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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拼命装穷-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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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子琛。”傅知焕突地开口打断。
  赵子琛愣了下,转头看了旁边的人一眼——
  傅知焕眉头微皱,薄唇紧抿,眸色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翻涌着隐晦不明的波涛。
  俩人做了这么久的朋友,平时里一起搭伙处理的案子也并不少。自然也知道,当傅知焕摆出这幅表情的时候,八成是有了什么要紧的发现。
  “怎么了?”
  “看这张照片。”
  赵子琛弯腰,抽出傅知焕支出的那张照片。
  “尺寸相同的情况下,像素分辨率并不对,所以应该是经过裁剪后进行放大的。而且你看这几个人的视线——”
  傅知焕伸手点出了旁边的几位学生打扮的人,声音微愣:“他们看的方向,并不是陆柯陈。并且,这套照片是三年前拍下来的。”
  赵子琛办了这么多起案子,当然一点就通:“你的意思是,这张照片上,被迫拍下私密照片的人,并不止是陆柯陈一个?”
  “嗯。”
  傅知焕点了下头,转头,目光望向车窗外的东阳湖,然后突地发问:“你觉得,为什么要选东阳湖?”
  赵子琛眉头一紧,然后直起身,迅速地拨通了一个电话:“帮我调查一下三年前,那位在东阳湖溺水死亡的女生的家庭地址。”
  *
  秦宛。
  就是三年前,被校园暴力而间接害死的那位十四岁女生的名字。
  当年,在法庭宣判最后结果之后的第三天,秦宛的母亲因为接受不了丧女的打击,从十三楼一跃而下。
  秦宛的父亲叫秦毕阳,在一年半之前,同一位单亲妈妈二婚。
  温阮到达他家楼下的时候,正好看见秦毕阳牵着自己年仅六岁的继女从补习班回来。
  虽然头发已经白了一半,但脸上慈爱的笑容不减,仿佛已经从三年前的阴影中走出。
  “秦先生,好久不见。”
  温阮犹豫许久,还是上前打了招呼。
  秦毕阳牵着女儿,在原地愣了下,然后很快认出了温阮。
  毕竟当年那场案件,对于这位已经快年过半百的老人来说,太过于刻骨铭心。
  所以自然不会忘记这位,站在自己对立面的辩护律师。
  秦毕阳刚才还挂着的笑容瞬间凝固,他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弯下腰,拍了拍自己女儿的肩膀,说:“来,先上去找妈妈。”
  小姑娘点了点头,然后背着书包上了楼。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秦毕阳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语气只能算是勉强维持着基本的礼貌。
  温阮停顿了会儿,然后开口道:“可能会有些冒昧,但我想请问您,这些年来,陆柯陈有联系过您吗?”
  秦毕阳听到陆柯陈这个名字,却没如同反应之中的那般激烈。
  他只是定定地望了温阮许多眼,然后侧过身,从兜里掏出一盒烟,点燃其中一根,一言不发地将烟叼在嘴中,吞云吐雾起来。
  温阮没有追问,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静静等着。
  一根烟抽完,秦毕阳拔下烟头,转过头用目光上下刮了温阮一眼,然后用听不出语气的声音说:“跟我上来吧。”
  秦毕阳家住在七楼,但这里是老式楼房,没有电梯。
  俩人一前一后,走了莫约三四层,才听见秦毕阳略带沙哑的声音:“陆柯陈这些年一直给我寄信。”
  “寄信?”
  “嗯,每个月寄过来一千五,和一封道歉书。”
  秦毕阳步子没停,声音听上去有些莫名的沧桑:“一开始收到的时候,我看都没仔细看,要么寄回去了,要么就给扔了。人都死了,要钱和道歉有屁用。”
  “后来时间久了,事情也远了,但这孩子还在寄,我就多看了几眼。”
  秦毕阳说到这,步子微停,然后叹了口气:“谈不上原谅,我没资格替我的老婆孩子原谅。怪还是怪他,但也没之前那么恨了。”
  “那,你们见过面吗?”
  “两天前见过。”
  秦毕阳转头,深深地看了温阮一眼,然后道:“大概晚八点多,他在我家门前面跪了一晚上。”
  “跪了一晚上?”温阮停住步子。
  “嗯,赶都赶不走。”秦毕阳停顿了会儿,然后转过头,继续朝前走着:“所以看到你的时候,我大概就知道,这孩子肯定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为什么,温阮的心在听到秦毕阳说得那一段话时,突然宛若被线悬着置空一般,惴惴不安中带着股逐渐强烈的不安预感。
  陆柯陈在做一件非常矛盾的事情。
  一方面像是昭告了所有人,自己是杀人凶手。
  但另一方面却又将并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和线索,甚至也并不打算自首。
  秦毕阳回到家里去找陆柯陈这么多年寄来的信封时,温阮站在门口,扫视了一眼他家中的布置。
  三年前许多位记者都到他家来进行采访,按照格局布置来看,这么多年,好像都没什么太大的改变。
  只是原先妻女的照片被撤了下来,有些倒扣在了桌面上,替换成了新人的。
  好像,秦毕阳已经彻底从三年前的阴影中走出了。
  而就在这时,从温阮身后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她转头,望见四五个警察上来,而唯独其中一位穿着的制服与其他人看上去,却略有区别。
  温阮抬眼,正好撞入傅知焕那双波澜不惊的眸。
  作者有话要说:前天晚上扁桃体发炎然后加上上周一直在咳嗽但是没咋当回事。
  然后昨天累积可能加上熬夜一下子爆发,发烧去了医院吊了两天的水,明天还得继续去。
  考试+复习周压力有些大,更新只能勉强维持日三。
  各位宝贝可以等到考完试再来看呜呜呜因为更新日三也怕等更太辛苦!但是不要忘记我!!
  之前两章红包还没抽,这几天精力太差了。
  这一章抽100红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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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9章 
  俩两人的视线相撞。
  时间宛若在这一刻被放慢,虽然只是间隔不到两三米的距离,但却仿佛每一个迈步都无比漫长。
  傅知焕的目光如同一滩看不见底的深渊,仿佛隔着千山万水,朝自己的方向往来。
  他在办公时和私下时,浑身上下给人的感觉是浑然不同的两种状态。
  明明今天早上,他还能用噙着笑意的目光望向自己。但此刻,却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冷淡。
  傅知焕的视线只是在温阮身上停顿了短短两三秒,便重新转过头,目视前方。
  两人擦肩而过。
  温阮垂下眼,稍稍往旁边让了让。
  而就在傅知焕的胳膊轻碰到她的肩头时——
  “等我一会儿。”
  傅知焕将声音压低,这么说道。
  温阮微怔。
  就好像一个向来对周围的事情都毫不关心的人,突然分心把注意力放在了你的身上。
  哪怕只是个不值得一提的小细节,但却隐隐约约还是给人一总错觉。
  就仿佛自己对他而言,好像不再那么无关紧要了。
  而就在这时,温阮的手机震了震——
  【秦素珊】:'惊恐''惊恐'姐妹!红色警报!!速回!
  温阮挺少看见秦素珊这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温阮】:咋
  【秦素珊】:你今天没看朋友圈吗?
  【温阮】:没看。咋了?
  【秦素珊】:你为反抗联姻离家出走这个事情温家没兜住,再加上之前你还风风光光上了电视,现在半个潼城的那些名媛都知道了。
  【温阮】:然后呢?
  自己离家出走这件事,温阮原本就没觉得会瞒得住,所以倒也觉得无所谓。
  【秦素珊】:然后你表哥谢厌迟也知道了,他反应非常激烈,决定向你学习。今早就带着自己包养的小嫩模偷了家里的钱离家出走了,还特地发了朋友圈,把人家和他定婚的大小姐气得够呛。
  温阮沉默了一下,然后点开了自己这位表哥的朋友圈。
  朋友圈配图是一张机场自拍——
  谢厌迟搂着一位标准网红脸女嫩模,十分嚣张地在镜头前比了个耶。
  温阮觉得有些心累:“……”
  自己这么个破表哥,是典型意义上的花花公子。前不久家里才给他安排了个门当户对还温婉漂亮的未婚妻,想让他学着收收心。
  没想到他心没收起来,反倒还效仿自己来了套出离家出走。
  朋友圈下面有两人的共同好友留言:
  【路人甲】:谢小少爷,这么刚也不怕你爹训你?
  【谢厌迟】回复【路人甲】:不怕!我说了,我表妹不回去我就也不回去,得向新时代先进女性进行学习!抵制家族联姻!
  温阮:“……”
  还他妈拿我挡枪?
  *
  “警察同志,这就是陆柯陈寄给我的所有信件。”
  面对着警察,秦毕阳的态度显然比对待温阮时更为拘谨了些,他将一摞厚厚的信件双手递上,双手十指交握,放在膝上。
  几位警员点头接过,例行公事向他询问着问题。
  “你认识这个人吗?”
  一位警员推过去张死者的照片,“他叫顾晨程,十八岁,三年前和您的女儿是同班同学。”
  照片上的人看上去年纪挺小,但却留着一头张扬的锡纸烫,脸上写满了和这个年龄不符的不训。
  顾晨程,就是东阳湖溺水的那名死者。
  秦毕阳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搭在膝上的手蓦地攥紧,一直到骨节处都微微发白,才松开。
  他说:“认识。宛宛出事之后,我去过一趟学校,然后才知道,就是顾晨程和另外一个男孩带头欺凌我女儿。”
  “最近一段时间,您有见过他吗?”
  “没见过,当年那起案件不了了之,您也知道,我……”
  秦毕阳说到这,威顿了下,然后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些沧桑:“恨他还来不及,怎么会和他见面?而且我已经不想在纠结过去的事情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傅知焕靠着沙发,抬眼朝着不远处的客厅望去。
  他眸中的情绪没有任何波澜,但却突地将眉峰微压了下,然后迈步朝着餐厅的方向走去。
  秦毕阳的妻子带着自己的女儿站在那个位置,正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一旁朝客厅内观望着。
  见傅知焕朝自己的方向走来,秦夫人将唇紧抿,下意识地将女儿往自己身后带了带,看上去似乎颇为紧张。
  “这是杂物柜?”
  傅知焕在餐厅与客厅的连接处停下,转身,目光落在了那一个木制的储物柜上。
  柜台上摆着一排照片,全都是秦毕阳这几年和新的家人的合影。
  每一张照片,秦毕阳都是咧开嘴巴笑着的,从眼眸中仿佛都可以读到他的幸福。
  秦夫人连忙点了点头,道:“对,这柜子里面平时就是放一下以前的杂物,堆得很乱。”
  “方便打开看看吗?”
  “嗯,没问题。”
  秦夫人见这么一群警察来到自己家里,心里当然七上八下的十分紧张,所以此刻更是格外积极的配合工作。
  她翻找出钥匙,走上前,打开了柜门。
  傅知焕蹲下身,仔细扫了一眼柜子内的物品。
  的确都是杂物,要么是一些装着螺丝刀之类的工具箱,要么就是囤积的肥皂,或者是蚊香蜡烛之类的物品,也有一些废弃的闹钟之类的小电器。
  傅知焕顺着一路往下看,然后目光停在了底层的一本厚厚的相簿上。
  他伸手拿出,翻开——
  里面全是秦毕阳已经离世的妻女的照片,有一家三口的合照,也有妻子和女儿单独的生活照。
  从小到大,一应俱全。
  可以看得出来,虽然秦毕阳生活清贫,但是他很爱自己的家庭。
  傅知焕伸出手,拇指轻轻抹过相册的边缘处,然后抬起查看——
  很干净。
  摆在这个地方,其它的物品上面都会有灰尘,而唯独这本相簿却一尘不染。
  傅知焕却没说什么,只是沉默地将相片合上,然后站起身,随口问了句:“您的丈夫平常什么时候回家?”
  “他是水电工,这不是夏天了,主要就是出去帮别人装空调修空调什么的。赚不了几个钱,基本上是有活就出门,没活就回家。”
  “嗯,谢谢配合。”
  傅知焕点了下头,然后转身,往门口的方向一扫——
  一眼就能看到温阮白色的裙边。
  温阮靠着楼梯口的扶手,低着头浏览着微博。
  但她视线甚至根本都没聚焦,只是拇指机械性地朝上划着,那些黑白的字体和图片,压根一个都没读进脑子里。
  温阮的思绪有些乱,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如同千万根乱麻搅在一起,让她涌起一股烦躁。
  她索性闭了会儿眼睛,沉思了一下,然后睁开眼,抬起拇指点开和苏教授的对话框,向上翻找着什么。
  几天前,苏教授曾经把陆柯陈的联系方式推给自己。
  那个时候温阮还在犹豫要不要接手这件麻烦且不讨好的案子,所以并没有加上陆柯陈的联系方式。
  但是此刻,她仿佛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点下了添加好友。
  “你为什么来这?”
  刚向陆柯陈发起了好友申请,温阮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依旧是清冷中带着些慵懒的语气。
  傅知焕靠着门框,望向她的目光里带着些探究:“这不是你应该好奇的事情。”
  “不是好奇,是我的工作。”
  温阮收起手机,手掌撑住扶手,直起身子:“陆柯陈是我的委托人,所以对于这起案件的始末和细节,我有了解的必要。”
  “但是我记得,陆柯陈是因为想起诉同学对自己进行敲诈勒索,才找你当代理人的。”
  傅知焕笑了声,然后将眼半眯:“和这件事情无关吧?”
  “所以傅检察官现在是在审讯我?也行,不过得按流程呀。”
  温阮没答,反而是笑着反问道。
  在谈正事的时候,她向来是不喜欢吃亏的。
  “给你个忠告。”
  傅知焕从胸腔处发出一声低低的轻笑,然后直起身子,淡淡道:“如果你想管这件事情,那么我建议你尽快去劝陆柯陈自首。”
  温阮听到这话,将眼帘微垂,刚才一副伶牙俐齿的模样,现在却顿时收敛了起来。
  现在几乎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陆柯陈,即使这件事存疑,但却能肯定和他脱不了任何干系。
  而就在这时,屋内一位警员接通了一个电话,然后神情严肃地站起身,走到了傅知焕身边,沉声道——
  “傅检,有一家报社在微博上报道了东阳湖溺水案,引起了巨大的舆论轰动。”
  *
  曝出这起案件的,是一家叫做“江城报社”的微博认证号。
  这家公众号不仅仅简单概括了东阳湖溺水案的案情,并且还反复提到了案件的第一嫌疑人,陆柯陈。
  不仅如此,这条微博还列举了三年前陆柯陈身上所背负的那起案件,加上故作悬念的写作手法,写得倒颇有几分悬疑小说的感觉——
  “三年前因为校园霸凌间接导致溺水生亡的女孩,恰好就丧命在东阳湖中。而三年后,对那位女孩进行霸凌的男生,同样也死于了东阳湖中。在这两起看似都为意外的案件里,陆某却同时存在于其中。”
  “这到底是因果轮回的报应,还是进行谋划的复仇?”
  这篇报道一经发出,便引发了广大网友的迅速转载。
  三年前那起已经逐渐被人遗忘的案件,也再次被人提起。甚至还发起了多个分析贴,从当年的案件报道中挖出细节。
  各式各样的阴谋论和推理都涌了上来,但万变不离其中,几乎所有人都猜测,陆柯陈一定是凶手。
  “调查清楚了吗,这家报社到底是从哪里得到这么详细的消息?”
  “经过我们的询问,是今天上午的时候有人匿名投稿至江城报社的邮箱内的。虽然内容中只提到了东阳湖发生溺水案,以及死者的身份和与陆柯陈的关系,但是以记者的敏锐程度,很自然地能够根据这件事进行创作。”
  这起案件经过媒体的宣传之后彻底发酵,短短几个小时的功夫,已经引起了群众极高的关注度。
  再加上三年前那件尘封已久的往事被重新点燃,错综复杂的关联掀起了轩然大波。
  于是在不久前,上头也立刻下了命令,要求江城警方以及检察院在两周之内查明这起案件到底是属于意外,还是需要发起公诉的刑事案件。
  临时召开的紧急会议已经结束,参会人员皱着眉头,神情凝重地陆续离开。
  傅知焕却没有动,他将身体靠着椅背,右手把玩着一只钢笔,双目紧闭,眉头微皱,看样子似乎是在沉思着些什么。
  “傅检,今天已经很晚了,先回去吧。”
  有几位同事在离开之前,这么劝了一句。
  傅知焕这才将眼睁开,他点了下头,然后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站起身道:“好。”
  那同事笑了笑,与他并肩走在了检院内的走廊里。
  “您不用太担心,我们检方的工作是把好公诉这关就行,其它的事情不归咱来操心。而且办了这么多起案子,我一眼就能看出绝对和陆柯陈脱不了干系,查明证据是早晚的,就交给侦察机关去做就好了。”
  “嗯,我明白。”
  傅知焕垂眼,礼貌地同他客套了几句,然后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此刻窗外的天色以及完全暗了下来,远处的高楼上闪烁着几点灯光,显得冷清而又孤寂。
  傅知焕将身体靠进办公皮椅里,略带着些疲倦地闭上眼,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骨。
  的确,无论从哪个方向看,顾晨程的死一定和陆柯陈脱不了干系。
  但是陆柯陈在策划这起案件的时候,似乎没有任何想要洗清自己嫌疑的想法,反而仿佛是想昭告天下,自己就是凶手一般。
  傅知焕想到这,眉头突地一皱,将眼睁开。
  他直起身,抬手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帮我调查一下,三年前参与那场校园霸凌案件间接导致秦宛死亡的,还有哪些人。”
  窗外有只鸟停留在了树枝上,枝叶碰撞,传来哗啦啦的嘈杂声响。
  傅知焕撂下电话,眸中神色愈深。
  既然陆柯陈并不想掩盖自己凶手的身份,为什么不认罪也不自首?
  或许,是因为他还有没有完成的计划。
  而且,如果傅知焕没有猜错的话,陆柯陈的目的不仅仅只是复仇这么简单。
  他想让这件事彻底的发酵,引起轩然大波,让全国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
  陆柯陈想在这些观众的面前,进行一场轰轰烈烈的演出。
  *
  温阮在离开秦毕阳的家之后,并没有回傅知焕的公寓,而是重新折返回到了律师事务所。
  此时事务所里已经空无一人,巨大的黑暗下宛若蛰伏着一只野兽,让人内心感到惴惴不安。
  温阮伸手,按开了大厅的灯。
  她回到这里,纯粹是因为在办公环境下,能够更有利于自己的思考。
  傅知焕说的没错。
  如果陆柯陈真的是犯人,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及时止损去自首是他能够获得减刑的最好方式。
  不过——
  温阮翻出自己的手机,点开微信。
  陆柯陈并没有通过自己的好友申请。
  她垂下眼,眸中情绪隐晦不明。
  其实正如傅知焕所说,自己和陆柯陈并没有建立起委托人与被委托人的关系,这起案件温阮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但自从温阮看到那张照片,以及听完秦毕阳的叙述之后,她心中有一个想法逐渐清晰起来。
  三年前替陆柯陈辩护的时候,温阮就觉察到,以陆柯陈的性格很难成长为一个欺凌其它人的人。
  但那个时候陆柯陈却一口咬定就是自己做得错事,一度让温阮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难言之隐。
  而现在,如果人真的是陆柯陈杀的,恐怕三年前那段被埋藏的秘密也能彻底的浮出水面。
  温阮不想放弃陆柯陈。
  三年前,她虽然打赢了一场官司,但却也成了自己一辈子的心结。
  虽然陆柯陈看上去无罪释放了,但是可以看得出来——
  自从秦宛死之后,他就从来没有得到过赦免。
  “这么认真工作啊,大晚上还呆在事务所里,你们老总是不是得给你发个最佳员工奖?”
  突然,一道带着些许调笑的男声突地在温阮背后响起。
  那男声每一个音节都带着些上挑,听上去仿佛颇有几分玩世不恭的痞气,却让温阮后背一僵,愣在原地。
  她转过头,果然,入眼就是那张熟悉的面孔。
  男子正依靠在律师事务所的门口处,嘴里还叼着根烟,浑身上下一身名牌,泛着股花花公子的意味。
  “怎么的?看到自己表哥还丧着一副脸,怕我抓你回家啊?”
  谢厌迟挑了下眉,将自己嘴里叼着的烟头拔出,随手就这一旁的垃圾桶拧灭,然后直起身,朝里走去:“给我倒杯水,坐了一天的飞机累着呢。”
  他找了个舒坦的位置坐下,整个个人没骨头似的窝了进去:“对了,要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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