗逗他。
　　彭望的喉咙微动，“我……我问一下系统。”
　　佘悦希右手握着左手的小臂，含笑道：“好啊。要是这样还不算的话，那就……”略微勾起的尾音颇有些娇媚的意味，勾得彭望心里又痒又热。
　　强自做出镇定如常的表情，彭望在脑海里和姚棱柒交涉。
　　一分钟后，彭望有些踟蹰地，想看佘悦希又不敢。
　　“怎么？”佘悦希已经退回原来的位置。
　　“我问了，系统说，三天内，在你身上会有好事发生。”
　　佘悦希眸中带了些喜色，“是什么？”
　　“它不说……”彭望的声音低下去。
　　就说是好事，具体时间不说，具体是什么也没说，这系统有点坑……
　　“没事。反正知道是好事就行。”
　　“那，我先走了。”
　　“别急。”佘悦希再一次凑近彭望。
　　有点凉的指尖触上他的脸颊，轻柔地磨蹭几下。
　　彭望……有些透不过气来了。
　　“好了，刚才不小心弄上了点唇膏引子。”佘悦希浑若不知地站回到行李箱左侧，同他道，”再见。”
　　“再、再见。”
　　彭望不小心撞到立着的行李箱，话都不敢多说，有些狼狈地走开。
　　秋天的阳光从廊道窗户满进来。
　　佘悦希收回目光，嘴角轻微上扬的弧度还在。
　　王星子说的迷弟是他吧。
　　有点可爱。
　　回到家中，收拾洗漱好躺在床上的佘悦希，拿出手机追落下三天的小说新章。
　　看得正投入，莫子琳的电话来了。
　　“悦希，恭喜你！”
　　“zily那边说，定下你了。”
　　收了线，佘悦希无意识地抚着唇，心道：
　　这么快就应验？
　　……
　　佘悦希在希腊游玩的第二天是袁莉的生日。
　　没能去参加她的生日宴会，佘悦希答应给她带礼物回来。
　　回国的第二天中午，佘悦希去了袁莉家。
　　袁莉披散着头发，衣着随意得可以称为不修边幅。精神面貌似乎比上次视频时的状态还糟一点。
　　袁莉见到佘悦希，嘴一扁，拉着她往楼上房间带。
　　房门一关，袁莉扑在柔软的粉色大床上，有气无力地说：“悦希，我跟你说……”
　　佘悦希把礼品袋放在粉色的梳妆台上。
　　“我那天，下定决心去找吕卓铭，告白，结果在马路对面，”袁莉开始轻微地啜泣，“我看见，吕卓铭和那个女人，从他的公司大门，并肩走出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佘悦希走到旁边，轻轻地拍她的背。
　　“我……呜呜……生日party……的时候……呃！我爷……爷问……”
　　“他说……有喜欢的……人呃！了……肯定……是她……呜呜呜……”
　　袁莉把脸蒙在枕头里，宣泄似的哭起来。
　　没什么哄人经验的佘悦希，坐在床沿，安静地陪着她。
　　哭了有二十多分钟那么久，袁莉哭累了。
　　佘悦希下楼倒了杯温水，拿上来给她。
　　袁莉接过杯子，咕咚咕咚地喝下一半。
　　“怎么办……”眼睛、鼻子还是红的。
　　“你没有和他表白？”佘悦希抽了张纸给她。
　　袁莉丧着一张脸，“没有，都难受死了怎么表白。”
　　佘悦希无言。
　　“唉——”袁莉倒回床上，没有再哭诉，只是，全身上下依旧写着“我失恋了好难过”。
　　佘悦希又陪她坐了几十分钟，以为她已睡着，正要安静离开。
　　“悦希……别走啊……”
　　看着袁莉翻出来的一堆本子、相册，佘悦希眼角微跳，可能……她还要在这待很久。
　　“这是初中时的摘抄本，老师说要抄好词好段，”袁莉翻开一个图案粉嫩的软抄本，“谁耐烦抄那些。喏从这页起，都是歌词还有些乱七八糟的感想，被曲飞发现，笑了我好久。”
　　“他这个大嘴巴还告诉了吕卓铭，害我生气了好久……”
　　袁莉打开有些泛黄的相册，“这是我小时候，和曲飞曲轩吕卓春吕卓铭……他们的合照，好多……”
　　指着照片上一个五官出众的十四五岁少年，袁莉问佘悦希：“他是不是很好看？”
　　佘悦希将放在旁边的幼版吕思脸上的视线移过来，“嗯。”
　　“以前怎么就没发觉他这么好看呢……”
　　说着，袁莉抽了下鼻子，又要哭起来。
　　“袁莉，”佘悦希有些疑惑地柔声道，“你怎么知道吕卓铭喜欢的是别人，而不是你？”
　　

☆、045

　　《她的“先知”网友》/奎奎因因
　　这日上午；　佘悦希吃完早饭；　正准备洗些时令水果来吃；　电话来了。
　　“莫姐……嗯……已经吃过早饭了——什么？”
　　佘悦希关掉水龙头，“你再说一遍？”
　　莫子琳在那头重复：“《荒塘》邀请你去试镜女主。”又添了句：“我接到这个消息时也蛮惊讶的。”
　　“《荒塘》……”佘悦希揉揉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