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心荡漾:宝贝我们不离婚-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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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一只小版苏公子，真是又爱又好想揍他！
某云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这想法略变态……
“叔叔，你和我妈妈是好朋友吗？”小烙诚的印象里，除了卡卡的人之外，妈妈很少带他和外人一起吃饭，这个‘很少’中，又还有性别的区分。
“我是你爸爸。”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
季烙诚小朋友表情明显一僵，深受打击又不可置信，数秒间宛如经历了全部的人生，再而，求证似的看向自己的妈妈。
“聂靳云！”季薇警告的叫他的大名，用手拍拍儿子的脑袋，柔声安慰，“宝贝，别听这个叔叔胡说。”
眼看烙诚就要哭出来，聂靳云也知道玩笑开大，连忙改口，“这小子怎么不惊吓呢？宝贝儿我不是你爸，我是你爸妈的好朋友，我们从小到大青梅竹马，无话不谈，是很亲密的那种好朋友唷！”
季薇斜目瞪他，开始后悔答应这顿晚饭。
不是恼他话到最后本性毕露又不着调，而是那句……我是你爸妈的好朋友。
聂靳云不见愧色，怀抱双臂，昂起下巴，直接回了她一记‘大爷我就是故意’的眼色。
天大的苦衷，你儿子也是苏熠晨的儿子，不管烙诚几岁，他总会需要父亲的陪伴。
季薇理亏，心虚的避开聂靳云的视线，再看小烙诚，他明显听出味儿来，纯黑的瞳眸里闪烁着明灭不定的光，好像在思索着什么，认真的模样看得她惊心动魄……
就在这时，服务员敲门而入，把鸳鸯锅底抬上桌，荤素搭配的菜逐一送来，围着圆桌摆了整圈，三双眼睛全程关注，色香味俱全的一桌，却……好像没有食欲？
“客人，你们的菜上全了，祝三位用餐愉快。”服务员面带笑容说完，退出气氛有些怪异的包厢。
然后……
是不是要继续刚才的话题？
季薇望着儿子，心境是从担心到猜测，最后在短短的时间内动摇，有了妥协的意思。
假如烙诚想知道的话……绝不对她隐瞒。
隔着直径距离远得有些夸张的圆桌，聂靳云把季薇复杂的变化尽收眼底。
让他们父子相认就那么艰难么？连两只手都握成拳头了，得纠结成什么样儿……
可是小狐狸啊，苏熠晨怎么可能跟你抢儿子？
僵默中，一只小手忽的轻轻扯了扯季薇的衣袖，把她从某种无法自拔的情绪里拉回来。
季薇错愕回神，望清近在眼前的儿子的同时，猛然意识到自己眼眶酸涩，有股热流在翻涌着。


　第94章　成长过程中的代价

反映太过了！
季薇心头微震，竟然那么害怕，在意的程度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
仓促的收敛了情绪，她酝酿了下，“烙诚，其实……”
“妈妈，我饿了，可以先吃面吗？”小家伙出乎意料的打断她的话，叉开严肃的话题。
明明他也满心疑惑，却很努力的挤出笑容，以此安慰不安的她。
季薇怔了怔，脸色又是一变，窝心得不得了，这下是真的被感动了，眼底泛出浓郁的母爱，温柔道：“先吃点蔬菜垫肚子吧，很快就熟了，妈妈给你下。”
天作证，聂靳云从没听过小狐狸用那么柔软的语气说话，周围的空气都要融化掉了似的。
烙诚撅起嘴，将筷子顶在上唇和鼻子之间，“先吃菜啊……能不能一口菜配一口肉。”卖得一手好萌。
季薇佯作严肃，连下三盘青菜进锅，不容拒绝的态度，“不行，早上的萝卜汁你都没喝，晚上这顿要把营养补回来。”
烙诚逃避的闭上眼睛，抱头大喊‘救命’！
眼前的画面太过温情，聂靳云受不了的拍了下脑门，深呼吸……
天！苏公子，你儿子乖得我都要哭了好吗！
……
聂靳云识趣的收起来之前打算的那点阴暗的小心思，一本正经的和小烙诚相处，又是嘘寒问暖，又是投其所好，成功扭转之前怪叔叔的形象，并且在季薇的同意下，收入干儿子一枚。
季薇把烙诚教得很好，懂事有礼貌，特别会关心人，吃到一半的时候，服务员进来上菜不小心被烫到，他立刻就把纸巾送上去，还帮人家呼呼。
这机灵劲儿，太招人疼了。
言谈中，聂靳云了解了她们母子两这几年的生活。
平静的，充实的，忙碌的，温馨的……虽然总是少了不可替代的那个角色，但无疑，季薇将母亲的身份扮演得很好。
同时，他心里的那个想法也更加迫切，这个家还不完整。
“我给你们照张相吧。”增进感情的火锅吃到末尾，聂靳云拿出手机，打开拍照功能，“留个纪念。”
季薇没有多想，揽着儿子的小肩膀，对着镜头落落大方的微笑。
按下快门的‘咔嚓’声响过，一张母子照生动的定格在手机里。
聂靳云仔细的看了又看，镜头下的季薇是毫无疑问的美人，那综合了父母良好基因的小帅哥镜头感十足，他是越看越高兴，兴致上了头，冲小家伙招手要他过来，“干儿子，来干爸这边，咱爷两也合一张！”
烙诚先是看了季薇一眼，争得她的同意才跳下椅子，走到聂靳云身边去。
一大一小对着镜头划拉出夸张的笑脸，末了，怪叔叔在小鬼头耳边悄悄说，“我真的是你爸爸哦。”
季烙诚小朋友没有一点点防备，嘴圈了‘o’型，眼睛瞪得圆大，就这样做了镜头下，酷帅的聂靳云的陪衬。
“妈妈，干爸太狡猾了！”看着照片里傻傻的自己，他接受不能。
聂靳云满意的大笑，“成长的过程里总是要吃点亏才会真的长大，干爸是为你好啊……”


　第95章　最喜欢的人

晚饭后，荣升干爸的未婚男子心情大好，非要带着干儿子去买玩具。
季薇拗不过他的倔脾气，只好把车开到附近的书店，说，既然要买，就给烙诚买书吧。
聂靳云高高兴兴的拉着小家伙进了书店，放豪言说只要喜欢就全部买，孩子他妈抱手在旁边看，结果烙诚挑了一套十二册的世界名著和柯南道尔的《福尔摩斯探索全集》……
这个年纪的孩子，不是应该看童话故事吗？
迷茫着醉脸看向季薇，不用问，一定是她教育的成果……
聂靳云深有感悟却没说出来。
这只小狐狸，认识她的时候才刚十五岁，老成的语气，过于成熟的神态，又哪有少女的单纯呢？
独立坚强如她，她的儿子必然也是这个样子。
可是童趣这种东西，错过唯一的一次，日后回想起来会不会感到遗憾？
……
午夜，回到酒店。
聂靳云心情大好，但又觉得还欠了一点点，于是身在五星酒店的总统套房，很跳脱的让服务生给自己扛来一箱啤酒，坐在落地窗前的绒毯上，面对d市陌生的灯火，豪饮！
同时，他也是忧心忡忡的。
一手握着啤酒，一手拎出手机，调出相册，看今天拍下的照片。
镜头里可爱的小家伙简直和那还在t市的讨人厌烦的大家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血缘这种东西，真的好奇妙！
又想，今天在季薇的公司里来来回回晃了一圈，喜欢她的人真的很多，虽说能看上眼的半个都没有，可那个叫做陆清泽的家伙呢？
筱雪的威胁，他还挂在心上。
就算苏熠晨在季薇的心里整整十年，不容易被磨灭，但时间总会在不经意间带走一些什么，你以为不重要的，或是从前根本不在意的，一旦失去，才知道再也找不回来了。
五年，这对母子也不容易，那么……
“这照片什么时候给他看呢？”某云，酒气熏天的颤肩笑开了。
……
回到家，已经过12点了，幸而明天是周末，不用上班，更不用早起送儿子去幼稚园，季薇真心想念睡懒觉的满足感。
睡熟的小家伙刚沾了床边，立刻就醒了。
一双小手把妈妈抓住，睁着宝石一样的黑眼睛，含着睡意问：“妈妈，你不会和今天一起吃饭的那个叔叔在一起吧？”
不久前还甜甜的叫着‘干爸’，离开聂靳云的视线，真实的心意才流露出来。
季薇莞尔，在床边坐下，摸着儿子的脑袋，眸光温柔，认真道：“他真的是妈妈的好朋友。”
好朋友另一种定义，就是永远都没有可能凑在一起成为一对的。
从来，季薇都不会用对小孩子的语气和儿子说话，教育他这样不行，那样才对，她会陈述事实，从旁引导，让他按照自己的主见行事。
除了生长在单亲家庭的缘故，大概这也是烙诚比同龄的小孩子聪明懂事的原因之一。
“那妈妈，你有喜欢的人吗？”
季薇诧异的眨了眨眼，随即笑道：“妈妈最喜欢的人只有你咯！”


　第96章　独一无二的糖果

烙诚翻身侧卧，从被窝里探出小手抓住季薇散落在床边的柔顺的长发。
“那，除了我以外，第二喜欢的呢？”问话里充满担心和好奇。
虽然不知道爸爸是谁，可是，拥有一位女强人型的妈妈，已然让小季先生操碎了心。
季薇身边的人都知道，她从不乏各种各样的男性围绕。
筱雪曾吐槽，和你在百货商场随便逛一圈都能遇到问你要电话号码的小年轻，我好醉。
她总是云淡风轻的一笑，转身就忘了。
因为她不在意的反映，让连对男女感情概念尚在模糊阶段的烙诚都有一种意识，所有围绕在妈妈身边的男士们，没有一个是她真正发自内心喜欢的。
换言之，没有人可以做他的后爸！
聂靳云不同，他一出现就与季薇毫无距离感可言，这让季烙诚先生产生了某种说不出的危机感，就好像手里握着一块很好吃，却一直舍不得吃的糖，随时会被人抢走。
而他，没有守住那颗糖的力量。
有哪个小孩不渴望自己的爸爸妈妈在一起，有一个温暖和睦的家庭？
在季烙诚心里，就算不知道爸爸在哪里，何时会出现，对于手里的这独一无二的块糖，他也只想和一个人分享。
那颗小小的心，从记事以来，一直对某个人某个连他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轮廓，有着深深的期待。
从儿子的表情里，季薇看出他的所有的担心和期待。
“第二喜欢啊……”假装沉吟，她想了想，结果道出个男明星的名字。
烙诚不可思议的长长‘哦’了声，翻起身扶住她的双肩紧张道：“妈妈你喜欢那个样子的？”那个人不会是自己的亲爹吧？
季薇被他逗得大笑，将他按回床上躺好，“我开玩笑的啦。”
意识到自己被耍，季烙诚不放弃的追问道：“陆叔叔是第二吗？”
“怎么可能。”淡淡的语气。
“那炎叔叔呢？”
“陆叔叔和炎叔叔，你比较喜欢哪一个？”季薇反客为主。
烙诚果真中计，半边脸埋入被窝里，闷声拒绝，“哪个都不喜欢。”犹豫了下，大约想起两位叔叔对自己还不错，又补充，“但也不讨厌。”
季薇扬起眉，满眼笑意，“妈妈对他们也是。”不喜欢，不讨厌，普通朋友而已。
“放心，妈妈是烙诚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
……
一场梦魇，无法挣脱。
令她着迷的男人坐在驾驶位上侧目看着她，笑意缱绻的说，“喜欢我可以直说啊……”
你只要说了，他就能满足你的一切愿望。
可是下一秒，周遭迅速的转换，她跌坐在家门口，狼狈的看着逆光的男人，巨大的阴影将她笼罩住，他无情的说，“从这里滚出去！”
我的谎言，你的不信任，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有缘无份。
纵然季薇对机会要自己把握创造深信不疑，在追逐之后，还是调转方向，与曾经的信仰背道而行。
苏熠晨，我已经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再找回你……


　第97章　危机感这个东西

中午刚过12点，门外刚贴近脚步声，还在看电视的季烙诚就激灵的蹦下沙发，跑过去开门。
他耳朵向来很灵敏，除此之外，还有被季薇戏称为‘狗鼻’的嗅觉。
门打开，高大帅气的年轻男人带着一贯的笑容视线向下，正正的看着开门的小家伙。
他穿着橄榄绿的军大衣，蓝色牛仔裤，黑色的军靴，头发因为自然卷而有些乱，穿着也不修边幅，但出奇的将他与众不同的气质凸显了出来，并且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
“炎叔叔，午饭吃什么？”
乐慕炎蹲下来，笑着把专诚到酒店订的营养餐给烙诚看，小家伙欢呼，“今天不用吃外卖了！”
听到外面的响声，季薇穿着居家服从书房走出来，一面不满：“季烙诚先生，请问我亏待你了吗？”
季烙诚先生冲来人做了个无辜的鬼脸，抱着营养餐溜进厨房。
季薇和她的儿子一样，对访客毫无主人家待客的自觉，冲乐慕炎招招手，满脸痛苦的表情，“赶紧，给我把电脑修好，我快崩溃了！”
“周末还工作，你不怕嫁不出去吗？”进了门，乐慕炎打趣着她，脱下外套就准备去修电脑。
如果说五年来，季薇对身边的异性都保持绝对距离，那么乐慕炎兴许能算是个例外。
走到她面前，利用自己高她一个头还要多的身高俯视那头发乱糟糟，鼻梁上驾着黑框眼镜的单身妈妈，深深的叹了口气，再下结论，“恐怕有难度。”
季薇正欲爆发，还没关上的家门外，忽然响起聂靳云不可置信又受伤的声音……
“你、你居然让我之外的男人进你家门！”
……
电视机里正在播放《动物世界》，赵老师用他磁性的声音朗朗道：“雄性之间争夺地盘，有时候，其实和雌性是无关的。”
季薇的家现在就是这一种情况。
聂靳云怀着好心情来找小狐狸吃饭，却在她家发现了另一个男人。
年龄，和他差不多，长相，也和他差不多！
最重要的是，他不会修电脑，可是这个男人貌似很擅长！
筱雪那个骗子，只说陆清泽，这个叫乐慕炎的是什么鬼？从哪儿钻出来的！
长兄为父的心情，压抑了五年之后瞬间爆发了。
这种不认可的心情是很坚定的！
以至于乐慕炎带来的可口饭菜，他很有气质的碰都不碰，那么大一个人，窝在沙发上抱着大碗用小烙诚的卡通勺子矫情的吃季薇炒的饭。
关于聂靳云，乐慕炎也有所耳闻，t市的黑暗之王，一手操控着所有的违法交易，只是没想到……居然是个这么小家子气的家伙。
他与苏熠晨的关系更不用说，会用两个鼻孔对他冷哼，也是因为替兄弟仇视自己吧。
乐慕炎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摆平了季薇的电脑，忽然想替季薇摆平这个男人，顺便给素未谋面、而以后有极大可能会照面的另一个男人，施以小小的下马威。
危机感这种东西，是需要制造的。


　第98章　你爱不爱我

“烙诚，你一会不是要去学跆拳道吗？炎叔叔送你去好不好？”走到看电视看得津津有味的小家伙面前，浑身散发这腹黑气息的乐慕炎笑得如沐春风般美好。
窝在沙发上的一大坨立刻不甘示弱，“干儿子，你会跆拳道？带干爸去看看！”
乐慕炎居高临下的看他，质疑的问：“你是烙诚的干爸？”眼色里都是怀疑。
电光火石，聂靳云嚣张一笑，“本大爷当得起。”
“得了得了，你们都出去吧。”季薇厌烦的赶人，“别在留在这里吵我。”
……
小区的少年艺术中心，跆拳道场地，聂靳云被乐慕炎第七次放倒……
随着他硕大的身躯被狠狠摔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季烙诚都跟着抖了一抖，那么个摔法，一定很痛。
“再来！”猛的弹起来，聂靳云不死心道。
“我看，不必了吧。”整理着纯白的道服，乐慕炎慢条斯理的说，“没有别的意思，我和季薇，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再说……”他阴风恻恻的笑，“叫那个男人自己来计较。”
说罢，看看场外盘坐的季烙诚，小鬼自然是满脸崇拜，视线移到狼狈的聂靳云身上，顽皮笑了，“炎叔叔说过，妈妈不是他的菜。”
虽然他昨天晚上还在担心，虽然早在乐慕炎第一次出现在自己家给妈妈修电脑的时候，他也计较得要命，但，乐慕炎也真的说过这样的话，口齿清晰，令人印象深刻。
靠！
聂靳云恍然大悟的在心里大骂了一声，这个乐慕炎和他方向是一致的？
那他今天不是白挨了一顿？
……
t市，昨天苏熠晨也睡得不是很好。
整晚翻来覆去，脑子里总是有个让他念念不忘的女人不断浮现，她尤为狡猾的笑让他倍感亲切，可最后那个女人却哭得委屈备至，沉默的用那双泪眼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仿佛在指责他……
直让他感到愧疚。
午饭之后，工作狂人哪里都没去，睡了个午觉，遗憾没有关掉的手机在晨少睡得正好时无法无天的响起来。
抓过电话，刚凑到耳边，聂靳云那二得不能再二的声音生龙活虎的嚎起来，“我被欺负了！你快来d市！”
抄家伙了！
苏熠晨对他这时常脱线的兄弟，真的深感无奈。
可深究下来，他脱线的原因往往都是为了别人，二得非常可爱，于是往昔那些他在枪林弹雨中的火拼的铁血形象，也渐渐被模糊和篡改了。
“你想我怎么样？”握着电话，从床上坐起来，瞄了眼闭合的窗帘，光线昏暗的房间，不知不觉把人的心情也刷上了压抑的色彩。
“你爱不爱我？”聂靳云没形象的横倒在空荡荡的道场中央，嗓门大得就像装了扩音器的喇叭，“爱我就来d市，立刻，马上！”
苏熠晨十分、非常、特别、深深地受不了，没有立刻挂线已经很给面子。
沉默了一会儿……
“她过得很好，好得快不需要你。”聂靳云嗓音的低沉里，全是担心，只有担心！


　第99章　开瓶有惊喜

有那么一个难抑的瞬间，苏熠晨怔忡了下，全身似有电流经过，麻木感迅速将他充斥，让他失去所有的感知，心也变成苍白的一片，虚空得无形无状。
季薇很好，好得快不需要他？
五年了，他该一直都根深蒂固的认为，她从来都不需要他，才对。
为什么还会有那么仓皇若失的感觉？
回首那些难堪的过往，她曾经拥有了他，甚至是征服，但实际上他很确定，那也仅是为了拥有而征服，并非需要。
瞬间过后，苏熠晨将种种复杂的情绪完美克制住，冷冽的问：“该怪谁？”
季薇好得快不需要他，是他的错吗？
聂靳云微愣，知道自己戳到兄弟的伤口了，良久才道：“失败的感情里没有真正的赢家，你失去的，也是她失去的。”他的语调里没有过往不正经的放肆调侃，听起来，更像是在客观的陈述某个事实。
苏熠晨听罢便笑了，也许是才睡醒的缘故，笑声干哑，透着几丝不想反驳的无力。
他等了她很久，他知道她的身不由己，可是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不是飞逝的，相反，是个缓慢煎熬的过程。
在这个过程中，他避免和季家的正面交锋，有心无意的拖延，自欺欺人的等待，专情程度连他自己都深感诧异。
季薇欠他一个解释，哪怕他还知道，当距离开始以‘年’做单位计算，她不出现在他面前，早已与当初离开的原因再无相干，只是她不敢，或者认为，没有这样的必要了。
如此，他为何还要执着？
聂靳云还倒在冰凉的榻榻米上，放空的双目望着天花板，“是男人就干脆点，到底来还是不来，给个准话。”
“理由？”
“你放不下。”
苏熠晨被掖得不轻。
他放不下，就那么简单。
既然放不下，亲自去到那座城，亲眼见到她，是证实，是推翻，是要一个解释，或者做个了断！
世上没有解不开的结，无论系得有多死多紧，一把剪刀，咔嚓的剪下去，顷刻断得干干净净。
取决于你去或者不做。
半响没回应，聂靳云故意激他道：“怎么？孬了？”
苏熠晨气急败坏的低咒了声，眯起的睡眸泛出股狠辣劲，“你他妈才孬了！”是谁先打电话来告状的？
听出他话中内涵的讽刺，聂靳云不要脸的承认，“我还真被欺负了，过肩摔！摔得骨头都快散架，你猜是谁干的？”
虽然话不着调，还是惹起苏熠晨的在意。
事实上，在上次来电中问他陆清泽是个怎样的人时，他就在意上了。
聂靳云为了季薇才去d市，接触的自然是关于她的一切，陆清泽……莫非是她的追求者？
真是有能耐啊……
苏熠晨不说话，聂靳云以为自己说错话，不知道触动他哪根脆弱的神经，生出退意了，连忙补救，用激怒外加引诱的战术，“是男人就干脆点，不来我都看不起你，你要是真的来了，我保证你不枉此行，开瓶有惊喜唷！”


　第100章　喜欢一个人，是件很好的事情

惊喜……
挂了电话，坐在床边，呆了许久。
‘惊喜’这种东西，于他来说已经太久没有发生过了。
无可置否，苏熠晨是个沉闷无趣的男人，年轻多金，社会地位超群，可感情生活……简直苍白无力。
很久以前聂靳云也是这样说过，我觉得你们合适，所以相信你们在一起是最好的。
结果，实在太令人心寒。
惊喜已然不想期待，做个结束，或许是不错的。
夏天正在逛街血拼，听说d市目前还在下雪，她一口气给自己买了三件漂亮的羽绒衣，还有首饰和晚礼服，跟老板出差少不了出席各种宴会。
女人总是不会嫌衣柜里的衣服少，再说，咱们要去战d市，d市有她在互联网上认识了三年却一直没有见过面的……乐慕炎！
默默在心里重复：这不是公器私用，绝对不是……
正是心潮澎湃的时候，‘老板’两个字破天荒的在她手机屏幕上出现。
“把下周四去d市的航班……”
“不去了吗？”不等指令下达完毕，夏天僵化在步行街上，突然觉得手腕中的大包小包异常沉重！
电话那头，苏熠晨沉缓的声音听上去好似没什么心情可言，还夹杂着某种妥协的意味，他说的很慢，很清晰，“不，把日期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