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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律师,嘘晚上见-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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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澄也有些意外,睁大了眼睛盯着他。还别说,眼前的局面被他这么一分析,还真有道理。她之前从未想到过的。
  吉米对安澄的反应很满意,将报纸收起来抱起手臂:“我倒是好奇,你这么卖力替鲨鱼代言,鲨鱼给了你多少代言金。”
  安澄吸一口气,傲然白了他一眼:“你管呢?反正你这辈子是别想知道了。”
  她扭头就走,吉米也锲而不舍地跟上来:“我猜,是一毛都没给吧?”
  。
  安澄停下脚,瞪他:“我说吉米,你怎么那么无聊?”
  “以你的智商,我相信你还不至于为了八卦而做这么无聊的事。我猜,你还是对鲨鱼念念不忘,你还是希望毕业之后还能进鲨鱼吧?所以你用这样的方式来吸引我的注意力,你的潜台词是希望我为你做以引荐。”
  安澄指尖点了点吉米肩头:“你有种就全盘否认我啊。”
  吉米深吸口气,眯了眯眼:“你没全说错。没错,毕业在即,可是压在我们头顶的不仅仅是7月的Bar,更是Bar了之后的未来。毕竟,谁都希望能有机会留下来的。我当初既然挑选了鲨鱼,我被拒绝就自然耿耿于怀……”
  安澄哼了声,点了点头:“简历和自荐信什么的就算了,他们的工作强度很大,只是文字的东西他们都未必有耐心细看。不如这样,等哪天所里办聚会,我把你带过去,你找机会当面向合伙人们推销你自己。让他们看见真实立体的你,说不定会有机会。”
  吉米高高挑眉,犹豫片刻却最终摇了摇头:“不用了。不过不管怎么样,谢谢你。”
  安澄眯着眼上下打量他:“如果不是为了这个,你今早又为什么要这么无聊?”
  他也同样眯起眼来:“你难道不觉得,他们是在免费消费你么?让你做了这么大一个活招牌,却一毛钱都不给你,可以想象鲨鱼即将成长为那种最典型的冷血的、只认钱不认人的大律所。安澄,你真的想要在那样的律所里工作么?为了钱而一点一点漠视了自己的良心?”
  “你到底想说什么?”安澄越听越烦躁。
  她自然不喜欢外人这样来批评鲨鱼,可是……却又不能不承认,鲨鱼的确是越来越有这样的倾向。就连她自己,不是也有过相同的疑问么?
  更何况,此时主宰着鲨鱼,亲手将鲨鱼引领向那个危险的方向的人,正是汤燕犀啊。
  “我是想说,”吉米的眼睛闪烁起了火焰:“安澄你这么聪明,这么不服输,为什么要甘心情愿成为鲨鱼这样的律所免费消费的对象?既然你我都要为了毕业之后的工作忧虑,那么我们何必不干脆自组一间律所?就算最开始规模小,生存难,可是凭你我的能力,想要立足下来并非不可能啊!”
  安澄一怔,忍不住乐了:“你跟我?吉米,我记得我们是老冤家。”
  “那才正是强强联手!”吉米目光更加灼热:“就因为所有的同学里,只有你能跟我一直不分高下,那你就是我最好的选择!”
  这一瞬,安澄不能不承认,自己的心下果然悄然动了一下。
  虽然爱,虽然一路走来都是在汤燕犀的指导之下,可是她真的就要在事业上一辈子都要在他的羽翼之下么?
  可是安澄却也还只是淡淡笑了笑:“不好意思吉米,谢谢你的邀请。只是目前我还想着毕业和Bar,其它的暂时没法分心去想。”
  。
  下午上班,她发现可可先
  生也来上班了。而且因为“富贵猫”一案所带来的正面影响,合伙人会议同意让可可先生重回管理层会议,可可先生时隔两年再度拥有了在管理层会议上的发言和投票权。
  莎莉说:“这就是律所喽,商业规则,能给律所带来利益的就有资格参与管理。”
  出于礼貌,安澄还是敲门去可可先生的办公室,聊做慰问。
  可可先生见是她,便伸手唤她过去。坐在轮椅上,高大的老人还是轻易拥抱了她:“孩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
  安澄反倒不好意思,“是我应该做的,您太客气了。”
  “你是好孩子,可是不代表我就可以这样心安理得消费你的努力。”可可先生竟然一脸的严肃:“媒体在案子之后对我采访太多,而且曲解我的话,将案件的功劳太多记到我的名下。孩子就算你没说,我也知道这对你太不公平。”
  客观来说,安澄心下是有一点点的不舒服。不管媒体怎么自说自话,可可先生自己面对媒体的时候仿佛也不应该那么心安理得才是。可是此时听老人家摊开了谈,安澄反倒觉得是自己小心眼儿了。
  在华人的思维里,尊老总是天经地义的事。
  “您千万别这么说,”安澄红了脸:“我还年轻,从您身上还有太多该学的。这个案子更跟您一起工作,对我来说是我的幸运。”
  可可先生欣慰微笑:“孩子,我会补偿你。在我退休之前,我会将我的一切向你倾囊而授;等我退休,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将你送到合伙人的位置上去。”
  “说实话,合伙人里需要一位女性,你比海伦好了太多,你差的只是年纪和资历。”
  安澄也大出意外,连忙摆手:“您不用太介意的,真的!”
  可可先生的许诺未免太重了,她做的还没有那么多。
  可可先生含笑:“我知道你是谦虚的好孩子。只是我也已经下定了决心,孩子你放心一步一步走稳自己的路就好,一切就在不远处。”
  。
  安澄回到自己的座位,心下翻涌不已。忍不住掏出笔和纸写下:自组律所VS。鲨鱼合伙人……
  出了会儿神,她低叫一声赶紧将白纸给揉了。想那么远干嘛?
  重新摆上白纸,这回写下更为务实的两件事:毕业&Bar。
  对了,这才是眼前才应该担心的事。如果这两件事做不到的话,未来无论是自组律所还是当上合伙人,都只是空画的大饼而已。
  过了常规下班时间,安澄习惯地进茶水间煮咖啡。还是会忍不住再瞟一眼食品柜里的巧克力……她自己也只能叹了口气,真像人家吉米说的似的,尽管她打赢了“富贵猫”的案子,还免费替鲨鱼做了隐性的代言人,可是却还是连条巧克力都没资格吃啊,哇呀呀!
  资本家果然都不是好东西。现在律所最大的资本家,哼哼,就是汤燕犀那个家伙。恨死了。
  等着咖啡,背后又有悄悄的脚步声。安澄计算着火候,正好在兰斯又想贴上来之前,恰好侧身避了开去,将咖啡杯推到他鼻子上去:“上27楼成了主办律师,还馋我们26楼的廉价咖啡?”
  兰斯涎着脸笑:“我馋的……可不是咖啡。小樱桃你懂的,我真馋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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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8、旧缘分(2更)

  安澄扬了扬眉,避开话锋,侧身去帮他煮了杯咖啡:“今晚还要加班?”
  兰斯无奈地耸了耸肩:“这次要给Yancy当副席,想不拼命都难。”
  看见安澄面上的微微惊诧,他又凑过来:“不过如果今晚你肯跟我出去喝一杯,那今晚拼命什么的,我也都顾不上了。”
  安澄心下微微一漾:“你是本案的副席?可是怎么会,还有海伦呢。我觉得应该是海伦来当副席吧,就如同之前他们两位一起合作过的那么多案子……”
  汤燕犀御人有术,跟他的团队一向对他的事守口如瓶,尤其是海伦。可是兰斯算是这个团队里的异数,只要是他瞧对眼儿了的人,他是肯给出一些实情的射。
  兰斯眯了眼含笑上下打量安澄。
  安澄小心地保持距离,面上却同样是含笑的:“怎么了?矾”
  兰斯哼了声:“圣诞聚会槲寄生下那一吻……啧,我还以为你跟Yancy之间的关系变化了呢。可是看样子他什么都不肯透露给你。”
  “嗤,”安澄白了他一眼,挂起一脸的寂寥:“那也只是因为槲寄生而已。我自己都没当真,那你还当真了?”
  她伸手若远若近地碰了碰兰斯的领带:“别告诉我,你都被他骗了,把那一吻当成什么了。”
  兰斯展颜而笑:“也是。如果你们真的有什么了,你又怎么肯答应跟我出去喝一杯。”他转了个身,想要趁机抓住安澄的手,可惜安澄更早一步,将手从他掌心滑出去了。他轻咬着牙:“不过你上次答应我出去喝一杯的,没想到富贵猫的案子被Yancy中途劫走了。那你给我的承诺,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履行呢?”
  安澄眨眼一笑:“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你我在鲨鱼共事,以后这样一起工作的机会多了,还怕没机会喝一杯?”
  兰斯眯起眼来,明白眼前这个东方的丫头不好对付。只是,越是难对付的,得到手了才越有滋味不是么?
  他便也笑了:“好啊,我等着。”
  虽然中间兜了个圈子,可是安澄却没忘了她是要从兰斯这儿问什么。她旋了个身儿,走到圆桌旁坐下:“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本案的副席是你,而不是海伦。”
  兰斯哼了声也坐下,挨着安澄:“别忘了现在海伦已经是合伙人了,也就是说她跟Yancy一起打案子的旅程基本走到了尽头。Yancy以后除非极特殊的情况,否则是不会再选她当副席了。”
  安澄很是意外:“为什么?”
  “拜托~”兰斯无奈地耸耸肩:“海伦现在也是合伙人了呀,要发生什么样天大的案子,才能让一个律所的两位合伙人联袂一起上阵?如果只是普通的案子,却要两个合伙人一起出庭,在外人眼里你这律所就也太不中用了。”
  原来是这样……
  安澄咬了咬唇,控制住心底莫名涌起的暗喜:“可是菲力这个案子还不算天大的案子么?”
  兰斯摊了摊手:“好像也算的,至少从媒体和民众的反应里算是。可是这个东西总要看各自不同的心态:也许在Yancy自己的眼里,这个案子算不上什么天大;又或者是他想这样的方式来让世人认为,他不把这个案子看成天大。”
  安澄又想起了吉米说的“最大的赢家还是鲨鱼”,便忍不住挑了挑眉:“嗯哼,这也算一场公关。”
  兰斯耸耸肩:“谁说不是呢。他们是合伙人,律所名气越大,他们能分红就更多。”
  “你也不错,”安澄眯眼盯着兰斯:“虽然还只是受雇律师,可是你从升任主办律师之后,年薪也已经有25万刀,很富有了。”
  兰斯眨眼一笑:“25万年薪是不少,可是你别忘了律师的工作可是24×7,随时随刻随叫随到。”
  安澄凝视着他的眼睛:“可你还是喜欢这份24×7的折腾的,不是么?”
  兰斯微微扬眉,然后举起咖啡杯跟安澄如同对酌似的碰了碰杯:“是啊,当然是喜欢。”
  安澄垂首抿咖啡,心底却忍不住悄然翻涌。M国的律师之多,堪称世界之冠,竞争十分残酷。可是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每年不断加入律师的行列呢?是因为赚钱么,还是因为律师可以积累足够的人脉,将来迈入政坛?又或者是内心秉持对法律公正和公义的真挚向往?
  可是不管目的是哪一样,在这个工作高强度、竞争激烈到残忍的圈子里,能一直坚持下来的,都首先是对这份工作的热爱吧。
  咖啡入口苦,滑下喉咙却是甜的。她微笑回敬兰斯:“敬热爱。”
  。
  午夜,她又习惯地睁开了眼。
  其实之前都未深睡,所以听见窗子的动静就睁开了眼。
  富贵猫的案子打完了,她知道他这几晚终究会来。
  街灯朦胧里,那道清瘦矫捷的身影已经稳妥地翻进了窗子,人一片修长的竹叶,仿佛是随着晚风飘进窗棂而已。
  她咬
  住被角,看着他走近,眸子在夜色里灼灼地闪烁:“我好奇,如果有天被人知道堂堂汤律师晚上爬墙入窗,又会是多轰动的一条新闻。”
  他无声一笑坐下来:“律师怎么就不能爬窗?你是在暗指这是犯罪么?嗯哼,知道即便上庭我会如何为自己辩护么?”
  安澄翻了个身,仰视着他:“倒想听听你又有什么歪逻辑。”
  他哼了声,一边不紧不慢地解衬衫的衣扣,一边慢条斯理地说:“在西方,有王子攀上城堡,拯救出美丽公主的故事;在东方,尤其是在中国,还有许多地方、许多少数民族都还保留着走婚的习俗——走婚其中一项最著名的特征,就是夜晚男子要爬上心爱姑娘所住的碉楼,人不知鬼不觉完成秦晋之好,天亮之前又要悄然离开的。”
  “所以你看无论东方还是西方,男子爬楼追求爱情都是千百年的传统,都是被传送的美丽故事。所以我这么做,怎么是有罪的呢?”
  安澄只能摇头,低低地笑:“强词夺理。”
  他忽地俯身过来,床垫被他一路压陷,像是地震了一般。安澄轻喘,他已悬停在她眼前:“我更愿意你说我,嗯,巧舌如簧。”
  “喂……”安澄只来得及“喂”一声,便整个身子都被他攫取,脚趾在被子下徒劳地勾紧……
  。
  他来势汹汹,却没有使出必杀技,只是焦渴地品尝。
  安澄被他戏弄不过,忍不住呜咽着问他:“为什么……?”
  他说的,打完了案子就全给她。
  他自己额上也是滴了汗,抵死地品咂,等到她终于猫儿样嘶叫出来,他才隐忍地低吼:“我的案子还没完……今晚这股劲要是泄尽了,哼哼,我上庭都打不起精神来。”
  安澄懊恼地咪呜:“那……你就别泄劲啊!”
  他忽地俯身咬她:“……怎么控制得住。总得一而再,再而三。”
  她“没吃饱”,却又忍不住想笑。这个家伙,还说什么教给她一个坏习惯,其实那更是双刃剑,他自己更疼才是。
  活、该。
  嘁。
  他看她眉眼含笑,一向冷艳的女子宛若化身冰沙,虽然冷还在骨子里,可是却柔软甜美了起来,更何况冰沙顶上还会有鲜美果酱的浇头……那种冷艳的甜美,只有尝过的人才懂其中美妙。
  。
  都未尽兴,两人相拥良久。
  安澄扭头看他:“今晚……还要回去加班?”
  “嗯,”他目光放远,透过窗帘望向窗外的黑夜:“半个小时后就要走。”
  “很棘手?”还是忍不住想问。
  他挑挑眉:“不许说‘棘手’。任何案子到了我手里,就都不会棘手。”
  她只能无奈地笑:“好好,我不问了。我们说点别的。”
  “说什么?”他这才收回目光,侧首睨她。
  安澄想了想:“就说说,嗯,警长,我认得么?”
  警长是她的猫,她却问旁人她认不认得,这话要是听在外人耳朵里,一定以为她脑袋秀逗了……可是他却笑了。
  忍俊不已的那种笑。
  “我就说我应该认得!”她满面的羞赧,扭身去掐他:“终于承认是你故意送过来的了?可是警长的外貌这么独特,黑毛金瞳,我要是见过一定有印象啊,可是我怎么就是不记得在哪儿见过它了?”
  他轻叹一声:“你‘遇见’过它,可是却没‘看见’它。”
  “嗯?”安澄迷糊了:“你别卖关子了,赶紧说!”………题外话………【乃们想起来警长是哪位了没?O(∩_∩)O~明天争取加更哈】

  ☆、209、只是当时已惘然(1更)

  那晚他悄然离去,她则抱着被子在夜色里坐了良久,傻傻地笑。
  她哪里能想到,警长竟然就是当年在楚闲表哥的宠物商店里遇见的那只猫!
  彼时她、楚闲与汤燕犀三人当面撞上,火花迸溅,就连在给一只公猫做绝育手术的楚表哥都被惊动了,两手鲜血地走出来调解。
  就因为楚表哥那两手的鲜血,汤燕犀还曾借题发挥,非说楚表哥吓着了正正,还要以此为由起诉楚表哥……往事历历,只是没想到竟然汇成今日的缘分。
  他说那天兴许是他们的事儿给搅的,楚表哥阉公猫的手法出了问题,险些将那只猫给弄死了。是他后来巧合再路过楚表哥宠物商店的时候,在路边垃圾箱里发现已经“死去”的黑猫。他发现它只是深度休克了,便设法带回交给朋友救治……于是后来那只猫就与他这样一点点建立了缘分射。
  她听得心下百转千回,为了警长曾经遭受的苦难而流泪,更因为可能是与自己有关才让楚表哥分心造成的事故,更对警长充满了歉疚。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她小小怨他。若他能早早说明,那她一定会加倍对警长好的矾。
  他挑了挑眉,没回答,只轻哼了一声。
  安澄当时不解,此时却也还是明白了。因为提起那件事,就总要提起楚闲。那个已经在她记忆里远远消失了的人,汤燕犀当然是想能不在她面前提起就不提起的呀。
  她摇摇头,却也还是忍不住莞尔。
  这个小气鬼。
  。
  接下来的时光,相对行进到了一段平稳的时间段。安澄从律所里请假,全力准备LLM的毕业,以及马上就来的Bar考试。
  虽然每天啃书、准备论文也恨不得不睡觉,可是好在纸上谈兵,有些法律条文和判例是固定的;不像真刀真枪上庭那么风云莫测。
  她在家里的时间多起来,她知道,也总该跟爸好好聊聊了。
  这天吃完了晚饭,父女俩一起坐在沙发上喝茶。安澄帮警长梳了会儿毛,先从汤燕犀的案子聊起:“您是医生,您说真的会有人吃人肉么?”
  杜松林放下报纸。报纸上连篇累牍都是关于菲力一案的报道,安澄知道爸也在不动声色地关注着汤燕犀的表现吧。
  “是觉得不可接受是么?”杜松林的目光平静。
  安澄点头:“我也查过一些资料,不能不承认人吃人是的确发生过的。但是那一般都是在饥馑年代,或者是别无食物的情形下的不得已的选择。自主选择吃人肉这个……我觉得怀疑。”
  “这样一个时代,况且菲力是一个亿万富翁,他有无数替代的美味,何必要吃人肉?”
  安澄自己说完,心下也是悄然叹气。她都存疑,那么这个疑点就自然是汤燕犀在庭上可以发挥的基础论点之一。相信陪审团里也会有人存有相同的疑问。
  “没错,人吃人肉不但违反伦‘理,同时也会带来疾病。”杜松林凝视女儿:“库鲁病,最初发现于巴布亚新几内亚的弗雷族,他们有在亲人死后吃掉尸首的习俗。”
  安澄眯起眼来:“那我想如果能有多年不中断的医疗记录,有医生肯出庭作证,证明菲力并未曾罹患这种疾病,就又会为辩方增加一分。”
  杜松林点点头:“理论上来说,是可行的。”
  这样一想,安澄心里就也放下了一些。她都能想到的辩护论点,汤燕犀一定都想到了。
  她便歪歪头:“今晚好累,不想再看书了。爸,我们聊聊天吧。”
  杜松林也有些紧张,却还是缓缓点头;“好啊。”
  他起身将一壶茶渣到厨房倒掉,重新将紫砂壶洗了,这才走回来重又坐下。
  有好几个开口的方案在脑海里转悠,安澄掂量了一番,最后才缓缓说:“爸……给我聊聊沈宛呗。”
  杜松林显然十分意外,扭头看了女儿一眼:“怎么会想聊她?”
  他本以为,女儿会问霍淡如的。
  安澄尽量自然地笑笑:“好奇吧。更何况她是汤燕七的母亲。”
  至少在爸眼里,汤燕七还是她男朋友,所以问问男朋友的妈,也算正常。
  杜松林有些犹豫:“我是汤家的家庭医生,按理我不能私自谈论汤家的家事。”
  “可我现在不是跟汤燕七是那个关系嘛,”安澄撒娇地眨眨眼:“说不定我将来也能成汤家人,所以早知道些,也省得将来吃亏。爸您说是不是嘛~”
  “爸我还跟您发誓,这话只进我耳朵,我绝不会传出去。”
  杜松林垂下头去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缓缓开口:“她家在香港,家族都是当年从中国搬过去的。淡如的父亲也曾经为她父亲的公司当过十年的文化总监。”
  安澄明白,所谓给公司当文化总监,实则上也即是老板的御用捉刀人,老板所有的发言稿都会由此人执笔。如此说来老霍先生是老沈先生智囊团中的核心
  人物。
  “后来沈宛来M国念高中,她父母远在香港,又不放心她在这边只由保姆和司机照顾,淡如的父亲便主动将沈宛接到了他家里居住。淡如的父亲也是想,自己也有淡如这个女儿,两个女孩儿家正好作伴。”
  “如长辈所期望的那样,淡如跟沈宛虽然性子不同,可是一见如故,成了好朋友。在沈宛的房间还没装修好的时候,两个女孩儿甚至分享同一个卧室。”
  安澄静静听着,心下也不由得跟着暗自唏嘘。
  少女时代的手帕交,可能是女人家一辈子最重要、最珍惜的友谊。也所以后来沈宛成了汤明羿的妻子之后,霍淡如才会那么伤心——或许当年那场离婚,真的将她伤到肝肠寸断的都不是汤明羿,反倒是沈宛。
  所以……该怎么说呢,从女人的立场上来说,霍淡如对沈宛的恨,便也情有可原了吧。
  安澄抱住膝头,翘了翘脚尖:“那当年沈宛到底……有没有插足在霍阿姨跟汤叔叔中间?”
  杜松林盯了女儿一眼。
  安澄讪讪笑:“霍阿姨不是一直那么抱怨过么;还有……我也难免那么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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