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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拼命装穷-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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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知焕也压根不吃谢厌迟这套,只是将眉梢一抬,慢条斯理道:“帮不了。”
  “怎么就帮不了。”
  傅知焕笑了声,伸出手揽过温阮的肩,拖腔带调地说:“没办法,这是我初恋。”
  “……?”
  “而且你也知道,”傅知焕声音清润,一字一句地重复着谢厌迟刚才的话:“这初恋对男人来说,都是有特殊意义的。”
  “……”
  谢厌迟觉得自己到底是多自讨没趣,才会想来逗这对狼狈为奸的小情侣。
  半点便宜没占到,反而自己先被喂了一嘴狗粮。
  扯了半天,温阮终于想起正事:“哎,别以为和我是亲戚就不用送礼金,我刚刚数过钱了,就差你没送!”
  提到钱这回事,谢厌迟将眼一眯:“我说你怒气冲冲地干嘛呢,不就是礼金吗——”
  温阮听见这话,以为他要松口,顿时眼睛一亮,准备把借题发挥把谢厌迟从自己那里敲诈走的钱全部顺回来。
  然而谢厌迟似乎看穿她的意图,将肩膀一怂,拖长尾音:“我是必不可能给你的。”
  “你!”
  “你骂我也没事,反正我不要面子。”谢厌迟弯起眼睛,慢声说,“想从我这里拿到钱,没门。”
  ……差点忘记谢厌迟才是这群人里面抠门的老大了。
  “不过呢——”
  就在温阮气结准备转过身走人的时候,突然听见谢厌迟又轻飘飘地补充了句:“我给你留了个小礼物,发你邮箱了。”
  温阮立刻来了精神,眼睛都亮了:“什么礼物?”
  谢厌迟昂了昂下巴,笑着说:“看看就知道了。”
  虽然谢厌迟这个人平时里挺没正行,但是给出的东西倒从来不让人失望。
  温阮的手机放在后台,听到这句话,立刻被吊起胃口,踩着一双高跟鞋啪嗒啪嗒地就去看。
  傅知焕无奈地笑了笑,转身准备跟上,然而听见身后的谢厌迟突然慢悠悠地喊了句——
  “你就别走了。”
  傅知焕转过头。
  谢厌迟此刻眉眼间的笑意收敛了几分,虽然还带着些似笑非笑地味道,但早已没了刚才的放松。
  他偏过头,抬起手指轻轻弹了下一旁的玻璃杯,每个字的音节都微微拖长:“温阮对于我来说,跟亲妹妹也没什么差别。”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还有更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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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傅知焕抬起眼帘看着面前的谢厌迟,嗯了一声,语气无波无澜:“我知道。”
  “其实我一直都不大相信承诺这玩意,许多时候今天说出来的话明天都有可能反了水,但我希望你不会。”
  谢厌迟轻嗤一声,靠着桌子,懒洋洋地耷拉下眼皮。
  一直过了许久,他才抬起眼睫,声音压得很低:“但如果你敢对不起她,我拼了命也会带着你一起。”
  傅知焕平静地看着他,以往向来没什么情绪的眼眸里多了些认真。
  许久后,才无比郑重地吐出一个字说:“好。”
  两个人都是明白人,不需要什么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也不需要什么慷慨激昂的陈词。
  “行了,我也不扣着你了。”
  谢厌迟见状懒散地笑了声,直起身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去找温阮吧,省的她等会又满世界找你。”
  傅知焕笑着点了下头:“好的。”
  然后敛目,慢悠悠地喊了句:“谢谢表哥。”
  “…”谢厌迟被这么一喊,浑身上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头一次被人喊哥哥喊得这么不乐意。
  他斜睨着傅知焕,许久后咬着牙根笑了声,语气里带点看好戏的意思:“成啊,等会看到哥哥给你送的礼物,记得再来感恩。”
  …礼物?
  *
  傅知焕找到温阮的时候,她正窝在椅子里,戴着耳机听着什么东西,连头都不抬一下。
  但是嘴角却微微翘起,那两个浅浅的小梨涡显得格外清晰。
  “在看谢厌迟给你的礼物?”
  傅知焕在她面前坐下,想起刚才谢厌迟的话,于是随口问了句,“是什么?”
  温阮听见傅知焕的声音,下意识地抬起头。
  听见他这么问,她的眼眸里笑意更深,清了清嗓子,试探性地问道:“真想知道?”
  看着温阮那张笑眯眯的脸,傅知焕就已经有了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果然,在下一秒,温阮干脆利落地拔下了耳机,然后把音量键调到最大——
  首先是傅知焕的声音:
  “温阮在你那儿?”
  “我想从你那接小姑娘回家。”
  ……这他妈不是温阮离家出走的那天自己给谢厌迟打电话的录音吗?
  紧接着是谢厌迟的声音:
  “我问问你,你揣着那么多事儿。那温阮在你心里是哪个位置?”
  录音里的傅知焕几乎是没有任何停顿,一字一句无比郑重道:“她永远会排在我前面。”
  然后,录音诶掐断。
  录音文件上还有个标题——《傅知焕寻人记第一季》
  温阮非常感动:“我从你压抑痛苦并且带这些隐忍的声音和语气里听出你的真心了!”
  傅知焕:“…谢谢。”
  并不是很感动。
  他垂眼,被《傅知焕寻人记第一季》这个标题吸引了注意。
  …绝了。
  难道还有第二季?
  下一秒,谢厌迟的消息变一下子跳了出来:
  【付费一万即可立刻收听第二季。】
  “…”傅知焕沉默了下。
  谢厌迟这种随时保存录音的破习惯到底是怎么养成的?
  然而此刻,温阮美滋滋地抱起胳膊,骄傲地昂起下巴,一副总算扳回一局的模样:“说吧,是什么时候对我有非分之想的?”
  傅知焕哑然失笑,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然后摸着下巴思忖了会儿,接着说:“十年前吧…”
  “你骗谁啊?”温阮气呼呼地扭开头,往旁边走了几步,没好气道,“十年前我才高中,都不认识。”
  空气安静了几秒,傅知焕笑了声,走上前从后面搂住温阮,下巴搁在她头顶上:“那我换一种说法?”
  温阮轻哼一声:“什么说法?”
  傅知焕想了下,然后笑着俯下。身,低沉地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带着些蛊惑似的沙哑。
  他说——
  “从遇见你开始。”
  *
  虽然订婚宴的准备的确很波折,但开场之后,一切流程还算顺利。
  不过在戴上订婚戒之前,还是有个小插曲。
  因为时间把控的不够好,主持人兴许有些紧张,活跃着气氛的时候笑呵呵地提了句:“不过我听说啊,这是傅先生和温小姐的第二次订婚宴?”
  这句话一说出口,刚才还热闹响应,配合着调动气氛的现场立刻沉默了起来。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在场的人不少都是之前激情吃瓜的围观群众,对两人这点事倒是门清。
  特别是几个月前温阮还在激情辱骂自己这位未婚夫,甚至放出宁可嫁给臭豆腐摊的小哥的豪言,顺带扔了订婚戒指。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当众承认吗?
  然而就在气氛将要降到冰点的时候,傅知焕却平静地接过话筒,抬了下眉梢,淡淡道:“是的。”
  周围一片哗然。
  居然承认了!
  然而下一秒,傅知焕垂下眼,缓缓地说:“那是我这辈子最狂妄自大与后悔的决定。”
  而且现在想起来,还会觉得后怕。
  后怕如果那天没有在火车站遇见温阮,会不会结局完全不一样。
  如果没有那么多巧合,或许自己这一生,都不会知道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温阮闻言,稍稍怔了下,然后转头看他。
  两人的目光对视。
  傅知焕唇角一松,眼尾含笑,漆黑的眼眸里全是温柔。
  “谢谢你来到我的身边。”
  从前他的生活被所有有关过去的噩梦笼罩着,荆棘和蔓藤一路向上,扼住咽喉,锋芒划开皮肤。
  黑暗会慢慢让人习惯处在它的囚笼之中,然后一点点侵蚀着身躯。
  直到有一天,好像突然从缝隙里透出一点光亮。
  荆棘倒退,黑暗散去。
  你就是那道拨开云层的光。
  *
  订婚宴一过,两人重新回到了江城。
  在重新住进傅知焕家公寓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带伯爵去绝了育。
  在和医生演了一出“生死离别”的戏码之后,温阮情绪大好,并且在朋友圈大肆分享了伯爵在被麻醉之后,生无可恋的搞笑样子。
  温阮心满意足。
  哪怕你是只猫,也不能和我抢男人。
  而且我还超级记仇哦。
  一个月过去,温阮之前接下来的关于秦宛的案子,如期开庭。
  这起案子的确很复杂,而且因为时间过去了太久,所以对于原告方来说,还是异常的吃力。
  更何况这是她休息三年之后,参加的第一个庭审。
  开庭前一天,温阮的确很紧张。
  她绕着二楼到一楼,客厅到厨房,厨房到洗手间这条路径转悠了一晚上。
  尝试多种解压方案。
  比如看书、练书法、瑜伽以及打王者。
  但没一个有用。
  书一行都看不进去,书法写的像小虫爬。
  瑜伽太疼弯不下腰。
  打王者就更别提了,她差点没被队友给气得减寿。
  终于,温阮放弃挣扎,窝在傅知焕怀里哭丧着脸求安慰:“难道就没有什么简单不费劲,但能让人身心放松的方法吗?”
  傅知焕摸了摸下巴:“倒是有。”
  温阮眼睛一亮:“什么方法。”
  傅知焕笑了声,伸手握住温阮的手腕,将人拉起。
  大掌紧握在她的腰窝处,带着她坐在自己的身上。
  另一只手握住温阮小巧的后脑,扶着让她抬起头,接着俯身吻下。
  带着侵占味十足而又热烈的气息。
  一直吻到她眸光潋滟,胸腔起伏才松开。
  傅知焕低笑一声,抬起拇指揉了揉温阮越发娇艳欲滴的唇色,声音带点沙哑:“你说呢?”
  “…”温阮靠在傅知焕肩窝,浑身上下发软,甚至都没了骂人的力气。
  许久之后,才委屈吧啦地抽抽鼻子:“我看出来了了。”
  “嗯?”
  温阮哽咽道:“果然,你爱的是我的□□,而不是我的灵魂!”
  “…”
  *
  虽然开庭前的确很紧张,但是上了法庭,温阮一颗心就跟放下了似的,发挥地很稳当,甚至游刃有余。
  判决很快便下来了,不出所料,原告胜诉。
  这一起案件的社会关注度极高,一经报道之后,无数家媒体想要上门进行采访,却被温阮一一婉拒。
  她要说的话,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在微博上说清楚了,现在没必要借着这件事反复炒热度。
  因为每一次采访,无疑都是对秦宛以及其家人都消费。
  但唯一没推掉的节目,是一场在地方台播出的纪实向访谈。
  这是在温阮一来到江城时,因为上了人类观察节目意外爆火,律师所为了合理宣传而定下的。
  合约早就签了,所以现在也不好推拒,只能再三沟通不要提及最近的案件。
  一直到开始录制那天,温阮才突然记起来,这场访谈的另一个嘉宾,是贺子芩。
  贺子芩这么多些天为了弥补之前的损失,在微博上花了好些功夫来拯救自己的人设。
  但营销毕竟还是有用的,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不断洗脑,终于又受到了一堆年龄不大的网友的拥护,一口一个“正义的律师姐姐”,噱头倒是十足。
  温阮也不太介意。
  她和贺子芩本来也没什么仇,而且负责的领域也不一样,竞争对手也算不太上,充其量是个情敌。
  但显然,现在自己已经成功升级了关系,这情敌也并不太值得care。
  一场访谈下来,主持人的问题倒非常深刻且中规中矩,没有半点越矩,温阮应对起来十分轻松。
  贺子芩也提前拿到了问题稿,回答的也非常流畅。
  然而就在节目快结束的时候,主持人突然笑着抛出个临场发挥的问题:“所以,二位都相信律师是为了维持正义而存在的吗?”
  温阮愣了下。
  而贺子芩答得飞快:“当然,我一直相信。”
  主持人点了点头,见温阮没说话,于是笑着递过去询问的眼神。
  温阮思忖了一下,然后问:“什么算是正义呢?”
  主持人稍怔:“或许就是,公道…或者做正确的事。”
  温阮笑了声:“那也就是说,正义并不是一个确切的定义,每个人心中觉得正确的事不一样,所以评价正义的尺表也不一样,这样说对吗?”
  主持人被这话给吻住,她沉思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的话,律师绝对不是为了维持正义存在着。”
  温阮语气听上去温温缓缓的,但每个字都带着坚定:“人类花了很长时间,才从原始社会变成法治社会。我们律师维护的是法律本身,而不是一个含糊其辞的正义。”
  主持人若有所思,沉默了许久后,才突然轻轻笑了起来,非常认真地说:“谢谢。”
  节目录制完毕后,温阮边等着傅知焕来接着自己,边准备去洗手间补个口红。
  谁知一进去,刚好撞见贺子芩靠在洗手台,一脸不快地抽着烟。
  提前准备了很长时间的发言,全因为最后一个临时问题给毁了,还白白又给人做了嫁衣。
  温阮看她一眼,不准备打招呼。
  她慢条斯理地拧开口红盖,细致地薄涂在唇上,轻抿了一下,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而就在这时,贺子芩悠悠的声音传来——
  “就这么倒贴,也不怕人有一天玩腻了。”
  温阮闻声,稍顿了一下,然后偏过头,轻扫了眼贺子芩。
  贺子芩冷哼一声,目光剜了眼温阮手上的戒指。
  “…”温阮抿了下唇,突地觉得好笑,她扑哧一声,然后抬起眼睫,慢条斯理地突出两个字:“难怪。”
  “难怪什么?”贺子芩话跟吃了枪药似的。
  温阮将眼半眯,话里含着笑,慢悠悠道:“难怪你和傅知焕大学同学四年,他对你还是查无此人。”
  贺子芩脸色铁青:“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温阮淡淡道:“你的确不太值得别人花心思去记住你的名字。”
  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贺子芩就像被踩着尾巴,发出尖锐而又刺耳的喊叫声:“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温阮有些烦。
  这种类型的女人她最懒得对付。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还非觉得自己得被人捧着。
  她皱了下眉,还没开口说话,就听见一道清清淡淡的声音传来:“阮阮,过来。”
  温阮抬眼,这才发觉傅知焕不知道什么时候倚在门口走廊处。
  他眉头微蹙,眸子里泛着些细碎的冷光,视线只在贺子芩身上停留了一秒,便冷淡挪开。
  温阮走上前,将自己冻得有些发凉的手塞进他的袖子里:“你什么时候来的?”
  傅知焕动作自然地握住她的手,放进自己的衣兜里:“有一会儿了。”
  温阮笑了声:“走吧。”
  “嗯。”傅知焕应了声,往前走了几步,却突然跟想起来什么似的,停下步子,转头看了眼贺子芩,思索了会儿:“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贺子芩一愣,刚下意识地准备回答,就被傅知焕突兀地打断。
  “算了,不重要。”
  他低笑了声,眉梢微抬:“我就是和你说一声——”
  “是我倒贴她。”
  今天也是努力给媳妇撑腰的傅知焕。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没睡,我妈有点干咳流鼻涕,这几天一直有些紧张过度。家里也差不多断粮呜呜呜现在武汉实在不敢出门买吃的,小区也锁了。
  状态有点不好今早才勉强写完,算了算大概还有一章就正文完结了,今天更完。
  –感谢在2020…02…10 23:58:43~2020…02…11 08:14: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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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贺子芩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心里一阵阵难受,腿跟挪不动似的钉在了原地。
  许久后,她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烟头拧灭扔进一旁的垃圾桶中,然后打开水龙头,将手搁在水流低下冲洗着。
  哗啦啦地水声让人心烦意乱。
  不知道为什么,贺子芩突然就想起了大学那会儿。
  两人所在的学院不同,唯一能见上几次面的机会,就只有校学生会召开大会的时候。
  傅知焕总是镇场子的那个,往那儿一座,什么话也不说。手里捏支钢笔,盖儿也不拔开,就这么清清冷冷地抬眼一扫,往往能让那群唠唠叨叨抱怨着的学生干部全都噤声。
  想起来,高岭之花这个叫法,好像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却也能笑着弯下腰,无比温柔和耐心地替一个小姑娘扣好领口的扣子。
  贺子芩突然就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挑衅,像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或许傅知焕不是性格冷淡。
  而是把所有的温柔,都留给了一个人而已。
  *
  深秋的时候,温阮和傅知焕回了趟潼城。
  去参加法院对张宏锐的开庭审判。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随着警方对张宏锐的深入调查,一直埋藏在潼市内的犯罪团伙,也被顺藤摸瓜一举端出。
  并且十分幸运的解救了多个窝点里被拐卖的孩子。
  其中,就有金晨赫的女儿。
  金晨赫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在拘留所里嚎啕大哭,眼睛红肿地朝着警方鞠躬道谢。
  其实命运从来不会宽恕任何一个罪人。
  二十年前,金晨赫知情不报,为了一己私利而助长了犯罪团伙的发展,所以在二十年后,他的女儿也因这个团伙的行动而失踪。
  在他终于下定决心,自首偿还罪孽的时候。
  女儿也因为他提供的情报和线索,无比幸运地被解救。
  或许这就是老人常说的因果。
  开庭日期到来。
  因为考虑到张宏锐情况特殊无法到场,法院破例在被告缺席的情况下,依旧按照程序,完成了审判。
  毫无异议的死刑。
  虽然张宏锐原本就时日无多,但由人民法院拍板敲下的刑法,和躺在病床上连个罪名都没有就咽了气,两者是完全不一样的。
  违反法律的人必须要收到处决。
  这是给所有受害者的交待。
  在结束了对张宏锐的审判后,周围的人都陆陆续续地离场,唯独傅知焕没有动。
  他胳膊搭在膝盖上,双手交叠握起,撑着自己的额头。
  细软的黑发搭下来几缕,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却能清晰看见他的喉结缓慢地滚动了下,仿佛是在抑制着自己的情绪。
  温阮有些心疼的看着他,但犹豫了许久却没出声,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他旁边。
  就这么陪着他一直坐着。
  这是一件值得开心和庆贺的事情。
  他终于可以从这么多年的偏执中,彻彻底底的解脱出来。
  谋害傅予情的犯人死了。
  毁了无数家庭的犯罪团伙也被抓捕,在警方的行动下被打得七零八落。
  所有人都得到了惩罚。
  包括傅知焕自己。
  去适应解脱的过程,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就好像傅知焕曾经无数次告诉自己,或许等抓到杀害傅予情凶手的那天,自己就不会再这么痛苦。
  但这个时候,才会无比清晰地意识到。
  这些痛苦不是来自于对凶手的恨,而是来自及对自己亲人的爱。
  所以傅知焕永远不会忘记那些痛苦。
  因为那是傅予情存在的证明。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但是如果你很难过的话。”温阮微微偏过头,抬起手,轻轻地搭上傅知焕的手背,然后握紧,慢慢地说:“要不要抱一下?”
  傅知焕没说话,只是沉默了片刻,然后一言不发地直起身,抬手将温阮紧紧地拥入怀中。
  他缓缓闭上眼,能清晰地感受到温阮安抚似的一下下拍着自己的后背。
  傅知焕抬起眼睫,轻笑着说:“你哄小孩呢。”
  温阮没松手,反而有些固执地将傅知焕拥紧,她想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大人也要哄的啊。”
  傅知焕嗯了一声,然后淡淡道:“放心,我没事。”
  “什么没事?”温阮鼓起腮帮子,装作凶巴巴地样子命令道:“以后不能只和我说开心的事,不开心的事也要告诉我!如果以后你再这样什么都不说就逞强的话,我就也不把不开心的事情告诉你然后假装很开心!听懂没有?”
  “……”
  傅知焕理了一下这一串绕口令,不由地哑然失笑,他垂下眼,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在安静了片刻后,他将拥住温阮的胳膊渐渐的收拢,低下头,声音带着些沙哑:“好。”
  有许多事情早就变得不一样了。
  以往贫瘠的人生,好像在某个瞬间,终于等来了一场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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