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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海风云-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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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近缝隙向内瞧,里面太黑了,只可看到两个模糊的人影,正在搬动着凌乱的巨石,要搬出一条道路。他目力虽佳,仍分辨不出他们的身份。
山海之王不管是谁,反正有人就成;他必须找人问出铁爪神鹰在地面陷落之际,到底在何处。
他拔出神刀,向一块巨石运内劲缓缓插去。神刀虽不利,没有开口的锋刃,但切玉断金十分有用,加上他功力通玄,巨石迎刃而开。
他五指扣入石中,运神功向外一拔,用缩骨功从石洞中闪电似穿人,身形一定,珠光乍现。
洞中人正忙得满头大汗,珠光一亮,惊得候地转身。
珠光一现,山海之王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双目神光电射,厉喝道:“原来是你们,做得好事。”
石室约五丈见方,一面石壁已倒,上面顶壁一面下沉,倾斜度极大,成了斜顶。在对面搬动巨石的两个人,正是四煞摄魄、七煞瘟盅。他俩已清出一处缺口,最后一块巨石被移开,他们便可爬出石室了。
他俩在珠光初闪,便已转过身躯,手按在黑色弯刀鞘上,作势戒备。两人身上血迹隐现,泥沙满身,可能多少负了些轻伤,但反应奇快。
在依然完好的一面石下,仰躺着一个曲线玲珑,形如裸体的俏女郎,一身绯色劲装已经四分五裂,几不敝体,酥胸半露,左乳脱颖而出;下裳左胯撕掉一幅,右腿管自膝以下已经不见,右袖也齐肩失踪,她如不是被泥沙弄得浑身污脏,酥胸玉乳肌肤等等,准教人不能自恃。
她左肩染有血迹,青丝散乱,平躺在那儿,眼神极为凌厉。她身旁,放着一个包裹和一把古剑。剑是她的,包裹是七煞之物,他那只大革囊和蓝色葫芦,就搁在包袱上,十分岔眼。
山海之王是见到了俏女人,方厉声沉喝的。这女人他认得,正是缥缈春鸿太叔霓裳。
四煞和七煞,也看清了来人是山海之王,同声大吼,拔出弧形刀冲上;七煞稍向左移,想抢到包裹旁。两人的身法和手法,皆疾逾电光石火,皆可入上上化境。
可是在山海之王面前,他们仍晚了一步。珠光一动,山海之王已经挡在姑娘身前,神刀疾挥。
“叮”一声响,七煞的刀断了半尺刀尖。同一瞬间,刀背急荡,“当”一声暴响,四煞的刀被崩得向右急荡。
七煞刀断之后,身形仍前冲,乌黑一闪,神刀又光临他的右肩。他不敢不要命,火速向左掠走。
四煞只觉虎口如裂,奇猛的罡风猛劲,将他震出八尺外,身子转了半圈。
他俩已经累得象条拉了五天车的瘦马,怎禁山海之王这头怒狮的一击?一照面便吃了一记狠的教训,惊得面色死灰。
山海之王伸脚二勾蓝色的葫芦,右脚运劲向地面一登,石裂如粉,现出一个半尺深的履痕,将葫芦挑入履痕中,一脚踏下,默运神功,注入热流。室中有太叔霓裳,他怕葫芦的金虫纳伤了她,所以先发制人,先毁了这歹毒的小虫儿。
可见他人在焦急之中,仍然心细如发。
他横刀屹立,冷笑道:“你们身在死窟中,也许这一辈子已难重见天日,仍想凌辱一个少女,你们该死。”
七煞见葫芦被毁,急得要吐血,狂吼一声,断刀风雷乍起,疯狂地猛扑而上,山海之王功力比他高,神刀也长了尺余,懒得和他过招斗巧,一刀向对方刀影中劈去。
同一瞬间,四煞在侧抢到,一招“贴地盘龙”攻到下盘,刀风在三尺内可裂胆彻骨,可见他的功力仍然够深厚。
山海之王以一敌二,当然自信尚能应付裕如。但他大事在身,不愿久缠,左手珠光一闪,手上多了一把晶芒三尺,冷气袭人的小剑,信手下拂,快极:
剑光乍现,四煞便知大事不妙,他的刀虽是武林罕见的宝刃,但在这种神异小剑之前,便暗然失色,他怎敢硬碰?便收招急退。
石室虽有五丈见方,但一侧下,能动手拼抬的地方太小了,除了在正面一招一死拼,一计一落实之外,没有地方腾挪闪让,活动范围太小,一切巧招全用不上,他除了急退之外,别无他途。”
另一面,山海之王神力疾下,七煞知道厉害,不再上当,斜身出刀,但见黑影乍敛,一道淡影突然直射山海之王的胸膛,从神刀侧方射入,神更一招“青龙人海”,下半招突向下沉。
他快,山海之王更快,神刀一振,“当”一声拍中断刀,把七煞震得向右飞,挡向四煞。
山海之王试出两人的功力,不过如此而已,在思乡荒城,高估他们啦,他却不知,两煞被困地窟,左冲右闯精力损耗大半,加上山海之王的神刃威力奇大,自然无法和他一争短长,地方又小,只能斗力,当然吃亏。
山海之王脸色一沉,冷冰冰地说:“你们要我砍下你们的脑袋呢?还是丢下兵刃听吩咐?”
“哈哈……”两煞狂笑起来,四煞笑完说道:“小伊子,你未免太狂了。”
山海之王呵呵一笑,笑声刺耳,笑完说:“狂不狂不久见。”突又沉声道:“太叔姑娘,他们曾否对你无礼?”
身后,缥缈春鸿虚弱地说:“不曾,但……但他们欺负得我好苦。”
山海之王放了心,迅速将刀挟在肋下,换上了伏鳌剑,沉声道:“饶你们一次,下不为例。”
两煞举刀逐步欺近,以连声冷笑作为答复。
山海之王仍用冷冰冰的嗓音往下说:“你们的老六,被巴山人猿所伤,我救了他,你们该前往找他尽兄弟的情义。我也该走了。”
“你死了咱们便走。”摄魄四煞怒叫。
“你的谎话对阎王说去。”瘟盅七煞冷然说,一面从怀中掏出一只小铜盒。
山海之王突然大喝道:“小心了,接着!”声落,伏鳌剑脱手而飞,光华如电,向前疾射。
假如是平常的长剑,以气御剑术吓不倒南荒七煞,可是伏鳌剑非同小可,任何兵刃也不敢碰它。四煞和七煞同声长笑,飞掠出洞,站在四丈余远的洞口中,死盯着山海之王,同时厉声道:“这儿地方太小,咱们后会有期。”
山海之王收了剑,他的功力还不能远御三丈之外,只好放过他们,冷笑着提起七煞的包裹和革囊。
“还我,”七煞在洞口愤然大叫。
“是害人的玩意么?”山海之王问。
“你最好别管。你没有理由抢夺我所有之物。”
“留给你害人,是我的非过。”
“还给我,留一点情义。”
山海之王想起思乡荒城中,七个凶魔维护他不许蓝衫隐士插手的情义,心中一软,说:“答应我,绝不作为毒无辜之用。”
瘟盅七煞略一沉吟,击掌三下道:“我答应你。”
“拿去!”山海之王伸手递出。
瘟盅七煞一怔,但略一沉吟,便插了断刀,大踏步跨人室中,伸手接过包裹和革囊,冷笑道:“小伙子,你不怕囊中的毒物将来会用来对付你?”
“要怕的话,太爷不会还你。”
“希望我心中慈悲,不会用在你的身上。”
“你认为你的毒物天下无双么?”
“正是此意。”瘟盅七煞傲然答。
“你好好准备。”山海之王也傲然说。
“准备什么?”七煞问。
“区区在下也有一种小毒物,不登大雅之堂;日后见面,在下要你再公平较量胆识,各下毒药,看谁不行,可好?”
“咱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山海之王坚定地答。
瘟盅七煞转身出洞,在洞口回头问:“你说过咱们的老六已受伤了?”
“是的,尚不致命,但行走不便。”
“在何处?”
“在下层,你可沿有被刀砍创痕的石甬道找,是否找得到,恕不担保。”
两煞死盯了他一眼,方转身走了。”
山海之王没转头,缥缈春鸿玉体横陈,胸露腿现,他不能回头看。在没有恢复神魔洞那段记忆以前,他不在乎男女肉膊相见,但现在不行,他懂事了。信口问:“太叔姑娘,能走动么?”
“如能走动,怎会受人欺负?”她答。
“被制住了?”
“肩井跳被制,僵啦!”
“你怎不用真气冲穴?”
“老怪物手法诡异,无能为力。”
他只好转身,目不斜视地替她检查双肩井,果然发觉中制大为不同。他道:“能否解开,我不敢言,但可用真气内外齐震,虽不解人亦不会受伤。运气,我助你。他坐下了。”
他一手按在她的气海穴上,一手按左肩井穴,吸气静口静行功,真气徐发。
片刻,穴道一震,一升一沉即进复原。
缥缈春鸿在他解肩井穴时,倒无表情,等到他的手按在股旁环跳穴上时,羞得晚霞上颊,闭上了秀目。
四穴俱解,她坐起用手掩住胸部,垂下螓首轻声说道:“谢谢你,又是你救了我,此思此德,粉身难报。”
山海之王将她的剑递给她,提起神刀道:“别废话了,走,我送你一段,可是我也找不到出的路。”
她佩上剑,摇摇晃晃地举步,象是两条腿支持不住她那丰盈的娇躯,她能走多远?
山海之王眼角已看到她的景况,摇头道:“你走不动?看来想出困太难了,姑娘。”
“浑身发软,我被老怪物们暗中用毒香擒住,已有两天,穴道又制过久,实在行走不便。”
“我有大事待办,不能陪你。你还是在这儿歇息将养,比在黑暗中乱闯好多了。”
“你不扶我一把么?”
他不得不扶她,伸手挽起她的右臂,钻出洞来。她问:“山海之王,你有何大事待办,能见告么?”
“我要找天毒冥神和铁爪神鹰汤老匹夫。”
“天毒冥神?天哪?这老魔仍在人世?”
“不错,就在这古陵之下营窟而居。”
“恐怕不是真的吧?”
“千真万确,我已和他照过面。”
“那铁爪神鹰我倒听见过。”
“何时?何地!”山海之王急问。
“在地陷之后,大概是在这儿的右首不远。”
“你怎知是他?”
“七煞老怪挟着我,七个人从南峰下至乱石荒塌,便被人在怪石后掷了几把飞刀,追逐的结果,七个人全落入神秘莫测的奇境里,最后发觉竟然在地穴之中。地陷发生之后,七人别散,生死莫卜,七煞和四煞走在一块儿,在经过右首第五间石室正搬石辟路时,听见外面有人声,有人在呼喝通名,自称是铁爪神鹰汤永安。可是隔着两重塌墙,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多久以前的事?”
“约半个时辰。”
山海之王放了她,歉然道:“太叔姑娘,真抱歉,我得去找他,你自己小心。”
她向地下一坐,噘起小嘴儿道:“你走吧:我的死活本来就不劳你关心,你我还是对头呢!谢谢你的关注。”
她一耍赖,可把他难住了,他说:“天!你不知我的事多急?”
“急什么?”
“我要找汤老匹夫要玉麟丹救人。”
姑娘摇头苦笑道:“铁爪神鹰根本就没得到玉麟丹,他晚到了一步。这些日子以来,他在洛阳出动了三教九流的人,打听玉麟的下落,以重金搜购玉麟,还道是沦入鼠窝之手,妄图侥幸猎此神物,凡是小型的玉麟,全以高价买进。如果他真的获得了真玉麟,还用费心在洛阳鬼混?”
“咦!你怎知道?”
“你这个人真怪,难道不知我爹爹是黑道盟主?”
山海之王只觉心中一凉,半响做声不得,持珠的手不住颤抖,额上大汗如雨。
“你……你怎么了?”她站起偎近他,关切地问。
他费了好大的劲,才在口中进出两句话:“完了,一切都完了!”
“啊!你……你的神情多可怕啊?”她惶然叫。
他突然一把扣住她的左肩,变色地问:“姑娘,你真断定玉麟丹不在铁爪神鹰身上?”
她茫然而骇地摇摇头,道:“这是凭常情衡量,难以断定。”
他猛地一顿足,脚下一方巨石碎裂,咬牙道:“不到黄河心不死,我必须找他问清。
走!”说完,挽起她的胳膊,一阵急走。
这次他改变策略,一面走一面高声长啸,整个地洞附近,如九天龙吟似的啸声,此起彼落绵绵不绝。
这一来,果然引出了黑暗中摸索求生的人。
第一个出现在路上的人,是蓝衫隐士段伯升,他以为是天毒冥神在派人找他,老远便发出啸声应和。
两人的啸声相应,逐渐接近了。
这老家伙擅自走动,触发了摇摇欲坠的机关,险些被乱石活埋,闹了个灰头土脸,差点儿送掉老命,总算他命不该绝于这地下宫殿中。机关大部损坏殆尽,但也更为危险,陷入之后,不九死一生者几稀,总算他命不该绝,幸而不死,乱山塌墙没将他埋葬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在这死城中逃得性,命,在破落的劫后地下宫殿里横冲直闯,摸索着出路。
啸声在石道每一个角落振荡,他心中大喜,还以为是天毒冥神派人找他呢,便发出啸声相应。
同时,各处也有不同的啸声传出,显然末死的人,都希望找到同伴商量出困之策了。
山海之王与蓝衫隐士这一对相距最近,由于有回声相应,双方都未分辨出对方的口音。
山海之王不管对方是谁,反正有人就成。
转出一段还完整的通道,珠光下,对面蓝影一闪,双方相距已接近至三丈了。
“是你!穿蓝衫的老鬼。”山海之王叫,将缥缈春鸿向后一带,大踏步迎出。
蓝衫隐士也看清了山海之王,书然刹住脚步,大袖一抖,撤出了量天尺,也叫道:
“是你,你怎么没死?”
“我死了,你也活不了。”他向前迫近。
“且慢!听老夫一言。”
“老鬼,你该听我的。”
“不管谁听谁,目下咱们都在患难中,必须设法合力出困,再言其他;思乡荒城的账,以后来算不迟。”
“哼!太爷不问思乡荒城的事。你是天毒冥神的朋友?”
“正是,你问这事有何意思?”
“你也定然知道铁爪神鹰的下落。”
“废话!谁知道那小辈?”
山海之王已欺近至丈内,沉声道:“不是废话,带我去见天毒冥神或者见铁爪神鹰,走!”
蓝衫隐士往上冲,大怒道:“小狗,你在指使我么?”
山海之王冷笑道:“你客气,不是指使,而是逼迫你。”
“气死我也,你这狂妄……”老家伙暴跳如雷。
山海之王横定了心,不再拖延,抢着接口道:“你怎又不死?你死了,我找别人带路。”
蓝衫隐士用量天尺指着山海之王的脑袋怒叫:“年头变了,你一个乳毛未干的重孙晚辈,竟敢当面无礼地侮辱一个武林老前辈,你该死一百次,你,……你……你”他气得说不下去了,浑身发抖。
山海之王也被焦急蒙蔽了理智,大叫道:“武林无辈,江潮无岁,别在太岁面前倚老卖老。老乌龟活上一千年,仍是一个乌龟,变不了龙蛇……”
蓝衫隐士忍无可忍,肺几乎被气炸,一声厉吼,量天尺化成千百道白芒,迎面飞射而来,风雷乍起,是风侵骨;他愤怒如狂地发威,已用了全力,势在必得,要一招将山海之王毙了。
山海之王也想擒他,墨绿色光影一闪,神刀在手,踏进两步,攻出一招“生生不息”,黑绿色的刀影,象干层巨浪,阵阵前涌,绵绵不绝。神刀似刀非刀,似剑非剑,因一面无刃,且刀背多一个小脊尖,如当剑用,则有一面无法使用剑的心诀。他的功力已臻化境,即使刀背将人击中,对方绝没有逃生希望;连一根草在他手中亦可伤人,何况刀背?所以他用剑招使出,这招是伏魔剑慧剑的杀着,不但可将攻来的兵刃崩开,而且直攻胸腹要害。
绿白两种光芒闪电似相接,先是罡风内劲的猛烈冲击,劲道四射,潜力撕裂散冲的响声十分刺耳。接着两种光影闪缩、纠缠、冲击、振荡……
地道宽有两丈,石壁上有几处裂缝,顶上也有裂痕,但不必耽心塌下;地方够宽,可以放心狠拼。
两人都是绝顶高手,都存心拼命,招式的变化迅速绝伦,令人肉眼难辨,出招化招全凭刹那间的灵感,稍一延误,血溅锋刃。
响起一连串兵刃相错,与连续轻触的清越龙吟虎啸,凶猛的劲道激射散冲,气流怒进,整段地道全是凶险之地;连功臻化境的缥缈春鸿,也几乎立身不牢。
两人疾进疾退,一再纠缠,大概拼了十余招,互不相让,舍死忘生狂扑,危险万状。
两人的兵刃皆是神物,不虞损伤,长短相差不远,仅山海之王的神刀重了三分之二。
良久,“啪”一声暴响,两种兵刃终于全面相撞,两人都不耐烦,开始硬拼。
人影先退,响声方发,蓝衫隐士向左后方飞射丈外,直退到壁根下,“叭”一声,一掌撑在石壁上,方将身形止住,石壁似乎轻微地一震。
山海之王也向他的左后方飞退,退了五六步,上身上挫,双脚陷入地中五寸,立地生根站住了。
两人身形一止,同声沉喝,再次扑上,重新缠在一处。
片刻,“啪啪啪”三声暴响,两人又斗了三招,再次分开。
这次蓝衫隐士退了两丈余,面上蓝光不住闪亮,须发无风自摇,蓝衫不住向外彭涨,象有一种无形暗劲向外进发,手中的量天尺,不住振吟。
山海之王额上见汗,退了丈余,神刀缓缓下垂,徐徐降向左下方,斜身欺进,沉声叫“好手难逢,今日咱们棋逢敌手。说出他们的下落,可保你一世英名。”
蓝衫隐士目中喷火,也侧身欺近。一面阴森森地道:“老夫横行江湖八十春,从没有人敢对老夫如此无礼。为保老夫一世英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你既然有如此想法,在下亦有此意。”
“纳命,”老家伙叫。
量天尺飞旋而进,神刀如怒涛狂涌,一触之下,龙吟暴起,凶猛狂野中抢攻,人影暴进。
“啪”一声人影使分,蓝衫隐士急退三步。
“接着,”山海之王身形一晃,突又冲上,攻出一招“游龙张爪”,十道刀影疾飞。
蓝衫隐士一声沉喝,侧身左移,猛地一招“慧星横空”撤出,“啪”一声震开刀影,身形书进,招化“狂风拂柳”,顺势拂出,攻向山海之王的右上臂和肩头。
山海之王左跨一步,“玉门拒虎”向上一崩,“啪”一声尺向上扬,右足抢进,手肘一沉,“七星赶月”连攻七刀,刺向对方肋下。
老家伙火速撤招,飘退两步,乘势一撇量天尺,“啪啪啪啪”连接四刀。
最后一声巨响,两人同时以全力击出,第一次冒出火花,可见力道之猛。
既有火花飞射,定然有一方的兵刃受损,量天尺尖端下五寸,被砍了一颗米大缺口。
两人的无穷潜劲一接。身形飞退。山海之王连退八步,最后的一步向下一挫,左膝几乎着地。神刀支地,上身半俯,两串汗珠滴下了胸襟,面色略变。
蓝衫隐士嗯了一声,向后平滑丈余,再登登连退五步,左肩向石壁上撞去。
“砰”一声暴响,肩石相撞,他向右踉跄一栽,险些跌倒。
同一瞬间,“哗啦”之声大起,石屑洒落,接着石壁摇摇,先前的裂缝中,碎石纷纷下堕。
顶壁上突发异声,几块合抱大巨石,突然下砸,隆然之声如殷雷乍起。
蓝衫隐士拼全力向后飞退,脱出危境。
山海之王突然收珠转身,一把抓住向他奔来的缥缈春鸿,向后飞射,急奔十余丈,扑入一处完整的洞壁下。
洞顶下塌,乱石纷飞,洞中烟屑弥漫,响声震耳。山海之王将她挤在壁根里,对面石壁滚塌,沙石射了他们一身灰土,碎石击在身上,密如骤雨。
缥缈春鸿被山海之王障住,两人面面相对,挤得紧紧地,她似乎没感到活埋的危机对她有何威胁,却感到被他挤压的危险已经令她气血翻腾。他的体气,他的不太重的压力,对她来说,根本不可能造成一丝伤害,可是她却感到心中狂跳,似有窒息之感,在血脉贲张中,她突然拦腰抱住他了。
他听出她的心跳,也听到她异样的喘息声。他正运功抗拒身后撞来的碎石飞土,还无暇去想,只道她在害怕,低声安慰她道:“别怕,塌陷并不严重,伤不了我们。真正可怕的是在刹那间下沉,没有机会逃命。”
她嗯了一声,突然冲动地抬头,喘息着说:“但愿大地在这刹那间下沉,把我们埋在这儿。”
他恍然大悟,伸手推她一把。真妙,正按在她左胸上;她一声娇唤,不得不松开拥抱。
他退后两步,正色说:“你提醒了我,谢谢你。我是已有妻室的人,即使是死,也必须与我的妻子在一块儿。”
“你……你有了妻室?”她绝望地叫。
“正是。”
“谁?没听你说过。”
“九天玉凤周如黛。”
“见鬼!”她泼辣地叫。
可是她的话没有人听了,山海之王已经冲入烟屑之中,珠光已在十余丈外,眨眼间消失了。
山海之王钻隙穿壁而行,终于逐段上升,刚钻出一处破洞,突见前面黑影一闪。
他目光锐利,已看出前面是两个黑影,入目惊心,正是铁爪神鹰和夜游神左丘森。
夜游神那身奇特的装束,和掩去本来面目的面罩,太过显眼了,不会使人误认。
铁爪神鹰两人,本来循啸声找来的,一看到珠光下的山海之王,突然惊叫一声,扭头便跑。
昨晚在崤山别馆,山海之王从楼上扑下,从天而降在高手合围中,将假玉麟夺走。
铁爪神鹰五个人,在旁见得极为真切,山海之王那高大雄华叫化子般的装束,令他心中发毛,他怎能不走?
山海之王闪电似急射,脱口道:“汤馆主,请等等,在下有事相求。”
可惜,他的叫声反而将两人吓得一哆嗦,溜得更快,这一带塌石破墙与岔道极多,双方相距又远,且一明一暗,身形一晃便已隐没不见。
山海之王心中大急,收了龙犀珠,凭耳力奋起急追。可是白费劲,铁爪神鹰功力比祈连隐叟相差不太多,在江湖上算得上有数的高手之一,江湖经验的丰富,不作第二人想,怎会被他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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