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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律师,嘘晚上见-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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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吃惊,两只在他面前强撑了良久的脚终于撑不住了,没有鞋跟的那边忽然一歪,她一个趔趄险些跌坐在地,勉强扶住他桌子对面的椅子坐下来。
  两眼却还是迫切地盯住他:“你,再说一遍。”
  他白了她一眼:“我又不是你庭上的对手,更不是法官和陪审团,我说你赢也只代表我个人而已,你又何必这样激动?”
  安澄鼻子又一酸,她急忙揉了一把,可是脸上还是忍不住绽开了笑。
  ——对她来说,其实他的肯定,远比对方律师、法官、陪审团都来得更重要啊。
  他扬了扬眉:“不过……我比你的对手更强悍,比法官还挑剔,更是最不容易取悦的那种陪审员。你既然能说服我,你就也有几分把握去说服他们,那这个案子只要你在庭上正常发挥,还是有几分胜算的。”
  她情绪上的
  那个阀门倏然松了,她竟然在他面前控制不住自己,一边流泪一边笑。
  “那就是说,你同意帮我了?”她两手忙乱地一边擦泪一边挡住微笑:“不过我知道你也很忙的,所以你不用帮我任何,你只在上庭的时候坐在我旁边就够了。甚至,你可以一边坐在法庭上一边看你自己的案子资料啊!”
  “嗯哼,”他又无奈地白了她一眼:“你别得意,我直到现在还坚持我自己的意见:不希望你打这个案子,更不希望这个案子赢。”
  她咬住唇:“什么意思?还是不想让老科凭这个案子重新站稳脚跟?”
  他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依旧静静地凝视着她。
  “我之所以答应了,只是因为——我不能接受你找别人站在你身边。唯一有资格站在你身边的人,只能是我。”
  。
  “臭屁王!”安澄按捺住喜色,在心底无声骂了句。
  “在心底骂我,还这么喜上眉梢?”他悄然凝视她神色:“嗯哼,看来是骂得甚爽。”
  安澄妙目一转,立即否认:“才没有!汤律师这样心怀宽广,不计个人得失答应帮我,我怎么会骂汤律师呢?”
  他大大地翻了个白眼:“别得意太早。我答应后天陪你上庭,可是你明天也得先搞定牧师约翰。如果明天失败的话,就没有后天什么事儿了。”
  “我肯定能!”安澄噌地起身,扬了扬拳头。
  真的,明天她必须搞定这个家伙。不管用什么手段……不择手段!
  她一高兴就又忘了自己鞋跟的窘境,脚一侧歪,低低呼了声痛,重又跌坐在椅子上。
  他手肘拄着桌面,十根指尖对起来凝视她:“……脚伤了,我送你回家。”
  。
  安澄的脸没办法不红起来。
  刚求完这家伙办事,所以她现在一定不能拂了他的面子;可是如果她答应的话——难道她就猜不到他想要的是什么吗?
  她紧张地吸气,指头在掌心里攥了松,松了又攥,只能一点头:“行!可是,拜托只送我到我家巷子口。”
  这么晚了,爸会为她等门的。所以不管怎么样,今晚也是不能同意他进她家门。
  他挑了挑眉:“走吧~”
  。
  一切事情终于尘埃落定,她这才放松下来,脚踝的疼便钻心地冲了上来。
  之前两脚平站着,都是靠了脚踝的支撑,这会儿终于撑不住了。
  她嘶了声,伸手捏了捏脚踝。
  正想起身,他却已经到了她眼前。伸手一捞,便将她妥妥地公主抱了起来。
  安澄惊了,赶紧举拳砸他肩膀:“哎你该不会想这么抱着我出去吧?这里是律所,你快放我下来!”
  他挑眉横她:“律所怎么了,这都是午夜,早过了下班时间。再说你的脚伤了,身为老板,我也应该体恤下属。”
  安澄挣扎了下,只好退而求其次:“背,别抱。”
  他嗤地一声笑出来。轻哼了下,将她横放在了办公桌上。
  本来是想让她先坐在办公桌上,然后他转个身将她背起来就是。可是……眼前办公桌上,她身子横陈,夜色里眼波流转,颊边是羞涩的红。
  他的呼吸,陡然急了。
  -------------------………题外话………上午第二更

  ☆、203、教你一个坏习惯(2更)

  安澄也跟着紧张起来。之前的片段偏偏在这个时候不请自来:他就站在办公室对面的沙发旁,仰头看那幅油画,然后一脸冷清问她为什么不问他意见……
  兴许他那时候也没别的意思吧,可是将那些片段跟眼前的气氛合并在一起,就有问题了。
  她紧张地闭眼,如果他现在要求她跟他去坐那张沙发……她也是不好拒绝的吧?
  可是那沙发在走廊上,又是在他的办公室门前,所以不用想也知道这个位置一定是有监控探头照着的呀~
  怎么办,答应还是不答应射?
  “你听我说!”脑筋飞快旋转,她举起手来推住他的下巴:“至少……今晚,别。”
  他眯起眼来矾。
  其实他此时就像是爪子已经按住了猎物的黑豹,就算爪子下的猎物再挣扎,可是说要还是不要的主动权都只在他那里,哪里容得猎物自己说什么。
  安澄收起棱角,驯顺地眨着眼笑:“我的意思是,后天就要上庭,明天还要去对付牧师约翰,所以今晚……不宜太消耗体力。”
  “你知道的啊,我每次消耗过大的话,脑子会有很久都转不过来……所以为了工作,今晚也别。”
  拜托,奥运会、世锦赛、世界杯前,各个参赛队伍都要集训,不允许跟情侣见面,就是这个道理啊。后天就是一场硬仗,她想全力以赴。
  “更何况……”她又眨了眨水盈盈的眼:“这里是律所,墙还是玻璃的,绝对不是好选择。”
  “嗯哼……”他笑了,也同样朝她眨眼:“我也没想对你做内个。内个是打赢之后的奖赏,提前预支了的话,上庭的动力就都没了。”
  她这才轻松口气,向他挑大拇指:“就是。”
  然后扯扯自己的衣服,想要在桌子上坐起来。
  桌面上那么滑,想要坐起来需要膝盖分开用劲,结果她全无防备此时,他的头忽然就埋了下来……
  。
  骤来的亲昵让她几乎尖叫出来。
  她忘情地抓住他的头发低喊:“你答应过我不内个的!”
  他又在施展他的巧舌如簧,进退吐纳,将她几乎逼疯!
  他在她第一轮颤抖来临时才舍得微微退开,手臂撑住桌面,居高临下欣赏她面上神色,满意又饥饿地呢喃:“只是这个,不是内个……上庭在即,我当然不会只顾着跟你内个……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要给你培养一个坏习惯。”
  她咬住自己的手指,用来抵挡那冲出喉咙的哽咽,半晌之后才勉强说出话来:“什、什么坏习惯?”
  他的嗓音沙哑起来,伏在她耳边:“……让你以后每次上庭之前,一见到我,就会身子发热,就会忍不住地想要我。”
  “然后一切都要忍耐,一直忍到庭审结束,我才给你完整的。”
  。
  晕了,只是他这样一番邪佞的话,安澄已经快要晕厥。
  忍不住在心底哀叫:这个家伙怎么这么坏呀!
  尤其是在这个事儿上,怎么就能坏成这样?!
  “你为什么要那样?”
  她可真丢脸,人家只是“这个”,还没“内个”,此时的她竟然也已瘫软如泥。身上使不出气力,就只要用脚尖蹬他:“你,为什么要这样?”
  他目光在夜色里豹子般强悍,灯光般迷离:“因为……上庭对打,就是你我之前的s-e-x……我进攻你防守,然后换过来,你进攻我再防守……在那么多人面前,让他们欣赏你我的表演。”
  “喂!”安澄捂住耳:“闭嘴,我不要听了!”
  这个混蛋,那么神圣庄严的事,在他嘴里竟然变成了这样。亏他想得出来,她虽然不想赞同,却还是控制不住地随着他想象,然后忍不住地颤抖。
  他便笑了,轻柔咬着她的耳:“瞧,你喜欢。我早说过,你其实是跟我一样的人。”
  。
  最后,为了不让他公然抱着或者背着她出门,她索性一狠心将另外那只鞋的鞋跟也给掰掉了。
  直到两人一起坐上了他的车子,她才缓缓冷静下来。忍不住忽地转头看他。
  夜色里,他侧颜如削,言语描摹不出的清俊和英挺。当然,那些绷紧的线条也说明了他的自信和……顽固。
  “爱我就说,别憋得那么难受。”他一边开车,动也不动,享受着被她的凝视。
  安澄脸颊发烫,赶紧收回目光:“臭美!”
  “怎么了?”他这才侧眸瞥了她一眼。
  她深吸口气:“是觉得你刚刚说过的一句话有一点奇怪。”
  都怪刚刚被他弄得意乱情迷,没办法针对细节做冷静的思考。
  “什么?”他稳定地扶着方向盘,在夜色里车速很快。难以想象这样白日里优雅无匹的家伙,在夜色里竟然是不自知地在飙车。
  她明白,白天那个他其实是他的扮相、面
  具;夜色里的他才是更真实的他,狂‘野,炽热。
  她咬了咬唇:“……你说的,渴望与我上庭对打。可是后天你是陪在我身旁,我们是一边的,没机会什么对打啊。”
  那是他说的最坏的一句话里头隐含的,她彼时只顾着羞恼,此时回想起来却不信他只是信口一说。
  他哼了一声:“忘了什么是我提倡的鲨鱼精神?鲨鱼是同类也残食的物种。我鼓励竞争,甚至所内同事们之间的竞争。所以将来总有机会你我分别代表双方,当庭对峙。”
  原来只是这样。她暗自松了口气,抿嘴一笑:“到时候汤律师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他扶着方向盘忽地侧过头来:“我会对你发动连番进攻,一轮又一轮,火力不停,直到你……瘫倒在我怀里。”
  “喂!”安澄羞得尖叫,“你又拿这个打比方!”
  “我期待死了。”他还开着车,忽地极快侧身过来咬了她颈侧一口。
  这个——野‘兽!
  。
  他嚣张,也是车速太快,所以他的车子闪电般直接冲过巷子口,等她抗议完,车子已经抵达了她家附近。
  她惊了,不惜自己伸脚过去踩刹车。
  他这辆破车,幸好她曾开过。
  车子刹车的尖叫声划破夜空。
  他坏笑:“他也……嗯哼,被你驯服了。”
  她扬手打他。这个家伙这一晚这一路就不停地在说话坏……看来真的是,咳咳,浴求不满呀!
  她也不舍,小心瞄一眼家的方向,然后飞速伸过手臂去搂住他脖子。
  本想在他唇上啄一记就跑,却没想到他竟然侧开头,避了开去。
  又来了……
  她忍不住惊愕:“你,不喜欢我吻你?”
  她甚至小心地闻了闻自己的口气,难道是自己最近工作压力大、肝火旺,所以口气不清新了?
  还有,这一回想之前在他办公桌上……他用的虽然是嘴,可是却没有吻过她的唇,只是在忙碌下边罢了。
  她咬住唇:“给我理由。别告诉我只是巧合,不是第一次了!”
  。
  夜色里,他小心地凝视着她。
  还是决定,那件事不能让她知道。
  他便微笑,轻轻勾了勾她指尖:“我的嘴,刚刚干过什么,你别告诉我忘了。”
  他绵长地吸气:“我之前就是在补偿前面那次欠你的吻,嗯哼,还不满足?”
  他作势又朝她膝头俯下了身子来:“不如再来半个小时,就在你家门前。”
  “喂,你!”安澄手忙脚乱推开:“别闹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的目光温柔下来,近近地凝视着她的眼睛:“别多想,都记账,我以后连本加利都给你还回来。乖。”
  他都这样说了,她反倒不好意思再捉着不放。只能红了脸哼了一声:“其实,我才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他收了笑,拢紧了她十根指尖:“每一个吻,对我来说,都很重要。”
  安澄半边身子都酥了。
  这家伙……别看冷,别看争论起来毫不留情,可是一旦他温柔起来,哪怕只是一点点,她也都毫无招架之力了。
  她小心瞟一眼家的方向,垂首低声说:“我真的得走了。”
  他却霸道地扬眉:“为什么怕你爸看见?不如就这样直接登门去,告诉他你的真命天子是我。”
  四年来他亲眼目睹母亲不断跟各种男***往,他们身上多少都有他爸汤明羿的影子,跟杜松林是毫不相同的人。于是他的心便也悄然放下了。
  或许杜松林对他母亲的感情,从来都还只是杜松林的一厢情愿,那他跟安澄之间的障碍便也不存在了。………题外话………【稍后第三更】

  ☆、204、我在你身旁(3更)

  夜色里,他却不期然撞见她眼底滑过的一抹担心。
  其实极快,显然她本做了心理预警的,可是显然那担心的程度还是超过了预警去,所以才会显现出来。
  “怎么回事?”她想跑,他却一把攥住她的手给拽回来:“告诉我,怎么了?”
  安澄小心地吸气,然后漾开一抹笑:“喂,这会吓坏我爸的!我一直告诉他说汤燕七才是我男朋友,说了有好几年了。突然换成你的话,这么大半夜的,我爸会心脏受不了的。”
  安澄叹了口气,垂下头去:“况且,这样贸然的话,我会觉得对不起汤燕七。总得找个时间跟他分手了之后,你再出现比较合适。不然我成了什么人了,大家都得以为我是一个人将你们兄弟两个都玩儿弄股掌间的女人了。”
  他微微扬眉:“只是因为这个?矾”
  她用力点头:“我这个人做事喜欢有始有终。再说这大半夜的,有登门说这事儿的么?”
  他瞥着她,最后终于缓缓点了点头:“好,今晚先这样。你打完这个案子就找汤燕七分手,然后我向你爸公开关系。”
  “再给我一点时间,”安澄攥了攥手指:“我现在还是鲨鱼的实习生……连鲨鱼的人都知道我是你弟弟的女朋友,我不想他们误会;况且,我更不希望他们以为,如果我毕业后能留下的话,是因为跟你关系的缘故。我想公平竞争,凭借我自己的努力,赢得留在鲨鱼的机会。”
  她这番话,其实是藏了小小的心机。她给了他一根“胡萝卜”。
  他果然展眉微笑:“已经打算,毕业之后留下来了,不走了,嗯?”
  她深吸口气,在他面前微笑。
  “只要我能顺利考过Bar,看样子我是可以留下来的。”
  给了他这样光明的许诺,让他抬眼只看向未来,所以就暂时不要计较眼前这一点时间了,好不好?
  她是真的需要一点时间来再观察爸和霍淡如之间的走向。只有确定了爸和霍淡如是真的再无复合的可能,她才能心安理得地公开与汤燕犀的关系啊。否则,她心里会过不去。
  他含笑轻哼,伸手捏了她鼻子一记:“他们要是敢不给你过,我就去掀了律师协会的办公室。”
  。
  跟他在一起,他们已经习惯了越来越亲昵,有些小动作都是完全无意思就使出来的,更何况不经意间的眉眼流转……安澄知道不能再这么腻乎下去了,否则一旦爸看见其中一条,那就麻烦了。
  她不敢久留,赶紧下车告别。
  他在车上凝眸:“明天的牧师约翰……不然我去谈吧?”
  她吃了一惊,连忙摆手:“不用!我、我自己去。”
  他面上的笑容一点点收了,眯眼凝视她。
  她也尴尬地真想掐自己一把,只好小心解释:“你也快要上庭了,时间很宝贵。况且……之前都是我跟他接触的,彼此更熟稔些,所以我想我去的话更好。”
  她深吸口气:“而且到了庭上,要对他进行盘问的是我。所以我多跟他交锋几次,习惯他的表达方式和性格特点会更好些。”
  他挑了挑眉,“好,就这么办吧。”
  她顾不得爸那边有没有可能看见,急忙又奔回来,小心攥了攥他路在车窗外的手指:“你别多心,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觉得对待牧师这样的人,不能跟对皮露露和汉斯那样的人一样的方式。否则,是亵渎神灵的。”
  。
  目送他的车子走了,安澄才叹口气走向自己的家。
  他说她是跟他一样的人,可其实又怎么会对所有事的认知都相同呢?在琳达一案里,他取得证人的方式她已经见识过了。虽然有效,可是从她个人而言却并不赞同。
  这个案子她既然想要独自扛下来,她就希望整个过程都是她自己的努力。
  法律就是法律,工作就是工作,或许他曾经说的也对,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
  小心开门进屋,没想惊动爸。可是刚进门,家里的灯就开了。杜松林穿着睡袍走过来。
  安澄心下一翻涌,赶紧陪一脸的笑:“爸,惊醒您了吧?”
  杜松林的目光先落在女儿两只没有了高跟的鞋上:“鞋怎么了?”
  安澄尴尬地笑:“嘿嘿,为了赶时间上法院去跟法官申请延期审理,一心急就给掰断了。”
  杜松林点点头,看着女儿换好了鞋才幽幽地说:“刚送你回来的,是燕犀吧?”
  安澄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
  她攥紧包带,小心地走进去,面上强撑着微笑:“是。后天就要上庭,在律所研究案情一直研究到这个时候。看在多年世交的面上,他就算不想送我,我也饶不了他啊!”
  杜松林微微皱了皱眉:“还是确定那个案子由你来打?”
  安澄强撑开心地点头:“爸,我的第一个案子哎!后
  天就要上庭,明天还要见证人……”她垂首一看腕表:“呃,都不是明天了,是今天,过了午夜了。我赶紧去睡一会儿,天亮了还得去见难缠的证人。”
  杜松林若言又止,只是点了点头:“好,快去睡吧。明早也晚起一点,我代你跟学校请假就是。”
  “我爸最好了~”安澄极其罕见地主动冲上去拥抱了爸一下。
  这一抱,也是愧疚。
  知道爸有话要问,可是……请等到后天的庭审结束之后吧。对不起了,爸。
  。
  庭审当日,法院门前聚集来了大批媒体。安澄跟汤燕犀一下车,媒体就蜂拥上来,将话筒递到汤燕犀面前,采访他对本案的看法。
  安澄咬了咬嘴唇。
  切,这帮媒体显然没把她一个法学院学生放在眼里,以为本案的主辩律师是汤燕犀。也难怪,他名声更响,风头正盛。
  汤燕犀冲众媒体迷人微笑,清了清嗓子,作势想要接受采访似的。可是他藏在墨镜后的眼睛,却其实是始终都没有离开安澄的脸。
  她不服气了,他知道。他真是爱煞了她此时的模样。
  更何况,她此时的黯然并不仅仅是因为小小吃味,还有……工作上的不顺利。
  他朝一众记者眨了眨眼,伸手指了指旁边的一个角落:“我们去那边谈。”
  记者们便都朝向那个方向奔去,想要抢一个更好的位置。他趁机急忙一托安澄的手肘:“先进去,我稍后就来。”
  媒体呼啦散去,安澄这才松了口气。扭头看他在人群中含笑低语的模样,这才明白他是故意帮她引开媒体的关注,让她能专心做自己的准备。
  半个小时后汤燕犀才走进辩方的准备室来,将媒体都关在外面。安澄眯眼问他:“都跟媒体透露什么了?”
  他笑了,耸肩坐下,长腿叠起:“说些闲话:问问大家今早吃了么,中午还没吃呢吧,晚上准备吃什么呢?还有夜宵呢?”
  “啊?”安澄绝想不到,一惊之下也忍不住抿嘴笑开。
  从昨天到今天一直绷紧的神经,不由得放松了些许。
  “你净骗我,我才不信你跟记者就说这些。”
  “我说真的。”他清亮的眸子对上她,满面的真诚:“在一片嘈杂声里,他们都在忙着提问,而且我站的地方车来人往,所以他们其实根本就听不清我说什么。”
  “其实这世上任何时候都一样,不必计较别人听不听得懂你在说什么,只要你自己清楚你在说什么,就够了。”
  安澄张了张嘴,随即莞尔:“好,我知道了。”
  。
  上庭,前几轮的交叉盘问,兵来将往,原告和被告双方不分高下:原告方揪住财产来源本来是詹家的祖产,当年那位老太太只是因为婚姻缘故才拥有这份财产罢了,所以老太太离世之后理应将财产还给詹家;还有,原告律师几番论证,一只猫所需要的生存条件远不至于眼前这么大一座房子,这么多的银行存款。原告律师甚至引导原告小詹承诺,以后会好好照顾猫,给予猫足够的、充分的物质和精神条件。
  安澄则主要以苔丝小姐来说事儿,由苔丝小姐来讲述老太太生前最后的孤单时光,讲述老太太跟猫之间深厚的感情,然后请公证机构出示老太太的遗嘱,以情来打动人。
  而想要让苔丝小姐的证言立住的话,则需要道德证人们来证明苔丝小姐的正直、诚恳、忠实、博爱。
  双方难分胜负,法官和陪审员的态度都有些游移不定。
  直到原告方的女律师闪着满眼的挑衅,传唤下一位证人上庭。当听见这个证人的名字的时候,安澄猛然一惊。
  竟然是牧师约翰!
  在昨天再度拒绝了她之后,今天竟然作为原告证人到庭作证!
  局势的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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