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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铁扇公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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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旬看了一眼身边的沈恪,突然直呼他的名字:“沈恪,你怕死吗?”
“不怕。”沈恪似乎也并不在意她的无礼,他低声回答道,“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回答得多狡猾啊。桑旬笑,活到一百岁才算是时候。
“我以前一点都不怕死。”那时活着度过的每一刻都像是折磨,死又有什么可怕的呢?桑旬将身体往后一靠,唇角浮起一抹微笑,“可现在很怕。”
这么多年来她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一般感觉到如此轻松畅快,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因为兴奋而隐隐颤抖。
正义也许会永远缺席,可是没关系,她自由了。
从今以后,未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属于她自己的人生。
昨晚颜妤离开之前问她:“想好要去哪个国家了吗?”
桑旬没有片刻的犹豫,仿佛那个答案已经在她脑海中思考过千万遍一般:“墨西哥。”
她的回答再一次令颜妤惊讶,对方忍不住问:“为什么是那里?”
桑旬想起那部自己曾经看过许多遍的电影,她笑了笑,说:“你知道芝华塔内欧吗?”
jo,没有回忆的海。
她终于可以成为一个没有回忆的人了。
…………
回到北京后,桑旬便将所有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告诉了孙佳奇,唯独省去了席至衍拿她来威胁自己的那一桩。
提及与颜妤有关的一切时,连她自己也觉得荒诞不经,只能含糊道:“她大概是误会了一些事,所以迫不及待地要打发我走。”
孙佳奇果然听得目瞪口呆:“……她是担心你威胁到她?”
闻言桑旬不由得苦笑,连她也觉得难以置信,席至衍的未婚妻居然觉得自己会对她的感情有威胁?
桑旬想,也许是颜妤和席至衍二人之间的感情原本就存在着诸多问题,也许是颜妤一直以来都对感情太没有自信。总之,她成功利用、甚至刻意放大了一个女人在爱情中的焦虑与不安,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其实桑旬从前也并非仇权仇富的人,只是自从她出狱后被席至衍一而再、再而三的以权势相逼,一直到颜妤出现,以同样咄咄逼人的姿态让桑旬离开。
桑旬知道,自己在他们这种人眼里就像一只蝼蚁一般,可是没关系,她也还是可以用属于自己的方式来抵抗。
看,她不是已经成功了么?
孙佳奇忧心忡忡道:“你要小心,我总觉得你说的这个女人不简单。”
桑旬反手握住孙佳奇的手,宽慰她道:“别担心。如果她真的想对付我,她没必要送我去国外。”
她唯一要做的便是遂了颜妤的意,永远不回来。
“那你走了你妈怎么办?”孙佳奇从初中起便和桑旬是同班同学,对她家里的事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不知道。”桑旬摇摇头,她自然是不可能将母亲一起带出国的,即便她愿意,母亲也未必肯,“我现在自顾不暇,等安顿下来再考虑其他的吧。”
“好。”孙佳奇拍拍她的脸,也许是因为她的“狠心”而觉得欣慰,“你能这样我就放心了。”
来电铃声突兀的响起,孙佳奇拿过手机,看了一眼,然后接起来。
见她在听电话,桑旬本欲起身离开,可却被孙佳奇一把按住,后者一边听着电话,一边用眼神示意她坐着别动。
看见孙佳奇那样的眼神,桑旬心中一震,很快便反应过来,电话那头的内容是关于什么。
果然,挂了电话孙佳奇便问她:“那天你为什么要我去查那个叫童婧的女人?”
桑旬说:“……在上海的时候我撞见她和周仲安在一起。”
孙佳奇一时没说话,但慢慢地捏紧了手中的电话。
“她是谁?”
“席至萱的大学室友。”孙佳奇抬头看向桑旬,眼神古怪,“当年就是她向警察提供的证物。”
Chapter 12
“席至萱的大学室友。”孙佳奇抬头看向桑旬,眼神古怪,“当年就是她向警察提供的证物。”
桑旬心中的那个疑团再一次放大,先前的预感再次浮上心头。
她想起在上海时撞见童婧和周仲安两人,童婧说的是:“要不是不在北京,周总肯定不会赏脸跟我吃午饭吧。”
两人都生活工作在北京,为什么非要等到了上海才能一起出来吃一顿饭?他们又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要这样掩人耳目?
桑旬觉得害怕,不敢再深想下去。
孙佳奇本来就是极聪明的人,先前桑旬突然让她查这么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她便觉得有异了,此刻又见桑旬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瞬间就猜到了几分。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沉默下来,房间里安静得不像话。
孙佳奇打量着桑旬的脸色,过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发问:“……是我想的那样吗?”
桑旬的眼圈渐渐发红,死死咬着牙关,没有说话。
孙佳奇轻轻叹一口气:“如果……你预备怎么办?”
当年的案情,尽管在外人看来铁证如山,可孙佳奇从来都不认为桑旬是凶手。
她与桑旬相识十多年,太清楚桑旬的为人,根本不相信她会是那种因妒生恨的人,更不相信桑旬会因为周仲安移情别恋而去下毒害另一个女孩。
为了周仲安?
他不配。
六年前她和桑旬两人刚念大三,还不满二十岁,天真懵懂,还是一团孩子气的小姑娘。
那时孙佳奇相信桑旬并非凶手,可也从没想过真凶到底是谁。
因为,再没有谁看起来比桑旬更像真凶了。
可如今时过境迁,孙佳奇却觉得当年的案子蹊跷的地方太多。
其他不提,单论动机,桑旬也绝非唯一一个有作案动机的人。
席至萱生得极美,尤其是在这种工科院校,她一进校便赢得了所有男生的关注。后来席至萱又进了校电视台,大一时便挤掉资深学姐成为王牌节目的新主播,学期末时又一连主持了校内的几场大型晚会,简直将所有的风头都出尽了。
她那样高调,难免会有人看不顺眼。
孙佳奇默默道:“本来他们俩一起吃顿饭也没什么,可是……我打听到的消息是,她和席至萱的关系一直不好,后来席至萱出事,她也就开始去看过几次,之后就再没去过。”
既然和席至萱的关系那样差,那又为什么在六年后还和周仲安保持着联系?
桑旬只觉得头疼欲裂,所有的细枝末节,似乎正印证着她脑中隐约的预感。
之前她从未想过、现在也不敢相信的那一种可能性。
又经历了长久的沉默,孙佳奇握住桑旬的手,艰难地开口:“小旬,既然你已经决定要走,那就彻底忘记过去。”这样的话太残忍,因此孙佳奇说起来也格外的艰难:“你听我的,忘了这件事,不要再管。”
桑旬仰起脸,用手背覆住眼睛,只觉得心中一片悲凉。
她知道孙佳奇是在为自己着想。
就算她现在心里有怀疑,可那又能怎样?哪怕当年的案子真的与童婧周仲安二人有关,可六年前都没人能发现端倪,时过境迁,她又怎么可能再找到证据?
孙佳奇害怕她钻牛角,只能在一边小心翼翼的开口:“小旬,已经六年了,真凶早就毁灭了所有的证据……外人眼里的清白,也没有那么重要,是不是?”
可是两人都知道,这样的话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清白怎么会不重要?一个人要有多强大才能全然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和指点?
但桑旬也明白,孙佳奇说的是对的。
六年过去了,现在的她无凭无据,难道还想要搜集证据翻案吗?
当年被警察调查时,桑旬也从没做过为了清白胡乱攀咬他人的事情。到了今时今日,倘若真凶并非她怀疑的两人,那她又该如何自处?
她一心想要埋葬过去、重新开始,现在期许的未来就近在眼前。难道她要为了自己一个虚无缥缈的猜测,就放弃一心希冀的未来,再一次陷于过去的泥淖中吗?
桑旬良久没有说话,脸颊上一片冰凉。
………………
“你的签证大概半个月后就可以办下来了,移民申请在这边不太好办,等你人过去了我再帮你搞定。”
颜妤刚讲完前一个电话,席至衍的电话便紧接着打进来,她一时有些心虚,平复了几秒后才将电话接起来。
“你跟谁打那么久电话?我都等你二十分钟了!”电话那头的男人口气不怎么好,“你赶紧给我下来。”
颜妤倒是不以为意,只是放软了声音,拖长了声调道:“女孩子出门打扮本来就是要花时间的嘛,你先找个地方喝杯东西。”
电话那头的人也没答话,直接将电话给掐了。
颜妤这才从沙发上起身,从一旁的行李箱里挑了两条印花丝巾,又慢慢踱步到酒店房间的镜子前,比对着两条丝巾的搭配效果。
那个女人有过犯罪记录,哪怕是去墨西哥,移民也不是那么好办的,为了这件事颜妤还特意托了父亲的老同学,只说是自己的一个朋友,档案上不太好看,想借道墨西哥移民美国,又央对方千万帮自己保密。
颜妤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选了那条黑白印花的丝巾,然后又对着镜子检查了全身的装扮,这才出了门。
步入电梯的时候,颜妤想,若一直窥探监视着另一个人的一举一动,时间久了,监视者是不是会很容易对那个人发生感情?
颜妤并不完全这个说法,可她绝不会容许意外在自己的生活中出现。
见她终于下来,席至衍十分不满:“磨磨唧唧。”
颜妤扁了扁嘴,嘟囔道:“你就不能多包容我一点吗?”
席至衍嗤笑一声,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道:“你又不是我老婆,我干嘛包容你。”
颜妤被他的一番话噎得哑口无言,一时气结,但转瞬又想到自己认识席至衍二十多年,他一直就是这个样子。如果要较真她早就要气死了,于是当下颜妤也就懒得和他计较。
看了一会儿窗外的街景,颜妤突然转过头来,问他:“上回听叔叔阿姨提过至萱的事,打算什么时候办?”
这件事不提还好,一提果真就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样。
席至衍的语气不善:“她都成那副鬼样子了,还办什么办!”
席至衍原本就对这件事心生抵触,他情愿至萱就一直躺在那儿,也不愿意将她硬塞给乱七八糟的人。
至萱是他最宝贝的妹妹,可变成如今这样,有哪个男人是真心实意想要照顾她一辈子?
只要一想到周仲安在背地里可能对自己妹妹表现出的厌弃与嫌恶,他便觉得无法忍受。
颜妤知道他虽嘴上这样讲,可却是最心疼这个妹妹,因此她也不咸不淡地开口:“你这话说的,倒好像是至萱自己想变成这样。”
言下之意便是要他别忘了真凶是谁。
可席至衍又不傻,哪里听不出来颜妤话里话外的意思。
那天被颜妤撞见他扶那个女人回房间,照着颜妤往常连他身边一只蚊子都要搞清楚公母的架势,自然是早就将桑旬的祖上三代都给打听出来了。当时他并不觉得如何,可现在见颜妤这样拐弯抹角地提起那个女人,席至衍却觉得心中蓦地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怒意。
他分辨不出这股怒意的来源,可是只要一想到那个女人,他便无法抑制地觉得愤怒,仿佛下一秒整个胸腔就要全都炸裂开来。
见席至衍的反应不对,颜妤一时间也不敢再提,生怕弄巧成拙。
颜妤这回特意将工作全放下,跟着席至衍来了北京,就是怕事情有变。即便那个女人半个月后便会永远地消失在自己的生活中,可不到她真正出境的那一刻,颜妤还是无法放心。
不过这样的心思却也只有她一人知道,对着席至衍,她也只说是祖父母年事已高,所以特意过来陪老人家一段时间。
也正因如此,她才回北京没几天,便有圈子里的好友为她设了局接风,席至衍今天便是来接她去枫丹白露的。
车子一路开到枫丹白露,门口的泊车小弟自然是认得席至衍的,一见他下了车,便赶紧走上前来将车钥匙接了过去。
两人正要走进去,斜刺里突然冲出了一个人,席至衍将颜妤往身后一挡,可等看清了面前的人后,他却忍不住冷笑一声。
是杜笙。
他几乎已经将桑旬的这个妹妹忘到脑后了——蠢、虚荣、脑子不灵光,席至衍甚至都没有追求过她,她便乖乖贴了上来,连一丝丝征服的快感都不能在她身上得到。
更何况,席至衍发现,那个女人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在乎这个妹妹,折磨她没有什么意思,并不能给那个女人带去多几分痛苦。
可十分讽刺的地方在于,杜笙看着站在席至衍身边的颜妤,声音颤抖道:“她是谁?”
席至衍转向颜妤,淡淡道:“你先进去吧,他们都在里面等你。”
颜妤打量了几秒眼前的女孩,又看了一眼席至衍,勾起唇角道:“有什么话好好说,别伤了人家小姑娘的心。”
“说吧,有什么事?”席至衍靠在沙发里,神色冷漠,和从前在杜笙面前的样子大相径庭。
杜笙知道他和桑旬之间的旧怨,只还以为眼前的人是她体贴可靠的男友,现在不过是故作冷淡而已。
可杜笙知道,自己不得不振作起来。父亲得了那样的病,母亲怕影响她的学业一直都瞒着她,如果不是弟弟发现医院的化验单,恐怕他们姐弟俩就要一直被蒙在鼓里。
杜笙觉得尊严扫地,可是没有办法,她强忍住流泪的冲动,声音里带了浓重的哭腔慢慢道:“至衍,我爸爸出事了……你能不能借我一点钱救急,我一定会还你的。”
听到这话,席至衍脸上终于带了点笑意,他问杜笙:“你想要多少?”
杜笙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道:“五十万……五十万可以救我爸爸的命。我马上就可以工作了,以后会慢慢还给你的!”
只是席至衍似乎并没有被她的孝心所打动,他弯起唇角,一脸玩味的笑:“五十万……你要还多久?”
他嗤笑一声:“那你岂不更是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来纠缠我了?”
他这一番话说得实在太过不留情面,杜笙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
只是下一秒席至衍便拿出支票夹,将转账支票填好,唯独留下空白的签名处。他将支票扔到杜笙面前,漫不经心道:“让你姐来求我,或许我会考虑一下。”
Chapter 13
原先杜笙并不愿意相信席至衍接近自己全然是为了桑旬的,或者说,即便一开始他接近自己是为了报复桑旬,可两人相处了那么久,她不相信席至衍会对自己一点感情都没有!
可惜事实似乎并不如自己所愿,如今杜笙亲耳听到,也终于觉得自己实在是一厢情愿得可笑了。
杜笙苦笑,抬头看向席至衍:“你真的……全部都是因为我姐姐?”
她想问的是,他对自己,难道没有哪怕一点点真心?
可席至衍还是先前那副模样,杜笙的质问似乎并未让他的情绪有半分波动,他拨弄着手中的打火机,语气里带了几分不耐:“我说了,要不让你姐来求我,要不现在就滚蛋。”
杜笙咬咬牙,先前所有的留恋与不甘皆因为她对眼前的人还抱有幻想与希冀。明明不久前他还是对自己体贴入微的温柔男友,可现在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却换上了最冷漠的脸孔,杜笙只觉得心如刀割,原来真的有人可以将戏演得这样自然么?
只是念及还在病中的父亲,杜笙的眼眶发酸,她将所有的脸面与尊严都踩在脚下,缓缓道:“好。”
给桑旬打电话的时候,杜笙并未预料到对方居然会拒绝。
这样一件人命关天的事情,桑旬居然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自己……杜笙没想到有人居然可以这样冷血无情,因此声音里也多了几分不可置信:“你知不知道我爸爸他就等着这笔钱救命?!他就算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也养了你十多年,你怎么可以这样冷血?!”
桑旬听在耳里只觉得荒诞,别说她从小到大从未花过继父的一分钱,即便是她想花,继父也绝不会给她花钱的机会。
她想了想,然后平心静气道:“老家的房价现在也有两万多一平了,把房子卖了,治完病剩下的钱也许还能再买套小户型。”
治病是要花钱,可去席至衍那里借钱哪里就成了唯一的法子了?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桑旬还以为自己终于将她说通,可没想到下一秒杜笙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在电话那头哀求:“那房子爸妈住了一辈子,他们现在都这把年纪了,难道你还要他们被扫地出门吗?……姐,就当是我求你,你只要帮我借到这五十万,之后的事情都不用你操心,我一个人还钱就可以了。”
桑旬想,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既然没钱,那能治好病就不错了,怎么还指望住大房子?
她幽幽地叹一口气。
孙佳奇见她要出门,于是问:“这么晚你还要去哪里?”
“杜笙那边有点事,我去看一眼。”她怕孙佳奇骂自己,于是含糊道。
“哦。”孙佳奇点点头,其实她一贯都不怎么喜欢桑旬的这个妹妹,只是碍着桑旬的面子,从来没直说过。不过现在倒是无所谓了,她笑笑:“你妹再怎么爱作也就这几天了。”
是呀。桑旬想,再如何,也就剩下这么几天了。
她打车去了枫丹白露,同上次一样,刚到门口便有人等在那里。
只是等看见那人后,桑旬不由得一愣。
是先前她见过的那个道哥。
道哥对她倒是比前两次客气了许多,“桑小姐,席先生就在里面,跟我进去吧。”
一路到了那包间,桑旬才发现那包间里只有席至衍和杜笙两个人,她不由得松一口气。
其实桑旬今天不想过来的另一层原因便是担心在这里遇见颜妤。
颜妤之所以愿意帮她,不过是觉得桑旬对自己的感情造成了威胁。可若是让颜妤亲眼看见席至衍对自己是什么态度,那她自然知道桑旬先前都是诓她的。
若知道了她根本没有威胁,那颜妤自然也就不可能再帮她出国。
杜笙的眼睛肿得跟桃子一样,见桑旬来了,她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站起了身来。
见她进来,席至衍也抬起头来,目不转睛地看着站在门口的女人,眼神幽深。
见颜妤不在这里,桑旬一大半的心都放了下来,她现在倒是不怕席至衍了。
只剩下半个月她便可以远走高飞,她倒想看看,席至衍到时候还能怎么来威胁自己。
这样一想,桑旬的底气倒是足了不少,她在席至衍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十分平静地与他对视,声音清冷:“席先生到底想要怎样?”
席至衍竭力忽略心底的那股焦躁与怒意,他扫了一眼扔在一旁的那张支票,神色冷淡道:“你这副样子,是来求人的么?”
果然,他看见桑旬用了咬了咬唇,似在极力忍耐,过了好几秒,他才听桑旬的声音再次响起:“席先生,你既然都特意把我叫过来了,想必也肯定准备好了要怎么折磨我。”她弯起唇角,“席先生到底想要怎样,不如痛痛快快说出来,免得耽误大家的时间。”
看到她这样伶牙俐齿的模样,席至衍便更觉得怒不可遏,他甚至觉得自己下一秒便会扼断面前女人那纤细脆弱的脖颈。
……到底想要怎样?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怎样,可他就是想要好好折磨她一番。
“想要钱是吧?”席至衍怒极反笑,指了指面前的那张支票,“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钱就是你的了。”
桑旬微低着头,听见这话的时候全身一震,久久没有说话。
见她沉默,席至衍愈加觉得烦躁,他正要开口说话,却没想到桑旬抬起了头,她沉声问:“这样的话,钱算借的还是白给的?”
不防她问出这样的问题,席至衍一愣,然后冷笑起来:“磕完三个响头,钱就是你的了。”
席至衍最不缺的就是钱,以前他从没觉得钱有多好,也没觉得拿钱砸人有什么快感,可现在不一样了。
钱真是个好东西,只要他愿意砸钱,眼前这个女人就什么都愿意干。
他甚至恶意的想,是不是只要给的钱够多,她连□□都愿意?
只是此刻的桑旬对他心中的一干想法浑然不知,她往前走了几步,站在那张小几前,拿起先前被席至衍扔在那里的支票。
支票金额那一栏整整齐齐地填了六位数,唯独签名处还空缺。桑旬想,反正席至衍这么有钱,杜笙这个蠢货开口的时候怎么不多说一点呢?
见她在看那张支票,席至衍在一边淡淡开口:“你明天就可以去银行提钱。”
听见他的话,桑旬抬起头来,居然抿嘴笑了一下。席至衍还未意会出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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