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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铁扇公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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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旬听着这话,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从何辩驳。

    “就因为我和阿青说老爷子要赶你出去,所以你就这样肆无忌惮往我们两个身上泼脏水?”沈赋嵘的声音慢慢冷下来,“坐了六年的牢,难道还没能教会你好好做人?”

    这世上居然有这样无耻的人……桑旬气得全身都在发抖,她颤着声音反驳道:“……你怎么有脸编出这样的话?爷爷出事的时候只有你们俩在身边,所以你们现在想要怎么胡编乱造都可以?”

    这样剑拔弩张的局面,气氛紧张得一触即发。

    可沈赋嵘到底年长桑旬几十岁,又身居高位多年,他要对付桑旬简直是轻而易举。

    更何况,两人过去给人的印象是如此泾渭分明:一个是惯来温良敦厚的长辈,一个是刑满释放的投毒犯。

    桑昱在旁边打圆场道:“现在爷爷还昏迷着,有什么事不如等他醒了再说。”

    顿了顿,他转向桑旬,沉声道:“桑旬,我先送你回房休息。”

    桑旬心知他说的有道理,现在爷爷还昏迷着,不管她说什么都会被认作是抵赖,不如等爷爷醒过来再作计较。

    “等等——”桑旬正要答应,可一旁的沈赋嵘却出声了,“她今天就得走。”

    他拿出一把钥匙,“这是淮海路那套房子的钥匙,老爷子说了,让你立即搬走,以后你和桑家再无瓜葛。”

    钥匙“咯嗒”一声落在桌面上,沈赋嵘继续道:“现在就搬走。”

    小姑姑这会儿终于回过神来,她出言阻止道:“赋嵘,不如先等爸醒过来再说……”

    “拜她所赐,老爷子能不能醒过来还不一定。”沈赋嵘冷声道,“我先前不是没有在老爷子跟前为她求情,可她却反咬一口……老爷子看人没有错,她再留在桑家只会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她今天必须走。”

    小姑姑还在犹疑,沈赋嵘见状,又冷笑一声,指了指旁边的青姨给她看:“阿青说实话就被她污蔑成和我有不正当关系……结婚这么多年,你应当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也觉得我和阿青私底下有什么?”

    一旁的青姨垂下头去,没有说话,只是肩膀轻轻的抖动起来,似乎是在轻轻的抽泣。

    小姑姑见她这样,心里也觉得过意不去,只得安慰道:“阿青,小孩子说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桑旬何曾遇见过这样高段位的对手,当下便已知道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信了沈赋嵘,心中更觉得挫败。

    况且,沈赋嵘他既然敢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想必是笃定老爷子不会醒过来,或者说……他已决定不让老爷子醒过来。

    桑旬此刻又后悔起来,知道刚才不该和他硬碰硬,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后悔的法子了。

    她深吸一口气,说:“好,我现在就走。”

    沈赋嵘有些惊讶,似乎没料到她答应得这样干脆。

    桑旬又抬头看向小姑姑,平静道:“小姑姑,走之前我和你说几句话。”

    两人进了旁边的卧室,桑旬涩声道:“小姑姑,我答应要走,是不想你为难……你现在不相信我说的话不要紧,但是你答应我,千万不要让他们两个单独和爷爷在一起……我担心他们会对爷爷不利。”

    小姑姑皱眉:“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

    “他们两个的关系真的不正常……”桑旬不知道如何才能让小姑姑相信,“不管怎样,你不要让他们有机会单独接触爷爷好吗?等爷爷醒过来,你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了。”

    小姑姑沉默一会儿,终于答应她:“好,我答应你。”

    出了房间,没走几步身后就有人追上来,桑旬回头一看,居然是桑昱,他微喘着气,看着她道:“我送你回去收拾东西。”

    桑旬没接他的话茬,反而问:“你通知大姑和三叔了吗?”

    桑昱一愣,大概没料到她问这个,但还是点点头,说:“他们明天一早的飞机过来。”

    “好。”桑旬松一口气,有大姑和三叔在,沈赋嵘想要浑水摸鱼做手脚,恐怕就没那么容易。

    她看着桑昱,又说:“我自己回去收拾东西,你不用送我。不过你答应我一件事,在爷爷醒过来之前,你好好在这守着,不要让别有用心的人有机会做手脚,好吗?”

    听到这番话,桑昱盯着她看了良久,似乎是终于信了她先前的说辞,终于点点头,说:“好,我会看好爷爷。”

    “谢谢你。”桑旬终于放下心来,她拍拍桑昱的肩膀,转身走出酒店。

    桑旬在路边拦了许久的出租车都没有拦到,天空中突然下起雨来,她被淋得像个落汤鸡一样。

    好不容易有车子停下来,她一上车,司机就“唉哟”一声,“姑娘你遇上什么伤心事儿?别哭啊,哎哎,你别哭啊。”

    等车开到桑宅门口,司机师傅又见着那朱门高墙,这才想起来,现在坐在副驾上抹眼泪的姑娘,可不就是那回他从机场拉的那一位吗?

    司机师傅将车停下,也没催她下车,只是默默想,怎么这姑娘每回都哭啊,这么有钱,住这种地块的大宅子,还有什么好伤心的?

    不如来跟他一样起早贪黑拉出租试试?到时估计就不哭了。

    桑旬好不容易止住眼泪,她瓮声瓮气道:“师傅,您能在这儿等我一会儿吗?我进去一下马上出来。”

    司机师傅也不担心她会赖账,便点了点头。

    桑旬下车进了桑宅,东西很快便收拾好了,还是她住进来时的那一只行李箱,这些日子来爷爷给她添置的那些东西她一样没动,全原封不动的摆在那里。

    桑旬依旧拖着自己的那个二十寸小箱子,慢慢

    作者有话要说:(接上)

  桑旬依旧拖着自己的那个二十寸小箱子,慢慢步出桑宅的大门,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她被绊倒,就那样狼狈的跌在地上,雨水瞬间浸湿她的衣服。

    她伏在地上哭得伤心,其实沈赋嵘说得也没错,自己的确就是个害人精,如果不是因为她的事情,爷爷现在又怎么会躺在医院里抢救?

    桑旬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才会惹来这样的针对和敌意?

    是因为她要翻案吗?还是因为她可能会来争夺家产?

    她不知道老爷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老爷子还会不会再醒过来。

    但是如果可以选择,如果再给她一个机会,那她情愿不要所谓的清白、不要钱,甚至可以永远不回来认祖归宗,只求爷爷现在还平平安安。

 Chapter 37

    晚上回到家后,席至衍洗了个澡,又随便吃了点东西填肚子,一时又惦记起桑旬来。

    方才在医院的时候她便没吃什么东西,现在将近十点,他估摸着她这会儿该饿肚子了,于是便顺手拨了个电话过去。

    其实他找桑旬也没什么事,可那边久久不接电话,他又没来由的心慌起来。

    原本打算再往医院去一趟,等他拿了车钥匙走到门口时,又笑自己太大惊小怪。

    席至衍想一想,又给沈素拨了个电话过去。

    这下才知道,原来是真的出了事。

    沈素在电话那头哭哭啼啼道:“姐姐被爷爷赶出去了……可她也有不对,她怎么可以那样说我爸爸……”

    席至衍大为震惊,几次开口想要问清原委,可沈素却只顾着哭自己的,他听得烦躁,随口敷衍她几句便挂了电话。

    开车从地库出来的时候,他又给桑昱去了个电话,对方三言两语把事情交代完,又说:“她回家了,你要是方便就去看一眼。”

    车子原本是往医院方向开的,闻言他便立即打了方向盘掉头。

    席至衍到了桑宅外头,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跪坐在瓢泼大雨中的那个纤瘦身影,一只小小的行李箱倒在一边,她着一身白色衣裙,此刻满头满身都被大雨浇得湿透,乌黑的发丝一缕缕贴在她的后背上。

    他从未见过桑旬这般失态的模样。

    从前他窥视桑旬的生活许久,又知道她从小的境遇,自然清楚她对家庭亲情有诸多渴望,此时此刻亲人性命垂危,又被污蔑赶出家门,双重打击之下,情绪失控也是正常。

    席至衍推开车门下车,快步走到桑旬身边,大半个身子都挡住她,托着她的手臂要扶她起来,“先跟我上车好不好?”

    桑旬听见他的声音,却并没有太大反应,泪珠依旧滚滚落下。

    停在一旁的出租车上下来一个中年司机,撑着伞大声问:“姑娘你怎么啦?”

    席至衍已经将桑旬拦腰抱起来,看见中年司机,便道:“师傅,帮忙搭把手。”他是说倒在地上的行李箱。

    中年司机将雨伞分出一半来挡在两人头顶上,等席至衍将桑旬放在副驾上后,这才转身回原地去拿行李箱。

    席至衍道谢,又听那司机说桑旬刚才的车费还没付,便返身坐进车里拿钱包。

    车子重新发动后,他瞥一眼坐在副驾上的桑旬,她此刻倒是不哭了,只是愣愣的坐在那里,木着脸看着前方。

    席至衍本来想骂人,但想了想,还是忍下,只是对着桑旬说:“你先跟我回家去,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

    他到底还是压抑不住心底的怒气,恼火道:“要是我没来,你预备在雨里淋多久?”

    席至衍当然知道她心里委屈,可他不能忍受她因为别人的错误就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只是当他的视线触及桑旬苍白的脸孔时,又在一瞬间软下心肠来,他叹一口气,道:“……以后别再这样。”

    回到家后他便将桑旬拖进浴室,浴缸里放着热水,又打开了淋浴预备先给她冲一冲身子。

    桑旬这会儿终于有反应了,她按住男人正要脱她裙子的手,沙哑着声音道:“……我自己洗。”

    男人神色复杂的盯着她,好半晌终于松开了手,说:“好。”

    他转身出去,留下一句:“我在外面等你。”

    他这里没有女人衣服,于是便将桑旬带来的行李箱打开翻了翻,这才发现刚才箱子泡了水,里面寥寥几件换洗衣物也都潮了。

    他无奈,只得走到浴室门口,对着里面的人说:“柜子里有浴袍,你先将就一下。”

    里面的人没吭声,席至衍又凝神听了听里面的声响,发觉是有动静的,于是便也不再问,只是靠在门外,等着她洗完出来。

    他想事的时候习惯性的要抽烟,等到将烟衔在口中,才想起桑旬先前说过不喜他抽烟。

    这样想着,席至衍又将那根未点燃的烟拿下来,同烟盒揉在一起,和打火机一并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中。

    她这个澡洗了许久,席至衍在外面等得有些不耐,于是便扬声道:“洗好了没?”

    还是没人吭声。

    现在这种时候,他不想让她觉得自己还有心情调戏她,但也不得不出声威胁:“不出声我就进来了。”

    终于听见桑旬瓮声瓮气道:“……我马上出来。”

    宽大的浴袍穿在桑旬身上便更显出她的身材瘦弱,席至衍看一眼便移开了目光,说:“你今晚睡我房间,我睡书房。”

    席至衍当初买下这房子就是为了图清净的,为了防止其他人有借口搬进来,他特意连次卧和客房都通通改成放映室和健身房,因此整个房子里只有一张床。

    桑旬裹着浴袍,默不作声的进了他的卧室。

    席至衍跟在她后头进了主卧,与她面对面坐着,说:“桑昱把事情都跟我说了。”

    平时还觉得她挺聪明的,怎么遇上事情就这样不开窍。

    他叹一口气,问:“你小姑父和青姨的事情是真的?”

    桑旬红着眼睛点点头。

    “你怎么这样冒失?”他的声音无奈,“他才激你一下,你的话就抖落出来了?”

    只是说完他又很快反应过来,桑旬和他不一样,尽管从小生活不易,但到底心思简单,并不像他所处的环境,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其实正常。

    他顿了顿,担心她误会自己刚才的话,于是伸手将她拥进怀里,语气缓下来:“我不是说你做得不对……只是,你不应该在一开始就把自己的底牌全部亮出来。”

    “况且……”席至衍又幽幽叹一口气,“难道没有人教过你,要说别人的坏话,就应该挑那人不在场的时候吗?”

    这样对方才没有还击的机会。

    席至衍一时又不着边际的想到,以后自己还有得教。

    “你说得对。”桑旬终于开口,沙哑着嗓音。

    席至衍没想到她的态度居然这样好,一时有些得意,想了想,他又问:“那安窃听器、在网上炒新闻的也是他们?”

    安窃听器的事情,除了青姨,其他人怕是难有机会办到,至于在网上炒六年前的旧案……对桑家百害无一利,除了那两个外姓人,他想不出桑家还有哪个人会做出这样的事。

    桑旬又点点头,但眼圈很快再次红起来,声音里带着哭腔:“爷爷发脑溢血说不定也是因为他们……”

    爷爷现在躺在医院里,对方这样有恃无恐,可她却无能为力。

    “别担心。”席至衍拍拍她,本来想安慰她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但琢磨了一下,觉得好像不太对味,于是谨慎的将这句话咽下,想了想,说:“你不是已经让桑昱在那儿守着了么?不会有事的。”

    他心里其实很不是滋味,那样的情境下,她被人污蔑,却还记挂着老爷子的安危,他觉得心疼又无可奈何。

    “以后再遇上这样的事情,不要一个人扛。”席至衍搂紧了她,“你可以找我,记住了吗?”

    ………

    没过几天沈恪便打来电话,语气歉疚:“替我跟桑旬道个歉 ,网上的事情……是我叔叔在背后捣鬼。”

    这消息并不令人意外,席至衍知道沈恪与沈赋嵘之间久有嫌隙,因此也不避讳他,将昨天桑家的事情都告诉他了。

    沈恪闻言,只得苦笑一声,他的教养不允许他在外人面前说自家长辈的不是,他只能承诺:“媒体那边,我尽量去摆平。”

    “不用。”席至衍出言阻止道,“你先别干涉。”

    他先前也想过要动用公关将网上的这一起闹剧压下去,可是一连几天的新闻热点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网络上仍在热议当年投毒案的细节,尽管案件报道中用的都是化名,可才不过短短几日,已经有好几个当年的“知情人”在网络上跳出来发言了。

    当年校方消息封锁的紧,这些所谓知情人士连原委都没搞清楚过,不过是仗着和案件的几个当事人有过或多或少的交集,所以才能在网上博存在感。

    这些知情人士里面自然包括了“三角恋”中男主角的熟人:有同系的学妹在网上说周仲安是当年校园里的风云人物,无怪乎有女生为了争他这样丧心病狂,还有人声称自己是周仲安在学生会时的同僚,说是案发前他便已经为这复杂的三角关系而焦头烂额。

    席至衍一直苦于无法找到更多证明周仲安是凶手的证据,现在突然有这样多的“人证”冒出来,简直是意外之喜。

    他和樊律师商量许久之后,终于决定对这场“闹剧”加以利用。

    当年的案子似乎是“铁证如山”,可一旦知道了桑旬不是凶手后,从前的那些“铁证”,看起来又似乎处处都是破绽。

    桑旬既非唯一能获得乙二醇的人,也非唯一接触过那瓶止咳水的人,现在想来,她之所以被定罪,似乎只是因为当年没有再比她更像凶手的人。

    樊律师已经联系到专业的公关公司,只等网民的愤怒情绪稍稍平息下来,便动用公关力量引导舆论,到时候将案件的疑点一一抛出,只要能够引发大规模的后续讨论,不怕没有当年的潜在知情人提供旁证。

    和沈恪讲完电话后,席至衍便回了房间,这几天桑旬就窝在屋子里不愿出门,于是他便也放下公司的事情在家里陪她。

    桑老爷子还未苏醒,但好在桑旬的大姑和三叔已经从上海赶过来,与其他人一起轮流守在老爷子床前。

    三叔来找过桑旬一次,对她的态度倒依旧是客客气气的,似乎也并未被沈赋嵘的话所影响,他只是略带歉意的说:“小旬,既然你已经搬出来了,那不如就先在外面安顿着……你和两个长辈之间闹出了这样大的事,我没办法做主,眼下只有等老爷子醒过来,你说呢?”

    桑旬明白三叔的意思,现在是她和小姑父一方各执一词,可小姑父和青姨与桑家人之间有几十年的情谊,无论出于哪方面的考量,天平偏向他们也无可厚非。

    其实桑旬也挺能理解的,难道他们能把沈赋嵘和青姨赶出家门去?

    好歹三叔还愿意来做做表面功夫来安抚她的情绪,她已经觉得足够了。

    三叔看她住在席至衍这里,终究还是没忍住,说:“你住在这里麻烦人家也不像个话……这样,我让桑昱先把他的公寓空出来,你过去住那里,好不好?”

    “三叔,不用了……”桑旬笑了笑,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他、他和我……我们俩现在在谈恋爱。”

    三叔倒没料到她这样讲,当下便有些尴尬,过了会儿才说:“……那行,你就先在这儿住着吧。”

    说完他便要走,桑旬又急急叫住他,将先前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三叔,不管你想不相信我,一定要照顾好爷爷。”

    “好,我知道。”三叔朝她点点头。

    等三叔走了,先前被桑旬赶到书房躲起来的某人走出来,挂着一脸意味不明的笑,就那样看着他。

    桑旬被看得有些莫名,但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这样看她,所以她也没在意,坦然的转身进厨房去倒水喝。

    席至衍的脚步声紧跟着在身后响起,桑旬还没来得及转身,整个便被人从背后

    作者有话要说:(接上)

  席至衍的脚步声紧跟着在身后响起,桑旬还没来得及转身,整个便被人从背后拥住,他密密实实的揽着她,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上,热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间,竟是耳鬓厮磨的姿态。

    他亲一亲她的耳垂,声音里带笑:“你刚才说什么?”

    桑旬努力想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听见了自己刚才诓三叔他们俩在谈恋爱的那句话。

    她正要开口辩驳,下一秒却被男人转过身子,腾空抱起,搁在了流理台上。

 Chapter 38

    桑旬正要开口辩驳,下一秒却被男人转过身子,腾空抱起,搁在了流理台上。

    她一时不防,整个身子往后面仰倒,惊慌失措之下双手往身后撑去,“气力哐啷”的碰倒了一片东西。

    “你松手呀!”桑旬气咻咻的捶他,可她双颊绯红,声音娇软,还带上了不自觉的撒娇语调,口中的话便怎么听怎么没有说服力。

    有人笑得恶劣,甚至更逼近了她几分,厚颜道:“就不放。”

    桑旬瞪他,可那眼神依旧毫无气势,她咬唇道:“你怎么、怎么这么无赖?”

    这几天两人吃住都在一起,即便她严防死守没让这人占到一星半点便宜,可两人的关系却也不可避免的亲近起来,从桑旬现在毫无力道的拒绝中就可以体现出来。

    “你讲一点道理。”席至衍简直哭笑不得,“谈恋爱的话可是你自己说的,现在又怪我无赖是不是?”

    桑旬虽然心虚,但仍死鸭子嘴硬道:“拿你当一下挡箭牌你还当真了?”

    有人自信满满,不以为然道:“那谁让你不找别人,专找我当挡箭牌?你以为我是免费的?”

    他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可听在桑旬耳朵里就觉得有些怪,她知道这人心里忌惮什么,于是便起了小心思,故意道:“你还要收费?那我不干了,我找沈恪去。”

    说着她便要将席至衍推开。

    果然,这人一听见沈恪的名字就要炸毛,他紧了手臂,重新将桑旬箍在怀里,恶狠狠地威胁道:“你敢!”

    桑旬心里觉得好笑,但并不说话。

    其实席至衍基本能确定她已经不喜欢沈恪了,只是人的喜好太难改变,万一桑旬就眼瘸不开窍一直喜欢沈恪那种无趣型男人呢?

    想了想,他说:“沈恪这种人啊,念书时就一天十六个小时泡在实验室里,现在又一天十六个小时都在工作,啧啧……这种人真的太无趣了。”

    桑旬想起那天眼前这人说过的话,挑眉笑笑:“我记得你上次教我,说一个人坏话就该挑他不在场的时候?”

    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他还在想应对之词,桑旬又开口补了一刀:“原来沈恪这样忙,居然还抽出时间来帮我查案……”

    看着席至衍渐渐发黑的脸色,她憋着笑,继续问:“你说沈恪是不是喜欢我,所以才这样的啊?”

    席至衍终于看出来这女人是在故意气她,当下便凑上去,重重地咬了一口那嫣红的唇瓣,威胁道:“桑旬,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再肖想别的男人,我就告诉你三叔去,说你脚踏两条船,见异思迁!”

    “你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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