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心荡漾:宝贝我们不离婚-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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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腿并拢，脚底微有倾斜的触地，两手交叠放在腿上，圆润的肩头看似松释下垂，但背脊挺拔，那是从臀下一直顺势向上，直至延伸到颈椎、到头顶的笔直。
这使得她整个人看上去很‘挺’，即便是个小巧的身形，却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因为她在听左手边的人说话，故而身形微侧，面上适时的露出笑容，眉目浅弯，用着吴侬软语应和说‘是呢’、‘我也觉得’，于是说话的人就会觉得自己得到了充分的尊重。
真是一场愉快的交谈。
真是一本交际礼仪规范的活体教科书……
季薇十分受教。
待对话停下，秦可人言笑晏晏的把她介绍给母亲，周舒含笑的眸子移到她身上，没做过多的打量，只对她温和的点点头，道：“来了啊，坐吧。”
不难听出，是知道她这个人的。
季薇是个比较凌厉的人，善于锁定目标主动出击，可一旦面对周舒这样‘不管敌动还是不动，我都不动’的温和型选手，她是全身力气没地儿使，完全不知所措。
周舒对她的态度浓淡适宜，可掬的笑容里透着三分恰到好处的距离，不会与你太亲络，亦不显得过于生疏。
好吧，来时打算厚着脸皮套近乎的计划……胎死腹中了。
大约秦可人看出母亲的态度，也或者说是在意料之中，故而入席后，一个劲的同准表嫂套近乎，努力为她驱散陌生环境里的寂寞和孤单。
季薇觉得，苏熠晨这混娱乐圈的表妹还蛮可爱的。
寿宴的规格很高，每桌严格按照十人定，安排座次是极其讲究的一件事，远近亲疏，宾客里谁和谁关系好，谁跟谁结过怨，事先都要摸透了，否则酒过三巡，不定会闹起来，弄得不欢而散。
挨着主人家正席的一共有八桌，秦家独占一桌，相当有脸面。
季薇专门留意了另外七桌，陆家本家有三桌，b市其他大家族占了两桌，剩下的则是政要上的大员，新闻上常见到的那些……各种领导人。
更让她吃惊的是，好些大人物们会特地和周舒说上一两句话，言语间多出于长辈的关爱，家长里短，并不生分。
间隙，提到新上任t市市长的秦海渊，大人物们都说了，南方海滨城市潮热，不习惯就调回来，跑那么远做什么，之类……
周舒应对自如，季薇已经默默的跪了无数次，心说，原来市长夫人的来头才是最大的。
便在这个时候，秦家姑奶奶驾到。


　第229章　好吧，我是空气

秦可人眼睛像装了雷达似的，将危险人物扫到，立刻暗暗抓住季薇的手腕，连道两句‘来了’！
高能预警！
季薇能察觉到她的紧张和纠结。
紧张的是来人太能挑事，纠结的是大家都姓秦，没法儿躲，只能硬着头皮死扛！
顺势看去，大约二十米开外，一位身材有些臃肿，但不乏精神头的老太太正在翠湖廊桥上轻快的穿行着。
老太太穿着云祥纹暗红色的唐装，银白的发整洁的盘在脑后，乍看没有哪里不对，待她走近了些，秦可人眉心一紧，低声嘟囔了个‘要命’，筵席还没吃上，已经觉得丢脸了。
季薇也注意到，秦文慧穿戴了一套极其醒目的翡翠首饰！
翡翠质地碧绿通透，粒粒精美贵重，是能当作拍卖会上压轴登场的那种臻品。
秦文慧虽上了年纪，但皮肤很白，加上那头银白的发，穿戴翡翠首饰显得富贵又好看，错就错在她不是今天的主角，而那套翡翠首饰过于贵重，大有喧宾夺主的意思，确实不太礼貌。
在她身边和身后各随着一个女孩儿，同穿着旗袍，身边的招摇如富贵牡丹，像只红彤彤的小辣椒，用了白狐裘皮草做披肩，神情也是趾高气昂的，全把陆家的花园当自己家的逛，端的是横行无忌的气势。
身后那个初初一看呢，清新幽淡如空谷幽兰，似乎低调，可细细观察，就会发现她那颗含羞的脑袋并不老实。
借着行动之便，目光放肆的在周围游移，仿佛在为自己寻觅今夜的猎物，目的性太强了。
原是朵带毒的兰花。
季薇在心里对即将来到的三人略做下判断，便听秦可人解说道：“那就是我们秦家经典的姑奶奶了，她身边的是关悦，跟在后面的是林双双，大名林月双。”
嗯，亲孙跋扈的脾性肖似自己，外孙练就一身阴险本领，很有特色！
为了在人前显出秦家人的礼节，秦可人极不情愿的站了起来，季薇和她是同辈，只能跟着一起站。
端正姿态，打起十二分精神迎驾！
“怎么就你们两人在这儿？”行近，秦文慧的目光分明落在季薇身上，问的却是周舒母女两。
两个人……
好吧，我是空气。
季薇无奈自嘲，面上无喜无怒，反正我当你是长辈，敬老是应该的，你要为老不尊，那就跟我没关系了。
周舒明显和秦家这位不过招，笑着唤了声‘姑妈’，便转过脸和隔壁临近的朋友继续交谈，也是太极高手。
秦文慧对她不咸不淡的态度习以为常，昂着脑袋轻哼了声，看向秦可人找存在感。
“表哥遇上几个故友，不知道在哪儿叙旧呢，开席前一准回来，肯定会叫上几个有为青年一起来，咱们这桌空不了，您就放心吧！”秦可人知道姑奶奶怕桌子坐不满丢了人，三言两语做了安抚，罢了，她把季薇拉近了些，“这位是季薇，女强人哦！就是她促成陆氏和表哥公司的合作，好厉害的！”


　第230章　谁是秦家人

季薇很满意秦可人这样介绍自己。
她更相信，来人对她并不陌生。
苏熠晨在旗袍店接的那通电话季薇记得很清楚，这位姑奶奶往外甥身上打的第一个主意就没成，怎么可能给她好脸色。
“季薇？”秦文慧慢吞吞的咀嚼着她的名字，恨不得将每个字的笔画全部拆开，一撇一捺都挑出毛病贬低一通。
末了，她眼色里溢出不屑，轻慢的质疑，“既然是生意上的往来，怎么坐到这桌来了？”
这一桌，是秦家人坐的！
对于季薇是苏熠晨前妻的过往闭口不提，只当没有发生过。
若她自己把这重身份说出来，那便是伸长脖子给人打脸了，想要再续前缘，也得看看场合不是？
秦可人的神情微变，介绍季薇的人是她，姑奶奶连她这小辈的脸面都一起下了，正想开口维护，季薇轻盈的移身将她拦了下，大方道：“关老夫人，您好，我是季薇。”
说完，她也效仿周舒那套，太极打完，收功坐下。
管你摆了怎么样的脸色呢，我来吃的又不是你的寿宴。
再说如今您老也不姓‘秦’，真要计较仔细，这一桌只有秦可人一人是姓秦的，包括还没就位的苏熠晨，他是不是也得另外寻个座？
关老夫人，您可真会计较！
身为秦家正统嫡亲的秦可人，此时此刻很想对季薇伸出大拇指！
就连暗自留意这边情况的周舒在闻言后，唇角不经意的轻轻上扬起来。
是觉得这回应有些痛快呢。
秦可人强忍笑意，配合季薇坐下，懒得再说话了。
秦文慧不快的板着整张脸，打眼扫过只坐了三人的桌子，略作沉吟，很巧妙的与周舒相隔一个空位坐下。
关悦挨着她的左手边入座，林月双很有眼力见，没去抢那独个空位，而是坐到关悦的身边，这样就和季薇相邻。
于是季薇的左边是秦可人，右边坐的是林月双。
显而易见，周舒与秦文慧中间的位置是留给苏熠晨的。
因为早先秦可人没太在意，是以这个时候和周舒之间还有三个空位，看到姑奶奶自以为是的安排，她兀自觉得好笑，待会儿表哥来了，她往左边挪一下不就好了？
暂时坐定，先开口的人是林月双。
“季薇姐你好，我叫林月双，早就听熠晨表哥说起过你，你的旗袍真好看！”状似大方的招呼。
熠晨表哥……秦可人听得全身狂起鸡皮疙瘩，心想你上次见到苏熠晨的时候才几岁啊，他能跟你说起谁？
旗袍又被夸奖了，季薇还没做出回应，一个冷哼响起，和刚才关老太太那声如出一辙的调调，关悦侧首看来，先对林月双冷嘲，“不会说话就不要说，没人当你是哑巴。”而后，再对那身旗袍热讽，“那是海兰姑妈做给儿媳妇的，有人也好意思往身上穿！”
秦可人喝了一口茶润嗓，微微笑，“原来你知道啊，既然你知道，这隔三差五打电话跟姑妈闹着想把旗袍占为己有的人是谁呢？”


　第231章　反击，半分力都没用上

今天好友没能一齐赴宴，来的时候关悦的心里就压着股火气没出撒，眼下脊梁骨被戳，她的火爆脾气立刻就上来了，话必须挑明了说才痛快！
“可人姐，当初姑妈花了多大的心思才请到飞燕胡同的师傅做这条旗袍，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若这位季薇小姐还是苏太太，那我无话可说。今天能坐在这里的谁不沾亲带故？单凭个生意关系，只怕陆老夫人的寿宴八百桌都摆不完，说不过去吧？”
她这话说得秦文慧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对的嘛，就算自己嫁进关家，秦家人谁不得尊她一声姑奶奶？
季薇？凭什么？
苏熠晨的前妻？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关悦自以为占着理，越发趾高气昂，“对这条旗袍，我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熠晨表哥已经离婚了，季薇小姐跟我们没半点关系，姑妈对我疼爱有加，为什么不能把这条旗袍给我？”
我天……
秦可人真的很想对天大喊：秦海兰是我亲姑妈！我才是秦海兰唯一的亲侄女儿！
遇上不要脸的，你有理都没法说！
周舒结束和朋友的交谈，回身来向女儿递去告诫的眼色，不许她加入到无谓的争端里。
秦可人欲言又止，心塞！
那厢，季薇也没有让人继续帮忙的意思，顺水推舟笑着问：“按照关小姐的话，我该把旗袍脱下来给你了？”
关悦理直气壮，“你敢脱，我就敢要！”
情绪使然，她的话音相较之前拔高了许多，周围有不少人听到这话，全当女孩儿们置气，不当一回事，更碍于教养，克制着没有表现得太在意。
既然注定要丢脸，想起苏熠晨的叮嘱，季薇只好强势反击了。
“你配么？”迎住那抹挑衅的眼神，笑意从她脸容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怒自威的肃然，愣是把关悦震得愣了半秒。
“季小姐，说话注意分寸。”秦文慧端着长辈的架子对她教训。
“我的分寸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季薇连看都不看她，凌厉的眼色将关悦牢牢锁住，“请问关小姐，我和你表哥离婚了，为什么还能坐在这里呢？只是因为生意上的关系？那确实陆家安排八百桌怕都坐不下。我心里还有个疑问，假如秦阿姨真的那么疼爱你，我和熠晨离婚好歹也有五年了，这旗袍前后耗时八个月，在剩下的四年零四个月中，为什么你没有得到这条旗袍呢？”
归根结底，不就是你不配？
关悦脸色差极，气得胸口起伏剧烈，绞尽脑汁找不到反击的说辞。
对付这种一点就着的蠢材，季薇半分力都没使完全。
当然，她还记着最先那个假装‘说者无意’的有心人！
“林小姐，谢谢你刚才对我的夸奖，不过……”
侧首看去，收起对付关悦时候的狠厉，季薇温和的笑了，“以你与关小姐的关系，为什么不顾及她‘爱美之心’的心情，当着她的面夸赞我的呢？”
你这不是让你的好姐妹下不来台嘛！
关悦总算反映过来，对林月双恶狠狠的瞪！


　第232章　可了不得呢

眨眼间，两个小的战斗力瞬间被废，一而再的吃亏，秦文慧哪里还忍得下这口气！
她将手中的茶杯往桌面上一搁，眉宇间压出愠怒，“季小姐何必跟小辈置气？她们心思手腕都不如你，不是你的对手，得饶人处且饶人，不是么？”
离婚五年还能傍着前夫出席这样规格的寿宴，稍带上陆家那份关系，可了不得呢！
果然多活的几十年不是白费的，杀人于无形的话，老太太能说得上两句。
“关老夫人，您这话说得不对。”季薇很直接，直接得让人牙痒痒，“关小姐和林小姐与熠晨是表兄妹，我是熠晨的前妻，加上年龄稍大几岁，她们在礼节上叫我一声‘姐姐’是应该的，您怎么说她二人是我的小辈呢？若要叫我‘阿姨’，我可担不起。”
天作证，我没有一个字说你老糊涂了哦，我更不想喊你阿姨，咱们是隔辈人！
再而，季薇把关悦、林月双分别看了看，慢条斯理的道：“说到心思手腕，关老夫人太过言重了，这年头谁都不容易，图的不就是活得明白么？我也只想自己醒目些，不说要去招惹谁吧，至少不要着了别人的道，把自己的日子过安稳了，别的，不多强求。关老夫人，您说，我说得对吗？”
你能别一口一个关老夫人的叫我吗？
秦文慧的气得全身发抖，应对无能了。
大抵是怕屡屡败阵的秦文慧使出‘假装晕倒、不省人事’的绝招，周舒总算肯开口，打圆场道：“能够同桌是种缘分，一人少说一句罢。可人，打电话问问你表哥怎么还不来，就要开席了。”
秦可人手机还没拿出来，往远处轻轻一眺，“这不是来了吗。”
闻言，季薇赶紧看过去，苏家公子一路走来，引目光无数，那个潇洒轻松啊……
她默默望天，暗中松一口气。
酒宴还没吃上，已没多少胃口。
和苏熠晨一起过来的多为熟人。
宋暄一脸傲娇矜贵，对跟在身后的方天赐采取无视到底的态度。
还有一位头发胡子全白了的老头，杵了根拐杖慢悠悠的跟在最后头，几乎经过的每桌都有人与他招呼，甚至还有想拉他一起坐的，人缘出奇的好，瞧着也慈眉善目的。
行近，苏熠晨停了几步等那位老先生，宋暄最先走来，环顾了下空余的座位，礼貌的叫了周舒一声‘周阿姨’，在她右手边坐下了。
方天赐眼尖，见着剩下的空位有蹊跷，他干脆站在边上和邻桌的熟人唠起嗑来。
“那位是国立美术学院的荣誉讲师张之衍张教授，是陆清泽国画的启蒙老师，应该是他摆脱表哥帮忙照顾老人家。”秦可人在季薇耳边留下这句话，起身迎了上去。
张之衍教授……
听来怎么那么耳熟呢？
关于座次这件事，留给苏熠晨的选择并不多，但是他压根没犹豫，来到桌前只看了一眼，直径把张教授安排在周舒和秦文慧之间。
随后，按着秦可人的预想，成功空降在前妻身边。


　第233章　前妻也是妻

一张桌，十个人，齐了。
苏熠晨分别问候了秦文慧和周舒，再就着席上的众人相互做了简单介绍，这厢便再也不理其他人，贴近季薇和她咬耳朵，“抱歉，遇到的熟人太多了，耽误到现在。”
在场，同桌的都看到他靠近的动作和霎时柔化了的表情，你看到了什么，就是什么，足矣证明一切。
前妻也是妻！
谁在不遗余力的追回谁，谁在谁的心里占据了多少分量，一目了然。
挨着季薇的林月双更清楚的听到苏熠晨的话语声有多温柔，他竟然在解释！
在自己对这位表哥有限的认识里，他对秦可人都是冷冰冰的，更不要说他们这些外姓人了。
还有桌下，苏熠晨自然的握住季薇的手，俨然是一对亲密无间的夫妻。
离婚？说笑呢！
头脑简单如关悦、秦文慧是气不打一处，干脆把脸撇开，假装无视，眼不见心不烦。
事不关己如周舒、宋暄，抱着‘我就是来吃老太太寿宴’的平和心态，等上菜！
方天赐和秦可人看热闹看得欢，巴不得这时候秦家姑奶奶往枪口上撞去，惹得苏熠晨把季薇的身份坐实了才精彩呢！
而那位张老教授呢……笑眯眯的看着跟前的茶水，嗯……继续散发平易近人的慈蔼气息。
心思翻腾得最厉害的当属林月双了。
她在关家的位置很微妙，因为父母离异，她不到两岁就跟着母亲回了娘家，至今在关家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外婆对她虽然疼爱，程度却不及对关悦的，老人家的心眼向来就偏，她也早就习惯了。
可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三个舅舅动不动就对她冷嘲热讽，只差没明说她们母女两是赔钱货吃白饭的了，而那位嫁得还不错的小姑，更不愿意与她们沾上半点关系，人前人后，避之不及。
她本想尽力哄外婆开心，求一个出国留学的机会，却被关悦一句‘你走了就没有人陪我’，硬生生断绝她唯一的期望！
没法走出去，就只能嫁人。
b市稍微有点脸面的人家，谁不知道整个关家全靠苏熠晨一个人养？再说就算有好的选择，那也得紧着关悦的心情喜好来。
林月双都快恨死她了！
今天陆家老太太的酒宴是个机会，她穿着打扮不出众，倒也中规中矩。
先前故意对季薇出言挑拨，无非为了迎合外婆，没想到心思被看穿，还被点了出来，只怕关悦要跟她怄上一阵子了。
之后再看苏熠晨对季薇的态度，明显和好的可能性很大，也只有外婆和关悦那么蠢，总把自己当回事，其实人家才是真的没把你们当一家人呢！
简单的说，她拿不准是不是要改变战术。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给她发来一则短信……
六点整，准时上菜。
关老夫人可算消停了，席间有方天赐这个活宝插科打诨，气氛比之前松释不少。
苏熠晨从秦可人字里行间寻到些味儿，加倍向前妻献殷勤，有好吃的先往她的碗里送，他家女王，他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你们就好好的眼红吧。


　第234章　妖孽现形

桌上有了宋暄和方天赐这两位镶金镀银的有为青年在，关悦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谁还顾得上表哥给谁夹菜，和谁咬耳朵啊！
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必须奋斗！
她先对宋暄主动采取攻势，腻着甜死人不偿命的声线，矫揉造作的搭话……
《t世界》的杂志我也有看呢，尤其提前发布的春季特别刊好精彩呢，宋主编您真有才气，找个机会，能不能带我去杂志社的本部长个见识呢？
其实关悦在向宋暄搭第一句话的时候，秦可人心里就乐开花了，心说，姑娘你怎么那么没眼力见呢？方天赐可是方家的独孙呐！
正确的打开方式是……你得先勾搭他，就算你进不了方家的门，他那么没原则的人，万一哪根筋搭错线，就跟你也开家公司，名字就取叫‘小悦悦’了呢！
方天赐明显看到秦可人眼睛里的戏谑，只能遗憾的耸耸肩。
他也很无奈，小姑娘喜欢贴宋暄那样儿的冰山，他没法啊！
那咱们就把眼睛擦亮了看热闹吧！
宋暄除了睚眦必报外，毒舌之名早已远播。
他先挑起眉免费赠送关悦一记凉到骨子里的冷笑，反问她，道，既然你说春季特别刊精彩，是哪部分呢？方天赐和陆清泽的同性之吻？虽然杂志是鄙人做的，不过关小姐说话前为什么不看看场合？再怎么说，也得顾及着主人家的心情不是？
关悦彻底僵化了，没想到宋暄是个那么毒的人呐！
她眼框一红，想走弱女子路线，装可怜博同情。
宋暄岂是怜香惜玉的人？
继续道，还有您想去我们杂志社长见识的事情，恐怕鄙人无法满足你，因为有些人的审美是无药可救的。
一击必杀。
关悦的自尊心严重受挫，真的埋下头去掉眼泪。
秦可人和方天赐对视一眼，糟心的摇头，作孽唷！
宋主编，干得漂亮！
之后很正常。
精致的佳肴一道道的送上来，连关悦都化悲愤为食量，咱找不到心上人，总得吃回本吧！
寿宴过半，在场的都喝开了，主人家的桌席那边不断有小辈去向陆老太太敬酒祝寿，苏熠晨跟季薇招呼了一声，叫上方天赐一起过去。
宋暄性子淡，没有动的意思。
想来他身为陆老太太唯一的外孙，祖孙两有什么亲密的话也早就在私下说了，台面上的这些，统统都省了去。
季薇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和秦可人闲聊，意外的，林月双忽然轻声唤她。
“季薇姐。”
因为和秦可人说话，季薇侧身背对她，闻声后，她正是转身回看，同时，林月双抓住这空隙，举着酒杯对她歉意十足的道：“开席前和你发生了一些不开心的误会，您别在意，这杯酒，我先干为……哎呀！”
酒没敬上，洒了季薇一身。
宋暄和秦可人同时道的那句‘小心’已经来不及。
前者由始至终担心的都是旗袍，旗袍！
秦可人则是想，好嘛，妖孽终于现形，吃饱喝足开始作乱了。


　第235章　要小心啊

季薇垂头一看，从腰腹到双腿面上，红色的葡萄酒液在紫色的丝绸面料上迅速晕开，暗叫了句“麻烦。”她眉头浅蹙，受人夸赞无数次的旗袍到底还是遭了殃。
见状，关悦眼底漾出痛快的笑意，秦文慧则坐得稳如泰山的淡声道了句，“怎么那么不小心。”看姿态却毫无自备之意，心里必然觉得外孙女做得好。
林月双的表演时间到！
她急得站了起来，歉意十足的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季薇姐，我不是故意的！”仿佛随时会哭出来。
小样儿，挺能演的。
季薇没应，倒是饶有兴致的环视了一圈，把众人表情尽收眼底。
“我用这个给你擦。”状似慌乱中，林月双抓起湿餐巾就要去擦。
对旗袍真正看在眼里急在心尖的宋暄似发现什么，紧张道：“住手！”
住手？
方天赐也发现那张湿巾的蹊跷，不过依着他对季薇的了解，何时见她在人前翻过船？何况是今天陆家老太太寿宴那么大的场面，季经理心里端得肯定很清楚！
他放了大心看下去。
秦文慧对宋暄不满的侧目，只是擦条裙子而已，至于这么说话么？
同时，季薇眼疾手快，蓦地握住林月双的手腕，力道之大，硬生生的将她要为自己擦拭的动作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