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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铁扇公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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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去相熟的西餐厅吃饭,一进门便有侍应生送上一捧大马士革玫瑰来,是一早从保加利亚空运过来的,玫瑰花瓣上还沾着点点露水,粉白色的花瓣边缘洇着一点鲜红,十分漂亮。

    颜妤知道是他订的,嘴角弯起来,眼睛亮晶晶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浪漫了。”

    席至衍侧头看她,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席至衍看着颜妤,她的脸庞美丽,长长的睫毛搭在下眼睑上,就像振翅欲飞的蝴蝶翅膀。

    他僵住几秒,目光划过她嫣红饱满的嘴唇,最后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晚餐的气氛不错,两人各怀心事,却又有意迎合对方,外人看来便是一对恩爱情侣。

    出了西餐厅,大街对面广告屏幕传来新闻主播沉重严肃的声音:“……本台最新消息,北京时间今日11点20分,一架隶属于墨西哥航空公司的波音七四七客机由北京起飞飞往墨西哥城,由于天气恶劣,飞机在能见度极低的情况下继续飞行……目前救援队已在失事海域附近展开搜救工作……机组人员及乘客共计一百六十三人……”

 Chapter 22

    颜妤十分惊讶的发现,自己在乍一听见那条新闻时,第一反应居然是松了口气。

    她猛然惊醒,被自己心底的阴暗心思吓到。

    颜妤知道自己是被爱蒙蔽了双眼的女人,她有自己的心机和手段,可她从没想过要用另一条无辜生命来换来一份安稳的爱情。

    她固然是讨厌桑旬,可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日子是她选的,航班也是她挑的。

    她抬眼去看身边的男人,席至衍也转过头来看她,他的眸子黑漆漆的,没有一丝波澜,可颜妤知道,在那平静底下正酝酿着一场风暴。

    席至衍声音平静的发问:“她是坐这趟航班的吗?”

    颜妤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着,她不敢回答,扭头避开他的视线。

    席至衍居然是少见的好耐性,他又问了一句:“她是坐这趟航班的吗?”

    其实这个问题根本不必问,他们都清楚,从北京飞往墨西哥城的航班,每天只有这一班。

    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回答,席至衍也不再问,转身就要离开。

    颜妤红着眼圈拦住他:“你要去哪里?”

    席至衍将她推开,径直走了,只留下颜妤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原地。

    ………

    席至衍打电话给王助理,让他去联系机场和出入境管理局,去查桑旬到底在不在那趟航班上。

    挂了电话之后,他又一路开车到了医院,直奔桑旬继父住的病房。

    杜笙看见他来,默默站起身道:“那五十万——”

    席至衍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声音里有不易察觉的颤抖:“桑旬是不是在那班飞机上?”

    杜笙听不明白:“你说什么……你先放开我。”

    席至衍只觉得一股火在胸腔里猛烈地燃烧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

    病房里又走出来一个人,是桑母。

    桑母看见他,和从前一样的畏缩害怕,整个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从前他十分乐意见到桑母这幅模样,谨小慎微,终日惶恐不安。

    如果不是这样,当年他又怎么能那样轻易的就吓住桑母,让她断绝了向桑家求援的念头。

    可此刻他却觉得眼前妇人这副畏缩模样是前所未有的刺眼,他松开杜笙,走到桑母面前,提高了音量:“桑旬是不是在那班飞机上?”

    桑母被他双眼通红的模样吓到,虽不明就里,但仍竭力撇清干系:“我们都和她没什么关系,不关我们的事……”

    席至衍终于笑出声来,看,这就是曾经他拿来威胁她的家人。

    他犹不死心,于是去找她最好的朋友孙佳奇,对方认出他来,满脸戒备:“你来干什么?”

    席至衍双目通红,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问:“桑旬是不是在那班飞机上?”

    孙佳奇误解他话中的意思,只是冷笑道:“是,她早走了,你也别想再威胁她。”

    席至衍松开手,跌跌撞撞走下楼梯。

    他开车回家,走到阳台,打开那间储物间的门,钻了进去。

    他想,如果世间一切冥冥中都有上天安排,那也许这就是因果。

    桑旬毁了他的妹妹,他也断绝了桑旬的所有后路。

    她坐牢六年,可期的未来全部毁于一旦;她不知道自己的父家显赫,也从没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是他,他一步一步将她逼到绝路,将她送上那趟死亡航班。

    从三万英尺的高空中坠落,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如果这世间有因果,那这就是她的报应。

    你真可怜。席至衍靠着储物间的墙壁,闭上眼睛就能看见那个女人的脸,他对她说,你真可怜,你死了,连一个为你哭的人都不会有。

    他闭上眼睛,脸上早已是一片冰凉。

    这也是他的报应。

    ………

    颜妤一夜未眠。

    她想,活人和死人,到底哪个更重要一些呢?

    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可跟死人,又有什么好争的呢?

    想明白后,天刚亮她便开车去找席至衍。

    她有他家的钥匙,他们青梅竹马,席父席母将她当做亲生女儿一般来疼爱。

    颜妤想,人生在世,有谁是一辈子不受一点委屈的?

    不过是心里有个已经死去的女人,难道真的能记挂一辈子?

    慢慢的就忘了,就算他忘不掉,那她忘掉这个人,也是一样的。

    颜妤一路从玄关找过去,到席至衍的卧室,空无一人,她想了想,便走到阳台。

    阳台上烟雾缭绕,她看见储物间的门大开着,席至衍就坐在储物间的地上,一条腿曲起,另一条腿伸出来,身边堆了一地的烟头。

    颜妤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轻轻叫了一句:“至衍。”

    席至衍这才转过头来看她,但没有说话。

    颜妤勉强笑笑,说:“那边还在搜救……现在还是救援的黄金时间,也许还有希望……”

    这话是假的,心也是假的。

    飞机在半空中解体,机舱外是零下几十度的万尺高空,幸存几率万分之一。

    况且,桑旬看起来一贯就不是个好运气的人。

    也正因为此,颜妤才会这样讲。

    席至衍许久没吭声,过了半晌,他突然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来,用打火机点燃,直到那烟燃完了一大半,在指间积了长长的一段灰烬后,他才开口了——

    “小妤,我对不起你。”

    颜妤身体僵住,几乎不敢听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可席至衍却继续说了下去:“我是真的以为我可以忘掉她的。”

    “那现在呢?”颜妤的声音发颤,“现在发现不能了吗?”

    “是啊。”席至衍坦然点头,他从未有哪一刻如现在般正视自己的感情,“我忘不掉她,我爱她。”

    颜妤眼圈发红,“你为什么会爱上她?”

    她想不通啊,是真的想不通,哪怕不论家世不论容貌,她与他是二十多年的青梅竹马,桑旬心肠歹毒,将他妹妹害成植物人,可他为什么还是爱上了桑旬?

    席至衍笑了笑,慢慢说:“你知道的,感情有时候不由自己控制。”

    颜妤想,是呀,有时候感情由不得自己控制。

    过了许久,席至衍开口道:“小妤,我们分手吧。”顿了顿,他又说:“是我对不起你。”

    颜妤想,她这样卑微,卑微到不在乎她心中还有一个女人,可他却还是要跟自己分手。

    她想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退让了那么多,没想到一切都只是一场独角戏。

    颜妤心里突然起了一股狠劲,她说:“我不。”

    她盯着眼前的男人,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我对不起你。”席至衍说,“别的事情都可以,这一件不行。”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颜妤终于崩溃般的放声大哭,“你忘记她是怎么害至萱的了?现在人死了,你就觉得一笔勾销了?她就成了你心底的白月光了是不是?”

    席至衍伸出手,帮颜妤擦了擦脸颊上的眼泪,然后说:“哭完了就走吧,别再来了。”

    说完他便起身离开了。

    他再次开车到桑旬从前住的那个小区。

    现在时间还早,偶有行色匆匆的学生和上班族从小区里出来,外面街道边上摆着几家早点摊,夏日清晨的气氛宁和静谧。

    昨天发生的那一场空难离大多数人还太过遥远,并未打破他们的宁静生活,一切都还在继续。

    席至衍看着眼前的一切,却越发的觉得不真实。

    他再次去敲那一扇门,这一次过了很久才有人来开。

    孙佳奇眼睛通红,形容憔悴,看起来似乎一夜未眠。也许是在昨天席至衍离开之后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可以进来吗?”他哑着嗓子开口。

    孙佳奇没吭声,但侧身将他让了进来。

    “她住在哪个房间?”

    孙佳奇终于开口:“你到底来干什么?”

    席至衍没有回答。

    他来干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孙佳奇将客卧的房门拉开,瓮声瓮气道:“看一眼就出来。”

    她不傻,先前桑旬和自己说,他的未婚妻将她视作威胁,现在他又是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她猜也猜到了。

    也许是因为寄人篱下,这间房间几乎找不到任何住过的痕迹: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书桌上也收拾得干干净净。

    唯有床头柜上,留着一样东西。他走近一看,是一把桃木梳,静静地卧在那里。

    他背过身,挡住孙佳奇的视线,将那把桃木梳装进了口袋。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渐渐长成他心中的一根刺,碰不得,拔不掉。

 Chapter 23

    候机的时候,旁边有一家四口出来旅行,丈夫是白种人长相,妻子是华人,带着一对三四岁的混血双胞胎兄妹,看上去十分可爱讨喜。

    双胞胎妹妹走到桑旬身边来,仰起脸来对着桑旬笑,奶声奶气的:“姐姐,姐姐。”

    桑旬也弯起眼睛笑起来:“小朋友,你好呀。”

    她想起包里有一只小黄人的小玩偶,于是打开包想要找出来送给眼前的小姑娘。

    翻开包的时候摸到一个薄薄的信封,桑旬不由得一愣,这是什么?怎么会在自己包里?

    她抬头对混血小妹妹笑笑,将那个小黄人递给她,然后又将那个信封拿出来。

    信封打开,里面是一张照片。

    照片的边缘已经泛黄,四个角都卷了边,一看就是被摩挲了许多遍的。

    桑旬再一看照片,是一张全家福,年轻的夫妻搂着年幼的女儿坐在桌前,小女孩头上戴着一顶五彩的生日帽,脸上还沾着奶油,她弯起大大的眼睛,正对着镜头,满脸狡黠的笑。

    桑旬心里震动,这张照片,她的钱包里有一模一样的一张。那时父亲还在世,是给她过两岁生日时拍的。

    父亲过世后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桑旬那时年纪尚小,更无法去保全什么,等到她懂了点事,才发现这竟然是父亲留给她的最后一张照片,此后便更加小心翼翼的珍藏起来,从不离身。

    只是她的那一张照片现在还静静地躺在钱包里,这张又会是那里来的呢?

    她将照片翻过来,背面有一行字迹:

    一九九二年七月摄于杭州家中,囡囡两岁生日。

    右下角还有落款,一个小小的“易”字。

    桑旬父亲的大名就叫桑易,这也是他的字迹无误。

    二十多年前的照片,究竟是谁保存到了今天呢……桑旬心里有答案,可却不敢再想下去。

    往深一步想她便会觉得自己太自作多情,人家明明在一天前还那样羞辱过自己。

    旁边的年轻妈妈此时走过来,摸着女儿的头:“快跟姐姐说谢谢。”

    她看见桑旬手里的照片,笑着说:“你和你爸爸长的真像。”

    桑旬疑惑的朝她望去,年轻妈妈笑着解释道:“这眼睛这鼻子,你从小到大都不带变的……哎?我猜错了?”

    “没有。”桑旬笑笑,“照片上的是我。”

    先前楚洛动过她的包,照片多半是她塞进自己包里的。

    她甚至可以隐隐拼凑出这张照片背后的故事来:尽管和家里决裂,但父亲还是将她两岁生日时的全家福寄回家里报平安,爷爷并不谅解他,也不谅解这个年幼的孙女,可却将照片保存了二十多年,时刻怀念。

    她眼前浮现起那个喜怒莫测的老人的脸,如果不是狠心的人,又怎么会二十多年来对儿子不闻不问呢?

    既然那样决绝,又为什么要将这张照片保存二十多年?

    桑旬想,这世上有没有完全不爱子女的父母呢?也许是没有的。就连她妈妈,那样懦弱的女人,当年也愿意为了她的事情去求爷爷,尽管爷爷当年并未施以援手。

    旁边的年轻妈妈又问她去哪里。

    “墨西哥。”

    “旅游?”

    桑旬想告诉她自己是去那里定居,可却发现话到了嘴边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不该走。

    无论走的人是谁,都绝不应该是她。

    桑旬又想起席至萱,变成植物人的席至萱,她在清醒的最后一刻也觉得凶手是自己吗?

    这也许是桑旬有生以来最为果决的时刻,她看着那个年轻妈妈,居然笑了笑:“我哪里也不去。”

    她不顾对方的惊愕表情,拉着行李箱起身便走。

    她经历漫长的边检,终于再次出关,又挤在人群中排队打车,坐着出租车驶离机场的时候,也许是有重要人物出行,有短暂的交通管制。

    小小的出租车被挤在长长的车龙中不得动弹,桑旬突然捂着脸哭了起来。

    司机师傅见她这样,有点慌:“姑娘,你哭什么呀,你别哭啊……我把计价器关了?”

    桑旬将脸埋在手掌中,她鼓足了这辈子的最大勇气,想为自己争取一次正义,尽管想要借强权来争取正义看起来有些讽刺,可是她没有办法。

    她害怕,害怕路上的任何一个小阻扰都会成为她泄气的诱因。

    车子一路开到桑宅,司机师傅见那朱门高墙,忍不住“嗬”了一声,“姑娘你住这儿呀?我头一回拉人到这儿。”

    桑旬甚至不敢说话,生怕一开口就要泄气。

    来开门的佣人将她请进去,带到一间会客室坐下,然后便转身出去了。

    她坐在原处等了许久,终于听见脚步声越走越近,抬眼一看,却见来人是那天见过的青姨。

    桑旬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来:“青姨,我想见爷爷一面。”

    青姨面露不豫之色,但仍和气道:“丫头,话不是在昨天都说完了吗?”

    桑旬这才看出来她有意刁难,但只装作不知道:“我还有话要对爷爷说。”

    青姨想了想,然后说:“你有什么话就告诉我,我去转告给老爷子。”

    桑旬怎么肯将那话交由她来转达,哪怕旁边有第三个人她的满腔辩白也说不出口,因此当下便坚定的摇了摇头,“话我要亲口说。”

    大概是没料到她这样倔,青姨一愣,然后笑起来:“小姑奶奶,你昨天一来,才呆了多久,就把老爷子给气成那样。你知不知道他上半年才做完心脏搭桥手术?他老人家操心了一辈子,临老了你就不能让他安生一点?”

    青姨的语气和煦,可说出来的话却像是耳刮子狠狠打在桑旬脸上:“昨天你说要钱,钱老爷子也一分不少的给你了。都已经到这份上了,你今天来又是想干什么呢?”

    说着,青姨的眼光又瞥向桑旬身侧的那个拉杆箱,那眼神里的意思分明是嘲笑她居然还带着行李过来,难不成还要强住进来?

    桑旬一直是脸皮薄的人,可这回她咬牙受着,并不管青姨如何冷嘲热讽,只是说:“我要见爷爷。”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他总不见得一辈子不出门,您要是现在不让我见,那我就在门外等着,总能等到。要是实在等不到……”

    说到这里桑旬顿了顿,有意抬头与青姨对视:“……那我第一次是怎么见到他的,就还怎么见。”

    她终于学会威胁人了:不让她见,就再将楚洛找来,到时候家丑外扬,谁也脱不了干系。

    青姨脸上终于变色,瞪了她半晌,终于还是服软,硬邦邦的扔下一句:“跟我来。”

    老爷子还在昨天的那间厢房里,桑旬进去的时候房间里还有一个年轻男人,见她进来,桑老爷子沉下了脸,对着陪他下棋的年轻男人道:“阿昱,你先出去。”

    年轻男人应了一声,然后便站起身来,目不斜视的走出去了。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桑旬这才向前走了一步,在老人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

    桑老爷子看着她:“钱不是给你了?你还来干什么?”

    桑旬低头从包里翻出那张照片来,说:“来还您一样东西。”

    她将那张照片放在棋盘上,抬眼看桑老爷子,果然见他脸色微微一变。

    桑旬想了想,说:“您一直留着爸爸寄给你的照片……所以您并不是那么讨厌我,对吗?”

    桑老爷子拧着眉头看着她,没有说话。

    “如果我说我没做过那些事情,您相信吗?”桑旬逼自己说下去。

    桑老爷子果然开口:“你说什么?”

    “我没有害过席至萱,我从来没有害过任何一个人。”桑旬闭上眼睛,她终于将这句话说出来了。

    桑旬记得,高中时她看《肖申克的救赎》,那时她最喜欢的是andy锁上办公室的门放《费加罗婚礼》那一幕。后来等她进了监狱,最喜欢的一幕却变成了andy对监狱新人说:“。”

    是呀,那时她就想,辩解有什么用,她是无辜的,在其他犯人的嘴里,他们自己也是无辜的。

    她和其他犯人又有什么分别。

    可她还是说出来了,那珍藏多年的照片给了她未知的勇气。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期盼着一个温暖的拥抱,一个遮风挡雨的臂膀,一颗无条件信任的真心。

    “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下过毒,也没有害过人。”

    桑老爷子看着她,目光灼灼,让人无处藏身,“你说的是真的?”

    “是。”桑旬流着泪点头,“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再说一遍。”

    “我没有给席至萱下过毒,乙二醇中毒是我猜的,我不知道这样就会被当作嫌疑人,那些证物也和我无关。我根本不恨她,更不会动害她的心思。”

    “他娘的你不早说?!”桑老爷子气得将面前的棋盘掀翻,大怒道。

    ………

    桑老爷子办事雷厉风行,当天晚上便给桑旬找来了律师。

    只是那律师看着太过年轻,人也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并不让人觉得信任。

    一见桑旬,那年轻律师便开口道:“哎呀,你真是没遇上时候。要是碰见了我,闭着眼睛打都能让你脱罪。”

    桑旬几不可察的皱皱眉,说:“我是无罪的。”

    那年轻律师倒也并不在意她的话,只是打着哈哈道:“对对,说错了,是无罪,无罪……”只是末了他又嘟囔一声:“……个个都这样讲。”

    桑旬压着怒气,平心静气道:“如果您不想接这个案子,大可以不接。”

    “接!怎么不接?”年轻律师白她一眼,“你爷爷给那么多钱,我当然要接!”

    顿了几秒,年轻律师又开口道:“明天我先去调完整卷宗,你这案子的突破点很多嘛……放心,我肯定能帮你打成证据不足。”

    桑旬沉默几秒,终于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我刚才说的您没有听明白吗?我不要证据不足,我要的是无罪!”

    如果追诉后的判决是证据不足,那旁人仍会觉得她是真凶,只是碍于证据不足所以才无法宣判,就如同那场世纪闻名的杀妻案主角一般。

    “我说过了,我不是凶手。”桑旬看着眼前的年轻律师,“我不光要自己的清白,还要真凶绳之以法。”

    那年轻律师终于认真起来,皱着眉头道:“你讲真的?桑小姐,我是你的律师,你对我不能有一点隐瞒,更不能骗我!等等、等等……你再给我完完整整说一遍案发经过!”

 Chapter 24

    “你是说……你怀疑你的前男友是凶手?”那位樊律师一脸瞠目结舌。

    “没有证据。”桑旬摇头,“我只是怀疑,我撞见过他和席至萱的室友在上海见面,两个人遮遮掩掩,看起来……似乎并不愿让外人知道他们有联系。”

    樊律师低头快速记录下来,过了几秒他又问:“当时把那瓶止咳水交给警方的也是席至萱的这个室友?”

    桑旬点头,当年警方就是在那瓶止咳水的残留液体里检测出了乙二醇成分。

    樊律师思索片刻,“可是……恕我直言,我实在想不出你前男友给席至萱下毒的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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