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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台之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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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只有简短的四个字。
【暂歇,勿念。】
等她更新等了大半个月的粉丝终于刷出来了新动态,又是开心又是忧愁。
开心的是,失踪人口终于回归。忧愁的是,回归只是为了告诉他们她要失踪更长时间。
女神太任性了,好心塞啊……
——
祁铭这边结束了二审,仍然是公诉方胜诉,维持原判。
虽然祁铭心有不甘,但也没有其他办法。
柳家的人在法院门口拦住他。
“祁铭,你怎么这么狠心,你妈年纪这么大了,哪里受得住里面的生活。”
说这话的是他的亲舅舅。
祁铭看着他,“自己作的,怪不得别人。她当年也没考虑过我的阿黎受不受得住。”
说完,在保镖的陪同下,从人群中挤出来,上车径直去机场。
郭乾守在车上,把他的证件和机票一起递给他。
“黎小姐一周前离开希腊,去了意大利,待了三天,现在正在埃及。”
祁铭接过机票,是三个小时后G市直飞开罗的航班。
“嗯,她打算在埃及待多久?”
郭乾摇头,“不清楚。”
祁铭不说话了,靠着椅背闭目思索。
郭乾从后视镜里看着他,尝试着问:“老板,需要我陪您一起去吗?”
祁铭摇头,“不用了,公司的事儿还需要你们看着,其他人我不放心。”
郭乾点头,手指摩挲着手机屏幕。根据他知道的,和黎小姐一起的除了那个小助理还有个小女孩……该不该提前告诉他老板一声啊……
祁铭累极了,却还要强撑着处理一些急事,狭小的车内就听见他在后座翻动文件的声音。
临近机场,他终于收了文件夹,按着额头,“媒体那边……”
郭乾抬头看着他,专注听着。
“庭审结果放出去吧。别让柳家的人钻了空子。”
“至于和柳家合作的案子,能撤就撤了吧,还有我大伯的人,在我回来后,不想看见她继续在我跟前晃悠。”
“是,明白了。”郭乾有点咋舌,合着他家老板这几年都在扮猪吃老虎。
祁家人对他一直有防备,公司虽然是祁铭在经营,实际上话语权并不多,祁家其他人谁没几个内应在里面,祁铭这几年看起来不在意,实际上门清。
养精蓄锐这么多年,似乎终于因为祁母这次的事爆发了,再也不愿意隐藏。
不理郭乾瞬间思绪纷繁,祁铭已经拿上行李下车。
—
飞机在第二天凌晨抵达开罗。
黎琼戈三人一路从开罗玩到阿斯旺,卢克索,赫尔格达,最后又回到了开罗。
这天晚上歇在金字塔脚下颇受好评,据说观景视角极佳的一家酒店里。
第二天一早黎琼戈三人就去了埃及行的最后一站,吉萨金字塔群。
因为夏天想拍一张三个人的合照,这时候正好有当地人来搭讪。
他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夏天只觉得他热情好客,放松了警惕,把自己手里的单反交给他。
男人帮她们拍了照,黎琼戈看过照片后还觉得挺满意,朝那人竖了竖大拇指。
那个当地人又热情地说愿意带她们参观参观,黎琼戈和夏天欣然答应了。
问题出在最后参观完要离开的时候,那人问他们要钱。
夏天和黎琼戈呆了呆,反应过来后,夏天炸毛了,和他理论。
“你为我们拍照的时候没有说要钱啊?”
“这还用说嘛,我以为你们知道的。”
男人夸张地张着嘴,瞪着她们。
夏天撸着袖子和他吵起来。
黎琼戈和吧啦在一边看着他俩吵。
吵了半小时也没吵出结果来。
黎琼戈只好拉住夏天,给了那个男人一百块。
夏天看着钱,不愿意,“姐,不行,不能给,他们这分明就是宰人吗!”
“给他吧,不然他不会走的。”
旁边响起一个男声,用中文和她们交流,黎琼戈眼角一跳,挥开夏天,把钱给了那个当地人。
夏天还是老大不愿意,回头去看说话的人。
“祁、祁铭?”
祁铭眉尾一挑,小助理的称呼变得很微妙啊。
祁铭看见黎琼戈就觉得浑身都轻松了不少,“在埃及旅游不能搭理搭讪的人,英语越是流利的越不能搭理,他们一般都是骗钱的老手。”
说完,轻笑了一声,又接着道:“不过也好,这样你们的埃及之旅才算完整。”
黎琼戈牵着吧啦一直没有说话,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夏天看着她黎姐,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孩子总是比较敏感,感受到几个大人之间诡异的气氛,扯扯黎琼戈的衣角,问她:“妈咪,这个帅叔叔是谁?”
第34章
祁铭跟着把目光落到旁边的小人身上,似笑非笑。
黎琼戈拉着吧啦后退一步,“你别多想,吧啦和你没关系。”
祁铭不知想到什么,“嗯”了一声,又往前一步在吧啦面前蹲下,伸出手去——
“你好。”
吧啦把空着的手放进他手里,“里、嚎~”
那一大一小的两只手形成鲜明对比,祁铭心里翻涌着一些东西,或许可以叫做感动,甚至隐隐有了泪意。
黎琼戈愣着,再次后退,“你来干什么?”
祁铭松开吧啦的手,摸摸她的头,才站起来。
“来找你。”
“接下来计划去哪儿?”
祁铭问她。
“找我什么事?”黎琼戈一把把吧啦抱起来。
吧啦乖乖抱着她的脖子,怯生生地打量祁铭。
祁铭对上吧啦的目光就放大嘴边的笑意。
他有意识地回避小朋友。
“回头再说,你们接下来还准备去哪儿?我陪你们。”
黎琼戈心里憋着火,又碍于吧啦在,不好直接冲他发脾气,硬邦邦地丢出一个目的地——
“埃及博物馆。”
祁铭接过夏天手里的单反,“那走吧,我帮你们拍照。”
陡然多了个人,还是个不想见的人。黎琼戈就忍不住加快了博物馆之行。
傍晚乘大巴回到酒店,晚上准备在房间的观景台上看灯光表演。
祁铭把自己的酒店也换到了她们这家。
吧啦还挺喜欢他的,祁铭回自己酒店去的那段时间,吧啦一直拉着黎琼戈问关于他的事。
诸如,“Lee,那个帅叔叔是你新男朋友吗?”
“过期的。”
“他长得真帅!有女朋友吗?”
“乔治都比他帅,他那样的怎么可能找得到女朋友。”
乔治是黎琼戈历任男朋友里最帅最有型的一个法国男模。
“我喜欢这个叔叔这样的,你说我长大做他女朋友好不好?”
“……”
黎琼戈心塞了。
养了六年的闺女,就要被他那张脸拐跑了。
吧啦抠着手指想了想,觉得不太合适,又改口。
“不行不行,等我长大他都变成老爷爷了。可是这么帅的叔叔娶别人好亏啊……”
“啊!有了!Lee,你嫁给帅叔叔吧!”
“……”
黎琼戈更心塞了。
小家伙这爱美的性格是随了谁啊,现在才六岁居然就为了帅哥要把她这个妈咪给搭进去。
要不是知道她今天和祁铭是第一次见面,她都要以为她其实是祁铭派过来的卧底了。
和祁铭分开时,他留了黎琼戈的新手机号,现在打过来,正好把黎琼戈从吧啦的灵魂拷问中解救出来。
祁铭问她的房间号,准备过来。
黎琼戈看了一眼带着好奇望着自己的吧啦小朋友,开门出去。
“不用过来了,大厅见,吧啦在。”
祁铭静默数秒,应下。
两人点了两杯喝的,找了个露天的位置坐下。
黎琼戈开门见山。
“什么事?直说吧。”
“对不起,阿黎。”
祁铭郑重其事,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沉重。
黎琼戈端饮料的手一顿,那些委屈陡然膨胀,从胸腔满到眼眶,那是他们唯一能够宣泄的出口。
她抬头望了望天,压抑着眼泪。
超模Lee不能这么软弱。
“哦,那我不接受。”
纵使有再多感情,她都轻描淡写地开口。
祁铭手心一紧。心脏豁开一条口子。
动了动嘴唇,苦笑着“你那天想拿走资料是想把她送进监狱,是吗?”
提起那天的事,黎琼戈带着恨意看他。
“是,可是你让我把东西留下。你剥夺了我让她接受法律制裁的权利。你到头都还是对她心存奢望!呵,真可怜。”
祁铭更加用力握住手心里的东西,这么多年,上面的纹路似乎越发深刻,就这么握着,他都能清晰感受到上面的每个字。
他可不就是很可怜么,彻头彻尾的可怜虫。
阿黎比他聪明多了,从不对黎家父母有任何期望,这样就不会有任何失望。
“阿黎,我亲手把她送进去了。”
祁铭近乎哀求地说出这句话。
没有料到会是这个结果,黎琼戈捧着杯子怔愣数秒,随后倏然冷静,意味不明地回:
“哦,是吗。”
“昨天二审才结束,维持原判,三年有期徒刑。”
祁铭带着几分急切。
黎琼戈不说话了。
这确实是她想要的结果,从六年前就想要。
那个女人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模样,想来从天堂掉落地狱的滋味大概很不好受。
这六年,她真是做梦都在想看她跌进地狱后灰头土脸的模样。
她觉得有必要暂停一下这次的旅程,回国去探探监,总得亲自看看她狼狈的样子才好。
祁铭第一次面对她时觉得词穷,蠕动着喉结,许多话到了嘴边打个转,无处说起,又只能咽回去。
黎琼戈想到这些,心情蓦地开朗。
笑着对祁铭说,“这结果挺好。两清了,别扯了。”
“祁铭,以后啊,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了。”
黎琼戈站起身,朝他伸出手去。脸上一片春光灿烂。
祁铭额角的青筋跳动着。他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
黎琼戈歪头看着他,久久没能等到最后一下握手,扁扁嘴,收回自己的手轻轻拍了两下。
“得,不勉强您。不见了~”
说完,她潇洒转身离开。
祁铭双眼通红,死死地捏着手里的东西,看她愈行愈远,甚至步伐越发轻快。
黎琼戈即将经过转角,从他的视线里消失。
他看见眼前有一扇门正在缓缓合上。
心里一急,起身想追出去。
站起来的瞬间,眼前一片黑暗,跟着大脑眩晕,直直地倒下去。
黎琼戈已经转过转角,没有看到他倒下。
周围的人一阵惊呼,好在,这个酒店住了不少中国游客,看见晕倒的是同胞,把他送去了医院。
祁铭第二天一早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拿手机给黎琼戈打电话。
连着打了数十个都无人接听。
祁铭心焦又无奈。
最怕的就是联系不上她。
医生来查房,简单交流了两句他的情况,他又接着拨打电话,这次直接关机了。
昨天送他来医院的好心人也一早来看他,是对年轻的小夫妻。
祁铭跟他们道了谢,并把他们垫付的医药费还上。
他们今天的飞机回国,在祁铭病房里待了半小时就起身告辞。
祁铭联系不上黎琼戈,给郭乾去了个电话,随后就询问医生自己出院的事。
医生拿着病例很惊讶,跟他分析了他病情的严峻,劝他留下住院治疗。
祁铭感受着颈部的刺疼,礼貌道谢,还是坚决要出院。
医生劝阻无果,只好由他去了。
下午祁铭挂完水,出院。
回到酒店继续拨打黎琼戈电话,仍然是关机状态。
郭乾这时候发了短信进来,说是查到黎琼戈早上的飞机回中国了。
她一个人,夏天和吧啦转道去了欧洲。
祁铭弯了弯右手臂,从指尖到肩头都是麻木的,他习惯性皱眉。
“嗯,我晚上就回来。帮我和何医生约个时间。”
郭乾抬头看了眼台历,上面用红色的笔圈出了一个日期。
“老板,何医生今天刚打过电话来,让您20号过去找他。”
祁铭轻轻晃动脖子,刺疼,比他预想的要糟糕。
“提前,我回去就去找他。”
郭乾心道不好,头一次见他这么积极地找何医生,隐隐有预感。
“老板,您……”
“没事儿,回去再说。”
郭乾挂了电话,忧心忡忡,无声叹气后去帮他联系何医生。
折腾吧折腾吧,这俩人一个比一个能折腾。
迟早有一个得把自己作死。
——
黎琼戈乔装后回国,深夜抵达G市,打车回公寓。
第二天一早就去监狱探监。
祁母以为是祁铭。黑着一张脸被女狱警带到会面室。
看见是黎琼戈,脸色更烂。
黎琼戈玩手机等她过来,见到她穿着蓝白条纹的狱服出现,收起手机,扬起嘴角,抬手朝她挥挥,“伯母,别来无恙啊?”
“啊,不对,您看上去不太好。”
黎琼戈摘了墨镜,手肘放在桌子上撑着下巴看着她。
祁母怨毒地看着她,“别得意得太早。”
“可不是嘛,别得意太早。像当年的您,那得意劲儿,啧,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祁母不屑轻嗤。
黎琼戈换了个姿势,想点烟,地点不合适,捻捻指尖作罢。
“您知道媒体怎么写您的吗?”
不等她回答知道与否,黎琼戈看着她那张明显憔悴,风韵不在的脸,一点一点打破她的期待。
“媒体都说您表里不一,蛇蝎心肠,作恶多端,总之,能想到的恶毒词语都用您身上了。”
“原来那个贵妇啊,现在人人喊打呢,三年时间不算长,不过等您出去,大概也是和之前完全不同的风光了。”
“黎琼戈!你以为是因为谁!都是你!如果不是被你这个狐狸精迷得五迷三道的,我儿子不会这么对我!”
“是你让他背上了不孝的名声!”
祁母突然站起来,垂着桌面,情绪失控,女狱警上前把她按着重新坐下。
祁母不情不愿地重新坐下,恨不得用目光杀死她。
黎琼戈往后撩了下头发,不甚在意,“你有把他当成是你的儿子过吗?母不慈,子孝有什么用?你以为你这样说我会过意不去吗?”
她微笑着摇头,“不会,我告诉你,这是你们欠我的。”
探监时间结束,黎琼戈重新戴上墨镜,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祁母。
和当年祁母站在她面前赶她走时的神情一模一样。
“三年有期,便宜你了。这三年,可千万记得是为了什么在里面,当年那血糊糊的一团,可是您的亲孙子呢。祝夜夜噩梦。”
第35章
祁铭回国,郭乾去机场接了人直奔医院。
何医生看见他第一眼就忍不住冷哼一声,讽刺道:“祁铭,下次就等瘫痪了再让郭乾把你抬过来好了。”
祁铭沉着脸,没接话。
郭乾打圆场,“诶诶诶何医生,别气别气,我们老板这次是特殊原因特殊原因。”
“前一周工作强度是多大?”何医生白了替他开脱的郭乾一眼,问祁铭。
“没怎么歇。”祁铭捏着仍然发麻的手指,实话实说。
何医生气极反笑,眼神扫到郭乾身上,“这就是特殊原因?”
“我说过多少次了,啊?注意休息注意恢复锻炼!你那颈椎,不要命了是吧?”
祁铭轻轻活动颈部,还是疼得厉害。
“先去拍个X光,看看情况再说。”何医生开了单子,扔给郭乾。
郭乾陪笑接了单子扶着祁铭去放射科。
片子结果很快出来。
何医生拿着片子。
“啧,你这片子看起来哪里像个三十岁的人。骨刺,增生复发,生理曲度比你上次来的时候减弱得更厉害。”
何医生敲了敲X线片,“再去做个MRI检查。”
最后检查结果显示,祁铭的颈椎增生发展为了神经根型颈椎病。
这就是他这次会觉得双手发麻的原因。
郭乾对这个病没什么概念,但是能确定的就是他老板的颈椎病更严重了。
何医生帮他做了牵引,减缓症状。
“记住定期来做牵引,现在不算太糟糕,等到髓核脱出形成粘连,就没这么容易了。还有增生也一样,再这么下去,大面积增生有得你受。”
何医生说完觉得他自己不靠谱,又转头对郭乾说了一遍,随后又叮嘱。
“你要不想你老板瘫痪,就记得提醒他定时来做牵引。”
郭乾只能连连称是。
他这个特助除了兼职狗仔外,现在估摸着又要兼职祁铭的保姆了。
祁铭一言不发,何医生在他离开前叫住他。
“祁铭,今天都来了,我建议你再去做个全身检查。别仗着自己年轻就肆意消耗自己的身体啊。”
何医生平时也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只是看他脸色实在难看。
祁铭“嗯”了一声,没说好与不好,离开他的办公室。
带着郭乾离开医院回公司。
郭乾欲言又止。
何医生刚才的建议,又被他老板当耳旁风了。
“老板,您要不先回去歇两天,公司我们还顶得住。”
郭乾坐上副驾驶。
祁铭在后排,挥挥手,“不用,回公司。阿黎回国去哪儿了?”
“黎小姐去看夫人了。”
祁铭闭着的眼睛倏然睁开,随后又无力地闭上。
“注意媒体和狗仔,要是被拍到了把新闻压下来。”
郭乾看着后视镜里的人,“是。”
他看着祁铭脸上一片死沉,说不出的疲惫和无力,忍不住出声问。
“老板,您和黎小姐……”
如果没出事,祁铭在埃及不可能气急攻心直接晕进医院的。
祁铭捏着山根,“不知道,阿黎她不愿意原谅我。”
“黎小姐知道您这几年是怎么过的吗?”
祁铭摇头。
“那您得告诉她啊!当年的事情不是都没说清吗,您得——”
“郭乾,让我睡会儿。”
这话就是让他闭嘴了。
郭乾知趣地收了声。
得,人家小情侣的事儿,他还是不插手的好。
祁铭闭着眼睛,眼前闪过以前的种种。
郭乾让他说,说什么呢?
说他这几年过得很不好,比她还不好吗?
她已经承受了太多,没必要再强加其他东西给她。
何况,根本怪不得她。
说到底,还是他自己对亲情这种他没有拥有过的东西存着奢望。
当祁母做的那些事摊在他面前时,他就已经大概想通了当年事情的经过。
阿黎不原谅他,是正常的。
连他自己都不想原谅自己。
如果,当初他追去美国,看见她和另一个男人巧笑嫣然地走在一起时,可以保持冷静地上前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那时也许就一切都真相大白。
又或者,这六年,他没有为了当初那一幕的那口气一直不去见她,一切都不一样。
可是,生活真的没有如果。
二十六岁的他不够成熟,收到分手的短信,以及见到那让人心痛的一幕后,他信了他生母的“琼戈儿啊,抛下你去求学去追梦,让你不要联系她”的说法。
三十二岁的他很成熟,成熟到一眼就看穿当年那些破绽百出的谎言。
可是有什么用呢。
来不及了。
他真是应了柳家大舅找的那个道士说的,“天煞孤星”。
这些豪门的人,最是迷信。
因为这四个字,祁母把祁父不爱她的原因怪到他头上,把后来祁父出车祸身亡的原因也怪到他头上。
因为这四个字,他的童年几乎都是在拳打脚踢和冷言冷语中度过。
也因为这四个字,他被送到黎家寄养十几年。
以前因为阿黎,他从来不信这四个字。
现在,他信了。
—
车子缓缓停在公司大楼门口。
郭乾下车帮他拉开车门。
祁铭整理好西装,下车,动作有一瞬间的迟缓。
随后,大跨步进公司。
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收拾好,恢复成往日的冰冷,甚至比往日更寒。
看见他的人都纷纷止住脚步,弯腰问好。
祁铭朝他们微微点头致意,乘专用电梯直达顶层。
跟着下达一连串的决定,又召集各部门开会。
郭乾抹着额头的汗,这场景和六年前何其相似。
六年前的祁铭去了一趟美国,回来后正式上任总裁,没日没夜不要命地工作。
颈椎病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得的。还有其他不大不小的暗疾。
开始走下坡路的祁氏从那个时候开始回温,并且在两年后一跃成为南方企业的老大。
“老板——”他想再次劝他注意身体。
祁铭冷着眼神扫过来——“十分钟已经过去了半分钟,会议不得推迟。”
郭乾一噎,抱着一摞文件退出办公室,带上门就忍不住一路小跑。
——
黎琼戈从监狱出来,仰头望着天空,今日天气特别好,阳光明亮得刺眼。
她抬手遮了遮,呼出一口气。
六年来,从没有觉得这么轻松过。
仿佛一直压在身上的担子终于被卸下了。
她的旅途还要继续呐!想来,之后的旅程会比前面的更加让人愉悦啊!
黎琼戈直接回公寓,舒服地泡了个澡,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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