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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心(百川)-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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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几支?”老板娘询问道。钟静竹也不知道,扭头看向梁池,他沉默了一会儿:“宁兰如果能活到现在,应该27岁了,那就要27。”
  老板娘到没有吹牛,包装的手艺很好,一束栀子扎得很漂亮。梁池接过那束花,极为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目光前所未有的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接待一位大客人,Orz。。。所以停一天,周六继续~慢慢地产生矛盾。。。PS:海岩奶绿真好喝。。。从微胖界奔向大胖界!




☆、32哎哟,那一夜

  到达墓园的时候;阳光正大,墓园的环境很好,每一块墓碑左右都摆着一棵小松树,被日光这么一晒,竟然从绿茵茵微微变成了金色。
  钟宁兰的墓挺靠里面;却是在很高处;两人踩着台阶往上走;钟静竹最恨爬楼梯;此刻却一声不吭;与其他扫墓的人擦身而过;偌大的公墓,像个缄默的老人。
  墓碑上的钟宁兰看着比当下的钟静竹还要小几岁,青春飞扬;嘴角挂着的笑容,虽然彩色照片已经脱了色,可依稀辨出旧日的风采耀人。
  心跳一下一下的沉闷,钟静竹觉得胸口疼得厉害,几乎不敢直视照片里的佳人,如果不是因为她,钟宁兰或许如今该是站在最顶级的舞台上光芒四射的,而不是躺在一个小小的铁皮盒子里,孤独地面对风吹雨打。
  她是有备而来,带着小小的桶,从墓园门口打了水,要给钟宁兰的墓碑清洗一下,虽然墓园有人照料,可满山的墓碑,也做不了面面俱到。
  “我来吧。”正捋着袖子,梁池忽然伸手将她手里的抹布抢过去,“我还没有为宁兰做过什么。”他扯了扯嘴角,虽然弯起了弧度,可一点都不像是笑。
  她只能往后退了一步,踩在下一个台阶上,看着梁池将袖子卷得老高,一点一点极为细致地擦拭,无论是墓碑上雕刻的纹路,还是琢出来的名字。
  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亲力亲为,包括将那一束栀子□花瓶里,瓶子里灌了点水,应该能多活几天,毕竟是没有了根的花,长不了太久。
  梁池对待钟宁兰的事情,向来都是尽心尽力,她记得梁池甚至为钟宁兰的舞衣缝过扣子,尽管针脚丑陋,他却是尽力了。
  钟静竹觉得滋味复杂,她从前便是在既羡慕又有些妒忌的情绪中煎熬着,违心地喊他姐夫,酸的牙疼。
  可现下不知是什么样的感情,有点烦闷又带了几分惆怅,也或许是受了厉苏辽的影响,总之是一锅乱炖。
  “我有些话,想单独和宁兰说。”忙忘了一切,梁池忽然开口,目光微凉,盯着钟静竹。“那你慢慢说。”钟静竹目光转了一圈,指了指前头的一颗大樟树,“我去那边等你。”
  这个时候,梁池必定是不想看到她的,因为看到她,就会想起钟宁兰的死,她是从犯。她快步走到树荫下,不是烈暑,还是有些热,骤然而来的凉爽让她整个人懂松懈下来,也不管草地湿不湿,靠着树干一屁股坐下。
  或许是远离了钟宁兰的墓碑,钟静竹狠狠地喘了一口气,昨晚上没有睡好,穿过枝桠的阳光温暖,她忍不住有点瞌睡。
  睡梦里黑漆漆的,她逃得太匆忙,连鞋子也没穿,终于走到楼底,忽然感觉到浑身的疼,楼下站了很多人,明明已经过了午夜,竟然这样热闹。
  忽然有人抓住她,她刚受了不小的惊吓,如今草木皆兵,猛地甩开那人的手,转头,是楼上的吴阿姨,一脸的焦急:“静竹,你姐姐要跳楼!”她猛地仰头,房子不高,统共只有六层,天台上没有灯光,看不清楚,隐约只能看见一抹白色,还有闪动的手电筒的光亮。
  她忽然就感觉不到身体上的酸疼,飞奔着钻进楼道,楼梯上也有不少人,有消防队的,派出所的,甚至还有医院的。
  顾不了那么多,凭借着身体的本能,一层一层地拨开他们,家里大门洞开,只有小小的钟静文,抱着布娃娃小声啜泣。
  钟静竹依旧不肯死心,也许是弄错了,她抓住钟静文的肩头,焦急地问:“爸爸呢?姐姐呢?”
  钟静文却只是哭,根本不说话,她粗鲁地摇晃她:“别哭了!爸爸和姐姐在哪?!”钟静竹果然吓得止了哭:“在…在楼顶…”那一瞬,钟静竹几乎摔坐在地。
  用最快的速度,窜上天台,夜风灌进衣领,一阵阵的凉意就好像甩不开的丝线,将她从里到外裹得严实,她忍不住拢了拢身上的外套。
  消防和警察以为她是不相干的围观人员,试图阻止她前进:“我是她妹妹。”她很害怕,牙齿险些咬到舌尖。
  几个人尤有不信,她控制不住地去推开他们:“走开!我是她妹妹!”这一声喊得很响,尖利得破了音,连钟父都听到动静回头,见到她的刹那,晦暗的眼神有了光亮。
  “盼盼,你快去劝劝姐姐,让她下来。”钟父仿佛没有看见她一身的狼狈,凌乱的头发,花掉的眼影,只有满眼的焦急。
  她一步一步地往前,忽然有点害怕,害怕看见钟宁兰,更害怕知道一贯清高却乐观的钟宁兰,为什么会爬出天台的围栏。
  大概是为了方便救援,警方竟然架起了临时的镁光灯,光线能将百来个平方照得如同白昼,也将最中心的钟宁兰暴露在光芒下。
  钟静竹完全没有想到,从来完美得如同女神的钟宁兰,竟然比她还要狼狈。她最喜欢的那条白裙子残破不堪,甚至连胸口都不能完全遮挡,面上手臂上都是伤,大腿内侧还残留着红白的痕迹,是血和…钟静竹目瞪口呆。
  “姐姐。”她失声喊了一句,钟宁兰坐在栏杆上,侧面对着她,夜风将她的头发撩起,即使这样的破烂不堪,依旧是绝美的模样。
  钟宁兰缓缓转过头,双眼失去了往时的清澈,混乱而浑浊。“盼盼…”她叫得很轻,大概是开口说话,周围的人竟然都松了一口气,以为钟静竹的出现,是个转折。
  “姐姐,天冷风大,你先下来好不好?”钟静竹的声音颤抖,被风一吹,更是抖得厉害。“是有点冷。”钟宁兰竟然笑着点头,“可这儿风景好。”
  “那…你先把披件衣服。”钟静竹将肩上的男士外套扯下来,小步往前走,试图接近钟宁兰。
  “别过来!”钟宁兰神色微变,厉声呵斥。钟静竹立刻停下了脚步。“我不过去,你先披上衣服。”日后姐姐清醒了,知道她曾经这幅模样暴露在人前,一定无法接受。
  钟宁兰没有伸手去接,衣服被钟静竹抛在围栏上勾住了。忽然,钟宁兰一把抓过衣服:“这是谁的衣服?你从哪儿来的?”她浑身发抖,神色竟然有些狰狞。
  钟静竹心口一疼,她慌张逃窜,只随手捡了件外套遮挡身上的痕迹。她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更不想知道。
  “我…不知道。”她垂下头,露肩T恤没能挡住脖颈到肩头一路下来的暧昧,钟宁兰有些出神:“怎么会是他?不可能的!”忽然有点疯癫,将外套用力捏在手里,捧在心口。
  “姐姐!”她看着钟宁兰在围栏上身子不太稳,几乎要冲上去,却被钟宁兰哀怨的眼神盯得一步都不敢上前。
  “盼盼,他是我的!为什么要和我抢!”钟宁兰应该也是化了妆的,眼影随着眼泪淌了一脸。钟静竹心惊,是钟宁兰发现了她爱慕梁池吗?
  “是你的,姐姐,你先下来,我不和你抢,都是你的。”她哄骗着,眼泪悄无声息地流了一脸,来不及去揩,声音也是啜泣得模糊不辨。
  “宁兰!”忽然身后有人喊钟宁兰的名字,钟静竹一震,就看见梁池跑上前,眼里的震惊只维持了短短一瞬,逐渐化作心疼,越来越浓的爱意。
  “是你啊梁池。”钟宁兰的声音柔软下来,却有些失望,幽幽地别开眼。“宁兰,你下来,天都快亮了,该睡了,明天不是还有比赛吗?不好好休息就拿不到冠军了。”梁池最懂得如何哄她。
  “是啊,明天还有比赛呢!”钟宁兰恍然般,“可是我不能参加了,我受伤了。”她抱着双手,几乎蜷缩起来。
  “伤哪儿了?快下来让我看看。”梁池的声音极尽温柔,却很焦灼。钟静竹就好像是个多余的人,站在两人中间,难受得弯了腰。
  “来不及了,我已经这样了。”她摇头,很用力,将发髻里的最后几缕头发也摇散了,越发地楚楚可怜。
  “宁兰,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切都来得及!你先下来,好不好?”梁池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哀求,湿漉漉的头发,往两侧的脸颊倾下水渍,几乎让人以为他在哭泣。
  “不!来不及了!我这么脏,他一定不会要我的。”钟宁兰垂着头自言自语,忽然回头,目光直刺钟静竹,“盼盼,为什么要和我抢?”
  这是钟宁兰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她那一抹白色的身影一跃而下,钟静竹扑到边缘,却连她的裙摆都不曾摸到,梁池也是趴在那里失神,看着人影越来越小。
  “姐姐!”她歇斯底里的叫喊,却只能看清钟宁兰一双眼怨怼地看着她,仿佛怀着恨意,最终是摔落地面的声响,沉闷得叫人生疼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有点沉重。。。那一夜,你伤害了我,那一夜。。。望天,其实我平时都听宁夏啊浅唱啊这种小清新的歌的。。。





☆、33哎哟,听不见

  梁池蹲在钟静竹面前;她是睡着了,皱着眉头,嘴里细碎地念着什么,太含糊太轻;根本听不见,唇抿得发白,只觉得一定是场噩梦。
  “盼盼?盼盼?”有人唤她,声音有点远,似乎又晃了晃她的身体,“不要!”钟静竹猛地睁开眼睛,阳光扑面而来;终于又让她感觉到了温度。
  “睡醒了?”钟静竹喘着气,眼神渐渐有了焦点。梁池蹲在她面前;原本来时眼里那一点惆怅似乎散尽了,黑黝黝的印着她。
  她有点不好意思,一动,胸前的西装滑落开,再看去,梁池身上只剩下了里头的白色衬衣。
  扎起的头发早就乱的一塌糊涂,钟静竹胡乱地用手指梳了几下,梁池将她耳边遗落的一缕勾进她掌心,动作自然中带着几分亲昵。
  “我睡了这么久?”天边红彤彤的夕阳让钟静竹诧异,来时正是中午,她这一觉冗长,竟然用了一整个下午,“你怎么不叫醒我?”
  “太久没有和宁兰说话,我也忘了时间。”梁池动了动嘴角,“站得起来吗?”他伸手将钟静竹从地上拉起来,钟静竹盘腿坐得太久,麻得很厉害,梁池顺手将她扶住,半搂着靠在他肩上。
  “有些话,我想当着宁兰的面说。”半扶半抱这将钟静竹再一次带到钟宁兰的墓碑前,梁池的神色让她觉得不安。
  “盼盼,和我在一起吧?”他就这样看着钟静竹,目光坦荡而带着温柔。钟静竹下意识地退了一步,这一步有些大,每一阶的台阶都不太宽,险些踩空摔下去。
  梁池慌忙揽住她的腰肢,一收手将她带到面前,两人鼻息可闻的距离,避无可避。“盼盼,和我在一起,我会好好照顾你。”他重复了一遍,这么近,她甚至连装听不见的机会都没有。
  “梁池,你喜欢的是姐姐。”钟静竹几乎无法承受他那样灼热的眼神,别开头,却是这样回答。
  “我是喜欢宁兰。”梁池并不否认的态度将钟静竹有点吃惊,又有些失落,“可是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对于我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他捧住她的脸,让她无法逃避。
  “我…对不起…”钟静竹忙乱,她不知道怎么回应,可这一句抱歉,大概已经表露了她的心思。
  “你真的爱上厉苏辽了?”梁池只有一瞬间的僵硬。钟静竹微愕,并没有出声,只眨了眨眼,垂下脑袋。沉默便是默认,这其中的微妙梁池必然也体会出来。
  “走吧。”梁池竟然没有追问,只伸手抚过钟宁兰的碑,先一步抬脚往山下走。钟静竹松了口气,如果他咄咄逼人,她又该如何回答。
  “晚上想吃什么?”车子行驶在人迹罕至的公路上,梁池很自然地询问。“我晚上…约了人。”钟静竹低头翻看手机,明明昨天晚上充满了电,可是现在竟然已经耗光了,漆黑的屏幕让她有点着急,猜测着厉苏辽是否联系过她,却又不好意思询问梁池。
  忽然车子砰砰连续震动几下,就好像压倒了什么东西。梁池将车子停到一边,下车去检查。
  “怎么了?”钟静竹也跳下车,见梁池正在检车后胎。“车胎破了。”梁池皱着眉头。钟静竹放眼望去,开过的那一段,竟然有半面的马路都是碎玻璃渣,大概是哪辆运输玻璃的车掉落的。
  “那怎么办?”钟静竹有点慌。“备胎倒是有,不过只有一个,可是现在后面两个轮胎都需要换。”梁池冷静地分析,“我先打电话叫拖车。”
  “盼盼,你赶时间吗?”两人坐在车里等着拖车,梁池见钟静竹将手机用力地捏在手心,适时开口询问。
  钟静竹叹气,点了点头。梁池将手机递过来:“打个电话说一声吧,拖车应该马上到了。”钟静竹接过他的手机,拨了厉苏辽的电话,却没想到那边也是关机。
  忽然有点气馁,只能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希望他开机的时候能看见,很简单的一句:我是钟静竹,出了点意外,可能会迟点回去。
  拖车几乎是天黑的时候才姗姗而来,将梁池的宝马拖走,两人也搭着保险公司的车回去,等梁池将钟静竹送到小区楼下,月上中天,早就过了十点。
  “对不起,耽误了你的时间。”梁池显得很诚恳,钟静竹只来得及和他道别一声,匆匆跑上楼,如今她最挂念的还是厉苏辽,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电梯在11层打开,钟静竹忽然觉得眼皮有点跳,拉开大门,就听见里头小跑着出来一个人,赤着脚,穿着白色贴身的背心,缀着珠片,看见她的时候,显然也是愣了愣。
  “乔…乔?”她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看见乔乔。乔乔似乎喝了酒,面色微红,脱去一身仙气,竟然显得娇媚异常。
  她的发烧还淌着水,如果钟静竹没有看错,她脑袋上盖着的这一块黑色浴巾,应该是厉苏辽的。他的是黑色的,而她是白色的,买的时候就是一对的东西。
  钟静竹觉得自己一步都迈不出去,只呆呆地站在门口:“厉苏辽呢?”乔乔抿了抿嘴角,一脸的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抬起手臂指了指房间的方向。
  往后倒退着走了几步,反手将门关上,挡住了冲过来似乎要拉住她的乔乔,背脊抵着大门,不让她从里面把门打开。
  她忽然很害怕,不敢亲眼前证实,或许这样就可以存着最后一点幻想,可她要怎么骗自己,乔乔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用厉苏辽的浴巾。
  感觉到身后没有了推力,大概乔乔也放弃追她。一步一步走回电梯,她不敢回去,只是这一刻。
  “乔乔,是有人来了?”魏甘宁揉着肩膀,从厉苏辽的房间走出来。乔乔摇摇头,打了个手势——没有人,是风。
  “头发洗过了?还有没有药水的味道?”魏甘宁凑过去嗅了嗅,只有洗发水的清香,“要不要吹一吹?我找找吹风机在哪儿。”
  乔乔拉住他,比划道:不用吹了,别吵了三哥睡觉,我们走吧。魏甘宁笑起来:“你这幅样子还不是老三害的,还先惦记着他。”
  面上越加红,乔乔走回厉苏辽的房间,将浴巾挂回去,路过厉苏辽的床铺,他安静地躺在上面,面上的红疹发得很厉害,在白皙的皮肤上尤为明显。
  眼睛闭着,眉头拧了又拧,睡得很不踏实,手里握着手机,他打了一个下午的电话,早就已经没有电了。
  俯□,想要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明明是那么小心翼翼,却因为他忽然动了一下,竟然躲开了。乔乔眼底一片失望,将被子拉高,掖了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钟静竹木讷地从电梯里走出来,穿过大厅,梁池竟然还等在楼下,见到她出来,颇为意外。
  “盼盼?”见她眼神有点呆滞,忍不住走上去。“你还在啊…”她看了他一眼,梁池像是偷窥被抓了正着,有些不好意思。
  “你要去哪儿?我送你。”说完才又想起车子坏了。“我都快饿死了。”钟静竹表情轻松,声音却带着一点闷闷的压抑。
  “我们…去吃点东西?”梁池试探地问道。“好啊。”她强笑着点头,想要掩饰心里的失落。
  正是吃小龙虾的时节,两人挑了一家饭馆,并不太贵,却很有夜宵的气氛。“我想要…喝点酒。”钟静竹提议,梁池像是没忍住,忽然起来:“不行,我怕你撒酒疯。”
  钟静竹有点无奈,还没喝上酒,就已经涌出红晕。她酒量差果然是出了名的,小时候只舔了舔父亲的白酒,就一碗饭疯泼,把他和钟宁兰吓得。她也是借了这一次机会,在他们小区一战成名,成了孩子里的小头头。
  “明明我比较像爸爸,姐姐比较像妈妈,可为什么爸爸那么好的酒量却遗传给了姐姐。”钟静竹拖着下巴,忽然察觉到自己失言了,悄悄看了梁池一眼,被他逮个正着。
  梁池神色不变,自顾自地拉开一罐啤酒,喝了一口:“盼盼,我说过,对于宁兰,我已经放下了,没什么好忌讳的。”
  其实梁池的酒量也不见得有多好,不过是三罐啤酒,他就已经醉意朦胧,脚步踉跄得厉害,靠着钟静竹,有点站不稳似的。
  他现下这幅模样,钟静竹毫不怀疑会被人绑架或是劫持,无奈只得将他亲自送回家里。他住的小区并没有电梯,扶着这样重的一个人爬了五层,钟静竹觉得刚刚吃下的一锅小龙虾都白吃了。
  开了门,第一件事就是把梁池扔在沙发上,他歪歪扭扭地顺着沙发背滑下去,脑袋撞在角上,咚的一声轻响,钟静竹赶紧去摸他的头,却猛地被他握住了手:“不要走。”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稍稍有点狗血。。。狗血系列,在所难免╮(╯。╰)╭
  最近越来越觉得有点瓶颈,不光是这个故事,整个人都觉得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看史书看的。。。肿么连扒灰是啥意思都不知道呢!⊙﹏⊙b。。。是的,是野史!
  桑感了喂!这文会勤奋更新的,好好写这个故事~



☆、34哎哟,不堪的

  钟静竹急忙去剥他的手;梁池抓得愈紧,几乎要捏碎了她的手腕,疼得钟静竹不敢挣扎。“我不走,真不走!”钟静竹轻拍着梁池的手背;他果然渐渐松开了钳制,钟静竹立刻一鼓作气从他手里挣脱。梁池再次收手,早已经被她逃开。
  那一圈竟然红了,钟静竹喜忧参半,疼是疼,不过也让她有了原来自己也是细皮嫩肉的优越感。
  梁池侧着身子,眉头几乎皱成了一团;不知是因为醉酒而难受还是心理面不舒服,薄薄的嘴唇一开一合。
  钟静竹原本是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凑近耳朵去听,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他说:“宁兰,对不起。”
  钟静竹叹气,前一刻还说自己放下了,果然是酒后吐真言,等到醉得云里雾里的时候,才会将心里话说出来。
  明明是自己心情不好,如今却要伺候梁池这个心情更不好的酒鬼,沙发有点小,梁池个子又高,他几乎是蜷缩在上面。
  梁池在上头翻了翻,怎么也找不出一个舒服的姿势,这么睡着一定不会舒服,钟静竹叹了口气,使劲将人又扶着坐了起来。
  男女身材悬殊这一刻立显无疑,能将他从楼底运上来已经耗尽了钟静竹全部的力气,现在可谓是超水平发挥,三步一喘,五步一停,好不容易把人连拖带拽地弄进了房间。
  一开灯,钟静竹有点意外,东西很少,干净整洁得叫她这个女人都羞愧难当,几乎和年少的时候一模一样。
  将他摔在床上,大概是过于随意,梁池的左手竟然打在了床头灯上,钟静竹还没来得及扶住,它已经在地板上挺尸,灯泡不太牢,碎了一地。钟静竹抚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的就是她。
  将被子盖在梁池身上,又返身回房间收拾,玻璃材质上佳,就连碎都碎得那么细腻,密密地铺了一地,真不好处理。
  床底下也飞溅了不少,她只能趴在床底,一点一点地收集起来。如今谁还睡空心的床铺,又积灰尘又不那么牢靠,也只有梁池了。
  他一直就睡这样的床铺,后来还养成了在床底下存放私密东西的习惯,不知现在改没改了。
  这么想着,手一伸,还真让她撞到了。藤编的手提箱,听说是梁池外婆留下来的东西,和这么多入时的家具摆在一起,还真有一种违和感。
  钟静竹从前也只见过一次,还是钟宁兰偷偷拿给她看的。里头不是她所想的意外之宝,只是一些诸如奖状,证书之类的东西,梁池成绩斐然,就是那么薄薄的东西,竟然也能放满一个箱子。
  在她眼里,这个箱子就好像潘多拉的魔盒,充满了诱惑,好奇心驱使,猜测着里头还是不是原来的东西,就这么打开了没有上锁的盖子。
  里头早已经不是梁池引以为傲的荣誉,而是几本相册,是整理姐姐遗物的时候丢失的相册,原来竟然在这里。
  钟静竹一时感慨万千,翻了翻,里头果然是钟宁兰的照片,当然也有她的,甚至还有不少是梁池的。原来对于他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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