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心荡漾:宝贝我们不离婚-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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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的高反。
这个男人正是秦亦。
事实证明，那天他认错了人。
后来秦亦比照原样赔了她一套更昂贵的摄影器材，两人就此相识。
戚雯比他大两岁，成熟不及他，个头不及他，出身y国华侨之家，中文烂得一塌糊涂，汉字写得歪歪扭扭，连小学生都不如，时常被他笑话是个纯粹的文盲。
笑罢了，他教她练字，纠正她不标准的发音，偶时也会尽地主之谊，带她在b市各处游览观光。
一来二去，走到一起。
半年后，秦亦来到这座海滨之城，两人的感情无疾而终，算是和平分手。
接着戚雯便提前结束交换生的留学期限，回到y国。
他们始终保持着淡如水的联系，节日会互相问候，仅限于‘xx节快乐’，别的，再不曾有。
大约是两年前，戚雯有回国与秦亦重修旧好的意思，她对他说出想法后，他相当直白的说：“假如是为了我，就不要回来了。”
戚雯在电话里怔忡了半分钟，落寞笑问道：“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又说：“谢谢你对我说实话。”
自此之后，淡薄的联系依旧，对感情，绝口不提。
……
8点多，秦亦刚走进机场大厅，朝夕的电话就打来了。
“哪有你这样的，叫我放大心睡到9点，结果自己先跑了。”她闷声的骂，“你这个叛徒！”
秦亦站定在人来人往的空地中央，“抱歉，临时得知有个朋友从国外回来。”
话罢，大厅内配合的响起航班信息播报。
朝夕一听，愣了下，“原来你没有回公司。”
你不在公司，我回去做什么？
秦亦理直气壮的想罢，耐心道：“我在前台给你订了车，一个人回市里，没问题吧？”
“我又不是小孩子。”她冷哼。
“那就好。”他笑，“我接了人就回来。”
话机里穿来长长的一声‘哦’，没有挂线的意思。
他眉眼浅浅弯起，已然想象出她那副看似激灵，实则蠢萌的呆样儿。
“我不在公司，你也要按时去上班。”
“秦总，我想请假！”
稍适，两人同时话道。
前者是仔细叮嘱，后者是假惺惺的请示。
“请假？”秦亦挑眉，眼底漫出警惕，脑中飘出一个值得防备的萧厉。
果真，朝夕接着就说道：“你也知道我哥哥来了，我们有很久没见，想陪陪他，而且他第一次来t市，人生地不熟。”
她想的是，反正现在赶去公司也是迟到，也没事情可做，请个事假，难度不大。
“不行。”秦亦拒绝得干脆，“公司第四季度总结还没做完，你回去帮忙。”
你哥哥？
没有血缘关系的男女根本不能算真正的兄妹！
朝夕怒得飞起，“你自己都在机场接朋友，我只是上行下效而已！”
秦亦乐了，“身为综管部的头儿，我确实没有起到表率作用，为此，我反省！我保证12点以前一定回公司，带领你们爱岗敬业。”
话罢，不理会呱噪的小猴子，状似铁血的挂了电话。
直视的前方，迎面行来一人。
确切的说，是个漂亮大方的女人。
女人的漂亮分很多种：直观的美艳型、温婉大方气质型、小鸟依人俏丽型、后天加工型。
毫不夸张的评价，来人属于前两者的综合体。
衣着品味不俗，气质明艳动人，五官大气精致。
一路走来，宛如国际电影节红毯上的巨星。
够范儿！
在她走近之前，秦亦深眸里的温软逐渐退散，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保持距离的客套笑意。
“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刚才打电话的样子温柔得吓死人。”面对面，戚雯的第一句话就是拆穿他。
秦亦淡淡然的将她打量，“几年不见，竟然长高许多。”
印象里，戚雯的个头不如现在挺拔，这是他专诚去看她鞋子高度的主因。
高跟鞋目测10cm左右，她却能快能与他平视了……
“你在叉开话题？”她敏锐如常。
“我在感叹。”他照例回避。
戚雯侧目，“几年不见，竟然学会油嘴滑舌了。”
相视中，两人齐齐笑场。
戚雯主动靠近，展开双臂将面前年轻的男人抱住。
这是个重逢的拥抱，比朋友多一些，又比恋人少太多，都是单方面的。
彼此间清晰可见的空隙，是这几年大段的留白，永远也无法填充。
秦亦没有回应，只是任她点到为止的抱了抱，几秒后，她松开双手，退回原位，没意思叹，“真是个木头人啊，当初怎么会喜欢你。”
他点头，若有所思的问：“我要不要向你道歉？”
戚雯噗的笑，“好歹有了幽默感，道歉就不用了，谁还没个年少无知的时候。”
分手以后，她回y国继续完成学业，未毕业已先进入秦氏总部工作，两年爬到中层管理的位置，如今是秦老爷子身边的得力干将之一。
这样的人不声不响回到国内，让苏熠晨知道，都会重视。
说来，秦亦记得这两天y国被暴风雪大范围入侵，机场都封锁了，而且这个点，也不是国际航班降落的时间点。
看出他在疑惑，戚雯提示道：“有一种假期叫‘年假’！我回国好几天了，一直在b市和同学聚会。”
那么问题来了，你猜她为什么突然会来到这座城？


第二卷　番外：情意绵绵篇　第725章　替代品的好奇心

戚雯已经连续三年无假，11月末，秦德平老先生大发善心，一次性批给她足月长假，让她玩儿个痛快。
而最终目的，是想她回国到苏氏看看外孙公司的情况，顺带做一份国内市场前景调查。
总之，责任重大。
面对苏氏的二把手秦亦，戚雯直接的道明来意。
玩是其次的，工作才是主要目的。
两人聊着离开机场，到了停车场，看到那辆似曾相识的黑色悍马，戚雯对秦亦开玩笑说：“你知道吗，越是长情的男人，其实骨子里越薄情。”
长情是有范围的，薄情是对于那个范围外的所有。
因为戚雯在圈外，才会如是感叹。
换言之，她曾无法避免的被他的薄情伤害过。
秦亦站在车的一边，手扶在半开的车门上，隔空看着她，一如既往的安静。
戚雯被他看得无力，“好了，走吧，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她拉开车门，作势要钻进去。
秦亦忽道：“是周晓叫你来的么？”
她的假期才刚开始，就算为了秦氏未来在国内的拓展，也没必要那么早就到t市来。
戚雯身形微顿，重新站直与他相视，纠正：“周晓告诉我一件事让我很感兴趣，所以提前来了。”
“什么事？”秦亦眸色凝成漆黑的墨块，比宝石还坚硬，是以化作利刃伤人，易如反掌。
戚雯无惧，“她的名字好像叫做……慕朝夕？”
话到朝夕的名字，秦亦面色沉了下来。
“很紧张？”将他的神色时刻洞察，她故意问。
沉默是回答。
时才她就对他下了定义，他的薄情给了绝大多数人，长情则赠予那一个人。
戚雯眸光轻轻流转，巧笑道：“我只是想亲眼看看她罢了，这大概是曾经身为替代品的好奇心吧。”
午饭过后，苏氏大厦，综管部。
朝夕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执笔，面前放着几十份年后人事调动申请。
而她需要做的，就是在今天下午下班之间，把这些申请做成一张详细的表格，归档备案。
身侧的电脑是打开的，键盘被她推到一边，她盯着桌子左边尽头的悠嘻猴发愣，越发沉重的眼皮子慢慢下垂。
卫凡把她这个状态称之为：饱了犯困。
孙同、王道和蓝小元嫌弃他不解风情，一看就是没害过相思病！
半睡半醒间，朝夕无意识的想，他到底去机场接怎样的朋友的呢……
萧厉的短信如期而至：秦亦回来了吗？
她抓起看了一眼，瞌睡顿时退去大半，心烦的抵触：关你什么事？
萧厉语气无辜：以为兄男人的第六感，我敢肯定他去接的是个女人！
朝夕复制了上一条回复，敷衍过去：管你什么事
这次连标点符号都不带。
萧厉说：你这样消极的态度是不对的，你要反击，哥哥不介意给你利用，翘班出来，我们买房去。
他显然知道秦亦对他的敌意和防备。
看到‘买房’两个字，朝夕脑门都震起来了，问他：你要在t市常住？
萧厉答：给你买的，哥哥好吧？
她拒绝：不需要！
萧厉只好说实话：咱妈的命令，如有任何不满，请找话事人沟通，别为难我这个跑腿的，好么？
只要和虞艳女士有关，任何的抵抗都是徒劳！
朝夕认命！
在萧厉问她喜欢哪个地段、中意哪种房型的时候，她随和的用‘你决定’作为最后的回复。
放下手机，取过键盘，直勾勾的看向电脑，努力酝酿出公司职员应有的状态。
也是今天去了财务部，她才从关野那儿得知，她的月薪比想象中丰厚非常！
看在钱的份上，就……好好工作吧。
部门里另外四人见朝夕开始正儿八经的做表格，敲击键盘的声音钻进耳朵里，均是诧异的相互做对视。
还以为她会翘班！
外面全世界都在找nana，一夜之间，粉丝孰料飙升到八十多万，德高望重的乐评人难得主动发声，表示愿意为这位歌坛新星写歌，而nana却窝在苏氏综管部里对着电脑做报表！
暴敛天物！
王道在蓝小元的眼色示意下，准备主动过去为乐坛小天后分担杂务，抬眸间，有人来，他一眼，心里道了个‘不妙’，部门的自动感应玻璃门已经向两边打开。
“秦亦不在吗？”周晓信步走近，顺便做了个环视。
天作证！
朝夕在听到她声音的那秒钟就有预感，周大小姐此行目的明确，且来意不善。
“亦哥没在公司。”王道有心无意的当了周晓部分视线，不让她看朝夕，然后如实回答。
“还没回来？”周晓略是意外，继而面容又出现明然之色，疑似自言自语，“大概帮雯雯安顿住所去了。”
安顿住所？
雯雯……
这名字一听就是女的！
卫凡站在茶水区，远视过来，道：“有事的话，可以跟我说。”
虽然综管部只有秦亦一个头儿，若按职位划分，他是副主管。
“私事而已，稍后我给他打电话也是一样的。”周晓面色无澜，把手中几份k＆q的书面文档交给王道，这便要离开了。
没人阻拦她，好走不送！
“雯雯？”卫凡端着咖啡杯倚在水台边，颔首沉吟，“该不会是戚雯吧。”
孙同假咳了声，示意他收声。
卫凡将他斜睨住，“我说的是秦氏这几年风头很强势的主管戚雯，秦老先生的左膀右臂，你咳什么咳？”
若秦亦接的是她，也就不稀奇了。
然而，卫凡不知道秦亦和戚雯私下曾有过的关系……
另外三只知道。
蓝小元和王道不约而同的看着朝夕，朝夕老实巴交的坐在半圆形的办公桌里，闷闷的不说话。
虽然周晓没有招惹她，可来这一趟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真讨厌！


第二卷　番外：情意绵绵篇　第726章　立场问题

下午2点多，刚到上班时间，一则小道消息在市中心的金融区炸开……
秦德平老先生派来一位年轻却干练的钦差大臣，由秦亦独自前往机场低调接人，随后二人去到苏宅，苏氏夫妇亲自接待，共进午餐。
消息一出，包括南方悦在内的其他财团企业无不重视非常！
这条信息太重要了，直接表明在y国占据半壁江山的秦氏帝国有意拓展国内市场。
若真如此，苏氏必然是合作方的不二人选！
苏氏在t市是龙头集团，发展不过数十年，想跻身国内一流大公司，实力尚有诸多不足。
苏熠晨有能力是真，但从某种角度看，假如他的外公不是秦德平，别说他如今稳坐城中首富之位，当年与四季集团那场大战，胜负都该另当别论。
秦氏涉足国内，只怕苏氏又要更上一层楼。
当初大家推测苏熠晨早晚要接手秦氏，把重心转移国外，全错！
原是老爷子迁就了外孙，到底舍不得国内庞大市场这块大蛋糕。
公司内网上兴致勃勃的讨论，做报表的朝夕也看了一些。
各个部门的八卦能力值得膜拜！
短时间内，戚雯的照片、学历、这两年在秦氏的建树……统统一览无余。
帖子下还不断的有各种补充，信息量惊人。
戚雯家世一般，父亲是秦氏分公司的普通员工，母亲是全职家庭主妇，她是家中长女，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
她本人极其聪颖，自小品学兼优，17岁考入名校，21岁代表学校b市华京大学做交换生，用一年时间修完两年课程，回到y国便进入秦氏总公司实习，之后扶摇直上，强悍的人生如直冲云霄的火箭。
而今的她是y国新贵，年薪过百万，住y国首府的富人区。
她的至交好友，不是贵族的名媛就是大财阀家的千金，无论出现在哪里都如耀眼的星，年轻，漂亮，有魅力，有能力是她的标签，她的追求者中，连y国皇室的小王子都在列表之中。
连个字评价……华丽！
朝夕在内网上看了一会儿，觉得和自己关系不大，便继续埋头做表。
稍加推测便能得知，戚雯到b市做交换生时，秦亦还没到t市，他们应该在那时相识，否则周晓不会无端端跑到综管部故意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给她听。
这点推理能力，朝夕还是有的。
下午的时候，她听卫凡他们闲聊，若传言属实，下一步，戚雯或许就会到苏氏临时就职，方便她了解公司运作情况，制订来年和秦氏接洽的若干等等。
考虑到各部门的属性分配，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到全面的了解，综管部是最好的选择。
朝夕又想，既然事关工作，就算秦亦和戚雯有什么，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时，她身在国外，和秦亦是两条没有交集的线，各自生活，没有相干，更无牵连。
所以，对于这部分，她无权过问。
……
临近下班时间，卫凡的猜测成真。
小g亲自到综管部说明情况，从下周开始，戚雯在综管部入职，职位方面没有做特别说明，但整个部门上下，包括秦亦在内，都要进最大限度配合她的工作。
闻言，王道趴桌上苦哈哈的嚎：“真会挑日子，赶上年末最忙的时候，这位钦差大臣可千万别让我陪着满世界转悠，脑子再好用，内存不够，速度跟不上，早晚报废！”
蓝小元嘴快，“说得好像只有你一人忙似的，也不看看今天是谁去机场接的人，你想陪侍在侧，别人还看不上。”
小g也端着惯来的好脾气，笑着道：“中午秦总监在苏宅吃了饭以后想回公司的，结果被老板叫住了，约莫整个下午都在为戚小姐鞍前马后，等下周她入职，你们可得替秦总监多多分担。”
她说这话原是想解释给朝夕听，说完后发现貌似越描越黑？
朝夕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假装没听见，两眼直视电脑屏幕上完成的表格：嗯，做得真好，完美！
“有些话我先说在前面。”比大牌，卫凡不输哪个，摆出态度就道：“年末有多忙，众所周知，如今苏熠晨不管事，把公司巨细扔给秦亦，再分下来，我们部门有几个人，一双手数下来绰绰有余了，把戚雯安排到我们这儿没问题，要是她三天两头添麻烦，耽误了正事，大不了我们集体辞职好了。”
反正年末嘛，各家公司争相挖角，谁的职场生涯不曾跳过七、八次槽？
……
小g走时，含着泪光坚决表示：一定会把凡哥的话原封不动的带给旷工多日的老板！更会请老板娘好好的鞭策他！
总秘做得好艰难……
她走得灰溜溜的，卫凡去到朝夕身旁，郑重的在她单薄的肩头拍了一下，“放心，不会让谁欺负你。”
孙同在私下里把戚雯和秦亦从前那点事对他说了，他相信秦亦不是朝三暮四的人，可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一个周晓已经看不惯，再来个貌美如花的钦差大臣，是想怎样？联手击杀我们nana么？
做梦！
王道右手握拳，神采坚定，“综管部的吉祥物，由我们来守护！”
再看蓝小元和孙同，大家都是一个表情。
朝夕陡然反映过来，硝烟味那么重，原来都是为了她！
这股火气，好像从周晓来时，就在滋生暗长了。
“也许，事情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复杂呢？”她轻轻的击响双掌，歪了脑袋微笑，弱弱的安抚大家。
卫凡轻呵一声，讽刺她太天真。
蓝小元叹息，“你到底是太年轻了。”
孙同全当她阅历浅，“没关系，一切交给我们。”
王道立场坚定，“不管亦哥怎么想怎么做，我无条件站在你这边。”
朝夕觉得，戚雯还没来，已变成重点打击对象，有点儿对不起人家的说……
就在这时候，短信到！
秦家小姐送来脱身圣谕：听说你在公司有点儿艰难？没关系，下班以后到录音棚来，从此刻开始，nana正式进入第一张专辑录制状态。


第二卷　番外：情意绵绵篇　第727章　也许不安

红颜通常都和祸水挂钩，为了阻止战争在综管部爆发，朝夕决定最近都以‘出差’为名，钻进录音棚避风头。
说实话，原本她真的挺在意戚雯。
经过卫凡他们相继表态，对她百般维护，那样的在意被淡化，渐而往喜感放下发展。
以至于下班她在去录音棚的路上，收到秦亦的短信时，心情完全转好，轻松明媚起来。
秦亦为中午没有按时回公司而深切反省，字句里贫得不像话，闷骚本性大爆发。
朝夕在人挤人的地铁里，信息来回编辑了好几次都没发出去，最后善意的提醒说：我觉得作为部门主管的你，平时应该加强和其他成员的沟通，多请卫凡他们吃吃饭、唱唱歌，培养感情。
她想：我才来综管部多久啊，一口一个‘亦哥’的王道都暗中背叛你的阵营，你这个头儿做得真是危险！
看到回复的秦亦大概蒙圈儿了，纳闷这只猴子是突然懂事了呢，还是在跟他闹脾气？
……没弄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末了回了个‘好’，又叮嘱她好好录歌，晚上给她送宵夜。
秦公子的情报系统里只有一人，比至亲还亲的姐姐，足矣！
朝夕下了地铁，站在城北新区林立的大厦之间，埋头读短信，窝心的笑容收不住。
也许，很多时候我们不安、焦躁和无所适从，皆因做了太多无谓的猜测和胡思乱想。
到头来，不过是一场庸人自扰。
……
等在录音棚的人让朝夕意想不到！
宋暄几乎未曾在公众前露面的亲生父亲、年轻时候b市地下摇滚领军人物……陈启文！
他和朝夕是忘年交，此次回国专诚负责她首张专辑的监制。
他的太太兼助理gill，和朝夕也是老朋友了。
三个人吃了一顿愉快的晚饭，聊近来的生活，聊那首发布就获得超高评价的《乐》，聊朝夕独特而又冒险的出道方式，谈论得最多的，自然还是这次的录制。
对于朝夕的新专辑，秦可人早有安排。
曲子都是老歌，换言之是翻唱，总共三十支待选曲目，年代跨度大半个世纪，因为要与各个公司及词曲家们一首首的谈版权，拖到今时今日才正式进入录制流程。
把出名的歌、甚至是歌手们出道的成名曲唱出自己的风格，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还要引起共鸣，绝非易事。
朝夕听着都觉得难度大，同时她知道，这是一步险棋，胜了，功成名就，失败，万劫不复。
可人姐真心为她好……
由陈启文做她的监制，无疑先给她服下一粒定心丸。
大概秦可人也考虑到这一点，才会亲自致电未曾谋面的公公，希望他出山，为朝夕保驾护航。
陈启文接到儿媳妇的邀请，欣然答应，研究之后决定以‘反战’为主题，在摇滚风格中融入民谣、爵士和蓝调等元素，剩下就看朝夕如何演绎。
……
整个录音棚为一个人而存在，使用和时间方面没有限制。
秦可人给出的唯一要求是：12月结束以前听到完整的母带。
故而，陈启文和朝夕有把握，能把这张摇滚专辑做到精益求精。
晚饭后先选歌。
三十首歌曲，简单的说是三选一，然而根本不简单！
翻开第一页就是摇滚鼻祖级人物bobdylan的《blowinginthewind》，对朝夕来说就是会心一击。
这首歌，必须唱！
greenday的《wakemeupwhenseptemberends》和《holiday》？
她爱死了greenday！唱唱唱没商量！
gunsn’roses的《civilwar》、《knockingonheaven’sdoor》，天呐这首歌avril都唱过！
还有出自电影《thehungergames》的几首耳熟能详的主题曲，更有二次元动漫里小众却能打动人心的插曲……
作为一个摇滚迷，一个动漫控，一个业余电影爱好者，朝夕贪心的每首歌都不愿意放过！
她没想到可人姐能做到这个地步，为了她，把那么多好歌的版权拿下！
付出全部的努力，都怕辜负了这份心意。
陈启文作为国内最早一批接触摇滚的人，自然能理解这三十首歌不同的意义。
他和太太一起陪朝夕分析每首歌的结构、词曲，以及它的历史，当然了，不能忘了与商业化和利润挂钩。
定居国外后，陈启文在现代抽象画领域功成名就，却始终保有一颗对摇滚的热忱之心。
他品尝过贫苦的滋味，最艰难的日子，两天只喝自来水度日，太太因此流产，他愧疚难当。
他深知，没有金钱支撑的艺术在现今社会不值一提，不能忽略商业化，是为了nana的前途而做出的必要妥协。
一首歌，他们能讨论四十分钟甚至更长的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凌晨，总算敲定四首曲子。
当墙上的挂钟时针正对数字‘1’，陈启文不得不强行打断依然兴致勃勃的朝夕，“今天就到这里吧，回去好好休息，接下来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忙碌。”
朝夕还眉飞色舞着，闻言，愣了下，随着余光转头，就望见侧靠在沙发上呵欠连天的gill。
得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