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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年往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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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他们写信给我,叫我务必来聚聚。可是,我们几个聚在一起,也默默无语,没有多少话要说,都在默默地看书,看伯父从学校图书馆借回来的杂志汇集装订册。我知道黄艳被学校勒令退学回来,他们需要我去做安慰工作,可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默默地陪伴她们。
  黄艳的妈妈,虽然痛苦,但并不在其他人的面前表现出来,她仍然乐观,和大家讲话的时候,还是保存原来的哈哈大笑的习惯。这个时候,她还忘不了要给我做媒,她说:“小雨,你跟朝宇……”
  我见是长辈这么说,我也就听话地点点头。
  她说:“小雨,你答应了是吗?那你以后要经常来看他们,伯父伯母都很喜欢你,你好好考虑一下,他们一家人都是很好的人。”
  后来,黄聘又写信给我,说看到她姐姐这样,心里很难过,家里好不容易培养出一个大学生,多年的努力就这么白费了。她姐姐也是,好不容易奋斗出成绩,读上大学,现在却白费劲了。

  ☆、第五十章善意的利用

  太阳照样东升西落,月亮照常圆了又缺。
  学校像一个硕大的日晷周而复始地流转着时光的印记,无数的青春在这里开放。
  我还是披星戴月地学习,在课堂上眼睛如鹞鹰一般,盯着黑板上的字,发疯地写笔记,每天都以日理万机的神色匆忙地忙碌着,上课时候盯着老师,好像非要从老师的脸上看出一个究竟来,从不同的角度不停地看着老师优美的身姿,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一块海绵,把老师豪放的解说甚至嘶声力哑的苦口婆心的叫喊,统统吸纳了。
  偶尔,遇到黄初生,他也只是笑笑,他说话声音有点沙哑,他说的话我好像从来没有听清楚,这一次好像是说:“你吃饭了吗?”。
  我有预感,是不是要搞什么老乡聚会之类的活动了?
  每天,吃完晚饭后,我和我们班同学何小颖习惯一起手挽手去散步。我们学校的周围有很多高校,何小颖喜欢今天去这个校园看看,明天又去那个校园看看。她好奇,想要看看人家的校园是怎么样的?喜欢去欣赏人家校园的园林,喜欢去听人家校园的广播,在别人的校园,我们可以听到和我们学校广播播放不一样的歌曲。我们沉迷于那时候流行的歌曲,觉得通过广播播放出来,听了才觉得有激情。歌声一响,我们听声音就猜得出是谁唱。那时候,流行唱《请跟我来》,我们最喜欢听一首吉他弹唱“走过春天,走过四季……”
  我们来到别人的校园,站在花坛的边缘,看着喷泉飞舞,有时候爬上人家高高的教学楼楼顶,大胆地身处众多来来往往的人中,无所谓地放松自己的表情,反正没有人认识我们,那种感觉就像旅游。其实旅游就像别人说的一样:是从一个住腻了的地方走到另一个没去过的地方。在别人的校园有一种放松的解脱的感觉。
  每当我们站在人家的楼顶,望着远方,看着远处的菜地,眺望南宁城市的全貌,心情感受到从来没有过的舒畅。似乎远方那里是我们青春成长的地方。看到近处的教职工宿舍,似乎觉得那里有着许多故事,或者那里是我们自己的未来的地方。
  何小颖说:“哎,要是有一个亲戚在这里,进去坐坐就好了。”她的说话,让我想起我有一个类似的亲戚,想到什么时候要去看看我的好朋友黄艳。
  这一天晚上,我们散步回来很晚,因为何小颖要去一个很远的校园散步。天黑了,已经差不多到上晚自修课了,我们两个才匆匆忙忙走进教室。
  这时候,我们的班长来通知我说:“黄初生让我通知你,你们老乡今晚在礼堂看电影,叫你快去男生宿舍306号房集中。”我们学校每周星期一、星期三和星期五都开放看电影。这三天可以不上晚自修课。
  我犹豫了一下,我有预感,这是有人专门请我的才搞的聚会活动,就借口回来太晚,迟到了,不去了
  想不到,这一下的犹豫,却出事了。
  几天以后,当我们放学后从教室走回宿舍,我们和何小颖手挽手随着人群走路上,大家三三两两,有说有笑又脚步匆匆。黄初生在后面喊我,好像想跟我说什么?觉得人很多,又不方便说。
  何小颖见黄初生欲语又止的样子,知道有什么她不方便听,便有意想先走,她马不停蹄地往前面赶,我却放慢了速度,可我手还被她挽着牵着,一前一后,变成了她像牵瞎子一样。我们笑了一下,互相挣脱。我等黄初生赶上来后,郑重其事地对黄初生说:“不好意思啊,那天晚上我散步回来已经很晚了,赶不及就不去了,谢谢你的好意!”。
  黄初生心事重重地说:“不是我请你,是人家请你,你看看……”他见我不明白,又示意我往后面看,我回头望,看见我们的一个老乡李南华伤心欲绝、神志恍惚,好像在想着什么,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一样,麻木地行走。他是在为我伤心吗?是因为我不去觉得我拒绝了他?
  黄初生说:“你看看,是他请你的,你不去,你害得人家变成这样了!你说,他会不会疯掉啊?”
  我说:“你帮我解释一下好吗?”
  他说:“我怎么解释?”
  我说:“就说我散步回来很晚了,才不参加,要代我谢谢他哦。”
  他说:“你为什么不亲自去解释?”
  我说:“我……我去解释,会越描越黑啊!帮帮我!”我进一步暗示他说:“哎呀!你不帮我谁帮我呀?以前我不是和你说过?等毕业以后……你是不是忘记了?呵呵……”
  黄初生听了,突然开心地笑了,说:“是真的吗?”
  我说:“你忘记了啊?”
  黄初生说:“我以为你忘记了!不,我以为你是找借口,说话不算数呢?好,好,交给我,我去说说!”然后又说:“你放心,不会有事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别害怕!一切有我!”。
  看着他高兴的样子,我突然觉得我利用了他,觉得自己很卑鄙。
  ……
  那时候,我在书上看到有一则介绍,说有一种动物叫骆马,是生长在南美洲安第斯山的一种动物。它们有着长长的颈子、小小的头和细细的腿,却有着强大的肺,这使它们能生活在五千米的高山上。
  印第安人认为骆马是天上的赏赐,因为它们的肉可以吃,奶可以饮,皮毛可以穿,而且能帮人驮东西,只是,骆马有点脾气,当它不高兴的时候,会对人吐口水。
  它会追着人“呸呸”地吐口水,有意思极了,生物家说,骆马的嘴唇长得很特殊,它们在山上吃草,并不伤害植物的根,这是那些草能很快地再生,也使它们总有得吃。
  书上还介绍了骆马软软的蹄子,据说那蹄子也长得很巧妙,能爬山,又不会伤到山上的植物。懂得留一手,为植物留一手,也为自己留了一步后路。

  ☆、第五十一章决定

  看了书上这则寓言故事,我觉得我们人类应当向骆马学习,虽然有自己的爱憎,但要懂得手下留情,要爱护受伤的人,做人应该这样。
  在一个周末的傍晚,我先是坐四路车,接着再转乘十路车。似乎这两路车子收集了整个夏天的闷热,映在车窗玻璃上的树枝的影子和楼房的影子,把残阳分割得支离破碎。
  车子先是目标进入了最繁华拥挤的朝阳广场,把我放下,又来一部气喘如牛的车,把我拐进一条潮湿的小胡同,再从小胡同出来,驶上一条和铁路又交汇点的路,每当有火车经过,那交汇点的小站就会关闸,敲着”叮叮叮……”的钟声,停止让汽车通过。等火车“哐哐哐”地经过后,才让排成长龙的汽车放行,摇摇晃晃的公共汽车,承载着我,也承载着我理不顺的思绪:
  黄艳一下子从天之骄子变成了一个被勒令退学的学生,被流放到社会,一下子丢掉了二十多年来所有的东西,名望、朋友、前程,曾经拼命追求的东西,瞬间像雾气,散尽了。
  摆在她面前的压力可能比以前高考的压力还更大一些。最可怕的是将来就业的去向,怎么办呢?难道就这么回家种地了?更可怕的是来自同学之间的言论。同学知道了会怎么样想,怎么样说呢?
  如果可能的话,真想变成一只无形的昆虫,飞进别人的脑袋沟壑里看看人家究竟想什么?会对她怎么评价?我暗暗地为她担心。
  但是,实际上,这些问题,好似并不归黄艳考虑,是属于她的伯父考虑,她的伯父为了让她能减轻心理压力,一直留她在自己的家里,不让她回家种田,不让她回去面对那些难以解答的善意的和恶意的询问,还写信和高中老师联系,让她的恩师来看望她开导她,找几个在南宁的读书的同学,一起陪伴她,比如我。
  今天周末,伯父又写信给我,说今天是农历六月初六,让我去他家吃饭。
  下了车,我发现黄朝宇骑着单车守在车门,等我下车。
  立即,汗从四面八方流出来,皮肤上汇集了*的汗水。我似乎看见我的心跳出来,游离了我的身体。
  黄朝宇搭着我,走上了一条似乎永远走不到头的路。我想起黄艳妈妈跟我说的话和伯父在信里跟我说的话。
  我们默默无语了一路。
  来到伯父家,伯父、伯母迎出来,指着放在地上的一双新鞋子对我说这是专门买给我的拖鞋,让我以后经常来。
  时间是比什么都快的东西,黄艳从回来到现在已经两个月过去了,但黄艳在我面前还是没有承认她的事实,还在我面前装,她说:“身体确实垮了,需要静养,可能这个学期都不能回学校学习了,得下个学期或者明年,要不,就重新考,学这个专业确实不好,要改学别的专业。”
  我说:“有这么容易吗?重新考?”
  她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不喜欢这个专业了。”她死也不愿意正面和我说她的真相。
  我也就不提也不追问,这也许是她与人相处的艺术吧。
  ……
  我们姐妹俩聊了一下,我想聊的都是对她的关心,但我知道黄艳自尊心强,她从来都是争强好胜,平时学习都是每次想超过我,她不喜欢我关心她。见她这么和我说话,我也不再多说什么,只能跟她聊一些见闻。
  今晚上他们这边学校也是像我们学校一样,一三五晚上放电影,
  我们三个人一起去跟学生看露天电影,露天电影像农村放的电影一样,前面和中间是坐凳子看的人,后面和两边侧面都围满了站着的人。
  我想和黄艳手拉手,但她老是挣脱我,把我拉到黄朝宇的身边,然后,她站到黄朝宇的另一边。
  看了一下,黄朝宇问我:“好不好看?”
  我说:“好看!”
  他说:“你知道说什么吗?我有点看不懂,看不下去呢”。
  我说:“嗯”
  黄艳说:“不好看,你们就去走走,散散步,我一会要会同学。”
  说着她就走了。
  我和黄朝宇在校园的林荫小道上散步,月光很好,这时候,我想起朱自清的《荷塘月色》。
  黄朝宇说:“你好像不爱说话,你有什么心事吧?”
  我说:“嗯嗯,不是,我不怎么会说话哦,平时都是听人家说。”
  他说:“我也是不怎么爱说话的,却没想到,有人比我还沉默哦。”
  接着下去,他试探我是不是有男朋友,证实我还没有之后,又继续聊下来。
  他说:“平时周末是有什么活动吗?”
  我说:“我们一般是看电视,看《射雕英雄传》”
  他说:“我也很喜欢看这个片。现在影到第几集了?人家都说我的性格像郭靖呢,我有这么木头吗?”
  我说:“我的性格不怎么开朗,但我喜欢黄蓉哦,黄蓉天真烂漫,古灵精怪,还挺幽默!”
  他说:“你喜欢幽默的人?”
  ……
  我们在校园的操场上,走了几圈,发现还没走到半个小时。
  黄朝宇带我走到操场边上的秋千,说帮我荡秋千,我说:“我不敢啊!那么高!”
  他便自己坐上去,自己荡起来,甩得很高,有点惊心动魄的感觉。我说:“小心点!”
  他听到我害怕的叫声,想停也停不下来,他放下一只脚和地面摩擦,减少来回摇荡的速度,终于停下来了。
  我们九点半钟回到家里,黄艳还没有回来。
  黄朝宇跟我说:“你先休息吧,艳姐可能去和“蟑螂”——张郎约会了。”他说每当到了晚上,夜色迷离,黄艳就坐立不安,总是走到阳台观望,期待那一声口哨“哔!”,就下楼去,和张郎约会,一直去到12点才回来。
  张郎是街上一个诊所专门消除黑痣的医生,黄艳去消除黑痣,认识了他,两人便“勾搭”上了。
  黄朝宇说:“艳姐是一个很奇怪的人,自己去饭堂打包子馒头蛋糕回来,自己一个人偷偷地吃,拿报纸盖好,不分给老人吃。”
  ……
  黄艳的处境让我警惕,但这次回来后,我终于要孤注一掷地决定,要经营一段爱情了。因为我喜欢心从身体跳出来又互相靠近的感觉。简单、俗气。但温暖,我喜欢!

  ☆、第五十二章“签合同”

  每天晚上下自习课铃声还没有响,何小颖就从她的座位走到我的位置,敲敲我的桌子,我赶紧收拾桌面上的东西,跟着她走出来,我们刚走到教室的门口,下晚自习的铃声便响起,不早也不晚,刚刚好,天天晚上如此。
  我们两个除了在教室和寝室之外,凡是走路都是两个人手挽着手。这时候,我们不走人多的地方,不和大家一起挤着走,却是往教学楼的另一边楼梯下楼,这条楼梯大家平时只在白天走,晚上很少有人走那边的,为了省事赶时间,减少人多的牵绊,增加速度,我们宁愿克服对僻静的害怕,飞快地走下楼,穿过黑暗的球场,赶往与我们宿舍同一栋楼的208号房。
  在208号房,有我的一个老乡,她家是城镇的,是休学一年后返校学习的,我们与其说是每天准时来陪伴她,不如说是想来听“听众点播”,她有一个收音机,我们每天晚上下课之后,就赶去她那里准时收听“听众点播”。
  当我们坐下来,打开收音机,准时地听到“各位听众,现在是听众点播节目时间……”我们就高兴得好像参加了一场音乐会那么庄重。
  “候鸟穿越暮霭的时候,我在这里听见了阵阵的松涛声,要怎么样,让我的思念飞奔几千公里到你的心里?你在的那里,又有怎么样的回忆?……”每当这些歌声响起的时候,我们的心好似醉了!也不知道我们两个为什么臭味相投,十分沉迷这些流行歌曲,并且不愿意放过每一首新歌。
  在喜欢这些歌曲的同时,我们喜欢收听在唱歌之前的开场白,觉得很有情调。这开场白一般是对即将点播的歌曲的介绍,或者是解说这首歌的某种意境和某件事情的关系,介绍完毕之后,播音员接着说:某某地方的某某先生点播给某某美女收听,或者会这么解说:某某地方的某某先生点播某某歌曲,给某某地方的某某小姐收听;最近她心情不好,某某先生希望她快乐!似乎,人家点播给别人的歌曲也一起将这些快乐分享给我们,我们喜欢接受和分享这份快乐。
  听完“听众点播”,我们开心地聊了一下,我们就告别老乡,各自分别回宿舍了。我要回宿舍看小说,这段时间,我喜欢追赶琼瑶的小说的情节。
  这些歌曲和小说,使我的心事一点一点地细密起来,不再是一杯清水。或者,可以这么说,好像是谁随手放进去了几片茶叶,味道清冽却有些微微的苦涩,看上去依旧清净,但再也无法安静。
  爱情,对于我来说,不再是抽象的虚幻的假想,而是细腻的具体的体会。我喜欢的男主角应该是和琼瑶小说里面的男主角一样,首先是很专一,无微不至地关怀着自己,对自己的小病小痛大呼小叫,不管走到哪里,眼里心里满满都是自己,会对我火急火燎地思念,反过来也一样,女人一旦爱上,便如飞蛾扑火,甚至牺牲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也许我是来自农村,父母怕我们被溺爱不成才,从来不敢把对自己孩子的爱表现出来,总是把爱默默地放在心,我自小接受的都是粗枝大叶的感情,没有体会过什么文雅的细致的温情。
  我觉得黄朝宇恰好备有这些细致的温情,让我痴迷。他会时时刻刻观察我注意我的表情,悉心地照顾我,稍有不妥,便细心地询问,他会对我手指擦伤一点皮的小伤大呼小叫,好像出了世界大事一样帮我包扎,会在我帮他家做家务活的时候来帮忙。这都是和琼瑶书上的情节差不多一样,都是我喜欢的。
  我闭上眼睛,就可以想到:他的嘴唇的弧度,他的口头禅,他的眼神流转,他呵呵笑起来的神态……这些,不时在我的面前变幻,这种变幻,越演越烈,变成了一种叫做“思念”的东西。我躺在床上回想起上周周末和他在一起的情景:
  也不记得那天晚上我和他在他们的校园的林荫小道都说了什么?
  我就还记得,他问我是不是有男朋友?我说还没有,他说:“我可以吗?”
  他?我有点害怕地看着他魁梧高大的身材,那天晚上我们并不是肩并肩地行走散步,而是一高一矮地行走在操场的跑道上,和他说话的时候,我得侧着头看他,月光在他的脸上漂移,让他的五官看起来更加精致,我想起算命先生的话,心有余悸地说:“你会打人吗?”
  他突然一愣,“你说什么?”似乎,他根本就没有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然后就“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笑了很久,他才强忍住不笑,他说:“老实说,我会打人,如果说不会打那是不诚实的,我小时候也打过架,不管跟谁打,都是我赢,你看我的巴掌,谁能承受得起?我打人只出一小半的力气,看看!嗨,哈!握起来,拳头这么大,嗨!哈!嘿!”。
  他的手在我的面前挥动,竟然打起少林寺功夫来,他张开的巴掌像一张肉扇子一样,我估摸,这个巴掌煽下来,我不跌倒在地也得做一辈子的聋子。他挥动他的拳头,像农业学大寨红旗渠电影那些修水利的农民挥动着一下一下往钢签砸下去的大铁锤。他做一个马步把双手放下做气沉丹田的动作,缓缓地呼出一口气,他看着我惊惧地缩到角落去,仿佛矮了一截的表情,不禁又“呵呵呵……”地笑起来,说:“但是我绝对不会打女人!”。
  我:“……”无语。
  黄朝宇怕我不相信他,又说:“你很害怕吗?哎呀,都是我不好!我不会表达自己。这样,说真的,你放心,我不会像农村那些男人一样,动不动打老婆哦,我是绝对不会打人的,我要是动你一个手指头,我就不是人。要不,我们现在就签订合同,好不?”
  我说:“签什么合同呢?”
  他说:“签订:假如黄朝宇有冒犯杨小雨的意思,敢动杨小雨一根毫毛,就让警察来捉走黄朝宇去坐一辈子牢的合同。”
  我说:“不是吧?好像一点不好玩呢。”。

  ☆、第五十三章扳铁轨

  黄朝宇柔声地说:“我只是让你知道,我这一身武艺是对付坏人的,谁欺负你,我会揍死他,我会保护你。我绝对绝对不会欺负女人的。”
  我啼笑皆非,却也有点感动地闭上眼睛,堵住要涌出的眼睛的东西。我想,黄朝宇应该是我的保护神。
  接着他又说:“其实,我这个人不怎么会说话,我喜欢听你说话!你的声音很好听。”
  黄朝宇让我说话,可我还是巧妙地让他多说话。
  我家是农村的,黄朝宇是我们那里的人,但他在几岁的时候,就跟随父母一起来到了南宁生活,他对南宁很熟悉,我很想知道他对他生活过的地方的感情是不是像我对我们仙女山一样热爱?也想让他多一点介绍南宁市的风景,让他自己评价解说哪里最好玩,可他对我的述说并不在对南宁市的介绍和描述上,而是跟我说:三哥,接着说素梅和阿霞。
  三哥是黄朝宇的童年的伙伴,他比黄朝宇大,所以,叫三哥。
  三哥很顽皮,喜欢做各种与众不同的事情。还喜欢装鬼,清明节下雨纷纷的天气,他披着一身纸条粘贴成的衣服,从村前飞奔而过,不知吓死多少人的细胞,但他觉得很刺激。
  三哥虽然爱搞鬼怪,但正经起来,心智很好,他很崇拜三哥,有什么事情都想跟他说说,向他请教。
  早一两年,有一天,他回老家,听三哥从街上回来说:“今天上街看见杨小雨赶了一群牛过来。”大家听了,“轰”地笑了起来。他的意思是说我不会考上大学,只配赶牛,种田吧?大家明知道他说的笑话,却也笑。
  我家离他们家那么远,我平时去黄艳的家多了,他们都认识我。原来黄朝宇在我还没有和他认识之前,他就知道我了。
  黄朝宇说他早就知道我是一个勤奋的读书人,很羡慕、很佩服,所以,一直很想和我交朋友。
  接着,黄朝宇又说起素梅和阿霞。
  素梅是黄朝宇的初恋情人,她是校花,长得很漂亮,黄朝宇黯淡说:“我很喜欢她,对她倾尽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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