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美人婚恋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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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羞涩的时候眼光闪烁，睫毛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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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节课下来，季千夏的脸都是僵的，她独自一人慢慢走向餐厅，孙文秀是要回家给丈夫做饭的。
　　演员和艺人是不同的，尤其是那些追求表演艺术的演员。他们低调、内敛，把拍戏当成工作，和普通人一样的生活。
　　接触表演时间不长却被吸引的季千夏有些羡慕，又觉得自己矫情，既享受粉丝的喜爱，又不被□□骚扰，哪有这么两全的事呢？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电梯内的四个人都愣了下，继而齐齐道：“千夏姐。”
　　他们是澄天的训练生。
　　季千夏点头，“你们好。”
　　然后，沉默。
　　楼层的灯不停的闪烁，身后似有骚动，季千夏回头，一个帅气的男生被推了出来。用帅气这个形容词或许并不准确，因为电梯内的几个大男孩都长得很好。
　　他更加……气质凌冽一些。
　　遇上季千夏的目光，封堑竟有些紧张，他吸了口气，低声道：“网上的说法，千夏姐不用介意……我们都支持你。”
　　说罢，边上的三个男生齐齐点了点头。
　　季千夏有些愣怔，“……谢谢。你们叫什么名字？”
　　“封堑。”跟她说话的男生笑了笑。
　　“林萧。”
　　“我是天慕。”
　　“我是苏杭。”
　　明明和她差不多年纪，因为出道早，就被冠上“姐”这个敬称的季千夏已经习惯了娱乐圈的这种约定俗成的规矩，说起话来也老成很多。她看对面四个男生似乎有些窘迫的样子，便问道：“我看你们经常四个人一起活动，公司准备把你们当组合推出？”
　　“是。”说话的还是封堑，“江总监定的，不过还要再过几个月。”
　　澄天似乎有大动作，这一点季千夏是有所察觉的，她也就不再细问，电梯里又恢复了安静。
　　五个人踏进澄天餐厅，季千夏走在最前面，这让她觉得自己竟像是带着四个高大帅气的保镖高调出行的国家领导人。
　　不禁满面黑线。
　　也许是接触时间久了，澄天的员工并不如一开始那么不敢和她说话，现在一路走过去，有越来越多的人不时的和她打招呼。
　　“千夏今天来的有点晚呐。”
　　“番茄炒蛋没多少了，千夏你再不来就要被抢光了。”
　　“千夏原来你会做甜品啊，看起来味道很好。”
　　“女神今天的照片也棒棒哒！”
　　突然混进去了奇怪的东西，不过现在让我们忽略这个。
　　甜品？照片？季千夏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借了封堑的手机打开客户端，根本不用搜索她自己的账号，首页就有封堑自己转发的她的最新一条微博——
　　封堑：（鼓掌）季千夏v：200w粉丝福利，谢谢大家支持。附图。
　　照片是她啃纸杯蛋糕时杜若拿着她手机拍的，由上至下，只能看到她低垂的眼眸和茶几一角的一盘纸杯蛋糕。季千夏郁闷的想，杜若不愧是新闻社的，偷拍技术已经炉火纯青。
　　或许不是偷拍，杜若好像是说要拍照的，她当时自己没注意罢了。
　　江瀚渝所谓的福利就是她的照片么？
　　为什么偏偏选了这一张？
　　她记得她手机里还是有几张她的自拍照的。对的，哪个女孩不喜欢自拍呢？特别是漂亮女孩。季千夏虽然不玩社交软件，偶尔无趣的时候，也会打开摄像头臭美一下。
　　不知道盛宴会不会看到这条微博，看到了又会有什么反应。
　　季千夏看了眼哪个阳光最好的位子，他今天没有下来吃饭，或者已经吃好了，或者还没下来。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照片发都发了。
　　下次见面的时候稍微提一下吧，自己没有盗窃他的劳动成果的意图。
　　季千夏翻开评论，底下的评论倒是一面倒的赞美。凭着第二张私照，江瀚渝转移注意力的计划反正是成功了，大家不再关心她的成绩，不再追问她的学校，神都八卦的黑料热度也减。澄天没有穷追猛打，她对外的姿态也摆的高高的，仿佛神都黑她的事与她无关一样。
　　无视就是最好的反击。她记得江瀚渝是这么说的。

☆、第11章　进组

　　盛宴今天很忙，忙得连午饭都没时间下去吃，王越祁带着打包上来的饭菜进门的时候，他刚和杨梅台编导纪洪峰谈完，挂了电话。
　　“网上现在怎么样了？”盛宴头也不抬，一边眼光不辍的盯着最新修改过的计划书，一边手脚麻利的掀开饭盒的盖子，他是真饿了。
　　“热度已经下来了，现在大家都在忙着讨论季小姐的厨艺和颜。”王越祁说着，将自己的平板递过去。
　　“厨艺？”她能有什么厨艺！盛宴计划书也不看了，拿过平板就见季千夏吃着他做的蛋糕一副细细品味的样子。
　　照片拍得不错。
　　不过，他做的，真有那么好吃？忙碌了一上午的疲惫似乎都烟消云散了，盛宴心情很好的点开了下面的评论。
　　：“女神果然出得厅堂，下得厨房，上得了床！”
　　婀娜的我：“我愿做你手中那蛋糕上的一颗草莓，请尽情的将我含进嘴里肆意□□吧！”
　　这都是什么鬼？盛宴皱眉点进两人的头像，居然都是女的……
　　“现在国内的女孩都这么……”盛宴一瞬间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豪放。”王越祁深有同感的帮忙补充，“不过季小姐的相貌也确实难得，很多……”
　　话没说完，看到盛宴霎时间凌冽起来的眉眼，王越祁很有眼色的闭嘴了。
　　他和盛宴说得上“君臣相得”，盛宴不算难相处的老板，除了工作私底下没有给他看过脸色。今天却是破例了。
　　不过既然都容不得别人说嘴一句，怎么还任由人蹚娱乐圈这潭浑水呢？
　　那里才是风言风语最多的地方。
　　想不通。
　　想不通就不想了，老板的感情生活反正不关他这个特助什么事。王越祁很乐观的想着，开始汇报工作。
　　哪知才说了没几句盛宴的电话就响了，这是他的私人电话，联系的都是亲近的人。盛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远在美国的父亲，于是他做了个手势让王越祁暂停，起身接了电话，那头传来盛世掌门盛茂明温和而带有磁性的声音，“你母亲最近身体不太好，在庄园那边静养，你有空的话回来陪陪她。”
　　“我马上定最早的机票。”盛宴无疑是孝顺的，知道父亲这次回美国事务繁忙，母亲又是个安静的性子，身体不适呆在庄园里，即便有佣人管家，还是会觉得寂寞，“要不要叫上一贺？”
　　盛茂明满意儿子的急切，笑了一声，“不用，你母亲特意嘱咐的，让一贺认真工作，不要去打搅他。”
　　盛宴顿了顿，他一出生就被抱到了祖父身边，十岁左右祖父去世才真正意义上和父母亲近起来——但似乎怎么也比不上自幼就被他父母抚养长大的表弟曲一贺来的亲近。
　　好在盛宴不是个心胸狭隘的人，没有迁怒的习惯，而且他知道这是时间问题，父母似乎将把他交给祖父抚养心怀愧疚，对他总是小心翼翼的，特别是母亲。他母亲安梓桐的老毛病，据说就是在他出生之后因为思念他而落下的。作为儿子，他自然应该去彩衣娱亲。
　　况且……盛宴看着平板上季千夏的照片，他似乎有必要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顺便让某人也整理一下。
　　季千夏吃完午饭和封堑几个人告别，进了江瀚渝他们在的小型会议室。江瀚渝和他手下几个助手还有宣传部的马汉文等都在一边吃盒饭一边关注着网上的言论。她新收的助理秦燕也在，见她进来眼睛唰的一亮，不过冲她打了个招呼，就老老实实收拾诸人的饭盒去了。
　　江瀚渝说了，现在季千夏也没开工，让她先在他手下待几天。
　　季千夏没有异议，秦燕自己也很乐意的样子，她便由她去了。
　　“还没结束？”封堑不是说神都都偃旗息鼓了么？
　　“本来都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马汉文友好的朝她笑笑，“王特助说了，盛总要求我们做个专题，准备反击。”
　　“反击？”季千夏惊讶，现在去找颜寻的黑料再爆出来，那澄天和她的故作姿态不是都白费了？
　　江瀚渝还说什么无视是最好的反击？
　　“针对神都的。”江瀚渝似有所觉，回过头来，“对付颜寻眼下不是最好的时机，而且她也对你造成不了多少阻碍。我乐的给大众你不屑手段的印象。但是盛总提醒我了，神都可不一样。立身不正，黑白不分，澄天不堪旗下艺人受辱，联合众位昔日被神都泼过脏水的艺人一起出来正名。这么好的一个给澄天宣传的机会，我们两人，一个澄天的宣传总监，一个澄天的艺人总监居然都没想到，真是失职。”
　　最后一句话是对马汉文说的，马汉文也是一副羞愧的样子，连连感慨，“盛总因势利导，心思缜密，我自愧弗如。”
　　“人又不在，拍马屁给谁听？”江瀚渝白了他一眼。
　　“我这是真心话。”马汉文不欲与他相争，小声嘟囔了句，突然想起了什么，将口袋里的手机掏出来递给季千夏，“千夏你的手机，蛋糕做得不错。”
　　“不是我做的。”季千夏急忙解释。
　　“这重要么？”江瀚渝却淡淡的看着她。
　　这不重要么？季千夏皱眉，打开客户端随手找了个夸她厨艺好的微博转发解释了一下。
　　江瀚渝嗤笑一声，没有说话。
　　察觉到气氛不对劲，马汉文急忙笑道：“千夏下次多拍点照，你手机里面除了放到微博上去的那张，其他的都谁拍的？一个好好的美人也能拍成那样，暴敛天物！”
　　心情本就复杂的季千夏一瞬间被打击的没了言语，她自拍技术有那么差，连“自拍”都没被人发现？
　　江瀚渝是知道真相的，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她，对秦燕说道：“你也去开个微博，认证一下，以后时不时就拍些千夏的照片放上去。”
　　拍起戏来，他不可能总是陪着。按照季千夏自己的拍照技术，拍出的照片放微博说不定瞬间就能掉一半粉，还是秦燕靠谱。
　　“是！”秦燕兴高采烈的领命。
　　“我去练舞了。”深受打击的季千夏默默走了。
　　接下去几天季千夏都没有见过盛宴，据江瀚渝所说是临时出差去了，走得很匆忙。江瀚渝当时试探她是否知情时的表情还历历在目，他一定在好奇她和盛宴之间的关系。就和王越祁每次看到她都欲言又止一样。
　　季千夏幽幽叹了口气，心里有些烦闷。
　　这么多年唯一让她觉得心动的人，身家背景复杂的让所有人都只能看到和他在一起之后的利益。掺杂了太多东西的感情，有必要开始么？
　　况且盛宴似乎没有在出差期间联系她的打算，她看着自己安静的手机，慢慢垂下眼帘。
　　有点可惜。
　　但也只是有点而已。
　　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
　　这天一大早，秦燕就拎着袋早餐敲开了季千夏的房门，不一会儿，江瀚渝也来了。
　　第一天进组，他这个经纪人自然是要去好好打点一番的。
　　不过照那天的情况看，有王悦那小子在，千夏肯定吃不了亏。
　　旗下艺人是个万人迷，真省心。
　　季千夏吃完了早饭，又对着镜子好好整理自己了一番，有曲一贺在，不好好打理仪表怕是会被他横眉冷对。
　　《离人赋》中季千夏总共就三场戏，和男主角堰月初遇也就是试镜时的那一场，堰月和族人离开海底前鲛人族女王的登基大典以及电影最后救了男主角。
　　这三场戏都是跟扮演堰月的邵泽瑞合作的，对于一个新人而言，可以说既是幸运又是不幸。
　　幸运的是戏份少，对戏的人单一，表演难度也随之降低了；不幸的是邵泽瑞作为最年轻被媒体誉为最有天赋的影帝，演技自然不是季千夏这个新人能比的，被压制也成了必然。
　　好在江瀚渝向她介绍过邵泽瑞的为人，不是个难相处的。
　　季千夏一行人到的时候，王悦已经早早的在摄影棚门口“盼望着、盼望着”了。
　　果然是靠裙带关系进来的，这么闲。江瀚渝暗自腹诽，面上却是绽开了亲切的笑容，“王副导亲自来接我们，真是麻烦你了。”
　　“哪里哪里。”王悦目光一瞥到季千夏那边，脸就红了，“先、先跟我进来吧。”
　　这次没有被人跟贼似得严防死守，季千夏一行人自然看到了正在拍摄的场景。男主角邵泽瑞正绑着威亚飞来飞去，俨然在跟什么怪物决斗一样。
　　《离人传》小说奇思异想、风景瑰丽、生物迥异，拍成电影至少有一半的场景需要在绿棚里拍摄，后期再经过加工。另一半则要遍访名山大川，找寻世外桃源之地入镜。王子期可谓费尽心血。
　　季千夏运气很好的，三场戏全在棚内拍。
　　眼前背景虽然全是绿幕，四周却也有很多人工搭建的场景，季千夏读了《离人传》不久，可谓烂熟于心，一看便知道这是第一部中最后一役，和人皇九歌大战的剧情。
　　九歌既是人族之皇的名讳，又是称号，自堕天之战起，已经传了数十代了。这一代的人皇九歌，接位不过十几年，却是人族中资质绝顶的人物，自然不是离人族刚传承了上古修炼法门的堰月可比。
　　结果自然是落败了的。
　　邵泽瑞从云端跌落下来，原本充满斗志、希望、喜悦的眼眸已经黯淡起来。他仿佛看到了受他连累的族人被人族毒打虐杀，他仿佛看到离人一族男男女女老老幼幼千百年后依然麻木苟且的活。
　　他不甘。
　　他好不甘。
　　但他快要死了。
　　身受重伤。
　　从这里掉下去之后，落入大海，或溺水而亡，或葬身鱼腹。
　　可是，他还是……好不甘。
　　伙伴们，族人们，离人族，对不起。
　　堰月，对不起你们。
　　一滴泪从少年的眼角缓缓滑落，他闭上了眼睛，整个人空洞的、绝望的、毫无生机的飘落。
　　“嘭！”邵泽瑞落在垫子上，身体随着惯性轻微的弹跳了几下。
　　“卡！”导演王子期也随之喊道，“很好，这条过了！”
　　后期加上特效后，便是堰月从云端跌落至大海的镜头。
　　“真棒！”
　　“又是一条过呢！”
　　“不愧是邵影帝！”
　　工作人员纷纷感慨，季千夏也看得钦佩不已。
　　“来了啊！”王子期从监视器后头探出脑袋，后面还跟着白染木愣愣的脸，“千夏先去化妆做造型吧，今天拍最后一场的戏，王悦提前告诉你了吧？”
　　“是的，那我先过去了。”江瀚渝示意她先走，季千夏朝众人点点头，带着秦燕走了。
　　曲一贺的临时工作室依旧忙碌极了，看到来人，曲一贺眼睛瞬间就亮了，叫来助理又是拿衣服又是拿化妆箱，俨然上次见面的翻版。
　　“见了你之后我灵感爆发，把沧云从的造型重新设计了一下，三个场景有了三个不同的造型，感谢我吧。”曲一贺一副我很厉害你不用太感激的表情。
　　“……”澄天的投资不会都被用在角色的造型上了吧？季千夏看着助理小心翼翼捧出来的银光闪闪的服饰，不靠谱的猜测着。
　　“这衣服穿上了就行动不便，先化妆吧。”曲一贺说。
　　季千夏自然没有异议，只是行动不便？穿上这么珠光宝气的衣服，自己是得小心点。
　　坐在化妆镜前的季千夏示意秦燕去坐，不用一直站在她身边。
　　曲一贺手上不停，眼睛却一直注意着她，“你的助理？”
　　“嗯。”季千夏轻轻应了一声。
　　“似乎没什么经验，澄天怎么给你安排这么一个人，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更好的？”
　　“不用了，她很好。”
　　“那算了。”曲一贺撇撇嘴似乎打消了这个念头。
　　季千夏觉得刚才自己的话似乎有些生硬，迟疑了下，解释道：“多亏她我才能进澄天，而且她很聪明。谢谢你了。”
　　曲一贺被挑起了好奇心，“怎么回事？说说呗。对了你真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
　　季千夏在镜子里看了他一眼，勾唇一笑，“秘、密。”
　　“你这样太不厚道了！”
　　曲一贺一直在谴责她，手上却是不停，不一会儿妆容就已经弄好了。这次的眼影深了些，灯光下是闪烁的蓝色。
　　“这场戏要在模拟黑暗的场景下拍，妆感要重一点。”他解释道。
　　季千夏点头，进了更衣室换衣服。没多久她又探出了头，眉头紧皱，“这衣服怎么穿！”
　　季千夏恼怒是有理由的，曲一贺设计的第三个造型是鲛人本体形态，这就意味着她得穿抹胸以及包住整条腿的鱼尾裙。
　　虽然衣服银光闪闪，最后在助理的帮助下穿上去也很好看，效果就是基本上让整个工作室的人都看呆了，但季千夏走不了路了！难道要她一蹦一跳的跳出去？
　　好在曲一贺似乎有准备，回过神后让人推了把轮椅出来。他还抢了秦燕的工作亲自把季千夏推到了摄影棚，享受了下万众瞩目，目光痴迷的感觉。
　　“咳咳！”在老成持重的王子期导演的提醒下大家纷纷回过神来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不过时不时偷看一眼以及和身边的人窃窃私语一下是不可避免的。
　　邵泽瑞已经解了威亚在一边和江瀚渝说笑，看到季千夏过来却是很没架子的迎了上去。
　　“初次见面，你好，我是邵泽瑞。”邵泽瑞今年30，比季千夏大了整整十岁，和她一起站着却不显得老成。
　　男人真是一个很神奇的物种，脸上看不出年纪，化下妆就能扮少年。
　　“邵哥好，我是季千夏，叫我千夏就好。”季千夏艰难的站起身，秦燕忙上来扶住她。
　　“千夏是第一次拍戏，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的，泽瑞你担待着点。”江瀚渝说着，拍拍邵影帝的肩膀。
　　“江哥跟我客气什么，千夏的对手戏都是跟我的，你就放心吧。”邵泽瑞笑道，两只眼睛眯成了两弯月牙，看起来更像少年了。
　　道具组的工作人员最后检查了遍布景，确认没有问题了，才让演员走上去。
　　这是一片水域，正中露出一块一人大小的礁石来，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季千夏扮演的鲛人女王沧云从喜欢在满月的时候独自来到这片海域，躺在这块礁石上看星星。
　　连接礁石和池边地面的木板窄小，季千夏好不容易一蹦一跳抵达了目的地，却不知在她从轮椅上站立起来的那一刻起，有台摄像机已经悄悄对准了她。

☆、第12章　初次触电

　　季千夏躺在礁石上，道具组的工作人员很用心，贴着背脊那部分做的很光滑，受力的部位一点也不痛。
　　她摆了个想象中沧云从习惯的姿势，双腿微微曲起，上半身靠一只手臂撑着，漆黑的长发披散下来，倒是遮掩了不少上半身抹胸外□□的肌肤。
　　季千夏轻轻摆了摆“鱼尾”适应了下，尾鳍被曲一贺做的很大很华丽，似乎是用防水的材料做的，发着璀璨银光，近看时还能看到一片片细致的鳞片。
　　“准备好了吗？”王子期拿着对讲机。
　　“好了。”季千夏无视四周数十双各式各样的眼睛，淡淡点头。
　　“！”
　　特制的灯光让这片水域蒙上了夜的面纱，除了高悬的满月以及星河，唯一的光亮便是海面上的水波粼粼，以及那个远远看去就显得异常神秘动人的身影。
　　镜头慢慢推进。
　　一个容貌绝伦的鲛人少女倚在漆黑的礁石上，她鱼尾上的鳞片是银色的，似乎还在发光，将本就晶莹的肌肤映照得更加剔透如玉。
　　她的姿态悠闲，手臂的弧度，尾鳍有规律的摆动似乎都说明了她经常在这个地方，用这种姿势以这样的目光遥望那片星空。
　　但她的神情却是淡漠的。那双大得有些恐怖的黑色瞳仁，即便面对着万千星光，那璀璨的光辉似乎也照映不进深处。
　　那里是一片幽深的黑蓝，一如她习惯的寂寞海底。
　　突然，她直起了身子，遥远的上空传来血腥的气息。她有些不悦，她讨厌难得的独处被人打扰。
　　“明珠。”她红唇轻启，轻轻唤道。
　　季千夏仿佛看到了身侧潜伏在海底的巨大鱼类，听从她命令后垂于额前脊骨上发光的小球便探了出来——这是她的坐骑，灯笼鱼明珠。
　　此时堰月飘落下来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季千夏眼眸深处却是一片被打扰的厌恶。
　　“吃了他。”她说。
　　“卡！”随着王子期一声令下，邵泽瑞停在了半空中，周围的人也纷纷回过神来。
　　“这个新人不错啊。”
　　“第一次演戏能这样的确很好了。”
　　“真的好美啊……”
　　“千夏好厉害！”秦燕一脸欣喜的看向江瀚渝。
　　“她会更厉害。”江瀚渝双眸眯起，胜券在握。
　　“你觉得怎么样？”王子期看着回放问道。
　　白染微微摇了摇头，又迟疑的点了一下，“还不够。”
　　“新人已经不错了，王悦，你去给……”看到自己侄子瞬间亮了的眼睛，王子期顿了下，“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再跟她讲讲戏。”
　　有“炸弹头”之称的王子期难得这么耐心，季千夏漂亮的外貌是一个因素，毕竟谁忍心苛责美人呢？还有一个更大的因素就是王子期爱才。季千夏刚才的表现比试镜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