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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现在你的生命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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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她固执地看着他,紧紧握住他的手,像是要给她力量,逐字逐句,铿锵有力,“我知道你这十年一直过得不快乐,即使是在熟睡中,你的表情也是痛苦的。我知道你一定有一段痛苦的回忆,你经受了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有好几次看你睡着了还那么痛苦。我其实特别想马上就摇醒你,亲口问问你,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过了十年你都还放不下。可是我忍住了。因为我知道这是你痛苦的根源,是你的心魔。你总是下意识地去回避它,不敢触碰。我怕你会难受,会痛苦,所以我硬生生地忍住了。忍住不去问你,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我总在想,等你哪天想通了,你一定会主动告诉我的。所以我一直在等。我相信那一天总归会到来的。”
她顿了顿继续说:“可是渐渐的我就不确定了。我开始动摇了。我开始对自己产生怀疑了。我在想,我是谁啊,我是你的爱人啊!我们每日都亲密无间。可我却并不了解你的过去。我不能替你分担痛苦,我觉得自己特别的失败,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女朋友。”
“先生,你知不知道我其实特别想要替你抚平你眉宇间的褶皱,让你能够整夜安睡,我想让你过得开心一点,对生活多一点信心和期待。可是你什么都不说,将所有的秘密都压在心底,我就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时常觉得自己无能,连让你开心都做不到。”
女孩子的嗓音低迷嘶哑,在寒风中环绕,清晰入耳。
她说着说着就鼻子发酸,眼眶微红,眼泪吧嗒吧嗒滚落下来。
穆惜颜有些唾弃自己,她不该哭的。真是够没出息的。
或许是压抑得太久,心里装了太多心事,空间有限,已经满了,再也装不下了。就像是那盛水的木桶,它就只能装这么多水,一旦满了,多出一滴它都会溢出来。
她自己都没想到她会失控。
滚烫的泪水径自砸到沈轻寒的手背上,他整个人猛地僵在原地。
她的爆发出人意料,毫无预兆。
她的眼泪太烫了,手背处当即蔓延出一股灼烧感。
她的眼泪,俨然就是一团烈火在他心头燃烧,越烧越旺。
他胸口一滞,心里格外难受。
他胸腔发堵,憋闷得慌。
她扒拉一把被风吹得凌乱不堪的短发,直接蹲在地上,小声地抽泣呜咽起来,“我太难了,我真的太难了……”
“对不起……”男人音色低迷,嘶哑难耐。
他蹲下。身,一把抱住她小小的身体,“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
他轻轻拍她的背,“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这就告诉你!”
话音刚落,客厅里突然传出沉闷的钟声,悠长而熟悉。钟声仿佛来自远方,渐次逼近。
零点到了,新的一年也到了。
“先生,咱们一起许个新年愿望吧!”穆惜颜挣脱掉他的怀抱,一股脑从地上站起来,抬手抹干净眼中的泪水,整个人完全变了个模样。
这姑娘转变得如此迅速,沈轻寒明显有些措手不及。他整个人先是一怔,转瞬便点头说好。
两人并排站在院子中央,面向桃林,双手合十,一起对着绚烂的夜空许愿。
穆惜颜的愿望简单而朴素——新的一年她要成为沈太太。
“先生,你许了什么愿望?”她好奇地望着他。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他故作神秘,避而不答。
雪花洋洋洒洒落着,像是扯破了的棉絮从天而降,在风中四处流窜。
穆惜颜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相机,伸长手臂举起,将两人的脸全部纳入屏幕里,“先生,快比个剪刀手。”
穆惜颜常年对着镜头,她收放自如,表情管理做得格外到位。该哭哭,该笑笑,卖萌撒娇两不耽误。
可沈轻寒却做不到。他平时很少拍照。他面对镜头有天然的不适感,放不开自己,别扭又不自然。
他僵硬地对着镜头比了个剪刀手。
“放开点,你笑得太僵硬了。”穆惜颜并不满意,“听我指挥啊!来,跟着我喊,茄子!”
“茄子!”
一瞬间屏幕定格,照片形成。浓沉的夜色里,雪花乱舞,身后天空烟花绚烂,灿烂夺目。两个年轻的男女对着镜头笑容甜美,眼神遍布幸福。
这一刻他们都是幸福的。
穆惜颜对这张照片满意极了,她手动设置成屏保。
并通过企鹅把照片传给沈轻寒,强烈要求:“我把照片发给你了,你必须把它设置成手机壁纸。”
她话音未落,沈轻寒便听到自己的手机清亮地响了一下。他赶紧从裤兜里掏了出来。穆惜颜发的照片已经收到了。
即便已经看过很多次,可穆惜颜仍旧觉得沈轻寒的这部诺基亚5300亮眼,老古董就是有老古董的分量。
“照片收到了。”沈轻寒说。
穆惜颜:“那你快设置成壁纸。”
沈轻寒:“非做不可么?”
穆惜颜态度坚决,“非做不可。我想你一打开手机就能看到我。”
沈轻寒分外不解,“你本人就在眼前,看人不好么?”
“我本人哪有照片好看,这照片可是360度无死角高清美颜外加滤镜。”
沈轻寒:“……”
“你本人比照片好看。”老干部难得开窍了一回。
穆惜颜笑着纠正他的措辞:“先生,你应该说你本人和照片一样好看。”
沈轻寒:“……”
“赶紧换上!”穆惜颜在他耳边催促。
在女朋友的监督下,沈先生把两人的这张合照设置成了手机壁纸。
穆惜颜举着手机看了好久,心满意足,笑容灿烂,“这下我开心了。”
她这个人就是小太阳。她只要一笑,他就感觉全世界都被点亮了。
沈轻寒温柔看着她,“惜颜,把眼睛闭上。”
“你也有惊喜给我吗?”她期待万分。
“嗯。”男人表情专注,音色深淳好听,足够蛊惑人心,“乖,把眼睛闭上。”
“好。”她听话地闭上双眼,心中隐隐期待着。
以为沈轻寒也有惊喜给她。所以她在猜测他的惊喜是什么。
双眼紧闭,眼前陷入一片黑暗,耳畔风声纠缠不休,身体的感官变得愈加敏锐。穆惜颜清晰地感觉到熟悉的男性气息将她全部笼罩,他炙热的吻毫无征兆地落在了她的唇上。
那一瞬间,她听到他说:“我把自己给你。”
从这一刻开始,他要把全部的自己,完完整整的沈轻寒交给她。
——
穆惜颜又开始做梦了。梦境仍旧唯美梦幻,是大片大片的桃林,桃花绚烂。
沈轻寒在大桃树下向她求婚。
年轻的男人单膝跪地,手里捧着一只钻戒,表情温柔,满眼真挚,音色清润低迷,“我一个人孤单地太久太久了,从来没有想过会遇到你。你毫无预兆地闯进我的世界,带给我天翻地覆的变化。你改变了我的一生。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一件事,你就是上天对我的恩赐。颜颜,你愿意嫁给我吗?”
女孩子满脸幸福,眼眶湿润,直点头,“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男人轻轻将戒指套在女孩的无名指上,与他十指紧扣,嗓音徐徐而温润,“我爱你,从一而终,从生到死,从青葱岁月到白发苍苍。”
他们深切拥吻。
梦里穆惜颜没有骨气地哭了,因为感动而哭,因为幸福而哭。
她自顾做着属于她的美梦。可男人强有力的掠夺又将她一点一点拉回到现实。她不得不对上他的眼睛,漆黑深邃,烧出一片火网。
这双眼睛一直都非常平静,宛如一片沼泽,神秘莫测,惹人探究。
而如今沼泽不在,有的只有一大片波涛汹涌的大海。浪花无情地拍打着礁石,惊涛骇浪,掀起万丈狂潮,波澜壮阔。
穆惜颜觉得自己就像是逆浪航行的一叶小舟。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时起彼伏,欲沉未沉。
极致的爱,她几乎无力招架。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溺毙在他激进的攻势之下,无处可逃。
她置身于风暴的最中心。在万丈波澜中,她窥见了一片寂静之地。
他失控,却始终温柔。
她清晰地听到他说:“我爱你。”
最终她沉沉睡了过去。
沈轻寒静静凝视着熟睡的穆惜颜。汗水打湿了她的刘海,黏腻腻地紧贴着额头。
他抬手悄悄替她撩开,动作无比轻柔,唯恐惊扰到她的好梦。
这是他的姑娘,始终勇敢,充满阳光的姑娘。比起她,他简直就像是躲在阴暗的石头缝里的一株青苔,暗无天日,不见阳光。
是她亲手搬开了那块死死压在他头顶的巨石,将他拉到阳光下,让他也能被阳光照射到,汲取来自太阳的温度。
握住她的手,他就好像握住了太阳。
他心中那抹燃了十年的野火,摇摇曳曵,忽明忽暗,将灭未灭。因为有穆惜颜,它最终还是重燃烧了起来,火势渐趋变大,越烧越旺,永远都不会再灭掉了。
男人低头看了一眼手腕,那块崭新的手表镜玻璃光滑透亮,不锈钢表带澄亮光洁,指针准确无误地指向了数字3。
凌晨三点,再过几个小时天空就会开始泛起鱼肚白,黎明即将到来,太阳也会从东边慢慢升起来。新的一天,新的一年终将到来。
而属于他沈轻寒的新生也已经正式到来。
他决定等阳光洒满房间,等他心爱的姑娘从睡梦中醒来,他就把那桩藏在他心底整整十年之久的秘密告诉她。
作者有话要说:2019年副本即将开启!
第32章 第31座桥
第31座桥
2019年2月5日,大年初一。
午后,青陵市第一医院的单人病房里寂静无声。室外温暖和煦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细碎地照入屋内,在地上投下点点跳跃的光斑。
一个年近五十岁的中年女人戴着老花眼镜,坐在窗边昏昏欲睡。她的怀里摆着一本《黎明之吻》,书页摊开,书看了已有一半。
女人保养得当,仍旧年轻。只是长时间心绪郁结,让她整个人精神恹恹,疲惫感明显。
“颜颜!”女人从睡梦中发出一声呓语,身体猛地一抖动,怀中的书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到地上,“啪啦”一声脆响,在静谧的病房里无异于是一颗惊雷骤然坠地。
她整个人倏然一震,直接从睡梦中惊醒。
醒来那瞬,贺兰茵女士有片刻的怔忪。
“怎么睡着了呀!”她呢喃低语,弯腰从地上捡起书,放到桌上。又转手摘掉了老花镜。
今日是个好天气。太阳暖暖意融融地映照着大地,满城明媚。窗帘只拉开了一半,病房里却早已落满了阳光。
她伸手慢慢地去拉窗帘,把剩下的一半给拉开,动作无比轻柔,深怕打扰到病床上沉睡的睡美人。
窗帘被徐徐拉开,阳光尽数洒入,一室光明澄亮,一时间屋子里满是阳光的味道。
贺兰茵女士转身去看那个躺在病床上熟睡的年轻女子,“哎……”
她在心里长叹一声,就让颜颜这样晒晒太阳吧!
女儿小的时候就特别喜欢晒太阳,尤其是在冬天。只要一有太阳,小丫头就会搬一条小凳子坐到院子里去,桌子上摆上一大堆的零食,一边晒太阳一边吃。
想到这里,贺女士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好好的一个人,一场车祸,人就躺在这里睡了大半年。也不知道究竟还能不能醒过来。
一个小时后两个年轻人轻推房门进去,脚步轻缓。
女人扎着高马尾,身穿白大褂,精神奕奕,干练利落。
年轻的男人则一身黑,大衣配西装裤,透亮的尖头皮鞋几乎没有在光洁的木地板上发出任何声响。
病房房门被推开时发出的细微声音让贺女士耳膜一震,她旋即起身,压低嗓音说:“小雪,清时,你们来啦!”
贺清时把手中的袋子放到床头柜上,压低嗓音问道:“颜颜今天怎么样?”
贺兰茵摇摇头,满面愁容,“还是老样子。”
这半年来贺清时和霍初雪听了无数遍这样的话。虽然他们一点都不想听到这话,可是谁都无能为力。现在他们几乎都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霍初雪音色轻柔,“小姑,我刚去问了祁主任,他说颜颜还是有希望能醒的,咱们做家属的要有信心,耐心等待。”
贺兰茵哑声道:“我也相信颜颜会醒的,我天天守着她,她总有一天会醒的。”
“小雪,清时,你俩工作忙,别老是过来看颜颜,工作要紧呐!”
霍初雪柔柔一笑,“过年我值班,本来就待在医院。清时他过年又不上班,在家里也是闲着。”
贺女士无比感激,“这半年多亏了你俩帮忙,不然小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挺过来。”
女儿突然出车祸,陷入昏迷。贺兰茵觉得自己的天都塌下来了。好在有侄子和侄媳妇帮忙,替她扛过了不少难关。
霍初雪是青陵第一医院的妇产科医生,姑母是产科主任,姑父是骨科主任。他们帮了穆家不少忙。
霍初雪笑着说:“都是一家人,小姑您说这话不就见外了不是。”
贺清时抿嘴道:“您和姑父轮流照顾颜颜,难免力不从心,实在不行就让小雪给你们找个靠谱点的护工搭把手,你们也能省点心。”
贺兰茵摇头说:“护工又不是自己人,我怎么能放心呢。我还是自己照顾颜颜更稳妥。我和颜颜她爸累就累点,没啥要紧。我们就这么一个闺女,我们不照顾,谁照顾啊!”
贺清时叮嘱一句:“您二老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身体要是吃不消,千万别扛着。”
两人陪贺兰茵说了大半个小时的话才离开。
两人走后没过多久,谢思依就来了病房。
穆惜颜昏迷这半年,谢思依不管工作多忙,只要她人在青陵,她就一定会来医院看好友。
这次过来又带了一大堆的营养品。
贺兰茵:“依依你看你,带这么多东西过来,上次买的那些都还搁家里放着,没来得及吃呢!”
谢思依笑了笑,说:“阿姨,这些是给您补身体的,您每天照顾颜颜这么辛苦,应该多补补。”
贺兰茵:“一大把老骨头了,还补什么样。我现在啥心思都没有,只想颜颜能快点醒过来。”
谢思依握住贺女士的手,坚定地说:“您放心阿姨,颜颜一定会醒过来的,我们都在等着她呢!”
贺兰茵看着熟睡的女儿,摸了摸眼睛,“依依,阿姨去给你泡杯茶。”
谢思依没拦她。她知道贺阿姨肯定又要跑出去哭了。
她坐在病床旁,一把握住好友的手,“颜颜,我年前采访了许暮笙。那可是你男神啊,真特么帅……”
谢思依每次过来都会絮絮叨叨地和穆惜颜说一大堆话。主治医生祁主任交代家属要经常跟病人说话,刺激她的神经,促进她苏醒。
“颜颜,你要赶紧醒过来啊,我们都在等着你……你不是一直惦记着堰山大桥的纪录片,惦记着沈轻寒么?你赶紧醒过来,等你醒了你就可以去拍纪录片了”
谢思依说完这句话明显地感觉到穆惜颜的手在动。
她开始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她赶紧松开好友的手。把她的手放在病床上。她亲眼看到好友的手指在慢慢锁动。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半年她每次握住这双手,它都是麻木的,毫无知觉,一动不动。这是第一次会动。
“颜颜……你听得见吗?我是依依啊!你能听到我说话吗?”谢思依赶紧跟穆惜颜说话。
她惊喜万分,手指会动,是不是意味着穆惜颜就要醒了。电影电视剧可都是这么演的。
“叫医生……对,去叫医生……医生……”谢思依一股脑站起来,冲出病房去找医生。
当她离开病房的最后一秒钟,她听到自己身后不经意间传来了一个虚弱的女声,“沈轻寒!”
***
狭小的VIP病房里挤满了人。主治医生祁主任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他做完基本的检查后朝众人笑道:“恭喜诸位,病人已经醒了。具体的情况还要做全身检查才能知道。”
这句话对于所有人来说无异于天籁。贺兰茵一把抱住穆惜颜喜极而泣,“谢天谢地,老天保佑,颜颜你终于醒了!妈妈这半年多日盼夜盼就盼着你能醒过来。”
谢思依眼眶湿润,哽咽道:“穆惜颜你这丫头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整整睡了半年,我们都被你吓死了。”
穆惜颜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各种片段交织在一起。沈轻寒的脸不断在她脑海里闪现。
她的脑袋混沌不明,意识模糊不堪。她一时间完全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这是在哪儿啊?”她抬手揉揉眼睛,满脸困惑。
贺兰茵抹掉眼泪,“傻闺女,你当然是在医院了。你出了车祸,在医院都躺了大半年了都。”
穆惜颜:“……”
她四下察看,病床,病号服,输液器,穿白大褂的医生,浓烈的消毒水味道,她的的确确是在医院。
可她不是应该和沈轻寒在一起吗?怎么会在医院?
沈轻寒呢?他去哪儿了?
她明明记得她和沈轻寒一起吃年夜饭,两人一起守岁,一起放烟花,她把新买的手表送给他,然后他们还……
她不是应该在他家,和他在一起的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切匪夷所思,她一点都弄不明白。
她一把抓住谢思依的手,焦急地问:“沈轻寒呢?他在哪儿?我要见他。”
谢思依一脸懵逼,“你说你要见谁?”
穆惜颜口齿清晰,大声说:“我要见沈轻寒,你快带我去见他!”
谢思依:“……”
谢思依简直去遭雷劈,不可思议地看着穆惜颜,“你说你要去见沈轻寒?沈轻寒不是早就已经死了么?一个死人,你到哪里去见他啊?你这姑娘在说什么胡话啊?!”
穆惜颜:“……”
“今天几号?”
“2月5日,大年初一。”
“我是说年份。”
“2019年。”
穆惜颜:“……”
“怎么会是2019年,不是2008年么?”她浑身一震,瞳孔放大,像是被雷劈中了似的,全身僵硬。
谢思依:“……”
谢思依惊恐地看向祁主任,神色担忧,“主任,她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怎么都开始说胡话了呢!不会是脑子被撞坏了吧?”
贺女士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抓住祁主任惊恐万分,“祁主任,我女儿不会是变傻了吧?”
祁主任倒也镇定,有条不紊地说:“家属先别急,我们先给病人做个全身检查。昏迷了这么久,什么情况都有可能会出现。”
作者有话要说:怕你们看不懂,特地解释一下。三条时间线,三个平行空间,2008年一个,2018年一个,最后一个是历史上的2008年(涉及不多)。在桃源山时间已经变到了2009年,所以相应的另一个空间也会变成2019年,跨度十年。
女主因为车祸从2018年魂。穿到2008年遇见男主。而男主则是因为泥石流从2008年穿到1998年,在桃源村待了十年。然后在2008年遇到女主。随后会从2009年穿到2019年,后面几章会提到。
这章贺教授和初雪姐姐打了个酱油!哈哈哈哈哈哈
第33章 第32座桥
第32座桥
此刻穆惜颜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见到沈轻寒,她迫切地想要见到他,一刻都等不了。
她情绪激动,抬手拔掉输液管,不顾众人的反对一股脑跳下病床,激动万分,“我的包呢?”
“哎哎哎,颜颜你干什么呢?”众人如临大敌,大喊一声。
“什么包?”贺兰茵女士不明所以,一时间完全被整蒙了。
“双肩包,我出车祸那天背的包。”穆惜颜一把抓住母亲的手,“妈,我的包它在哪儿?快点把它拿给我!”
这么一说,贺兰茵这才想起女儿在堰山大桥出车祸的那天确实背了个黑色双肩包,里面装了一大堆她的个人用品。人送去医院以后,后面是交警把包还给家属的。
当时她倒在出租车里,流了好多血,双肩包也沾了不少血迹。交警归还后,贺女士特意把那包清洗干净,又把里面的物品原封不动放进去,一直锁在柜子里。
“颜颜,你先别急,包就在柜子里,我去给你拿。”贺兰茵女士轻轻拍着女儿的肩膀,柔声安抚她:“交警把包交给我,里面的手机和钱包所有东西都在。你别急,妈妈这就给你拿。”
贺女士忙从柜子里取出那只双肩包,“你看,我就说它在这里。”
“给我!”穆惜颜一把夺过,拉开拉链,一股脑将包里的东西倒在床上,手机、钱包、iPad、化妆包、笔记本,所有的东西都在,一样不少。
在众多物件中她还看到了那只精致木盒子,盒盖上方的雕花传神逼真。
她如遭雷劈,双手顿时僵在半空中。
很快她的一双手开始颤抖起来。她颤颤巍巍地拿起木盒子,费了好大一股劲儿才将盒盖打开。毫无意外,里面安静躺着一支老式派克钢笔,澄亮光洁,一如她出车祸那天沈轻暖交给她的那样。
一瞬间,只一瞬间,穆惜颜的一颗心猛地刺痛起来,像是硬生生被人剜了肉,鲜血淋漓。
她记得很清楚这支钢笔自己明明已经交给沈轻寒了,连同木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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