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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堕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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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里面记载的功法,灵鹫宫的我不敢枉自断言,但是以我看来,绝对不是原本所载。杀戮传说的武功绝不比正义传说逊色,对于武功一道的理解绝不可能如此肤浅。让你看看我的秘籍册子吧。”
柔可夕最先的反应却是欣喜,不是为秘籍册子本身,而是残韧对自己的态度,柔可夕从残韧的态度中真实感觉到自己作为妻子的特殊地位。同时也感受到残韧对自己的关心,换做旁人,残韧定是不会多话,别人武功练的对错好坏,跟残韧根本没有多大干系。
柔可夕其实觉得残韧为人太冷淡,而且对于礼节实在不太重视,但此时却又因此份外感受到对自己的特别。
“看册子,不是看我。”残韧轻笑,柔可夕脸色一红,这才低头翻阅起来。
“有何感想?”
柔可夕闭目沉思,好一阵后方才道“奇怪之极。世上怎会有这样的武功秘籍?完全没有任何招式上的讲解,若是一般练武的人读将起来,根本就不知所云,完全摸不着入门的途径。”
柔可夕翻了几页,指着一处开口道“比如开篇,剑分杀道,仁道,剑道。杀道无情,仁道无血,剑道无它。入杀道之门者,必先弑己,复能弑人……便是开篇,就让常人难以理解,可是夕却知道,这是指忘我意境。”
这是许多人都知道的事情,典籍记载中,以杀止杀的传说高手,以杀戮闻名的传说魔女,练的均是忘我意境,因此,忘我意境后来便被人认为是杀戮意境,但却也分正邪。
“若是一般人不知典故,根本不可能明白其中所指,又如何修炼?秘籍都是通俗的,让大部分都能轻易寻得门径。再说其中对于杀剑道的修炼,只提供了心法,却无任何招式讲解,更无成套的招式让人学习,修炼者一旦遇敌交手,根本不知该如何动作。”
残韧脸上浮现出轻蔑笑容,透出的味道,充满嘲讽,柔可夕心下一惊,想起风流曾经说过的话,这笑容如同风流那时般,不是针对着某个人的嘲讽,因为风流和残韧露出这般笑容时,眼睛里没有任何事物。
更像是,嘲笑着一切……
第四节
“夕,你不明白么?所以我说你的秘籍不是原本,你执有的那本秘籍,太肤浅。往昔传说级的真正本事,怎可能如寻常武功秘籍般,让人一看就懂其中所指?他们的秘籍,是本身武功的记载产物,而不是为了考虑教授别人如何容易上手而记。”
残韧说着轻举柔可夕的秘籍册子,嘲讽的道“这种秘籍何用之有。哪怕再用功,初成的极快,但是一定会限制你瓶颈的高度。不错,我家传的秘籍十分难入门,简直让人茫无头绪,当初我无人指导。我不明白我后来为何会懂其中所指,但是当我逐渐懂得更多时,就越发现它的强。”
“被人自以为是修改的秘籍,根本没有意义。他们苦练,觉得自己入了门径,便将自己的经验系统的整理出一套让人可以轻易上手的秘籍。但其实他们根本没真正领悟。”
“杀剑道,先弑己,非指忘我。而是指一种执剑态度和决心,拔剑无情,从决定拔剑那一刻,便要先放弃所有的个人情感,心中只存杀敌之念,一切的行动,都是为了更快速有效准确的将敌人杀死在剑下。若是过程中搀杂任何个人情感,和不忍,那么就已经脱离了杀剑道基础要旨。”
残韧意味深长的道“夕,江湖门派中,真正的杀道武功,只有紫宵剑和灵鹫掌!招式并不重要,每个都会有自己的招式,而前人的某些招式,如杀戮传说被命名为血色天地的必杀技,是因为其本身达到一种几乎不可能超越的高度,才有学习和永存的价值。”
“而寻常的对敌招式,根本没有刻意去学习的必要。但若是不明白其中的意义,纵使的同是血色天地,盲目依靠招式本身的那个,功力相若下必然死于另一人之手。”
柔可夕恍然大悟,残韧顿了顿道“你有丰富的对敌经验,应该明白,环境,对手,自身状态,时刻都在发生变化,所谓的套路招式,若不考虑这些因素而进行有效的选择应用,那便是下乘的武夫。但是真正上乘的高手,根本就抛弃固定的套路,任何招式的目的,变化,均可轻易施展,信手使出,便是那一瞬间最为极至的招式。”
“御使决不是什么高门凯的武功,内力不足有内力不足的使用方式,全系你个人如何应用,功力的差距只决定造成的杀伤力,出手的速度和距离,精准程度。意境的作用是主导自身的意识,使其达到可怕的稳定状态,让自身反应能力,感应能力超乎常人的可怕。而内力武功的修为,是为了强化自身实力强度。”
柔可夕听的来劲,不由仔细的阅读着御使决简要,边读边随手尝试着运功,不片刻便已得心应手,欣喜异常,杀伤力不减,同时也不会对自己内力造成可怕的负担,仅仅是距离,由于功力所限难以控制的太远。
残韧知道柔可夕此时正沉浸,便自顾沉沉睡去。柔可夕越看越是对往昔的传说级高手感到敬佩,典籍记载中,正义传说使出的御使决,速度快的根本无法凭眼睛捕捉丝毫痕迹,凭空而去,凭空而现。
真无法想象,正义传说御驾天下万剑齐发之时的场面,将是何等震撼人心,武功一道,实无止境。灵鹫宫的祖师杀戮传说手中的血色天地,和弑天焚光又是如何的可怕呢?
柔可夕实在无法想象,记载中的传说级高手以一人之里出入万千江湖以流高手中,如入无人之境的那份功力,到底强大到了何等地步,那种武功,天下还能有谁伤得分毫?
柔可夕决定,名日返回可柔府时,一定要找奶奶索要家族秘籍的原本,那定是有的,只不过该是祖辈认为太难理解,不适合修炼而被深藏起来了而已。
柔可夕想罢了心事,这才发觉残韧早已睡了过去,不由心下觉得内疚,觉得自己只顾想着武功,冷落了残韧,忙隔空熄灭烛光,紧挨着残韧,安然入睡。
……
数日后,柔可夕受罢朝廷赐封,却被朝中的干奶奶请入皇宫相见。柔可夕出入皇宫,均有佩剑权利,这却不是因为柔可夕的战功,全因柔可夕有一位在皇宫内权势滔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干奶奶。
南风国皇后,南风国近千年的大世家,陈家代表人。柔无月跟皇后有这十分特殊的交情,柔可夕,柔可名,柔可云均被皇后收为义孙。凡大世家之间,极难有长期的真正和睦,但是陈家和可柔家却是例外,两家几乎从未交恶过。
每一代的同辈之间,总会结下十分特殊和信任的情谊。这当然不是偶然,而是两家的祖训中,将此视为对后一代重要的教导,在双方长辈的有心插柳下,无十分特殊的大变故,自然是能延续下去的。
当然,这只有两家的人才知道,对于南风国朝廷而言,两家的关系,从来都被视作奇迹。
由此也可明白,两家在南风国的权势何等竟然,陈家向来最新朝政,可柔家却从来对朝政不甚感兴趣,每一代的代表人物,均出自军中。也是因此,哪怕林家这些年代,在朝廷的势力极大,却也不敢过分招惹了可柔家。
世家地位的延续,绝不是凭借独木能长期支撑的。
柔可夕此时,便处在皇后的宫殿,柔可夕对皇后绝没有陌生感,很小的时候,就被奶奶领着经常出入皇宫,甚至在皇宫留宿都已频繁到了理所当然的地步。
这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是一种极特殊的荣耀,哪怕是女子,能在宫中留宿,除皇室成员外,那是极为罕有的。
皇后十分眼见柔可夕精神极佳,身体也已复原,甚为高兴,不断的问长问短,非要将柔可夕面对中秦军的经历弄个一清而楚,复又后怕的道“夕儿,你已做他人妇,却还这般在战场争杀,让我如何宽心?时常想你娘,心下如何能不为你担忧?”
“干奶奶请宽心,夕一定会照顾好自己安危,才能孝顺您。”柔可夕连忙出言安慰。
皇后闻言十分欣慰,可柔家这代的三个孩子中,最喜欢的便是可夕。因为可夕脾气像极了她娘,我行我素的倔强,但这种人,从来不爱说些虚伪客套的话。
皇后不由想起可夕小时候,神秘的不得了的跑进皇宫,深怕被人发觉了般,取出一个小小的盒子,说是在城里买的十分美味可口的佳食,专门带来孝敬干奶奶,干奶奶难得出宫,是吃不到的。
当时皇后和柔无月都忍不住笑将出声,皇后却仍旧故作欣喜的赞口不绝,柔可夕当时那个开心模样,皇后至今都还记得。其实那并不是什么难得的美味,皇宫中名厨无数,想吃什么做不出来呢?
长大很多后的柔可夕,仍旧是这样,第一次外出打仗,回来的时候满是欣喜带着些希奇古怪的东西,说是在异地见着,觉得干奶奶会喜欢,专门买的,那模样仍旧如同孩童时般,满是欣喜和期待。
若非这孩子无心问政,就她这脾性,便是我和皇上都偏袒着,也未必帮的过来。
“夕儿,你怎么挂起剑了?”皇后诧异着问道,柔可夕向来练拳脚工夫,从来是不佩带刀剑的。柔可夕脸色一红,复又欣然道“干奶奶,这剑是夫君所赠,让夕留着防身用,是他的家传宝剑。夕自然不敢辜负夫君心意。”
皇后见到柔可夕一脸幸福的神色,心下宽慰,却不由想起王悯,不由得心下一痛,自己,却是得不到这种幸福了,也不可能再得到。
皇后也是懂些武功的,虽然如今早已荒废,但仍旧不到手无缚鸡之力的地步,对兵器之类的更没有排斥之心。柔可夕递上残梦剑,口中提醒着别让剑刃划伤,皇后拔剑出鞘。
“确实好剑,配的上神兵之名。”
正此时,宫殿内一女子旁若无人的径自闯入。敢在皇后宫殿如此肆意的人,不止柔可夕一个,但完全当做自己家般,通报都没有一声的进来,整个皇宫内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皇上,另一个是平风公主。
平风公主太得承帝喜欢,同时平风本身也实在无法让人厌恶的起来,尤其难得的是,虽是林家的人,但却从来不会如同林妃般勾心斗角,因此皇后,却也十分喜爱平风。
便是由于承帝的缘故,皇后除非太讨厌,否则也不会跟皇上的喜好较劲。
平风是皇宫内某种角度而言最拥有特权的人,总是是承帝的御书房,也自小就没有通报的习惯。
平风满脸欢笑的奔近皇后问安,随即十分欣喜的拽着柔可夕,平风好武,自小就跟柔可夕在皇宫内常见面,两人十分熟识,柔可夕武功造诣十分高明,更让平风在感情中多出一分敬佩。
“这是残梦剑?夕姐姐,你从哪得到的?”平风乍一见着残梦,情绪顿时变的十分亢奋。柔可夕知道平风好剑,微笑着道“可别打它的主意,不是夕姐小气。那是我夫君所赠,更是他的家传之剑,怎生都不能给你。”
“不是不是!夕姐姐,我想知道这把剑原来的执有者的下落。”平风连忙开口解释道。
“你这么一问,倒是奇怪,之前可是未见夫君带着此剑,等我回去时问问他,再告诉你。”柔可夕心下以为残韧最近才得回家传之剑,全不知平风这般急切所为何事,自然也没多想。
倒是平风着急道“现在就去吧!我还没见过呢,我们现在就出宫去问。”说罢跟皇后招呼声便拉着柔可夕往宫殿外走,柔可夕朝皇后露出个无奈的表情,皇后心下好笑。
两个孩子,还是跟小时候一般,总是在一起胡闹,倘若日后我和皇上不在了,谁还能袒护着你们。
“皇后娘娘,王夫人陪同义子王辛在前殿求见。”
皇后心里顿时生出紧张之情,不知多少年都未曾有过的紧张,沉默半响方道“见!”
王悯,乱我心的人,两百多年前只有你,两百多年后的今天,还是只有你。
第五节
王辛跟随着王夫人在殿厅等候着皇后的到来。王辛心情复杂之极,却也激动之极,王辛知道,这一次会面是自己能进否进一步飞黄腾达的关键,更是能否有机会为义父报仇的决定性时刻。
王辛思索着自己的说辞,皇后如此托王夫人照顾自己,必定对义父仍旧怀有极特殊的情谊,但这深刻到何种地步,却让王辛难以估测。毕竟皇后出身陈家,跟可柔家的关系,非同一般。
“皇后娘娘驾到……”
正思索着的王辛连忙跟随王夫人跪拜于地,头也不敢抬起,丝毫不敢失了规矩,王辛深深懂得,哪怕任何一点理由,惹了皇后的不快,都不定能有机会给自己去弥补。
极可能是造成自己目的失败结果的根源。
皇后神色淡定,镇定自若的在太监陪同下落座殿厅主位。“起来说话。”王辛谢恩平身,在王夫人身侧坐下。“皇后娘娘,这便是我的义子王辛,这些时候一直在外征战,前不久因战功优异特获朝廷赐封。到今日才有时间前来拜见,还望皇后娘娘心下勿怪。”
殿厅内的太监和侍女们替两人斟满茶后自发的退了出去,每每王夫人前来,若是无特别吩咐,侍女和太监们都是不会逗留的,这从皇后娘娘进宫起,就已形成的习惯。
皇后听罢了王夫人的话,这才将目光转至王辛身上,仔细打量着。王辛也到此时,才看清楚了皇后的模样。心下甚为惊讶,原本王辛曾猜测皇后是否不甚漂亮,会否凭借家族关系才得以成为一国之后。
不过此时,皇后以自身优异之极的条件,彻底推翻了王辛单方面的推测。王辛之所以这般推测,全因王悯并不是个容貌十分出色的男人,只不过较一般略好些罢了。
王辛实在想不到,如此美丽惊人的皇后为何会对外表如此平凡的义父倾心至此。
“你的事情哀家曾听王夫人提及过,你义父是哀家和王夫人当年的故交。闻得王悯的噩讯,哀家心中也十分难过,念起当初王悯初入吴都时的绝代文才,心下实在为之惋惜。”
“义父一生为国,对辛百般教诲,可惜辛终究要负了义父之托,这些日子心下只念着如何为义父报仇雪恨。”王辛语气悲愤的道。
“那却也是难怪,中秦如此欺我南风,此仇又何止是家恨,更是国恨。”王夫人在一旁附和着道,语气复又温和的道“倒也难为你有这份孝心了。”王辛欲带愤怒的道“南风国风流小王爷所欠义父的辛却也知道着急不得,但那残韧,明明就在辛眼前,却也无力做什么,心下却是深觉愧对义父!”
皇后闻言惊奇道“此话怎说?刺杀你义父之人怎又跟可柔家的夫婿扯上干系?你且细细道来。”
王辛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但听皇后的话却是心下一凛,斟酌着说辞。一个小小的残韧之名,竟让皇后记得和知晓,可见皇后跟可柔家的关系,确实不同一般。
王辛最终决定讲过程一五一十的道来,不再过分添由加醋增加残韧的罪责。倘若皇后会因此寻残韧麻烦,沾上不轻的关系也自然放不过残韧,若是不会,自己的过分渲染,他日若被残韧以为借口攻击自己,却是得不偿失的。
皇后听罢了王辛所言,神情上无丝毫明显变化,让王辛颇感失望。皇后沉默片刻,突然问道“不知王悯他可曾对你提及过哀家?”
面对这个问题,王辛颇感苦恼,倘若王悯遗留的信件中大提对皇后的情意那王辛自然毫不犹豫的呈给皇后,但偏偏不是,至少王辛看不出其中有任何私人情谊存在。
王辛几乎可遇见皇后看后的愤怒和失望,虽不致会因此迁怒自己,但自己若想再得到进一步的提拔,那是绝不可能了的。王辛面临着一个不容易的决择,倘若王辛说假话,而不取出王悯遗留的笔墨。
定该会达到理想目的,或是推说不知,将仕途命运全交在皇后本身对王悯的情谊程度上。
皇后的眼神,十分平静,根本看不出心情如何。
王辛终究做了一个决定,一个对王辛而言毫不理智的决定。王辛突然想起王悯在世时的那双眼睛,王辛感觉皇后的眼神便像极了义父。王辛生出一股奇异且没道理的感受,觉得自己只有两种选择,那便故作不知或是呈上遗卷。
绝没有说谎的选择,那将会是毁灭。
王辛决定赌一把,从怀中郑重其事的取出被丝绸裹着的信件,由王夫人呈交到皇后手中。
王辛终于看见皇后神情的变化,紧张,而羞怯,眼神中带着无比期待。
……
离开了皇宫,王辛擦拭了把额头冷汗,王辛赌对了。但是对的让王辛莫名其妙,那些信件,怎会让皇后满意的起来呢?王辛自讨若自己是女子,见到那些信件,必然会失望无比。
王夫人见皇后情绪极佳,却也是跟着大感高兴。皇后侧目轻瞟王夫人一眼,笑着道“你是否想看看?看看吧。”王夫人闻言接过,自然是推辞不得的,若是因为担心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而推辞,定会惹的皇后心情不快。
对于皇后的脾性,王夫人哪能不了解?
王夫人看后茫然不解,说实话,对于王悯,王夫人的印象十分模糊,何况这么多年未见,对于王悯的了解,王夫人也不是太多,唯一记得的就是王悯的固执,以及那绝世才识,还有那一心为国让人惊异而又暗自钦佩的情操。
因为,王夫人实在从信件中读不出来什么。只是平凡的记述往事,只是简单的讲述着自己内心的想法,除了这些,可说再无其它。皇后又为何如此高兴呢?
皇后见到王夫人的困惑表情,如同年轻时般,露出极为纯粹的笑容,神情甚是迷人,王夫人心下不由赞叹,皇后发自内心的笑容,始终是如此美丽,当初皇上便是因皇后的笑容而一见倾心。
“连你都不明白王悯那狠心鬼,也难怪那王辛在交信初时那般犹豫不决了。你们对王悯知之不多,自然觉得这信平平无奇。你们都不知道,王悯那人根本不懂爱情,他那心里装着只有忧国忧民。这是谁都不可能改变的,可是他竟然对我丝毫没有怨恨之心,你道这是为何?”
不待王夫接话,皇后继续着道“那全是因为他对我心怀情谊,他在乎我对他的情谊,他无从怨恨于我。从他信中所写来看,若非我当初已被皇后看上,他定会愿意娶我为妻的。之所以那般绝情的拒绝于我,并非他对我无情,而是因为那实在大逆伦理。你说,我岂能不开心?”
“他原来却不是讨厌于我,竟是如此在乎我对他的感情,只可惜,我和他,生不逢时……”
王夫人这才明白皇后欣喜的原因,自然也是陪着一起高兴。“王辛那孩子,真是辜负了王悯的教诲,根本没能继承王悯的大智慧,功利心也太重了些。不过总算还是个好孩子,没有辜负王悯对他的养育之恩。看在这份上,多帮着他些,日后便让他跟着你夫君外出征战吧,相信当个统帅不需要多少时候。”
王夫人连忙道“那是自然的,王辛那孩子确实才能不凡。”皇后不以为然的道“才能不凡或许是真的,但跟他义父比起来,却是差的太远了。哪怕他能真学得王悯七成才识,我必定力捧他为当朝大统帅,统领一方。只可惜,他却是太急功近利,一叶障目。”
王夫人不敢为王辛多说什么好话,何况皇后看人自有一番计较,多说也是无用,说不定因此惹的皇后不快,更因此疑心自己想借此为王家弄点好处。皇后最恨身边不知足,那种顺秆上的,日后休想再得皇后悉心照料。
这也是皇后极得承帝欢心的原因之一,从不因为私人交情而无原则的顾着提拔自家人和亲近之人。
王夫人想到王辛提及的残韧,不由开口问道“皇后娘娘,那残韧之事?”
皇后不以为然的道“之所以说王辛未真正继承王悯的大智慧,便是由此看出。身为朝廷一员,不懂何者大何者小,何以治理万民?何以统帅一方?莫说当日领队者不是那残韧,即便是,如今他既已归附我朝,因个人私恨而不顾对朝政的影响,岂是大道?”
王夫人深感诧异,皇后当初因为王悯的绝情,做出那般极端的事情,如今竟是这般说,实在让王夫人始料不及。
皇后叹了口气道“若说哀家心下不恨那残韧,那自然是假的。可是你也知道,可夕那孩子实在深得哀家喜欢,既然他已是可夕夫婿,让哀家如何处置他?可夕那孩子甚是倾心于残韧,难不成要因此让可夕孤独终老么?”
王夫人这才明白皇后所思,南风国甚为重礼法,莫说女人,便是男人倘若妻子早逝,若无子嗣倒可在续,若是有了子嗣,却又再续,绝难娶到名门之后,这般行径,更是会遭受别人背下的鄙夷。南风国历代,就是一朝皇后早逝,皇上也是不能再行立后的。
可想而知,女人若是丧夫,想要再嫁他人,又怎可能?从根本的思想上,便会排除这念头了。
“不过,倘若那残韧犯下过错,受些教训,却是应该的。”皇后淡淡补充着道。
第六节
柔可夕带着急不可耐的平风公主返回残府,平风没有带着护卫,跟血银手在一起,还需要带护卫么?事实上,平风公主平日就不喜欢身后跟着一群人,只是不带是出不了宫的,跟柔可夕一起时,终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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