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尽余生去爱你-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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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然没有隐瞒，“我让叔叔帮我找了一个工作，我还得找时间谢谢他。”
　　方临张了张嘴，没有问。
　　提起方野，他肯定会控制不住生气。
　　楼下小道上四下无人，方临的目光在林然的侧脸上游弋，灯光下的头发，不经意的表情，对方临来说就像药，他怎么磕都不过瘾。
　　走着走着，方临猝不及防抓住林然的手。
　　林然转过身，下意识的想把手抽回来。
　　方临没有说话，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如果这么做的后果很严重，那他也不在乎了。
　　如果当年初次见林然时会想到有今天，方临绝不会纵容自己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把林然放在手心疼爱。
　　这个吻林然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
　　松开后林然摸了摸滚烫麻木的嘴唇，笑道，“男人果然都这样，越是得不到越想要。”
　　林然笑里的陌生，刺痛了方临的眼睛。
　　一辆车开进他们的视野里，小乔从车子下来。
　　“小然然！”
　　林然转身冲他摆摆手，对方临说了句再见就快速转身走了。
　　方临站在原地，看见她对小乔笑的时候，开心直达眼底。
　　她如今属于别人了，属于每一个陌生人，唯独对自己冷眼相加。
　　难过吗？真难过。
　　但都是报应，应该的，你的难过对她来说不值一提。
　　……
　　方临回到队里，一路都有人盯着他看。
　　方临从不怀疑自己仪表有什么问题，谁看他他就看过去，那些人自然就把目光移开了。
　　跟方临的颜值比，他们羞愧不敢多看。
　　方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长年同出任务的顾队走了进来。
　　两人职位相称，关系也同兄弟，但是没重要的事两人不会碰面，今天一早顾队就来找他，肯定有事。
　　方临揉了揉眉心，“有什么任务？”
　　顾肖把一叠资料放在他面前，“你看看。”
　　方临随意一瞥，眼里顿时波涛汹涌。
　　那是林然的入职资料。
　　顾肖立刻说，“你冷静点，我也是刚知道，人已经来报道了。”
　　方临站起来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方临突然就明白了过来。
　　昨天晚上！对，昨天晚上她去家里吃饭，原来是托方爸给她找了一个这样的职位。
　　方临脸上的惊喜无法掩饰，“她人呢？我没见她来找我报道。”
　　顾肖凌冽的目光看着他，“知道她为什么找你么，你好好看她得资料。”
　　方临皱皱眉，耐着性子把资料看了一遍。
　　看完脸色阴晴不定。
　　林然居然是跟了顾肖一队。
　　“也就是说以后她就在我身边办事了，听从我的差遣。”顾肖突然就笑了，意味不明，“这是她的选择，要是她以后爱上我，可别说我挖墙脚。”
　　方临一挥手道，“滚！”
　　林然就是故意的，故意在他面前晃悠，却没法让方临支配她。
　　方临又把目光转回到顾肖身上。
　　在这里，顾肖和方临堪称两大男神，所有女警员眼里的白马王子，林然跟他处久了，真的说不定会移情别恋。


第103　我说我爱你，你肯定不信

　　方临有意要找林然很快就找到了，她第一天上班换上了修身的警服，这是方临第一次见，他似乎能穿过衣服，看见里面傲人的身姿。
　　方临站在那吃干醋。
　　这里那么多人，热情的跟新来的林然打招呼，说说笑笑，把这个样子的林然尽收眼底，就好像在猥。亵她一样。
　　顾肖一回头，就看见方临跟木头桩子一样站在那里，像个抢劫犯一样虎视眈眈的看着林然。
　　而林然就像没看见那么大一坨一样，有模有样的完成早上顾肖交给她得任务。
　　顾肖自己都的不下去了，提醒了林然一声，“有人找你。”
　　林然淡淡道，“不是您说的么，上班时间不允许私下交谈。”
　　顾肖有趣道，“那万一是有事找你呢？我们方队可是从来不找人废话的。”
　　林然索性拿着东西往别的地方走了，看不见方临也看不见顾肖。
　　顾肖回头对方临欠揍的笑。
　　方临再怎么样也要脸，瞪了顾肖一眼转身离开了。
　　他之所以只站在门口不进去直接把林然拉出来，是怕林然再一次对自己恶语相向，他总算能体会当初林然还是个傻子的时候，自己对她不耐烦的语气有多伤人。
　　结束一天的工作之后，顾肖换了衣服出来，看见林然一个人坐在外面。
　　顾肖随口问道，“不是下班了么，你怎么还在这里？”
　　林然笑着说，“我对附近还不怎么熟，麻烦顾队带我熟悉一下。”
　　开什么玩笑，这地方离她家才多远，而且生活几十年了还不熟？
　　这明显的想约他啊。
　　顾肖想了想，点头道，“行，我先带你去吃饭。”
　　平时顾肖约得最多的人就是方临，他跟方临不一样，洁身自好，私生活很简单，方临大多数都是跟不同的女人吃饭……
　　想到这里顾肖噗嗤笑了一声。
　　林然转头问，“怎么了顾队？”
　　顾肖说，“你离开方临，还这么讨厌他，是不是因为他得了什么病，比如梅。毒啊，阳。痿啊之类的。”
　　林然嘴角抽搐，“不是。”
　　顾肖不笑了，还有点失望，“太可惜了。”
　　“……”
　　“他好长时间都没有约过炮了，我以为他那方面不行了，他以前经常跟女人约，不知节制还不听劝。”
　　林然好心提醒，“电梯里有摄像头也有录音器，你这话很可能传到方临耳朵里。”
　　顾肖无所谓道，“没事，我从来不会偷偷说他坏话，我只是随口猜测，我看不惯他的时候都是当着他的面骂他。”
　　“……”
　　走出电梯顾肖突然说，“对了，方临说下了班让你去办公室找他，我刚才忘记了，你现在要不要回去看看？”
　　林然神色冷清，“不用了，我和他没什么好说的，而且这么久了他不可能还在等我。”
　　顾肖认可的点点头，“说得也是，他以前从来不等人，多大官都不等。”
　　一起去餐厅吃饭，顾肖问，“你经常在外面吃？”
　　林然说，“我一个人住，不喜欢做饭。”
　　“哦。”
　　顾肖的重点在一个人住上面。
　　我只是随口一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一个人住？想表达什么？明显想约啊，可是方临喜欢她，她这样冷落方临是不是故意的？欲拒还迎？她是不是想撩我，撩到手了方临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然后把自己往死里打一顿她再看自己笑话？
　　天哪，果然最毒妇人心。
　　林然吃着吃着，感觉顾肖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
　　“顾队这是怎么了？饭菜不好吃？”
　　顾肖从自己的脑补里回过神来，道，“好吃，就是我刚刚吃到了一只苍蝇。”
　　一句话俩人都不想吃东西了。
　　顾肖也意识到自己无意间犯蠢，只能沉默着把剩下的饭大口吃进去。
　　林然看他的眼神变得崇拜起来。
　　那些歹徒遇到这么蠢兮兮的缉毒队居然还能落网，他们哪来的自信去贩。毒？
　　林然一直等着他吃完，两人走到门口，顾肖扬手朝一个男人打招呼。
　　“这么晚才来吃饭？”
　　那人是方临手下的，他先是敬了礼，然后说，“方队还没下班，我给他买点吃的上去。”
　　顾肖问，“他一个下午都在我那瞎晃，怎么还没下班？”
　　“不知道，他就一直在那等，我问他饿不饿他也不说话，肯定饿了，他中午都没吃多少。”
　　顾肖眨眨眼，“去买吧，我先走了。”
　　那人嗯了一声，目光怪异的在林然脸上停留了一秒。
　　顾肖私下极少和女人接触，今天看见他跟林然一起出来，别人肯定会瞎想。
　　顾肖看了看外面的车水马龙，对林然说，“你不回去看看？”
　　“不去了。”林然说得毫不犹豫。
　　顾肖说，“他本来就是找你的，只是不好跟你说才让我带话。”
　　林然不想跟他逼逼，“我先打车回家了，你要是担心他，就打个电话说我走了，让他别等了。”
　　林然随手招呼了一辆出租车，头也不回。
　　顾肖舔了舔嘴角，心想就方临那样的性子，估计也不会等太久，但尽管如此顾肖还是给他打了个电话，可是没人接。
　　第二个依然没接之后顾肖就没再打了。
　　后来顾肖想起什么，给方临发了一条短信，他把林然一个人的事情告诉他了。
　　方临接到这条短信的时候已是深夜，方临还在自己的办公室坐着。
　　夜深人静，方临看着那条短信良久。
　　他一直等林然来找自己，结果给自己送餐上来的手下告诉他林然和顾肖一起吃饭，有说有笑，幸好手下并不知道林然曾是他的未婚妻，不然也不会这么八卦，甚至还会看他的笑话。
　　可是方临依然在等，他始终不相信林然对自己完全没了感觉，直到现在凌晨，看到这条信息，方临才把失落一点点往肚子里咽。
　　在一个月前，方临都没想到自己如今活得这么卑微。
　　是他断绝了自己的后路，怪不得别人。
　　方临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照样准时工作。
　　打开窗透透气，就看见楼下顾肖和林然一起从大门走进来。
　　越来越近了，方临看见林然脸上带着笑容，顾肖也是，平时冷得像根木头，跟林然在一起就亲国亲民了。
　　方临不爽到了极致，可是目光依然黏在林然脸上舍不得移开。
　　直到林然拨弄了一下头发，突然朝方临这个方向看过来。
　　方临也不躲，直对她的目光。
　　林然看了一眼就转回去了，直到身影消失。
　　林然这一进来就得到顾大队长的青睐，而且什么背景都没有，有女警员嫉妒了。
　　就不说前两个条件，光是那张脸，就足够她们心理扭曲。
　　林然跟她们接触过一天，意识得到自己在群体里无法顺风顺水，也处处注意，可是狗血还是要往她身上倒。
　　职场刁难大戏还是来了。
　　林然工作上稍微一点不对，就会被惩罚。
　　可能是逮到林然身子纤细，上头一个女警就罚她下班之后把饮用水扛上来，不准用电梯。
　　男同事会提林然心疼，但是人家官大，不能瞎逼逼，他们也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林然接受惩罚，她知道对方是故意的，怎么样自己今天都得吃点苦。
　　偏偏顾肖今天出勤了，没法解救林然，方临如果不是有人特意通知，也不会知道。
　　林然扛着水，一小步一小步的往楼上走。
　　方临怎么可能不知道林然正在受惩罚，林然现在每时每刻都在他的眼线内，上个厕所几分钟他都知道。
　　楼道里很少有人经过，林然扛了三桶之后就受不了了，倒不是水有多重，而是楼层太高，爬得累。
　　休息的空隙，林然听见有人上来，她一转身，对上方临的双眼。
　　林然此刻大汗淋漓，狼狈委屈的样子在方临面前展现得淋漓尽致。
　　林然多想扑进这个人的怀里，哭诉自己的心酸。
　　可是她不能啊，只能把泪水尽力憋回去。
　　林然气息没那么喘了，才道，“真巧，在这都能遇到你。”
　　方临心疼她的倔强，却不敢轻举妄动。
　　“别再跑了，收拾一下回家。”方临说，“她是故意刁难你你为什么还这么傻？”
　　“我能怎么办呢？”林然很快道，“我要跟她吵一架？或者是你替我出头？”
　　方临心说，我也希望替你出头，可是我不想看你嘲笑我了。
　　林然擦了擦汗，弯腰去抱水。
　　方临实在忍不住了，将她拉起来，力道大得林然一头撞到方临的胸口。
　　衣服上的扣子划过她的脸，疼痛清晰缓慢。
　　林然满腔委屈无法发泄，感觉快要死去。
　　你那么伤害我，可是难过的依然是我，凭什么？
　　林然乖巧不挣扎，她累了，没有力气也没那个心思。
　　那瞬间林然仿佛放下了所有仇恨，小声说，“方临，或许你对我只是愧疚，你重新一段感情，很快就会忘记我的，比我好的女孩子那么多……”
　　方临嗓子干涩，有句话难以启齿到张嘴无声。
　　我说我爱你，你肯定不信。
　　“放了我吧方临。”林然近乎哀求道，声音哽咽，“我求你了。”


第104　方临高烧

　　方临放开她的时候，额头上的汗水已经干涸了。
　　“以后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麻烦你不要插手，也请你尊重我。”林然说。
　　尽管楼道里灯光不如外面光亮，方临此时脸上的受伤依然一览无余。
　　林然也看见了，她反而冷笑，“方临，你现在这样，只会让我笑话你。”
　　方临往前走了两步，将林然困在墙壁和胸膛之间，然后低头亲吻她的脸颊，然后到嘴唇。
　　林然一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抗拒道，“方临，你最好想清楚再这样做，别忘了这是哪里，也别忘了我的背景，足够让你万劫不复。”
　　方临突然就像发了狂的野兽一样，一拳头砸在林然的耳侧墙壁上。
　　“我就让你这么恨我，恨不得我死了你就高兴了是么？”
　　林然轻声说，“没到这个地步，我只是已经死心了。”
　　“那你死心了为什么还要一而再的撩拨我？你可以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可是为什么你现在在我眼皮子底下晃荡？你知不知道，我每次看见你我要用多大的力气控制我？很痛的你知道吗？”
　　如果方临是女人，这些话一定是声嘶力竭喊出来的。
　　可是他是男人，嘶哑低沉的声音时轻时重，悲伤的感情砸在林然的心上痛得不能自已。
　　林然问，“很难过，很心痛对吗？当初我被下了药，眼睁睁感受着自己的孩子化成血的时候，比你现在还要痛，至少我还活着，你可以用很多种方式重新拥有我，可是孩子已经没了，再也回不来了。”
　　方临道歉，“对不起。”
　　好像林然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方临越抱越紧，不顾林然的抗拒也要亲吻她的嘴唇。
　　直到失控，林然无论怎么挣扎方临也不放开她。
　　衣料撕碎的声音在楼道里清晰得吓人。
　　林然绝望着颤抖，“方临，你要是在这里强。奸了我，我马上从楼上跳下去，死在你面前。”
　　话音一落，方临停顿了片刻后，依然不管不顾的想要进。入她。
　　林然浑身都疼，终于在感受到他抵着自己的时候，哭着说，“方临，我求你了，不要这样……”
　　方临的动作猛的僵硬在那里。
　　林然还在呢喃，哭泣的声音像是受伤的小动物，让他心如刀割。
　　好，我不碰你。方临在心里绝望的说。
　　方临松开她，想替她穿好衣服，却发现衣服早已经坏了。
　　方临只得把自己的衣服给她穿上，衬衫系在腰上，然后送她回家。
　　外面下起了雨，连天气都是悲伤的。
　　车开到一半，方临一言不发在路口停下，车子上没找到雨伞，他开门就下去了。
　　林然看向窗外，雨不大也不小，不到五秒就会浑身打湿，林然不知道方临下车去干什么，只能坐在车子里等。
　　没一会方临的身影又出现在林然的视野里，他跑着过来的，怀里紧紧搂着什么东西。
　　上车之后，方临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刚买的雨伞放在一旁，把一个包得很严实的东西一层层打开，林然看见里面是一份饭菜。
　　“你还没吃饭，给你买了你爱吃的先垫着肚子，回家之后再吃。”
　　饭菜保护得很好，打开的时候车子里都是香气，热腾腾的白雾模糊了车玻璃。
　　林然感受不到饿，却鬼使神差的拿过来开始吃。
　　方临顶着浑身湿漉漉雨水，继续开车。
　　到林然的住处之后，方临把雨伞递给她，“路上滑，走慢一点。”
　　林然沉默着接过，她知道自己不接，方临怎么样都会让她拿着的。
　　雨越来越大，好像要把整个城市都淹没了。
　　林然到家之后将雨伞放下，身上一滴雨水都没有。
　　可是她却很难过很难过，忍不住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痛哭。
　　方临已经被磨去了尖锐的棱角，可是他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
　　第二天林然去上班，顾肖看见她就说，“你们昨晚上做什么了？今儿方临都没来。”
　　林然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转身回避了这个问题。
　　顾肖可以确定方临没来和林然有关系了。
　　林然刚坐下准备工作，顾肖离开了办公室，就有一个没怎么见过面的中年大叔给她送来一杯咖啡。
　　林然说，“谢谢。”
　　她看了看其他人也有，以为是顾肖让人买的，毕竟他是头。
　　大叔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跟林然聊起天来了。
　　林然偶尔回复两个字，她心不在焉的，兴致缺缺。
　　直到大叔说，“姑娘，昨晚上在五楼的楼梯口，跟我们方队玩得挺开心的吧？”
　　他声音小，别人听不到，却让林然浑身一震，所以的情绪归位。
　　林然睁大眼睛看着他，大叔自我介绍道，“我是监控室的保安，你放心，这事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大叔笑眯眯道，“如果你给我五千块，我就把视频销毁了。”
　　林然在心里松一口气，只是讹钱的。
　　只要给他钱稳住他，然后自己马上告诉方临，这事就能悄无声息的压下来。
　　林然毫不犹豫答应了，大叔乐呵呵的离开。
　　林然第一时间去找顾肖，问他方临在哪里。
　　顾肖说，“方临突然发高烧了，估计好几天都来不了。”
　　林然满腹心事被这句话打得支离破碎。
　　昨天方临浑身湿透的样子再度浮现在脑海。
　　活该。
　　顾肖问，“你找他有事？”
　　林然想到顾肖和方临关系不一般，于是道，“方临有把柄在你们监控大叔的手里，你最好去管管他的嘴，不然后果他可承受不起。”
　　顾肖一下子就来兴趣了。
　　“他能有什么把柄在监控室？就咱们这的喷泉花园里，他还拉着美女干过。”
　　林然心里一沉。
　　顾肖发现自己好像说漏嘴了，于是解释道，“很久以前的事了，这事被他爸发现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嚣张过。”
　　“嗯。”
　　顾肖又问，“他又做什么事了？”
　　林然道，“他跟别人在楼道里拉扯，被监控拍到了。”
　　顾肖不用问就知道“拉扯”的具体含义，他看了看林然，然后试探道，“告诉他干什么？就该把视频公布出去，以后他这官就没了，不是正好称你心意了。”
　　林然一脸愕然。
　　顾肖嗤笑道，“怎么，舍不得啊？”
　　林然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解释道，“开什么玩笑，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那就去呗，要我帮忙么？”
　　林然不想跟他说话了。
　　林然走后，顾肖越想越想笑，随后竖起正经脸，往监控室走去。
　　此时了怀疑顾肖只会帮倒忙，也懊恼太信任他，说不定顾肖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林然只得去找方爸，确认方临真的高烧在家。
　　方爸叹口气，“来得特别突然，要不是你伯母心细还不会发现，方临又不愿意说，把我这把老骨头狠狠折腾了一把。”
　　林然心口扯了一下，说不上来心里的感觉。
　　林然来找自己，方爸就知道林然时知道这回事了，就道，“要不然你去看看他吧，他可喜欢你了。”
　　林然喉咙涌上一股酸意，一言不发离开了方爸的办公室。
　　方妈在家里对方临寸步不离，她已经慌乱已经好几个小时了，私人医生一直没消息。
　　方临还没退烧。
　　终于门口传来消息，医生告诉方妈，方临烧退了。
　　方妈狠狠松一口气，感觉眼前有些黑。
　　私人医生把她扶到客厅坐下，此时门铃响了起来。
　　仆人开门后，大喜道，“夫人，林然小姐来了。”
　　方妈顿时喜上心头，这儿子刚退烧林然就来了。
　　林然礼貌的问了好，然后对方妈说，“伯母，我不坐了，我找方临有点事。”
　　方妈努力掩饰自己的担忧，“方临刚退烧，有什么事再缓缓吧。”
　　“这样。”林然说，“那我下次再来。”
　　说着就要走，方妈站起来道，“小然……你进去看看他，行吗？”
　　林然缓缓捏紧了拳头。
　　方妈也不为方临开脱，这段时间方临对林然的思恋她和方爸都看在眼里，他们除了心疼，别无他法。
　　她也是女人，是母亲，孩子是心头肉，她能理解此时林然的无情。
　　方妈知道方临现在很脆弱，很想很想见到林然，要是林然答应了，多好。
　　林然没有沉默多久，她转身笑着说，“好啊。”
　　林然脸上的笑容如沐春风，方妈一个恍惚，将记忆力小时候的林然重叠再一起。
　　方妈由衷道，“谢谢你，小然。”
　　方妈把林然送到方临房间，轻声关上门出去了。
　　方临躺在床上，床边挂着水，被子动了动，林然看见方临转过头来，苍白的脸上面无表情。
　　他保持了那个表情好一会，才张嘴道，“林然？”
　　林然走过去，“是我。”
　　方临眼里亮了几分，笑道，“我以为我烧糊涂了，把我妈当成了你。”
　　林然淡淡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