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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律师,嘘晚上见-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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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澄含笑招手唤茶室老板:“今天的茶我请了。好歹我也是律所的合伙人,还刚得了捕梦网这么个大客户,我赚的比你多。”
  贾西贝气得浑身发抖,可是忌惮这里是公共场所,又不得不强忍着。
  “安澄,我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安澄莞尔一笑:“你最好别善罢甘休,你要是善罢甘休了,我还怎么一根一根揪出你的小辫子来?还有什么手段尽管继续玩儿,我等着你。”
  安澄说完拎着公事包起身。
  立在桌边,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了两下,随即唇角轻勾,露出那枚隐藏至深的梨涡。
  “呃……红鲤鱼绿鲤鱼与驴。”
  声如贝齿咬冰,嘎嘣溜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单纯轻信、敏于思却讷于言的小结巴。
  。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Ann&Jones选定了新的办公室,也终于拥有了初步的部门划分。
  安澄和吉米在统管全所之外,主要负责业务部;
  主管财务的向楠,管理文书和合同的梅里太太组成了行政部。
  大康还是非全职,但是根据他工作的性质,所以也归并在了业务部。安澄还兑现承诺,让莎莉在监管前台之外,成为律师助理,实际接触案件,所以也将莎莉并在了业务部。
  除此之外安澄和吉米还招聘了三个律师:
  亚伦,法学院毕业生,年轻有干劲。安澄想亲自带莎莉,就将亚伦交给吉米来带。
  梅森,35岁的老手,擅长离婚案件,手上有一部分客户。跟原律所合伙人发生矛盾,所以带着客户出走,看好Ann&Jones的前景,并愿意认购股本,升级为合伙人。
  亚伯拉罕,法律援助律师。是安澄和吉米排队等公派律师的案子时候结识的,为他热心于法律援助事业的热情所打动。在得知亚伯拉罕生活陷入窘境之后,安澄说服吉米给了亚伯拉罕这个工作。
  对于亚伯拉罕的加入,吉米有所迟疑,担心律所在这样初期成长阶段就投入法律援助事业,会给律所带来巨大负担。梅森作为老手,就更是直接否定了安澄的建议。可是安澄还是设法说服了吉米,说也许有一天他们不得不为了维持律所的生存、客户的利益,而跟他们最初投身法律的初衷渐行渐远的时候,还有这样一个部门的存在,帮他们找回曾经的坚持和感动。
  “况且……咱们所也因此多了个部门,这对咱们所的形象大有好处。形象好了,法官的印象就会好,生意也会跟着一起多起来。”
  吉米被安澄说服,投了赞成票。三个合伙人,2:1的票数,亚伯拉罕正式加入律所,梅森虽然有些不满意,不过也还是接受了。
  曾经只有两个人,举步维艰的Ann&Jones,终于有了部门建制、人员分工,就像渐渐长大的孩子,终于展现出了清晰的眉眼。
  。
  就在这个时候,经过了几个月的秘密筹划,汤明羿终于正式宣布参加角逐竞选州长。他宣布已经成立了委员会,开始筹款。
  对于汤明羿选在这个时候宣布参选,引发外界一片大哗。
  作为“当红大嘴巴”,雷欧自然不会放过这一新闻热点。他在电视上瞪着大眼珠子侃侃而谈:“汤明羿汤大律师,一直被视作极佳的政坛候选人。据称从他三十岁以后,各种政团组织的竞选游说人就踏破了他家的大门。游说他参选的位置有:检察官、法官、市长、州参议员……可是汤明羿却仿佛对从政兴趣缺缺,将那些邀约都拒之门外。”
  “就在我们以为政坛上将错过汤明羿这样一个人的时候,他竟然宣布要参加州长竞选了!哦,各位,你们是想要欢呼了么?可是说真的,我却怎么都欢呼不起来呢。因为汤大律师选择的这个时间点,真的是糟透了。”
  “为什么这么说?各位难道忘了么,刚刚替‘世纪食人魔’菲力打赢官司的就是汤大律师的儿子——小汤律师啊!这个节骨眼宣布参选,哦哦,有谁会给他投钱,投票?难道以为选民的头壳都坏掉了么?”
  “更何况这一届可能参加州长角逐的,还有现任州检察长的……”
  雷欧还没说完,安澄就赶紧起身抓过遥控器,把电视给关了。
  。
  本来这天是安澄忙了那几个月后,难得有时间早点下班回来陪父亲,两父女捧着碗坐在沙发上边吃爆米花边看电视,却没想到赶上这件事儿公布。
  雷欧要说的是“楚乔”吧,还会配图的吧?她还没准备好让爸看见。
  杜松林转头惊讶地盯女儿一眼:“怎么了?”
  安澄
  尴尬笑笑:“呃,这个雷欧是个大嘴巴,挺讨厌的。不愿意看他了。”
  杜松林歪歪头,却也没拆穿女儿。
  安澄有点闷,故意将爆米花咬得咯吱咯吱的,“爸……汤三叔要竞选州长了,这消息挺保密的。你也被蒙在鼓里了么?”
  杜松林浅浅地笑:“我早知道了。你汤三叔有事都不瞒我,顾峻第一次来找他,我就在场。”
  “啊?”安澄倒是真的有点惊讶了:“那您嘴这么紧,连我都没透露一个字。”
  杜松林淘气地耸耸肩:“这是你汤三叔的事业。他自己没宣布的时候,我当然要守口如瓶。我是他的医生,又不是他的新闻发言人啊。”
  “哦”,安澄有些丧气:“他们汤家都已经有钱有地位了,还不知足啊,还要当什么州长。真是官儿迷。”
  杜松林挑眉:“澄澄,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知道华人在本州人口比例占第二位,可是华人在政坛上的比例却落在尾巴么?你汤三叔参选就是要为了我们这些华人发声,争取华人的地位,这对我们所有华人都是好事。”
  “哦,”安澄吐了吐舌。她并非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倘若汤明羿当选,汤家就更加遥不可及了。
  而汤明羿在霍淡如心中的地位就会更高大,爸就更可怜。
  更何况还有那个楚乔啊。

  ☆、279、睡吧,心上人(2更)

  汤明羿已经公开宣布参选,楚乔的宣布就是分分钟的事。
  到时候爸终究还是会在铺天盖地的竞选宣传照片中,认出楚乔来。
  安澄咬了咬唇,凑近父亲。
  “爸……忘了霍淡如,行吗?”
  女儿又谈起这个话题来,杜松林的心也跟着又微微一沉。
  “澄澄,咱们不谈这件事了。逼”
  “爸!”
  父亲既然这样说,就摆明了还是放不下。安澄心内百转千回。
  她深吸口气,毅然抬头:“您知道我跟汤燕犀是对头吧?反正我是绝对不想跟他成兄妹的!他们母子和我,您只能选一个!您要是选了他们两个……那我就走!”
  杜松林静静打量女儿。
  “澄澄,这话若放在你20岁之前,我真的信。可是现在的你却早已不再是那个小姑娘,你跟爸说这样任性甚至绝情的话,必有缘故。”
  安澄闭上眼。
  她深吸一口气:“爸……霍淡如的那个乔,是本州现任检察长楚乔。”
  那么这个答案还是由自己来向爸揭开吧。难受,却终究好过从外界那里知晓。
  杜松林果然一震。可是他的涵养极好,也是多年淡然的性子使然,所以面上并看不出什么来。
  “汤三叔宣布竞选州长,据说这个楚乔也十分有意参选。到时候他们两个又会冤家路窄,霍淡如夹在中间也会风波不断。”
  安澄小心观察爸的神色,却无法一时看清爸的态度。
  她小心地提醒:“这样的时候,爸还是别去惹这个麻烦。汤三叔和楚乔本就是风口浪尖的人物,是他们自己要竞选,所以他们之间各种麻烦他们有能力去承担;您就没必要再去趟这趟浑水了。”
  安澄说来也是灰心:“不是咱们扛不起事儿,说到底也是她霍淡如宁肯选楚乔了不是么?爸,您坚持了一辈子,得到的不过是这样的结果。您给不了霍淡如想要的身份和门第,那咱们就放弃吧,算我求您了,行么?”
  杜松林静静坐着,听女儿说完,笔直起身。
  “很晚了,先睡吧。这件事我会看着办。”
  。
  爸这算什么反应?
  安澄在被窝里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忍不住起身给霍淡如发了个短信。
  “汤三叔已经宣布竞选,楚乔怕也很快就要宣布。到时候霍阿姨被夹在中间,难免左右为难,更何况各路媒体一定会紧紧揪住私人生活不放,当年旧事定会一并曝光……霍阿姨,这真的是您想要的么?”
  “我爸他……一直在为您等待。何如放下心结,也放下权势和门第,得一心人相陪白首?”
  短信发出去如石沉大海。两个小时后安澄终于迷蒙入睡时,手机才猛然叮当响了。
  安澄揉着眼睛坐起来,心下暗暗叹息:果然是母子,连这个坏习惯都是如出一辙。
  霍淡如这样回复:“那些纷扰是很麻烦,可是对有些人来说却会乐在其中。你不是我,你怎知道我不喜欢?”
  安澄恼得直咬牙。
  片刻霍淡如又发过来一条:“汤明羿宣布竞选,沈宛陪在他身旁。我霍淡如又岂会不如沈宛?沈宛能为汤明羿做的,我霍淡如一样可以为楚乔做。”
  安澄啪地将手机扔地上去。幸好有地毯,没直接摔碎了。
  原来是想当州长夫人,还想借选战跟沈宛正面较量,顺便报汤明羿当年的一箭之仇……
  这样的霍淡如已经被执念控制,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了。
  惟愿爸还能留一线转圜的余地,别跟霍淡如一样一条道跑到黑了。
  。
  汤明羿宣布竞选的时候,汤燕犀正陪着菲力打室内高尔夫。
  菲力停了球杆,拄着球杆眯眼认真看电视屏幕。汤燕犀却只简单瞟了一眼,就垂首继续专心打球。
  汤明羿宣布完,汤燕犀也正好一杆进洞。
  他停了球杆,抬眼冷淡瞟了菲力一眼:“连玩儿都不认真,做别的事还能认真么?”
  菲力无奈笑笑:“你小子,连你爸这样的大日子你也不给面子。”
  “那是他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汤燕犀依旧一脸的清傲:“州长的位子又不世袭。退一万步说,就算世袭,他也只能传给他那‘正宫’的儿子罢了。”
  “你瞧你啊,”菲力淡淡地笑:“都这么多年了,怨气还这么大。”
  汤燕犀也不说话,直接走过去从逍遥手里抢过遥控器,便将电视给关了。
  菲力也只能跟逍遥摇摇头苦笑。
  逍遥凑趣道:“这样的事儿,从来没人敢干。瞧老爷子对汤律师这宠溺的劲儿,真跟宠自己的亲孙儿差不多了。”
  可惜汤燕犀却不领情,淡淡瞟菲力一眼:“你是缺孙子,可是我不缺爷爷。”
  菲力尴尬地讪笑:“哎,是啊。
  我这辈子没有子孙福。”
  菲力颤巍巍坐下来,盯着已经关上的电视半晌,然后缓缓说:“你爸他竞选,需要用钱,正在募捐。既然是你爸,我就不能袖手旁观。你看我捐多少方便?500万,够不够用?”
  “您省省吧。”汤燕犀面上却反倒是冰一般的白:“如果钱实在多到咬手,那就给我用。给他干什么?”
  菲力转过头来笑吟吟地凝视汤燕犀:“你别担心,我给他的一定是洗干净的钱。我名下合法的生意也有不少,我不会连累你爸的。”
  “我怕你连累么?”汤燕犀清冷耸肩:“要真是怕你连累,我就不该当你的律师。不过你也甭托大,就算你真的捧着干净的钱送过去,就凭他那人,也必定不会要。”
  “所以我劝你还是算了,不是你不真心,是他不会稀罕你的真心。”
  菲力听完,慢悠悠地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他眯起眼来,仿佛又有点打瞌睡了。
  半晌忽地才又说:“其实你爸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挺有趣儿的年轻人。当年在大学辩论赛,他带着法学院跟医学院对垒。下头人都说医学院肯定打不过法学院啊,法学院毕竟出来的都是律师和法官,法律条文都滚瓜烂熟,教授天天耳提面命……他也听见了,就卯了劲,上台之后愣是一条都不用专业知识,也不用任何教授的观点,愣是现场随机应变,完全用他自己独闯的逻辑和观点赢下了比赛!”
  “当时我就觉得,这个年轻人不墨守成规,有勇有谋,绝对是上上之才。”
  汤燕犀却一眯眼:“当年那场辩论……你竟然也在?”
  “哦,”菲力反应又变回迟缓,苍老的手指抚着手臂上鸡皮:“名校里才有年轻才俊。我这人,自己成不了才俊,便也自然关注才俊。”
  他苍老的眼凝视汤燕犀,眼底幽幽滑过一缕暗芒。
  “当年那个念医学院,却敢与法学院分庭抗礼的也真不错。更难得,她还是个女孩子。”
  汤燕犀悄然提一口气:“原来连我妈你也见过。”
  菲力满意地笑,垂下头去:“我那时候就曾好奇过,那样两个年轻才俊生出来的孩儿,又该是何等的神气。”
  “只可惜你爸这个人啊,当年锋芒乍现之后,年纪越长反倒越来越没趣儿了。你这个孩子可不要学了你爸……”
  他说着说着,结果越说越慢,到最后几个字,竟然脑袋一耷拉,原位睡着了。
  逍遥忙上前扶住菲力,朝汤燕犀抱歉地笑笑。
  汤燕犀面无表情地起身,拿了外套和公事包,自顾上车驶出菲力的房子,驶入茫茫夜色。
  。
  这样的夜深人静,安澄睡不着,索性出了门。
  开着车子漫无目的地转悠,不知不觉还是开回了律所原址去。
  开门走进车库,已经一派人去楼空的苍凉。
  律所新办公室已经装修好了,原来的小车库这边已经委托古格挂牌转租,原来的办公家具也都打包了,准备捐献出去。
  那些办公桌椅还好说,唯一让安澄有些犹豫的是那张大沙发和油画。
  吉米自然是建议过搬回新办公室去,可是安澄不想。当初律所草创,不得不接受他的“施舍”,让她的律所还打着他的印迹;可是这一回律所发展壮大了,她就不想再继续带着他的影响。
  事业上,她跟他终究要分道扬镳。
  古格趁机建议,既然不想带走,那就交给他一并打包售出算了。
  安澄最后也难下决定,便暂时将那沙发原样搁置一边了。
  再难的决定,也终究还是要下。古格给了消息,说已经有人有意租下房子,所以明天他会带人将桌椅全部腾空。
  沙发和油画,还要安澄自己决定。
  。
  半夜三更,安澄不愿打扰邻居,便没开大灯,只是开了昏黄的壁灯。
  挑眸看整个办公室,自豪和惆怅同时涌上心头。
  自豪的是,当初小律所各种先天不足,她那时候不敢想象要在这里蜗居多久才能闯出一片天。事实上,他们在里面还不足一年,就已经拥有了今天的局面,比她当初的设想要好上一百倍。
  惆怅的是……尽管因陋就简,这里却是她梦想起步的地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尝试独立,第一次在律师这个行业里撞到头破血流,第一次明白原来律师这碗饭这么不易吃。
  满屋子搬腾起来,用塑料膜包好了的办公桌椅作为背景之下,便显得门厅处还处于原样的沙发和油画更加刺眼。
  她深吸口气走过去,踢掉了高跟鞋,整个人躺进去,将腿蜷缩起来。
  不知不觉,走过寒冬、烟春,已是初夏。柔软细腻的小牛皮贴着皮肤,乍然沁凉丝滑,接下来是与体温相同的暖。
  就像是,躺在一个人的怀抱里。
  。
  说来奇怪,
  在家里怎么都睡不着,可是窝进沙发里之后却放松下来,睡意曼妙而来。
  她合上眼,舒服地展开身子。
  。
  汤燕犀离开菲力的房子,同样漫无目的开着车子在这个城市里游荡。
  父亲宣布参选的新闻画面不断在各种大屏幕上滚动播放。
  他莫名地懊恼,不想回家,不知怎地也开到了安澄律所原来的车库门前。
  新年的时候,他就曾在门外透过车窗,看窗内那梦想成真的姑娘,兴奋地跳起来抱住她的合伙人。
  此时,她的梦又展开了全新的画面,她该更开心。
  这个时间了,他本来准备看一眼就走,却没想到窗内氤氲透出灯光来。
  他微微一怔,情不自禁停车,熄火,推门下车,缓步走了过去。
  隔着大门,他就看见了她躺在沙发里,酣然甜睡的模样。
  原来,她还是,累了。
  。
  他悄然撬开门锁,轻声走进。
  舍不得惊醒她的梦。
  在她身边坐下,歪头只凝视她的睡颜。
  如果这沙发是他早就设好的陷阱,那她今晚这样算是自投罗网吧?可是他却不在乎是否收网,此时此刻,他只想这样静静守护她的梦,让她在他身边,好好地睡上一觉。
  都说律师是这个社会精英的阶层,可是外人永远不会明白,这一行的路有多难行。他至少还有家族背景的加持,她却是半路出家,自己一个人凭着对法律的热爱,一路跌跌撞撞走过来。
  却走得比他想象的更好,比所有同样资历的人都更好。………题外话………1332~51010亲的红包+月票;ringpei、晓雾清梦、12依然爱流浪的月票。

  ☆、280、你叫我心疼(1更)

  安澄在梦里莫名醒来。
  醒来就撞上他清泉般的眼。
  安澄吓了一跳,急忙坐起来。身上是他的外套,随之滑下来。
  她连忙一把捉住,脸颊控制不住地红了:“你怎么来了?”
  他耸耸肩:“呃,听说这个房子又挂牌出租,就来看看。我也不知道你来啊,如果你早通知我一声,我就不会又‘故意遇见你’了。逼”
  “我这回又没说你故意遇见我!”安澄尴尬了,赶忙再向房子四周扫视一圈儿。
  房子里的模样都明摆着呢,办公桌椅打包了,沙发却还这么原样放着,根本是大写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绂。
  藏都藏不住。
  她只能小心避开他目光,“呃,这沙发和油画我不要了,我办公室都买新的了。不过这个还挺新的,扔了挺可惜的,不如你带回去吧?”
  他无声笑了:“你几时见过我给出去的东西,还要回来的?”
  她咬住嘴唇:“那算了,我明儿就叫古格直接给搬走,能卖就卖,能租就租。”
  他无所谓的摊摊手:“随意。它们现在是你的,你怎么决定都是你的权利。”
  他这么大方,反倒叫她无名火起。
  她这么举棋不定、左右为难的,可其实他原来根本就不在乎的哈?!
  她懊恼伸腿下地,用脚趾头贴着地面划拉,找她的鞋。
  却怎么都没划拉着,脚趾头反倒好几次碰着他的皮鞋、踢着他的脚踝,以及滑过他的小腿。
  气氛有些莫名其妙起来。
  她脸红了,抬眼瞪他:“我鞋呢?是不是又你给藏起来了?”
  他叹了口气,从沙发背后将她的高跟鞋捞出来,拎在指尖上:“大半夜的出门,身上穿休闲装,脚上却还穿十寸的高跟鞋?”
  安澄也面上一红,劈手去抢:“你管呢?”
  高跟鞋是她的“职业装备”,她的身材再穿十寸的黑高跟鞋,便格外显得高、瘦、锐利。事业上她喜欢这种强势的感觉。
  可是她却一把捞空,他在她指尖几乎触到高跟鞋的刹那,将鞋给转移走了。
  “我当然要管。白天上班穿就穿了,这大半夜的不肯给自己松绑,嗯?别把自己逼得太急了,律师不是一天的事业,律所也不是一年两年就能做大的。”
  她微微一怔,挑眸看他。
  他是在关心她么?
  可是他凝视着她的眼睛,随即就说:“……你不是我,我能做到的你却不一定行。所以别这么拼,拼也拼不赢的。”
  她心下那点温暖登时都散了,索性直接伸脚踹他:“去死吧你!”
  。
  不穿鞋又怎么样?她还没“进化到”不穿鞋就不会走路的地步。况且暑气渐暖,光着脚踏在水泥地上也并不觉得冷。
  她亭亭而立,转头睥睨他:“我听说过有一类人呢,有病,愿意收集女人的鞋,尤其是又尖又瘦的高跟鞋。”
  “病人嘛,我们当律师的不能歧视,所以那鞋我不要了,你收着吧。不过呢我可善意提醒你:有病得治。”
  他无声勾起唇角,歪头向上凝视她。
  “我天天晚上都梦见你,都跟你,呃……这也是病吧?”
  安澄又有点掉沟里的感觉,红着脸勾起手肘:“也简单,病因就两字:欠揍!”
  他长眉微拧,却冷不防起身,一把将她勾进怀里。
  她猝不及防,全部体重毫不客气都朝他倾压过去。他也不抵抗,索性顺势搂着她一起跌坐进了沙发。
  “你又干什么!”安澄手脚踢蹬,想要从他怀里逃脱。
  他却箍着她,挑眉凝视她的眼。
  “今晚又怎么了,这么大脾气?”
  他目光滑过整个办公室:“乔迁高升,原本是好事,可是你却这么疲惫,而且这么焦躁。”
  。
  安澄只能悄然叹息。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
  只是不知道,他对楚乔跟他母亲的关系是否已经知道;知道了多少。
  她咬了咬手指头:“对了,忘了恭喜你啊,未来的州长公子。”
  他翻了个白眼:“你该把这话说给汤燕七去,他更愿意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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