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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不识月-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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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2017年想要查清1989年的糊涂案子，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想一想都觉得头疼。何况，事情还牵扯到于牧生、朴理这些站到业界顶端的大人物。
事情是假的倒还好，如果是真的，那第一个站出来要揭开这个隐藏在黑暗中几十年的惊天大案的人，要承受的压力有多巨大，根本就难以想象。
谁有这样的毅力和胆量？
也就只有何阅。
真不知道该说他是太厉害还是太无所谓。
可是，就是这样的他，才让她这么的崇拜和喜欢！！！
已经快要在心里给何阅雕出一尊金色发光的雕像了，熊小时却突然想到：“你搬到我家对面，根本不是偶然，你就是想在小酒馆里接近于牧生查案子是不是？”
发光的何阅顿时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但马上，他又把眼神移回来。
“不。”
他信誓旦旦地睁着眼睛说瞎话：“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缘分。”
信你就有鬼了！
熊小时把资料丢给他，自己爬到书房的小床上躺了下去，玩起手机。
反正这案子跟她又没关系，她还有好多自己的工作要做呢！
但是啊。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看了一眼继续在屁股下面抽资料的何阅。
就算他调查了两年，不断证实着报案信里的内容、把它们像拼图一样一张一张地拼起来，也依旧不能证明什么。
虽然经验还是不足，但她也是办过几个案子的刑辩律师了。她很清楚，这个案子如果拿给她做辩护，其实并不困难，甚至比给孙茂远、刘恬甄他们辩护还要简单。
因为何阅手里，根本就没有能证明当年器官移植事实存在的证据，说出去都没人会信。
即使现在，于牧生和朴理先后被杀，也依旧不能证明什么。
杀他们，可能是为了报仇，但报的，也许只是当年那起车祸的仇。可那起车祸，定性完全是个意外，而且也和解了，挑不出什么毛病。
甚至，他们两个人被杀，可能就是遇到了丧心病狂的杀人狂魔，跟当年的案子毫无关系。就算凶手被抓获后坚持说他就是为了报案信里提到事情报仇，可一个杀人凶手、还是连环杀人凶手，这样的人说出的话，可信吗？绝对不能信。
短短几分钟，熊小时就能想出好几个应对的方案，每一个都可以让当事人拿到无罪的结果。
在手里全都是3、4、5、6、7这样的小牌的情况下，何检要怎么办呢？
……
熊小时睡着的时候，何阅还在埋头整理着资料。她再次醒过来，却已经是第二天了，房间里谁都不在，连辛巴也没了影子。
被不知道响了多久的来电铃声吵醒，熊小时花了好大的工夫才摸到手机。
但等她反应过来电话里说的内容，就立马一个高坐起来，完全清醒了。
主任因为身体问题突然被送到了医院？！！！
那可是他们刑事办公室的整个天，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倒下！！！
田桃说完了主任住院的消息，又把老周和梁宝宝在外地跑案子、今天周六乔桐跟父母去了外地过周末的事告诉了她，并在表示完一整个刑事办公室只剩下她和熊小时在熊猫市以后问她要不要到医院探望。
熊小时：当！然！要！去！
通话结束，她快马加鞭洗了脸就出门打车，抓紧一切时间向医院进发。
主任！！！
你一定不要出事啊！！！
tat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赞助商~
上章的沙发小天使是 铛里个铛铛！
追查当年的案子是何阅的工作，跟小时没有关系，而且能查的内容，在两年里都已经查的差不多了，所以后面不会有什么破案的情节，和这个案子相关的内容也不多，所有的故事还是要围绕小时这个唯一主角的视角去讲。
还有。
完结倒计时。
开始！
第110章
129
出租车在济世医院还没停稳； 熊小时就丢下钱打开车门冲了下去，鲜花果篮迅速买好，直奔住院楼。
可是这里的住院楼一如既往的复杂，熊小时没走多久就在里面迷路了； 好在原地转圈的时候； 她遇到了一位路过的医生。
在被好心的医生带到心内科走廊以后，她就不好意思继续麻烦他了； 赶紧道谢：“谢谢……”她看着他胸前的姓名牌； “翟医生。”
翟？
在医生转身走后，熊小时皱了皱眉； 然后晃了晃脑袋继续往前走。
走对了路； 很快她就找到了主任的病房。
看了眼门口的姓名牌，确认上面写的名字没错后； 熊小时敲响了门。
里面，主任让她进去的声音马上传了出来。
熊小时于是打开门进去，然后转身关门。
没想到关门时； 一阵风突然涌过去，门被大风带着猛地重重关上，发出好大的声音，把握着门把的熊小时都吓了一跳，就连门外墙上【何在升】的名牌，也轻微得震了震。
转过头，果然，单人病房里的所有人都在看着她。
”小时来啦； 快过来坐。”
主任笑眯眯地招呼她。招呼完，他扭头看向坐在他床旁边的谭芷：“你看，当年我就跟你说，生女儿比生儿子强多了，女儿多贴心，儿子那都是给别人养的，专门给你惹气！”
一段话说得气息平稳，铿锵有力，把放着果篮和花的熊小时都看愣了。
不是说血压飙到180，情况危急，立马住院吗？！
谭芷看了熊小时一眼，嘴角微微地弯了弯，眼神也更加温柔起来。
接着，她就非常熟地跟主任聊起来：“全天底下，就你这个当爹的最嫌弃你儿子。别人提到他，从来都是赞不绝口，恨不得直接把人抢到家里给自己当儿子。”
“别人不知道他，你还不知道他？”
主任摆摆手，“全世界就他是老大，什么事都得顺着他的心意来，眼里就没有人。”
”瞎说什么呢，”谭芷笑他，“最近这段时间我经常碰见他，谭阿姨长谭阿姨短的，还总问我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懂事着呢。”
主任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摸肚子的动作都放慢了：”他不是有什么事要求着你吧？”
“他求我做什么，工作上八竿子都打不着。”
“不可能，你再仔细想想，要是没事儿求你，他绝对不会是这种态度！”
“都说了没事了，你这个当爸的是怎么回事？”
……
熊小时：？
两个人就这么一本正经分析起主任的儿子到底为什么会对谭芷礼貌，把话题的引起者熊小时抛到了一边。
剩下的唯一一个人田桃则把熊小时果篮里的椰子给起开了，拿着勺子挖着椰肉吃。
过了一会儿，见他们的讨论还没结束，一直没说话的她突然对着主任插了一句：“我说，熊律师跟你儿子年纪差不多吧？都是从事法律相关的，共同话题应该也很多。”
这话冒出来得有点莫名其妙，但话里的意思，在座的却是都听明白了。
主任非常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小时这么好，我巴不得呢，但是那小子有女朋友了，也不知道在哪儿找的，成天在微信朋友圈里发那些啧啧啧的照片。”
他的眉尾都遗憾地耷拉了下来：“而且他还特讨厌咱们做刑辩的律师。唉。眼睛成天长在脑袋上。”
”这是谁的错啊？“
田桃捧起椰子，喝着椰子汁也不忘怼主任，“我师母走了没两年，你就没完没了地找女朋友，多大岁数的都有，关系乱七八糟，还成天丢下他在外面出差，你儿子从小看到的刑辩律师就是你这样的，能有好感就怪了。”
主任的眉尾立刻又挑了起来，急呼呼一圈一圈摸着肚子：“我也没再娶不是吗？再说，我就他一个儿子，这些年我拼命赚钱我给谁赚的？不就是给他小子赚的吗？他高考完填志愿，说要学法律，我一高兴又是给他买房又是给他买车的，结果一毕业，你们都知道，气得我一个月吃胖了六斤！可他当儿子的能狠下心跟当爹的对着干，当爹的能狠下心这么对儿子吗？为了让他做自己想做的，我这些年少接了多少案子！”
他说着看向谭芷：“你也评评理，亲爹住院了都不知道来看看……”
田桃放下椰子：“是是是是是，您快别激动了，血压再起来又得按急救铃。”
说完眼神就瞟向了被丢在旁边好久的熊小时，示意她说点什么。
在讨论主任的儿子我能说什么？！！！
迅速思考后，熊小时只能把话题扯回到一个跟她有关的阶段：“我有男朋友了。”
瞬间，一片寂静。
半晌，还是田桃接话：“唔，我看过照片，特别帅。”
你什么时候看到何阅照片的？！
熊小时震惊了一下。
不过，他确实就是很帅啦。
而且，何阅还有很多其他的优点！
当着谭芷的面，她更是忍不住想把何阅的优点全都说出来。
她带着点不好意思地掰着手指头：“嗯，他也很聪明，懂的事情也很多，一直教会我很多东西，是个很优秀的人……”
“何叔叔啊！！！”
突然，病房们被砰地撞开，Jason顶着他那头奶奶灰惊呼着冲了进来，一来就直奔主任的床头，腿一弯扑到主任的床上：“您这是怎么了？！！！”
“这是我爸还是你爸啊，”后面，何阅慢吞吞的插着兜走进来，“你激动成……”视线落到房间里熊小时的瞪起来的眼睛上，接下来的话，说的就不那么顺畅了，“……这……样……”
熊小时冷漠地瞥着他。
良久，她：“啧。”
真、有、胆、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的沙发小天使是 好好！
第111章
130
主任的儿子来了； 其他人识趣的自然也就不会呆在这里碍眼了。
田桃顺手从果篮里抄了两颗荔枝，边剥着边跟谭芷走出了病房。
熊小时当然也不可能留下。她向主任告别后转过身，就打算也跟着她们往外走。
可就在这个时候，全病房唯一一个不识趣的Jason终于向主任抒发完了他的担心； 抬起头； 正好看到了熊小时，紧接着他眼睛一亮； 嘴巴就要张开； 却被熊小时“你要敢多一句嘴就死定了！”的凶狠眼神震慑到，很响亮地咽了一下口水； 把差点脱口而出的那声“嫂子”吞了回去。
难得老实地等熊小时走出去关上门； 他又憋不住，扭头问何阅：“她……”
然后； 他的脑袋就被何阅砰地一把按到了床上。
………………
“礼数到了就行了。”
就像刚刚粗暴动完手的不是他一样，何阅客客气气把Jason拉起来，还亲切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你的心意我爸都看见了； 过会儿你不是还有工作吗，赶紧忙去吧。”
说完，他顺手揽住他的肩膀，把这个还不停转头喊着“那何叔叔我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的人给硬拖了出去。
房间终于清静了，主任摸摸自己被Jason吓得跳快了好几拍的胸口，感慨这孩子嗓门真大真要命，但余光瞥到何阅一回来，他又马上重重地叹一口气； 两只手一起捂住胸口：“难得有个孝顺孩子愿意来看我，还被人给赶走了……”
何阅压根不等他发挥：“给我看一眼诊断书。”
主任顿了顿，转开眼睛当作没听见，张望着朝床边的果篮里看有没有什么剩的水果能吃，最后伸手够了串葡萄。
“洗没洗啊你就吃。”
何阅从他爸手里把葡萄拿走，走到病房卫生间的洗手台前冲了两遍，才拿回来还给他：“你律所的变动我听说了，你就是为了让非诉的那帮人觉得没你不行、态度做足地亲自请你回去，才来住了这个院吧？“
“看破不说破。”
主任半点没觉得丢脸。
他边吃着葡萄，边嫌弃地教育自己儿子：“你以为刚才屋子里的人都不知道？律所里的那帮人精不知道？大家都明白、都是揣着聪明装糊涂，但你看看谁跟你似的，嘴一张就直接说出来。”
但说完吧，他又有点后悔。何阅这小子记仇记得厉害，我今天又是骗他自己住院、又是把他教训一顿，不知道他会不会又好久不愿理我了。
为了弥补，主任友好地分了何阅一半葡萄，看他坐到床边开始吃了，才稍微放下了心，又跟他唠起来：“哎，刚才屋子里那个年轻女孩你看见没？那是我们办公室今年新来的律师，可优秀了，人是又聪明又好看。对吧？”
何阅吐着葡萄皮，神色一点没变，淡淡回答：“唔，好看。”
主任趁机捧着肚子往何阅那儿靠了靠：“那你女朋友呢？”
何阅还是那个表情：“好看啊。”
“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比我小三岁，今年刚开始正式工作，不懂的事情挺多，但好在不笨，教起来也不是很难。”吃着葡萄，何阅的腔调懒洋洋的，“脾气也不算好，一生气就张牙舞爪的，哄也不好哄，只能在家里多囤点好吃的，等她吃饱了心情好了再说。”
“在外面吧，厉害的不得了，一点亏都不会吃、跟谁打都不能输，但其实特爱哭，受了委屈以后一回家就开始偷偷掉眼泪。看着什么都不怕，但胆子根本就不大，一开始怕辛巴怕得跟什么似的，恨不得离辛巴三米远。但辛巴就是喜欢她。现在他们俩倒是相亲相爱了，有她在，辛巴眼里都没我什么事儿……”
说起女朋友，何阅的嘴里好像没几句好话，但主任看得一清二楚，何阅那语气表情完全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耐心听完，看着儿子，说不清是嫌弃还是感慨：“你这被吃得死死的啊。”
“是吗？”
何阅想了想，不在意地笑了一下。
“那就是呗。”
老子的女朋友那么可爱，老子乐意！！！
……
这些话，熊小时当然没有听到，从主任的病房出来以后，她就直接堵在了住院楼的大门，抱着臂等何阅出来。
其实仔细想想，认识这么久，何阅总共就瞒了她两件事，它们分别概括起来就是会成为豆瓣小组热门话题的《同居后我才发现我在跟老板的儿子谈恋爱》以及在UC会浏览量不低的《震惊！看守所门口得知，我的男友竟然跟我是死敌……》。
………………
啧。
想揍他。
就在熊小时在心里第无数次用转身横扫腿把何阅踢飞以后，真人何阅终于走进了她的视野。
四目相对，熊小时横扫腿的准备还没做好，何阅就大步走过来，把她拉进怀里搂住。
切，这个时候想起来要表现爱了，她刚刚可是因为毫不知情、所以超级羞耻地当着她妈和他爸的面儿把他夸了一顿！而且主任肯定也不知道，不然不会当着她的面儿说儿子的女朋友如何如何……
这以后可怎么坦白啊tat
尴尬到要死了！！！
越想越抬不起头，熊小时非常冷酷地说：“抱什么抱，松手。”
但是何阅完全没有被她的冷酷吓到，手一点也没松，而且他还敢摸她的头！
还有，为什么你的胸口在颤，你是不是在偷笑？！
熊小时盯着何阅脚上那双白色运动鞋，非常想要狠狠地踩上去再蹦两下，但想到那是一双值她好几月工资的鞋，她还是没敢踩上去。
贫穷使人软弱，熊小时把抬起来的脚放了回去。
然后，她严肃地抬头问何阅：“就这么原谅你，我是不是太善解人意了？”
何阅毫不犹豫：“没……”
诶，好像不对……
他改口：“是……？”
也不对。
被熊小时突然睿智的问题难住，何阅讨好可爱的笑又冒了出来：“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他边说，边轻轻揽着她的肩膀往外走：“我知道医院附近有一家店，鸡蛋仔做的特别好吃！还有什么龙虾丸啊、墨鱼丸啊、咖喱鱼蛋啊……”
咕噜。熊小时的肚子不争气地响了一下。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熊小时理直气壮，毕竟她从睡醒以后就没吃过饭，急匆匆地就赶到了医院。现在饿了，也很正常嘛！
……
饱饱地吃了饭，傍晚，两个人漫无目的地溜达到了一座公园，坐到凉亭旁边的长木椅上休息。
在溜达的路上，他们两个已经你一人我一句地把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全都交代了出来。虽然了解到了对方过去的很多故事，可因为说了太多话，他们现在都很渴，所以坐下以后，全都默默地捧着奶茶咕嘟咕嘟喝。
但何阅喝得比熊小时快多了，熊小时才刚喝了三分之一，他就把奶茶全喝光了，然后，就把目光放到了熊小时的奶茶上。
熊小时：呵。休想。
就在何阅赖皮地把脸凑到她嘴边的时候，他的电话非常及时地响了。
是【临时工】的来电。
说起来，何阅突然想到，他回了检察院，money high自然就不能继续干了。
虽然money high的名头本来就只是他从他舅舅手里借过来的，现在只要还回去就行。但他舅舅早就出国不开工了，还回去以后，money high就会关闭。别的也就算了，可临时工怎么办？
辞退吧。
几秒后，何阅做好决定，接通了电话，但临时工的这通电话却不是为了他未来命运：“老板，我刚才接到重案一组顾问诸弯弯的电话，她说她想要从我们这里拿到朴理和于牧生的相关资料，还特别提到，要朴理1989年经手的所有案子，尤其是第四季度的。”
他小声说：“1989年第四季度，正好包括了朴理去帮于牧生处理’车祸’、也就是翟丫身亡的那个10月……”
“哈。”
听完后，何阅自嘲地低笑了一声。
“她想查的，估计也是这个。”
他的头垂了下去：“虽然觉得希望不大，但我还是一直希望这个连环杀人案跟1989案子的关联只是巧合。看来是天不遂人愿了。”
“把她要的东西给她，只给她明确要的就行，多余的就算了，不要影响他们的调查。”
交代完，何阅挂断电话，歪头凑过去终于喝到了熊小时的奶茶。
“真是便宜他们了，”他嚼着珍珠，“那些东西，我可是花了一两年才理出了头绪。”
熊小时难得没有计较地撸了撸他的毛。
何阅现在的心情，肯定是差到极点了。
换成是她，她也一样会心口发沉——
如果能早一点把28年前的案子查清楚、如果能早一点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那出于报仇目的的这个凶手就不会让双手染上鲜血、以放弃自己的人生为代价亲手去杀了他们。
可是，这真的不是何阅的错。以他的方式，想让那些坏人受到法律的惩罚，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因为在法律面前，我们要拿出来的，从来都不是一句简单的“他们真的害死了人”，也不是可以供人猜测的某一点蛛丝马迹，而是完整的、确凿的、绝不可能被推翻的事实证据。
不然，疑罪从无，仅此而已。
这是最好的法律，也是最坏的法律，但这，就是我们唯一的法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赞助商~
上章的沙发小天使是 菩提！
马上就要完结啦，搓手搓手！
第112章
131
接下来的日子又平淡了起来。
主任在律所几个重要人物三顾茅庐后； 被郑重地请回了律所坐镇。
刑事办公室的业务迅速增加，连从来能不动就不动的田桃，都开始忙得脚不沾地。
虽然业绩不可能像坐了火箭一样直线上升打爆一切，也还是没有丝毫能跟非诉较量的本钱； 但刑事办公室却再也不是外界嘲笑的“0。1％”； “没有前途”、“等退休吧”、“这辈子的律师生涯就这样了啊”的标签，也彻底从大悟刑事律师的身上被摘除。
熊小时慢慢熟悉了频繁出差的生活。
因为有主任的关照； 大悟分部的同事们对她都很友好； 每到一座城市，都是饭局不断。
由于各地好吃的饭菜应有尽有； 再加上还能被大家带着去到处旅游、顺便听听不同地方法院检察院和律师事务所的八卦； 生活真是惬意又舒心，连处理案子的疲惫都能完全地抵消。因此； 她就心安理得地丢掉了家里的何阅，开始热爱起了这个拎着行李箱全国到处飞的工作。
而何阅，他其实也没有多可怜。
就说她搬进他家时他给她单独准备的那个大卧室吧； 早就变成他们两个人的卧室了，嗯，睡一张床的那种。
说起来，那混蛋一开始还装模作样说他去住那间小一点的卧室，结果那间卧室，现在已经堆满了熊小时工作的资料、成了她的书房。
男人，就是大猪蹄子。
在这种情况下，日常的生活自然也就完全步入了正轨。
熊小时在家的早晨； 何阅会早起走进厨房，系上他那个几乎能把全身都包起来的大围裙，然后击剑似的举着锅铲，站到离锅一米远的地方，边躲避着可能溅出的油点、边努力煎蛋。
到了晚上，两个人分别下班回家，如果何阅回的早，就会叫几个外卖，而如果熊小时先到家，就会亲手做顿饭。
晚饭以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要不抱着辛巴、两人一狗地窝在客厅看电视，要不就带着辛巴出去慢悠悠地溜达。
至于不上班的时候，就是逛逛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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