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离婚日记[金推]-第3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一旁听着,中间时不时穿插一下意见。今天的会议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不到两个小时就结束了。
散会后,虞锦瑟第一个走,从前她磨磨蹭蹭总是最后一个,如今像火烧了屁股一样,一说散会,她立马就起身,半秒也不留。
反倒是以往最雷厉风行的沐华年最后离开,众人都散去后,他坐在位置上静坐许久,不知在想些什么。
几个高管走得远了以后,窃窃私语道:“你们有没有觉得最近两位boss的关系很反常啊?”
另一个人道:“可不是,刚才我注意了,两个小时的会议里,沐总虞总全场零交流啊。特别是虞总,表情特别冷,哪怕沐总走到她面前,她看都不看一眼。”
“是不是闹矛盾了?这种合伙人做生意,闹矛盾很常见的。”
有人压低声音□□嘴来,“是不是因为tur…3研发进展缓慢的事?听说沐氏的老员工这些天为这事跟沐总闹了几次。”
“谁知道啊。不过听说沐总最近脾气不好,你我都当心点。”
……
同一时刻,虞锦瑟已走进了十二楼曾经的办公室。她来寻点资料,不想出门太急,将迎面而来的人碰到。
那人来不及躲,手中文件哗啦啦掉了一地,刚拖过的走道还有水渍,几页纸张落入水中,湿了大半,虞锦瑟弯腰捡起,歉然道:“不好意思,王秘书,这几张你得重新打印了。”
王秘书笑道:“虞总说哪的话,是我走路没留意。”
虞锦瑟客气一笑,道:“那你忙,我回分公司了。”
王秘书点头,迈开的左脚突然停顿,忖度了一会,道:“虞总,您跟沐总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最近您怎么对他……”后头的话没再说下去,只是看着虞锦瑟。
虞锦瑟沉默片刻,脑中倏然回想起曾经车库里的那一幕。时的他,眼神寒瑟而鄙弃,像看着一个不洁的事物,声音冰冷厌恶,“你跟你那英国情夫厮混,还生了个私生女!”
情夫……私生女……呵,曾经的掏心掏肺,被这样抹杀扭曲,她再无话可说。
敛了敛心神,她看向沐华年最忠实的助手,不带半点情绪,“是不是误会……都不再重要了。”
“如果是误会的话就要解开,不然留着心结在那里,两人没法靠近……”王秘书眼神深深,似乎话里有话,“虞总,容我冒昧的说一句,这几年来,您似乎对沐总一直都存在误会与偏见,我觉得你们俩应该好好坐下来,谈一下。”
“不需要。”虞锦瑟冷冷道:“从前我以为跟他还能做同事,可现在我连同事我不想做了。”她眼风向后一扫,含着嗤笑缓缓道:“两看相生厌。”
王秘书神情无奈,而同一瞬间,他的身子不经意向旁让了让,一个身影出现在王秘书身后,表情淡漠,眼神却牢牢盯着虞锦瑟,显然听到了刚才的话。
虞锦瑟神色巍然不动,抱着资料慢慢地从他身边走过。长长的走廊,她像什么也没看到,目不斜视,脚步沉稳,匀速前进,半步也不停。
而他,定定地站在长廊正中,金色的夕阳将他颀长的身影投到地上,阳光背面黯然幽深的阴影,像困着一个孤独而挣扎的灵魂。
两人慢慢靠近,距离最近是隔着十公分擦肩而过,虞锦瑟的脚步渐渐将两人的空隙愈拉愈大,一切如同老电影里的慢镜头画面,面无表情的男女,狭长而苍白的走廊,日光,斜影,光亮与幽暗交织,随着女主角的步履向长廊尽头斜长的拉去,画面由近景变成远景,女主的背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在拐角。
至始至终,沐华年缄默如雕塑,没有张口说一个字。
最终是王秘书打破了沉默,“沐总,苏律师我替您约好了,眼下正在您办公室等着呢。”
“嗯。”沐华年似乎恍惚了一会,好久后他应了一声,转身朝办公室走去。
宽敞的办公室内,苏律师端着茶杯,已等候在那。
关上门,沐华年开门见山地道:“苏律师,我想咨询一下您,关于四岁孩子的抚养权问题……”
☆、第六十八话表白
苏律师走后,王秘书进了办公室,他一边整理文件一边问:“沐总,您往常都是跟飞远的陈律师合作,怎么今天换了苏律师?听说他并不擅长处理商业纠纷,都是接些家长里短的离婚案件,比如分割夫妻财产,孩子抚养权等问题……这些跟您有什么关系?”
沐华年翻阅着手中的资料,没答话。王秘书的眼风不经意扫扫boss的那沓资料,目光停在了其中一行字上——“未成年子女抚养权变更注意事项……”
王秘书怔住,联想起前些日子鸿华传的风生水起的小道消息,不由自主脱口而出,“那个,不可能吧!那孩子真的是虞总的?”
沐华年沉默不答,握住笔的指尖微微一顿。
王秘书见他默认,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过了好半晌,问:“沐总,您打算接受这个孩子?”
沐华年的口气带着丝无奈,好久后答:“不然呢?”
王秘书颔首,“也对,毕竟母子连心,血浓于水,虞总肯定是不愿意跟自己的骨肉分开的。您要是不接受这孩子,我瞧虞总今天这态度,多半更不肯回到您身边了。”
沐华年嗯了一声,不知是感叹还是黯然,“其实想想也好,我们好歹能够有个自己的孩子。即便不是我亲生的,能够是她亲生的,也好。”
“沐总。”王秘书的目光里有钦佩,而后伸出了自己的大拇指。
……
时间过的真快,一晃,又是一周了,这一个星期,何盛秋第二次拜访虞锦瑟家,说是给她送上次的胃药,接着自然而然地,虞妈妈又留下他吃晚饭,虞爸爸则兴致勃勃拉着他杀棋。
双方结束愉快的晚餐后,虞锦瑟又被她妈催着去送何盛秋。
两人走在之前的朦胧小路上,何盛秋笑着说:“你妈妈让我下次把朵朵带来给她看看。”
虞锦瑟一怔,“什么,把朵朵带来……她是要干嘛?”
何盛秋道:“你妈妈说,家里平时只有他们两个老人,怪冷清的,来个孩子闹腾闹腾一下也好。”
虞锦瑟:“……”
亲爱的母上大人,你究竟在想什么……
送走何盛秋后,虞锦瑟回到家,她母上大人果然又在打电话:“哎呀,小柯呀,这段时间你暂时不用帮我留意合适的小伙子了,目前我这边有个还不错的……”
虞锦瑟:“……”
……
转眼又到周五,像往常一样开完例会以后,她没有回z市,因为明天公司有重大庆典,她得一早就去。
当晚,她睡在莫婉婉家。两人凑在一起吃火锅喝啤酒,本来嘻嘻哈哈地打闹,可没一会莫婉婉就怏了下去。虞锦瑟问她怎么了,莫婉婉神情黯然地道:“今天是樊歆的生日,老娘昨天做梦梦见她了。”
虞锦瑟顿时沉默了。
樊歆是樊歆的外号。四月二十六是樊歆的生日。其实当年宿舍四人,与莫婉婉交情最深的,不是虞锦瑟,而是樊歆。莫婉婉想起她,心里难过情有可原。
虞锦瑟搂住了莫婉婉,安慰她,“别难过了,或许她现在过的很好呢……”
“屁!”莫婉婉道:“老娘连她眼下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她话落,狠狠地踢了一下桌角的啤酒瓶:“都怪温浅,混蛋!不是他,樊歆怎么会这样!老娘一生也不会原谅他!”
虞锦瑟抚抚她的肩,“好啦好啦,温浅再怎么跟你也是一家人,你这样记恨他,对自己也不好。”
“想想我就来气!樊歆那么喜欢他,为他命都不要,最后却落到这个下场!还有没有天理啦!”
……
两人喝着酒唠嗑到深夜,最后双双歪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那个夜晚,虞锦瑟梦见了樊歆。
时光回到大一下学期,学校茂密的花丛里,樊歆身着迷彩服,头戴草帽,正全副武装地猫腰躲在那,见虞锦瑟来,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扬了扬望远镜,“我在看温浅练琴呢。”
她的表情实在太像做贼,虞锦瑟好奇地道:“那你去琴房看啊,躲在这里偷窥干嘛?”
樊歆扶了扶大大的黑框眼镜,垂头丧气地道:“上回温浅警告我了,让我离他远点,有多远,就多远,最起码50米以外,不然他宁愿转校。”
虞锦瑟吃了一惊,在为樊歆默哀的同时,暗暗庆幸沐华年虽然不喜欢自己,可好歹没这么毒舌的拒人以50米之外呀。
樊歆又道:“放心吧,我不会放弃的,我用上个月打工的钱买了这个高倍望远镜,真的超好用,隔了六七十米,可我看琴房还是一清二楚。”
“是吗?”虞锦瑟接过望远镜试看一下,却愣在那。琴房里的温浅是看的极明朗,可是,和温浅一道并肩弹琴的那张容颜,亦看的一清二楚。雪白的三角钢琴前,两人靠在一处,一个清隽俊朗,一个容颜胜花,真是匹配极了。
看喜欢的人与情敌亲亲我我,是个人都会心如针扎吧。可樊歆怎么能一看就是一两个小时?虞锦瑟问:“樊樊,你看他们俩一起,不难过么?”
“难过啊。”樊歆道:“可是再难过也要看他呀。”
虞锦瑟再次为樊歆默哀,她的沐华年虽然不待见她,可好歹身边从来没什么莺莺燕燕。可樊歆实在太惨了,每天都忍着针扎的心,去看心上人跟另一个女人恩爱缠绵。想到这,她忍不住问:“樊樊,你这么痴心,可万一以后温浅跟齐湘结婚了,你怎么办?”
樊歆毫不犹豫地道:“没关系啊,我就把他们的婚纱照偷偷拷贝过来,然后把齐湘的脸ps成我的。”
虞锦瑟:“……”
她刚要来一句樊歆你真是阿q精神永立不倒,结果铃铃一阵闹钟大响,沙发上的她立刻醒了过来。看看表已是七点半,她洗漱后直奔公司。
……
今天是鸿华投资的《星光游乐园》的竣工仪式,说穿了也就是开园庆典,场面十分热闹。
作为投资方的boss,虞锦瑟得同沐华年一道沐浴在镁光灯的闪耀下,全程摆出得体的微笑,剪彩揭碑致辞。
僵笑了两个半小时后庆典终于结束,但虞锦瑟的事还没有完,一家与她交情不错的报社希望她作为向导,带领记者去园内参观一下。她不好推脱,便引着记者一道去了。
园内风景如画,人工的娱乐建筑与绿色园林有序组合在一起,是现代人科技与智慧的完美结合。一行人听着她的讲解,不住走,不住拍,兴致勃勃。
虽然虞锦瑟全程都满面笑容,其实兴致并不高,第一个原因是昨晚睡得不好,第二个是因为故地重游,勾起不愿再想起的往昔。
曾几何时,她与另一个人在这,拍过一场爱情电影。
那时欢笑历历在目,然而今日想起来,却像个笑话,尤其是回忆起那几个字眼。
——情夫,私生女。
想到这她心里堵堵的,眼光掠过周围一帧帧鲜亮的风景,都像看黑白照般沉重落寞。几乎走到哪里,映入眼帘都是让她触景伤情的风景。海盗船旁他牵着她的手在阳光下奔跑,云霄飞车下他为她穿上那只水晶鞋,旋转木马里他给过她一个娇宠的公主抱,摩天轮下他来了一个浪漫的法式长吻……
那些温情的烙印,还鲜活地存于脑海中,清晰如昨日重现。然而,自那一句猜忌与折辱之后,什么都被抹杀了。
“哎。”虞锦瑟一时感慨万千,却无法形容,唯有一声幽幽叹息,只想快点离开这个伤情的旧地,好在采访快结束了,二十几分钟后,她终于得到了解脱,带着一帮人从侧门出了园。
刚出侧门,送走报社的人后,她竟遇见了何盛秋。
何盛秋坐在车上,一旁伸出个小脑袋,拼命冲她挥手:“妈妈!妈妈!”
虞锦瑟一愣,“你们怎么在这。”
何盛秋无奈地摸摸朵朵的头,“朵朵听说g市开了个游乐园,十分高兴,我说现在还不能玩,她不听,非要来看看。这不,激动的不行!”
他怀里的朵朵扭着身子兴奋地道:“妈妈,听说这是你的公园,真是太漂亮了,以后朵朵可以来玩吗?”
虞锦瑟笑道:“当然可以。”
双方围绕着公园的话题闲聊了一会,虞锦瑟的手机蓦地响起来,是她母上大人的。
母上大人一听说何盛秋跟虞锦瑟正在一起,主动道:“你现在忙完了就回z市吃饭吧,我跟你爸爸等你。”当然,最重要的是后面一句:“一定把小何喊来,你爸爸要他陪下棋。”
虞锦瑟推辞道:“他带着孩子在一起呢,不方便吧。”
虞妈妈道:“孩子也在?那更好!让他们父女一起来,一个都不许少,我这就去多添几个菜!”
虞锦瑟:“……”
那边虞锦瑟上了何盛秋的车子,奔向了去z市的道路。而这厢,送完各政要领导的沐华年从大门走进园子,问门口的下属:“虞总呢?”
下属恭敬地道:“半小时前看虞总进公园了,现在都没见她出来,应该还在园子里吧。”
王秘书闻言弯唇露出高深的笑意,低声跟沐华年道:“沐总,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时机啊,眼下园子里没什么人,又是你们拥有美好回忆的地方,您现在去哄哄她,保证事半功倍。”
沐华年颔首,向园内走去。
……
一刻钟后,沐华年的脚步停在摩天轮旁。
高耸的摩天轮下,是一片波光荡漾的湖面,暖色的阳光洒下,粼粼一片碎金。围绕着清亮的湖泊,栽有一圈碧绿的垂柳,茂密的柳枝里头,隐约可见一个女子半坐的窈窕背影,枝桠太过繁茂,看不清具体,半遮半现地露出一截藕粉色的衣裙,像是隐在碧玉丛中的一捧水色木槿花。
沐华年在十米之外的地方顿住了步伐,静静凝视着柳林里的背影。这抹藕粉色他记得,她今天穿的就是这个颜色的小套裙。方才剪彩之时,喧哗的人群里,那鲜嫩的色泽从他眼角摇曳而过,笼着一抹特有的栀子香气,随着初夏的微风掠过他的鼻翼,他的思维禁不住一阵恍惚,竟有伸手留住这抹香的冲动,幸亏而后的理智及时制止,不然定要闹出笑话。
繁茂柳林前,他伫立许久,微微拧起的眉峰彰显出他内心的纠葛。他又向前踏了一步,喊出她的名字,“锦瑟。”
随后而来的话语速极慢极慢,短短几个字仿佛在心中千转回肠,酝酿多日才辛苦得来,“一年了,回家好不好?你的孩子,我可以接……”
后头的几个字没说完,他脸色霍然一变。
☆、第六十九话鬼哭狼嚎
茵茵垂柳之中,那女子转过头来——容颜光采映碧波,却是季弘谣。
看清后的沐华年脸色难看之极,分不清是愤慨还是失落,径直转身,大步离开。
而呆在那里的季弘谣既震惊又难以置信,喃喃道:“沐华,她对你这样,你竟还肯接受……”
眼瞧着男人的身影毫不停留的越去越远,季弘谣低笑了两声,像是猛然间恍然大悟,“原来,他们说的是真的……呵,一直以来,你不过是利用我……而我……”她仰起头笑了两声,嗓音有浓重的苦涩。
她慢慢坐了回去,日光将她的影子拉成斜长的一片,在地上投下浓厚而压抑的墨色。许久后,她自语道:“我给过你机会的,沐华年,是你自己不珍惜。”她的脸色渐渐阴沉,眸中有厉色闪过,“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
当晚,基于母上大人的懿旨,虞锦瑟别无他选,将何盛秋与朵朵带回了家。
原本她以为会出现尴尬的局面,毕竟她跟何盛秋和朵朵的关系,实在太微妙。她做了好了冷场的准备,结果却出乎她意料。她父母十分待见这个小萝莉,整个晚上小萝莉都在耍宝,不仅会唱歌,跳舞,背诗,讲故事,还可以中文英文双语同步!简直逆天!
虞锦瑟惊得嘴都合不拢,她从没想过,那个只会眨巴着眼卖萌的小萝莉居然这般深藏不露。连她很少夸人的父亲都笑着说:“这小娃娃有点意思。”
她妈更是笑的开怀,将朵朵搂在怀里,道:“这孩子比锦瑟小时候招人疼多了。”
送何盛秋父女离开之时,虞妈妈再三叮嘱,“小何,没事还把朵朵带来玩啊。”
何盛秋连连点头,而朵朵则更热情地回了一个飞吻,“知道了!朵朵喜欢外公外婆,会经常来的!”
虞锦瑟彻底石化,忙捂住朵朵的嘴,“那个,不能叫外公外婆。”
朵朵小眉头一皱,是个思索的表情,“可是rose老师说,妈咪的妈咪就叫外婆啊……”
虞妈妈哈哈笑,摆摆手道:“得啦,童言无忌,由孩子去吧……”
虞锦瑟无奈一笑,只得送何盛秋父女俩出了门。
趁女儿送客出门的空档,虞妈妈跟虞爸爸说:“老虞,起先我虽挺中意小何,却介意他有个孩子,可今儿一瞧,我反倒放心了。”
沙发上的虞鸿海看着报纸,淡淡地嗯了一声。
老伴的漫不经心并未影响虞妈妈的热情,她一面削着水果一边继续说道:“如果我们锦瑟的身子这辈子真的不能要小孩,有朵朵这样乖巧的女儿也不错……喂,老虞,你倒是说句话啊……”
虞鸿海放下报纸,“儿孙自有儿孙福,锦瑟现在不是孩子了,她的事,她自己会把握,操这么多心干嘛。”
……
虞锦瑟送走何盛秋后,意外地接到了一个电话。
这个熟悉的号码有大半个月没在她的通话记录里出现过了,她静默半晌,按下拒接键。
五秒钟后,被挂断的铃声再一次响起,仍是那个号码。
虞锦瑟再挂。
铃声再响,虞锦瑟再挂。
如此反复七八遍后,虞锦瑟自语道:“连打这么多遍,不是他的作风啊,莫非公司真有什么急事?”
她终于按下接听键,“什么事沐总?”
“锦瑟。”那边没喊出那个一贯连名带姓的生疏称呼,这一声后,他沉默了一会,像是在忖度着什么,然后他说:“我们谈谈。”
“公事还是私事?”虞锦瑟毫不客气地回话,只差没明说逐客令,“公事谈,私事挂。”
那边再次缄默了许久,像是将本来要讲的话咽了下去,转了另一个话题:“收拾一下东西,下周一一起去墨尔本。”
“一起?”虞锦瑟道:“跟谁一起?你?你爱找谁找谁,我不去!”
沐华年的声音异常平静,“去谈tur…3的事,你让我一个人去,就不怕我背着你把tur…3给卖了?”
……
不知是不是因为沐华年那个电话,虞锦瑟这晚上抱着枕头,翻来覆去睡不着,只得在微博上乱七八糟发了一些文字,抒发心中的凌乱。
微博发出去后,莫婉婉发了条语音消息过来——“这么晚了还不睡,微博上写什么剪不断理还乱,老娘牙都要酸倒了!赶紧的,找个男人嫁了,别在微博上唧唧歪歪扰人睡眠!”
虞锦瑟回了个语音——“我也想嫁,可没人让我嫁啊。”
——“少来,何盛秋天天往你家跑,不是男人,是牲口啊!哎,咱说句公道话啊,何盛秋最开始的确动机不纯,但不能否定,他对你是真心的。这年头找到一个真情实意的男人不容易,你要珍惜。”
虞锦瑟道:“我知道啊,可我这心里乱糟糟的。”
——“为什么乱?”
——“那混蛋说了一句话,事情都过了一个月,那话却一直梗在我心里,跟卡着根鱼刺般难受……”
——“得,甭说了。你知道你为什么没想过何盛秋的事了,就是因为沐华年。”
虞锦瑟沉默了。
莫婉婉接着说:“你要是彻彻底底忘了他,彻彻底底不在乎他,别说一句话,就算是一万句,你也不会搁心底。横竖就是那四个字——”嗓门陡然抬高八度,近乎是吼出来的:“旧情难忘!!!”
关了灯的黑暗房间里,这一句吼声太过震耳聩聋,虞锦瑟耳膜嗡嗡地发麻,脑海中复读机般反复回荡着那四个字:“旧情难忘旧情难忘旧情难忘……”
莫婉婉说的对。其实,这一切的一切,不过因为那四个字。她一直自欺欺人的以为自己放下了,也不停的暗示自己,放下了,放开了。其实还没有。
譬如她明明能够拒绝去乡下奔丧送坟,可天寒地冻翻山越岭,她还是去了。譬如星光游乐园的微电影,如果她坚持不与他演对手戏,绝对可以拒绝,然而她没有,反而心甘情愿地度过了拍戏的过程。再譬如,大年三十,得知他出了事,她一路飙车上高速,一百六十码的亡命飞驰中,那惶恐失措的心情,不是假的。那年关的两天,她其实可以狠心留他一人在g市,自己回z市陪父母过年,可她没有,她不忍心留他一人在家里无人照顾……
其实这一切的一切,再明显不过。
她余情未了,她藕断丝连,她还没有百分百放下他,就这么简单。他是扎根在她心底的一棵树,年深日久,根基深远,纵然她强行砍了树冠锯了树干,却无法将土壤里的每一根根须触角都清除干净,而就算她能清除所有大小长短的根须,她也不能抹平那棵树曾经栽种过的痕迹。
爱情由不得人选择,忘记一段爱情更由不得人选择,你以为你可以将一个人彻底忘记,你也以为沧海桑田的漫长时光能够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