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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豪门,腹黑总裁玲珑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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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今晚,直到现在,直到这一刻,她才敢勇敢面对自己:其实她的身,她的心,早已离不开杨临川了……
  日子甜蜜而安稳地过到了夏天。
  甘碧琴和林珑的亲生父母见面后,两家的气氛越来越融洽,甘碧琴对林珑这个儿媳的态度,也比从前温和许多。
  一切安好,完美得像是一场梦。
  一个周六。
  杨临川和林珑在卧室从中午腻歪到傍晚,林珑想去吃江南菜,杨临川亲自开车载她去。
  林珑安静地坐在副驾驶位上,面色平静地望着窗外,杨临川不时扭头看看她,心里欢喜得紧。
  杨临川咳了一声,情话想了许久,终于决定开口:“你知不知道你安静时候的样子——”突兀的铃声打断他的话,他心里暗骂一声,腾出手来接电话。
  车速越来越快,林珑看见杨临川渐渐沉下的脸色,有种不安的预感。
  突然一个急刹车,安全带收住两个往前倾的身体。
  林珑惊魂未定,看着杨临川阴霾满布的面孔,不知如何询问发生了什么。她没有发现,自从杨临川接起那个电话开始,便再也没有看她一眼。
  杨临川重新发动车子,语调波澜不惊:“公司那边出了一些事,得赶过去处理一下。”
  “很严重吗?要是我能帮上忙就好了。”林珑有些歉疚。
  “你还真得帮我一个忙。”杨临川认真地说,“待会司机会过来接你回南枫湾,我尽快把事情处理好,在这之前,在家里等我,好吗?”
  “可是我想陪在你身边……”
  “没事,我很快就回来。”
  他的口吻更像是命令,不容林珑反对。
  司机的车很快开来,林珑有些抗拒,抓住杨临川的胳膊:“到底出了什么事?就让我陪着你一起解决,好不好?”
  杨临川反手拉住她,将她抱在怀里,耳语道:“听话,在家乖乖等我回来。”
  被说服的林珑怀揣着甜蜜又不安的心再次返回到那个别墅,她知道,一切还没有结束,一切才刚刚开始。
  可是,她却不知道,等待她的,是更为凶险的前路,是兵荒马乱天寒地冻的艰途。
  在警局处理完相关事宜后,负责这个案子的老警官把杨临川送到门口,说:“你母亲生前是个了不起的人,做了很多慈善活动,我个人很崇敬她。私生活方面旁人不便议论,也希望你不要耿耿于怀,凶手已经偿命,凶手的丈夫也已经身亡,希望你节哀顺变。蔡先生和凶手的女儿,也就是你的太太林小姐,希望你好好劝劝她。”
  杨临川沉默几秒,说;“这几天她一直和我在一起。她今天病了,身体很虚弱,明天我会带她来这里的。”
  老警官目送杨临川远去的背影,叹息着摇了摇头。
  夜幕降临。
  天边,一颗流星划过,而后轰然坠落,所有的誓言谎言,顷刻间真假难辨。
  回忆里所爱之人的音容笑貌搁浅在彼此尘封的岁月里,彼岸开满绚烂至极的花,可惜谁都握不住,又丢不下。
  那些明媚甜美的日子埋藏心底,他们于时光的河流中缠绵缱绻,相爱相杀。
  深夜。
  林珑以为等不回来杨临川的时候,他回来了。
  没有解释没有蜜语,铺天盖地的吻席卷了她索要回答的唇,烟酒混杂的气息让林珑十分难受,她在惊恐中顺从了这个粗暴的回答方式,生涩地回应他口中的索取。
  整个人都陷进柔软的大床上后,林珑开始反抗身上强烈动作着的人。
  “啊!”杨临川像只凶狠的野兽,咬住她的左肩。宁静的夜被尖利的叫喊划破,柔嫩的皮肤很快渗出血来,杨临川舔/舐了带着腥甜的鲜红,双唇一路向下,肆意吻吸她任意一处肌肤。
  “临川,你怎么了?你别这样,你放开我!”
  此刻的杨临川,完全变成了一个魔鬼!
  她挣扎着哭求,“杨临川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杨临川侵犯得突然而彻底。
  尖叫从林珑嗓子里溢出,本该掷地有声的诘问因连续不断的锐痛和难以克制的哭泣而变得断断续续,没了底气:“你……你……凭什么……”
  杨临川一手扣牢她举在头顶的两只手腕,一手肆意地在她身体上油走。
  剧烈的刺激激活了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就这样一下下,一次次地,让身下的女人痛不欲生。
  “你没有资格质问我凭什么。”他粗哑的声音喘息着说。
  林珑愣了愣,听到耳边传来一个陌生却又熟悉的声音:“就凭你爸勾引我妈,就凭你妈把我妈炸。死,就凭你他妈蠢到以为我会爱上一个烂人的女儿!”
  一刹那,林珑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然而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个个生锈的钉子,被锤子生生钉在心上,铁锈侵蚀着伤口,腐烂的伤口一寸寸蔓延开来,最后她被一卷如海浪般拍打过来的黑红的血吞没。
  她就这样束手无策地被抛进了地狱。
  他在说什么,她怎么听不懂呢?
  她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最后美梦竟会变成噩梦,那就快些醒来吧。
  她还是那个没有爱上他的林珑。
  还是那个不相信白马王子会爱上灰姑娘的林珑。
  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却已经知道,灰姑娘依旧是那个灰姑娘,没有等来拯救她的王子,却等来了摧残她的恶魔。
  现实里,有童话故事中没有的鲜血淋漓。
  次日,伴随林珑走出警局的,是阵阵轰隆的雷声。
  大雨来得太快,保镖和司机没有带伞,一路护着她走向停靠在路边的轿车。
  她拖着犹如灌了铅的双脚,如同一棵孤零零的浮萍,在风雨中寂寥飘摇。
  被关在杨临川城东区的高档套房内的那几天,林珑睁眼闭眼,面前都会浮现母亲那张颓丧到绝望的脸。
  林珑甚至能够切身体会到母亲每一滴血液的热度:她悲哀地发现与多年自己同床而眠的男人,自己深爱了大半辈子的男人,竟然曾经背着她和一个有妇之夫发生过短暂的婚外情!
  多年后,他们竟然重遇了,他们竟然旧情复燃了。
  若不是她意外听到他打给那个女人的电话,看到他发给那个女人的信息,她死也不愿相信,这种事情,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而自己的亲生女儿,却还甜甜地管那个女人叫“妈”。
  心如死灰的她,用炸。药摧毁了所有人的幸福。
  林珑想,不愧是相亲相爱的两口子,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出事以来,林珑时常不明白自己是梦还是醒。
  杨临川就像一道旱天雷,把她的世界劈成两半,留她一人在黑白地带眼睁睁看着那一半明媚的世界越走越远。
  她已经分不清哪些事情在前哪些事情在后。他眼光柔和宠溺地看着她在前,还是阴寒狠毒地看着她在前?
  她多想从心里抹去重生后的这一年。
  母亲意外的身亡,除了给杨临川心灵上带来沉痛的打击外,更在他肩上压了许多原本并不该他此刻承担的责任,母亲生前自己亲手搭打理的公司,现在也一并归他打理了。
  他花了高昂得令人咂舌的价钱,动用了每个可以用上的关系,将爆。炸案的关键消息屏蔽于公众视野,所以极少有人知道三个死者的真实身份,更难以知道甘碧琴的真实死因。
  料理完母亲的葬礼和林珑父母的后事,杨临川整夜未眠,第二天一早,办完公司事务后,终于回到南枫湾的别墅。
  梦瑶和孙泰清一直在别墅里守着林珑,防止她出事。
  孙泰清跟杨临川了这几天的状况:“林小姐每天都待在房间里,每次我进去送饭,她都会问什么时候能出去,我说这个我不清楚,具体时间得看杨总,她又说要给父母办丧事,我说杨总交代过会帮她处理好的,然后她就不说话了。”
  杨临川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连续几天的高度紧张和疲惫,声音越发暗哑:“房子里刀具都收好。”
  孙泰清说:“来之前就让人收了,第一天我又特意每个地方都检查一遍,连指甲刀都找不到。杨总您放心,林小姐这几天并没有过度悲痛寻死觅活,她每天都会哭,但是表现得非常平静,我想她应该是个很坚强的人。”
  杨临川挥了下手:“好了,你先回去吧。”
  他扭头问梦瑶:“林小姐跟你说过什么没有?”
  梦瑶低下头,摇了摇。以前,杨临川对外称呼林珑,都叫“太太”,出事之后,外人面前,他叫她林小姐。
  客气又遥远的距离。
  杨临川在阳台抽了支烟。
  这几天他几乎烟不离手,吸进肺里的烟说不清是让他摆脱痛苦还是让他更加痛苦,可他没法不抽。
  他疲惫地推开林珑的房门,看见她站在窗边,背影清瘦得像一株没有了刺,轻轻一掐就会折断的玫瑰。
  他静悄悄走到林珑身后,双手环抱住她的腰,头靠在她颈侧,夹着浓烈烟草味道的气息喷在她的肌肤上,然而她无动于衷。
  炸。药爆炸后,四处飞扬的碎物也会尘埃落定,何况是刚被火烧暖又被冰凉透的人心。
  杨临川头靠在她的颈侧良久,细密的胡茬扎得她皮肤微疼。抱着她的双手力度收紧了些,他倦怠慵懒地问:“怎么样,那天我演得还不赖吧?”
  林珑任由他抱着,一动不动,声音里没有任何感情:“这么精心设计,辛苦你了。”
  杨临川笑了:“这份儿上了还不让你死,也怪难为你的。”
  林珑扭头,回他一笑,干燥的嘴皮上裂开条缝:“我们家欠你一条命,我死了谁来还。”
  杨临川张开嘴含住她那瓣渗血的唇,舌尖反复扫过伤处,然后松口说:“想不到烂人的女儿也那么懂事。”
  林珑的血从脚底涌上天灵盖,转身抬手,却被他有力的臂膀挡下。
  杨临川反捏住她的手腕:“别跟我来这套,”他另一只手从林珑腰上拿开,手掌轻拍她瘦了一圈的脸颊,一字一顿说:“你不配。”
  一周后。
  杨临川带着林珑出席饭局。
  这是杨临川头一次带她出去应酬。
  土地局韦局长吃着山珍海味,喝着玉液琼浆,又给杨临川介绍了几位他想接触的官场好友。
  杨临川一一敬酒完毕,发现一双眼睛正饶有兴趣地盯着他身旁的林珑。
  杨临川往林珑碗里夹了一块浇汁蝶鱼,那个一直盯着林珑看的男人笑着说:“杨先生品位果然不俗,你的太太很有味道。”
  夸她的是建材局局长秘书陆临川。
  “长得有没有味道不好说,但是别的方面,倒是真的很有味道。”杨临川戏谑着回应道。
  沾荤带黄的话引得一帮男人哈哈大笑。林珑垂着头红着脸,羞愤难堪,一顿饭吃得坐如针毡。
  饭后杨临川一一送别众官员,司机开车将他和林珑送会南枫湾。
  回去后,林珑很快洗了个澡,在书房找到了杨临川。
  她做了个决定,因为这个决定,打算好好求求他。他这个人吃软不吃硬,得哄着来。
  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柔声呢喃:“别把我关起来了好不好,我不会跑。”
  杨临川先是一愣,然后放下正在阅览的文件,扯开她缠在脖子上的手:“你倒是想得美,要是哪天你跑真的了,我妈天天晚上托梦怪罪我怎么办?我可不想睡不了踏实觉。”
  林珑被扯开的双手重新缠了上去,像牛皮糖一样粘在他身上:“我哪儿也不去,我就想读大学。高中毕业后我就再没上过学了,文化那么低,多给你丢人啊。要是我能上大学,学更多的东西,以后你带我去饭局的时候,谈的话题也能更高深。”
  杨临川冷哼道:“上不上大学跟饭局有什么关系,你打算在饭局上跟人聊中国近代史还是ma克思主义?我看你说话水平挺高的,完全没必要去大学深造。”
  话音刚落,林珑便坐在了他腿上,双唇堵住他的嘴。她吻技始终没有多大提高,这也难怪,平常总是杨临川霸道蛮横强吻她,她只能被动承受,现在主动进攻时,动作难免略有青涩生疏。
  她不再是曾经那个美艳明星,不再是曾经那个被丈夫宠爱的杨太太,甘碧琴和父母之间的孽缘,最终毁灭了自己,也让所有还活着的亲人,备受煎熬。
  既然失去了自由,那就努力再争取自由……独处的时候,林珑咬着牙告诉自己。
  ☆、第九十三章 我命贱
  林珑几乎一夜没睡。
  杨临川折腾完她后,很快入眠。
  林珑就已经决定,如果真的怀孕了,她会选择不要这个孩子。
  天微微亮,杨临川起床,林珑闭着眼假装睡着,等他洗漱好出门后,才起来。
  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她等待时钟走到八点,等待方媛平时起床的时间。
  八点,林珑迫不及待又满怀愧疚地给方媛打电话,拜托她再帮自己买一次验孕棒,她怕出错。
  方媛这次买来的是早早孕验孕纸。
  林珑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渴望着她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渴望着哪个环节出了错,她把试纸拿到眼前,却闭着双眼,隔了好久才一点点睁开,那两道杠与先前验孕棒上的一样刺目,就像两根针,扎得她浑身上下哪哪儿都疼。
  她把验孕纸和昨天塞床底的验孕棒扔垃圾桶里,往上面盖了几层纸,把垃圾袋打了两个死结。
  像丢了魂似的,她神情呆滞动作缓慢,害怕极了。
  尽管林珑根本不知道即将要进行的那种手术会以何种方式操作,会经过什么流程,但她清楚地知道,那是她身上的一块肉。
  根据贫乏的相关知识,她知道,医生会从那个隐秘的地带,生生地把她的孩子,她还未成形的孩子,从她身体上刮离下来。她冒了一身冷汗,脸色惨白如纸。
  杨临川还是老样子,很晚才回来,一进门必定对她一番冷嘲热讽。以往无论他说得多难听,她都忍气吞声,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只会暗自垂泪。
  然而今天,她看着杨临川那张盛气凌人的脸,那副咄咄逼人的神情,一股恨意压在胸口,目光尤为冷淡。
  杨临川看出了她的不快,故技重施,用她那几个早就断了来往的亲戚威胁,没成想效果并不显著,她脸上罩着一层寒霜,紧紧抿着双唇,眼睛看向别处,刻意视他作空气。
  杨临川见状,也不像继续吵了闹了,拿上换衣物走进浴室。
  半小时后出来,看见主卧床上空空的,心里烧了几天的火又冒起,气冲冲地把林珑从一间客卧的床上拽了回来。
  杨临川把人往床上一推,门被摔得巨响。
  “说吧,要闹到什么时候才消停?”他按下打火机,吸了一大口烟,白色的烟气从鼻子里喷出。
  林珑冷笑:“从来都是你在闹。”
  杨临川手臂一挥,床头柜上的台灯被扫落,滚到墙角,电线插头从墙上的插孔里拉了出来,黑暗笼罩着整个房间。
  “你是不是嫌我对你太好了,嗯?成天作个什么劲儿?如果是因为那天那个电话,行,我告诉你,那他妈就是个恶作剧!你,我,都被人耍了!把你给惯得,还作个没玩没了了!”
  林珑静静听他骂着,一声不吭。他骂完了,没等到她任何反应,气不降反增,又想继续怒骂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林珑把衣服脱得精光,直直地躺在床上,冷着语气问:“你要不要?不要我睡了。”
  杨临川拉起被子扔她身上,点起一支烟,漆黑的夜里烟头冒出的火光一闪一闪,林珑觉得尤为晃眼。
  她十分好奇自己到底从哪儿来的胆量,竟然敢这样不知天高地厚地反抗:“麻烦你要抽出去抽。”
  杨临川被烟呛了一口,咳嗽好几声,啪地按下墙壁上的开关,屋顶的欧式水晶灯刹那间光芒四射,林珑闭着眼平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杨临川躺上床,侧着身抚摸她的脸庞,从额头到下巴,每一个地方都用指腹来回摩擦几遍,然后翻身压上她,鼻尖抵住鼻尖,说话时嘴唇扫过她紧闭的唇:“怎么回事,嗯?”
  难得的温柔,林珑想,可惜她实在无福消受。
  杨临川把隔在两人中间的被子拉开,钻了进去,林珑翻了个身,他从背后环抱住她。
  “又瘦了,抱着硌得慌。”他呢喃着,手指在她手臂上反复划过。
  林珑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今天跟精神分裂一样,一会儿一个模样,天差地别。
  她不知道正是自己这次破天荒的反抗,让他找到了一种新鲜的感觉,这感觉让之前因她莫名的怠慢而打断的两个人似乎是夫妻的幻觉重新出现。
  那件事以后,她一直逆来顺受,挨骂也好挨打也好,像个受气包一样接着他所有的不快的情绪。
  然而就算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就算她低三下四默默承受,看到她那个样子,他真的发自内心快乐满足了吗?
  好不好受,没有谁比他自己更清楚。
  他将她抱得更紧了点。
  “疼,你松开些。”林珑轻声说。
  她明明没带半分感**彩,他偏偏听成一句娇嗔,松松手臂,把头贴在她后脑,闻着发间清甜的香,几日来的烦恼愤怒转眼烟消云散。
  这是他心底最渴望的幸福,不用言语,无需刻意,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像初次见她时就渴望的那样。
  他一夜安眠。
  醒时已是早上八点,比平常晚了一个多小时,她还在怀里睡着。
  杨临川盯着她的脸看了会儿,表情柔和了很多,他把手一点点从她头下抽出,捏捏发麻的臂膀,带着笑走出卧房。
  剃须刀放在下巴上,正想按开关,杨临川忽然放下剃须刀,回到床前,坐在床边俯下身子用长满胡茬的下巴蹭着还在睡梦中的人。
  林珑皱着眉睁开眼,看见一张孩子气的脸,闭上眼翻了个身。
  她不懂他这是怎么了,莫名其妙就一改往日的魔鬼形象。
  她也不想懂,她太累了,或许是怀孕所以嗜睡的缘故,她一闭眼就很快地熟睡过去。
  八点半,司机终于等到了老板,他看上去意气风发,一扫前几天的阴郁神色。
  不同以往的是,这次老板没有让他直接开去公司,而是先去了家甜点店,然后又折回楼下,回去了一趟。
  一觉睡到将近中午才彻底清醒,林珑起床后看见桌上的三明治和盒装牛奶,以及一张银行。卡。
  她站在深棕色圆形木餐桌前,揣测着杨临川到底有何用意,她没碰这三样东西里的任何一样,一分钟后走进厨房,煮了碗只放了盐了清汤挂面。
  吃完面,门铃响了。
  林珑开门,看见方媛一脸担忧站在门外。
  “快进来。怎么过来了,没课吗?”林珑说。
  方媛的父亲和杨临川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有一次她去公司找杨临川,正好遇到也在公司楼下等自己父亲的方媛,两人无意间搭上话,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
  “没有,今天的课上完了。你怎么样?”方媛一进门就说。
  林珑低头沉默。
  方媛懂了。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孩子,我不腰。”
  方媛真心替她感到难过,杨临川和她之间的恩怨,她是少数的知情人之一。
  “林珑姐,孩子是无辜的……”
  林珑心意已决:“他也不会要这个孩子的。”
  沉默半晌,方媛说:“如果你真的想清楚了,我可以帮你。你以前是明星,就算退圈这么久,肯定还是会被人认出,我可以让我堂姐给你在她的医院给你安排一场秘密手术。”
  “我怕还是会泄露……”
  方媛安慰她:“这个你放心,我堂姐夫就是那个医院的股东之一,他们有办法把这件事做得密不透风。”
  林珑这才稍稍放心。
  第二天早上。
  方媛又来到南枫湾别墅找林珑,还打了个电话给杨临川,非要让林珑陪她回家玩,碍于她父亲是自己合作伙伴的面子,杨临川不好拒绝,只得答应。
  戴着帽子,墨镜,口罩的林珑,在方媛的陪伴下,来到一个高级私人医院。
  当林珑躺上手术台,感受着这冰冷的一切:冰冷的房间,冰冷的医疗器械,还有冰冷的,医生的表情,她绝望的眼睛里,渗出两行冰冷的泪。
  那是一种把心都搅得血肉模糊的痛。
  她全身绷得硬邦邦,如一条死去的鱼,又如一朵被抽干了水分,皱巴巴的花朵,毫无生气。
  在方媛的搀扶下,她捂着肚子缓慢前行。
  她的注意力已经被剧烈的疼痛分散太多,周围的一切仿佛属于另一个世界,而她的世界里,此时只剩灰暗的天地和在铺满荆棘的道路上赤脚行走的自己。
  方媛开车将她送回南枫湾。
  梦瑶明天再能回来,今天她得自己做饭。
  冰箱里还有些剩饭剩菜,她拿出来热了一点,端着碗吃起来。
  一滴滴泪水从脸上划过,她抹都不抹,眼泪掉进饭里也无所谓,一口接一口吃下去。
  碗底还剩最后一点,林珑嚼碎的饭突然卡在喉咙外。
  钥匙在锁里转动的声音。咔,门开了。
  她放下碗筷,吞下嘴里的饭,两个手背轮流抹一把脸上的泪。一动不动正襟危坐,虚软的身体艰难地挺着后背。
  一双长腿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走到面前。她还是没有抬头,目光落在那条整洁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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