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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律师,嘘晚上见-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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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都怪最后跟莎莉说了那么句话,就无意识地敲了一满屏的“猫”。
  他拉凳子在她身边走下来,悠然自得:“这么想念那只陪你睡,让你累的猫,哦?”
  。
  安澄无语了,只能小心翼翼地瞪他。
  原来他不是这会儿才来,竟然是前面她跟莎莉的对话都给偷听去了。
  她深吸一口气,手指无声指了指新换了的稿纸的抬头:“我看见海伦的名字了。”她抬眸看他:“或许,我该说声恭喜?”
  “嗤……”他淡淡地笑了:“有什么可恭喜的,这本来就是我必定要拿到的,只是按部就班而已,谈不上喜。”
  他静静凝视她:“对我来说,回来看见你,才更值得心生欢喜。”
  她怕自己在律所就这么对着他脸红了,连忙转开头去,望向一边去。
  “我倒是好奇,你用什么方法这么快就说服了所有投过反对票的股东。原本看样子他们是卯着劲儿回来跟你唱反调的。”
  他轻声一笑:“知道我过去一个财务年度给律所带来多少收入么?不说那么久的,就说上个月就是900万刀。我一个人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还多。”
  “M国的律所和律师数量是全球之冠,每250个人里就有一个律师。律所和律师这样多,生存就是最大的问题,多少律师挣扎了一辈子连基本的温饱都保证不了,不得不转行。所以对于一个律所来说,对合伙人最大的要求不是道德高尚,也不是有多认同企业文化,最重要的是案源,是赚钱的能力。”
  “我能给律所赚钱,能保证他们的分红,就算再年轻气盛,说到最根本的利益,他们深思熟虑之后自然还是会屈服的。”
  “律所是什么,律所不是慈善机构,律所是公司,赚钱永远是第一要务。”他的语声在这安静的办公室里,轻得宛若耳边呢喃。
  她虽然有几处想要反驳,却也仿佛被这样的气氛麻醉了,念头里转了转,也还是都放弃了。
  大新年的,况且,他们刚刚拥有彼此。
  安澄轻叹一声,便也轻轻点头:“嗯哼,我也听说过了,汤律师之所以刚刚是二年级律师就能成为鲨鱼的高级合伙人,就是因为汤律师是本所的rain-maker。可以想象汤律师的招财能力。”
  目光又扫过屏幕,她垂首忍不住微笑。
  “嗯哼,你想说我是招财猫。”他借着桌椅的遮掩,在下头掐了她一把:“那你怎么不直接买个招财猫的摆件送给我,就当新年礼物。”
  。
  吓?还有主动跟人要礼物的么?
  再说……这么多年,好像一向都是他找各种礼物送给她礼物的。
  这样一想心下不由得悄然唏嘘。是啊,好像真的没主动送给他什么礼物去。
  不过……这个圣诞新年,他也没送她什么礼物吧?呃,除了,他自己。
  她红了红脸哼一声:“如果遇到的话。嗯哼,这里又不是亚洲,也不是随处都能买到那个摆件的。弄不好买的再是埃及的猫神,那讲究可就多了。”
  他笑起来,指尖忍不住滑上她膝头,若有似无地滑动着。
  她又憋红了脸,明白他是想要亲昵。可是……时间和地点都不对头。
  他的指尖放肆地滑动,她则不得不小心地抬眼四望。真是的,他对她干坏事儿,她还得替他望风。
  虽
  然早过了下班时间,26楼已经空了,可是26楼里还有独立办公室,尤其里面现在还多了个可可先生。想到可可先生,她目光一转,瞟向可可先生办公室的方向:“他呢?也是被你用利益说服的?”
  他没说话,只眼中带笑凝视她。
  她心下一动:“难道……他留下来不走了,就是你跟他交换的条件?”
  。
  莎莉说过的,可可先生虽然是律所的创始人,但是20年都没将鲨鱼带进钱伯斯律所排名500强,可见可可先生的办案和赚钱能力……汤燕犀进鲨鱼,年轻气盛,一改鲨鱼从前的企业文化,开始倡导“鲨鱼精神”,那么可可先生的老观念、老做派便必定成为障碍。
  所以也就因此,老可可才被派到芝加哥办公室去,名为开拓新市场,实际上也是一种流放吧?
  汤燕犀凝视着安澄,终于缓缓微笑:“嗯哼,变聪明了。”
  安澄心下叹息,在斗心眼儿的战场上,老可可怎么可能是汤燕犀的对手。
  “老人家都是想叶落归根的吧,这里是他的根,你却用他投票给海伦才肯让他回来……你这人,未免狠心。”
  “谁说我狠心了?”他面上神色清淡:“我也是为了他着想。如你所说,人老了都喜欢叶落归根,那就别再死攥着别的不放;更何况……这里也有他牵挂的人。”
  安澄一怔:“你说的……莫非是梅里太太?”
  他笑起来:“嗯哼,你这么聪明,圣诞聚会那晚也应该已经猜到了。”
  他凝视她的眼睛:“所以别把我想得那么坏,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他好。让他叶落归根,还能回到牵挂的人身边,对他来说得到的比一张付出的投票要实惠得多。”
  安澄点点头,转身将文档里那500多个“猫”都一个一个地删了。
  她知道自己这举动有些笨,就像他之前说的,竟然那500多个字都是一个一个敲出来的,不是复制粘贴,她现在也没用快捷键全选、删除,而是敲了键盘500多下,一个一个地删掉。
  这世上是有更取巧的法子,可是她或许真的是直心眼,有些事就是喜欢最传统的方式,宁愿带着一点笨拙去坚守。
  敲完了她将腿向后退了退,正好删掉他落在她膝头的手。
  “对了,我留下来是想告诉你:我准备搬回我爸那了。”
  深吸口气抬眼迎向他的目光:“今晚也不会回小屋那边了。”
  。
  他眸光缓缓幽暗下来,笑容也一点点都收了。
  也许是在办公室的缘故吧,他没发作开来,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是么?看来这个圣诞新年假期发生了不少事。”
  安澄咬住嘴唇瞟他一眼。是真的不少事,不过看样子他母亲也没跟他提过又换了新男友,以及相偕出席了诊所的聚会。
  “不过也没关系,”他的眼中透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就像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他勾了勾唇:“当年你也是在你家里的。”
  安澄心头晃了晃,忍不住闭上了眼。
  可不,当年就算住在家里,他也曾数次夜半而来……该做的还是都做过。
  她尴尬地甩甩头:“你该不是想暗示我,呃,我家的钥匙……”
  “自然还留着。”他终于又得意地笑了起来:“幸好杜伯伯也是个长情的人,这些年都没换过门锁。”
  安澄听得心下五味杂陈。可不,爸如果不是个长情的人,反倒好了。
  安澄关了电脑:“我想先下班了。我爸这两天有点不舒服,我想早点回去照顾他。”

  ☆、192、黑白之舞

  回到家,心情有些莫名沮丧。主动要求给爸去煮粥,还不小心烫了手。
  这样忙乱,门铃还跟着响。可是锅子还在火上咕嘟嘟往外冒泡,她只好本。能地朝外喊:“等会儿,等一会儿的啊!”
  杜松林从楼上闻声下来,咳嗽着去应门。
  安澄只好关了火,在围裙上蹭着手撵出去。
  门着,门口放了大大的一个方框,杜松林纳闷儿地看向她射。
  “什么啊?”安澄走过去扶着方框看。大大的方框,外面仔细包裹着软垫纸,看上去像是镜子或者壁画。
  “爸您买的?矾”
  杜松林也扶额:“没有啊。”
  “不是送错了吧?”安澄问那送货工人。
  工人却递过单子来:“货主说是送给安澄小姐的礼物。贺新年,以及乔迁之喜。”
  安澄只能接过来签收。脑子里却还是乱,单子上怎么是这么确定的“安澄”,而不是Cherry?
  安澄是她自己擅自改了的中文名,官方名字不是英文名,也还是杜心澄啊。她说要正式全都改为用“安澄”还是这几天的事而已。
  杜松林要帮安澄将画抬进去,安澄连忙伸手拦住:“我自己行。”
  将画连扛带拽地搬到客厅,她将包装纸撕开一角。一片碧蓝冲入视野,竟然是油画!
  她更好奇,便将包装纸一点点全都拆开。
  当整幅油画全都在眼前展开……安澄惊得捂住了嘴。
  碧水蓝天,平静如镜的水面上一黑一白两只天鹅交颈相对,形成一个心形。
  边角上应该是画家签名的地方,没有文字,只是画了一只黑色的梅花爪印……
  。
  杜松林从厨房里盛了粥出来,看见了画面也不由挑眉:“见过两只白天鹅的,这个怎么会是一只黑一只白?”
  安澄慌了,手忙脚乱地将包装纸重又罩起来,回眸尴尬地解释:“呃,两个白的太单调,多个颜色多点新鲜感。”
  怕被爸看出端倪来,安澄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巨大的画她一下子就举起来扛在肩上,抬步就往楼上跑。
  只敢挂自己房间,绝不敢拿出来示人!
  杜松林不解其意,只能站在楼梯下仰头看着女儿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
  安澄一口气跑回自己房间,将画挂到床头墙面上……咳咳,尺寸都正好,就像是为这块墙面度身打造的。
  自然是因为某人对她的房间,也早都了若指掌。
  挂好之后她跌坐在被子上仰头看,脸上忙碌地红,双手忍不住托住了腮傻笑。
  这家伙……
  怨不得之前莫名其妙地跟她要新年礼物,明明没提前送她礼物啊,原来是早就准备好了。
  这样大尺幅的油画,正常而言画一两个月都不嫌久,他却在这几天里就画出来了。可以想象刚刚过去的那个圣诞和新年假期,他不仅仅要忙着说服合伙人们,更是将大部分的时间都消耗在了这幅画上。
  这家伙,是什么时候连油画都会画了的呢?
  门被敲响,杜松林的声音传进来:“澄澄吃饭了。”
  安澄赶紧深呼吸,让脸上的红晕赶紧消退下去。清了清嗓子起身去开门。
  杜松林扬眸又看了看挂在床头了的油画,看了看女儿:“……能送天鹅的,想来是有心人。”
  。
  一句话又说得安澄有些伤感了。爸一定是想到了正正。
  她轻叹一声,也正好借此遮掩:“是……是个会画画的朋友,我提过想要一幅天鹅图,呃,没想到这么快画好了。”
  杜松林又细看了一眼那两只天鹅:“画家不等于是动物学家,可是你这个朋友显然不仅仅是会作画,更是对天鹅有着极深的了解。这幅画里的天鹅已经不仅仅是画出来的,结构比例更是准确而传神。”
  杜松林终究是当医生的,连看画都是用医学的角度。
  安澄心下咕咚咕咚地跳,赶紧一把揽住父亲:“走啦吃饭。粥要冷了。”
  临睡前,收到汤燕犀的短信,问她“喜欢么?”
  安澄坐在夜色里羞涩地笑,咬了咬被角。
  这个混蛋,她刚搬回家来,他就在她床头上挂这种天鹅交颈戏水什么的,绝对有坏坏的用意。不过看在他这份心思上,她就不跟他计较了。
  她回复:“画得最好的是那个签名。想来也不是画家画的,是真正原生态的猫爪脚印吧。”
  发完了捞过警长来,翻看它爪子,果然还在指头缝儿里隐约有油彩残迹。拎起它直奔洗手间,洗脚。
  水声脉脉,她无奈叹气。这个人啊她该怎么办才好?想恨的时候,却总是恨不起来。
  。
  这天刚上班,可可先生就走过来敲了敲她桌子:“澄,听说你养猫?”
  安澄不明就里,便点了点头:“是的。”
  可可先生开心地一拍掌:“太好了。有个案子需要你帮忙,与猫有关,感不感兴趣?”
  安澄讶了讶,“与猫有关?”
  可可先生歪歪头:“来吧,到我办公室,我们细谈。”
  又有案子可以参与,安澄还是开心的。她还是个实习生啊,能参与案子是最开心的事了,况且还是创始合伙人在问她。
  “好。”她起身跟可可先生走进他的办公室。
  。
  可可先生的办公室里面并没有其他人在。安澄有些意外:“您亲自接案子?”
  可可先生刚回到这边来,况且是这个年纪和职位,安澄还以为他只是回来担任管理工作,并不亲自接触业务了呢。
  可可先生尴尬地笑笑:“所有合伙人都要为律所贡献规定的计费工时,我好不容易能调回来,怎么能不干活光吃饭……再说,现在这边有Yancy牵头管理,管得也挺好的,用不着我。”
  老人家脸上虽然尽力在笑,可是眼神里还是流露出一丝失意。
  安澄明白,可可先生事实上已经被汤燕犀架空。只挂着创始合伙人的名头,却已经对律所没有了任何实际的权限。
  可可先生的心情,安澄也能理解。毕竟是自己一手创立的律所,虽然看着它被别人带领着发展壮大会很开心,可是自己却没机会再参与其中,总归遗憾。
  安澄便也笑笑转开话题:“我的意思是,合伙人办案子都会带团队,可是现在看样子只有您和我两个人。”
  可可先生眼中更添寂寥,他摊了摊手:“……他们,都在忙。”
  律所合伙人可以分派和指挥人手,可是看样子可可先生既没有管理律所的实权,也没办法调动人手了。这个世界永远都这么现实,律师圈子就更是如此。
  “我能帮您什么?”安澄深吸口气送上微笑:“但凡力所能及的,我一定会尽我所能。”
  。
  是个在安澄看来有些非主流的案子:一位富婆养了一只猫,富婆死后就将几百万刀的存款还有一栋大房子都留给了猫。富婆丈夫的侄子们现在起诉这只猫,要夺回家族的财产。
  安澄听完案情都忍不住苦笑了:“我们代理侄子们?”
  可可先生咳嗽了一声摊摊手:“我们代理猫。”
  “哦我天。”
  安澄扶额坐回去。怪不得之前可可先生问她是不是在养猫,许是估计她懂猫语,能跟“当事猫”沟通呗?
  可可先生也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这个案子的确是有点,呃,特别。”
  安澄摊手:“可可先生,我更好奇的是这样的案子您为什么要接?”
  话已出口,安澄旋即意识到自己有点僭越。她一个小兼职生,怎么能质问律所的创始合伙人?
  倒是可可先生没介意,乐呵呵地耸了耸肩:“就因为别的律所都没人愿意接这样的案子。”老人家收了笑,尴尬地抽了抽嘴角:“而我恰好又接不到别的案子。”
  。
  安澄笑不出来了。一位老人家,一个英雄迟暮的律师,辛苦了一辈子,老来不但失去了对自己创建的律所的控制权,更连案子都接不到了。她能感受到可可先生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和失落感。
  “其实这个案子也挺好的,”安澄努力地笑:“有时候跟猫打交道,比跟人更容易。再说我们的‘当事猫’不还是巨额财产的继承人嘛,我们代理它也能给律所带来大笔收入。”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多了。”可可伸手过来跟安澄认真握了握手:“幸好律所里还有你肯帮我。”
  “哦?”安澄抬眸看他。
  可可先生黯然一笑:“之前我问过很多人,都没人肯帮我。即便是助理们都说自己在忙Yancy的案子。”
  安澄故意大大地笑:“没关系的,精英从来都是一个顶十个。您刚回来不知道,我可是个多面手。”
  。
  因为可可先生现在律所里尴尬的处境,所以“富贵猫”的案子找不到人帮忙,连调查员都没有,所有的背景调查都要可可先生和安澄两个人自己来做。而可可先生又这个年纪了,所以跑腿的工作,安澄还是大部分都主动扛下来了。
  连续几天她放学之后直接去做调查,没去律所。这天她刚买了个汉堡充作晚饭,就接到了汤燕犀的电话。
  她深吸口气,咬着汉堡接了电话。
  “发生什么事,为什么没来律所?”
  她嚼了口鸡肉:“嗯,没去律所也在工作啊。”
  有一点意外,看样子可可先生并没有将调她去办案子的事告知给汤燕犀。
  不过她也大致能明白可可先生的想法:一来可可先生是创始合伙人,他就算接了案子暂时不通知其他同事,也不算违反合伙人受托协议;二来,这个案子本身么,是有那么一丢丢没
  面子的,所以老先生就暂时没说吧。
  他轻哼一声:“为什么帮他?而且事先都不告诉我。”
  安澄轻轻咬了咬唇:“帮他也是帮律所,只要是律所的案子就都是我的工作。再说他是合伙人,他有随意调用律所内任何人手的权限。”
  “如果想办案子,可以来找我。”
  “可是你并不缺人手,”安澄也轻叹一声:“不但有海伦、兰斯他们,更是律所几乎所有人都愿意帮你的忙。可是可可先生这边却只有他一个。”
  “你……同情他?”他的语声隔着话筒听不出喜怒,不过她却也知道他并不开心。
  “我是这样想:一来我养猫,正好用得上;二来如果案子打赢了也是给律所创收;三来,只有我一个人帮他的话,我本人也能多学多练一些。”
  他沉默了一会儿:“那好吧。”
  她这才将嘴里的一口汉堡放心地吞咽下去:“谢啦。”
  “谢我什么?”他轻哼。
  “是哦,我要谢你什么呢?”她轻笑了声:“那我收回吧。”
  律师在庭上,“收回”前言是常用的手段。
  他哼了一声:“……再说,真要谢我的话,光用说的,我可不稀罕。”
  她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腾地红了脸。
  他却毫不避讳地继续在她耳边呢喃:“我要,身体力行的。”………题外话………上午还有五千~周末愉快。

  ☆、193、犯了错

  她咬住嘴唇,小心窝进墙角里。虽然只是他隔着电话的声音,她的身子竟然也跟着轻微地颤抖了起来。
  这个,坏家伙。
  她悄然喘息:“别闹,我现在在大街上呢。丢人死了。”
  他哼了一声,也深吸了口气,仿佛在借此纾解什么:“调查几天了,对案子有什么心得?”
  “还是猫比人可爱,”安澄握了握拳:“老太太最后的时光都是猫陪着她度过的,她的那些侄子们都没来探望过,可是提到争遗产,他们才窜出来。如果我是那老太太,也把遗产给猫了,才不给那帮白眼儿狼!射”
  “取证还顺利么?”他又问。
  安澄想了想:“我们最大的劣势是当事人是猫,没办法上庭作证,就缺了最重要的关键证人。不过幸好还有苔丝小姐,作为老太太生前的保姆和猫的监护人,她的话很大程度上能代替猫。矾”
  “可是这个监护人也存在利益冲突,你想过没有?”他的声音在她耳边静静流淌:“猫终究是猫,它的财富和房产可能被苔丝小姐实际占据和利用。如果用她来当关键证人,风险很大。”
  “我明白,”安澄心下潋滟地暖:“所以我会设法找到更多的品德证人,证明苔丝小姐正直无私,现在做的一切只是履行对老太太的承诺,并没有为了一己私利。”
  “嗯,做的不错,继续加油。品德证人里最好有社区牧师、教育机构的成员,诚信度会大大提高。”
  安澄抱着电话靠着墙壁微笑,手里的汉堡都冷了也顾不上,“好啦,这回是真的谢谢你啦~”
  “嗯哼,”他也终于轻笑了下:“只可惜谢谢什么的,根本就不是我想听的。”
  安澄咬住嘴唇,靠着墙看了眼前街道上的行人一眼,然后极快地说了声:“想你。”
  。
  安澄说完也不等他回应,便极快收了电话。咬着冷了的汉堡,继续走向下一家。
  苔丝小姐的道德证人并不容易收集。也许是因为苔丝小姐多年陪伴在当年独居的老太太身边,后来又是陪着猫,所以她深居简出。就算是一个社区的邻居,与她有过交情的也并不多。
  安澄需要在当地社区一家一家去拜访,尽己所能筛选出任何可能成为证人的居民。
  说来她也意外,“富贵猫”所居住的社区竟然距离向楠家不远,不过隔着两三个社区而已。
  半个小时后安澄又走出一户居民家,再度被人家拒绝。那家的女主人本身对苔丝小姐也有颇多意见,说苔丝小姐是个老初女,整天神秘兮兮深居简出,看上去就像有问题。
  那家30岁还没出嫁的女儿甚至说:“我猜,就连那老太婆都是她杀的。”
  那女主人也跟着点头,还说:“呃,你知道的,猫都是女巫的使者,替她偷听邻居的谈话。她说不定就是个女巫。”
  安澄一肚子的失望,又不好发泄,只能赌气站在路边用嘴咬掉笔帽,将笔记本上这家人狠狠划掉。
  不作证就不作证,何苦这样无端恶毒地揣测苔丝小姐?
  不过这家人的话倒是给安澄提了个醒:既然都歪到什么女巫身上去了,那她想要得到牧师的作证恐怕就更难了。
  她有些泄气,站在路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就在这时一个男人开车从路上驶过。那男人一边开车一边打手机,他只分神看着前面的路,却没有留意站在道路两边。
  安澄也只是随便瞭了一眼,原本没在意,看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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