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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选择原谅她-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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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一个殊荣,但也可以证明点什么,起码他尊重这个女人,也疯狂爱恋这个女人。所以可以压抑,可以等待。

    但他同时也会焦急,他用一个男人耿直的思维下判断,觉得如果要彻底征服一个女人,那必定要从征服她的身体开始。

    他和江流萤已经磨合得够久了,她热情,大方,善解人意,让他如痴如醉,可他在她心中还是一个迷,他能比得过她前一个男人吗,她能放开一切地爱他吗?

    孔松急于知道答案。

    江流萤却有着自己的别扭。

    她绝对不是保守的那一派,认为男‘欢女‘爱天经地义,可是她心中始终有一个坎,一个不定时的炸‘弹,她总觉得有一天,这会给他们带来天翻地覆的改变。

    于是,她始终是抗拒的,两个人拥抱接‘吻都可以,但这最后的一步,她迟迟不能放下心防——她总觉得,只要不是完全的交出自己,他走的时候,便可以优雅从容一点。

    于是矛盾。

    这一次的尝试当然也宣告失败,求‘欢不得的孔松只好找点事来转移注意,他给江流萤打扫了屋子,主要是为了把他早就看不顺眼的鲜花全部扔走。

    江流萤出来看到很久没这么整洁的客厅,再看看弯腰哼次哼次做家务的孔松,并没有多说一句废话。她只是从后轻轻抱住他,然后被他拎小鸡似的摘到一边。

    “离我远点儿吧。”他不满地咕哝:“火还没下去呢,又来撩我。下次你再这样,我就不管不顾,霸‘王‘硬‘上弓了。”

    江流萤小声回嘴:“那种事就那么好吗?”

    孔松扭过头去:“你懂个屁。”

    江流萤跟在他后面,扯了扯他衣角,说:“孔松,我可能不是你心中的那种女人。”

    孔松打开她手:“你怎么知道我心中是哪种女人?”

    江流萤想,尽管管中窥豹,也可见一斑,她总记得每每跟段氏夫妇碰面,孔松总是拿羡慕无比的眼光看着段明过。

    问他是不是喜欢乔颜,他偏摇头,说:“就是羡慕段明过年纪轻轻什么都有了,娇气,麟儿——你说他们孩子是男孩是女孩,我最喜欢孩子了,以后最好生上十个八个。”

    江流萤那时心便一颤,说:“你是种猪吗,生那么多孩子,不嫌累得慌哦。”

    孔松特别臭屁地说:“怕什么,我有钱,请保姆来带咯。”

    后来她曾经试探着,问孔松对丁克家庭的看法,孔松总是流露出一脸的不屑,说:“丁克什么玩意儿,生育是自然赐给我们的权力,干嘛要去被剥夺。”

    “不是被剥夺,就是……不想生。”

    “作的,你信他们呢,这些人就是不知人间大美,多半以后要后悔。我认识好几个这样的傻缺,年轻时候喊得和真的一样,一到中年察觉紧迫,不用人催就主动生了。”

    孔松说得开心,完全没察觉到江流萤的黑沉脸色:“生的出来还好,有好几家,老婆都要绝经了,谁还有那本事,男的就背着老婆在外面找小老婆生,呵呵,都是糊涂事。”

    江流萤自那次起便去医院查验身体,医生果然说她体质很难再次受孕,她只好起个大早去中医院排队,每天熬两次中药补身。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为棘手的摆在眼前,她跟梁铮在一起多年,除了没有领证结婚,其他也就跟夫妻差不多了。

    孔松会因此介意吗,她跟另一个男人曾经朝夕相处,有过无数次颠‘鸾倒‘凤,她还怀过又流过他的孩子,两次。

    江流萤这一场恋爱谈得胆战心惊,不仅没有和一般人那样心宽体胖,反而还瘦了许多。流产后好不容易蓄起来的肉,如今全耗在未知的猜测里。

    大概是上天垂怜,时间没让她等多久就知道了孔松的态度。

    那天寒潮刚过,江流萤冒着风雪,去菜场买了鲜肉、白菜,预备包成饺子给孔松贴膘,两个人正一边闹腾一边包着,便被响起的门铃按开了门。

    来人不善,是江流萤那位浪子回头的影帝梁铮,看到她屋里的男人后,终于知道了她连月以来拒收玫瑰的原因。

    而孔松看到梁铮,也终于找到了与这位前任一较高下,顺便树立自身权威的机会。

    两个男人的争吵激烈无比,孔松原本处处都占上风,直到梁铮笑着道:“你知不知道她二十岁就跟了我,我们什么风浪没有经受过,哦,对了,她还有过我的孩子。”

    孔松的脸几乎是一刻就变阴沉,特别是在梁铮近一步确认他们没有深入接触后,他用尽言语来羞辱道:“你知道她喜欢什么吗,身上哪些部分是她敏感点吗,她喜欢在上面还是下面?”

    江流萤已经满脸通红,推着梁铮说:“你给我出去。”

    梁铮昂着头,冷冷看着孔松,知道自己的话对他起了作用,最后给他致命一击:“你现在应该知道,她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愿意把自己完全给你了吧。识相的话就快滚,你不过是个调剂而已。”

    孔松分明站在原地,却觉得天旋地转,很多事情他未必猜不出来,却没想到现实揭开的一瞬,如此的鲜血淋漓。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多大男子主义的人,也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所谓的直男癌,可在梁铮说完这一切的时候,他真的退缩了一下。

    只这么一下,便让他心如刀绞,从心底里鄙视起自己,而更让他鄙视的是,他居然……居然落荒而逃了。

    孔松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敢再联络江流萤,他头一次发现自己可以如此懦弱而无能,甚至还要找一个出差的理由来为自己解脱。

    他收拾行李,跟着朋友去彩虹之国南非游荡,原本想着忆苦思甜,在那种大漠戈壁的地方好好思过,争取早日找回男人的勇气。

    没想到一下飞机,却发现这里是另一个人间天堂,哪里是什么印象中穷黑苦的贫瘠之地,俨然是个小资情调横生的小欧洲。

    他在□□里酒醉金迷,在细软沙滩上漫步玩耍……这里什么样肤色的女人都有,燕瘦环肥,各有千秋,为一杯酒就能陪你坐一晚。

    透支到最后,就连自己也腻了,整日躺在豪华的套房里,看日升日落,然后不知怎么鼻腔一酸,他居然埋头进被子里哭了。

    决心回去,是因为看到段明过新发的一条朋友圈,隔着十万八千里,他也能察觉他内心的狂喜:喜诞麟儿,五斤六两,我的太太是超人。

    配图除了他抱着乔颜冲镜头笑的一张,还有一张是他儿子裹在襁褓里的照片,小孩子脸色发青,皮肤起皱,脑袋像是个被拍扁的橄榄,简直丑得人神共愤。

    偏偏段明过是个瞎眼的,在回复里大言不惭地写道:都说长得像我,我反而觉得更像我太太,大双眼皮,高鼻梁,一看就是个帅小伙。

    孔松心里卧槽了好几声,这他妈脸都肿成包子了,从哪看出是双眼皮,高鼻梁的?不仅不帅啊大哥,还有点朝天鼻,这头发怎么也这么少呢。

    孔松抱着怜悯众生、慈悲为怀的精神,给段明过打去越洋电话,安慰:“段三啊,哥知道你心里苦啊,也别太伤心了,能有个娃就已经不错了。”

    段明过一肚子莫名其妙:“你来找抽的?”

    孔松咳咳几声,说:“不是啊,特地打电话恭喜你这个大帅比有儿子啊,你怎么也不告诉我呢。这下后继有人了吧,有儿万事足,你死了,家产也有人继承了。”

    段明过压低声音,说:“你他妈能不能别说这种话,我老婆伸长脖子听呢,我跟她解释多少次不重男轻女,她都不相信,现在恨不得把儿子塞回去拖个女儿出来——”他一顿:“你算哪根葱,这是我儿子,干嘛非要告诉你。”

    段明过火气实在不小:“你就在非洲好好玩着吧,万一落下什么病,也别回来了,直接飞美国治好了再去浪。我们勤劳朴实的大中国不欢迎你这种人。”

    孔松委屈坏了:“段三,你怎么这样对我呢,我心里都苦惨了,你就别给我火上浇油了。”他吸溜几下鼻子,弱弱道:“流萤……她怎么样了?”

    段明过又变成机‘关‘枪,一阵突突突:“你还有脸提流萤?你脸真够大的啊,我跟你说,我太太喊我了,她不让我和人渣多说话!”

    孔松喂喂几声,还是被挂了电话。跑进朋友圈里刷存在感,突然发现江流萤给段明过回了一条:恭喜恭喜,明天一早我就去看干儿子。

    他看着这名字,越看眼里越疼,急忙退了出来,买了最近一班飞回去的机票。

 第50章 Chapter 50

    乔颜不可能知道; 孔松看过她家孩子之后,对一切小生物都有了抵抗力; 因为他生平最讨厌橄榄; 何况还是这种拍扁的橄榄。

    乔颜毕竟自带亲妈滤镜; 看这位十月怀胎的小孩儿; 自然没有孔松那样离谱,但也好不到哪里去,总觉得这是基因组合失败的产物。

    以前无聊刷天涯; 有帖子盘点颜值双高的明星夫妇; 生出的孩子就没一个好看的,反而有点缺陷的能创造出神奇; 于是得出结论颜值相差大的才能生出明星宝宝。

    乔颜那时候刚肄业不久,还是笃定科学不信邪的,如今自己有了切身体会,竟是不信不行,有时候她都诧异,这孩子是自己生的吗?

    其实别的都还好; 头肿,脸扁,皮肤青黑,这都可以归咎于刚脱娘胎不久; 还没适应美丽的新世界,可他这鼻子怎么就这么朝天呢?

    就连父亲滤镜厚一米的段明过看了,都忍不住纳闷; 乔颜总看见他时不时就拔一下宝贝小鼻子,还经常凑到她面前试图弄清楚她鼻子的真实情况。

    一次两次还行,成天有人趴在你旁边,对你鼻子蠢蠢欲动的,这谁能忍?乔颜实在受不了了,捏着鼻子学猪,说:“我这是真的!”

    段明过也是在娱乐圈里摸爬滚打过的,知道有些隆鼻手术要做这种动作也不难,凑到她脸前就要自己上手摸,没想到她手往脸上一盖,居然嘤嘤嘤地哭了。

    段明过吓了一跳,觉得这事儿太诡异了,这女人走投无路,站着被人怒怼,也没见她流过一滴泪,他不过就是随便这么一质疑,话还没说呢,她就整个崩溃了。

    隔壁房间,小宝贝大概刚刚睡醒在闹腾,月嫂正抱着他轻声哄。段明过也管不了那许多了,坐到床上抱着自己太太,当小孩儿似的一道哄。

    她一边哭,段明过就揉着她脸一边吻,反正她不施粉黛,又刚给她擦过脸,干净清爽。段明过说:“你体内激素怎么还没好呢,别哭了啊,再哭我就要亲化你了。”

    乔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脆弱,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他热乎乎的嘴唇就是扫帚,在她脸上来回乱摆,弄得她又痒又难受。

    乔颜拿手挡着,说:“我这是排毒,你不要以为我是难过还是怎么样,我就是纯粹的想流眼泪,就跟人有三急要上厕所一样。”

    段明过乐了:“你要一天哭这么多次,那我可要忙死了,不过也有一个好处,喝多了你的眼泪,我就省了喝茶的功夫了。”

    乔颜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段明过掰开她手,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别憋着。”她往他怀里钻,然后一抖一抖地笑出来。

    夜晚的时候,人分外脆弱,也分外多愁善感。

    段明过躺在乔颜脚头,刚刚酝酿起一点睡意,却被她几下就踢醒了,下意识地坐起来,问:“哪儿不舒服,想喝水吗?”

    乔颜都是摇头,好像想说点什么,又别别扭扭将头埋进枕头里,说:“算了,早点睡吧。”

    这种感觉,就好像拿一个鸡毛掸子,往心坎上扫几下,又痒又痴迷,求而不得。段明过于是爬到另一头,跟她面对面躺着,道:“把话说清楚。”

    是好是坏,总要给人一个痛快。

    乔颜嗫嚅着想开口,却是挣扎几次都没发得出声音,脸往枕头里越塞越深,被他□□好几次:“你要是真这么难以启齿,那就不说了。”

    乔颜倒反而有了勇气一样,说:“明过,这个孩子是你的呀。”

    段明过一震,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说这样的话,想用一惯的调侃口吻道,当然知道了,不然能当乌龟,养他到这么大吗?

    他挺想故作轻松,但又被黏起喉咙,不知道她敏感至此,又会因为自己的哪一句话埋下心结。

    他从小诸多约束,唯一的纾解就是话不饶人,他知道自己说话大多随意,但很多时候插科打诨当不得真。他以为她会懂,但她其实并没有。

    那些得罪过她的话,段明过早已经忘了,看她喏喏的样子,想必也问不出什么。他只好收起那一惯的吊儿郎当,紧紧地抱一抱她。

    说:“废话,我有怀疑过这一点嘛。我上次说你可怕,你还真是,我以前可能没过脑子说过一些话,你居然放心里这么久。你累不累?”

    他拨着她头发,露出一张白净如瓷的脸,月色里,清冷美艳得像不真实。他在她脸上吻一吻,说:“我有不对的地方,请你多担待,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了。”

    乔颜半睁的眼睛抖了抖,掀开密长的睫毛,黑眼仁灵动地看着他。他心里一颤,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按住她肩,很用力地吻过去。

    第二天一早,段家的老太太带着两个孙子孙媳妇来看小重孙。

    老太太一向自诩一碗水端平,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偏爱段明泽。对小孙子段明过,她尽管知道这是个意外的产物,却还是忍不住因为他的身世轻看他几眼。

    而一代的错误,二代轻,到了三代,就消失得差不多了。小段明过作为段家多年来的第一个男丁,受到了老太太空前的喜爱。

    来的路上,老太太还自我约束着,避免将这份喜悦表现得太过明显。明润明泽都在,不要让他们觉得自己立场变了,更不要让人说起来这是个重男轻女的老太太。

    可看到肉呼呼软绵绵的小团子时,她实在是压制不住心里那股潮涌般的喜爱,平时只抓得动麻将牌的老太太一定要抱孩子,揣在怀里亲了又亲。

    她拿手掂了掂,说孩子哪都好,就是轻了点,乔颜解释道:“他是太想见太奶奶了,就早蹦出来了几天,体重虽然比一般孩子轻,但医生说他特别健康有活力。”

    老太太更加乐得合不拢嘴,将原本准备的大红包送了还嫌不够,又脱了自己戴了大半辈子的玉镯递给孩子妈,说:“不嫌弃就收下。”

    乖乖,当妈之后,狗腿功力不降反增。段明过忍不住去看了眼乔颜,她恰好也抬眼看他,发现他那一脸的鄙夷唾弃,便狠狠反瞪过去。

    老太太又夸孩子长得好,五官精致,一看就是段家人。乔颜自我反思,先人一步说出缺点:“就是鼻子有一点朝天。”

    大家都凑过来看,特别是一直肚子里没声音的褚静,勾着小孩下巴左右看过好几回,不知怀着什么心思地感慨:“还真是,果然没有十全十美的。”

    老太太很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段明润太太是个最会看人眼色说话的,这时候挤过来说:“宝宝还小着呢,哪里就知道朝天不朝天了,你看他鼻翼窄窄的,山根又这么高,以后肯定好看啊。电视上外国小孩不也都这样吗,没见几个以后长成朝天鼻的。”

    她又掏手机,说:“上次闲得没事,我就把家里的老照片拿手机拍了下,你们看明过小时候这张,鼻子也挺向上翻的,现在还不是帅小伙一个?”

    老太太发出很赞同的一声嗯,拍着小宝贝的背道:“才多大啊,就说我们是朝天鼻,再过几天要他们看,才好看呢。”

    乔颜正就着段明润太太的手看照片,别说,段明过小时候还真的有点鼻孔朝天。她反思道,上次在他亲妈家怎么没注意呢,不用说,肯定是被他扑闪的大黑眼睛给欺骗了。

    哎呀,好气啊,昨天一架算是白吵了。

    老太太又问孩子有没有名字,段明过火上浇油地说:“没呢,不过小名刚刚有了,就叫朝天,这叫以毒攻毒,糙名好养。”

    乔颜一口气没上得来,差点没晕过去,反手打了段明过一下,被他包进宽厚的手掌里。他嘿嘿笑道:“乔颜也说好。”

    朝天一脸无辜地看着面前面孔各异的大人,他还不知道,自己这个乍听起来颇有点雄浑气势的名字,居然有着这样不为人知的内涵。

    这个爹,绝对是真的。

    送走段家人,已至正午,老太太还意犹未尽,告诉乔颜明天还要过来,一定把孩子照顾妥帖了,一个月嫂要是不够就请两个,她付钱。

    乔颜待她一走就摇头,说:“所有人都只在乎朝天,却没人在乎朝天她妈。人就是这样,喜新厌旧,把做贡献的头一个忘掉。”

    段明过正把朝天递给月嫂,让她去喂奶,一听这牢骚就笑起来,爬到她床上,两手缩在她两肩边上,说:“我忘不了你,你想我怎么伺候你,要上面舒服还是下面,或者,一起?”

    乔颜脸腾的红了,一把将他推开,说:“你脑子里成天就只装着那些事。”

    段明过仍旧笑嘻嘻的:“我是说要帮你洗脸洗脚,你想到什么不健康的事上面去了?”他拿手刮一刮眉毛:“虽然你想的那些,我也挺想做的。”

    乔颜一哼,段明过坐到她身边,说:“你也别装什么贞洁烈‘女,你就不想吗,我看你那时候喊得也挺享受的。哎,这都几个月了,再好的刀都要锈了。”

    乔颜这回不止脸红,肚子也红,不然怎么热乎乎的,像塞进一个火炉。她别过头:“二十几年都忍下来了,你再忍忍会死吗?”

    段明过说:“不会死,但跟死也就差不多了。而且你没资格跟我说这个,你才多大,我比你大好几岁,多忍了好几年了!”

    乔颜方才那一腔怒火,这时候全化作绕指柔了,噗嗤一声笑出来,用手勾着他领带道:“再多忍四十天,行吗?”

    人美而不自知,于不经意间撩人,这是最要人命的两项技能。方才乔颜一下占满两项,段明过看着她明艳光彩的一张脸,很没自制力的有了反应。

    他将她柔若无骨的一只手从自己领带上拨下来,刻意忽略她那双狭长脉脉的眼睛,沉闷地坐到一边去,讷讷道:“那我等着。”

    乔颜没发现他异样,说:“你们这家人也真挺好玩的,以前那么水火不容,现在反而亲热起来。特别是你大哥一家,前后反差也太大了。”

    朝天生下来那天,段明润就带着太太来过一次,两个人捧着鲜花拎着果篮,朝天脸都没洗干净,段明润太太就已经开始大赞他的盛世美颜。

    乔颜起初挺不适应,等着平静后的暴风雨,可他们一天来一回,说得又都是好听话,乔颜这才放下心来,知道他们已经改变,自己却还固守旧城池。

    段明过立马显出几分不屑,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们夫妻俩就这样,骑在墙头看风向,随时就会变嘴脸的。”

    乔颜说:“你倒也不要这么看他们。”

    段明过说:“在这点上来说,我倒是更佩服段明泽,起码不卑不亢,不会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轻易屈服。人活着,还是要有一分骨气和傲气。”

    乔颜心想,那我在你心里恐怕连段明润都不如,傲气是早就磨平的,骨气什么的更是退让给现实。她半试探地说:“你今非昔比了,我们都要仰仗你。”

    段明过还挺嘚瑟,说:“这倒是。人家都说要娶个旺夫的老婆,但没夸过旺妻的老公,嫁给我,你不亏吧,有没有睡着都笑醒?”

    何止笑醒,乔颜觉得自己结婚之后,整个人都像开挂一样。

    她在综艺节目上大放光彩,这又逆推她在演艺圈里名气大涨。上回做女四的片子前一阵子上星播出,居然大爆,从主角到跑龙套的都有不小提升。

    马盼抓住时机,为乔颜推了一堆艳压通稿,搞得现在网上一提起她,就是小花旦的有力竞争者,姜佳妮的接班人。

    而朝天落地那天,段明过在朋友圈里发的照片被人截图去网上,妥妥就是一出灰姑娘蜕变记,短短几小时内,段氏夫妇的话题就被顶上了热搜第一。

    财富傍身的魅力,永远是这世界最永恒的魅力之一。忽然有一天,乔颜发现自己努力拼搏了多年,居然还不如一个段明过夫人的头衔来得有用。

    媒体开始围追堵截,连空调外机上都站上了人,没有人不为这样的故事着迷,各大节目对她的访问邀请已经排到了夏天。

    乔颜已经不必和以前一样为生计发愁,哪怕现在恢复单身,她也可以在照料好自己家庭的同时,多照顾一个嗷嗷待哺的小朝天。

    可是她又很难界定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心里知道夫妻之间不应该分得太细,不存在谁沾谁的光,可是为什么还是这么不得劲呢。

    特别是在段明过用洋洋自得的语气提起这一切时,那种感觉更甚,她觉得自己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小心眼,做人怎么就这么累呢。

    在医院修整了一段时间后,乔颜带着朝天回家坐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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