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心荡漾:宝贝我们不离婚-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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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黑色的短发和白皙的皮肤只能给人一个‘看上去像是很年轻的亚洲人’的映像，而yagami在日语中是‘夜神’的意思，这是一个极其稀少的姓氏，因此，在狙击爱好者的圈子里，都把他视为r国人。
若非阿嵩这个狙击迷被司徒旭选进专案小组，若非要调查大清洗相关的一切人员，他也不会在无意中发现秦亦在射击这项运动上的非凡成就。
自三年前起，每年二月末秦亦都会前往e国，时间刚好与公开赛吻合，加之他拥有国家射击运动员资格证，是户外野战爱好者，翻查记录，但凡他参加的比赛从未输过，实在可怕。
综上所述，秦家小公子乃yagami本尊无疑。
……
司徒旭和苏熠晨事先一起做了市长大人的思想工作，秦海渊再是护子心切也没有办法，时间紧迫，人命关天，倘若只有秦亦能做到，倘若他说自己能做到……
5点差10分，秦亦来到现场。
没有否认自己就是yagami的事实，迅速了解现场情况和狙击环境后，他点了点头。
狙击枪只能用现场特警狙击手的，他不挑，拿在手里试了几下，依旧是把头点了点，表情不多，换上黑色的防护服，前往隔壁的大楼顶端登机。
狙击条件异常苛刻，当直升机近距离从37楼夏天家阳台飞过的那刹，成与不成，机会只有一次。
37楼的高度，风力，视野，直升机的平衡度，还有狙击手的心理素质，所有的因素都直接影响狙击结果。
分局长和后来赶到的林副局长担心得五官都拧巴在一起，季薇没表现出来，心里早就是胶着状态。
方天赐很想追上去问秦亦一句到底行不行，自知这时候问也百搭。
不行也得行！
……
5点差5分，vr电视台的直升机起飞。
行动展开前已经事先做好安排，一旦秦亦到达射击高度，另外两架新闻直升机用立刻飞离目标大楼，尽可能的避免影响狙击。
月亮不知何时没了踪影，天色黑浓如墨，vr白色的直升机在夜空中像一只诡异的机械铁鸟，随着螺旋桨轰轰转动，高度节节上升。
直升机两端的舱门是打开的，除了驾驶与副驾驶之外，舱内载了一名电视台的工作人员用作混淆视听。
夜视摄影机牢牢架在固定的三脚架上，工作人员则躲在机身后方，看起来像是在进行新闻取景。
众所周知，t市的媒体一向肯拼，为了头条，命都可以不要。
在三脚架旁，一块黑布将匍匐在机身地板上的秦亦和他身前的狙击枪遮盖了大半，若不仔细寻看，根本看不出直升机上还有第四个人。
暗伏的秦亦表情淡然，头上带着静音的护耳，从起飞到此刻，耳机里不时还会传来特警大队长的说话声，好像想为特警找回面子，大张旗鼓的与他传授经验。
秦亦懒得理会。
他用手肘支撑起上半身，以此保持平衡状态，这个姿势非常消耗体力，首先就考验了狙击手本身的综合素质，其次，动态的直升机无疑加大狙击难度，特警里没有人主动请愿，不是不敢，而是自知不行，都是情有可原的，可总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就讨人厌了……
正当他想摘掉耳机，干扰出现，断续杂音过后，大队长的碎碎念消失了，继而，他听到乐慕炎问：“有把握吗？”
靠，这你都黑得进来。
秦亦暗自骂了一句，淡道：“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我这儿一完事，警察就会从门外冲进来逮捕你。”
罪名是：严重泄漏商业机密。
身在苏氏大楼顶层，乐慕炎回身看了下貌似没有动静的紧闭的大门，不难想象外面蛰伏的警察蜀黍们有多紧张，当他是多可怕的犯罪分子呢？
他笑得很是无所谓，再而，屏息了一口气，话音沉重，“夏天就交给你了。”
秦亦低笑了一声，意味与落井下石的关野有异曲同工之妙。
无波深眸专注的看着远红外的射击镜头，他承诺，“放心，交给我。”
……
彼时，包围大楼的警察尽数撤离，记者们也被疏散到几条街之外。
只剩下季薇、苏熠晨和司徒旭等人，按捺心情，等待结果。
方天赐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看着不断上升的直升机，他心底深处就有一种想伸手把它拽回来的冲动！
何曾想过，有一天夏天的小命要靠秦亦来救？
太他妈扯谈了好么！
“抽支烟，冷静下。”关野把香烟递给他，自己嘴里叼着一支却不点着，坦白说，这时候真没心情。
方天赐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受不了的叹了口气，“我想一个人呆会儿。”说完他就走到街边较为安静的角落去了。
所有人中，当属司徒旭最轻松。
他逐一把分局、林副局以及众人的脸色和心境探视了个遍，然后同苏熠晨笑趣道：“方家公子喜欢你秘书？”
真是没想到。
苏熠晨哪里有心情与他攀谈？
默然的看了他一眼，不语。
受冷落的司徒旭并不为此感到尴尬，转而，他饶有兴味的抬首看向差不多与37楼高度齐平的直升机，眼色里透出揣摩，“不觉得意外吗？秦小公子在射击上超出常人的天赋。”
“哪里意外？”苏熠晨想听听他的看法，纵使知道他话中有话。
“天赋这种东西，通常是需要遗传的。”司徒旭为此感到很困惑，“我现在越发好奇他的身世了。”
语毕，头顶的天空传来一声枪响。


　第555章　错哪儿了

周二的早晨。
好梦的市民无需担心自己错过了什么，各大媒体早已将凌晨发生的案件描述得绘声绘色。
夏天被室内劫持命悬一线，乐慕炎不惜以泄漏集团机密为代价保全她性命，多家媒体拍摄到方天赐出现在案发大楼外的现场，一段过往不为人知的旧情浮出水面。
更有可靠消息称，达成直升机隔空狙击歹徒的人居然是秦家小公子秦亦！
多方对此正面回应予以否认，林副局更在事后的新闻发布会上坚决斥责为无稽之谈，然而当一张e国世界狙击手公开赛参赛选手的照片在网络上疯传，大家都认定了照片上的人就是秦亦……狙击界的大神yagami。
质疑声纷沓而起。
就算他枪法如神，就算救人要紧，他真的有开枪的资格吗？
苏氏集团深陷危机，合作方虽暂时无一表达，但显然的，快拿起电话联系律师吧，我们该谈谈损失和赔偿了。
时至早九点，市中心的交通还未完全恢复。
……
10点半，帝豪。
等待的时候，秦德平特别有先见之明的吞了一颗救心丸，纵是如此，当儿孙们来到他面前，老爷子还是忍不住暴怒，血压噌噌上窜。
“你这个父亲是怎么当的？竟然让秦亦去枪击歹徒！他是警察吗？什么时候考的警校，你给颁的毕业证？”
劈头骂完，老爷子把那份对秦亦质疑得最猛烈的报纸往儿子身上砸！
秦海渊埋着脑袋，低声下气的，“爸，当时事态严重，情况紧急，以阿亦的枪法，我对他是很有信心的。”
所以您看，不是成功了么？
秦德平对他冷笑，指着掉在地上的报纸，“你自己看看上面都写了什么，有人问你，是不是在危机情况下市民也可以去警局弹药库拿枪开？还是说，这是你给你儿子的特权？市长家的公子就能开枪？”
秦海渊被老父亲的狮吼功震得满心无奈。
不谈自己居于高位，他也是几十岁的人了，在孩子们面前不留余地的骂他，多没面子啊……
腹诽未了，秦德平厉声对他吼：“说话！”
秦海渊竟被这一声吼出气质来，抬起头肃然道：“下令让阿亦去狙击歹徒前，我就已经亲自与各局去电，万事以救人为先，当时无人有异议，事后就统一口径，全心全意对外，这件事情您就别管了，我会想办法处理好，若是上面要问责的话……”
“你就负全责？”抢在儿子说完前，秦德平严色质问去。
秦海渊怔愣了一瞬，神情一凝，重重的点了下头。
“好、好得很！”老爷子气得又摔了几本杂志，连声赶他滚。
市长大人灰溜溜的离开书房，转身走时，季薇精准的捕捉到他脸上那丝庆幸。
分明是在说：妈呀，我总算可以走了。
她好羡慕！
接下来是秦家的有为青年……
“你！你可真给我秦家长脸！”隔着桌案，秦德平看向没表情的那只，“谁让你去参加那个锦标赛？谁准你玩儿枪的？当年你爸送你去体校是想让你把身子骨练起来，你倒好！武术、搏击什么什么拳都去玩了一道，最后还觉得不过瘾，就开始摸枪了是吧？是不是准备把枪法练好了，用我送你那把狙击枪来把我干掉？”
抵不过老爷子的大嗓门，秦亦缩了缩脖子，配合着爷爷高涨的情绪，装出乖孙子的模样，细声儿的解释，“你送我那把枪，我一直摆家里供着，打谁也不能打您啊。”
秦德平拍响桌子，“那你想打谁？”
秦亦不敢接话了，斜眼望着他，表情怎么看都是无辜的。
他就是搭着直升机在天上开了一枪，救下个人，错哪儿了？
能不能来个人告诉他一下……
“算了算了，你也滚，赶紧地，我现在看见你就烦！”秦德平愁眉苦脸的冲他摆手，勒令他迅速离开自己的视线。
秦小公子如蒙大赦，麻溜儿的消失！
于是接下来……
季薇知道，通常被放在最后的都是重点关照对象。
她低首向身旁轮椅上的苏熠晨瞄去，心忖，逼离婚的招数已经用过了，眼下呢？再然后呢？她没底呀！
司徒旭那混蛋，让他们夫妻两来和老爷子谈合作，合力逮捕神秘人？
可能么！
她深呼吸，再呼吸！
趁天崩地裂前，多吸几口新鲜口气。
老爷子连骂两人，苏熠晨觉着他火气应该降下不少，先跟季薇吩咐道：“去给外公倒杯温水。”再对秦德平温言细语，“您先歇会儿，喝口水，休息好了，要是还想骂，我和季薇还在呢，不着急。”
秦德平缓和的脸色一凝，瞪着他，“就你会说话！”
苏氏集团眼看着就要关门大吉，他心里不是不记挂的。
本还在酝酿说辞，哪想这臭小子给他来这招……欲擒故纵？
“我不骂你，我就想听听你打算怎么办。”往椅子上坐下，老爷子神奇的平复了！
季薇给倒来温水，他把人扫了一眼，再看那杯水，“去，再搀点凉水。”
这把年纪，素喜冰凉，太热的不喝！
“您就喝热的吧，对您身体好些，不烫的。”季薇小心翼翼的劝。
其实，老爷子会不会买自己的帐，她一点儿都拿不准。
哪想秦德平犹犹豫豫的，拿起杯子喝了两口，还点点头，“确实不烫。”
小狐狸强烈的心理活动再补充：好吧，就算现在买了，估计待会儿也会全砸回来。
她默默移回苏熠晨身边，身后，拿他当挡箭牌使。
苏熠晨视线跟着她从老爷子那头绕到自己身后，心说：行吧，挨打挨骂，朝我来就是，谁让我是你老公呢。
摆正坐姿，他道：“外公，若您是问苏氏危机的解决方案，来见您之前我就做过安排，您不用太担心。”
秦德平不看好，“希望情况能像你说的一样轻松。”
他把秦海渊和秦亦叫过来确实是为了训话，把外孙叫来，却是为了帮他保住公司。
只眼下看来，外孙似乎不需要？


　第556章　奇特的切入点

苏氏的情况，其实并没有外人想象中那么糟糕。
乐慕炎在放出公司机密时，用代码做了全方位细微的替换，一些数字，年限，时间、地点，乃至合作方的名字根本不对，并且这一点目前还没被外界发现。
所以无论昨天晚上到此刻的下载量是多少，然而，情报没那么准确。
哪怕有像他一样的电脑高手将数据恢复，他相信到那个时候，公司早已有了对策。
待这个消息当作烟幕弹放出，亦真亦假，尽管让大众猜。
不管秦德平愿不愿意出手搭救，苏熠晨始终是他外孙。
就算苏氏因此债高台筑面临破产危机，将来，秦氏集团的接班人还是他苏熠晨，偌大的国际财团，顶十个苏氏都绰绰有余了，眼下折损的只是他手里的玩具而已。
另一方面，夏天成功解救后，苏熠晨就派关野、苏珊娜与合作方逐一接洽商榷，若继续合作，企划案肯定要重新改动，纰漏出在苏氏方面，一定的让利是必要可行的。
关于赔偿，他会从近年来个人投资所得中额外支出，来帝豪前他粗粗算过，应该足够。
目前所要做的，便是尽一切努力将损失降低到最小，恢复元气的事，慢慢谈不迟。
这一周很关键。
真说到缺少的，大概就是人手问题吧。
秦德平听外孙条理分明的说完，低声笑了，“你怎么确定我一定会把秦氏交到你手上？”
“我不确定。”苏熠晨稳稳的坐在轮椅上，面色静淡，诚实道：“不过外面的人也不确定，除非您现重新对外宣布，我不再是您钦点的集团继承人，那么对我挽救公司的计划，或许会增加一定的难度。”
“或许？”
只是或许？
秦德平挑眉，怀疑的看着自己的外孙，想说点儿什么质疑他能力的话，可扪心自问，他相信就算不出手，外孙也能将苏氏保下来。
最欣赏这小子的不正是这一点么？
沉默了半响，秦德平最后问道：“真的不要我管？”
苏氏虽小，更谈不上国际化，却是灌注了外孙这些年的心血，若他亲自开口，事情可以变得很简单。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苏熠晨心里是这么想的，面上一派正色，凌然拒绝，“不用了，保不住自己的公司，是我无能。”
秦德平不勉强，“既然是这样，那你尽力吧。”
话到这里，他收回目光，让外孙去忙的意思不言而明。
苏熠晨却没动，终于转入正题，“事实上，我来见您，是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想和您商量。”
……
秦可人刚走进帝豪大厅，就在电梯口和秦亦遇上。
“你怎么来了？”
“现在上面怎么样？”
姐弟两齐声开口，各有各的关注点。
秦可人昨晚在屋子里原地打转那两小时很管用，倒床上，分分钟入睡，梦都没做，直到今天8点多睁开眼，宋暄已把早餐做好了。
等她不慌不忙洗漱完毕，吃过早餐，宋主编才是慢条斯理的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她，简而言之一句话：多得乐慕炎友情赞助，你表哥的公司可能要玩完儿了。
好歹许诺和苏氏还有合约呢，她必须过来了解情况！
秦亦烟瘾犯了，摸遍身上的口袋没找出一根，正烦着呢，加上之前被劈头骂了一顿，口气不太好，“能怎么样，排好队挨个给爷爷训呗。”
秦可人不厚道的笑出声，“真是难为你了，别人家孩子见义勇为至少都能得个口头上的表彰，你却被骂，确实该好好的憋屈一下。”
“我还好，谢谢关心。”秦亦打住，转跟她说：“公司倒不了，表哥做了交代，就是现在人手不够，接着一周有得忙，走了。”
“等等。”秦可人一把将他拉住，欲言又止，眼神儿也闪烁起来，“我问你啊，就那个……”
“你想问乐慕炎吧？”她那点儿小心思，不难猜。
秦亦急着去买烟，快人快语道：“他泄漏商业机密这件，表哥肯定不会追究，不过他被司徒旭借口扣下了，这会儿表哥表嫂在楼上跟爷爷谈呢，劝你别上去，事情挺复杂的。”
只要提及司徒旭，肯定和大清洗有关。
关于这部分，秦可人知道的不多，也不想过多了解，只说到苏氏……
她垂下长睫，声音变得很轻，底气略显不足，“我来之前和宋暄说好，他答应帮忙，具体怎么帮我不知道，应该是资金方面吧，只要表哥需要的话。”
秦亦知道宋暄背景深，《t世界》主编只是他众多身份里最不足为谈资的一个。
“你才刚嫁他，没必要这么做。”
“我知道。”秦可人抬起头将秦亦看了一眼，眸子里有细微的光躲闪的漾开，“但我已经跟他说了，而他也同意了。”
秦亦不说话，占尽个头上的优势，就那么她跟前，低首看着。
秦可人被他看得发虚，半响，只得老实道：“我就是想，要是我没闹腾这一出，乐慕炎不会答应和我去封城，那他就不会和夏天起矛盾，夏天没有落单的话……总之，唉，我就是想做点什么，让情况赶快好起来。”
秦亦用自己独特的语调把她的话重复了一遍，凉声替她苦笑，“你这自责的切入点够奇特的，难为宋暄肯配合，看来他真的挺喜欢你。”
秦可人故意瞪大眼睛，想凶他。
怎么能句句下你姐我的面子呢？
他又接着道：“其实你做的已经在起作用，否则爷爷也不会轻易接受季薇，不过，待会儿就说不定了，多得你来。”
“什么意思？”
“说你来得正好的意思。”秦亦拍了下她的脑袋，叹息着迈开步子，“上去救场吧，我走了。”
秦可人脑袋被摸了才反映过来，转身施威，“没大没小！”
……
顶楼，听完外孙的话，秦德平再度从椅子上站起，恼火得嗓子都变了音调，“我没听错吧？你要我和专案小组……合作？”
抓起季薇给他倒水的杯子，狠狠向夫妻两砸去！
这群孙子，反了，都反了！


　第557章　还死不了

“我并不认为和专案小组合作有什么不妥。”苏熠晨慢条斯理的说着，立场很坚定，“况且，您知道专案小组准确的结案时间，不是么？”
秦德平的表情瞬间凝结在一起，等他反映过来时，已经晚了。
无形中，他正面回应了外孙的猜想。
正因为他知道具体结案时间，所以才从b市赶过来，竭尽所能的掌控事态。
至于特权？
那特权形同虚设，只能暂时将司徒旭遏制住。
假如司徒旭再深查下去，尤其揭开季宏凯的死因……后果无法想象。
这也是上面给他的底线。
拿到特权，做该做的事。
眼下，外孙却来对自己劝说，请求他和专案小组合作？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秦德平断然拒绝，不留丝毫余地。
苏熠晨咄咄紧逼，“因为那个神秘人？”
秦德平陡然僵滞，紧张得脸都涨红了，骤聚的目光死死盯着他，片刻，撇开脸，失口否认，“什么神秘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个人在南方悦的游轮上射杀乐征，在陆氏游乐场外向季依馨失控的车胎开枪，他还给我发了讯息：真相不会被时光掩埋，善有善终，恶有恶报。”
“他给你发了信息？”秦德平脸色再变，紧张的神色里漫出恐慌。
善有善终，恶有恶报？
他是这个意思？
他真的想这样做？
就凭他一个人？
“不止。”看着情绪变化繁复的外公，苏熠晨冷静道：“他在追求真理和正义，利用我，还有一切值得他利用的人。”
只要能达到他的目的，他在所不惜。
若放任他继续下去，撤回专案小组也无济于事。
作为与他有过多次联系的人，季薇深知他有多坚定，更害怕那天到来。
“他一直在暗处观察我们……已经很久很久了。”她隆着眉，语气低敛却有力度，“每次他都能先一步在我们的计划上制订计划，将结果引向他的期望。当目的达到，他就会把自己深藏起来，继续静观事情发展。他好像在下棋，我们便是他的棋子，他在自诩正义！”
这个人有超出常人的耐心，绝不可能因为上面宣布结案就放弃。
他曾经遭受过巨大的打击，失去过珍贵的东西，甚至他的人生都毁于大清洗，于是彻查所有旧案成为他毕生的追求！
然而这世界上，到处都是洗不静看不清的灰暗面！
季薇看向秦德平，恳切道：“您在保护他，对吗？可在这同时，您也想守护家人。”
做选择的时候到了，容不得你逃避。
“就算您不愿意与专案小组合作，那么至少请您将他的事告诉我，让我来解决这件事。不管我有多不愿意承认，可我是季宏凯的女儿，这一点无法否认，我有权查清楚我杜沁的死因，我有资格和那个藏在暗处的人质白，就算得不到您的认可……秦老先生。”
“你叫我‘秦老先生’？”秦德平轻窒，嘴角扯出苦笑，“你以为你叫我‘秦老先生’，和我划清界限，就能与我平起平坐的谈条件？”
他却已然把她当自己的孩子看，就像对待苏熠晨那样。
季薇无言以对。
若事情可以简单一点，她怎会对这位口硬心软的老人一再相逼。
苏熠晨将她拉回身侧，“外公，他了解大清洗发生的一切，当年的很多案子若不查到水落石出，逍遥法外的恶徒若不能被绳之以法，我想，他是不会停止的。”
“不会停止？”秦德平一字一顿，说时勾起了背，用手紧抓胸口的衣襟，似在强忍痛楚，沉哑的话音充满心痛，“混账！混账啊……”
也不知道到底是在骂那个神秘人，还是在骂苏熠晨和季薇。
“老先生！”dave连忙上前将秦德平扶起，强行让他的背挺直，帮他顺气。
“小苏先生，今天的对话到此为止吧。”他向苏熠晨郑重的请求，“我想我们必须去医院了。”
苏熠晨看了季薇一眼，她会意，“我这就去安排。”
“不必了。”秦德平抬起手制止，抬首对他二人道：“我还死不了，用不着大张旗鼓去医院。”
“可是……”
dave的劝说被他一记眼色堵住。
秦德平靠在椅子里，仰起头，闭着眼深深的做了几个呼吸，平复见，思绪无法停止。
他的血压在升高，心跳也比平时快，但他还死不了……
苏熠晨和季薇担心的注视异常固执的老头儿，一点办法都没有。
须臾，他们听到他缓声低哑的说：“事情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司徒旭那边，我会亲自见他一面，在此之前，你们不要再擅自行动。”
秦德平睁开眼睛与季薇直视，“你说得没错，我在保护那个人。保护了他，就保护了我的家人，而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