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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不识月-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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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拼凑制作这段录音的可能,但林京还是坚持他没有说过。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还没被发现的问题。
  林京照做:“她已经死了。”
  熊小时拿出手机,把她拷贝的微信语音紧接着播放出来。
  手机:“她已经死了。”
  诶?
  熊小时的眼睛闪了一下。
  她看向林京:“这句能再说一遍吗?”
  林京:“她已经死了。”
  手机:“她已经死了。”
  熊小时闭紧嘴巴,眉头紧紧地皱起来。
  一小会儿后,她看向林京,再一次:”你再把这句话重复一遍。”
  ……
  四五遍后,熊小时停下了。
  味道还是那个生芹菜的味道,声音绝对就是林京的声音。
  但这样直接面对面对比着听,总感觉不太对劲。
  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
  手机里的声音比起林京的声音,在嘴里咬下去的口感,没有那么脆。
  为了避免这个区别是录音造成的,她在征得林京的同意后,再次录下了他的这三句话。
  但录音里的声音并没有异常,和她面对面听到一样,就是很脆、很普通的生芹菜。
  这又是怎么回事?!!!
  ……
  接下来的两天,熊小时还是什么都没弄明白。
  她每天都会到看守所见林京,看他有没有想起来什么新的可能,同时她也去申请了重新做微信声音的技术分析,可惜目前还没有得到回信。
  7月6日,周四,熊小时再次从看守所无功而返,回到了律所。
  看了看对面从周一下午开始就空起来的办公转椅,她整了整桌子上的资料,手指碰到抽屉。
  顿了顿,她拉开抽屉,把包里背的一大摞资料都放了进去。
  然后,她提着包去了卫生间。
  回来后,她擦了擦还有点湿的手,重新摆了笔筒,放进了一支黑色的钢笔。
  ……
  十分钟后,看着整齐的办公桌,熊小时满意地拍了拍手,拎起包往外走,还顺便在一楼咖啡厅用她的咖啡卡换了杯双倍浓度的黑咖啡。
  一口下去,苦得她舌头都麻了。
  很好。
  她现在就需要这种清醒。
  端着咖啡,她面色平静得走到律所门口,开始下台阶。
  但她刚下了两步台阶,身后门口的林科突然大声叫住她:“熊小时!!!”
  熊小时吓了一跳,停住脚步回过头:“师哥……你有事吗?”
  林科微微笑着:“这周末张纵教授在学校有个讲座,那天正好也是他的生日,我打算回学校看望他,顺便给他庆祝,已经约了几个同学。我记得张教授也教过你?”
  这种人情的事,林科向来最会做。
  但回学校看教授,熊小时也确实很心动。
  她想了想,转身向林科抬脚:“我还不确定这个周末……”
  惊变就在这个时候。
  一道撕心裂肺的尖叫猛地爆炸在熊小时耳后!
  “畜生!!!”
  同一瞬间,熊小时的头发被人用力拽住,她被迫后仰着,看到一个头发灰白、皮肤皲皱、骨瘦如柴的凶狠老女人!
  电光火石,她的大脑飞速地想起来,这是宋雪梅的母亲!
  熊小时吃痛,险些踏空,可刚转过身稳住,老女人就嘶喊着扑上来:“畜生!!!”她干枯的手指揪住熊小时衣领,尖锐枯黄的指甲刺痛地划伤了熊小时的脖子,发着疯地拖着她要向下走。熊小时根本试图着挣脱,根本站不稳,脚一崴猛地摔下了台阶,撑地的手肘火辣辣。
  这时对方又冲了下来,大力地紧紧拽住她的胳膊,尖锐的指甲用力到把她的胳膊抠破出血,狂吼着:“你起来!!!起来!!!”
  惊恐、愤怒、无助,种种情绪强烈充斥着熊小时全身,她剧烈的喘着哭腔,但她的头脑却又可恨的清醒,这是律所门口,如果她动了她一个指头,这件事的性质只会更糟。她只能忍着眼泪,拼命甩着女人的手,动了动腿想后退,却发现她的膝盖已经摔烂了,这一下就痛得她的眼泪全堆在眼框,披头散发被疯女人硬拽了起来,紧接着,她还晃着根本站不稳,那个疯女人就一个巴掌要扇过来!
  “老太太。”
  就在巴掌落在她脸上的前一秒,那只干枯发黄的手被抓住了。
  熊小时重新瘫坐回地上。
  她剧烈的喘着,看着地面。
  挡在她前面的,是一双红底的黑色高跟鞋。
  她抬起头。
  是西装女人笔直的脊背。
  那个人对着宋雪梅的母亲,声音冷淡冰凉:“老太太,这巴掌下去的后果,有人告诉过你吗?”
  听清这个声音的瞬间,熊小时鼻子一酸,拼命忍到快吐了都不肯落下的眼泪,猛地掉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赞助商~
  上章的沙发小天使是 艺韵遥!


第66章 
  76
  也就是在女人拦住这巴掌的同时; 两个保镖模样的男人迅速护到了她的跟前,一个盯住宋雪梅的母亲,一个向她询问:“谭律师?”
  谭芷松开手。
  宋雪梅的母亲看出大势已去,颓然坐地; 悲愤地嚎啕大哭。
  大悟律所的保安也终于反应过来; 几个人跑了出来。
  谭芷看了一眼大悟的保安:“大悟的刑事果然是没落了,连保安都迟钝成这样。”
  说完; 她又看向狼狈的熊小时; 口吻冷漠:“哭什么?做刑辩律师的第一天,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熊小时低下头; 咬紧牙挺直背; 用手背还算干净的的地方把脸上的泪用力抹干净。
  “小时!”
  听到动静的毛毛探出头,看到熊小时摔在地上; 大惊失色,赶紧跑过来把她搀扶起来。
  熊小时灰头土脸地站起来,之前手里的咖啡洒了不少在她的身上; 无袖的丝绸白衬衣胸前,褐色的咖啡渍染了一片,隐约透出了内衣的轮廓。
  谭芷面无表情地把她搭在手边的西装外套丢到熊小时怀里,看了她几秒,最后还是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谢谢谭律师……”
  毛毛惊讶地连忙冲谭芷道了谢,帮熊小时把外套披上,然后边扶着她进律所; 边凶周围的人:“看什么!走开!”
  直到进了电梯,毛毛还气呼呼:“这个破律所,就知道看别人笑话!”
  ”没事,“熊小时脊背笔直地盯着自己的脚尖,轻声说,“他们想看就看吧,估计律所门口好多年都没这么热闹过了。”
  “你怎么都不生气啊,我都气死了……”
  她不生气?
  熊小时看着电梯镜子里自己的眼睛。
  里面简直要飞出刀子了!
  不行。冷静。现在还不是生气的时候。
  熊小时闭上眼睛。
  “没什么可生气的。”
  她对毛毛、也是对自己说:“做刑辩律师,多少都会遇到这种事,这次是我自己不小心。”
  对,这次是我自己不小心。
  但是,等我把事情弄明白……
  她在心里狠狠地握住一根黄瓜,咔嚓扭断。
  ……绝对会好好把这笔账算完。
  ……
  在对面的泰格律所,很多间办公室都将大悟门前的这场闹剧尽收眼底。
  一个文质彬彬、有着中年男性特有儒雅的男人走到了走廊一角。
  他总是微微笑着,嘴角有道浅浅的笑纹。
  回来后不久的谭芷正开着窗抽着烟,看到他走到身边,她只是在手边的烟灰缸里敲了敲烟灰,然后继续吸了一口,看着窗外。
  “刑辩这行,真是不容易啊。”
  男人也不在意她的冷漠,同样看着窗外,微微笑着开了口,“明明只是尽职尽责地做一份工作,可做得不好,不能让当事人无罪释放或减刑,却是司法得到了伸张和正义,而做得好了,反倒成了被金钱收买了的魔鬼的爪牙,成了被狗吃光了良心的畜生,要被人人唾弃。”
  “屁话真多。”
  谭芷拧灭烟头,语气淡淡地转过身,全程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只要不做畜生事,人就永远不可能是畜生。”
  看着她的背影,孟建国转了转手腕上昂贵的手表,嘴角的笑纹更深了。
  ……
  被毛毛催着,熊小时在B1层的卫生间把胳膊和腿都用水简单地清洗了。但因为泼到了咖啡的缘故,她的头发又黏又湿,还沾满了地上的土灰和小石砾,即使毛毛拿了梳子回来,也没办法把她的头发梳好,到最后还是一团一团的毛乱炸,只能这么把她扶回办公室。
  B1层在地下,办公室里的人根本就看不到外面发生的事,平时也没有别的组人来这里串门,消息传得比楼上慢很多。尤其当梁宝宝不在办公室的时候,这里的人基本就是“两耳不闻天下事”的状态。
  所以当老周看到熊小时一瘸一卦被扶着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的一大本文件夹都吓掉了,砰的一声,又把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的的田桃惊醒了。
  田桃按着额头,非常不爽地睁开眼睛,看到熊小时的样子后愣了愣,站了起来。
  老周则已经走到了熊小时跟前,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听她轻描淡写地讲了一遍以后,他皱紧眉头,骂了一声“他妈的”。
  这真是没处诉苦。
  一个病怏怏的老太太,女儿还被人杀了,不能跟她动手,理也讲不通。
  被她打了,是被打了,那又能怎么办?
  ”哎你们知道吗?“
  这时,梁宝宝幸灾乐祸地推门进来,“有个老太太在咱们律所外面坐着号啕大哭,边哭边骂,半条街都在围观,特壮观!哪个律师那么倒霉,招惹上那……么……个…………”
  由于气氛十分古怪,梁宝宝越说声音越低。
  老周卷起手边的文件夹,照着他就抽过去:“谁倒霉!谁倒霉!”把梁宝宝一个二百斤的人逼得满屋子乱蹦。
  田桃叹了口气,没睡醒地走过去,看了看熊小时的伤:“今天就回家休息吧。从后面走。找个人来接你。”
  熊小时想了想,拿出手机。
  接到电话的时候,何阅正翘着腿靠在床头敲电脑,顺手就拿过手机接通:“喂?”
  “喂,辛巴在家吗?”
  熊小时坐下以后,背依旧紧绷得笔直,但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她的鼻子一下就变得囔囔的,“你能让辛巴来接我吗?”
  何阅听到她的声音不对,伸腿下床,揉着头发就往外走:“你在哪儿?”
  熊小时:“在律所。“
  何阅停住脚。
  熊小时吸吸鼻子:”辛巴到底来不来接我?“
  何阅继续揉着脑袋向外走:”来来来——”
  ……
  于是,半小时后,熊小时在后门停车场看到了何阅。
  他鬼鬼祟祟,炎炎夏日穿着长到能包住屁股的黑色拉链大外套和嘻哈风破洞牛仔长裤,棒球帽上面盖着外套的兜帽,走路按着帽子弯着腰。抬起头,夸张的金属大墨镜挡住半张脸,伸手向下拉拉墨镜才能看清眼前有人,离去唱rap也就差梳一头脏辫……
  熊小时看看他的脑袋。
  说不定帽子下面真的有?
  她走到她跟前:“辛巴呢?”
  何阅拉下一点墨镜。
  她眼圈还红通通的,一看就哭过了。
  “哟,”他轻笑地弯下腰凑到她面前,捏捏她严肃板着的脸:“这是被谁欺负了?”
  熊小时觉得自己疯婆子一样的头发肯定难看死了。
  她伸出手想要他的帽子:“帽子给我。”
  何阅护住帽子猛地往后一跳。
  “这个不行!”
  喊完以后,他又心虚地找补:“现在不行……”
  说着,他看到了她的腿。
  因为穿的是高腰的阔腿西装布料短裤,长度正好在膝盖上一掌,所以熊小时在摔下楼梯的时候,膝盖直接磕擦在地上,一点保护都没有,摔得非常狠。即使已经用水冲着处理过了,现在血丝和黄色组织液还在不停地渗。
  何阅眼神凝了凝。
  这是真被欺负了啊。
  他把帽子摘下来,扣到她的脑袋上,然后转身蹲到她跟前:“我背你走?”
  熊小时一点都不跟他客气,走过去就软趴趴靠了上去,眼睛又开始变得湿漉漉,挺直了好久的背一下子就没力气了。
  何阅往前踉跄了一下。
  ……
  ……
  熊小时:“你起不来了吗?”
  何阅:……
  熊小时:“要我起来吗?”
  何阅:……
  三十秒后,何阅终于把她背了起来。
  他顿时精神抖擞地扬起头:“我刚才沉默,不是因为没能一下子把你背起来而在羞愧,我只是在蓄力。”他教育她,“你肯定没被人背过,像你那么跳上来,两百斤壮汉也不能把你一下背起来……”
  嗯嗯嗯。
  熊小时没精打采地抱着他的脖子,脸颊贴着他的大兜帽,胳膊肘也晃在他眼前。
  何阅看了好几眼她被摔烂了的手肘,扭头对着伤口吹了吹,吹了两下,觉得自己这个举动莫名很傻,赶紧偷看她。见她没发现,于是闲聊一样地随意问:“你这伤是怎么回事啊?”
  “宋雪梅的母亲找来了,见到我就冲过来,我没防备,摔了一跤。”
  她在等他的时间里,已经憋着一口气查过了,“之前她曾经接受过几个采访,报道都提到她以前一直住在村子里,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还是因为宋雪梅出了事,才刚被接到了熊猫市。她怎么可能直接就来找我、还一下子就把我认出来?知道实际是我在办这个案子的人根本没几个。”
  她说着,心口就烧起一团火。
  “这事背后肯定有人。他们不想让我继续查林京的案子,就用这种方法对付我!”
  她咬着牙,“他们想看我哭,想看我狼狈,想看我放弃,我偏不!”
  为了忍住眼泪,她使劲地不停说话,分散精力:“还有,我的东西又被动过了。我开了监控,走之前还往抽屉里往里放了不少没用的资料,如果有人再来动什么东西,我就可以拿到证据了……”
  方政答应了’生命科技’的事情没办好,为了条件,谁知道他会不会再做什么。可为了她的安全,不管是’生命科技’在非法出售实验名额的录像,还是那段证明方政被收买的录音,都不能现在就鲁莽拿出来,也因此,她没办法彻底把方政从这个案子里排除出去。但如果能拍到他偷偷动她的抽屉、甚至偷东西的画面,那她就可是名正言顺地责问他、把事情闹大了!
  何阅安静地听着她不停不停翻来覆去地说着话,扭头看了眼路边的橱窗。
  橱窗里,她使劲撇着嘴角、攥着拳头,明明就很想哭了,却强忍着用拼命说话来压住。
  何阅:“你的伤口疼不疼啊?”
  “………………疼。”
  熊小时憋泪的节奏突然被他打断,鼻子一酸,紧咬的牙关一松,鼓成河豚的脸迅速瘪下去,积了好久的眼泪啪嗒就掉了。
  她边掉眼泪,边认真地解释:“我不是因为这个案子才哭的。”
  何阅:“嗯,是因为伤口疼嘛。”
  “对,就是伤口疼!”
  “特别疼!”
  “太疼了!”
  “我得回去好好消毒才行!”
  她哽咽了一下:“你家里有没有消毒的药水?我家里的好像过期了。”
  说完,她突然悲从中来:“我家里连消毒水都过期了……”顿时,哭得更伤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赞助商~
  上章的沙发小天使是 小细菌!


第67章 
  77
  何阅背着她走到大马路边; 挥手打了辆出租,两个人并排坐进后座准备回家。
  车子一驶离这条街,原本警惕到眼睛四处扫射的何阅肩头一松,抬手就把他那个黑色大外套脱了。
  这会儿; 熊小时已经不哭了。她刚才哭了一阵以后舒服多了; 就是现在有点累。
  她呆呆地盯了那个外套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忍住抱过来披到了背上; 学着何阅把兜帽也罩到了棒球帽的外面; 把她乱到无法拯救的头发全部都藏了起来。然后,她又学着何阅; 身体前倾低着头弯着腰……
  感觉自己也是一个cool女孩!
  cool了没多久; 她从帽子的边缘偷偷地朝何阅看。
  从这个神奇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他一小片侧脸; 高挺的鼻梁,微翘的唇角,瘦削的颌骨……
  她抿了抿嘴角; 眨眨眼睛,扭回头看向前方,然后……
  身体……
  歪……
  歪……
  歪……
  就在她的胳膊快要靠到碰到何阅的时候,何阅转过头,看着她,发出了一声饱含着“一会儿没看着你就犯错能不能别让人这么操心”意义的叹息,伸手把她掰正:“小心胳膊。”
  熊小时:“……………………哦。”
  算了。
  两边肩膀保持水平得一直坐到下车,熊小时不用何阅扶; 坚强地一瘸一拐回了家。
  没过多久,何阅提着药箱按了她家的门铃。
  伴随着门铃响起的声音,辛巴也响亮的“嗷“了一声。
  熊小时打开门缝探出脑袋,何阅把一盒冰淇淋直接贴到了她的脑门上:“嘀。”
  ???
  又不是刷卡开门。
  熊小时摸了摸额头,接过冰淇淋,边往里走边打开盖子舀了一口。
  巧克力口味的!
  o(*////▽////*)q
  她身后,看到门打开,辛巴腿一抬就想往熊小时身上扑,被何阅搂住脖子死命地拖了回去。
  “今天不准往她身上扑!”
  ”老实一边呆着去!”
  “加餐!加餐行不行?!”
  ……
  一人一狗在门口嘀咕了好久,何阅才提着药箱和辛巴一起进了门。
  而熊小时已经换好了宽松的短袖上衣和大短裤,坐在床上边吃冰淇凌边翘着腿仔细观察伤口。
  说实话,摔的真是惨……
  巧克力酱真好吃……
  她果然还是成熟了,要是小时候她自己摔成这样,她能看着伤口抹一天眼泪……
  !!!冰淇淋里面还有巧克力豆!
  o(*////▽////*)q!
  很快,把辛巴按在床角,何阅去洗了个手,拖过熊小时书桌前的椅子坐到床边,把她的腿搬到他的腿上,用棉球蘸着药水给她消毒伤口。
  熊小时规规矩矩地坐着,安静看着何阅,脸颊一点一点就热了起来,心口那种呼啦呼啦疯狂生长的喜欢又拼命地冒了出来。她赶紧让眼睛到处乱瞟,不想盯着何阅看。可不看何阅的话,她又根本就不知道该看哪儿。
  不行不行!
  熊小时赶紧扯过包,拿出她做的笔记看。
  案子还没办好,林京还在看守所里翘首以盼,怎么能光想着自己的喜欢!
  至少……
  办完这个案子……
  吧?
  她偷偷从本子上抬起眼睛,伸出手,把何阅额前的头发拨了一下。
  何阅抬起头:“???”
  熊小时点点头。
  可以了,满足了。
  专心看案子!
  何阅奇怪地又瞥了她两眼,突然心一沉。
  难道我的头发上有脏东西?
  他的呼吸一滞。
  什么脏东西?
  不可能,我过来前刚照的镜子……
  是不是辛巴的毛?!
  肯定是辛巴的毛!
  老子他妈就不该养狗!每天除了吃就是掉毛到底有个什么用!
  他面无表情地把棉球“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上:“我去洗个手。”
  3分钟后,确认没有毛和脏东西,何阅擦着手上的水走回来,继续蘸了药水点上她的伤口。
  他上药和包扎的动作都非常娴熟,但药水碰到伤口的时候,她的腿还是疼得一抽一抽。
  可即使她的腿都在抖,她还是边啃着勺子里的冰淇淋,边捧着笔记,眉头紧皱不知道在看什么。
  “辞职算了。”
  他心底突然冒出一种情绪,冷不丁就说了出来。
  他垂着眼睛,语气里是他特有的刻薄,不屑得要命:“办公室里领头的是个斤斤计较的抠门老头,跟的律师脑袋也不灵光,为个案子跑断腿,赚的钱还不够买件衣服,继续干下去能有什么前途?”
  熊小时停下翻本子的手,埋头深深叹了口气。
  “你说的对,但是现在不行。”
  “绝对不行。”
  她肯定地重复。
  “我现在辞职,一定会被当成是因为不想继续打林京的案子。”
  “我能列出一万种我不做刑辩律师的理由,但里面绝对不包括因为一个案子打不下去所以辞职!”
  “那如果就是查不下去呢?”
  何阅拿着镊子,从袋子里又夹出一个新棉球。
  “如果这个案子的阻力最终还是大到你没办法按你的想法查明真相,你要怎么办?”
  ”怎么办?”
  熊小时还真的思考了一阵:“假设,我真的认为事情到了你所说的山穷水尽的地步,真的做出了我一步都不能向前挪动的判断,那一定是我拼劲全力以后的结果,所以我问心无愧,下一个案子继续努力就好了。”
  何阅手里的镊子一松,棉球迅速在药水瓶里溺药身亡。
  但他本人却十分镇定,夹出沉甸甸还滴着水的棉球直接丢向垃圾桶,然后眉头都没抬:“正常来说不是应该回答’我要坚持突破阻力、誓死把案子查到水落石出!’吗?”
  ………………
  熊小时弯腰把何阅丢向垃圾桶却掉在垃圾桶外面的湿漉漉棉球捡起来,重新放进垃圾桶里:“如果坚持、誓死以后能够把案子查到水落石出的话,就说明我还没有拼尽全力,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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