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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拼命装穷-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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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陆柯陈的父亲,在这一刻没有什么崇高的精神思想,仅仅是一个父亲而已。
  温阮没说话,许久后只是朝他鞠了一下躬,然后掏出自己的名片,双手递了上去:“抱歉,陆先生,今晚是我冒昧。这是我的名片如果需要我的帮忙,随时可以联系我。”
  陆父手指颤了颤,最终还是伸手接过,然后关上了门。
  他转过身,正好对上站在不远处房门口,朝着自己看来的陆柯陈的眼睛。
  陆柯陈的神情十分平静,他单手扶着门,眸底宛若氤氲着一片湿漉漉的雾气,深邃而又难懂。
  陆父没说话,只是朝着卧室走去,低声道;“看什么?回房间睡觉。明天不上学了?”
  “爸。”陆柯陈却突然开口喊道,“对不起。”
  陆父的动作一顿,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看着自己的儿子,无比认真地开口道:“孩子,你实话告诉我。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出了事,爸爸可以和你一起担着,但千万不能撒谎。”
  陆柯陈看着自己的父亲。
  这么多年过去,不知不觉间,才发现原来自己也快比父亲高出一个头了。
  他唇角淡淡勾起,笑着说:“爸,别担心,事情很快就会结束的。”
  陆父闻言,瞳孔蓦地一缩,他颤抖着伸出手,握住陆柯陈的肩膀,眼眶也微微泛红:“答应我孩子,不要做傻事,你要相信还会有别的方式来讨回公道的。”
  陆柯陈没答话,只是垂下眼,沉默了许久后,伸出手拍了拍陆父的手背,然后淡淡道:“爸,早点睡觉吧。”
  “明天见。”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双更,今晚整理一下章纲,明天尽量把这一篇的剧情写完。
  这张还是抽50个红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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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那是一个阴雨天。
  储物室里的空气潮湿而又压抑,泛着股发霉般的味道。屋内光线昏暗,只有一盏上窗户里透着黯淡的日光,却只照亮了地上了一块砖。
  女孩抱着双膝,蹲在一个角落里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她头发凌乱,胳膊上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此刻正咬着自己的下唇,努力让压低自己的哽咽声,但眼泪却控制不住地从眼角滑落。
  男孩坐在她的身旁,垂着头,干净素白的校服上全是污痕。眼神看上去黯淡无光,他平静的听着身旁女孩的哭声,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身旁的哭声渐渐减弱,一直到安静。
  男孩还是没有转过头,只是许久之后,眼前突然递过来一张小小的创口贴。
  他愣了下,一直黯淡的眼底好像突然亮起了一个光点。
  身旁的女孩没有说话,只是在将创口贴交到男孩手中之后,撑着地面站起身,一瘸一拐地朝前走了几步,然后突然说:“走吧,我们回家吧。”
  这并不是什么青春美好的爱情故事。
  只是在濒临绝望和孤独的边缘,两个孤单的灵魂相互靠近,惺惺相惜地试图在彼此身上感受到最后的温暖。
  秦宛是个对未来充满期待的人。
  她开始给陆柯陈写交换日记:“每天把自己难过的事情和对未来期待的事情写下来,然后给对方看。这样没准就能互相打气,然后等到总会变好的那天。”
  霸凌是没有理由的。
  或许是因为不够优秀的成绩,又或者是因为太过优秀的成绩。
  或许是因为不够漂亮的外貌,又或者是因为太过漂亮的皮相。
  陆柯陈知道,秦宛是个值得被爱的女孩。
  她会在下雨的时候停下来照看路旁的流浪猫,会省出一块钱给街上衣衫褴褛的乞丐,也会在牵着小孩的手将他们送过马路。
  但是施暴的人永远不会问你在下雨天做过什么。
  秦宛总是对未来充满希望的。
  她在每一天的日记里都会写——“明天一定会好起来的。”
  女孩子总会渴望触碰到露水、鲜花、和温暖的太阳,而不是阴雨、淤青、和潮湿的储物室。
  于是在某一天,秦宛找到了老师,向她展露了自己身上的伤痕。
  她一直渴望着改变着这一切。
  老师一边说着“一定会解决的”,一边喊来了顾晨程和徐斌锐,随手一指,说:“你们打打闹闹不要太过头了啊,快点给秦宛道歉,然后写份检讨。”
  秦宛看着面前那两个人嬉皮笑脸地朝着自己弯下腰道歉,却只能感到从指间蔓延上来的冰冷。
  世界上所有的痛苦并不能感同身受。
  “胆子变大学会告老师了?”
  “哎呀,我们都好害怕呢。”
  陆柯陈比秦宛要早熟,他知道生活并不是哄孩子开心的励志故事。
  并不是每次反抗都会获得胜利,比如说,顾晨程的舅舅是初中部的教导主任,所以多数老师都会对这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反正,也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
  他们是这么觉得的。
  秦宛收获到的是比以往更加痛苦的殴打与羞辱。
  有人一拥而上,剥去了女孩身上的衬衫,然后拿着手机起哄着拍下无数张不堪入目的照片。
  那些笑声环绕在耳旁,在脑内无数遍循环,最后变成了让人夜不能寐的梦魇。
  秦宛再也没有继续写交换日记。
  她再也没有写下那句——“明天一定会好起来的。”
  秦宛落水的那天,其实是和以往毫无区别的一天。
  顾晨程那伙人自从拍下那些照片之后,仿佛找到了比单纯殴打更加能让他们感到“有趣”的方式。
  唯一有区别的是,秦宛逃走了。
  陆柯陈找到秦宛的时候,是在东阳湖旁边。
  “回去吧,你逃走的话,那伙人一定会一气之下把你的照片发出来的,你逃不了一辈子。”
  秦宛没说话,她垂着眼,一步一步朝后退着,一直到脚跟半悬空,砂石从脚底滑落的时候。
  她紧抿着唇,唇角颤抖了一下,然后缓慢抬起头,眼底蓄满了泪水。许久后,突然闭上眼,身体朝后倒去。
  陆柯陈瞳孔一缩,匆忙上前伸手去抓。
  但秦宛还是在自己的眼前跌入了东阳湖内。
  十一月的湖水,如同整个人泡入冰块里,刺骨的冷意从眼耳口鼻处涌来,浸湿了原本鲜活的生命。
  周围的人蜂拥而上——
  “有女娃娃掉进水里了!”
  “刚才看着这个男孩一直在旁边跟人家拉扯不清,保不准就是他推得!”
  “有人报警吗!快点喊救护车!”
  秦宛死了。
  记者蜂拥至学校,每一位同学和老师都十分配合的在镜头前演出——
  “她是个很乖巧善良的孩子。”
  “对,学习成绩也很好,平时也很懂事。”
  “我们都很惋惜。”
  “学校很重视这件事,一定会给出交待,并且我们反复声明,绝对反对校园暴力,对任何暴力行为绝不姑息。”
  这是一件很值得讽刺的事情。
  许多人只有在事情发生出无可挽回的后果之后,才会开始痛哭流涕地想要弥补,痛苦惋惜着表达自己对被害人的喜爱。
  但为什么活着的时候,没有人爱她呢?
  陆柯陈被告上了法庭,他看着秦宛悲痛欲绝的母亲,和隐忍伤痛的父亲,缓缓闭上了眼。
  “陆柯陈,你必须对我说真话,要毫无隐瞒的告诉我事情经过。”
  那位看上去十分年轻的律师这么对自己说。
  要告诉律师什么呢?
  媒体和记者一边打着伸张正义的名义,一边四处张贴着死者的照片四处来增加噱头,引发群众的好奇心来互相攀比争夺着点击率。
  告诉他们秦宛是因为不堪那样恶劣的羞辱才逃离,无疑是给他们创造了大好的热点。
  秦宛在活着的时候已经痛苦万分,陆柯陈不想让她在死之后还不能清清白白。
  于是,他说:“我没有什么要说的。”
  天光缓缓地降落。
  陆柯陈在某一天,收拾自己课桌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笔记本。
  许久没有收到的,秦宛的交换日记。
  “我其实不是个特别坚强的人,因为觉得如果表现得很乐观的话,或许能更多地安慰自己一下。但是我真的,已经不想再继续过这样的生活了。”
  “语文老师今天讲课文的时候说,许多文学创作者喜欢写悲剧,是因为只有悲剧才能让人刻骨铭心,才能让人在沉思中记忆深刻。但是那时候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在悲剧发生之后才能沉思呢?”
  “但现在,我好像突然能明白这些话的意思了。是不是一定要证明这不仅是‘打闹’之后,才能得到真正的重视和道歉呢。”
  “我已经不再期待明天了,但是希望你能依然期待。”
  陆柯陈背起书包,走出教室。
  又开始下雨了。
  十一月,好像一直都是个阴雨连绵的季节。
  *
  陆父昨晚几乎是彻夜未眠。
  他早晨起来,思前想后,还是准备找陆柯陈再谈谈心,谁知道一推开房门,却发现里面早已空空如也。
  陆柯陈的床铺收拾的很干净,书桌也整洁明亮,看上去很早就出门了。
  陆父叹了口气,走进自己儿子的房间,四处扫了一会儿,莫名觉得感慨万千。
  小时候,这是个很听话懂事的孩子。
  陆父准备离开的时候,目光却突然被一个抽屉所吸引。
  他记得,这个抽屉一直都是上锁着的,身为父亲,自然也很尊重儿子的隐私,所以并没有打开来看。
  只是此刻,却有些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拉了一下。
  出人意料的是,抽屉这次并没有上锁。
  一本日记本安静地躺在里面,但是看封面,似乎并不是男孩会用的。
  陆父翻开其中一页,阅读了第一行字之后,便蓦地怔住。
  太阳升高,光影变化。
  陆父今天没去店里,而是坐在沙发上,拧灭了一根又一根的烟。
  许久后,他才从一旁摸出做完温阮交给自己的名片,拨通了过去。
  “温律师,是我,我是陆柯陈的父亲。”
  “很抱歉打扰您,可是我现在还是想麻烦一下您……”
  *
  “哎,温阮,你要去哪?”
  秦素珊端着水杯从茶水间出来时,刚好装见低头整理自己的挎包,准备离开事务所的温阮。
  温阮将挎包背好,道:“嗯,陆柯陈的父亲刚才和我通了下电话,告诉了我些关于秦宛事情,所以我现在准备去陆柯陈的学校一趟,麻烦你等会替我跟社长说一声。”
  秦素珊无奈地笑了下,然后叹口气道:“行吧。”
  温阮坐上出租车的时候,还觉得自己眉心隐隐在跳。
  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感觉到莫名的不安。
  难道是自己最近精神太紧张了?
  她叹了口气,伸出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陆柯陈肯定会知道,警方对自己的调查只会越来越严苛。所以如果他有其余的计划,或者有其它想要杀掉的人,那么一定会在最近这段时间动手。
  *
  “有什么新发现吗?”
  “嗯,经过我们的走访调查,秦毕阳一起工作的同事说,有一个留着黄头发的男孩曾经在一个多月以前来找过秦毕阳,两人虽然只聊了几句,但还是不欢而散。然后经过我们的对比,发现这个黄毛就叫徐斌锐,和顾晨程关系很好。”
  傅知焕:“徐斌锐?”
  警员递过去一张徐斌锐的照片,然后解释道:“徐斌锐、顾晨程和陆柯陈,全部都是一所学校里的。”
  傅知焕拿起那张照片,眉头微蹙,许久之后撑起桌子站起身,整理了下袖口,道:“走吧,去学校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晚点还会更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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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徐斌锐很少来学校。
  像这种靠塞钱挤进来借读的学生,老师大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但或许是因为顾晨程出事,铺天盖地的舆论袭来,让徐斌锐不由地也生出了些怯懦,于是今天难得的来乖乖上学。
  谁知道刚一坐在位置上,就发现空荡荡的抽屉里多了封信。
  他皱着眉将信拿了出来,拆开。
  但当视线触及纸张上面那行字时,瞳孔却猛地一缩,然后手指一颤,信封掉在了地上。
  信纸上是用红色打出的印刷体:“你会变成下一个顾晨程。”
  回忆起顾晨程被人打捞上来的报道,徐斌锐突然泛起一股恐惧堵在自己的胸膛,让他突然涌起了呕吐的欲望。
  在恐惧和紧张的交叠之下,怒火也不断上升。
  绝对是陆柯陈写的。
  顾晨程一定是陆柯陈杀的。
  他将唇抿紧,然后一拍桌子起了身,抡起椅子就朝着陆柯陈的教室走去。
  八卦消息在学校总是扩散得很快。
  不一会儿,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徐斌锐带着椅子去陆柯陈的班上找茬,还放出狠话说:“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早晚有一天我要弄死你。”
  课桌被踹翻,书本散落在地上,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同学们不约而同地向后退出一个圆圈,将位置都让给两人。
  徐斌锐揪着陆柯陈的衣领,手背上还有因为过于用力而鼓起的青筋。
  周围一刹那安静的出奇。
  陆柯陈抬起眼,眼底宛若笼罩着漆黑的迷雾,空洞而又黯淡,却让人感到后脊莫名发凉。
  他没有说话,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徐斌锐。
  许久之后,才开口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收到我的信了吗?”
  宛若一点火光点燃了炸。药。
  徐斌锐只觉得脑子里“嗡”地一声,恐惧夹杂着其他复杂的情绪席卷上全身,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握紧拳头朝着陆柯陈脸上砸去。
  直到老师赶到,将两人拉开,这场闹剧才戛然而止。
  陆柯陈在旁人的注视下,用拇指抹去脸上的血迹,然后安安静静地弯下腰,捡起自己的书本。
  铃声响起,老师息事宁人般的斥责了徐斌锐几句,将他送回班上,然后带着陆柯陈来到医务室。
  “休息好就回班上课吧。”
  在简单处理好伤口之后,陆柯陈却没急着离开。
  他垂眼看着自己拇指上的那点血迹,突然扯起唇角,嘲讽似的笑了声。
  杀死知更鸟的凶手最终会受到审判。
  *
  温阮到达学校的时候,正是中午午休的时间。
  她在门卫的带领之下来到了陆柯陈的班级,这个点已经快要打铃,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在教室里呆着。
  唯独没有看到陆柯陈。
  温阮皱了下眉,又在询问下来到了徐斌锐的教室。
  徐斌锐也不在。
  心中那股不安感愈加强烈,而就在这时,一位来班上查看情况的老师询问了句:“您好,请问您是谁的家长吗?”
  温阮反应过来,掏出证件,道:“不是,我是律师,工作原因所以想来询问徐斌锐和陆柯陈同学一些问题,请问您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他们两个啊……”
  或许是因为最近的敏感事件,老师的表情有一些难看,片刻之后才摇了摇头,道:“我不清楚,不过他们俩今天早上还打了架,学校对这件事挺重视的,您要不要去办公室等一等?”
  “打了架?”
  “嗯,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口角。”
  而就在这时,有嘴快的学生接过话:“还有人听见徐斌锐说要弄死陆柯陈呢……”
  “瞎说什么!”
  老师似乎是顾及影响,于是迅速打断了学生的话,接着略带歉意地说:“我们也不知道徐斌锐在哪,不过他是总喜欢迟到的性格,要不然您等一下?他的位置就在那里。”
  温阮顺着老师指的地方望去,她看着那个空荡荡的位置,皱了下眉,然后迈开步子朝那里走去。
  徐斌锐一看就是不常来上课的人,课桌上干干净净,除了抽屉里躺着张拆开的信封,几乎没有任何东西。
  温阮透过信纸的背面,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那红色的印刷体,她皱了皱眉,伸手拿出——
  “你会变成下一个顾晨程。”
  “徐斌锐就是看到这封信才去和陆柯陈打架的。”
  周围的同学小声道;“律师姐姐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这是我说的,我可不想被他找麻烦。”
  温阮道了声谢,眉头微蹙,心里那股不安更深,许久后才开口道:“徐斌锐经常会说‘要弄死谁’这种话吗?”
  “对啊,他脾气一来就会这样。之前还买了把开了刃的匕首,到处恐吓同学。”
  开了刃的匕首。
  这句话宛若拨动了温阮脑袋里的某根弦,她瞳孔微缩,突然想到了什么,继而浑身上下涌起一股冰冷的气流。
  陆柯陈很有可能,是故意想让徐斌锐恐慌。
  在极度恐惧和紧张之下,有道徐斌锐来找自己的麻烦,并且当众说出那些话,让大家产生“徐斌锐很有可能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的假象。
  但真正想要杀人的,很有可能是陆柯陈自己。
  或许陆柯陈的目的,是伪造一个正当防卫,或者是过失致人死亡罪。
  三年前,陆柯陈就是因为过失致人死亡罪而被起诉,但是他年龄未满十六岁,并不成为该罪的承担主体,所以没有被判刑。
  温阮攥紧了手里的纸张,然后转过身,找到了刚才那位老师,声音也带着些凌厉:“非常抱歉,但是现在需要调一下监控立刻找到陆柯陈和徐斌锐,请问方便配合一下吗?”
  “可是您并不是警察……”
  “抱歉,请问可以按照这位小姐说的,调一下监控吗?”
  而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温阮身后响起,她转过头,一眼便望见了傅知焕那张略带着些冷峻的脸。
  傅知焕身旁的警员出示了一下证件,接着解释道:“我们需要找到徐斌锐,让他配合一下调查。”
  温阮眼睫微颤,她深吸一口气,走到了傅知焕旁边,递上了那张纸条:“今天陆柯陈的父亲打电话告诉我,秦宛当年很有可能自杀,并且和陆柯陈关系匪浅。”
  “徐斌锐那伙人拍摄了秦宛的那些照片,一直以来要挟她羞辱她,不过陆柯陈从来没有说过这些事。”
  傅知焕点了下头,伸手接过温阮手中的纸张,端详了一下,然后蹙起眉头。
  根据调查,徐斌锐家长的生意在这段时间越做越差,但他却在不久前大手大脚地买了辆价值不菲的新摩托。
  按照时间推断,这笔钱很有可能是敲诈勒索来的。
  估计就是在一个月前,他用秦宛的照片去勒索了秦毕阳。
  但秦毕阳却说这么多年来从没见过他们两个人。
  许多工作室的机密,傅知焕不能向温阮透露,但是看到这张纸的时候,他也隐隐约约能猜出陆柯陈的意图。
  温阮还想进一步解释:“这件事……”
  “我知道了。”
  傅知焕却突然开口打断了她:“温阮,接下来的事情我们会处理好,你先去外面的咖啡店等我。”
  温阮微怔。
  她看出傅知焕似乎不想让自己在接触这件事。
  温阮虽然不知道傅知焕为什么要这样做,但还是垂下眼,点了下头。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没有办法挽回,交给警方来说,或许能更迅速的解决。
  一位之前和温阮接触过的警员也走过来,礼貌道:“这样,温小姐,这里就交给其他同事,您先和我去外面说一下您了解到的情况,方便我们调查,可以吗?”
  温阮点头,然后转过身,两人比肩朝外走去。
  此刻已经打了上课铃,走廊上空荡荡的,只能听到两人的脚步声。
  有许多学生好奇地趴在窗户上,或是站着门口,往人来的方向张望着。
  陆柯陈似乎有意将这件事闹大。
  一开始,温阮并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缘由。但现在,却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
  秦宛当年想用自己的死,换来学校对校园暴力的重视。
  陆柯陈也一样,想进行一场轰轰烈烈的演出,将舆论推至顶峰。
  等等…
  温阮步子一顿。
  如果陆柯陈想要让这件事人尽皆知,那一定会尽可能的让徐斌锐的死闹大。
  所以……
  “我想去天台看看。”
  温阮突然说:“没准陆柯陈会在那。”
  *
  天色转阴。
  秦宛在坠入那湍急的河水时,会不会感到恐惧?
  陆柯陈从天台往下眺望,周围的一切仿佛都缩小成了一个点。
  徐斌锐没有带那把匕首。
  因为早在许久之前,为了确保计划的万无一失,那把匕首就被陆柯陈偷来,放在了自己的身边。
  他用锋芒在自己的手掌,肩膀上划开伤痕,鲜血渗出,一滴滴溅落在地上。
  然后再伸出手,按住徐斌锐的身体,不顾眼前人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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