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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海风云-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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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华鬼虺神智刚清,大吼一声,巨掌倏吐,双手一登,罡风狂啸,如山暗劲去似奔雷。
“砰”一声大震,草木纷飞,人影乍合乍分,罡气四射。逸云上身不住乱晃,老道则飞退近丈,鬼脸变色。
他身形一定,已看清逸云的面孔,竟然是个齿白唇红的大娃娃,吃了一惊,也勃然大怒,叱喝一声,腾身猛扑,双掌连环劈出,罡风益厉。
逸云一声冷哼,双掌齐挥,硬拼硬接,豪气飞扬。
“砰砰”两声大震,恶道连退十余步,呼吸急迫,显然真气浮动。
逸云大喝道:“再来两掌,接着!”声落人闪,挥掌直上。
恶道骇然变色,他左闪八尺,双掌上提,喝道:“你会风雷掌,为何与我作对?你是谁?花和尚一宏是我虚云子的好友……”
“接招!”逸云喝断他的话,闪身掠到,探掌劈出。
“难道怕你不成?”恶道功行百脉,玄门罡气布满全身,挥掌硬接,暗劲如排山倒海似的涌出。
“砰!”掌劲接实。
人影飞退,“砰”人影又退。“砰……”一连暴起五声巨震,两人硬拼了五掌之多。
恶道连退四五丈,额上大汗如雨,青筋跳动,气喘吁吁。他那可反震外力的玄门罡气,怎禁得起伽蓝禅功由梵音掌发出的摧山力道猛袭?
他惊得毛骨悚然,想拔剑却又没有机会,五掌猛攻一过,他只觉内脏像要被震散一般,真气浮动,血脉不规则地跳跃,护身罡气似要脱体进散。
逸云也暗暗心惊,前后共拼了九掌,恶道竟能支撑着不倒,这家伙的功力委实惊人,比金面狂枭似要高出许多哩!他一声长啸,抢近双掌猛挥。
恶道已心惊胆落,不敢硬接了,闪电似向左急飘,挥掌斜劈,他要拼技巧了。
逸云怎肯让他如意?如影附形扑到,右掌一引,左掌己快逾电光石火,斜劈而下。
恶道已没有躲闪的余地,他没有逸云快,厉吼一声,右掌全力急封,左掌疾登。
逸云就要他硬拼,左掌全力下劈,右掌也一击而出,全是拼命的杀着。
“砰!”“喀嚓!”恶道像断了线的风筝,带着一双骨裂的臂膀,和内腑离位的创伤,狂叫着飘飞五丈外,向百丈下深谷飞坠而下,那惊心动魄的尖厉狂叫声,向下疾沉。
逸云也退后两步,地面留下了一双深有三寸的履痕,俊面略泛白色。他摇头说:
“这恶道真够强,胜来不易。”
在残枝断草中,奔出姑娘的身影,她飞扑而来,手中还提着龙渊剑,连声问道:
“云弟,没事么?你的脸色……”她直向逸云怀里闯。
逸云接住她,轻轻消去她的冲势,扶住她的左膀说道:“不打紧,妖道的功力已臻化境,我已用了全力,胜来不易。”他挽着她回到杉树下,将野鸡拾起交给她,笑道:
“劳驾姐姐,这顿晚餐看你的。”
如烟知道他在分散她的注意力,不忍拂他的心意,接过五只野鸡,冲他甜甜一笑,袅袅娜娜地走了。
直等到天色尽黑,逸云方失望地回洞。洞中松明高照,姑娘笑盈盈地将他接入,将一只烤得香喷喷的肥鸡在他眼前一晃,嘴角绽起两个迷人的笑涡儿,说道:“瞧,姐姐绝不使你失望。”
逸云接过烤鸡,盘膝坐下,笑谢道:“谢谢你,这肥鸡烤得真好。要是我动手,准有焦鸡吃了。”
“要谢就多谢一些,姐姐脸皮厚,不打紧。”她笑眯眯地傍着他坐下,半侧着身躯细嚼另一只肥烤鸡。
这一夜,鼓声忽起忽没,声源极远,已经到了盘蛇岭那一面去了。证明九幽异人已将另两人引走,正向东北远去。
逸云知道晚间不易搜寻九幽异人的洞府,要找他的人更是非易。他那鸿钧魔鼓的声波;用内力传至天空,再由云层反射而回至地面,也借各处山峰将声音折回。所以鼓声似自四面八方传来,找不到真正的声源位置。也就是说,谁也摸不清九幽异人究竟在何处藏身。
两人分上下半夜戒备,一宿无话。
第二天,两人先详搜右面奇峰之下。林中幽暗,阴森可怖,日光透不过浓密的枝权,那有刺的古藤更是遮天蔽日,人走在林中,简直是侧身在暗无天日的可怖地狱里。
不止此也,林中最讨厌的是斑豹和毒蛇,还有奇奇怪怪的四足爬虫,见人不惧,体型至大,切齿和吹气之声,比比皆是。
两人功力深厚,鬼祟阴险的斑豹倒不打紧,密林之中猛虎极为稀少,蠢蠢然的大熊和无处不有的巨大山猪,也不可怕。真令人毛骨依然的是毒蛇,这玩意体型不大,躺在地面挂在枝梢,不动之时无法看见,防不胜防,要让它咬上一口,准是天大麻烦。
女孩子大多怕蛇,滑腻腻,冷冰冰,那不会眨而又迷惑人的蛇眼,令人望之心悸。
如烟虽说是个女英雄,可是不例外地怕蛇,一路上她胆颤心惊紧倚着逸云走,不时惊得粉面变色直往逸云身上挤。逸云为了让她安定,少不了经常用手去扶她,两人无形中肌肤相亲,已经撤去男女之防了。
白费了一天功夫,可贵的光阴又缩短了一天。
入暮时分,他俩携手穿林归来,提着不少鹿獐山鸡一类可口小禽兽,回到了山洞。
“隆隆!隆隆隆!隆隆……”鼓声仍在盘蛇岭一带振响。显然地,那两个凶魔仍和九幽异人死缠。
进食时,逸云一面吃一面说道;“祁连阴魔所说的‘玄阴寒五匣’,不知是什么奇宝,值得相争二十年?有机会倒得见识见识。”
姑娘一双玉腿,姥缩在青衫内,正坐在逸云对面。今晚她有点异样,英蓉似的粉红嫩颊,不对泛起阵阵红潮。只是松明的光亮由她背后映照,逸云又极少注意她的神色,所以并末看出异状来。
她那水汪汪深似海洋的星眸,不时射出奇异的光芒,一面细细进食,一面凝视着逸云的脸面和全身。
可是逸云并未注意到这些,他的心已全神贯注在祁连阴魔所说的事物里了。
如烟停止进食,说道:“玄阴寒玉匣,谁知道是什么呢?”
逸云又道:“还有,花和尚常提到的‘伽蓝三宝’和‘老秃驴’,可能都是武林的秘辛。”
“依我看,‘老秃驴’定是保有‘伽蓝三宝’之人,也必是一个老和尚。而花和尚定是武功不如人,不敢动手,四处招引高手前往劫夺。”
“姐姐心细如发,可能所料正是如此。山海夜叉和吃血骷髅,就是因此而丧身在龙渊剑下。花和尚不死心,又邀来这两个凶魔。”
“这是适逢其会,祁连阴魔是和九华鬼虺同来的,为的是玄阴寒玉匣,听花和尚一唆,也想参与一份。”
“可能伽蓝三宝的主人,就是在这附近呢。要有机会,我们倒得见识见识,并赶走这俩凶徒才是。”
如烟良久没做声,半晌忽然说道:“云弟,你……你可想念黛妹妹吗?”
“这几日处危难之中,倒没想起她呢!唉!不知她目下可在辰州府等我归来吗?”
说完,幽幽一叹。
他怎想到大珠台一别,如黛并未返回辰州,天魔夫人也正为了此事着急,搜遍了辰州城。
玉麒麟夫妇,也为了此事心焦。
两人食罢,到山泉处洗漱,远处仍可闻到间歇的鼓声,隐隐由遥远处传来。
上半夜归如烟值夜。两人吹熄松明,如烟盘坐在洞口,逸云则苦练伽蓝禅功,直至二更方才和衣躺倒。
还有两个时辰休息,他放心睡去。
良久,他突然被身畔的喘息声惊醒,鼻中嗅到一丝极为熟悉的幽香。
正在朦胧之间,忽然一双蛇也似的灼热的滑腻玉手,缠住了他的肩颈,而身上却伏下一个温热的躯体。
他大吃一惊,神智全清,伸手一摸,他突然缩手不迭,急叫道:“芸姐,芸姐,你……
你这算什么?快放手!”
当夜凉如水,万籁俱寂,守住洞口的如烟,却是心潮起伏,脑际的前情往事,纷至杏来。
六七百年之前,咱们的同胞脑子里相当简单,不像现在的人聪明,也没有今人的阴险。不论男女,对生死人而肉白骨的恩人,酬恩的观念更没有今人复杂;那时,他们的看法大多数都很简单。男子汉对感恩的看法是“杀身以报”。女孩子可怜,她们认为最可行的是“以身相许”。以今人的眼光看来,这些古人愚蠢之至!
如烟虽说是巾帼英雄,也在脑中存有这个古怪的观念。在这以前,她自小受母姨熏陶,认为天下男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要用她天生的本能,在江湖玩弄众生,从事复仇大计。所以当她已识人事之后,对男女间的事,可说已大部了然。她还未练成的“玄阴锁阳功”,就是一种类似“素女术”的歹毒玩意。这玩意需要先了解男人的公理,更需要有经验的明师指点。这都不难,天魔地煞两夫人都是其中老手。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在潜意识中,先天上就隐下了祸患。
在大珠台决斗之前,逸云三番两次授手;她虽没看到他的真面目,酬恩之念,却已油然而生了。
大珠台逸云终于现出庐山真面目,但他已有一个美貌如花功臻化境的黛妹妹。
她认为自己生来命薄,不配去爱逸云,何况他还有一个爱侣在旁,不容她妄想,但真不敢妄想吗?废话!
十天中的引度真元,肌肤相亲,她先天上的本能逐渐被引发,情根深种难遣难排。
她不敢奢望与逸云永结同心,但却敢妄想以身相酬;反正不久之后,她的玄阴锁阳功练成之日,也就是开始荡妇生涯之时,将处子之身奉献给他,那是唯一可慰之事。
她虽有此心,但身在病中,而逸云却以姐弟的真诚待他,强将她的念头压下了。
雪莲与子午六阳针毒药性渐渐发作,引发了她女性天生的潜能,脑海中的怪念头,也在雪莲药力的诱发下,向上浮,向上浮!
白天里,在恐怖丛莽中,她紧张的心情将药力压下,没有发生意外,进餐之时,她终于在雪莲所发的神异力道下,不克自持了。
可惜逸云没留意她的神情变化,也没想到雪莲的药力会诱发得那么快。
她独自在洞口戒备,可是脑中映出的形象,愈来愈清晰和强烈,全是逸云的一言一笑。
渐渐地,丹田下那被强抑着的热流,终于无法抑止,逐寸向上升起。羞耻心、自卑感和自尊心、强制力,全慢慢地消失了。
她呼吸愈来愈急促,浑身温度上升,丹田下那蠢蠢的热流,终于向上疾升,瞬即遍布全身了。
她回头向内看去,洞中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逸云的呼吸声几不可闻,可是她知道他睡在那儿,她恍惚看到逸云正在向她含笑招手,耳中似乎听到他那令她情不自禁的温语声。她只感到浑身一震,灵智全失。
她娇喘吁吁,目中喷火,猛地脱掉青衫,亵衣尽落,那足可焚身的欲火,驱策着她而无法主宰。
终于,她慢慢地爬近逸云身畔,那男性奇特的体气猛冲鼻端,她突然疯狂地向前扑。
逸云猛地苏醒,那熟悉的幽香令他不敢遽下杀手,他举手一摸,恰好触在她的腰肋下,那温热腻滑的胴体,告诉他如烟已是浑身赤裸,不由大骇!
他缩手喝叫,可是如烟那还能听?炙热如焚温腻腻的樱唇,已经猛压而下,她的身躯,以无穷的力道挤压而来,那蛇一样的皓腕,紧紧地抱着他的肩颈,手指的劲道奇大,几乎要嵌入他的肌肤。
他先是大怒,随之凛然失惊,他知道,雪莲的药性已经发作了。
他一侧,首避开灼热樱唇,扣住她的双肘一捡,转身将她压在被单上,急叫道:
“芸姐,芸姐,你能听清我的话么?”
如烟听是听清了,但那奇异的欲火却不容她有任何抑止的行动,她拼命挣扎,两臂虽不能动弹,但一双玉腿可自由着,也像是两条蛇。她沉迷地叫道:“云,亲亲……我……
我要你啊!我我……”
逸云手足无措,又不能点她穴道,那会令她永成残废,而且仍无法驱除她体内的奇毒。他只好抱住她,将她压在被单上,一面叫道:“运功吐纳,先静下来,静下来!”
要能静下来,那还不是大好的事?她却无法静下来,用那令人发酥的腻人媚音呻吟叫道:“冤家,别这样抱我啊!你……你撕破我的胸膛吧!你……”
逸云一手去抓水囊,水囊空空,只好抱着她窜出洞外,向山泉下跑去。
月儿已至中天,三更将尽,万籁无声,只有如烟挣扎和呻吟之声,打破四周的沉寂。
“扑通”一声,娇娃落水。泉水冷冽,可是无法消除淫毒所引发的欲火。她略一清醒,突又由水中窜出,向逸云猛扑,力道不小。
丈外的悬崖,下深百丈,逸云怎能不管?他抓住她的右臂一带,由后面将她连臂拘紧,回到洞中。
在右面石壁缝中,有一个黑影蹲伏在那儿,像个幽灵,静静地看着这月光下英雄与裸女的奇异举动。
逸云将如烟抱着坐下,厉声说道:“芸姐,你非忍耐不可,赶快运气吐纳,我助你行功。”
如烟扭动着颤声叫道:“完了!云弟,我怎能耐得住欲火攻心折磨?你……你要是不救我,给我一掌吧!”
“你神志仍清,为何不能忍?想些可以令你愤怒的事罢!譬如说杀父之仇……”
“不成啊!我只想到……想到……连我自己的死也无法往下想哪!”“胡说,我就不信!”
“你不信也是无法之事。我正在练玄阴锁阳功,还差一年火候,如果……如果今晚我失去童贞,元阳入体,我将全身瘫痪,立成废人,这比死还惨痛万分。好弟弟,我心中岂是甘愿?己忘了杀父之仇?已是天生淫贱?可是……我无法自主啊!好弟弟,求求你,不要我,你就杀了我,杀了我吧!”
“不成!两者都是死,我宁愿你死得清清白白。”
“哈哈!清清白白?今天要是有救,一年后我不会清清白白了。报仇雪恨,我功力不如人,只有凭这身体取他们的性命。哈哈!清清白白,清清白白!”
她突然挣出右手小臂,“嘶”一声便将逸云的衣袂撕下了一大片,一把抓住他的右大腿,向下便探。
逸云大骇,赶快捉住她的手,喝道:“你乖乖强忍,不然我只好毁了你的机能。报仇之事有我,我不许你有这种愚蠢念头。”
“死在你手,我含笑九泉,你下手罢!啊!我……我……”她扭着下身,嘶声大叫。
逸云腾出右手,按在她的小腹上,徐徐下滑,到了春潮怒泛之处,默运神功,沉声道:“芸姐,我只好如此了,也许能拖延时日,却无法保全你的名节和生命,我会替你尽心,以亲子之情侍奉伯母天年,更会尽力替你尽雪亲仇,令伯父在九泉下安心。”
如烟被虎掌一按,似乎感到浑身一松,喘息着说道:“云,亲密地叫我一声,下手罢!”
逸云功力已运至掌心,只消一按,再往上一滑一揉,她的生理机能即可断灭,今后即使留得命在,也会成为不是女人的女人。
他的手在发抖,心潮汹涌,也心痛如割,久久不忍下手,在她耳后额声唤道:“芸姐……”
“不要叫芸姐,不要……”
“碧芸,你……你别怨我无情。假如你不是练了玄阴锁阳功,即使是可令你延长刹那间的生命,付出任何代价我亦在所不惜;我不是吝惜元阳,想你必能谅我。”
“云,我感激你,永铭心坎。你……你下手罢!”
逸云一咬牙,正待运掌。
在这千钧一发生死须臾之间,蓦地绿光满室,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洞口之内,阴森森鬼气冲天的语音响起道:“你们是姐弟吗?是亲骨肉?”
两人吃了一惊,同时扔头看去。由怪人手中的绿色火摺子映出的绿芒中,看清他竟然是他们正欲找寻的九幽异人。
逸云喜极大叫道:“夏前辈,晚辈叫华逸云。她姓力,叫碧芸;虽非姐弟,义胜同胞。”
九幽异人诧异地问道:“咦!你怎知我姓夏?”
“晚辈得神医叶前辈的指示,前来参谒你老人家,故而……糟!”
他在回答问话,心神微分。如烟蓦地转身,双手死死抱住他,张樱唇向他肩上咬下,他的肌肤自然咬不入,振开手把她按在膝前,叫道;“老前辈,一切容后禀明,可否先救人要紧?”“她怎么了?”
“身中子午六阳针,迁延日久,不得已用雪莲暂行解救,以致欲火攻心。”
“那不难,先压下欲火再说。”九幽异人探囊取出一颗白色腊丸丢给他,又说道:
“给她吞下。”
丹丸一入口,姑娘只觉一道冷冰冰的寒流直下丹田,片刻即分向奇经百脉流去,欲火全消,下体云收雨住,奇痒彻心之感立时消失。她蜷伏在地,凄然痛哭出声。
逸云正想劝她,九幽异人已冷冰冰地说道:“别动她,让她痛快地发泄,对她大有好处。”
逸云拭净手,站起躬身行礼道:“晚辈惊扰前辈清净,实不得已,尚望海涵。”
“山下那老杂毛可是你杀的?”
“正是晚辈放肆,幸勿见责。”
“前晚在盘蛇岭以千里传音之术发长啸,也是你吗?”
“鼓声令晚辈的义姐难以禁受,迫不得已惊扰前辈。”
九幽异人见他自始至终斯斯文文,应对谦虚,而且那儒雅的风华,着实令人喜爱,他打量逸云良久,脸上的冷漠神色逐渐消落,语气一转,说道:“怪!看你不像个坏人,我已在左近目睹一切,确是个肝胆大丈夫,怎会与练有玄阴锁阳功的妖女走在一块?”
逸云神色肃穆地说道:“老前辈请听下情……”便将十八年前群魔袭毁百花谷,碧芸誓雪亲仇的前因后果一一道出,最后说道:“念方家遗孤一介女流,如凭功力报仇难比登天,不得已以色相徐图报复,含羞忍辱甘冒大不韪,其情可悯。老前辈明察秋毫,华逸云句句是出自肺腑,尚望老前辈加以成全,赐她起死回生圣药。”
说完,他也凄然垂泪,一躬到地神色怆然。
“娃娃,你这性情,与我的名字大相径庭,世态炎凉,竟也有你这种傻蛋,好,老夫成全你了。抱起那妞儿,收拾着跟我定。”
九幽异人说完,背向迎着洞口一站。
逸云点起松明,用青衫将如烟掩住,柔声说道:“该哭够了,芸姐,快穿着起来叩谢老前辈,我拾掇一切。”
如烟羞愧难当,赶快穿上亵衣着了青衫。逸云已将龙渊剑佩好,提携盛着龙貅内脏的小包准备上道。
如烟垂着头走至九湖异人身后,盈盈下拜。
九幽异人突然回身,仲掌虚招,将她震退倒入逸云怀中,咧着嘴冷冷地说道:“妞儿,你好没出息,你这种报仇之法,我老人家不高兴。我要破了你那什么鬼功,你可愿意?”
“听凭老前辈做主。”如烟用细如蚊蚋之声问答。
“好!这就走!”绿火一熄,老人家正待出洞。
逸云忽然吹熄松明说道:“且慢!那两个凶魔快到了。老前辈,我们先赶他们走路,或者毙了他们。”
九幽异人一怔,倾听半晌。奇道:“娃娃,你不简单哩!半里之外夜风萧萧之中,你能听出有两名高手向这山头上赶,老夫小看你了。走!教妞儿在这儿等着。”说完出洞而去。
逸云扶姑娘坐下,说道:“芸姐,不可外出。”
姑娘伸手一捞,身畔已失去逸云的踪迹。
童子山的头顶上,两人一左一右站在山脊的空旷草坪中,等待着行将接近的两个人影。神态从容。
来人正是祁连阴魔和花和尚,他们己看到了两人的身影,脚下一紧,闪电似扑来。
蓦地里,夜空中响起两种笑声,破空飞到。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其声像枭鸟夜啼,十分刺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声如洪钟振荡,令人心玄往下剧沉,耳中轰轰狂震。
这是逸云的笑声。
两个凶魔骇然一惊,去势略缓。等他们来至五丈以内,方看清两人的身形面貌。
花和尚忽然向侧方密林中一钻,向山下如飞遁去。
“贼和尚,别走!”逸云大吼,晃身便追。
祁连阴魔不知怎么回事,晃身便截,哼了一声,罡风凛冽一掌扔出。
“砰”一声大震,走石飞沙,两人同时飞退八尺。逸云吼道:“阴魔,再接我一掌!”
欺身猛扑。
“我也来一掌,打啊!”九幽异人也同时抢到。
祁连阴魔被人一掌震退,心中骇然,一看两人同时扑来,哪还敢回手?厉啸一声,向山下密林一闪即逝。
逸云正想追,九幽异人却笑道:“穷寇莫追,让他去吧!娃娃,你这一掌嘛,了不起哩!比我强多了。”
“老前辈见笑了。”
“娃娃,老头子不是往你脸上贴金,九幽异人从不服人,但真是高明却又当别论。
走!带妞儿到我那九幽地府去。”
三个人在阴森如地狱的密林中盘旋,转了好半天,到了一个山崖前。九幽异人拨开藤蔓,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小洞口,转身向两人说道:“地道长有三里余,岔道甚多,很容易迷失在内;背起小妞儿,咱们好赶路。千万记住我的落脚点,不然灾情惨重,跌落浮沼之内,不死也得脱层皮呢。”
绿芒一闪,他那奇特的火摺子忽然发光。只有光而没有焰,象是个奇大的萤火虫,但光度甚强;只是光色骇人,映得人的面孔阴森森的,成了一个死人面孔。
“自家姐弟,芸姐,有僭了。”他抓住如烟的臂膀,扔上肩背。她略为挣扎,随即乖乖地伏在他背上。
“小心了,走!”九幽异人横伸绿色火摺子,向内串去。左盘右折,纵跃腾赶,两人亦步亦趋,迅捷地向下步步沉降。起初阴风凛凛,寒气袭人,不久地势转平,寒气稍减。地道中不时有轻微的沙沙声,和沸汤一般的奇响。逸云知道神秘的地道中,定然有不少闻所未闻的奇异事物隐藏在内,不敢有丝毫大意。随着九幽异人的足迹急走,他功力奇高,尚能应付裕如。
终于到了一个石室之内,眼前一亮。
这是一间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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