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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心(百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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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哥很爱吃方便面?”肖师兄不太确定了,听说厉苏辽是出了名的挑剔,最过分的一次让人用一条鱼做一道菜要有八种味道,焖炒煎炸都凑不齐八种。
  
  “我一贯是有什么吃什么,有的人只会做方便面,我也只好就吃方便面了。”厉苏辽笑了笑,意味深长。
  
  第二口汤钟静竹也没含住,众人的嫌弃明显地升级了。“小师妹是产生共鸣了,她就是只会做方便面的人。”赵师兄嘲笑道,“小师妹,这世界上你竟然还能找到知己!”
  
  钟静竹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狠狠地咬了一口馒头,被烫得嗷嗷叫,怎么没人告诉她这是夹心奶黄包!
  
  桌子边上透明的一杯,冰冰凉凉的,钟静竹也不管是谁的,咕噜几口喝了个精光。末了还吐吐舌头:“这雪碧味道怎么怪怪的?”
  
  一旁的徐师兄目瞪口呆,那是他偷偷兑了白酒的雪碧,他好酒,酒量却是很差,酒品就更是骇人,大家都不让他喝,他就想出了这么一招。
  
  他有点害怕了,钟静竹是吃一只醉蟹都能撒一夜酒疯的破酒量。迎新饭的时候,钟静竹自告奋勇地喝了一杯啤酒,拿着手铐追了肖师兄一晚上,那恐怖的画面始终在眼前挥之不去。
  
  安静地过去十分钟,徐师兄侥幸地以为刚刚倒的白酒其实是水,钟静竹却突然跳了起来,目光凶狠地瞪着厉苏辽:“再让我吃方便面,我就和你拼命。”多少有点恶人先告状的味道,明明就算她的馊主意。
  
  厉苏辽也有点反应不及,愣愣地望着她,钟静竹却像是逮着了机会吐槽一般:“你那什么破洗衣液,我的警服都洗脱色了,还有那浴室的地板,太光滑了,害我摔两次了都!最讨厌就是那床,太软了睡着腰疼!”
  
  乒呤乓啷,筷子勺子掉了一桌,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这一对□男女的身上,衣服,浴室,床啊!这是多么暧昧的组合!
  
  “哦,回去统统换掉。”厉苏辽轻笑。“够吗?”钟静竹得寸进尺,力吞山河地吼了一声,“你煎的那荷包蛋每次都能吃出蛋壳,那咖啡,速溶的我能吃到包装袋,现磨的我都嚼到豆了!面包跟石头一样怎么吃啊?”
  
  “哦,我继续改进。”厉苏辽一副我怎么这么好说话的表情,竟然十分和气地询问,“还有什么地方不满意的吗?”
  
  “车灯的钱别让我赔了。”钟静竹挠着头,小气鬼的个性又暴露了,都醉成这样了,还记得那两站尾灯。
  
  “是我撞坏的,怎么会叫你赔?”厉苏辽揉揉她的头发,想安抚小狗似的。“你真是好人。”钟静竹恬不知耻地用脑袋拱了拱厉苏辽的肩膀,他却很受用,笑容更欢颜了。
  
  “静竹这都醉了,我送她回家。”肖师兄收起看到美人鱼是鱼身人腿的诧异表情,走过去将钟静竹拉向自己。
  
  “正好我也要走,我送吧。”厉苏辽当然不会放手,态度十分强硬地阻拦。钟静竹十分识时务地嗅了嗅肖师兄:“烟味儿。”然后嫌弃地推开,又嗅了嗅厉苏辽,“和我一样香。”然后靠近他怀里。能不一样香吗?钟静竹用的压根就是厉苏辽的沐浴露!
  
  “我送你们出去。”肖师兄有点尴尬,手都还停在半空中,半天才缓过劲来。钟静竹不怎么听话,走路绕八字,厉苏辽干脆腾空将她抱起,众人怪叫一声之后,纷纷俯□寻找自己掉落的眼球。
  
  “三哥,你和静竹…”肖师兄组织着语言,如何才能清楚地表达自己的意思又不至于得罪他。
  
  “我们住在一起。”厉苏辽干脆地接住后半句,说着目光落在肖师兄身上,其实肖师兄也高,可到底还是厉苏辽更高一些,气势上就显得更足,“已经很久了。”这句话有点骗人的嫌疑,可厉苏辽就这么自然而无耻地说出口了。
  
  肖师兄的面色变了又变,同厉苏辽的春风得意成了鲜明的对比。“不可能,静竹从来没有提过,她也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
  
  “哦,那么欢迎你来参观我们的家。”厉苏辽将我们两个字咬了重音,真是在肖师兄胸口狠狠地拧了一下,疼得他快要哭了,“我看得出你喜欢她,不过,我希望在她知道之前,你最好已经把这个念头藏起来了。”
  
  “为什么我不能喜欢她?我认识她快四年了。”肖师兄有点愤怒,不管面前这一位是他害怕的厉苏辽还是他畏惧的厉三少,他都是不服气的。
  
  “因为同你的四年比起来,我认识她的时间长得多。”厉苏辽低头看了看一面睡一面还吧唧嘴的钟静竹,“哦,你知道钟静竹的小名吗?”
  
  肖师兄愣住,钟静竹哪儿来的小名,如果有大伙不是早就叫开了吗?“她小名叫盼盼。”厉苏辽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看着很和气,却带着令人声难以直视的气魄。
  
  “你当然可以选择竞争,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绝对赢不了。”厉苏辽将动来动去的钟静竹抱紧,忽然想起来似的转头对肖师兄道,“刚刚我给潘蜜打了电话,她大概也快到了。”在肖师兄错愕间,扬长而去。
  
  好不容易将人弄回家里,厉苏辽正要替她脱掉外套,钟静竹忽然翻身坐起来,一手死死地捂着拉链,一手用力地去推搡厉苏辽:“走开,别碰我!”
  
  厉苏辽被她的激烈举止怔住,他见过清醒时候非常保守的女人,却是没见过喝醉了酒还这样坚贞不屈的。
  
  “外套脱了睡着舒服一点。”厉苏辽哄到,她这衣服后头有顶帽子,咯得慌。“走开走开!”她乱挥着手,往床铺里面躲,“我不是自愿的,我不是自愿的!”隐隐带着点鼻音,像是快要哭出来。
  
  “好好好,不脱了…”厉苏辽拿她没有办法,“盼盼乖,躺下睡觉好不好?”盼盼两个字叫钟静竹眼前一亮,“爸爸,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顺着床沿爬过来,扑进厉苏辽的怀里,“爸爸,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厉苏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掉进他的衣领,像是在皮肤上烙下火钳般疼痛,手掌一下一下地轻拍她的背脊:“好,盼盼乖,我原谅你。”
  
  耳边渐渐有了平稳的呼吸,厉苏辽几乎不舍得放手,想要就这样,抱着她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被自己起得这么早感动了!发烧了,睡不着⊙﹏⊙。。。明天可能不在,伴娘已经做到快职业了,超过嫁的出去的次数了,真可怕。。。





☆、哎哟,跳飞机

  钟静竹梦见自己变成了孙悟空,被五指山狠狠地压住,几乎喘不过气来,手下意识地去推,那一座山却是纹丝不动。
  
  实在是难受得喘不过气,钟静竹被迫睁开眼,鼻尖上温暖的触感让她吓得不轻,这是谁的脖子?!脑子里一片混澄澄的,第一反应便是张口咬上去,且颇为用力,那么白嫩嫩的,被她不知轻重的举动咬出了血,脖子的主人闷哼一声,也醒了。
  
  “才睡醒就饿了?”厉苏辽鼻音有点重,带着酣睡后独有的性感,无视血淋淋的事实,竟然还有心情调侃。
  
  钟静竹僵硬地松开嘴:“你…你怎么在这儿?”声音都是颤抖的,手还是下意识地去推搡他,厉苏辽绝对是藏肉型,她都快被压断气了。
  
  厉苏辽察觉到她难受的表情,翻身坐起,充斥着雾霭的眸子看着她,朦朦的一片瞧不见底:“是你拉着我…不肯让我走。”
  
  厉苏辽刚睡醒这会儿的表情,绝对可以配得上纯真这两个字,表情真诚得钟静竹一点怀疑都不再有,觉得自己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流氓。
  
  她对自己的人品有十分充足的认识,会这么认为当然是…师兄们都说她喝了酒就化身为狼!上一次是抱着肖师兄非要亲一口,徐师兄还被她袭胸了,赵师兄最惨,因为钟静竹非要和他玩猴子捞月的游戏…那栩栩如生的描述,钟静竹已经非常肯定自己酒后是没有道德可言的!
  
  对师兄们那些歪瓜裂枣她都这样热情如火猥琐败德,面对厉苏辽这样的人间极品,她能忍住?她能柳下惠?除非她不举!
  
  “我…不是故意的。”钟静竹非常不好意思,一张包子脸皱着,还红彤彤的,都快滴血了,“我没干什么奇怪的事情吧?”据说她也就行为不端一点,不出格的,真的!当然,如果摸个头也算规矩的话。
  
  “话倒是说了不少,不过也没什么特别奇怪的。”厉苏辽当真歪着脑袋做思考状,并重读了特别奇怪四个字。
  
  “比如,你昨天哭着说你八岁的时候掉火盆里,腿上烫了个疤。”厉苏辽娓娓道来,突然想起来一般,“哦,还把伤疤给我看了。”
  
  钟静竹咬着嘴唇将一张脸憋得发紫,烫伤那块疤确实不小,而且奇丑,但这不是重点,见不得人的缘由是那块疤的位置,她当年是一屁股坐进了火盆里!所以疤在大腿根部前面了那么一点点!
  
  低头一瞧,果然牛仔裤以扭曲的姿势躺在老远的地方,这是她脱裤子的特色,一蹬一甩。低腰的卡通内裤上是只兔子,红红的脸,就是她此时的写照。
  
  “又比如…”厉苏辽还没有开口,钟静竹赶忙打断他:“别说了,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死给你看!”
  
  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勤劳的时针已经趴在十点的位置,迟到了!连滚带爬地跳下床,将豪放甩在一边的裤子穿起来,也不管后面那人看不看了。
  
  “今天周六。”厉苏辽淡定地拉住她穿了一条腿的裤子,险些将她拉扯摔倒。“对啊!”钟静一拍脑门就像甩掉裤子钻回被子里,才意识到厉苏辽还坐在她的床上,赶紧将剩下的一条裤腿套上。
  
  “收拾一下,一会儿我要出门,你跟我一起。”厉苏辽懒洋洋地站起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睡醒难看的钟静竹拉扯得不成样子,钟静竹稍感欣慰,终于将他平日里的潇洒模样毁得干干净净,可总觉得隐隐又有种凌乱的美?
  
  “为什么我要跟着?我不去!”钟静竹头疼得厉害,她只觉得奇怪,她的酒量已经差到喝一杯雪碧都会醉的地步了吗?
  
  “哦,你不是我的保姆吗?”厉苏辽眨了眨眼睛,提醒道。钟静竹一惊,厉苏辽对她的纵容已经让她在这个家里反客为主了,她都快忘了其实她是厉苏辽的保姆,而不是厉苏辽是她的保姆!
  
  这确实是无法反驳的理由,照顾他才是自己的义务,虽然不情愿放弃大好睡眠的早餐,却也只能乖乖地去洗脸。
  
  厉苏辽也准备回去洗漱,临出门前,忽然转过头,嘴角翘得并不明显,却很少愉悦:“盼盼,早上好。”
  
  “你怎么知道的?”钟静竹有点吃惊,不算秀气的眉头微微拢起。“昨天晚上你告诉我,你的小名叫盼盼。”厉苏辽面不改色,只要能将盼盼这个称呼名正言顺,是不是谎言并无所谓,他只知道,从今往后,终于不用在她远远的背后轻轻的唤着了。
  
  “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钟静竹撇撇嘴,也不否认,似讨厌又似怀念的语气颇为纠结。“很好听,也好记。”厉苏辽好像品茗一首好诗般细细咀嚼,“以后我就这么喊你吧。”
  
  “你才叫盼盼,你才叫小面包,你才叫防盗门!”钟静竹像是要发泄心头的不快,嘟嘟嚷嚷地叫嚣一通,却不再反驳,其实她很怀念,从前有人唤她盼盼,即使她不喜欢这个名字,却也觉得美好。
  
  “我们这是来做什么?”钟静竹心满意足地摸着肚子,回忆方才豪华得跟拍电影似的早餐,她就陶醉,却不知道要不是昨晚上她声泪俱下地痛斥厉苏辽难吃的早饭,他也不会去那么喧闹的地方就为了吃几口粤式点心,厉苏辽更享受静谧得没有旁人的两人世界。
  
  “飞。”厉苏辽只说了一个字,就拉着她的手往停机坪的放心去。偌大到看不见边缘的空旷场地上听着十几架飞机,不似机场跑道上那样硕大,或双人或多载的,是飞行爱好者的最爱。
  
  “厉苏辽,你这样的情况还不能开飞机!”钟静竹有点明白厉苏辽的意图了,他这是要开飞机呢!这人可是间歇性神经麻痹症患者,这名字是她自己给取的,因为医生说这病太稀缺,全球还没有统一的定义。
  
  “我不开飞机,只是坐飞机。”厉苏辽认真地保证,钟静竹才有点放心,跟着他继续往前走,终于停在一家飞机前头。
  
  “老三,最近干什么你都爱迟到,这样不好,不好。”竟然是魏甘宁,一副唐僧的嘴脸,调侃完了才看见钟静竹,倒吸一口凉气,“怎么把你家小朋友也带来了?”我家小朋友这五个字是厉苏辽在他面前提到频率最高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说自己的孩子,哪有人这么形容自己女人的?
  
  “因为她胆子太小了。”厉苏辽轻笑,拉了钟静竹一把,钟静竹大概也觉得之前自己用歌声□了魏甘宁的耳朵不厚道,笑眯眯地喊一声:“二哥。”为什么她总会联想到八戒呢?
  
  “真是巧,我们又见面了。”魏甘宁也是演技派,立刻收起来惊讶,面上微微露出风度翩翩的绅士笑容,可是大概钟静竹曾经见过他一副你再唱我就哭给你看的痛苦表情,总觉得这个笑实在是虚。
  
  “你先上飞机,我们去换身行头,一会儿就过来。”厉苏辽拉上钟静竹的手,往更衣室的方向走。
  
  “坐飞机而已,需要穿成这样吗?”钟静竹有点不懂,她不是没坐过经济舱,里头哪有人会穿成这样?从上到下的装备,尤其是这个头盔,听说是全新材质,比钢盔还要硬。这样严实地裹起来,总让钟静竹产生一种马上就要去冒生命危险的错觉。
  
  “因为是低空飞行,可以开窗开门,风很大,会有点冷。”厉苏辽的解释自然而富有说服力,钟静竹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背上这个。”坐进机场,厉苏辽讲一个粉色的背包递给钟静竹,在她备好之后,把几处带子扣好,掩饰得像是背着个炸药包。
  
  “这是什么东西?”钟静竹想要去拆,被厉苏辽阻止:“里头是降落伞。”“为什么要背这个?”钟静竹慌张起来。
  
  “飞机在天上飞,难免会有意外,到时候降落伞是救命的东西。”厉苏辽道,钟静竹却害怕起来,飞机失事的发生率极低,死亡率却是奇高!
  
  “其实我恐高!不如我在地上等你?”她声音有点打颤,低头间,飞机已经离开地面,一切都已经来不及,对面的厉苏辽轻笑,笑容里搀着几分诡异。
  
  等飞到一定高度,飞机不再上升,只平稳向前,风景确实美妙,将整一座城市尽收眼底,偶尔有飞鸟从窗前掠过,真是漂亮,钟静竹感叹。眼睛一扫,机舱的门竟然被人打开了,还有个想不开的竟然一跃而下…
  
  “他跳飞机?!”钟静竹目瞪口呆,见过跳桥的,跳楼的,她是第一次见人跳飞机!“是跳伞。”厉苏辽笑起来,而钟静竹面上的表情非但没有缓和,反而更生硬了。
  
  “跳伞?”她恍然,“你把我骗上来是要跳伞?!”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今天也是灰常忙碌的一天,只有大半夜有空,就来把文更一下。。。十一都要过完了,为什么还有人不停地要结婚。。。一想到今天要穿着十厘米的高跟站一整天,我就想呕血!
PS:竹子不是胖,是有点圆润丰腴,(⊙v⊙)嗯~祈祷我唱歌别走调。。。




☆、哎哟,很生气

  “哦,是啊。”厉苏辽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不再继续忽悠。“我不跳!”钟静竹双手扒着一旁的栏杆,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这样啊…”典型的厉苏辽式阴谋的语气,目光扫向驾驶座,飞行员带着头盔,棕色的飞行眼镜比泳镜还要夸张,遮去半张脸,嘴上还罩着一层,整张脸捂得跟忍者似的。
  
  飞机颠簸了一下,飞行员扭头对厉苏辽打了个手势,厉苏辽动了动眉头,大步走过去,两人交头接耳说了一小会儿,钟静竹不敢放开这段保护她生命的栏杆,想听也听不清楚。
  
  片刻,厉苏辽走回来的时候已没了刚刚的轻松,眉头微拢,这一副表情,叫毛躁的钟静竹怎么受得了:“出什么事了?”
  
  “没事。”然而他的眉头更皱了,钟静竹急了,抓着栏杆的双手该抓在厉苏辽的衣服上:“我不信,快说!”
  
  “飞机刚刚与飞鸟发生了碰撞,很有可能会因为失去平衡而坠机。”厉苏辽吞吐一番,钟静竹面孔一下子白了,小鸟撞飞机那是相当经典的一个物理题,当年她一边计算一边笑,可当她身临其境,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真的假的?”到这个时候,钟静竹尚有一份理智去怀疑,目光落在飞行员背上,只见他正一手把着放向,一手胡乱地将身后的降落伞包扛起来。
  
  “那…怎么办?”钟静竹这下是完全信了,一时手忙脚乱。“拉住我,我们一起跳。”厉苏辽一副我会拯救你于水火的样子,放在平时钟静竹肯定撇撇嘴怀疑他的用心,可是当下是生死关头,钟静竹那颗智慧有限的小脑袋怎么还能容下别的念头。
  
  机门打开,外头的风猎猎的,都能将人吹翻了去,钟静竹双腿抖得筛糠似的,一闭眼,将左手排进厉苏辽的大掌里,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一会儿拉这个环就能开伞。”厉苏辽把她的右手按在拉环上,钟静竹的手冰凉且颤得很厉害,厉苏辽有些心疼了,“不用害怕,我会一直拉着你。”
  
  两人就这么一跃而下,迎着风呼呼作响,钟静竹始终不敢睁开眼,也不知道厉苏辽在耳边说了什么,统统被风吹散了,只能感觉到厉苏辽的手在冰冷的空气里,是最温暖的存在,不由握的更紧了。
  
  打开降落伞,两人急剧下降的速度明显缓了,慢慢在空中滑翔,钟静竹始闭着眼,知道双脚触碰到地面,腿一软,摔坐在草坪上。
  
  “没事吧?”厉苏辽的声音颇为愉悦,钟静竹吓得嘴唇都发紫了,睁开眼便是厉苏辽放大的脸,他正弯下腰,笑看着她。
  
  钟静竹脑子里还是空白一片,直到看见天上盘旋的飞机稳稳地落在停机坪上,飞行员潇洒地跳下驾驶座,一面摘眼镜一面往这个方向走过来,竟然是魏甘宁!
  
  “钟小姐,跳伞好玩儿吗?”钟静竹苍白的脸迅速回血,一下子红艳了起来,果然是狼狈为奸的,看那幸灾乐祸的怂样!
  
  “你们这两个…骗子!混蛋!”钟静竹一只手不知该指向哪一个,挣扎着站起来,又摔回去,厉苏辽过来扶她,还被她一脚踹开。
  
  回去的路上经过那一架飞机,钟静竹毫不犹豫地抬脚踢下去,机身上的W字母被蹭掉了一小块漆,并且在钟静竹的暴力下有继续掉漆的可能。
  
  魏甘宁心疼得想哭,这是他的大老婆,就这么被毁容了。想出面阻止,被厉苏辽拉住,他笑了笑且非常好心地告知:“我帮你修。”魏甘宁终于恍然,难怪这家伙今天都不开自己的飞机,真真是狡猾地叫人吐血!
  
  一路上钟静竹都没有开口说话,脸色依旧不太好,不知道是惊魂未定还是怒气未消,抿着嘴,少有的沉默。
  
  就连回到家里都是一声不吭地躲进了房间,连晚饭也没有出来吃。厉苏辽只以为钟静竹是个没心没肺的,却不知道会把她气得这么厉害。
  
  房子里第一次少了钟静竹聒噪的声响,厉苏辽一点也不习惯,寂寞非常。他也没有半点食欲,桌上的外卖一筷子也没有动,原来对面没了钟静竹的身影,他竟然连饭都吃不下了。
  
  厉苏辽是出了名的能忍,小时候被父亲罚着跪书房,一天一夜他也绝不讨饶,可今天不过几个小时,他觉得已经到了极限。
  
  一直等到饭菜上的热气都逃光了,他终于站起身,走到钟静竹的房门口,屈指一下一下地敲打在门上,半晌也没有反应。
  
  最后也顾不得形象,厉苏辽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半点动静也听不到,有点后悔为什么选用这样好材质的木板,又弯下腰,门缝严严实实,半点光都漏不出来。
  
  厉苏辽叹气,注定今晚上是个无眠夜了。
  
  第二天大早,没有吃早餐,也没有同他打招呼,钟静竹独自去了警局,若不是清楚地知晓钟静竹所里的轮值表,厉苏辽还真以为她离家出走了。
  
  今天是周末值班,所里统共只有钟静竹和赵师兄两个人,平日里赵师兄就八卦至上,对钟静竹和厉苏辽那点猫腻好奇到浑身发痒,正好所里没人,这不是讨论私事的绝妙机会吗?哪里能忍住不问呢!
  
  “小师妹,你和厉少什么关系?”赵师兄本来眼睛就小,这么一笑,越显猥琐。“什么什么关系?”钟静竹平日里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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