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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小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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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踢下去不就好了。”苏言显然有些费解夏微凉的行为,为什么要埋?
夏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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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梵受了苏言指示,硬是没敢乱走,焦急的在原地等了半天,还在算着时间,要是再等一会儿还不出来,她就真的要杀进去救人了。只是还没来得及行动,就看见了夏微凉搀扶着苏言,慢吞吞的走了回来。
苏梵几乎是飞奔过去,确认了两人安然无恙之后才狠狠的松口气——她的小命暂时是保住了,只是,还有一点疑惑,“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微凉扶着我走出来的。”苏言显然有些无法理解她这句话的含义。
“……不是。”苏梵扶额,转而看向夏微凉。
只见她一身泥巴,白净的脸沾染着灰尘,却影响不了她的美丽,她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做错了什么,“辛瑞死了。”
“不就死了个人嘛……”苏梵摆摆手,毫不在意的笑起来,过一会儿,大脑转了一圈,尖叫道,“什么?!死了?!”肯定是苏言的杰作,话说完,便狠狠的瞪着苏言,后者却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手中拐杖。
苏梵有些崩溃,若这只是普通的人,她还能处理妥当,可那是青玄门下一代掌门人啊,倘若掌门人闹上府来,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尸体呢?”越想越觉得后怕,苏梵赶忙问。
“埋了。”苏言面不改色。
夏微凉:“……”
苏言办事,苏梵放心,于是松了口气。三人一路沉默着回到了苏府,本以为可以好好歇息一会儿,却不料府内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与其说是不速之客,不如说是苏丞相的二儿子,苏离。
他一身白衣,孑然一身的站在苏言的院子里,目光定定的看着池中鱼儿,听见脚步声之后,才缓缓侧头看向来人。
苏离眉目清冷,五官与苏言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这让夏微凉有些吃惊。
“好久不见。”苏离走上前来。
苏言只是淡淡颌首,算是打招呼。也不打算多呆,绕过他就打算进屋。
可是苏离跨过去继续挡着苏言,目光飘飘然的看向夏微凉,似乎在等她开口。
夏微凉刚才走了神,见苏离看向自己,才狠狠低头,对刚才没有打招呼觉得无礼,有些羞愧:“见过苏公子。”语毕,便扶着苏言绕过苏离往里走。
苏梵飞快的扫了苏离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快步跟上夏微凉的步子,三人很快便消失在院子里了。苏离深深的盯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最后只是浅浅的叹口气,向着他们反的方向,离开了苏
言的院子。
不料才刚走上几步,便遇上了正从外面回来的郑姗姗,她的长发盘成髻,一身嫩绿色襦裙紧贴着身体,若隐若现的显摆着自己姣好的身姿,她手里提着装饭的篮子,正愣愣与他撞个正着。
看着他熟悉的面孔,不禁有些恍惚,她知道苏离会回来,却没料到竟那么快就碰见了。
“没想到几年不见,我家姑娘倒是长大了不少。”见郑姗姗沉默着不说话,苏离倒是先开口了,语气轻快,避重就轻的说着。
郑姗姗眉头微蹙,贝齿咬着下唇,轻轻的叫着,“苏离。”喊完,也不知道再说什么了,索性就闭了嘴。
“放心,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不会阻止你的。”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苏离说。
“不是!”郑姗姗急了,“原本爹不肯的,现在却改了主意,硬是要我嫁给苏言……”喜欢苏言的是玲珑,可她才是嫡长女,门阀之间的联姻,又岂是她说了算?
苏离笑,眼里流光转动,将眉眼衬托的更加惊艳,“苏言人很好,我很放心。”
郑姗姗终于抵挡不住,就像是被卸了盔甲,崩溃的蹲在地上哭了起来。明明事情不是这样子走的,可为什么自从乐曦死了之后,一切都变的无法控制了?
苏离看不过去,有些心疼的将她拉起来搂住,郑姗姗什么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儿的哭,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都是大姑娘了,怎么还哭鼻子?”苏离有些无奈,边笑边拍她背,以示安慰。
“苏离,苏离……”郑姗姗紧紧的箍着他的衣襟,哽咽的喊着,“你带我走吧!”明明知道苏离不是这种不负责任的人,却还是忍不住心生希翼。
苏离扶着她的双肩默默将她从怀中推开,神色变得凛然,“我会的,等我。”
郑姗姗闭上眼睛,任由泪珠静静从脸上流淌,脑袋里只剩一片寂静,再也听不见他下面说什么。
因为有这一句,就已经彻底足够。
☆、第八章
夏微凉的身上没有严重的伤,只是手心手肘擦破了皮,因为在地上挣扎过,整个人灰头土脸的,显得邋遢。
苏梵替她擦了药,备了热水,只等她自己清洗。转身正欲走,却看见苏言静静的坐在八仙桌上的,铁青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似乎没有打算离开。
苏梵抱着胸,有些好笑的看着他,调侃:“三哥,听见微凉要洗澡,你是故意不想走了吧?”
“是。”没想到他竟毫不掩饰的承认,这让苏梵有些惊愕。
“可人家要……”话还没说完,苏言已经大步流星的将她挤出了门,等她反应过来之后,门已经从里面闩上了。
夏微凉倒是没什么反应,毕竟苏言是个瞎子,她现在就算是脱光了他也看不见,也算不上吃亏。
将苏梵赶出去之后,耳根都清净了许多。他转身走前两步,顺着八仙桌绕到了夏微凉面前,也不等她开口,他便低低的说了句,“对不起。”
夏微凉没想到他从回来就一直沉思,还以为他心情不好,原来只是在想这个。
她有些腼腆,抿抿唇,“其实我已经习惯了。”毕竟在江湖行走太久,只要她知道有人受伤,不管是否正邪,她都一定会救下来。所以,四面八方的威胁都已经是家常便饭,更何况只是区区
一个绑架。
苏言愣了愣,他根本想不到站在他面前的夏微凉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看似温柔脆弱的女子,其实在看不见的地方却坚强的让人心疼。
他不了解她。他不知道她之前走过多少地方、看过多少病人、受过多少苦、承受过多少委屈,甚至不知她是怎样一路走来。
倘若她留下来开医馆,那至少在有他的地方,就绝不会让人欺负了去。
他脑中就突然有了这样的念头,想狠狠的把她搂在怀里,就这样护一辈子。
“为什么不开医馆?”不知道她下次会去哪里,恐怕她这次一走,天下那么大,可能这辈子都再见不到。
“我需要的不是钱。”夏微凉浅笑,笑意却没入眼底,声音很小,像是自言自语,“可能这就是我的宿命。”命注定了她必须流浪,她就不得不流浪。
苏言上前一步,在半空摸了半天,才找到她的脑袋,揉了揉长发,将她带进怀里,“哪天需要休息了,就回来吧。”夏微凉埋在他怀里,也不管现在姿势是否暧昧,眼眶就红了起来,她听见
了,他说的是,回来。
尽管他们才认识一个月不到,能这样说夏微凉其实已经很感动了。想到这里,她不动声色的推开他,又恢复了平常的神色,“谢谢你的好意,我准备沐浴了。”话还没说够,对方已经下逐客
令了,苏言只好委屈的摸摸鼻子,默默的离开了。
门口已经有人等候多时,见苏言出来了,立马上前鞠躬,声音不咸不淡,“三少,老爷请你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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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灵山半山腰,青玄门内。侧厅,屋内青烟袅袅。
一串焦急的脚步声打破了沉静,闯入殿内,来人是个女人,“闫掌门,师兄都已经消失三天了,马上就要继承典礼了,这该如何是好?”
围在闫掌门身边的长老蹙眉,呵斥道,“注意你的言行!”话音落下,其余几位长老皆看了过来。
女人有些尴尬,唯唯若若的道了声是。
屏风里,男人正不疾不徐的下着棋子,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你找不到了,难道人就在我这儿?”普普通通一句话,落入女人耳朵里,就变成了责备。
女人涨红了脸,“不是的!只是师兄从未消失过那么久,我怕他是被大师兄给……”
“胡说!”闫恩反手将棋子握入掌心,尽数捏碎,“苏言不是那样的人,继续找。”
女人不甘心,红了眼眶,“那假如师兄不见了呢?”
“那就取消典礼。”闫恩顿了顿,说道。
毕竟这个位置,曾经是留给苏言的。
女人跺了跺脚,有些不甘心的退出了侧厅,怕再待下去,几位长老要将她从头数落到尾了。一推开门,门口一堆弟子着急的涌上来,“师姐,掌门怎么说?”
“能怎么说!”女人有些不高兴,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他们,厉声道,“还不给我去找?”
“是!”师姐的威严还是让他们虎躯一震,皆抖擞一声,转身就作鸟兽状散开。
女人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扬声道:“无论如何,就算掘地三尺,找到了人,一概重赏!”显然大家等这句话太久了,听见师姐说完,便兴致冲冲的奔了出去,仿佛这只是一场寻宝的游戏。
女人面色深沉,望着远方,面无表情。
苏言,这下你满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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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郑姗姗搬进了苏言的院子,夏微凉被丞相夫人赶去了苏离的院子住,她灰溜溜的收拾东西,准备赶在苏言吃完饭前离开。其实她也明白丞相夫人这是要干什么,毕竟儿子都弱冠之年了,
丞相的大儿子都已经娶妻生子了,苏言这里却一直拖拖拉拉,怎能让丞相夫人不着急?
其实也只是换了个地方住而已,对她而言哪里都没差别,更何况现在苏言的眼睛已经渐渐恢复,有没有她已经没什么差别了。这样一想,心里舒服了许多,背上包袱正准备离开,便听见了郑
玲珑的哭声从大老远传来,歇斯底里的,好不凄凉。
“闭嘴。”苏言有些头疼的揉着眉眼,声音弱弱的,似乎被郑玲珑折腾的不轻。
郑玲珑一听,声音立马小了下来,啜泣道,“苏言,我哪儿比姐姐差了?”
苏言目光直直的,并没有看她,他的声音很轻,就像在安抚她,“玲珑,你很好。”
“那你就不能跟叔叔说一声吗?”郑玲珑委委屈屈的,“我会很乖的,我会做很多好吃的。你出门时,我就在家带孩子。你纳多少妾我都没关系的,我……”
“玲珑,”苏言打断她,“你明明了解我的。”
是啊,他是什么样子,她心知肚明的。她明白姗姗跟她,苏言是谁都不会选的。她每天都在期待要是苏言有一天能喜欢上自己该有多好。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大方,默默喜欢他一辈子就足够了
,可听见了姐姐要嫁给苏言的消息,扑面而来的绝望感将她深深的包围。
苏梵立在一旁,眉头蹙起,“没什么事情的话,就让三哥休息吧。”
“那你会选谁?”郑玲珑像是没有听见苏梵说话,直勾勾的盯着苏言,像是要将他看穿,“我和姐姐?又或者是……夏微凉?”
路过苏言房间的脚步顿了顿,夏微凉侧头往里看了一眼,苏梵看见了她,惊讶的张大了小嘴,她只是抬手放在嘴边示意她安静,随后摆摆手,跟着苏离轻轻离开。
苏离看了眼跟在身后安安静静的女人,心里不禁叹息,过不久被姗姗知道了他们俩住那么近,又免不了一阵吵闹罢?
看她走的有些辛苦,无奈的抬手,将她的包袱背上肩,“我来帮你拿吧。”
夏微凉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后抬起头,风吹起将她的头发打乱,她有些尴尬的将长发挽入耳后,“谢谢。”
苏离这才看清她的模样,因为第一次见面时的夏微凉太过狼狈,现在如此清丽脱俗,倒是有了几分强烈对比。他颇有兴致的盯着她——头发又黑又长,柔顺的披在肩头,将脸衬得白嫩。眉是
好看的平眉,眼里流光转动,格外动人,鼻子直挺秀气,嘴角的淡淡的笑意让脸显得愈加生动,倒真是个标致的美人儿,恩,苏言虽然瞎了但他还想说一句三弟眼光还是不错的。
“突然搬过来,苏言不会生气吗?”苏离淡淡开口,声音里却带着遮不住的笑意,他喜欢这个姑娘。
夏微凉抿唇,面无表情:“我只是一位大夫。”言外之意很明显。
“住的离我这样近,就不怕我趁夜黑风高……”说到这里,苏离嘻嘻哈哈的弯腰凑过去,将两人的距离拉近。
鼻尖对鼻尖,夏微凉感觉到他的气息喷在脸上,有些不自然的撇开头,“既然喜欢郑姗姗,就不要对其他女人开这种玩笑。”她说的很认真,一字一顿的,让他吃了瘪——他只是想逗逗她而
已,突然变得那么严肃,真是不好玩。
夏微凉说完就自顾自的走开了,苏离摸摸鼻子,灰溜溜的跟上去带路。
苏言好不容易将哭的梨花带雨的郑玲珑哄走,扶着拐杖坐下,手在桌上摸半天摸不着杯子。
苏梵无奈,起身替他倒茶。他接过茶杯轻抿,声音含含糊糊,“微凉呢?”
她耸肩,“跟着苏离走了。”娘叮嘱了暂时不要告诉苏言,她只答应了这个,可是没答应苏言如果问起来要不要说。
苏言听闻手一抖,整杯茶水洒出来,滚烫的触感透过衣服刺激到皮肤。苏梵急忙掏出手帕替他拭擦,苏言抓住她的手移开,面无表情,“为什么会走?”
“娘说为了给你跟郑姗姗相处的空间,把闲杂人等都赶走了……”苏梵的声音越来越弱,因为她看见苏言的眼底越来越平静——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闲杂人等?这不是在说郑姗姗?
被自己的想法逗的笑起来,苏言心情好了许多,摆摆衣袖站起身,“甜甜,来帮我收拾一下。”
苏梵有些迷惘的看着变脸比天快的哥哥,“去哪?”
“二哥回来了,我自然得去叨扰两日。”苏言侧头看向窗外,近一个月的治疗,让他终于看得见迷糊的光明,他忽然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苏梵口中的绝代佳人夏微凉到底是什么模样。
明白苏言想什么了,她不再多说,转身就给他收拾妥当了。
什么郑姗姗郑玲珑的通通走开,毕竟夏微凉才是她心中三嫂的人选!
☆、第九章
天阴沉沉的,雷声鸣动,像是随时要下雨。
青玄门的师兄师弟皆被派去找辛瑞了,只有新来的陆姿偷偷躲起来,他实在对找人没什么兴趣,有这样的闲时间还不如去嫖几个姑娘来的爽快。
说走就走,等到同门的师兄们都离开了之后,他才悄悄地绕去后门。
后门离柴房很近,柴房再往前走一点便是大斜坡,下面是清澈的小溪——青玄门喝的水便是在这里打的,所以想偷偷潜入青玄门根本就不用经过后门,从这里滑下去便可以离开。
陆姿来回走了几遍,将这边的地形看了个遍,才准备离开,不料脚底一个踩空,竟直直的往下滚。
也不知滚了多少圈,直到背部狠狠的撞上大树,才勉强停了下来,他吃痛的爬起来,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浑身上下伤痕累累,陆姿扶着腰,哭丧着脸,这样滚下来不死也得半残,幸好命大。
天公不作美,一声雷鸣便下起了大雨。陆姿浑身都是泥巴,还被水冲的彻底,看来是嫖不成了。
陆姿不耐烦的低咒一声,准备原路爬回去。才走两步,便绊到了什么,狠狠往前栽,脸着了地,火辣辣的疼,早知道是这样结果就应该跟着同门师兄一起找人才是。
陆姿不爽的回头看了眼绊倒自己的东西,不看还好,一看腿便软了下来。
因为下雨的缘故,泥巴被冲刷下来,山上石头很多,山路坑坑洼洼的,下边的小溪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水流急促的往南流去。刚才还没有发现,小溪不远处有一大块鼓起的状物,被泥
土遮掩住,所以并不起眼。
刚才就是这东西绊倒他的?
陆姿眯起眼凑近,再凑近。等到看清了之后,脸色煞的变白,屁滚尿流的往山上爬。因为慌张,怎么也爬不上去,一踩空又跌了回来,双腿都在发抖。身后就是半埋在土里的辛瑞,这地方他根本呆不下去,越想越害怕,竟哭了出来。
这绊倒他的,可不就是辛瑞的手吗?
等到爬出来了,天已经全黑,周围响遍了尖锐阴沉的猫叫,不由加快了脚步往闫恩的住所赶去。
“掌、掌门,我找到大师兄了……”陆姿被吓得不轻,到现在都无法平静。
闫恩面无表情的捏着棋子,“哦,在哪?”
“死、死在山脚下了……”陆姿声音有些颤抖。
听陆姿说完之后,闫恩再也无法平静,‘嚯’的一声站起身来,揪住陆姿,“带我去!”他听完,脚下不禁一软,险些吓晕过去——那个地方,他真的不想再去第二次了……
接到消息之后,远在门外的师兄弟皆第一时间赶了回来,一开始趾高气扬的女人此刻不敢置信的捂着嘴巴,跪在辛瑞旁边,无声的哭成泪人。长老们皆侧头,有些不忍心直视。
“连夜彻查此案。”闫恩的脸色很差,毕竟还真的没人敢正面与青玄门作对。
“是。”身后几位沉默的师兄应了一声,消失在黑夜里。
女人抬起头,已经红了眼,面容狰狞,“我一定要报仇!”
闫恩将她扶起来,轻轻的揉着她的长发,似是安慰,声音轻轻的,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凶狠,“这件事情我会解决,你不要插手。”
掌门人终归还是掌门人,女人点点头,张了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任由小师妹搀扶着离开后山。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长老才缓缓开口,“把他厚葬了罢。”
闫恩目光缓缓移到辛瑞身上,被雨水和泥土冲刷了多日,显得有些浮肿肮脏,此刻毫无生机的躺在泥地里,真是狼狈至极。
他眯起眼,万一真的是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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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离显然没想到苏言竟会为了夏微凉而主动跑来与他说话。
门外,借着屋内的烛光看清苏言,他眉眼淡淡,嘴角抿着笑意,睁着眼睛开始说瞎话,“微凉人笨,比较会惹事,我在这儿看着点才放心。”
“不会,她很乖。”苏离微笑,侧身让出一条道给苏言和苏梵进去,转而又吩咐奴婢去准备房间。
像是想到什么,苏离顿了顿,开口,“这么说来,姗姗不就一个人……”
“你可以去陪她。”苏言毫不介意,走了更好,走了就没人可以来烦他和夏微凉了。
“不了。”苏离偏不如他愿,拉开凳子坐到他的对面给他倒茶。
屋里弥漫着淡淡的酒香,苏言手指抬起,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拐杖,声音淡淡,“喝酒也不请我一杯?”
苏离哈哈大笑,从桌底将酒壶搬起来,“说来我们也有很多年没有聚在一起喝了,不如趁今天喝个痛快?”
苏言心情显然好了许多,抿唇,嘴角溢出笑,“奉陪。”
苏梵立在一旁一直不说话,见苏言要喝酒,急了,“三哥!”
“没事,就小酌。”苏言摆摆手,想将苏梵打发走,“你先回去歇息吧。”
“可是我答应了微凉要看好你的!”苏梵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杯,瞪向苏离,“二哥,你不知道他生病了不能喝酒吗?”
苏离抬头,看向苏梵,平平静静,又像是有些失望,“甜甜,你小时候跟我那么好,现在却说变就变了。”
见苏离提及往事,苏梵脸色大变,狠狠的摔下杯子,“你们爱喝不喝,我管不着!”语毕,跺着脚提裙摆离开了。
听见苏梵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了,苏言才抬手,顺着桌子摸到了那只被摔下来的杯子,轻轻用衣袖拭擦,有些遗憾的叹息,“真是可惜了一杯好酒。”
苏离不动声色的盯着他,像是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却无果,笑了一声,给他满上,“是乐曦酿的。”
他拿杯的手顿了顿,什么都没说,仰头便一饮而尽。苏离不说话,只顾着倒酒,苏言也不说话,只顾着喝酒。
气氛十分诡异,却又格外……和谐。
“如果她还在该多好……”苏离轻笑,突然发话了,话语间却没有难受,倒像是怀念。
苏言静静的听着苏离感慨,嘴上虽然不说话,可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是啊,假如还在……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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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夏微凉睡得极其不安稳,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白雾里,四处白茫茫的,像是要将她融化在里面。
“你留在他身边太久,该走了。”声音凭空出现,带着回音,在她脑海里荡开。
“不,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三天,不能再多了。”
三天……
夏微凉蓦地睁开眼睛,额头渗出了汗水。她缓缓起身,走到盥洗盆前,抬手往脸上狠狠泼水,等到脸上的黏腻消失之后,才舒服许多。正准备去倒杯水喝,门口便响起了敲门声,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敲了半天也不见消停。
她微微蹙眉,在书桌上点起一盏灯,便缓缓去开门了。
门闩还没打开,就已经闻到了浓重的酒味,她声音轻轻的,带着警惕:“谁?”
“是我。”苏言声音低低的,带着沙哑。
听见是苏言之后,夏微凉彻底怒了,一把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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