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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都市法眼(辅国)-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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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没有把陈大力赶出戴丽得呢?”
沈国摇摇头笑道:“那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反正陈恒和钱光粮是当时薛浩然的左右手,可能他们私下还是有什么协议的吧。”
刘宇浩撇撇嘴,眸子中闪过一抹冷厉,“他们之间有什么现在跟我已经没关系了,但是那个大力想在我的公司里浑水摸鱼就不行,那些钱我是要用来救助失学儿童的,怎么能拿来喂狗!”
沈国用指节叩击着桌面,迟疑了半晌才说道:“刘老弟,这次咱们这样做,陈恒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估计最迟明天就有麻烦找上门。”
刘宇浩呵呵一笑,说道:“正愁找不到他们的茬呢,自己送上门不是更好,哥几个就给他们父子来一场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好哇,俺这几天过得可憋屈了,正好借着机会活动活动身子骨。”
毛周这会已经酒足饭饱了,拍着胀鼓鼓地肚皮哈哈笑着,那声音亏得还是他控制着,否则一旁沈国的耳膜可就要遭殃了。
刘宇浩笑着摆摆手说道:“毛大哥,咱们是文明人,怎么能干粗鲁的事,薛浩然都被绊倒了,他的一个手下还用得着我们自己舞刀弄棒的嘛。”
嗯,刘宇浩说完这些后突然觉得自己的形象又凭空高大了些,和给自己定的做个高尚的人的目标距离缩短了很多。
沈国也是满脸兴奋,说道:“我们究竟要怎么办,刘兄弟订个章程让我和毛大哥去执行就好。”
其实沈国在跟着刘宇浩之前就是一个在泮塘骗吃骗喝的主,骨子里全娘地男盗女娼,一听说要出手整治揭阳当地的恶霸,那心里的高兴别提有多来劲了。
刘宇浩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笑笑说道:“今天都这个时间了,估摸着那父子俩是不可能来了,明天一大早就会有工商税务等一系列的联合执法组去陈恒的公司,到时候给他来个鸡飞狗跳,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工夫理会咱们呢。”
毛周一听,这个跟自己没戏呀,无奈的摇摇头道:“好困,俺得回去睡觉了。”
刘宇浩苦笑一下对沈国说道:“老沈,打蛇不死反被咬,陈恒当年不是昧着良心赚黑钱吗,咱们要替受过他委曲的人报仇,这次要弄就把陈恒斗垮,呃,他那玉雕厂我觉得还行。”
“哦,啊!”沈国嘴巴长得老大,可这会人家刘宇浩已经笑着离开了。
摇了摇头,沈国偷偷在心里腹诽道:“得,什么叫要替受过他委曲的人报仇?明说了你自己家玉雕厂没师傅了,想把人家现成的弄过来不就得了呗!行,这刘兄弟可比我当年在泮塘卖赝品的时候腹黑多了,都不带给你家留种的。”
。。。。。。
“拓拓木先生,这块白盐沙皮毛料你怎么看?”
说话的是一个五十开外的男子,肤sè白皙甚至还带有几分儒雅,举手投足间带有一丝不怒自威的味道,让人轻易不敢接近。
不过仔细一看就不是那么回事了,那男子下巴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一直延伸到颈部深处,像是在跟人述说它主人当年挥舞刀枪时的辉煌。
“赌石皮壳上有明显的松花和蟒纹,按照常理说,出绿的几率非常大,从切面和擦面两处看得出都是玻璃种苹果绿,而且连贯了起来,理论上这绿会贯穿整块石头。”
说话的人自然就是那个被称为拓拓木的rì货了,不过这个家伙竟然能cāo一口流利的汉语,这让一旁瞪着双眼的大力很是吃惊。
“老李,去准备解石机。”
陈恒面sèyīn沉,从机场把拓拓木接回来以后他就一直没笑过,一亿五千万买一块毛料,在他看来,大力是脑子进水了。
“现在就解吗?”大力愣愣地看着陈恒,心说:“死老头,你不是看不上小爷嘛,干嘛对小爷买的毛料这么有兴趣。”
陈恒瞪了大力一眼没有说话,凭借着他多年赌石的经验,这块白盐沙皮毛料总是给他一丝不对的感觉,他必须要在今天晚上就弄明白,否则那三个外乡人走了就麻烦了。
因为陈恒一直怀疑这块毛料像是经过了二次风化的,要真是如此的话,那在这层耸翠下面是否能出绿,就很保证了。
大力在陈恒那讨了个没趣心里非常不满,于是就满怀希望的看着那个rì本人,说道:“拓拓木先生,您说这毛料里的翡翠都掏出来值不值一亿五千万?”
这一次他原本还是想故技重施,用戴丽得的钱买下这块毛料的,不过很可惜,他这个经理的最高资金使用权限也只不过三百万而已,再高了就要打报告了。
可大力偏偏又不想就这么好死戴丽得,所以最后他还是选择了跟他嘴里的那个死老头求救。
拓拓木沉吟了一会,说道:“小陈先生,当一块翡翠原石的的皮壳上显露的绿线呈对称散布时,绿就会向内部延长,甚至贯穿整块赌石,这样的毛料,是原石中的极品,一般都能赌出大涨。”
“拓拓木先生的眼光就是好,不像有的死老头,只懂得嘴硬。”
大力很神气的瞥了一样陈恒,心里爽快极了,虽然那几个外乡人疑点很多,但他大力不怕呀,没有陈少的吩咐,外乡人想安全的走出揭阳好像不大可能吧。
这rì本人倒是和大力很般配,一样的又黑又矮,大力刚才还有意比了一下,要是自己鞋子里多塞一个增高鞋垫他是很有可能和那个什么拓拓木一般高的,这也许是他最近几年见到的最开心的事了。
不一会的时间老李就把解石机准备好了,“老板,还需要在毛料上划线吗?”
老李是陈恒公司里资格最老的赌石专家,每当陈恒不在的时候,整个玉雕厂就他说了算,可今天这块毛料如何,老李却不敢轻易表态了。
玉雕厂很多师傅都多少懂得翡翠原石的鉴定,但并不是很专业,下午毛料搬回来的时候大家都来看过,可众人的反应都和陈恒一样,二次风化的毛料想解涨不是不可能,但很难。
陈恒围着白盐沙皮毛料又兜了一圈,捏着下巴眉头紧蹙,过了半晌,陈恒说道:“老李,还是先顺着这个擦面再往里面多擦一点,我想再看看。”
整块毛料的表皮,已经被葛根在上午的时候擦去三分之一了,而在露出石层的这三分之一处,居然全部都是葱翠诱人的玻璃种苹果绿翡翠,这让陈恒也有些难以取舍了。
“好嘞,我先擦石,如果发现不对,老板你就赶紧叫停。”
老李麻利的把毛料顺过来,他和陈恒在一起合作都有将近二十年的时间了,很多时候两人不用说话就有默契,所以陈恒才会把这么贵重的毛料交给他擦石,要是换做别人想都不要想,靠边站吧。
兹。。。。。。兹兹。。。。。。
在灯光的照shè下,毛料已经解开的部分散发出诱人并且晶莹的绿意,最为难得的是,毛料上成片的翡翠颜sè分别极为匀称。
如果这次毛料解涨了陈恒的玉雕厂将会迎来一次新的发展机遇,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大好机会,谁都不想错过。~
第0443章一刀解垮【中】
看到如此翠意逼人灵透晶莹的翡翠说不动心那是假的,陈恒的目光自从老李擦石开始就再也没有离开过那块白盐沙皮毛料了。
翡翠之所以诱人就是因为它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令人迷醉的葱翠,这块翡翠就是如此,鲜艳亮丽的苹果绿,配上那犹如深山溪流一般透明的玻璃种,深深的吸引着陈恒的眼球,使他的呼吸也随着每一次兹喇的擦石声变得更加急促。
“极品,极品啊!老板,没想到我还能有幸看到这么大的玻璃种翡翠,不知道掏出来以后能不能分一块让我来亲手雕琢,就一小块,哪怕只是个挂件也行啊。”
说话的人是除了老李以外在陈恒的玉雕厂工作时间最长的一个老师傅,谁都看得出来这位师傅心中的激动,连说话都带着颤颤的抖音。
琢玉虽然是个手艺活,但是琢玉大师们需要掌握的技能是非常多的,像绘画,雕塑,艺术鉴赏,这些都是必须的。
所以这些琢玉师傅们的眼界也是很高的,能让这种从事了几十年玉工的师傅神情激动,可想而知大家看到那块毛料后的感觉是什么样了。
陈恒这个人虽然在外面跟人争抢地盘的时候手段yīn毒无所不用其极,但在自己的玉雕厂他还是很会笼络人心的,温和一笑后说道:“老赵,这话是怎么说的,咱们共事了这么多年,我哪还离得开你哟。”
这会玉雕厂的其他雕刻师傅们也闻讯围了过来,其中有些资格比较老的雕工师傅,纷纷出言和陈恒等人开起来玩笑,好像那毛料里的玻璃种翡翠已经唾手可得似得纷纷开始恭喜自己的老板。
要知道,玉石协会会长这个身份,在外人眼里可能只是个无足轻重的民间组织身份,但是在玉石行当里面,那可就是举足轻重了。
但凡是国家关于玉石价格以及市场走向的制订与调控,都要通过有各地玉石协会参加的调研和建议才能得以实施的。
而玉石协会所有规定的出台,都必须要半数以上的理事举手表决通过采可以实施,这些成员构成复杂,大多都是本地知名珠宝公司的老板或者代表,相互之间都存在着竞争关系。
玉石协会想要通过一项决议,并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所以像陈恒这样能控制揭阳这样玉镯之都的会长更是不可能简单。
所以,就算有人说,陈恒的玉雕厂琢玉师傅的水平基本上也就代表了整个揭阳的最高水准也不会有人站出来反对的,这本来就是不争的事实。
“涨了,擦涨了!”
老赵忽然大声叫了起来,他在玉雕厂的地位也是卓然的,所以刚才就没有和那些年轻的师傅一起凑热闹,眼睛一直紧紧盯着老李手中的毛料。
随着老李进度的加快,在那片翠**人的翡翠旁边又擦出了一大片绿意,而且无论是种水还是sè泽都和之前大家看到的完全一致。
陈恒满脸堆着笑朝周围的师傅们拱手致谢道:“等翡翠掏出来以后大家还要多幸苦一下,赶赶工,我要让咱们的大力珠宝在后天香港举行的世界珠宝展览上一鸣惊人,而且我还保证,咱们全公司的师傅这个月的薪水加倍,不,加三个月!”
“好!”陈恒的话立即迎来众人的纷纷喝彩,大家热情高涨的主动鼓掌。
要知道,想将一块玉石翡翠琢磨成器物,是要经过一系列加工程序的,一个技术熟练的老琢玉师傅雕一块玉,时间短的话要三五天,要是细活,那三五个月出一个物件,也是很正常的。
尽管现代的科技rì益创新,人们生产出了很多工具可以大大缩短琢玉的时间,而且也不用再像清代琢玉那样非得有捣砂,研浆、开玉、扎蜗、冲蜗、磨蜗、掏堂、上花、打钻、透花、木蜗、皮蜗、等工序。
可要想出一件能引人入胜造型独特、刀工流畅和受人喜爱的高端玉器还是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jīng力的,陈恒也是因为太兴奋才说出那么一句不经大脑的话。
但有了老李和老赵这两位技术jīng湛的老师傅从中协助,他的想法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实现的,要知道,当人们面对一块足以使自己激情四溢的玻璃种翡翠时发自内心的那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有时候是很惊人的。
“死老头,这块毛料解开以后我要分一半的钱。”
大力是唯一一个对陈恒的话显得无动于衷的人,他现在关心的不是陈恒说的什么世界珠宝展览,这家伙一门心思只想要钱。
只有拥有了更多的钱他才不会因为自己身体的残疾而在别人面前自卑,这才是他为什么连戴丽得那不起眼的百来万也不放过的真实原因。
陈恒面sè一冷,哼了一声摆摆手说道:“你除了钱以外还能想点别的吗?看看你,都多大的人了,别人三个明明是一伙的,难道你就连一点jǐng觉也没有?”
大力不屑的瘪瘪嘴把头别到一边,说:“三个外乡人你紧张个毛线,明天早上我就带陈所把他们都抓起来。”
恶狠狠的点燃一颗烟吸上一口,大力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继续说道:“我要让他们知道,在揭阳得罪了我大力的下场有多惨。”
陈恒摇摇头,他对自己的这个儿子实在是无可奈何了,只好转身把话题岔开,“老赵,你接替老李继续擦吧,老李,你也休息一会。”
高档赌石在擦石的过程中必须要十分小心,因为只要是手稍有不稳,将砂轮打磨在翡翠表面,那损失可都是以百万计的。
是以陈恒要两个师傅交替着休息一下也无可厚非,反正一时半会这块毛料也不可能解得完,据陈恒自己的估算,能在天亮之前看到那诱人的宝石就很不错了。
老李一脸兴奋的抹了下额头上的汗珠说道:“老板,这块毛料比我们预计的要好很多,照目前的情况看,最少能解出两个亿的玻璃种翡翠明料,拆开了制成手镯和挂件分别卖给各大珠宝公司,咱们少说也有两个亿的纯利。”
“好,好,好!”陈恒连说了三个好,不住的点头。
白盐沙皮毛料擦到这个时候陈恒一直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毛料已经擦开了三分之二,sè泽几乎是通体碧绿。
虽然肉眼能看到一些棉和杂丝,但却不会影响到其价值,现在陈恒所要考虑的,已经是如何将这块翡翠切割开,将大力珠宝的利益最大化。
“停,快停下来!”
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拓拓木脸sè陡然变得凝重了起来,挥着手臂大声叫嚷,声音尖锐而急促,猛击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脏。
还好老赵见过的风浪多了去了,否则换一个经验不足的年轻人被拓拓木这一叫非得把整条手臂都塞进擦石机里去。
“怎么了拓拓木先生?”
拓拓木没有说话,只是一脸困惑的盯着毛料,陈恒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怎么会这样?老赵,你刚才擦石的时候没有发现吗?”
“我,我也是刚刚才擦到这里就被拓拓木先生发现了,不。。。。。。”
老赵的脸sè也逐渐变得难看了起来,要知道,现在毛料已经擦到了最关键的时候,结果令人兴奋的翡翠没有了,擦面上出现的全部都是那些可恶的灰白sè结晶颗粒。
“死老头让开。”大力一把推开陈恒凑了过去,半分钟后,陈大力的脸sè慢慢变得惨白,嘴里不停的呢喃着:“难道我们上当了?不会,不会的!”
如果说刚才大家看到的毛料是一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窈窕少女,那现在展现在众人面前的则成了人见人弃的恶妇了,那毛料上的擦面像是突然转了xìng,除了灰白的结晶物以外,再也看不到有一丝绿意的存在。
“老李,你过去看看还有没有希望,如果还能掏出一半的翡翠我们也不会亏钱。”
在陈恒的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但也就是在这短短的半分钟时间里陈恒犹如度过了漫长的几十年一般,红润的面颊开始出现了皱褶,巨大的心理落差让这个曾经砍下别人一双脚的人也不敢上前去看毛料了。
老李这会早已手脚哆嗦嘴唇发紫,捏捏诺诺的走到毛料前用颤颤巍巍的手抚着擦面,“再打点水上去。”说完,老李自己摸出强光手电照在结晶体的擦面上眯着眼睛仔细看起来。
“怎么样,怎么样了李叔。”
这可能是大力长到这么大第一次叫老李为李叔,惶恐不安的表情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那双原本犀利的眼睛,现在也变得暗淡无光,有些呆滞了。
“这。。。。。。”老李为难的蹙紧了眉头。
拓拓木倒是这些人中间最冷静的一个,想了一会后走到陈恒身边说道:“大陈先生,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毛料切开了。”
“没有其他的途径了吗拓拓木先生?”陈恒面sè灰白,汗水顺着发梢往下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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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4章一刀解垮【下】
拓拓木摇摇头说道:“可惜鄙人的哥哥上彬拓斋不知道去了哪里,否则以他的赌石眼力在刚才没有擦出这块结晶体之前就会被叫停的。”
“呸,老子顶你娘地老菊花!”老赵摇摇头鄙夷的看了拓拓木一眼,经历了太多风风雨雨的老师傅这会居然有了种想上去给那驴货一个耳光的冲动。
“麻辣隔壁的,难怪人家都说你们东洋蠢货就是无知呢,老子不知道毛料最后是要切开才知道结果的呀,要你个驴来提醒。”
大力声嘶力歇的喊道,这才多大一会时间啊,他就从天上跌入了地狱,这种落差让他顿时萎靡了一大截,几乎要瘫在地上了。
“大力!”陈恒怒不可喝地甩了儿子一个耳光,瞪着眼睛说道:“还不快点跟拓拓木先生道歉。”
“道他妹呀,老子现在就打电话给陈所。”大力挣开了他李叔的阻拦瞪着一双血红的熊眼摸出电话说道:“竟敢骗到老子头上了,这次老子一定要那三个外乡人不得好死。”
大力两次所说的那个陈所其实就是揭阳这边一个派出所的所长,以前也是他们本家的亲戚,不过这几年收了大力不少钱,所以也就慢慢从亲戚变成他们家养的一条狗了。
“陈大力!你傻了吗?人家既然敢收了钱都不走,你以为他们是你能欺负得到的?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这,哪都不许去。”
陈恒抚着胸口,剧痛让他突然觉得心脏发紧,可大力是他唯一的儿子,现在他不出面阻止的话,等大力出了这个门口就有可能酿成悲剧了。
“呃。。。。。。但是。。。。。。”
大力虽然做事冲动,但他并不傻,陈恒的话犹如炸雷在他耳边响起,在关键的时候,陈恒的话对他还是很有约束力的。
“老李,解,现在就把毛料切开!我倒要看看究竟什么人这么厉害竟然一眼看穿了毛料中翡翠的走向。”
陈恒像是被抽空了体内所有的力气般倚着墙有气无力的指挥着,他一直在咬牙坚持,其实陈恒心里很清楚,一旦他现在倒下了,所有的结局都会发生不可逆转的变化。
“从,从哪个地方下刀?”
老李已经不知所措了,他也陪着陈恒苍老了许多,尽管现在他还能让自己的表情不至于太激动,但空洞的眼神却不知道该去看什么地方才好。
陈恒惨然一笑说道:“就从擦出结晶体的地方下刀吧,如果能切出绿来就说明前面的翡翠还能掏出来,如果。。。。。。”
后面的话陈恒已经说不出来了,谁知道呢,这块白盐沙皮赌石已经和胆量还有运气无关了,所有的人都在刚才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人家把这块毛料卖给大力的原意就是来找麻烦的。
兹兹。。。。。。兹。。。。。。
大力珠宝不缺人,所以毛料很快就被固定在解石机上了,当老李感觉到自己手中的手柄和毛料接触到的那一霎,一道凉意就从后脊梁往上冲了起来。
陈恒痛苦的闭上眼睛,仰面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后。回头挥手示意让大力到自己身边,然后铁青着脸伸手给大力揉了揉被自己刚才打的脸颊,搞的大力一脸的迷惑。
“死老头,要是切垮了怎么办?”大力也不傻,已经看出事情不那么妙了,但他还是想给自己壮一下胆子。
陈恒突然非常认真的说“大力,其实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薛少逃走的时候已经把公司里能调用的钱都卷走了,你今天支出的一亿五千万是前段时间我以揭阳玉石协会的名义向银行抵押得来的贷款,今天离最后还款期限还有五天。”
大力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彻底说不出话来了,陈恒在原地转了一圈后苦笑着又道:“如果这笔钱我们还不上的话,你知道将会有多少我们曾经得罪过的人等着把大力珠宝撕碎吗?”
“银行的郭叔和老爸你不是好朋友吗?”大力使劲的吞了一口唾沫想消化陈恒的意思。
陈恒神sè复杂的看了一眼大力摇摇头苦笑道:“这个世界有朋友存在吗?当你有钱他们就会围着你转,等你没钱的时候,你在他们面前甚至个连捡垃圾的都不如,这个浅显的道理你难道直至今天还不明白吗?”
大力无力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眼珠子滴流的乱转,脸sè渐渐涨成了猪肝的颜sè,“不行,我现在就要去找那三个外乡人。”大力一跃而起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在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说道。
哗啦
毛料被分成了两瓣,空气中传递着一丝凝重,谁都不愿意第一个去拆破这个谜底,大力和陈恒也暂时停止了不休的争论回过头来。
“快,快去看看切面是个什么情况。”
这个时候再去做别的什么都没有任何意义了,陈恒只是饱含深意地瞪了大力一眼就忙着去指挥众人把毛料的切面洗净。
所有的人都在忙碌,只有大力一个人孤伶伶的站在那里像个傻子般痛苦地捂着脸呜咽着。
老赵用颤抖着的手抹开切面上的石浆,身子震了一下,然后回过头来夹杂着哭腔说道:“老板,解,解垮了。”
“一刀下去就解垮了?不会,怎么会这样,不会的。。。。。。”
陈恒的身体摇晃了几下,要不是后面有人扶着他差点就跌倒在了地上,老赵没解过一千块毛料也解过八百了,他说垮了就没有必要再去证实了,陈恒根本就没想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在他身上。
虽然说同行走冤家,但是他平时和各家大珠宝店的关系都很不错,有时候还因为自己是玉石协会会长的身份经常做些江湖救急的事,串点货给同行们,这几年已经没跟任何人结仇了。
可今天这块白盐沙皮赌石很显而易见绝对是别人故意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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