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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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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这么夸张?”蒋檬惊奇,“他期末不是进步好大了吗,还这么拼?”

    “有啥办法呢,许同学腾云驾雾仙气飘飘的,随便飞一飞甩他两百多分,他肯定想考更好来让许同学高兴咯!”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林优喝了口茶,话锋一转,“当然说‘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也行,至少态度值得表扬,他如果就满足那四百来分,真配不上许小妞。”

    “嘿……”许明辉一瞪眼,“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就说少爷那样的,我可告诉你,他就算没跟许同学在一块儿,也是一票女生抢的,就前天……前天卢欢还跑来求我们帮她约少爷出来呢,我说你们学习好的是不是打心眼里都看不起我们学习差的啊。”

    “我可没这么说。”

    林优的表情略微认真了一些,语气仍是淡淡的,“不是读书才有饭吃,学习这回事都是各人选择,你们不爱读书也没什么,不过钟恒想要跟许惟在一起,就得跟她走到一条道上。这一点他恐怕已经想到了,人家可比你聪明,你还真以为他好好学习纯粹是哄许惟开心啊?笨。”

    “我……”许明辉憋了一口气,“行,我笨,你聪明。”

    蒋檬插嘴,“所以钟恒这么拼是想跟许惟考到一块儿?上一个大学啊?”

    “怎么可能!”赵则一边发牌一边说,“那也太难了。”

    “我也觉得。”蒋檬说,“考到一个城市还差不多,是吧。”

    “谁知道呢,”林优笑笑,“看他自己喽。”

    ……

    几局玩下来,林优和蒋檬先走了,晚上许明辉又约来一波同学,他们一道去隔壁吃火锅,刚好坐满一桌。已经是新年边上,店里气氛很好,大家吃到兴起就开始玩游戏了。

    这个时候还流行着真心话大冒险。

    他们玩的是抽牌,由发牌人报数,谁抽到就由发牌人指明惩罚措施。

    前三局,两个女生喝了胡椒水,一个男生被迫真心话,详细讲述了自己跟高一年级的某某学妹约会的过程。

    到第四局,抽完牌,许明辉报了个数:“红桃十!”

    恰好在钟恒手上。

    有男生起哄:“这个绝对要真心话!有料问啊!”

    许明辉笑呵呵:“那我就顺应民意,这回就真心话?”

    “同意!”

    “双手同意!”

    “双脚同意!”

    ……

    一票附和的。

    屋里暖气足,钟恒脸都闷红了,喝了啤酒之后更红。这乱糟糟的,他听得烦,手抬了抬,男生们很熟练地闭上嘴。

    钟恒也没耍赖:“问呗。”

    几个嘴巴快的抢着开口——

    “跟许美女谈恋爱什么感觉?”

    “亲过没?啥时亲的?”

    “许同学吻技如何?”

    ……

    一桌目光齐齐看着。

    许明辉和赵则也十分激动,竖着耳朵等着听。对于这类私事,只要钟恒不主动讲,他们都不怎么敢问,就算问也问不出来啥。毕竟是兄弟,他们清楚钟恒不像某些爱吹牛的男生,他不爱拿自己跟女生之间的事来炫。

    难得赶上这个八卦机会,许明辉借着群众的掩护,壮着胆子问:“……是不是法式热吻?”

    钟恒睨他一眼。

    许明辉缩了缩脑袋,心道:我这问题不下流吧。

    钟恒:“就答第一个。”

    “第一个?”

    许明辉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钟恒嘴角翘了翘,声音泄露了愉悦:“很好。”

    说完将牌扔到桌上,起身走了。

    赵则:“哎,你干嘛去!”

    “透个气。”

    眼看他出了包厢,许明辉脑子里才回放出第一个问题。

    跟许美女谈恋爱什么感觉?

    少爷的答案是:很好。

    一出门,冷风迎面扑来,钟恒沿着路牙往前走了一小段,路边小店铺已经关门。他靠在人家屋檐下,摸出手机打电话,嘟了几声,那头就挂了。

    钟恒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九点。他独自靠了一会,大约过了三四分钟,手机仍然没有动静。

    他发了条短信过去:不能接么?

    等了一会,没有回信。

    钟恒换了个姿势,摸出一根烟,刚放到嘴边又放回去。他已经很少抽烟,跟许惟在一块儿的时候基本不碰,放假才又摸上了。

    把烟盒塞回口袋,正准备往回走,许惟的电话就打来了。

    钟恒看到来电,摁了接听键。

    “钟恒?”那头的声音有些急促,伴着微重的喘息。

    钟恒微微顿了一下,“你在哪呢。”

    “在外面。”许惟说,“楼下。”

    “跑下去的?”

    “……嗯。”

    许惟绕着小花坛随意走了两步,呼吸渐渐平稳。

    电话有轻轻的笑声,他还是一贯的那种语气,有点懒,有点骄傲:“……这么想我?”

    这个不用回答,直接跳过。

    许惟说:“你怎么打电话了?”这几天一直是短信联系着,每天都要聊一会儿,她都快习惯了。

    “没怎么。”钟恒懒洋洋地说,“想打就打了,你那冷么?”

    许惟:“还好,我穿得很厚,就跟熊一样。”

    钟恒嗤笑一声:“熊有你那么瘦的?你就是只兔子,还是最小的那只。”

    “……”

    谁是兔子啊。

    许惟不接这话了,停顿了会,她听到电话里的声音,问,“你不在家吧,我听到汽车的声音了。”

    “耳朵挺好啊。”钟恒实话告诉她,“还在外面,刚跟赵则他们一道吃饭,今天玩了一天了。”

    许惟又绕了小花坛一圈,走到鹅卵石道上,轻轻问:“玩什么?”

    钟恒说:“就打牌吃饭呗,下午那时候林优和蒋檬也在。”

    许惟笑了,“她们也来了,你们玩得开心吧。”

    电话里静了。

    许惟没听到回应,“钟恒?”

    “嗯。”

    “怎么不讲话了?”

    钟恒慢慢挪了两步,低头看着乌漆抹黑的地面,低声说:“少了你,都他妈没意思。”

    钟恒声音不高,语气也是往常那样随意。他没像别人一样好好地说一句缱绻温柔的“我想你”,来来去去都是他自己那个风格。这句话已经将他心情摆在许惟眼前,再想多一句就没有了。

    许惟踩着卵石道,慢慢走了几步。

    他把话说到这儿,她要是再没点表示,他心里要不舒坦的。

    许惟停下脚步,看了看南边的天空,乌漆抹黑。

    “我……”许惟打着腹稿。

    “嗯?”

    他这么一“嗯”,许惟手心就热了,她换了只手拿手机,搜肠刮肚琢磨出的几句话被推翻了。沉默了一会,并拢脚从卵石道往下一跳,轻松地落到台阶下的平地上。

    “钟恒,”她十分正经地说,“我每天都想你。”

    说完这一句,许惟就发现讲好听的话并不难,她这项技能遇到钟恒之后得到了锻炼,脸皮也随之增厚。

    而电话那头的某少爷果然被哄得眉开眼笑。

    他一笑,整个气氛都轻松了。

    “你这人……”他边讲边笑,一直到最后,一句话也没讲完全,留了这么半截话头搁在冷风里飘走了。

    我这人怎么了?

    许惟想了想,也没有问,反正他笑了就好。

    两人磨磨蹭蹭又讲了一会,才挂了电话。

    许惟的手和脚都要冻僵了,她把手机塞进兜里,很快上了楼。

    这一年的除夕在许惟印象里依然很普通,热闹只是一时的,年夜饭过后便是然无味。许惟没有留在客厅和家人一起看春晚,她拿上没喝完的半瓶可乐回了房间,小窗外焰火棒飞上天,炸出一片亮闪闪的花。

    和从前的新年一样,她坐在窗边的小书桌上欣赏了大半天,再把剩下的可乐灌进肚,从床底下的纸盒里摸出一本半旧不新的推理小说,窝在床上慢慢看。

    和平常真没什么区别。

    唯一特别的大概就是钟恒发来的“新年快乐”。

    以前没用手机,除夕也没人能联系上她,今年是头一回收到新年祝福,独一无二。

    这感觉有些陌生,也奇特。

    大抵青春期的情愫就是这样,其实就那么四个字,平平常常,只因为上头的发信人是特别的那个,一切就会变得与众不同,连这寡淡的新年都似乎多了些滋味。

    许惟想给他打电话,可是外面鞭炮震天响,压根没法听见,她只好原模原样回了一条。

    没过半分钟,来了一条新信息——

    在干嘛,看电视?

    许惟:没,就躺着。

    钟恒打字速度快,一下就回了:巧了,我也是。太吵了,不然给你打电话,全是放鞭炮的,我耳朵快要聋掉。

    许惟想象着他皱眉摁出这句话的模样,一下就笑了。

    ——那就这样聊天吧。

    她回复道。

    ……

    至于后来是怎么结束聊天以及怎么睡着的,许惟不大清楚了,早上醒来一看,快一百条短信记录,最新的那条是凌晨两点多,钟恒发来的:快睡!

    简单粗暴。

    还真是他的风格。

    换了旁人大概会软绵绵来句“晚安好梦”,到他这里没这细腻的的待遇。

    许惟一条条往前翻看,发现昨晚她说的话特别多,有几条短信都是一大段的。

    这么看来,谈恋爱的确会让人变成话唠,早睡早起的人也会因为想和对方多讲两句就变成夜猫子,凌晨两点仍然不舍得道再见。

    更严重的是,这种情况会有后遗症。从这天开始,他们的短信量持续走高。

    这种日子持续了快半个月。

    许惟正月十四带着外婆回丰州,恰好是阳历2月14,情人节,不过她们傍晚才到,风尘仆仆,晚上忙着收拾屋子大扫除,许惟还要整理书本,因为一中很变态地把开学报到的日期定在团团圆圆的元宵节。

    钟恒因此放弃了人生的首个情人节计划,退而求其次,他启用一周前想好的二套方案,大晚上跑去重新买了电影票和元宵灯展门票。

    九点多,他揣着四张票骑车往回赶,热乎乎的脑袋被风吹得格外舒适,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他脑子里很诡异地蹦出一句“小别胜新婚”。

    好像哪里不对……

    钟恒琢磨了会,眉头一挑——
    管他呢,老子就是要约会。

 第66章 番外高中篇(21)

    开学第一天总是极其混乱的; 报到、领教材、开班会; 这么一套流程下来半天就过去了。

    一中的变态程度只增不减; 这回连下午的半天假都不给放了,直接开始了新学期的课程。但年轻的学生没那么快收心,一整天都躁动非常,风风火火; 聊天的聊天,补作业的补作业,教室里闹哄哄。到了晚上; 除了几个住校生; 其他同学全溜了; 几乎没人留下来上自习。

    许明辉吆喝着吃顿晚饭聚聚,于是一伙人就近找了个餐厅。

    饭吃完; 走出餐厅; 林优兴致勃勃地提议:“不如我们去三青公园玩玩,好像今晚有活动啊!”

    “对对对; 肯定很热闹!”许明辉第一时间表示赞同。

    蒋檬说:“我也想去!”

    “许惟你呢?”林优撺掇她,“一起去喽,今天过节,不用那么早回去看书吧; 就当放松放松; 你打电话跟你外婆说一下。”

    许惟说:“已经跟外婆说过了,但是……”她朝钟恒看了一眼,本以为他会接口解释; 哪知道他老人家闲闲地插兜站在一边,与她对视时眼神颇有兴味。

    许惟明白了,他是故意看戏,就想让她自己来说。

    一只幼稚鬼。

    但是又很可爱。

    认输的自然是她。许惟也不找瞎话,很直接地对林优说:“你们去玩吧,我得跟钟恒去看电影,他票已经买了不好退掉。”

    话一落,其他几人立刻就懂了。

    许明辉和赵则拖长音调“哦”了一声,心领神会地看了钟恒一眼。

    蒋檬笑着说:“看电影啊?林优,那咱们别耽误人家了。”

    “许同学要约会,我还能拦着吗?”林优一把揽过许惟,凑到耳边调侃道,“重色轻友,我记住了。”

    话说完,不等许惟回话就松开她,带着蒋檬走了。

    许明辉和赵则见状也不想讨人嫌,凑过去拍拍钟恒肩膀,火速撤了。

    “林优!”许惟还想澄清一下“重色轻友”的问题,可是林大爷头也没回,举起一只手挥了挥。

    许惟无语地摇了摇头。

    钟恒走过来,歪着头看她一会,笑着把手递过来:“喏。”

    赤…裸…裸一副少爷做派。

    许惟早就习惯,很顺从地牵住他的手指。

    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看电影。

    在这个时候,去电影院看电影还不是那么频繁普遍的事。

    这一天之前,许惟只去过一次电影院,那是初中的时候学校组织的,当时是过去看教育片,全班一起,热闹得很。

    这回全然不同了,坐在她身边的只有一个钟恒。

    放映厅里人并不多,还有小半的位置空着,他们这一排只坐了几个人。

    至于电影是什么内容,其实许惟没有看得很仔细,她只是觉得这样不说话地坐在黝暗的放映厅里,好像有一种神奇的亲密感。

    她扭头看了一眼钟恒,见他靠在座椅上,目不斜视地望着前面的荧幕,在大荧幕投来的光线下,他侧脸的轮廓十分好看。

    许惟看了几秒默默收回视线,换了个坐姿。

    钟恒这时却将手伸了过来,在黑暗中十分自然地握住她。

    他们保持这个姿势坐到电影结束,两个人的手心都热得冒出细汗。

    离开电影院,两人往清澜河走,大约十分钟就到了。

    平常游河的人并不多,今晚赶上元宵灯展,一下子多了很多游客,一进园子,水上长廊全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彩灯,照得水面波光粼粼,然而长廊上人头攒动,乍一看好像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钟恒皱了皱眉:“哪来这么多人?”

    “今天比较特别吧。”许惟指着前面,“我们先进去里面吧,也不用着急,晚点再绕回来走长廊,到时候人肯定少了。”

    钟恒点头:“行,听说里头有戏台。”

    “是么。”许惟惊奇,“也许会有人唱戏,我听说里面还有个迷宫是新修的,不知道真假。”

    钟恒:“去看看就知道了。”

    小道两旁摆满了彩灯,动物形象居多,也有些神话人物的,和真人等高,好大一只放在路边,被很多小朋友围着。

    钟恒牵着许惟一路往里走,戏台是倒有一个,但是戏已经唱完了。

    两人把园子逛了个遍,找到了所谓的迷宫,只是有点简陋,青砖砌出来的一块正方形露天区域,地方倒不大,但墙有一人高,里头弯弯绕绕。

    入口处几个小孩子犹犹豫豫不敢进去。

    许惟对这种探险似的地方格外有兴趣,站到入口就有些兴奋了。她看了看刚刚钻出来的两个人,转头就去牵钟恒的手,小声说:“你想玩这个么?”

    钟恒借着树头悬着的彩灯瞅了瞅她的脸,轻轻笑道:“你敢进?”

    “当然。”许惟也笑了,“我们比一比,你敢么。”

    “我有什么不敢?”钟恒颇为自信。

    许惟拉他进了迷宫。

    “一人一条道,看谁先走到出口。”

    “输了要罚。”

    “行。”许惟捏了下他的手掌,“待会见。”

    她直接挑右边那条走了进去。

    迷宫里的照明全靠周围的彩灯,细窄的小道半明半暗,方向很容易混乱,但这些难不倒许惟,她一路顺畅,几乎没走回头路就到了出口。

    在长凳上坐了好一会,仍然不见钟恒出来。

    迷路了么?

    许惟起身到出口等着,又过了五分钟,还是没个人影。她没再站下去,匆匆进了迷宫,边走边小声喊他的名字。

    走了小半截,终于听到回应。

    许惟抬高声音:“你别动,等我过来。”

    她凭着记忆往他声音的方向走,绕了一会,总算在狭窄的小道里看到人。

    钟恒靠着墙,似乎十分听话地等她来。

    许惟走过去。

    光线差,他的脸庞在暗处,不太清晰。

    “你迷路了吧?”许惟说。

    钟恒嗯了声。

    “我带你出去。”

    她从他身边走过,钟恒拉住她的手腕,轻轻地往前一步,把她扑到青砖墙上。

    在这条昏昧不明的小道里,他垂着眼仔细看她:“你不罚我么。”

    “嗯?”

    “我输了。”

    “……不着急。”

    不远处传来了说话声,有人来了。

    许惟说:“出去吧,去长廊上。”

    钟恒直起身,跟在她身后走出了迷宫。

    已经快到九点,水上长廊的游客少了很多,只有两个亭子里还有一些人。

    许惟走到中间,贴着栏杆看水面:“我好像看到鱼了!”

    钟恒走过来,“哪儿呢。”

    “刚刚跳了一下……”许惟直勾勾地盯着水面,“不见了。”

    她继续往前走,从口袋摸出薄荷糖吃了一颗,回头递一颗给钟恒。

    等他们走完长廊,亭子里也空了。许惟走过去,说:“我们坐一会儿吧。”

    远处灯景还是一样漂亮。

    许惟默默看了一会。

    钟恒问:“今天高兴么。”

    “嗯。”她转过头说,“这里很好看啊。”

    许惟讲话时眼睛弯了弯,彩灯的暖光落在脸上,她眉眼全都柔得不像话。

    最后一点薄荷糖在舌尖化掉,钟恒喉咙动了动,在她低头的时候,他脑子一热,糊里糊涂地把嘴唇贴了过去。

    碰到许惟嘴唇的时候,钟恒的耳根子一下就红了。

    妈的,怎么会这么软啊。

    热血从耳朵冲上脸,将他整个脑袋都烧了一遍。

    许惟从懵圈中回神,一时面若火烧。

    开弓没有回头路,钟恒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想了这么一句,心道:亲了再说。

    他无师自通一般,扶住许惟的肩,嘴唇吮了吮,觉得不够,换了角度再亲。

    不知过了几秒,钟恒的嘴巴离开了,两人脸对着脸,呼吸可闻,空气中好像飘着淡淡的薄荷甜。

    面面相觑了一会,钟恒松了手。

    风吹来,灯影摇晃,他偏过头咳了一声,再瞄一眼许惟,发现她的脸庞好像全都红了。

    钟恒舔了舔嘴唇,低着头把脸送过去:“……打吧。”

    许惟愣了一下。

    钟恒大义凛然:“我下流了,给你打。”

    “……”

    许惟愣了好几秒,既无语又好笑,“你这个人怎么有点……”

    一言难尽。

    说他矜持吧,他能猝不及防就把你嘴唇给堵了。

    说他不要脸,他这低头耷脑自认“下流”的态度纯得跟小花鹿似的,搞得许惟都要以为是她强吻了他。

    真是奇了。

    钟恒等了半天不见她动手,抬头望了一眼,刚好被许惟捕捉到。

    两人互相看着。

    过了一会,许惟先笑了,她纯粹是被他那双眼睛搔到了心口,只顾着看他,其他想法都没了。

    钟恒多聪明啊。

    一见她笑,他那刚垂下的尾巴一秒钟又翘上了天。

    他轻轻笑着,“许惟。”

    “嗯。”

    有游客从长廊走过,经过他们身边。

    谁都没有再说话。

    回去时已经不早,钟恒将许惟送到巷口。

    分别前,仍是老样子,他低头,右边脸给她。

    许惟亲了一下。

    他说:“换个地方。”

    许惟顿了顿,看着他的嘴唇,踮脚碰了碰。

    钟恒没有磨蹭地把她搂到怀里。

    在河边的时候他糊里糊涂,而且过于紧张,显然太匆促了。

    而现在钟恒自认为他已经属于有经验的,于是十分自信地扣着许惟的后脑吻了她,只是力道没掌握好,两人嘴唇轻轻撞了一下,在许惟没留神张了嘴的时候,钟恒福至心灵一般,伸了舌头。

    他们同时僵了一下。

    ……

    差不多一分钟,他们分开了,各自低头喘息。

    心口却砰砰砰跳得热闹。

    这气氛静谧得有些诡异。

    许惟抿了抿嘴唇,往后退了一步。

    钟恒瞥了她一会,“许惟……”

    “嗯?”

    钟恒走近一步,他眼尾细长,嘴角越翘越好看。

    “你嘴巴是甜的。”

    “……”

    许惟装作没听到,打算无视他的舌吻感想。

    可惜这位少爷不按常理出牌,他在摇曳的灯光下骄傲而欠揍地问,“我呢,我甜么?”

    许惟额角顿时一抽。

    “快回去,我走了。”她避而不答,轻轻推了他一把,转身就走了。

    身后一串欠嗖嗖的笑声。

    许惟脸热得能蒸鸡蛋。

    ……

    行行行,你最甜,你是山东红富士海南甜荔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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