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的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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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畅快的感觉了。他隐隐萌发出一个念头，跟自己合拍的人并不多，要是霍斜阳也能够离开舞团，跟他们一起闯荡，那该有多好。
　　　　天上的一弯月牙，悄悄躲进了云朵里。每夜每夜，它都在这儿，见证了每个人的小秘密。
　　　　高二上学期总算要结束了，在结业日的这一天，期末考试的成绩也要公布了。
　　　　赵霜微又紧张又期待，她特意把长发梳起，盘在头顶，看上去格外清爽温柔。
　　　　化学老师也是他们班的班主任，拿着一大叠成绩单，走进了教室。她从高分到低分一张张地宣读着，赵霜微坐得端端正正，等待着听到她的名字。成绩单一张一张被派送了出了，赵霜微也开始有点失望，难道自己哪个大题没有做好，丢了很多分数？
　　　　讲台上的成绩单还剩下最后一张。化学老师拿起来，用她清朗的声音说道：“下面老师要特别表扬一个人，就是赵霜微同学。在这次的考试中，她的化学成绩拿到了满分，这是我们班这次考试的唯一一个满分！同时她也以前所未有的高分获得了全班第七名、全年级第九十九名。大家掌声鼓励。”
　　　　在一片唏嘘声和羡慕声之中，赵霜微受宠若惊、难以置信地走向了讲台。她从老师手上接过成绩单，激动得想掉眼泪。她走回自己的座位上，一遍一遍看着成绩单上那几个简单的数字。赵霜微从来没有遇到任何时刻，能让她像现在这样喜欢自己。她不断地在心里默念：赵霜微，干得漂亮！
　　　　同样在参加结业日的杨桑，成绩却是前所未有的差。他已经掉出了年级前一千名。在办公室里，杨桑的班主任也语重心长地跟他谈话。
　　　　“杨桑，你最近太松懈了，你上一次成绩明明不错，为什么不能保持呢？”
　　　　杨桑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好站在原地，默不作声。
　　　　“有不少同学向老师反映，最近你的心思都不在学习上。年轻人血气方刚，正在青春期懵懵懂懂的阶段，你跟哪个女生交朋友走得比较近老师也可以理解，但是你一定要知道自己交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朋友。如果对方只是每天跟你吃喝玩乐，不思上进，这样的朋友到处都是，不交也罢。杨桑，老师看得出你只要努力，可以有大好前程的，你一定要有志气，千万不能随波逐流啊。那样真的太可惜了。”老师语重心长，没有责备，只有关心。
　　　　一句“要有志气”，再一次深深刺入了杨桑的心。这句话，跟哪个人曾经的说的那句，多么得相似。
　　　　杨桑走出办公室，停驻在了年级成绩排名的大板报之前。赵霜微的名字，赫然排在年级的第九十九名。杨桑心里好震撼，他从来没有想过，不爱学习满脑子追星的赵霜微，也可以逆袭。杨桑的心中突然有点苦涩，赵霜微，她怕真的要去省城大学了吧。而自己，只会一天一天离她越来越远。
　　　　杨桑反复思考着老师的话，他想起上一次成绩进步的时候，杨爸爸杨妈妈骄傲的笑容。半晌，杨桑下定了决心，给陈诗续发出一条信息：“今天结束就不送你回家了，你自己小心点。”又怕陈诗续会钻牛角尖不停烦他，杨桑干脆关掉了电话，早早就离开学校回家了。
　　　　老天爷是公平的吗？对于此时此刻的赵霜微来说，绝对是。“天道酬勤”这四个字，她这才深深地懂得了它的意义。

　　☆、第五十八章　唯有读书高

第一次挤进全年级排名前一百的赵霜微，在这个寒假，简直成为了赵家的大红人。临近过年时间，赵爸爸赵妈妈难免会带着赵霜微走亲戚，家里也有不少人前来拜访，每个人一见到赵霜微，就会问她：“期末考试成绩怎么样啊？”而赵霜微，则会满脸笑容地告诉对方：“考得非常好，我化学还拿了满分呢！”对方则一脸惊讶，心想赵家女儿什么时候也变成块读书的好料子了？
　　　　赵爸爸赵妈妈脸上有光，只是私下没有外人的时候，赵爸爸总是会叮嘱赵霜微：“一定要戒骄戒躁。如果因为这么一点小成绩，就骄傲自满，那就永远不会再进步了。”对于爸爸的叮嘱，赵霜微铭记在心。她反复告诉自己：不进则退。哪怕是放假了没有考试，她也丝毫不愿掉以轻心。
　　　　今天是年二十八，起床吃早餐的时候，赵爸爸就问赵霜微：“今天不学习了，等下吃完饭跟爸爸妈妈出去买一点年货布置布置家里，怎么样？”
　　　　赵妈妈也在一旁附和道：“微微，你就给自己放一天假吧，也陪陪爸爸妈妈，好不好？”
　　　　赵霜微面有难色，道：“我今天的确想给自己放假，不想看书了。但是…”她看了看爸爸妈妈的脸，实在不忍心拂他们的意，可她想到自己安排，还是一脸歉意地说道：“我今天有安排了。我约了…朋友，白天要去省城大学参观参观，晚上想去看韩准刚上映不久的电影。”
　　　　这个“朋友”是谁，自然不言而喻。赵爸爸赵妈妈互相对看了一眼，彼此都已心下了然。
　　　　赵爸爸想到女儿最近的表现，虽有醋意，但也说道：“去吧，好好放松一天。爸爸妈妈相信你有分寸，晚上看完电影早点回家。”
　　　　赵妈妈则轻叹了一口气，对着赵爸爸自嘲地说道：“老赵，女儿长大了，都不陪我们了。”
　　　　一句话，说的赵霜微心里好不难受。只是…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李知君了，而她跟爸爸妈妈却可以日夜相对，想到这里，赵霜微心中的天平又悄悄向李知君倾斜了一点。
　　　　吃过早餐，赵霜微换上干净衣服，便急匆匆地出门了。
　　　　她坐车来到省城大学，李知君正站在学校的大牌坊下面等她。
　　　　见到李知君，赵霜微有点羞涩。她扭捏道：“好久不见。”
　　　　李知君拉过她的手，就带着她往图书馆的方向走。他边走边说：“对不起啊微微，本来想好好陪你一天，但我的论文实在太赶了，只好让你先陪我一会儿，晚上我们再一起去看电影。”
　　　　赵霜微丝毫不介意，能陪在李知君身边，她已经心满意足了。于是她体贴地说道：“没关系，我知道。你马上就要回老家过年了，最后一两天赶紧把论文赶出来吧。别带着作业回家哦。”
　　　　李知君心中感激，对她报以一笑。
　　　　两人走进图书馆，李知君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开始低头写论文。在一旁的赵霜微不想打扰她，便自己一个人在图书馆走走看看。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省城大学，也是第一次走进学校的图书馆。实验中学也有自己的图书馆，不过赵霜微不甚感兴趣，从来都没有踏足过。
　　　　省城大学的图书馆好大啊，成千上万的书籍，按照专业和种类被细细排放在不同颜色的区域。她转了一圈，回到李知君身边坐下。
　　　　“怎么样，微微，我们学校的图书馆不感兴趣吗？这么快就回来了？”他低头在键盘上打字，头都没有回。
　　　　赵霜微怯怯地回答：“太大了，不知该从何看起。”
　　　　“其实逛图书馆跟你逛超市、逛精品店是一样的。”李知君停下手中的工作，抬起头看着她，一脸温柔。“都是各取所需。你喜欢什么样的书、需要什么样的书，就去看那一类型的就好了。”
　　　　赵霜微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李知君又问道：“微微，你有想过以后要读什么专业吗？”
　　　　赵霜微摇摇头。
　　　　李知君捏了捏她的脸蛋，说道：“那正好。其实大学里的专业非常多，也分的非常细，很多专业你可能现在没有听说过、涉猎的也比较少。刚好能够趁着这个机会，你看看自己对什么类型的书籍、知识感兴趣，以后大学报考专业的时候才可以加以选择。”
　　　　李知君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不过像是省城大学这样的学校，除非你的分数特别高，不然选专业的可能性几乎没有。都是给你分配哪个就读哪个。”
　　　　一听到这话，赵霜微对年级九十九名的丝丝优越感顿时荡然无存了。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她感叹道。
　　　　为了不打扰李知君写论文，赵霜微又起身在图书馆转悠看看。这个图书馆真的好大啊，密密麻麻的书陈列在密密麻麻的书架之上。其实除了辅导书和一些小说，其他类型的书籍赵霜微甚少有时间去阅读。她就这样在一排排书架前走走停停，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微微，看了这么久，感觉怎么样？”赵霜微闻声回头，看见李知君淡淡地在对她笑。
　　　　“你论文弄完了？”赵霜微问。
　　　　“嗯，差不多了。我们去吃点东西，然后看电影吧。”
　　　　“白天看电影？”赵霜微有点讶异，她还以为要等到晚上呢。
　　　　“微微，你晚上早点回家陪父母吧。”
　　　　赵霜微想去早上爸爸妈妈失落的神态，心中难受，更是感激于李知君的体贴。
　　　　两人吃完东西，看完电影，赵霜微便回家了。走到楼下的时候，赵爸爸正好在把新买的盆栽搬进电梯。电梯两侧已经贴好了对联，看上去颇有过年的气氛。赵霜微看着爸爸的背影，在红彤彤的新春对联中显得格外寂寞。
　　　　“爸爸，我来帮你。”赵霜微快步上前，喊住了他。
　　　　赵爸爸转过头，看到女儿，一脸灿烂的笑容。“微微，省城大学喜欢吗？”
　　　　“嗯，喜欢。”赵霜微重重地点点头，“爸爸，我一定会考上的。”她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爸爸，我一定会让你和妈妈骄傲的。
　　　　赵爸爸笑了笑，跟女儿一起走进电梯。
　　　　这是最温暖的新年。

　　☆、第五十九章　假期恋人

今天是大年三十，陈诗续却一大早要去补习老师家上课。自从跟关书尽分手之后，她便以距离太远为由让妈妈换了一个补习老师，以免触景伤情。陈诗续的成绩一直不上不下，或许因为她的心思全然不在学习之上，无论怎么补习，成效都不太大。陈爸爸陈妈妈为此苦恼不已，反倒是陈诗续自己想得很开，人生苦短，还是要及时行乐比较重要。
　　　　陈诗续不情不愿地带上书包，出了家门。才刚走两步，便有人在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陈诗续转头，看清了来人之后，愣住了。
　　　　居然是关书尽。
　　　　“你怎么会在这？”陈诗续问道。
　　　　“我放假回家，问了我妈妈才知道，你已经不在我家补习了。”一个学期没见，关书尽胖了不少，大概是因为大学生活太过于滋润，每天无人管束，吃喝自由。也或者是因为娱乐活动太为丰富，关书尽都没有时间去锻炼做运动，整个人像提前进入中年一般，小肚子十分明显。
　　　　陈诗续心中厌恶，不愿见到他，她把头扭向一侧，淡淡地说道：“你知道我是为什么要换补习老师的。”
　　　　“我当然知道，诗续，之前是我对不起你。”关书尽拉住她的衣袖，被陈诗续甩开了。他又说道：“这不，我一放假回家，就来找你了。我们能聊聊吗？”
　　　　陈诗续从未见过这般迁就的关书尽，一时想起当初的情谊，还是点头答应了。
　　　　两人并行走到旁边的咖啡店，找个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陈诗续开门见山：“还想聊什么？你不是都有新女友了吗？”直到这句话这么轻松就问出口，她才真的确认自己已经不再喜欢关书尽了。
　　　　“什么新女友？她不算，就是平时在学校陪陪我。我跟你之前的关系，才算是男女朋友。”
　　　　陈诗续只觉得关书尽厚颜无耻，不愿意理他。
　　　　“诗续，我们可以做假期恋人，我一放假就回来陪你找你，等我毕业回来了我们还可以结婚。”关书尽没有察觉到她的厌烦，还在滔滔不绝继续说道：“我想清楚了，外面找的女孩子只能是玩玩的，像我们这种知根知底的才是最合适的。更何况，你什么第一次都给了我，我理应对你负责。诗续，你说这样好吗，你等我四年，我们就可以好好在一起了。”
　　　　陈诗续气不打一出来：“关书尽，你当我是什么人？你太无耻了，你就是想脚踏两条船，我就算脑子再怎么有病，也不会再傻一次了。”
　　　　“可是诗续，你之前不是说，只要我肯回来，怎样你都不介意吗？”
　　　　“哼，”陈诗续冷冷地说道：“我早已经有新男朋友了，他比你好千倍万倍。你的那些小把戏留着去骗其他小女孩吧，我不稀罕你了。”
　　　　关书尽看着眼前陌生的陈诗续，有点难以置信。那个他勾勾手指就会傻傻跟在他身后的陈诗续，是什么时候消失不见的呢？
　　　　“那你打电话，叫你新男朋友出来，我就相信你。”
　　　　陈诗续不愿理他，可转念一想，杨桑比他好太多了，叫出来气气关书尽也是好的。于是她侧身，打了电话，叫杨桑过来。在电话里，陈诗续没有明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让杨桑赶快来一趟。
　　　　刚在家中准备复习的杨桑，接到电话后，十分担心她，连忙赶到了陈诗续指定的地方。
　　　　远远的，杨桑就见到陈诗续对面坐了一个男人，杨桑心中一惊，不会是陈诗续把她的爸爸或者舅舅给叫来了吧？等杨桑走到桌前，这才发现眼前的人有点熟悉。
　　　　“这是…？”杨桑一时间想不起来他的名字。
　　　　“关书尽。”陈诗续眼皮都懒得抬，没好气地说道。
　　　　杨桑努力想了想，这才记起这是陈诗续的前男友，关书尽。上次见面的时候他还跟赵霜微在一起，而关书尽也跟现在的样子不太相似。一时间，杨桑有点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场合呢？陈诗续叫自己来又是为了什么？
　　　　“诗续，你不是要去上辅导课吗？怎么会跟他在一起了？”杨桑小声问道
　　　　陈诗续不理他，反而是对着关书尽，得意地说：“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的新男友。别再来缠着我了，你那些小把戏对我来说没用。”
　　　　与杨桑不同，关书尽倒是一眼就认出了杨桑。他冷笑一声，说道：“我还以为是多好的男朋友呢，好到连我都忘了。原来是杨桑。”关书尽换了一副表情，又嬉笑道：“陈诗续，你跟赵霜微还真是好朋友啊。好到连男朋友都可以共用。”
　　　　陈诗续脸色大变，急急说道：“你懂什么，你跟赵霜微都是不忠之人，你们哪有资格去指责别人。”
　　　　关书尽继续说道：“也对，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跟杨桑就是那一类人。”
　　　　“我跟杨桑怎么了，我们全心付出爱，到头来被人背叛。我们在一起，又有何不对？”陈诗续情绪激动了起来，杨桑拉了拉她，让她冷静。
　　　　“你跟杨桑，人以群分。都喜欢找别人吃剩下的。”他一脸坏笑，盯着陈诗续的眼睛。
　　　　陈诗续大怒，正准备回击，却被杨桑再一次拉住了。
　　　　“诗续，别跟不值得的人争吵，浪费时间。”
　　　　杨桑拉着陈诗续，看都不看一眼关书尽，离开了咖啡店。
　　　　陈诗续甩开杨桑的手，质问他：“为什么不帮我说话，为什么不让我出出气？”
　　　　杨桑冷冷地问道：“你今天叫我来就是为了这种破事？你叫我来就是要陪你耀武扬威的吗？像关书尽这种人，你不理他不就好了，至于自己连辅导班也不上，陪他唱戏？”
　　　　“诗续，”他又说道，“今天是大年三十，我不想跟你吵架。我现在要赶着回家了，我想看一会书，晚上去爷爷奶奶家吃年夜饭。我希望你能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不要再因为这些无聊的事情，浪费我的时间了好吗？”
　　　　杨桑走了。陈诗续有点气急败坏。
　　　　然而她并不知道的是，杨桑的冷漠不完全是因为她的无事生非，而是因为关书尽，提到了一个他万万不愿意听到的名字。
　　　　赵霜微这三个字，仍然像一把尖锐的匕首，散发着慎人的寒光。

　　☆、第六十章　暂别

新的一年在大家的不同寄愿中来到了。赵霜微和赵爸爸赵妈妈留在省城，李知君回了老家，省芭蕾舞团则一切手续都已备齐，准备赶在初八之前赴往京城，参加为期两周的表演。
　　　　霍斜阳在最新一份的拟参与人员名单上，仍旧看到了韩准和谢衣衣的名字。
　　　　他连忙致电给韩准询问。
　　　　“韩准？是我。对对，过年好，哎，快别说这些场面话了，我都要急死了。”霍斜阳恨铁不成钢。
　　　　“怎么了？”韩准慢悠悠地问道。
　　　　“还能怎么了，你跟衣衣的名字，怎么还在赴京城人员名单上啊？你还没有跟团长说吗？”
　　　　“我…我还没有最后决定呢。”韩准吞吞吐吐，犹豫不决。
　　　　“哎呀，你怎么还没决定？真的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霍斜阳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不可耐。“你怎么半天都没有想清楚呢？留在舞团，跳个小配角，太浪费你的才能了。同样，衣衣留在这，当个打杂助理，也是太浪费她了。”
　　　　“好好，霍斜阳，别催我了。我现在马上就跟衣衣姐商量。”韩准挂掉电话，又连忙给谢衣衣打了过去。
　　　　“衣衣姐，我想问你一件事情。你想跟着舞团去京城表演吗？还是留在省城帮我接演艺工作？”韩准开门见山，不想浪费时间。
　　　　“怎么突然问这些？”谢衣衣一时间还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韩准又赶忙解释道：“舞团的名单，再不改怕是来不及了。我就想问问你，你是怎么打算的？”
　　　　电话那一头沉默了。谢衣衣斟酌了一会，说道：“韩准，实话实说，我并没有太多可以选择的空间。如果你想留在舞团，我一定不会反对，但是我对你的期许远不在此。”
　　　　韩准静静地听着，不敢插话。
　　　　“韩准，当时我问你愿不愿进军娱乐圈，你答应我的初衷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获得更好的发展吗？我认识你在舞团这么多年，我知道你是有上进心、有目标、有能力的人，那为什么你才刚进入圈子，就又迫不及待要回舞团待着呢？韩准…”谢衣衣犹豫了些许，还是问道：“你是不是害怕娱乐圈？”
　　　　韩准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确，在娱乐圈时间不长，却经历了形形色色的人和事，韩准对这个圈子有点拿捏不定。
　　　　“衣衣姐，我…我有点不确定。”
　　　　“别着急。我不会逼你的，你可以慢慢去想去决定，只是韩准，我愿意陪你等，不代表每一个机会都愿意陪你等。千万不要自己耽误了自己。你的眼界和能力都早已超出了这个小小舞团，你还有更广阔的舞台。”
　　　　韩准再次挂掉了电话，犹豫不决。
　　　　长时间的独立生活，韩准几乎什么事情都靠自己做决定，但唯独这一次，他有点害怕。
　　　　他想了很久很久，拨出去了一个电话。
　　　　“你觉得，我应该继续留在娱乐圈吗？”韩准问道。
　　　　“嗯。”对方回答。
　　　　韩准心里这才定了下来。他再次拿起电话。
　　　　“团长，我跟衣衣姐都决定了，我们就不去京城了。”这是韩准今早打的第四通电话了。
　　　　“哦，不去啦？”团长听起来到一点都不意外，“也对，你是大明星了嘛，那么忙。好好加油啊，别给舞团丢脸。”
　　　　“一定。”韩准郑重地点点头。
　　　　他像卸下一块大石头，终于能对谢衣衣有所交代了。韩准发了一条短信给她，写道：“衣衣姐，非常感谢你一直在我身边帮助我、支持我。你说我的天空远远不限于此，但我知道，你的天空更是如此。我已通知团长把我们二人的名字去掉，年后便可开始接新工作，这几天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谢衣衣很快就回复了：“随时都准备好迎接新的挑战。”后面还附加了一个笑脸。
　　　　同一时刻，曲柔也接到了一个新年问候电话。
　　　　“曲柔，你最近在忙什么？”电话那端传来了莫冰轮的声音。他身边一片嘈杂，曲柔忍不住把电话拿离开耳朵一点。
　　　　“是你啊，新年快乐。”曲柔轻快地说道，“我在收拾东西，初八跟舞团一起去京城表演。”
　　　　“你们要去多久？”
　　　　“大概两周吧。”
　　　　莫冰轮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心梦姐没有给你安排工作吗？之前的炒作也都冷了下去，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曲柔笑了笑，回答道：“心梦姐的安排我没有多问，但肯定有她的想法。我相信她。现在我只想把手头上的事情做完，这是我在舞团第一次参与的舞剧，虽然角色很小，但我也想完成好。”
　　　　莫冰轮有点惊讶，曲柔不是一直心急要进入娱乐圈吗？这才没两天，怎么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曲柔，我手上有个电影，导演想找新面孔。这个导演跟我合作很多次了，绝对靠谱，你有没有兴趣？”
　　　　曲柔有点心动了。“是什么样的电影？”她问道。
　　　　莫冰轮一听有戏，连忙说道：“这电影保证你知名度大大提高，你要有兴趣，过两天我们面谈。”
　　　　曲柔略一犹豫，还是答应了。挂了电话之后，她想了想又想，还是发了条信息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孙心梦。
　　　　临近傍晚的时候，孙心梦给曲柔回电话了。
　　　　“曲柔，莫冰轮说要给你介绍电影？”
　　　　“是…”曲柔怯怯地回答。
　　　　“他可能真的看上你了，那你怎么想？”
　　　　“我…我听心梦姐的。”这倒是一句实话。一边是油嘴滑舌花边新闻不断的莫冰轮，一边是成熟稳重阅人无数跟她还有金钱挂钩的孙心梦，曲柔不傻，她肯定是更愿意相信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