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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主观察日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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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呀,沈哥,我现在只能靠你了,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兄弟留下来刷盘子吧?”
  “……哪家?”
  “就是之前一起来过的那家和泰!等你哈,速度!”
  沈浮挂断电话,抱歉地看向夜辰:“不好意思,我要出去一趟。”
  “嗯。”
  因为刚到家的缘故,沈浮也不用准备啥,可以直接出门。不过他临走前想了想,还是在电脑上搜索出了她大概需要的页面,还留下了一些钱和家里的备用钥匙,又教给她电视的用法并嘱咐了好些句话后,才离开。
  门关上前一秒,他透过渐渐合拢的缝隙看到她静静地站在客厅之中,一手握着钥匙和钱,就这么默默地注视着他,看起来莫名有几分萧瑟。
  他停住身体,握着钥匙的手紧了紧,可催促的电话又在这时响了起来。
  “沈哥,到了吗?”
  “……刚出门。”
  “怎么这么慢?”
  “距离你上一个电话到现在,只过了五分钟。”
  “是吗?”
  “是。”
  “哈哈哈,那大概是因为我度日如年……”
  就如同沈浮所观察到的那样,夜辰有着非常灵敏的听觉,所以她能够很清楚地听到沈浮与他人的对话。但这终究是有限度的,渐渐的,他的声音从她的耳中消失了。
  她环视了眼重复恢复了寂静的屋子,又看了眼手中的钥匙和钱,抿了抿唇,目光落到了桌上的报纸上,而后迈开脚步走了过去。
  当沈浮回到家中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三个小时。
  打电话叫他去的人是同一个公司的同事——大李,这家伙是公司去年入的新人,一个北方来的小伙子。什么都好,就一点不行,特别爱喝酒。平时工作的时候还好,一放假就毫无节制,尤其在听说他会去后,立即就喝上了。等他赶去时,人果然已经成醉猫了,还拉着他说要一起喝一会。他好不容易付完钱把他弄回家,路上还差点被他给吐了一身。
  这出去的一路上,他就没安心过,虽说那姑娘看上去不像是会惹麻烦的类型,而他也把该叮嘱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但就是不安心。而等他进门,才发现最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家里没人。
  他留给她的钱原样放在茶几上,钥匙倒是被带走了,而烟灰缸的下面则压着一张纸条,上面是用生涩笔调写出的几个大字——我出去了。
  出去?
  去了哪里?
  饿了买吃的?
  可这样也不会不带钱啊。
  沈浮把特意带回来的饭菜放在茶几上,在屋里来回转了几圈,发现阳台上赫然晾晒着她今天买回来的衣服,看样子她还是看了他帮他搜索出的信息。只是……有那么一件内衣钢圈明显扭了起来,还有一件短裤明显被撕裂了,她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洗衣服?晾晒的方法也有点奇怪,看来她不光外表像男性,这方面也……
  看样子她是洗好衣服才出门的,他有心想去找,可压根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他又想,说不定她是真有什么事,还是等她回来再看吧。结果这一等,就又是好几个小时,眼看着日暮西垂,她却还是不见踪影。沈浮的心里开始着急了,她一个三无人士,又没什么常识,不会真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吧?
  他仔细地思考了下,而后隐约觉得茶几上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好像是一张报纸。虽说这东西很普通,但夜辰出门时别的都不带只带着它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于是他立即到楼底下的报刊亭又买了张一样的报纸。他将上面的新闻来来回回地看了好几次,硬是没看出哪一条能吸引夜辰的注意。
  到最后,卖报的张大爷都忍不住问他:“小沈啊,你找啥呢?”
  “没找什么。”沈浮摇摇头,突然福至心灵,问道,“对了,张大爷,你今天有没有看到什么陌生人?”
  “这里天天都有陌生人来来往往,你说我有没有看到?”
  “……”沈浮汗了把,换了个问法,“我是说一个……帅哥。”他倒是想说美女,可这话实在是说不出口啊!可话一出口,他发现自己说的还是不够具体,正想补充,就听见这么一句话。
  “穿着灰色长风衣的?”
  “对!您看到了?”
  “不就在那。”张大爷随手往旁边那么一指。
  沈浮:“……”他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那么一看,还真是夜辰。
  他三步并两步走了过去,问道:“你去哪里了?”
  夜辰的目光落到他手中握着的报纸上,和她插在口袋中的那张一模一样。视线一点点上移,最终定格在他明显写着担忧神色的脸孔上。她的眼神微微波动,最终溢出了显然而易见的喜悦色彩,嘴角也难得地勾起了一点点。而后,她一个箭步走上来,伸出双臂就……
  抱起了沈浮。
  沈浮:“……”什么情况?
  他活了小半辈子,自从初中后还是第一次被人用双臂举抱到半空中,尤其对方还是个妹子。
  他瞬间就懵了。
  还没等沈浮反应过来,这从不按常理出牌的夜辰姑娘已经把他放下,并且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语调十分温柔地说道:“不用担心,只要你还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还活着,我都会回来。”
  沈浮:“……”什么情况??
  说完,她抓住他的手,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些钱,放入其中。
  “今天的战利品。”
  沈浮:“……”什么情况???

  被夜袭了

  毫无疑问,沈浮被这三连击给弄晕了。
  反应过来时,他正被夜辰姑娘牵着手往回走。
  等等,牵手往回走?
  他僵硬着脖子扭头,发现自己果然被路人和同住在一栋楼里的人给围观了。不仅如此,连张大爷都露出了一个“我伙呆”的表情。见他看去,居然还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似乎在示意“爷爷我支持你”。
  沈浮:“……”
  一定有哪里不太对吧?
  他连忙把手从夜辰的手里抽了出来,却悲剧地发现似乎已经太晚了……晚了……了……他已经能预料到最近一个月本区居民最热爱的话题是什么了。不出意外的话,附近的男同胞估计会对他退避三舍。
  好不容易回到家中,沈浮简直是心中千头万绪,口头却无语凝噎。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后,决定先从最紧要的地方问起:“你钱从哪里来的?”别的姑且不说,光是“战利品”这三个字就让他头皮发麻。
  夜辰正从口袋中拿出钥匙和报纸弯腰放在茶几上,听到他问,回答说:“你们这里似乎把它叫工资。”
  “工资?”沈浮一愣,“你出去工作了?”
  点头。
  “你做的什么工作?”她一三无人士,哪里会收她。
  “搬砖。”
  “……啥?”
  她重复了一遍:“搬砖。”而后解释说,“其他工作好像都需要一个叫身份证的东西,我没有。”
  沈浮知道她没撒谎,因为指甲缝里还有残余的砖块独有的红色痕迹,他一时间心绪有点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下意识冒出一句:“你去做这个做什么?”
  “可以得到工资,”夜辰态度认真地回答说,“而且,吃饭的时候可以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说到这里,她微皱了下眉头,“不过那个叫馒头的食物,不如你今天带我去吃的东西好吃。”
  沈浮:“……”他不知怎么的又冒出了一句,“那你吃饱了吗?”
  夜辰如之前一样捂着肚子回答说:“吃到七成饱的时候已经没有馒头了,现在是六成半。”
  沈浮觉得,他几乎可以看到工头和其他工友们悲伤的表情了。他扶额:“我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些吃的,你再吃点?”正好他也没吃晚饭。
  “好。”
  他于是走到冰箱边,打开门从里面拿出保险饭盒,顺带又扭头问:“对了,我记得工地上不是按月结算工资吗?你怎么今天就拿到了?”
  “你们这里的战利……工资真的是按月发放?”
  “……大部分都是,怎么了?”
  夜辰沉默了下,回答说:“那个叫做‘工头’的人说一个月后给我工资,我以为他在欺骗我。”
  沈浮手中的饭盒差点落到地上,他一把关上冰箱,急切地问道:“你做了什么?不会打人了吧?”
  她摇了摇头。
  他才刚松了口气,就听到她说:“只是把他用来不停指着我的那只钢管揉成了一团。”
  沈浮:“……”他觉得已经不是“几乎”了,工头绝对露出了显而易见的悲伤表情,“然后呢?”
  “然后他就把钱给我了。”夜辰没有一丝夸张地非常实在地复述着当时的场景,“我说我明天还来,他就哭了。我问他为什么哭,他说因为我太能干感动的。”
  沈浮:“……”不,绝对不是吧?
  他简直不该说什么好,各种意义上说,这妹子都强悍过头了。也怪不得工头哭,他光是听着都情不自禁想流泪了。他摇了摇头,拿着饭盒走到厨房里,一边把倒放在池子上沥水的锅架到灶台上,一边打开燃气灶,又说道:“其实你不用那么急着出去工作的,慢慢找说不定有更好的工作。”他没劝这姑娘别出去工作,之前那两个月的相处让他深刻地意识到,她有着极强的自尊心,这就意味着她绝不可能乐意一直在他家吃白饭。
  “我应该养你,而不是被你养。”
  沈浮的手一颤,锅差点落下来砸脚上。
  又来了!
  他们之间绝对存在着问题。
  他正想说些什么,只听她又说:“我想洗个澡。”
  “洗吧。”翻炒声中,沈浮抽空回头喊道,“毛巾晒在你衣服旁边,就是你昨天用的那条,记得吧?”
  “嗯。”
  一会儿工夫后,她的声音再次传来,近在咫尺:“有衣服不见了。”
  沈浮汗了把,有点尴尬地说道:“那两件不能穿,我帮你丢掉了。”而之所以丢掉,就是怕这没常识的妹子破的也穿。
  “……”盯。
  “那真的不能穿,反正还有其他的。”
  她像是认真地想了下,点了点头,抱着衣服飘走。
  沈浮在这时又想起了什么,又喊道:“等下,你洗完澡后,把换下的衣服丢洗衣机里,我明天一起洗。”考虑到她不擅长洗衣的程度,为了衣物的寿命着想,他觉得还是这样安排比较靠谱。
  等他把那五六个盘子菜和半盆子饭一起端出去时,夜辰也已经很速度地洗完了澡,和昨天一样身穿他的睡衣坐在沙发上。沈浮这才想起,今天忘记给她买睡衣了,别的姑且不说,这个肯定不能一直穿他的。不过这个不需要什么精确尺码,明天随便去超市给她买一件吧。
  两人于是吃起了饭。
  沈浮发现这妹子和他一起吃饭时好像格外“谦让”,很少夹菜,早上吃稀饭时也是,等他吃完后才把剩下的给包了圆。这种事情他见过,也做过,不过适用场合应该是男性对女性,长辈对晚辈。不管怎样,也绝对不该发生在他们之间啊?简直别扭极了。
  到了这一步,他隐约反应过来了,再联想到之前的一切,沈浮觉得,这妹子好像真把自己当男人,把他当女人了。这样想的话,她的大部分行为就都解释地通了。再看她表现得如此自然,明显是已经习惯了这种事,这样说的话……她原本所在的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而且这习惯好像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扭转过来的,只能潜移默化,究竟该怎么……
  这顿饭就在沈浮的思考中吃完了,而且,在没注意到的情况下,他又再次被夜辰给“谦让”了。
  饭后两人各做各事,沈浮径直去洗碗,而夜辰则开始研究“电视”。他洗完碗后抽空看了眼,发现她看的节目不是别的,正是《动物世界》,他没惊讶,而是非常冷静地接受了这一点,因为早有预料。
  洗完澡后,他没有一丝意外地在洗衣机中发现了她的贴身裤子。虽然他当时是说的是“衣服”,但正常女性都不会这么做,除了这个完全没女性自觉的家伙。
  沈浮扶着额,两根手指把它拎出来找了个盆装好,别的姑且不说,这毛病必须先给她矫正过来。
  可惜计划不如变化快,等他洗完衣服脱好水并晾晒到阳台上后,只觉得出奇的疲惫。当然,这样也很正常,他今天一天经历的事,好像比以往一周都要多。虽说死水般固定的生活又一点小波澜挺不错,但这已经不是波澜了,而是波涛汹涌。他是真的挺累,心累。
  再一想明天是周末,谈话的时间大把,他就心安理得地决定先去休息。
  临睡前,他冲还坐在沙发上的夜辰打了个招呼,原以为这正聚精会神的姑娘不会搭理他,结果她居然转过了头,还顺带问了句:“你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
  她说话间,电视中的狮子也刚好在矫健地纵身一跃下,成功地叼住了猎物的脖子。无意识瞥到这一幕的沈浮骤然身上一寒,蓦然觉得她的话好像若有所指,却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诚实地回答说:“嗯,已经恢复了。”
  她点点头,又转回了头去。
  不明所以的沈浮抓了把头发,思考了一小下后摇了摇头,晃晃悠悠地回到房间中,一沾床就很快睡着了。
  自从变成“工作狗”后,他的睡眠质量向来很好,轻易不会醒,但这个夜晚似乎是个例外。睡着睡着,他隐约间突然有种异样之感,好像有点冷,又好像有点热,这种感觉奇怪极了。
  迷迷糊糊间,沈浮勉力睁开了眼,却正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眸。他的睡衣瞬间全无,本能反应般地跳坐起身。紧接着,他发现了一件更加惊悚的事情——他的睡衣纽扣居然全部被解开了,露出了光裸的上半身。
  什、什么情况?
  他的惊呆程度简直已经达到了最高值,但显然,事情还没完。
  因为……
  单膝跪在他身边的夜辰在此时解开了自己睡衣的最后一粒纽扣,十分自然地将它脱了下来。
  被惊吓到了极点的他想也不想地一把抱住胸口,有点结巴地问道:“……你你你想做什么?”
  “和你结合。”
  “……”

  更加惨烈

  沈浮现在已经顾不上思考自己的动作娘不娘的问题了,因为他已经完完全全地被这姑娘的语言和行动打·败·了!
  结、结合?
  什么鬼!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夜辰已经凑了过来,双手分别撑在他的脑袋两侧,脸孔和身体缓缓贴近。
  “等一下!”他下意识伸出手拦住对方,却只觉得入手处一片绵软,他按住的是……
  如同被火灼烧到般,沈浮连忙缩回手,好在她也因为他的话而停了下来,歪了歪头,眼中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怎么了?”
  “……”沈浮简直想吐一口血,怎、怎么了?这种明显哪里都不太对劲的情况,她居然如此淡定地问出一句“怎么了”。不对,这种情况对他来说的确是哪里都不对,但对始作俑者的她来说……所以这到底是什么鬼?!
  仿若感觉到了什么,她倒退了回去,直视着他的双眸,问道:“你不是说身体已经恢复了吗?”
  “……”原来她之前问的话是这个意思么?不对,等下,沈浮还是有点晕,“就算我身体恢复了,你也不能像这样……”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到她的身体上。平心而言,她的身体对于男性而言有相当程度的诱惑力。并不算丰满,却也绝对不是时下流行的“骨感”,而是一种更加流畅鲜活的线条美——微呈麦色的肌肤,光洁圆润的肩头,坚挺的胸,平坦的小腹,以及明显因为经常锻炼而显得格外柔韧有力的腰肢,每一个细节都带给人“充满爆发力”的感觉。
  黑暗的屋中,夜半月光的照射下,这身体看来更多了几分朦胧的美感。
  沈浮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眼下这情况,好像他能轻轻松松地推了她,但残酷的现实是,他觉得如果自己真的动手……最终被推的那个说不定是谁。别的不说,光武力值的差距就足以让人泪流。
  而且,他觉得自己还是一相当有节操的有志青年,不分青红皂白就推妹这种事他还做不到。
  鼻子发热间,他猛地别过头去,喉咙干涩地说道:“你先把衣服穿上。”
  片刻后,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响了起来,他默默松了口气。没办法,她要真打算“霸王硬上弓”,他怀疑自己压根没法反抗。做男人遇到这种妹子,说实话,也真挺悲哀的。
  又过了一会儿后,他缓缓扭过头去,刚好看到她扣上最后一个纽扣。沈浮这才想起自己的衣服还散着呢,连忙也扣了起来,忙乱之中他一不小心就扣错了眼,也没心情管它,只顾着组织语言:“夜辰啊。”他小心地看着她的表情,委婉地问道,“我们之间是不是存在什么误会?”
  “误会?”她看向他,目光在夜色中格外显得深邃。
  沈浮从看到她第一眼就发觉了,夜辰的眼眸一点类似于传说中的“凤眸”,眼角天生的微微挑起,自带凌厉气场。而当她认真看着别人时,再搭配上那锐利的目光,很少有人能hold住。
  但现在不是hold住hold不住的问题,是立场问题。
  “是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和你结合?”
  “……嗯。”
  夜辰目光中的疑惑更加明显了:“为什么不可以这么做?”
  “……为什么可以这么做?”
  “为什么不可以?”
  “为什么可……咱别这么绕下去了,我们不是可以随便做这种事的关系吧?”虽然还不熟悉,但沈浮直觉这姑娘并不是什么随便的人。
  她反问他:“什么关系才可以?用你们的说法是‘结婚’?”
  不得不说,听到“结婚”这个词从夜辰妹子的口中吐出,沈浮略有点奇怪,不过还是顺水推舟地点了点头,毕竟他们可没结婚,这姑娘连身份证都没呢。
  “我查过,这是你们这里最牢固的契约方式之一。既然如此,我们当然可以结合,因为我们签订了更为牢固的命运契约。”她注视着他的双眸,表情很认真,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而你,接受了契约,这就意味着你愿意和我结合并繁衍后代。”
  沈浮愣了半天,才想起自己之前说过的那句“我接受”,事到如今,他很想把那句话给塞回去,可惜不太可能。
  “所以,那时候你向我道歉?”他就说,明明是她救了他的命,为什么居然会道歉。
  夜辰点头。
  “如果我那时候拒绝接受契约呢?”
  她的眼眸微沉,没有一丝犹豫地回答说:“我会等到你接受为止,在那之前,不会强迫你和我结合。”
  “……不可以解除吗?”
  “如果解除,你会死。”
  “……”沈浮的瞳孔骤然缩紧,他紧盯着她的双眸,从其中没有看到任何一丝欺骗。
  而事实上,夜辰也的确没有骗人。能够将濒死的人强行从生死线上拉回来,这契约无疑是十分强力的,而如果它可以随意签订再解除再与他人签订,无疑会造成极大的乱子。所以一旦解除契约,双方都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被拉回性命的人在解除契约的瞬间失去性命,是绝对可能发生的事情。
  更别提,在她所在的世界的人们的心中,这个契约是极为神圣的。一旦签订,就几乎没有人会反悔。
  “我不想你死,”她伸出手,搭在他的肩头,一字一顿地说道,“所以,不要解除。”
  “……”
  “你可以放心,在你真正接受契约之前,我不会碰你的。”说完,她翻身跳下床,转身径直离开。
  门在一声轻响后,再次被合上,屋中重新恢复了寂静。
  沈浮一时之间还没有从那巨大的信息量中回过神来,也压根没意识到她那句“我不会碰你”是有多么地违和,他现在只一门心思地想着她那句“如果解除,你会死”,真的……会死吗?
  其实也许不用细想,他的直觉和她的眼神已经给出了明确的答案。
  拜此所赐,沈浮这天晚上压根没睡好,第二天起床时,顶着两只巨大的黑眼圈。存放在他腹中的那柄重剑虽然可以让他出现在他身上的一切伤口都快速愈合,但在“美容”方面似乎没多大用,当然,他一个男人也不在意这点就是了。
  夜辰和昨天一样,正拿着他友情提供的“长柄可乐瓶”在练剑。他脚步飘忽地从她身边走过,在洗手间中用冷水狠狠地洗了一把脸,才清醒了些,不过还是有点晕,所以他索性就着水龙头洗了个头,随手用洗脸毛巾擦了个头,他转而走到厨房中准备起早饭。
  一早无话。
  吃完早饭后,夜辰和他打了个招呼后又出去“工作”了,并且说清楚中午大概不会回来,而沈浮这个正儿八经的工作党反而因为周日的关系成了“无业游民”。她对待他的态度十分自然,好像压根没发生昨晚的事,以至于有点耿耿于怀的他反倒不好意思了……这叫什么事!
  不过他也没清闲太久,因为不久后酒醒的大李就打电话来,约他一起去某个常去光顾的饭店喝酒看球赛。沈浮一看报纸,今天还真有一场,原本放假前还记着的,结果因为夜辰这姑娘的出现就给忘了。左右无事,他就应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特别冷的缘故,出门时沈浮下意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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