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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我们[出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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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哭得一塌糊涂,余淮低着头,抿着嘴,不说话。
  No。35
  于是我们正式开始了新学期。
  一大早上张平就把余淮他们这些坐在后排的高给子男生都叫出去搬书。一摞一摞用塑料绳捆扎的新教材被他们运进教室,我很兴奋。
  每个新学期发教材,我都兴奋。从小学一年级开始我就这德行,教材是从第一排往后面传的,我那时候很羡慕前排的同学可以有更多的选择权——剔除掉所有页边折损或者有污点的,挑出一本最新的留给自己,剩下的传给后桌——然而后来我的一个小伙伴万分苦恼地说,她当时被分到一本破了的书,于是就重新挑了一本,把破的塞回去继续往后面传,被老师批评了。
  当众批评。然后班里面一个很受老师喜爱的男孩子站起来,主动领取了那本破书,得到了全班的热烈鼓掌和老师的表扬,哦,还有一朵小红花。
  我那个小伙伴非常非常痛苦,她盯着我,很认真:“我知道我错了,可是我朝那个男生要那本破书,他不给!这样下去老师一辈子也不会原谅我了。”
  我拍拍她的肩,真心地为她难过。
  被老师记仇,还是一辈子,多可怕啊。
  后来我也不知道那本破书的归属,是不是被他们两个中的某一个带回家用相框装裱起来了。
  教材不便宜。作为消费者,怎么会抢着要一本破书?维权意识真他妈差。
  我正在胡思乱想,书已经发到了手里,爱不释手地翻看,感觉到余淮很诧异的目光。
  “怎么了?”
  “你……第一次看见高一的教材啊?”
  “对啊,不是刚发下来吗?”
  他耸耸肩,“对,对,没事了。”
  No。36
  然后我就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武器——卷成筒之后包裹上废报纸的旧挂历。
  我不喜欢文教店贩卖的那种花花绿绿的书皮纸。书皮只能有三种——棕色牛皮纸、白色挂历纸、蓝灰色绘图纸。
  除了挂历纸外,另外两种严重仰赖你父母的职业属性,而我爸妈的工作性质,估计能拿到的只有发票账本和政府工作报告,而这两种是断然不能拿来包书皮的。
  当我喜滋滋地打算开工的时候,看到了余淮那副眼珠子几乎要掉在桌面上的惊讶表情。
  “没见过包书皮啊?”
  “你从哪个年代过来的?现在你还包书皮?”
  “我不喜欢书磨损得脏兮兮的。”
  “花拳绣腿。”
  “你管我?!”
  我很慢慢从书包里掏出剪刀透明胶,余淮的叹息也越来越沉重。
  包好了之后,拿出钢笔慎重地准备在封面上写标题和班级姓名,我虔诚得就差净手焚香了,却突然想起来我字写得很丑。
  以前包书皮都是我爸给我写名字的,我爸写字特别好看。我说了,他放假在家的时候就喜欢养花养鸟写毛笔字,跟离退休老干部似的。
  然后我的笔尖悬空很久,终于被我放下来。
  “怎么不写了?”
  “我写字不好看。”
  “形式主义。写上书名和你的名字,你自己知道哪本是哪本,别人知道是你的,就行了,你还想拿相框裱起来啊?”
  和我当年对那本破书的恶意揣测如出一辙,我笑了,把余淮吓愣了。
  “对了,”我突然想起“最好的时光”,所以很激动地揪住他的袖子,“余淮,你帮我写吧,你好像写字很好看啊。”
  余淮被恭维了之后就不好意思继续谴责我的形式主义,别别扭扭地拿起钢笔。
  “写得不好看不许怪我哦。”
  不照镜子我都知道我笑得很狗腿,“不怪不怪,写吧写吧。”
  于是他大笔一挥。
  “英语”。
  空两行。
  “振华中学”。
  “一年五班”。
  “余淮”。
  然后我们俩面面相觑很久,他脸红了,挠挠后脑勺。
  “那个……一不小心写成自己的了,我就是顺手……要不你重包一遍?哦,我还有涂改液!”
  我看了看,不知道怎么,反而有点高兴。
  自己也说不清的感觉,心里轻飘飘的。
  “就这样吧,”我把书收进桌洞,递给他下一本,“接着写,写谁的名都行。”
  No。37
  张平指定了临时班委——就是让大家举手自荐。余淮毛遂自荐当了体委,而韩叙则被张平指定为学习委员——我不知道小白脸原来入学成绩那么好。
  班长憨憨厚厚的,脸很黑,也是男孩,叫徐延亮。
  余淮坚持认为这是张平的阴谋,因为全班只有徐延亮比他还黑,这样张平以后和班长一起站在讲台上,就能衬出嫩白的肤色。
  韩叙依旧面色沉静如水。他就坐在我和余淮这一桌的左前方,隔壁一组的倒数第二排,简单犹如小媳妇一般坐在他身边,简单的那个朋友,我至今不知道名字的泼辣女孩,坐在简单身后,和我一样是最后一排。
  我想起分座位时候的一幕幕,傻笑起来。
  第一堂课就是张峰的数学课。他长得又瘦又高,架着一副眼镜,肤色很白,眼睛细长,颧骨有点高,看起来……有点刻薄。
  而且很冷,和张平完全相反,根本不笑。当我抱着看热血友情大团圆的心态等来张峰的开场白,竟然只有一句。
  “大家好,我叫张峰,从今天开始由我来教大家高中数学。”
  然后翻开书,“今天我们来进行第一章的第一节,给大家介绍一下元素和集合的概念。”
  “他真没意思。”我趴到桌子上。
  “人家是来上课的,你以为演电视连续剧啊?”余淮瞟了我一眼,从书包里面掏出数学书。
  同一版本,但是却是用过的旧书,当然,没有包书皮。
  于是我终于知道了他的大书包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用过的教科书,练习册,演算本。
  “为什么是旧的?”
  “假期的时候提前学了高一的课程,所以先买了,”他随意地翻了翻,补充,“大部分人都提前补课了,或者自学。听说,像林杨他们几个搞竞赛的,好像还要提前学一点大学的基础物理和数学分析呢。”
  我不知道林杨是谁,也没有问。只是当余淮也不听张峰讲课就开始自顾自翻起《王后雄高二化学练习册》的时候,我悲哀地发现,我无意中闯入了那美克星的超级赛亚人国度。
  大部分都提前学过。
  于是我无意中就成了一小撮别有用心的极端分子。
  翻开新买的漂亮笔记本,心情稍微好了一点,我开始认真地抄黑板上张峰给出的集合定义。
  “那东西都没用,书上全都有,抄它作甚,浪费时间。”余淮头也不抬,就甩给我这么一句评价。
  “我乐意。”脸上有点挂不住。虽然我知道他说得对。
  “好心提醒你,无用功。”他耸耸肩,继续做他的题。
  我知道余淮这种提醒是为我好,可是我那点差生的自卑心理让我不想承认。有时候宁肯别人在心里笑话我不懂高效的学习方法,但是面子上一定要笑嘻嘻地,对我说,啊呀你的本子真好看。
  新学期的一开始,我就知道,余淮是个尖子生。
  也许因为他破破烂烂的书都被吸走了精华。
  也许因为他做高二的《王后雄教材完全解读》。
  也许因为他在报到那天听到一班二班时候不屑又向往的表情——你知道,差一点没得到,会让人不忿,而差得很远,就会让人平静。所以我平静,他激动。
  而后来的后来,余淮终于不害怕会伤到我的薄面子,承认,他也是从一开始就判断出来我不会是个尖子生。
  我问为什么。
  他不正经地哼了一声,“因为你包书皮。”

  摸底

  No。38
  第二天就是摸底考试。
  我前一天晚上还煞有介事地复习了一下,我爸特意给我端了杯牛奶,放到桌边,说,“轻松应战。”
  都应战了,还轻松个屁,被谁一炮轰了都不知道。
  可是实力的差距不是临时抱佛脚能够弥补的。振华似乎特意要给我们这些因为非典导致中考题目难度降低而占了便宜的学生,这套摸底卷子,让我完全找不到北,彻底考崩了,从头发丝糊到脚趾甲。
  并没有分考场,也没有各位就坐,考试的时候余淮就坐在我旁边,答题飞快。也许是学校料到这群尖子生会赌上各自的荣誉来应对这次考试,不会跟陌生人联手作弊。
  所以当我还在对着选择题冥思苦想不知道蒙哪个答案比较好,余淮已经早就翻页去做计算题了。
  他翻页的声音,让我心碎。
  交上最后一科化学的卷子,我伏在桌面上,余淮喝了口水,问,“怎么样?”
  屁,我卷子上的空白你又不是没看见。
  我不理他。
  他也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我抬起头,发现他已经开始做题了,演算纸上勾勾画画。
  刚开学你哪儿他妈那么多练习册啊?何况,这可是刚刚考完试啊!
  我终于彻底被打败,站起身,“让一下,我去厕所。”
  他站起身,眼睛都没离开演算纸。我心烦,一路小跑去厕所排队,回来的时候,拍他肩膀,“起来,我进去。”
  他却突然大叫一声,“我靠,我就说算的不对嘛,果然还是错了。”
  “什么?”
  “物理最后一道大题,就是让设计实验测不规则啤酒瓶容积的那个,我的答案有漏洞,但……”
  我戴上了耳机,伏在桌面上睡觉,把他的科学狂想关在另一个世界。
  你,你们,都去死吧,牛顿莱布尼茨与爱因斯坦都在另一个世界等着你们,把地球还给我们这些弱小的生物,谢谢。
  No。39
  成绩出来的太快了。用张平的话说,初中物理那点知识,他基本上扫一眼卷子就能判出我们的总分。
  每发下来一科成绩,我都连看也不看就对内折叠塞进书包。我从来没有那样深切地理解过大雄同学——他当年费劲巴拉地要求机器猫帮忙处理零分考卷,看起来很傻很天真,其实心里是多么痛啊。
  余淮下课出去打球了,和他那帮刚刚认识的哥们,所以发下来的卷子都明晃晃摊在桌面上没有人收,一科又一科,看得我青筋一跳一跳。
  而简单则很狗腿地跑到我旁边跟我没话找话地攀谈,话题围绕着我们两个究竟谁考得比较惨——然而她的眼睛始终寻找着机会往余淮桌面上的卷子那里瞟。
  “想看他考了多少分啊?”
  简单脸红了,连连摆手,“不是不是不是不是……”然后迅速地瞄了一边分数,好像在默背一样,再立刻抬起头,“其实不是为我自己,我想帮韩叙比较一下到底他们两个谁的分数比较高,咱班头说好像就他们两个成绩格外突出……你别误会,韩叙才没有介意呢,是我自己要过来看看的……”
  我都快笑岔气了,简单终于停下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其实简单完全没必要瞎忙乎。排榜的速度比出成绩还要快,放学前,我们就人手两张打印版的成绩排行。一张是入学成绩,另一张是摸底考试成绩。
  于是现在我连大雄都不如,他尚且还能把零分考卷藏起来,而我的那几科成绩就明晃晃挂在全班56个人眼前,还好现在大家还不熟,谁也不认识谁。
  我,耿耿,入学成绩37名,摸底考试成绩46名。
  韩叙,入学成绩第一名,距尖子班分数线只低了0。7分,这次摸底考试是我们班的第二名,
  余淮,入学成绩第二名,距尖子班分数线只低了0。9分,这次摸底考试,是我们班的第一名。
  是全班第一。
  我同桌是全班第一。
  我侧过脸,很真诚地说恭喜。
  他笑笑,说,这算什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次摸底考试而已。语气中有种低调的骄傲。
  然后他眼睛扫过我的成绩,没有说什么。
  我很高兴,他没有安慰我。
  No。40
  我始终记得余淮对我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时候的表情。所以在我笑话了简单替韩叙瞎操心的行为之后,自己也咕咚咕咚冒着傻气地跑到张平面前,朝他要学年大榜。
  “什么学年大榜?”张平有点诧异,声音很大,周围的值日生都朝这边看,我非常不好意思,慌不择言,急声说,“你小点声!”
  我估计古往今来我是第一个对老师喊“你小声点”的学生,而张平是古往今来第一个被训斥之后竟然听话地点点头放低音量的老师。
  “你要学年大榜?”
  “对,”我点头,“就是包括了尖子班一班二班,大家在一起排榜的学年大榜。”
  “好像是有……不过你要那玩意儿干嘛?开学大会上不是说了吗,每个班级在分班的时候都考虑了公平因素,所有班级学生的入学成绩平均分差距不超过1分,你不会是想要验证一下吧?”
  那我可真有闲心。我翻了个白眼,“不是,老师,我就是想看看我们跟一班二班的差距在哪里。”
  张平像看智障儿一样盯着我,拽过我们班级的排名扫了一眼,估计是为了看看我的水平,然而结果让他更加迷惑了。
  “你还挺有国际眼光的哈……不过我建议你攘外必先安内,你还是先在咱们班把成绩提升到……”
  “老师,”我忍无可忍打断他,“不是我要看,行了吧?”
  他想了想,突然一下明白了,笑起来。
  “啊啊啊,我懂了。行,我去办公室要一份哈,你等着。”
  于是我顺利得到了这份长达6页的全校前三百名的成绩排名。
  前30名的成绩,咬得那叫一个紧。
  第一名叫楚天阔,这个名字我喜欢。第二名就是余淮提到过的超级赛亚人一号林杨,比他低了1分。余周周的名字排在第13位,紧随其后的就是余淮,位居第15,分数比余周周低了1。5,他后面就是韩叙,比他低两分。再往后面是两个女生并列第16名,和第15名的韩叙分差比较大,一个叫凌翔茜,另一个叫陈见夏(作者乱入:《早恋》的女主角,嘿嘿)不过所谓大分差,也只是6分而已。
  不过一班二班果然很厉害。刨除分校,总校一共12个班,而前五十名,被一二班占去了29名。
  我不禁对余淮韩叙他们肃然起敬。
  当然,这份三百名的大名单里,没有我。
  第二天一早,我就把名单献宝一样地递到了余淮手上。
  “这什么啊?”
  “学年大榜啊。”
  他状似不在意地扫了一眼,“哪儿弄的,给我干嘛?”
  我气结,懒得理他,往自己桌上一摔,拎起抹布去擦黑板。擦到一半,回头看,闹哄哄的班级里面,有个角落,一个男孩正偷偷摸摸地斜眼瞄着我桌子上的名单。
  这个别扭的家伙。

  对不起,我没有听懂

  No。41
  那段时间说我要说自己一点都没难过,那是假的。考上振华的那点廉价的小兴奋都随风飘散了,就剩下我自己一个风中凌乱。
  晚上我爸问了我成绩,我很不好意思地交上成绩单。当然是两份一起,我想要向他表明,第一,我入学成绩就差,37名,中后游;第二,连他自己都承认我的入学成绩存在相当一部分的撞大运成分,现在我们将这些虚假繁荣剔除掉,我就顺理成章地变成了摸底考试中的46名。
  一切都太正常了,我希望他在看到成绩单的时候能理解我的苦心和所有说不出口的话。
  然而实际情况比我想象的还好。
  我爸把两个成绩单看反了,还很激动地说,你看看,你进步了9名呢!
  我觉得我应该对我爸更好点。真的。这么好的爹,他们有吗?!
  不过唯一知晓真相的我自己还是在看到我爸书桌上面的唐诗宋词集时候伤感了。清风不识字,何必乱翻书——还正好翻到最喜欢写无题诗的李商隐同学的那一页。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其实我不知道这两句话到底什么意思。但是就是一下子被击中了,古人真厉害,不管他们实际想说的是什么,限制在一行最多7个字里面,读者爱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
  我觉得我的确是偷了别人的振华。高处不胜寒,我已经预感到自己冰冻的未来了。
  我唯一不该做的就是在电话里面跟我妈提到了这件事。她完全无法理解我婉转的小心思,对着电话大吼,“是个人就应该因此想到要发奋读书提高成绩,就你能联想到自己来错地方了,你说你有没有点出息?我问你那你应该去哪儿?!”
  我靠。翻身睡觉,振华你大爷!
  No。41
  摸底考试的风潮过去,九月正式开始。
  九月是多么美好的月份,天气凉爽,空气清新,周杰伦发新专辑。
  如果不是所有的升旗仪式上面主持人总要提到这句欠揍的“金秋九月,秋高气爽,金风送爽”的屁话。
  但是的确,秋高气爽,金风送爽。一切都金灿灿的,我的呼吸也格外畅快,趴在桌子上呆望窗外阳光灿烂天下太平。
  不过我必须要承认,九月最让人不爽的,就是新学期。课程对我来说,有那么一点点难。
  所谓“一点点”的意思就是,上课时候,听听全懂;做卷子的时候,做做全错。
  我觉得我都听懂了啊,那些定义,那些定理的推导,为什么一做题就犯傻呢?
  振华没有给学生统一订练习册,关于这一点我还曾经问过余淮,如我所料地收到鄙视。
  “学校没有义务给我们安排指定练习册啊,市场上那么多,你自己根据水平去挑就好了,根据能力,爱做几本就做几本。话说回来,如果他定了练习册,但是是我不喜欢的类型,那我也不会做,白白花钱。”
  我只好沉默。
  不过每科老师都会下发海量的练习卷子,但是学生是否按时完成了,老师也不过问——他们上课会选择性地讲讲卷子上的题,方式就是“大家注意下第5题,其实有种简便算法,我们假设XXX……”
  也就是,我会做的那些题,都不在他们的提醒范围之内。他们也不关心我做没做。
  No。42
  地理老师是个白白胖胖的年轻女人,听说是个新老师。作为文理分科前颇受歧视的“副科”(史地政)教师,她第一堂课就用了二十多分钟端正我们对文科的偏颇认识。
  “很多振华的同学从小就认定了学理科,对文科丝毫没有了解,只认为那是理科跟不上的人才学的,我觉得这种认识都很肤浅,文科其实也很不容易学,只能说各有侧重……”
  我在下面拼命点头。
  余淮正在翻英语卷子,侧过脸撇我一眼,“你想学文啊?”
  我愣了愣,还真是没想过。
  “我就是觉得她说得挺有道理的……”
  “文科本来就比理科简单,有什么道理啊?”
  我怒,虽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怒什么,文科又不是我妈,我捍卫它做什么。
  “那么简单你为什么不去学?”
  左前方的简单闻声回头朝我们看了一眼——我连忙陪笑脸,表示不关她的事。
  “因为我想造原子弹玩,你管?”
  我……的确管不着。
  后来我想了想,也许是因为同样身为振华的弱势群体,我不自觉地对文科产生了同病相怜的战友情谊,好像抬高了文科的地位,就等于抬高了我自己的地位。
  诡异的逻辑,莫名其妙的荣誉之战。
  “我说真的,别学文科。”好长时间的沉默之后,我以为话题都结束了,他突然又飙出一句。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接了一句,“恩,我不学文。”
  然后他笑了,没有看我,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朝他的英语卷子卖笑。
  他专心写字算题的时候,特别好看。
  No。43
  后来地理老师开始进行正式的教学内容——地球运动。
  听得我一头雾水。
  我不知道是我的智商问题还是她的教学水平问题。我发现文科的确比理科难懂,因为物理我都听懂了,可是我听不懂地理。
  讲到近日点远日点的时候,地理老师停下,笑眯眯地问讲台下面心不在焉的同学们:“咱们振华是不是不少竞赛生啊,有没有物理好的同学知道开普勒三大定律?”
  班里面安静了一会儿,然后余淮懒懒散散地举手了(我感觉那副懒散的样子是装的,肯定是装的!!)。
  他放下英语卷子,站起来说,“这三条定律应该是17世纪初开普勒发表在他自己写的书里面的,第一定律又叫轨道定律,是说所有行星绕太阳运动的轨道都是椭圆,太阳处在椭圆的一个焦点上。”
  我当时很想拽拽他的袖子问问,那个开普勒还是开普敦的(我没听清),凭什么这么说啊?而且,椭圆……一共几个焦点?
  “第二个定律就是面积定律,也就是说,对于任何一个行星来说,它与太阳的连线在相等的时间扫过的面积相等。”
  说到这儿,他跑到讲台上画了一个椭圆,太阳,地球,连了几条线。
  “形象点说,用S代表太阳,E代表地球,就是在面积上,SAE=SBE’=SCE”。”
  他挠挠后脑勺,“这个的证明涉及到角动量的问题,不废话了。”
  谢谢你。我在心里感叹。
  “第三定律是在几年后才发现的,应该是叫周期定律,也就是所有的行星的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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