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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推]空荡荡的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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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俊夫依旧是影子一样的存在,只是面容多了一丝哀戚的冷漠,他站在斯成的身后,遇到重要的宾客前来吊唁,会低声提点一句,我看到有一位古稀老者,由亲属搀扶而来,斯成尊敬地上前同他握手,然后吴俊夫躬身上前,和我爸爸一道,将他扶进了座位中。
  见我露出疑惑之色,斯定中低声对我说:“那是前任商部的最高领导。”
  正午十二时时辰一到,遗体送往歌联火化。
  斯成站了整整一天。
  到下午的时候,他的身体明显已经撑不住,他示意身后的佣人给他拿药,止痛药吞下去也无济于事,斯爽看着他,眼圈哭得红红的:“大哥……”
  斯太太看不过眼了,吩咐人给他搬了把椅子让他坐了下来。
  下午三点,他坐了一会儿,火化之前家族里的长辈前来吊唁,谷叔远远迎上去:“六叔,大少腿不好,失礼,海涵。”
  商业圈子的合作派了不少人过来,吴俊夫上前客气地说:“斯总腿不太好,站了一天了,不好意思。”
  等到整个葬礼结束,家人到晚上返回斯家的大宅时,他几乎已经走不动。
  邹司机和孟宏辉搀扶着他的双臂,将他送进了车中。
  晚上八点,律师在大厅宣布遗嘱,安稳人心为重,拖得太久不好。
  我没有出去,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遗嘱一宣布,我跟斯定中的事情,便再也瞒不住。
  老爷子生前已经将一切事情安排妥当,宣布完遗嘱,家人还一起吃了一顿饭。
  我躲在房间里,佣人特地过来传话,说斯太太让我出去吃饭。
  我心里知道,将老爷子送走之后,我在斯家已经算是外人,只推说累了。
  过了一阵子,斯定中吃完饭回来,敲了敲门然后站在我房间门口,抱着手臂说:“放心,我们俩的事,除了我妈骂了我一顿,人人似乎都乐见其成。”
  他说完话,径自去隔壁了。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累,可是睡不着。
  这段时间大家都熬得辛苦,连斯太太一向富态的身形,都瘦了不少,好不容易一切顺顺当当的办妥了,终于能休息,却毫无睡意。
  手机里有好几个未接电话。
  我回复了妈妈的关心,剩下的,看一眼,把手机关了。
  我的爸爸应该不会太高兴,他将会从斯家的律师口中从得知女儿的离婚事宜。
  我不在乎,他与方女士的事情,又何时知会过我们姐妹?
  我模模糊糊地眯着眼,到深夜十一点多的时候,我听到斯定中的院子外面有低声的交谈。
  我披了件外套站到窗户边,听到谷叔在门口跟斯定中说话:“四少,阿爽小姐在不在你这里?”
  斯定中也没睡,声音清清楚楚的:“她今晚在妈妈房间里。”
  谷叔声音有点不安:“定文少爷回娘家了,太太身体也不好,我没人商量。”
  斯定中说:“怎么了?”
  谷叔担心地说:“大少今天一天什么也没吃,斯太太晚上吩咐了,让我差人给他送点宵夜,可是门不开。”
  外面安静了一会儿。
  然后我房间的门被推开了,斯定中站在门边,对着房间里喊:“你出来一下。”
  我只好走了出去。
  斯定中对谷叔说:“让葭豫去看看他。”
  谷叔望了我一眼,眼光之中有了点儿探究的味道,他神色略有迟疑。
  这时斯爽从斯太太那房间走了过来,听到了他们的话,对我说:“小豫儿,去吧。”
  我站在原地,不知如何答话。
  谷叔有点焦急地叫我:“小豫儿?”
  我将外衣拢了拢,只好说:“走吧。”
  一路穿过重重叠叠的院落,一月初的深宵,天气非常的寒冷,凄冷的寒风在高耸的树影之间呼啸,院子中夜晚落下的树叶凋敝,因为斯宅处在丧期,整幢大院静得庄严肃穆。
  我随着谷叔走到了斯成的院落前,我举手敲门,没有人应。
  动手推了一下,院门紧闭,从里面锁住了。
  我跟谷叔对望了一眼,他在斯家大宅一向过得孤僻,加不久前因为被佣人打扰还发过一顿脾气,要是关了门,一向谁也不敢去打扰他。
  我站了一会儿,脑中不断思索,忽然想起来:“我以前的家里有把钥匙。”
  谷叔立刻对跟着他的佣人说:“唤老张过来。”
  自从葭妍和斯定文分手之后,妈妈和葭妍搬走,爸爸和方女士有外宅,我们在斯宅隔壁的房子,就再也没有人住过,爸爸已经将房子转售给斯家的司机一家。
  老张很快搓着手过来,呼出气的都成了雾:“谷叔,你找我?”
  我随着张司机返回隔壁以前的家中,屋中家具陈设大部分都还在,然后我飞快地跑上二楼,凭着记忆,在楼梯转角的一个巨大的花瓶里掏出了一把钥匙。
  很多很多年前,斯成曾经给过我一把他院子的钥匙。
  当时爸爸忙着婚外情,我独自在家孤苦无依,他收留我在院中消遣。
  我用那把简单的钥匙打开了院子的门,斯家外墙的安全警戒森严,院落中的门不过是一种象征。
  推开黑色的厚重大门,整幢院子黑漆漆的一片,淡淡的月光洒落,满庭萧瑟落叶在风中打转。
  我独自走了进去,大厅空荡荡的,我转了个弯,在一楼的卧房外的一间客厅,看到沙发上一个瘦削修长的人影。
  我定定神,眼睛适应了黑暗,这才看到斯成坐在沙发里,长腿搁在茶几上,指间一点点猩红的光,他正在吸烟。
  我站在门前,斯成抬眼望望我,先开口说话,嗓音低微,沙哑不堪:“跟谷叔说一声,让他们都下去吧。”
  原来大门外的佣人踌躇不去,他也不是不知道。
  我重新走出门去,跟谷叔说:“他没事,说让大家都回去吧。”
  谷叔点了点头,扫了一眼院内,稳妥地说:“我留人在院子外,大少有什么吩咐你出来传个话就成了。”
  我点点头,要转身进去。
  “小豫儿——”谷叔忽然唤住我。
  我回过头,看到这个斯家这个忠心耿耿的老臣,面容里平和的皱纹里透出的都是慈祥:“老爷子这一走,最伤心的,应该是他——大少,靠你照顾了。”
  我静了几秒,然后对着谷叔点了点头:“放心吧。”
  我走回了屋子里去,对着斯成温柔地说:“我开一下灯。”
  斯成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里,没有表情,也没有说话。
  我抬手到墙壁,摸索着按下了客厅的开关。
  灯光大亮的一刹那,他皱皱眉头,抬手在额前挡了一下。
  我走到他的身旁,斯成依然穿着今天葬礼的那套衣服,纯黑西服,白色衬衣,黑色领带,黑发整齐地往后梳,发蜡闪着一层薄薄的光,打扮是一贯的金贵工整,只是丧服素颜,英俊的脸孔淡淡的苍白,透出明显的憔悴之色。
  他的衬衣胸前落了一层细细的烟灰。
  我蹲下去,靠近他的身边:“你能走吗,先换身衣服吧。”
  斯成按了按我的手,说:“坐。”
  我只好坐到他的身边。
  他伸手,将搁在身边沙发上的一个红色盒子递给我。
  我接过,看了一眼,有些年份的古式盒子了:“什么?”
  斯成说:“打开看看。”
  我打开那镶嵌着金锁片的盒盖,看到绸缎里铺着一只黄澄澄的镯子,厚实的黄金,精致的雕刻纹路,非常美丽的光泽。
  斯成淡淡地说:“收着。”
  一看就是祖上传的旧物,我推辞道:“这么贵重,我当然不能要。”
  斯成嗓音哑,有些重的鼻音:“老爷子当年给我母亲的信物,后来他结婚另娶,我母亲还给了他,他一直存了这些年,临走时给了我,说来不及给我操办婚事了,让我给未来儿媳妇。”
  我脸孔涨红,呐呐地道:“我……”
  斯成不由分说,拿过来塞进了我大衣的口袋,然后对着我伸出手说:“腿疼,扶我一下。”
  他已经站了起来,我一时顾不上其他,只好搀住了他的胳膊,斯成扶着我的手,蹒跚地走进房间里,我从隔壁的衣帽间给他取来舒适的衣衫,他一手撑在床沿扶住自己的身体,一只手费力地解开领带。
  我正转身要给他倒水,见状折了回来,站到他的身前,先动手替他松开领带,然后从手腕处解下手表,松开袖扣,脱下了身上的那件衬衣,给他套上了一件柔软的羊绒衫。
  我从浴室里拧了热毛巾,替他擦干净了脸和手,他垂着眉头,呼吸有些微弱,一动不动地任由我摆布。
  我在他的身前忙碌,斯成忽然伸出手臂,抱住了我的腰,将脸贴在了我的怀中。
  我感觉到他的手臂,带着冰凉的体温,却非常有力,牢牢地缠住我的身体。
  他紧紧地抱着我,一言不发,却带着浓深的眷恋,过了好久好久,他才慢慢地松开手。
  我怜惜地抚摸他的头发:“晚餐还热着给你,吃得下东西吗?”
  斯成疲倦地摇摇头。
  我说:“那你躺会儿吧。”
  我掀开被子,扶着他躺进了床上。
  我走出房间,到客厅给他倒了杯温水,然后略微收拾了一下沙发上的一片狼藉,客厅的茶几上,他吸的几盒烟散乱在桌面上,有一盒还开着一半,我目光停在了那个古董银质烟盒上面,看了一会儿,心头有些不详的感觉,我动手抽出一根,拿起桌面的打火机,点着了。
  我站在茶几边上,缓缓地吸了一口。
  鼻腔之中蔓延起淡淡的奇异馨香,喉咙却好像被细细的文火缓慢地烫过,我的一颗心直直地朝着深渊跌落下去。
  我将水递到他的唇边,斯成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就着我的手喝了半杯。
  斯成躺着似乎不太好受,按着胸口有些费劲地呼吸,他伸手从床的一侧抽枕头,我替他塞了一个枕头在后背,他倚着床沿,半躺在床上。
  我明白这是人已经累到了极点,话也不想说,东西也吃不下。
  我坐在他的身边,轻轻地问了一句:“为什么要吸那种烟?”
  斯成一听,先皱紧了眉头,却好一会儿才有力气答:“你吸了我的烟?”
  我有点伤心,更多的是生气:“你不用管我,我只是想知道,你吸这个,到底多久了?”
  斯成大约没想到我会发现,只是无力地争辩:“我今晚没吸。”
  我顿时怒了:“那就是以前一直吸?”
  斯成倚在床头沉默。
  我急得要哭出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堕落!”
  斯成脸色慢慢变得惨白,他勉强吸了口气,安抚我的情绪:“对不起……”
  他的目光渐渐地没有精神,我探手一摸,方才摸着还是冰凉的手,此时滚烫一片。
  他再也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的身体,人无力地躺进了被子里。
  我俯□体摸他的额头:“成哥哥?”
  斯成伸手拉住我。
  我坐到了他的身边,他躺进我的腿上,然后抬手按住我,带了一点模糊的鼻音:“别动。”
  我坐在床上,一下一下地摸他的脑袋,心里觉得疼:“你长期吸,很伤身体。”
  斯成的声音喑哑,带点委屈:“我知道,对不起。”
  我低声说:“你爸爸刚走,要是知道你这样,你觉得他放心吗?”
  斯成的手忽然冷泠泠地抖了一下,不再说话。
  他静静地靠在我的身体上,呼吸不稳,时而低弱,时而粗重,一只手握住我的手,一只手,一直紧紧地按着右腿。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到怀中的人双肩有些微微的颤抖,斯成咬着牙,兀自强忍着。
  我扶住他的肩膀:“我知道你难过,别忍着。”
  斯成终于哽咽出声,将头更深地埋进我的怀中,身体在床上蜷缩成一团,仿佛一头受伤之后躲起来打算独自死去的孤兽:“我爸走了,以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管我了。”
  他肩头克制不住地微微发颤,在我的怀中闷声哭泣。
  我一直轻轻地抚摸他的后背,一道瘦削的脊梁骨,大约最近忙碌得太厉害,他清减许多,隔着一件羊绒衫,抚摸到刺手的肩胛骨。
  老爷子对放浪形骸的长子偏心地宠爱了三十多年,所有的打骂不外是因为太疼爱,斯成带着对他的怨恨长大,可是心底也很爱他,这是太复杂的情感。
  他们父子性格太像。
  斯成渐渐停止了颤抖。
  我柔声地一直在他身边说话,安慰的话其实都是苍白的,我只能笨拙地说:“别伤心了,你爸爸一直很爱你,老爷子不就希望你好好过日子,所以你要好好的,那就是对得起他了。”
  斯成一直埋着头静静地听,然后我找出药片给他吃了,他躺在床上,对我说:“你回去吧。”
  我抬手熄灭了大灯:“十分钟之后。”
  退烧药混着镇痛药吃下去,药效渐渐发挥,药品中有安眠成分,他慢慢地睡着了。
  我慢慢地调暗床头的一盏读书灯,如同过去的所有时光一样,轻声轻脚地走出去倒了杯酒,然后坐在床前,用一丝昏暗的光线,看着他熟睡的侧脸。
  不过睡下了两个多小时,他按着腿,半夜疼醒。
  幸好我守着他。
  我取毛巾给他擦拭一头的冷汗,我发现止痛药吃下去,对他没多大用处。
  他忍着疼,看着我在他身旁忙碌,忽然问:“什么时候离的婚?”
  我愣了一下:“四月份的时候。”
  协议两方的律师看了一个多月,我这边没什么问题,斯定中那边财产庞大手续繁琐,最后只能先签署了协议。
  斯成说:“你也不告诉——”
  末了他疲倦地摇摇头:“算了。”
  ——————————————————————————下一更十五号。————————……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加群来一起玩,q群搜索:乔在地球的秘密基地。

  ☆、第66章 六六

  国内的事情结束一段之后,斯定中很快需要返回美国。
  临时的前一夜,依旧是要在家里吃饭。
  斯太太亲自过来找我,我不敢不从了,只好陪着上桌吃饭,那天家里人不多,斯定文出差,秉裕带孩子回了娘家,八点钟的晚餐,座中只有斯太太,我与斯定中和斯成。
  只是我有点心不在焉,一边吃饭,一边自己在盘算,我今天下午得出去找房子,妈妈带姐姐回了茶阳。
  我在城中举目无亲了。
  斯定中对斯太太说:“妈妈,葭豫继续在家里住。”
  斯太太正给他夹了一筷子鱼,听到了,笑笑说:“那有什么问题。”
  我赶忙说:“不行。”
  斯成正慢条斯理地吃饭,闻言抬头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斯定中跟斯太太怎么说的,反正斯太太见到我,对于我们离婚这件事,她没有什么给过我什么脸色。
  老爷子过世,对她的打击也很大,斯太太凄凉地对我说:“过不下去也没办法,小豫儿。”
  斯太太撂下筷子:“有什么不行,老爷子以前最疼你,你就把这当家。”
  我不敢说出拒绝的话,但沉默着抗议。
  斯太太说:“阿爽嫁了出去,老爷子也走了,定文三天两头的住媳妇儿娘家,大少忙得日夜不分,我总觉得这房子空荡荡的。你要是觉得跟定中离了婚,不再好意思住,小豫儿,我认你做干女儿?”
  长辈如此关爱,我不知如何是好,吞吞吐吐地答:“妈妈,这……”
  斯太太忽然就抬手抹了抹眼泪:“我就喜欢家里热热闹闹的,过去你们两姐妹,跟我们家这几兄妹,家里闹闹腾腾的,你看现在,就是定中都要回美国去了……”
  我赶忙给她递纸巾,出言安慰她说:“妈妈,我留在本埠,我有空回来看你。”
  斯太太忙不迭地应说:“好好好,那你一定要答应我,有空回来吃饭。”
  我只好点点头。
  斯成坐在我们对面,面色沉静,清白面容,端正举止,连眼角细纹都宜人。
  斯太太最近情绪起伏大,又哭又笑的,他稳稳地坐着,一直没有出声。
  晚饭结束了,佣人扶着斯太太回去了。
  剩下我们三个也跟着走,走到饭厅的门口,斯定中忽然走到斯成面前:”大哥,这夺妻之仇,我可记下了啊。”
  斯成声音很沉静,他竟是地不动声色认了:“定中,这一件事,是我对不起你。”
  斯定中耸耸肩,对着斯成踏前了一步:“大哥,谈对不起没意思。”
  下一刻,他忽然发难,径自挥拳而出,拳头狠狠地击中了斯成的脸颊,斯成一下没有防备,被他重重一击,脚下退了一步,后腰撞到了背后的一个桌子上,他抬手撑住了桌沿,桌面上一个长柄水晶水壶砰地一声响。
  我气得大叫一声:“斯定中!”
  佣人闻声赶紧跑进来,斯成背对着门口,沉声吩咐:“出去。”
  门口的佣人又走了。
  斯成站直身体,抬眸望了斯定中一眼,然后他骤然出手,同样的一拳狠狠地挥向斯定中下颌,我只听到斯定中痛叫一声,然后就直接撞着桌子摔到了地面上。
  斯成清淡的语气:“定中,你欺负葭豫那么久,这一拳,我早就想打你了。”
  斯定中爬起来,痛得龇牙咧嘴地笑:“好好好,这一拳我倒是也认了。”
  斯定中抬手推了我的一把,对着斯成故意笑了笑:“可是,大哥你可长点儿心了,我没能让她幸福,你未必就做得到。”
  说完不等斯成答话,他径自转身大步走了。
  剩下我跟斯成,两个人站在饭厅的窗前,看窗外的一袭木槿在扶风飘摇。
  我转身要走:“我让谷叔给你拿个冰袋。”
  斯成对我说:“不忙,你搬去哪里?”
  我回答说:“我先搬去我妈妈那里。”
  斯成点点头。
  我望着他,迟疑了一下:“你心情好点了吗?”
  这一个礼拜多他一直住在市区,老爷子去世后,公司会有一部分正式接手的事务,手续会非常繁杂,我基本没见过他。
  斯成眸中一暖:“没事,谢谢你。”
  他朝着我走了一步:“葭豫……”
  我却悄悄退了一步,退出了餐厅,轻轻地说:“那就好。”
  第二天下午我搬家的时候,两个箱子搁在屋檐下,还堆了一箱的书籍,我在客厅里收拾一些琐碎的杂物时,斯成的司机走了进来:“葭豫小姐,斯总让我送你。”
  斯定中闻言正好走出来,下巴还肿着:“哟,他怎么不亲自来送?”
  邹司机看着是个憨厚寡言的人:“斯总回公司去了,他最近不怎么开车。”
  斯定中退了回去:“大哥照应,那我就不用代劳了。”
  他一抬脚又走回去了。
  邹司机帮我将几个大箱子逐一搬上后车厢,然后将车子直接往城西开去。
  我坐在车里,看着他说:“你知道我住哪儿?”
  他笑笑说:“你妈妈那里,我送斯总去过几次。”
  将房子里空着的一个房间收拾好之后,我开始出去找工作。
  我往本市三所中高等规模的国内所,还有两间资历强大的外资所总共投了五份简历,其中包括宏辉律所,接下来的一周以内,我陆续收到了其中四所的人事部门的面试回复。
  那天刚好约斯爽喝茶,我们约在金茂大厦的附近,斯爽剪了个新发型,穿着一件红色大衣,面色红润,她一坐下就笑眯眯地说:“小豫儿,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我也笑了,跟着说:“我也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斯爽满脸喜气洋洋地,凑过来小声地说:“我怀孕了。”
  我啊地尖叫了一声。
  她赶紧捂住了我的嘴:“小声点,才一个多月,按照风俗,你得假装不知道。”
  我冲着她咧嘴笑。
  斯爽一心等孟宏辉事业有成,结婚时已经三十出头,因此一结婚便备孕,只是如此顺利,也算是幸运。
  斯爽有点遗憾地说:“可惜没来得及告诉爸爸……”
  我安慰她说:“他会知道的。”
  斯爽不再和咖啡,改喝花茶,然后问我说:“你呢,有什么好事?”
  我笑吟吟地拿出手机,翻出邮件给她看。
  斯爽沉住气地将所有邮件看了一遍,看到里面有宏辉,这才满意地说:“哪里也不许去,就去宏辉。”
  我谦虚地说:“宏辉未必录取我。”
  宏辉今时不同往日,近年来知名度大大提高,设立有数间分支机构,营业收入起码占据城中前五。
  斯爽派头十足:“我让孟宏辉给人事主管打电话。”
  我笑着逗她:“老板娘,这样以光明正大的权谋私?”
  斯爽说:“我才不管。”
  我不想这样进去:“这不太好吧,我不想一进去,就顶着关系户的帽子。”
  斯爽食欲大好,忙着切松饼:“你担心老孟过度关照你?放心,他平时几乎不在律所办公,你一小助理,还有可能被派往分部,他根本见不到。”
  我用叉子戳住了一块,赶忙应:“让我试试,好吗?”
  斯爽只得应允,忽然又说:“小豫儿,你住得太远了,离家里太远了——”
  我不以为意地笑笑:“我们不是都能随时约来喝个下午茶,有什么远?”
  斯爽忽然说:“你多久没见大哥了?”
  我愣了一下,还是回答了:“一个多月了吧。”
  斯爽又说:“麦琦孩子的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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